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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事如易-第8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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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睿说有正事,余舒以为他是要提那开酒楼的事,谁知他第一句话竟是问:

“你学易有多久了?”

余舒不解其意,但还是照实说:“真算起来,是从今年三月,道现在又八个月了吧。”

不算不知道,不知不觉她竟在古代生活了大半年之久,这还真是一眨眼的工夫。

“那你都擅长些什么?”八个月,还真的够短,易学世家的子弟,通常是六岁便开始启蒙了吧,薛睿心想。

这个就不好说了,余舒想了想,有挑有拣地回答:“擅长的不敢说,我是从奇门遁甲一式入的易学,对于天时、历法比较在行,风水宅学也是前不久才开始涉猎的,奇遇的,就是那铜钱卜术了。”

“那你前几日为我算八字所用,又是什么方法?”薛睿不解。

余舒眼神一闪,讪笑道:“是一种卜算人祸的术数小技。”

她这祸时法则,说出去着实让人匪夷所思,用术数来解八字,知祸判祸,算无遗策,只怕别人不拿她当疯子,也会有怀璧之罪。

“小技?”薛睿心道,这大易师都算不出的祸事被她算出,若称小技,岂不是埋汰,他心知余舒对他有所保留,但易者本就自珍学问,他也不想过多探听,大概知道她本是在哪儿就够了。

“你问我这些做什么,不是要说正事吗?”

“这不就是在说正事吗?”薛睿反问后,低头琢磨了片刻,抬头正色问道:“阿舒,你是否考虑去考一考今年的大衍试?”

“啊?”

“我说,你要不要去考大衍试?”薛睿又重复了一遍,看着余舒茫然的表情,解释道:

“这每三年一回的大衍试中,卜算各科三甲,凡能夺取百元,都能并得一个易师的易号,载入司天监名簿中,下发文牒,有了这易号,行起诸事都会方便,多少人参考大衍就是奔着一个易号而去,我之前以为你只是精通算学,对易科涉猎不多,然而现在看来,你却是很有机会能考中,何不一试?”

余舒沉默,这个问题她早就考虑过,她不参加今年的大衍试,一是因为纪家,二是因为分身不暇,那会儿她刚进京城,连个住处都没安稳,吃了上顿没下顿,忙着赚钱养家糊口,哪来的空闲去为考试做准备。

薛睿见她不语,猜测着她的心思,道:

“我知道你求上进,但你这样自给自学,倒不如去试一试大衍,你想来不清楚,每年大衍试,司天监都会从中选取一些年少有为的易师进入太史书苑修学,这太史书苑客不是一个摆设,不单有诸科大易师亲身教授解惑,更有这天底下所藏易学典籍最为丰富的书库,你只要进了那里,何愁不能精进,待学满三年重考,我想以你的勤奋和聪明,不愁前途。这种机会,三年只有一次,最好是不要轻易错过。”

“你现在再来说这些,不嫌晚了么,大衍十月便不许入考,这都快腊月了,我就是想考,也没法子啊,”余舒玩着桌上破了小口的茶杯,薛睿会同她提起这件事,想必是有法子能让她考试。

“这你无需担心,我有办法能帮你加个名额,只要你愿意去考。”

果然薛睿是有备而来,余舒沉吟,她的确是被薛睿说的有些心动,现如今她日子安定下来,钱也足够用,唯一担心的是纪家,然而那纪星璇阴差阳错遇见她,且认出了她,如今她再躲着他们,也没什么意义。

太史书苑的确是个好去处,她若拼一拼,未尝没有机会。

“那你呢?”余舒抬头看着薛睿,“你之前不是说要我帮你照看酒楼的生意吗?”

薛睿轻轻摇头,“我这件事,你就当是个后路,你若是有幸能入太史书苑修学,指当我这事没提,你若是万一考不中,就还来帮我,如何?”

余舒未作迟疑,站起身,秀致的脸上,一双眼睛明亮:

“话到这份上,我再拒绝不是不识抬举吗?”

“哈哈,”薛睿就是欣赏她这份爽利,没有小女儿家的墨迹,反比大多数男人更果决一些,“那就说定了,我明日就给你去办那入考之事,你就在家等我好消息吧。”

余舒一点头,挽起袖子,“你坐着,小修快回来了,我去烧菜,等下来了让他大酒去,我再敬谢你。”

薛睿笑着点点头,看她出去了。

。。。

薛睿留在余舒家里吃晚饭,桌上余舒把打算去考大衍试的决定对景尘和余小修讲了,两人因为夏明明,对这大衍试都不陌生。

“你拿了主意就好。”景尘对余舒的决定,想来是没有什么异议,看了一眼对面正端着酒杯,笑得满面温和的男子,知道这回又是此人帮了忙。

“等过三年后,我也要去考。”余小修是已有了少年人的踌躇满志,他在百川书院待了一阵子,因为宋院士特别关照,余舒又舍得花钱给他买书买笔,平日里还给几个零用,他在一群孩子堆里混的如鱼得水,比起半年前多了许多自信。

“那你笑着就好好学,”余舒摸摸他脑袋,执起酒壶给薛睿斟酒,又满了自己那杯。

薛睿今天倒是没像上次那样拦她喝酒,看见景尘面前没有杯子,便问道:“景公子呢?”

“我不好喝酒。”

“他不喝酒。”

两人异口同声,薛睿目光在他们之间来走了一趟,脸上的笑淡了淡,“是吗,阿舒你莫要多饮,喝完这杯就好了。”

“嗯,吃菜,这炒鸡杂是我的拿手菜,味道不是顶好,但就是外头没卖的。”

薛睿夹了筷子尝了余舒指的那道荤菜,入口微辣,竟然意外地和他口味,佐着民酿的小酒,不觉就多喝了两杯。

饭后,余舒让余小修收拾碗筷,提了一杆灯笼,送薛睿出门,两人到了巷子口,薛睿就让她留步:

“你腿脚不便,且回去吧,我走一段路前面有轿子在等。”

余舒点点头,提高了灯笼给他照路,目送他走出去几步,望着她颀长的背影,突然叫住了他:

“曹大哥。”

薛睿听见这称呼,脚步一顿,才转了头,“嗯?”

是夜,灯笼里昏黄的光照得前头那男人脸上似拢了一团纱雾,让人看不清楚。

余舒前生也算是阅人无数了,但对于薛睿此人,明明相处的时日不短,她却从来没看透过,说他精明,他又喜欢装糊涂,说他好脾气,他又不好惹,这样一个人,应该是无利不起早。

然而他对她的诸多照拂,早超出一个旧识该做的程度,若说他别无所求,她不信。

这句话闷在心里多日,她拿他当朋友,不想在拐弯抹角,是以脱口而出:

“你能不能告诉我,你这般处处为我着想,到底是有何所求?”

薛睿背着手,眼光一转,从她介乎少年和少女之间的清秀脸庞上扫过,最后定在她过分坦然的眼神中,黑漆漆的眼睛头裹光雾直视着她,轻声地反问:

“你说呢?”

余舒眼睑轻抖,被他这么看着,竟是有些心惊肉跳的,足有片刻,嗓子里仿佛被什么堵了,移开视线落在不远处的路面上,她嘴角动动,勉强扯出个苦笑:

“我要是知道,还问你做什么。”

“呵呵。”薛睿浅笑一声,摇摇头,不多说什么,便转身走了。

余舒看着他渐渐不见的背影,嘘出一口气来,在原地干站了一会儿,摸了摸微微发汗的脖子,折回巷子中。

。。。

就是薛睿从回兴街离开的时候,离这里远半个城的城北纪府,从司天监晚差回来的纪怀山坐在书房里,从一卷官书上,抬起了头:

“璇儿,你方才说什么?”

这纪家老太爷在义阳城是只闻名不见面的大人物,膝下儿孙满堂,然而将行花甲,头上却寻不到几丝白发,一张果子脸上,只有眼角和嘴角有些纹路。

“之前同薛家议亲时,从三叔名下寻处来代替我的那个妹妹,现在人在京城中,前不久在定波馆见过一面,孙儿怀疑青铮师父将六爻之术教给了她。”

纪星璇说罢,纪怀山脸色一变:“这怎么说,你三叔名下。。。是那个妾带进门的女儿?怎么会同青铮道长扯上关系,星璇,你说明白点。”

“是祖父,”纪星璇斟酌了一下,道:

“您还记得我今年四月里回了一趟家吗,那时青铮师父还住在我们府中,我曾见过他老人家一面,酒后听他醉言,似乎说是收了个徒弟,我当时想来想去,以为是外面的人,然那天通七皇子到定波馆,见到了又人用师父的六爻术,后来想想,越发觉得面熟,才记起来曾在夏江五小姐身边见过此人,听说亦是从南方而来,就多留了心,约见了薛家大公子后,就断定是那个妹妹。”

纪怀山听着糊涂,“怎么又同夏江家的小姐,还有薛公子扯上关系?”

纪星璇垂下眼睑,道:“听说是她护送了夏江小姐进京,至于薛公子,应该是在义阳城议亲的时候认识的。”

“嗯?”纪怀山这下听明白了,皱紧了眉头,手拂在案上,思索片刻,道:“现在人在哪里?”

纪星璇摇摇头,“具体的不知道,但我听夏江小姐偶然提起,大概住在城南,一条叫做回兴街的附近。”

第199章“呆”和“保”

既要考大衍试,余舒肯定不会继续闲散在家中,第二天起了个大早,打扮一新,素青底子的长衫外面套了一件黑补绒夹袄,围着一圈毛领子,暖呵呵精神神地同余小修出了门,留下景尘看着家和金宝。

雇了一辆骡车,先将余小修送到百川书院去,余舒在城北找了最大的一家驿站,打点了十两银子,将写给裴敬和赵慧的书信,请到江南去的信差过路稍往。

寄了家信,余舒拿着上一回从湘王世子手中得来的引荐书信,找到住在临近的一位大易师,登门求见,是想询问询问这大衍试的相关事宜,只说要考试,她还不清楚具体要准备什么。

大衍试临考在即,京城里的几位大易师家门前都是门客不绝,到处都是提着礼品来求个指点的参考易客,但世子爷的信不是白给的,余舒在门前一群等待的易客当中,加塞被请进了府里。

喝上热茶,等不多久,就见到了今天拜访的这位桂先生,对方看在刘炯的面子上,对余舒是客客气气的,几乎是有问必答,并且没有因为她一些白脖儿话就另眼相看。

余舒问了个仔细,方知道这大衍试还没那么轻松好考。

这易学诸课,被分为六大考科,是为风水科、易理科、星象科、面相科、奇术一科,再来就是算科了,入考了大衍试后,这六科分别考场,考题不同,不在一日,尽在腊月当中,考生可以六科全考,亦可以缺科不考,除了易理一科是必要考的。

腊月过罢,放榜在三月放春,是在文武科举会试之后,殿试之前,这是每年的惯例。

放榜之后,又有最后一轮统试在司天监内举行,由监官抽举,百人取一重试,有论理,有时事,这是为了最大限度地避免考生当中有人鱼目混珠,毕竟易学不比文学可以纸上操握。

一旦被举中冒名顶替,或者是滥竽充数者,当按律处三十鞭棍,牢狱两年,且将终身不得再入考大衍。

余舒把该打听的都详问清楚,拜谢了桂先生离开,看快到中午,找了家食肆吃了碗热汤饼,才又兜着风去大易馆采买考试可能用到的卜具,最重要的是易理书籍。

她自来所学都是所用,正经理论上的知识颇为欠缺,这离头一科开考还有十多天工夫,她是打定了主意将易理好好啃读一番,顺便规整规整她的字体,至少考试时能让人看得清楚。

三副龟甲、一套算签、一对火石、一个滴漏,星表、历本,还有一册《易解》,一册《象理》,选好了这些东西一算账,带来的一百两票子竟就找了两角。

好在是正经事,余舒没多心疼,请了人家打包带走,看到下午,就顺路去百川书院等余小修下学,两人一起回家。

“姐,我帮你拿。”余小修见到余舒来接他,很是高兴,告别了一起出来的同学,小跑向余舒接过她手上最大的纸包。

“都买的什么?”

“卜具还有几本书,回去再给你看,”余舒扭头瞧瞧还站在学堂门口冲余小修摆手的小孩儿,年纪同小修差不多大,头上带着一顶银灰色的绒帽,圆脸圆眼的模样乖巧,就问他:

“那是谁,新认识的朋友吗?”

“唔,”余小修想想,如实告诉了余舒:“就是上一回差点拿箭射着我的那个,他叫胡天儿,比我还小一岁,那回吓怕了他,后来一直跟我赔不是,我就同他一起玩儿了。”

余舒拍拍他肩膀,夸奖道:“不错,男子汉大丈夫,就不应该斤斤计较,认识朋友总比结仇人要好。”

两人有说有笑地回了家,冬天黑的早,余舒拿出不久前买的新灯笼点着,让景尘举高挂在门头上,小院儿里变亮,进进出出明白许多。

余舒去做饭,余小修在院子里摆置一个木箱子,敲敲打打,准备金宝做个窝,天越来越冷,小东西经常钻到他被窝里睡,有几回都差点被他压扁了。

吃过晚饭,余舒扭扭捏捏拿了一叠纸,找到景尘房门口。

“有事吗?”景尘正站在床边,准备换衣服休息。

“呃,我的字总是歪扭不像话,你给我指点指点怎么样?”余舒想到最快修正字体的方法,就是找景尘帮忙,奈何他右手有伤,不便写字,只能口头上请教。

“进来吧。”景尘对她点头,余舒笑嘻嘻地蹦了进来。

景尘一只手灵活地刚才解开的腰带重新打上结,走到书桌边,拉出椅子让余舒坐下,站在她身后。

余舒把砚台挪到跟前,飞快地琢了些墨汁出来,往前推推,铺好纸,一支笔便递到她面前。

“先写几个字我看。”景尘道。

“哦,”余舒提起笔,刚在纸上写了两个字,就被景尘从身后按住了肩膀。

“你握笔的姿势不对,坐直,”景尘把受伤的右手背到身后,身体微微前倾,左手从余舒左肩头上绕过,握住了她的右手,修长的手指捏着笔杆往上提:

“不要捏的太紧,像这样。”

余舒的头轻挨着景尘的胸口,头顶传来他认真的教导声,握笔的那只手背覆着一点点不同寻常的温度,浅浅的气息从背后传来,带着安宁的味道,竟让她有一瞬间恍了神。

景尘握着余舒纤细的手,专心于纸上,左手带着她的右手移动:

“横要平,竖要直,撇向左滑,捺向右甩,一笔落下,就不要犹豫。”

听这言语,余舒心有所动,扭过头,目光落在景尘在烛火下格外俊逸的脸上。

景尘见她突然停下盯着他看,便松开她的手,站直身体询问:“怎么了,不好写吗?”

余舒摇摇头,又看了他一眼,缓缓扭过头,看着纸上一个“木”字,手腕动动,就在那上头多添了一个“口”,变成了一个“呆”。

“景尘,你看这个字像不像一个人?”

景尘低头去瞧,看不出这“呆”字哪里像人,就问她:“看不出来,像谁?”

余舒一手托着下巴,扭脸看着他,眨眨眼睛,一派无邪道:

“像你啊。”

景尘看看她,再看看那纸上的字,片刻后,方才意识到她这是在戏弄他,无奈一笑,倒不至于生气,摇摇头:

“这个不是我,这样才是我。”

说着,便又去握了她的手,在那“呆”字旁边,加了一个“亻”,变成一个“保”字。

余舒看着他加的那个单人旁,困惑道:“这是什么意思?”

景尘抬起手,在她毛绒绒的头顶上轻轻按了按,认真地解释道:“在我身边不是还有你吗?”

余舒顿时明白过来,着实被他这另类的幽默逗乐了,拍着桌子大笑出声:

“哈哈哈。。。”

笑着笑着,心里头便畅快起来,对他使劲儿点了下头:“没错,你身边还有我。”

这呆子,倒也不乏聪明的时候。

景尘看她高兴够了,才哄道:“好了,别玩了,快写吧,多写几个字我为你纠正。”

“嗯。”余舒喜滋滋地将那个“保”字折起来,放到一边,重新抽了一张纸出来。

***

“喔——喔——喔!”

冬天早上起床最难,公鸡打了三遍鸣,余舒才迷迷糊糊睁开眼,就看见一团绒黄,直起了脖子,才道是金宝睡在她枕头边上,侧枕了手臂,伸出一根手指戳戳它脑门,金宝抬起半只眼皮看看她,又耷拉回去,轻轻“唧”了一声,好像在说别吵它。

“整天见你都在睡觉,难不成你还要冬眠吗?”余舒嘀咕着,拥着被子从床上坐起来,先想想今天一整天都要干什么。

院子里传来动静,余舒裹着棉袍子下了床,拉开一条窗缝往外看,就见景尘左手拿着一根类似剑形状的木头,那身形潇洒,当然不看他右手上裹的纱布的话。

余舒抓了个现行,扯嗓子大喊一声:

“干嘛呢你!”

景尘一收剑势,回头寻找到窗口露着半边小脸的余舒,将木剑背到身后,未免惹了她不开心。

“藏什么藏,我都看见了。”余舒嗤了他一声,却没发脾气,只是叮嘱他:“小心别伤到右手。”

景尘眼睛一亮,知她这是许了他练剑,点点头,又把木剑拿到身前,接着刚才的那一招剑走游龙。

余舒趴在窗边欣赏了一会儿,心想等下吃完早饭就把那“上古宝剑”拿出来给景尘用,虽然生锈了,再怎么说都是把真剑,比木头来的强多了。

穿好了衣裳,余舒出去打水进屋洗脸,这时候院外大门被人敲响,听到声音,她想着是薛睿来了,手上湿着,就隔着屋喊了外面的景尘。

“景尘开下门。”

景尘踮脚一跃,将木剑插回屋檐中,落地转身,走向大门,手放在门拴上,问道:

“是哪一位?”

门外静了静,起初没有回答,景尘便又问了一声:“是谁?”

“。。。请问,余舒是住在这里吗?”

这一回,门外响起了一道女子声音。

第200章逗你玩

“是谁啊?”

余舒擦着脸出了屋子,看见景尘站在门口同外头的人说话,赶紧走上前。

“找你的。”景尘回过身,露出门外面的人,是个十来岁的姑娘,梳着丫髻,穿着石榴裙袄。

“请问你是?”余舒狐疑,这人她不曾见过。

“你就是余舒?”来人上下打量了余舒一遍,对她招呼道:“我们家小姐想见你,就在外头街上,你且随我来吧。”

这原来是个丫鬟,余舒问道:“你家小姐是哪位?”

那丫鬟却卖关子:“你见到就知道了。”

余舒想想,她在京城认识的小姐就夏明明一个,能找到这里来的也就她一个,便对景尘道:“我出去看看,你待会儿叫小修起床,别让他去学迟了。”

“嗯。”

余舒跟着那丫鬟走了,说是就在外面街上,其实走有两条街,离开弯弯绕绕的巷子小街,到了一家门面干净的客栈外面,余舒一边奇怪夏明明怎么挑这么个地处和她见面,一边跟着前头穿过前堂进了后院,在一间客房门外停下。

“小姐,人来了。”丫鬟在外面敲敲门,里面没人应,但过了片刻,门便从里面打开了,屋里头又走出个一模一样打扮的丫鬟,瞥了眼余舒,对领她来的那个丫鬟问道:

“就是她么?”

“是她。”

“那进去吧,”丫鬟让开门,叫余舒通过,她刚一走进去,门就被从外面关上,余舒回头看看,没多说什么,这客房有三间室,外面是个竖厅,左右两侧又有房间,余舒看右手边帘账挽着,便走向那头。

“明明,你怎么——”

余舒看见了坐在那茶厅里的人,声音顿住,忍不住皱起眉毛,就站在门口,没再往里头进。

不是她眼花,那里面坐的,脸上蒙个纱巾的,不是纪家那宝贝四小姐吗?

“你来了,”纪星璇回过头,神色从容地打量了余舒一遍,站起身,道:“我这几年回义阳不多,同你见面的次数少,前几次遇到都没有认出来,只是觉得眼熟,后来才想到是你,故而打听了你的住处,派人去请你来一见。”

余舒前晚上才听薛睿提到,说是这纪星璇想要见她,现在人家竟然亲自找上门来了,要说只是见一见面,没别的事情,那不可能。

“话说的对,我同四小姐没见过几面,说起来并不熟,不知你找我做什么?”余舒拿出一副不冷不热的态度,没寒暄的意思,她这人小心眼爱记仇,但凡是纪家人,她都没什么好感,便没必要装成是喜欢。

“外头冷,先坐下喝口茶再说吧,”纪星璇指了指靠着后窗边的茶座软铺,先行走过去坐下了,回头看看余舒,却还是站在垂帘门前不动事。

“我不渴,有什么事就这么说吧,”余舒可没有坐下来和她聊天的雅兴,她也不是十来岁没见识的小姑娘,这么容易就被人牵着鼻子走。

看到余舒这般不善的态度,纪星璇倒也不意外,她虽常在京城,但对家中的事略有耳闻,听说三叔房里小妾带进家的这个女孩儿,曾经动手打过她表弟,偷过风水池子里的八宝锦鲤,因为品行不端,惹了祖母几次不快,被打过几顿,后来又撵出去,想必是对她纪家心存怨恨的。

想到这一点,她便不再试图同她亲近,而是直奔了主题:

“我今日请你来,是有件重要的事想问你,希望你能答复我。”

余舒在心里面把纪星璇今日找她的目的想了一个遍,没有头尾,便抬了下巴示意她讲:

“何事?你说。”

“你那日在定波馆所用铜钱占卜之术,可是曾在景伤堂居住的那位青铮道长教给你的?”

余舒恍然大悟,她就说呢,这纪四没事儿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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