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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养媳的春天-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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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景此刻心里直泛酸,懊恼几乎要摧毁他的理智。他不敢相信,秦春子就这样嫁人了。嫁给当初他最看不上,最嫌恶的男人。身份如此低贱,糟蹋了秦春子不说,还让他儿子喊他爹!

凭什么!

秦春子怒火一过,倒是很快就冷静了下来。她可不想在一众人面前再说这个,就算事情再怎么过去,她也不想提。

其实,韩景便是怎么打击报复她,秦春子都会咬牙往肚子里吞的。她有自知之明,知道这事是自己招来的。韩景走后,她也已经准备好了。

她从来就不相信,韩景会如何大方的不与她计较,放她一马。

可什么都好,偏偏用上了王家。王家人恶毒的嘴脸,是秦春子怎么也解不开的童年噩梦,她还记得,自己第一眼看到王氏的时候,不是冲上去赶人,不是开口大骂,也不是躲起来。而是直接瘫倒在了大街上,在众目睽睽下跪下身念叨着自己做错了,一心求得他们不要打自己。

那是秦春子一生的耻辱!

她不敢想,如果不是后来姐姐从听风里冲出来把她护在怀里,她会遭受到怎样的对待。王氏当时已经脱下了鞋,直接要往她身上打。

那一下又一下的拍打,全部落到了姐姐的背上。

因为是那么的痛苦,以至于,庄曜玥明着帮她暗着报复,她也还是感激对方。

就在情况一度失去控制的时候,快步蹦跳的声音传来。

门外仆人在喊。

“姑娘、你不能硬闯!姑娘你快停下……”

一双绣花鞋跳跃进了屋里。

“好热闹啊!作为家长,谈话加我一个吧!”

第159章 若云公主

四年过去了,秦叶子一点都没变。 小说

她穿着一身浅碧色宽袍纱裙;上衣紧缚两袖宽敞。袖口和裙角都是罗纱制成;风一吹便泛起阵阵涟漪;好像碧湖中微风吹过的波纹一般。她梳着单发髻,用简单的步摇和簪子固定。余下头发全部披散在身后。或许是因为不常束发的原因;她的头发又长又直,墨黑色的长发垂至腰间;显得随性自由。

秦叶子眸子一如过往般清澈发亮,白皙的皮肤下脸蛋微微泛红,长睫毛扑扇着留下阴影。她勾起大大的笑容,美丽自然得让人不由得受到感染。这一切让她显得;仿佛还是十七八岁的少女一般;俏皮又可爱。

如今秦叶子和秦春子,站在一起反倒分不出姐妹来了。

“姨母!”

秦赖赖小肉包仿佛是看到什么救星一般;两眼闪着亮光,声音急切得不行。

“姐姐。”秦春子立刻站起身。刚刚还严肃脸的听风东家;这会突然像个小姑娘一般无措。“你怎么来了……”

“姨母来救赖赖。”

秦赖赖小肉包伸出双手,一副求抱的样子。秦叶子上前一把抱起自己的宝贝外甥;将他塞到当妈的怀里。

秦春子一看就是很少和秦赖赖这么亲密的。她慌手慌脚的接过儿子;模样上倒是十分的温顺。

秦叶子顺手刮了一下秦春子的小鼻子,像是对待孩子一般的笑她。“又让我宝贝外甥蹲圈,你好大的胆子。”

秦春子低着头,声音小小的,隐约还能听得出点委屈。“他净会闹事,十分麻烦。”

秦叶子摸了摸秦春子的脑袋,又去碰秦赖赖。秦赖赖当姨母跟自己玩,笑嘻嘻的避开,直缩到秦春子的怀里不愿意出来。

秦叶子上前得体大方的朝韩老夫人拱手。“老夫人,小女子是听风前东家。外人喊小女子一声大姑娘。小女子的妹妹和外甥年幼不知礼,叨扰您了。”

如果先前秦春子没来,这话听着也还顺耳,可是秦春子说了一遍,秦叶子又说一遍,感觉像是礼节性的推托,让人听了不是很欢喜。

事实上,可不就是礼节性的推托么。

秦叶子可不管这些,给点面子便是了。她又朝韩老爷韩夫人行礼,之后便一巴掌拍了韩景的肩膀,瞧她高兴随意的模样,举止大方,倒像是见着了老朋友。

“好久不见!你咋一点都没变。”

韩景气极。“小叶子,一点没变的是你。”

“是吗?”秦叶子高兴的捂着脸。“我分明变丑了啊!嗯!看来不是很明显。”

“姐姐!”生气中的秦春子跺了一下脚。真是讨厌,姐姐怎么还和这个无赖这般亲近。

秦叶子假装没有看见秦春子抗议的小眼神。

伸手不打笑脸人,秦叶子笑呵呵的朝韩老夫人说道。“老夫人,我这小外甥可是秦家的小宝贝。我们不阻止赖赖和韩家亲近,可是也就这样吧。”

“大姑娘,你这话老什么叫也就这样?老妪听不大懂。”

秦叶子笑眼眯眯。“老夫人,小女子这一说,你肯定就明白了。我们家春子,是御前三品庄太傅的妹妹,按照户籍上来说,赖赖是庄太傅的外甥,你确定要让他当韩家嫡曾孙?”

死一般的寂静……

在秦叶子三两拨千斤下,本来乱成一团的麻线被她一把火给烧了。秦春子领着自己的调皮捣蛋的儿子出了韩宅。秦叶子则是顺便带走了某个被软禁的管事。

秦叶子努力做到无视对方涂抹在自己身上的鼻涕眼泪,很是嫌弃。

这小姑娘是她特意淘来的。出身商户,身世清白。听风的门店越来越多,大贵一个人也渐渐的忙不过来,秦叶子便有意栽培一个。

只是小姑娘孩子心性,很明显被唰了一道后就要哭爹喊娘不干了。秦叶子很悲伤,准备领回去给予洗脑式教育。

至于小外甥,先让他把他娘哄高兴再说。

京城东街,大吉酒馆。

京里的街道,无论何时,总是繁华热闹的。正是一天的开始,大吉酒馆里吵吵闹闹,交谈声不绝于耳。

在某雅间里,大敞的窗子边坐了一个披金戴银满身贵气的小姑娘。她身前摆着一张桌子,上头叠放着满满十几道菜式,都是大吉的拿手好菜。可她面前的筷子,不过稍稍沾了点痕迹,瓷碗中更是空空如也。

她撑着脑袋,看着西街上的热闹。

此人,正是逃课出宫整好十六岁的若云公主。

作为皇上最小的公主,若云可谓是占足了便宜。从小到大,就是个刁蛮任性的脾气。便是那些个殿下,都不及她三分。除此之外,她的手段,宫里人也是闻风丧胆。若云公主所住的雨月宫,旁人都道,惹得不高兴的,都是要横着出来。

她有着不符年龄的一双冷眉锐眼,这便注定了她不是个好相处的。

若云公主身侧站着的,是她的贴身护卫贺连翰,若说这贺连翰,出身将门世家,祖上是跟史皇策马打天下过的。只是贺家家门渐衰,如今子孙也只是分散各处,担任着地方的武将武官。贺连翰是贺家嫡子,比若云公主大了七八岁。若云公主出生的时候,皇上亲自挑选他担任的贴身护卫。

他穿着黑衣,犹如出鞘的利剑一般身姿挺拔,就这么站立在若云公主的旁边。

若云公主拿着一双筷子敲打着瓷碗,瞧着街道下的人,稍稍对准,扔了下去。

筷子整好落在了行人的脑袋上,那人惊慌的挪开步子,连忙抬头。若云不但不躲,还挑起眉任由对视。那行人好像嘟囔了什么,又继续走了。

“他说了什么?”

“疯子。”

贺连翰凭借自己习武之人的耳力回答道。

若云公主冷笑一声。“一会你亲自去,记得把他舌头拔了。拿回来后,本宫要吊在雨月宫的回廊上。然后你帮本宫把上次嚼舌根的许贵人叫来。”

“是,属下遵命。”贺连翰恍若家常便饭般接受了吩咐。

“晚半个时辰你才能去。如果你抓不到,或者抓错了人,就拿你的舌头来代替。”

“是,属下明白。”

若云公主得了回复,高兴的踢着脚。可瞧满桌子的食物,很是不高兴的样子。“不是说京里头最好的酒楼吗?怎么就没个好吃的菜式,无趣极了。唉……好想到听风去看看啊!”

“庄太傅会生气的。”贺连翰如实以告,顺便将面无表情贯彻了透顶。

若云公主无奈的叹气。“好烦。太傅太小气了……”若云公主遗憾了一下,很快便转移了注意力。“你不是说西街是庄礼司下朝后的必经之地吗?怎么没看见人呢?”

“许是皇上将其与白大人在宫中留下。”

“啊啊!”若云生气地将眼前的菜盘摔了一地,非常不满。“本宫就是要见庄礼司!本宫有好些日子没见着他了!那白大人真是碍眼,成日抓着庄礼司!当本宫不知他意!分明是想把他那丑孙女嫁给庄礼司!”

“公主息怒。”

“本宫不要息怒!”若云公主一脚踹开跪在自己身前的贺连翰。“那该死的丑女人,本宫非得找个法子划了她的脸挖了她的眼睛!庄礼司这般的人,哪是她可以染指的!”

贺连翰并没有回话,只是安静而卑微的跪着。

若云公主和庄礼司之间,其实是结过怨的。若云公主谁都不怕,就连对上自己的父皇也是爱耍小性子。可她就怕两个人。宝熏二品大员庄礼司,和御前三品庄太傅。

庄礼司掌管着上三卿宝熏礼制,曾经不止一次的上折子批过若云公主。若云公主自是气得不行,但几番闹腾下来,反倒是敬佩上了对方。庄礼司为人如明月清风,惹得若云公主心生爱慕。一来二去,已经有了好些年。

若云公主的怕,对庄礼司来说,那是怕给对方留下不好的印象。明里不敢乱来,暗地也还是可以。可对这庄太傅,那是真怕。可能也正是恶人自有恶人磨。庄太傅还是庄侍郎的时候,因着一个小小的太医,和若云公主结了梁子。若云公主自然不会轻易的放过他。她大闹了一场,却出乎意料的受到了六卿责难。她虽然是个公主,但靠的也是帝王宠爱,她的蛮横,也都是建立在这上面。和那些个使心计的嫔妃们不同,若云公主向来都是明着来。

也是因为她这般简单明了的性子,皇上才对她多加宽容。那次她真是想破脑袋也不知自己错在了哪里。若论心计,怕是没人能斗得过庄礼司。她输得不明不白不说,皇上还封了对方做太傅。

若云自然要问,年纪轻轻的庄礼司有何能耐担当此职。六卿到处也都是反对声。要知道,上一任的帝王太傅,还是那个万德之师南归子非杨子宁啊!

可皇上拖着年迈的龙体,略微遗憾的表情,话说得没人能反驳。他是要跟庄太傅学习怎么教导子女。皇上反思,自己对公主的宠爱太过。

没人能反驳。

莫名其妙的,他们就送了庄礼司一程,平白给自己树敌。

从那以后,庄太傅还接手了教导公主和殿下的职责。上来就是教棍,惹得没人不怕。不听训的若云公主挨打得最多,她是被打怕的。

贺连翰心里头清楚,公主要做的事,如果对象是庄礼司,那只有庄太傅能拦下。他耳尖的听到些动静。

“公主,时辰已经不早。庄太傅可能快要找到这了。”

贺连翰话音一落,一队兵马突然涌进了雅间。

第160章 京城官门常态

即使是若云,也是被吓得不清。可瞧贺连翰没有拔剑;也知道情况并不危险。若云正想呵斥,雅间外头却走出一个人影。

入眼的是一双干净的蓝色金丝官靴;在别人用金子来做银钱买卖的年代;有人却可以毫无避讳的把它穿在脚上。

大红官服衣角出现在众人眼前。庄曜玥头戴平施两脚乌纱帽;穿着大红色团领衫;与以往三品官阶不同;白色的丝线在大红的官袍上交叉来回;一只展翅欲飞的白鹤生动鲜活;恍若下一刻便能冲破云端,翱翔四方。能承起仙鹤者,高熏以来,唯杨子宁一人。而庄曜玥身上的白鹤;未必没有承其意志的存在。

庄曜玥身侧跟着武战,此时穿着一身灰蓝色护卫衣,手持长剑蓄势待发;目光如同一只戒备四周的猎豹一般;忠诚而危险。

二十四岁的庄曜玥;再也不是那个清秀的少年郎。身躯凛凛;相貌堂堂。他丝毫不隐藏自己身上的锐气,面部棱角分明冷峻,满是疏离。英挺的俊眉傲视耸立,犹如高高在上的权威般不可侵犯。一双眸子恍若深不见底的黑潭,在极黑的情况下泛着危险的色泽。鼻如玉柱,口若丹红,挺直的身背肃然孤傲,吐出来的话语,发着清冷的声线。

“公主让本官好找。”

若云公主尴尬的从位子上起身,缓慢对上庄曜玥,行了个师礼跪在了庄曜玥身前。贺连翰倒是跟着主子,也一并跪下。

庄曜玥从宽袖袍子里拿出半截小圆木,一甩便伸出了九节长。这是太傅的九节教棍。

若云公主跪立不安,她伸出了自己的双手,做出捧物状,额头上布满了汗渍。“太傅、求太傅宽谅……”

话未说完,庄曜玥便是一棍落下,小棍子刮破空气的声音极其刺耳,落在皮肉上更是当即见红。

若云公主忍着泪,不敢再吭声。

庄曜玥低垂着眸子,声音不急不缓,平平淡淡,反而让人更加受威压。“公主将为师之言抛却耳边,不读书不展墨,可是对为师心存不满?”

若云最怕的便是庄太傅这般说话。没有一点声音起伏,令人猜不透心思,徒增惶恐。

“若云不敢。若云顽劣,但绝无对太傅不满之意。”

要不怎么说是一国公主,便是跪在地上,却也是有着大气不失的气节。她的礼姿端庄得体,没有一丝瑕疵。微垂的头和高举的手,不见卑微反倒更显高贵。

庄曜玥并没有与之计较的意思。只是用自己平淡的声线宣布惩戒。“着《史论》五篇,《尊礼》三回十遍,四日不得踏出雨月宫,公主觉得如何?”

“但听太傅师令。”

高熏的读书人地位非同一般,重文程度甚至使其文官在武官之上。太傅虽只有三品官职,但作为帝王之师,除尊以头衔教之皇子皇女以外,可参议、可改礼、可布兵。是六卿外唯一拥有大实权的官位,因而故称御前,所言所动,大多代表皇上意志。

因此,他以师之名,尊帝王之念,对公主做出责罚,也是合情合理无人敢参的情况。

庄曜玥收起自己的九截棍。“护送公主回宫。”

“是!”

侍卫们听命以答。

庄曜玥带着若云公主出大吉,此时人群已经被疏散,百姓不敢围观,纷纷绕道而走,不见停留。就在这般情况下,一辆马车从不远处驶来。马车极为简朴,在这京里头,可以说哪怕一个商户,也能用上比这好的。

只是车厢外头挂着一块宝熏令的牌子,那是宝熏三品以上官员才能用得上的开路牌。宝熏重礼,作为六卿之首,常常以己为尊,对外极其苛责。因此其车马轿子都有着一定的规格要求,若说这简朴的车马配上这开路派,只有一人可以做到。

庄曜玥只是微微瞥了一眼,不甚关心的走向自己的轿子。若云公主被侍卫请向坐轿,十分的不甘愿。她将身边的一个侍卫猛地一推,直接倒在了马车前。

好在马车只是慢悠悠的走着,并没有给行人带来多大困扰,因此车夫听得还算及时,没有撞上侍卫。

“发生何事?”

马车里,声音如潺潺而过的溪流般,轻缓的响起。

庄曜玥退出轿子,脸色不悦。他负手而立在轿边,看向道路正中的过路马车。若云公主连忙扶起倒地的侍卫,模样看上去倒是愧疚极了。

“回大人,是若云公主和庄太傅。”

稍过一会,马车里传来挪动书籍的声响,白皙修长的指出了车帘,缓慢拉开。男子身穿月牙色锦绣宽袍,袖口绣着几朵孤傲的桃枝,玉冠束墨发一丝不苟,淡然的眸光落到众人身上。当真是有匪君子,若孤松独立,若明月在怀,皎如玉树,宠辱不惊。

怕是再难有这般的人,俊美高雅,贵气淡然。

这便是宝熏二品大员,礼部司庄守心了。看他模样,自是从白大人处归来,早已将官袍换下,便服回司。

庄守心踩着阶梯下马车,上前向若云和庄曜玥拱手施礼。

若云公主微微红了粉颊,她施还以礼。“庄大人公务繁忙,下人无意冲撞,还望大人见谅。”

“无妨。”庄守心话音缥缈,却显君子风范。

庄曜玥起步走来,朝庄守心回礼。“下朝已久,庄礼司托到此时才回礼部司,想必是遇到了麻烦。”

庄守心浅笑。“便是托了庄太傅的福,官学私学闹得不可开交。”

“本官只是提了个想法,各位大人才是决策之人,庄礼司可真会说笑。”

庄曜玥身居三品,而庄守心却是二品礼司。按照规矩,理应在庄守心面前称呼‘下官’,可庄曜玥是太傅,便是任谁都要给一声尊称,如此他自称‘本官’,也不无不可。

庄守心不与庄曜玥逞这一时的口舌之快。事实上,庄曜玥已经没有那么明显的针对庄守心了。自从知道秦叶子喜欢自己后,庄曜玥变得分明。他没再把庄守心当作敌手,但至少庄守心惦记秦叶子事真,他也不喜给他好脸色。

“庄大人和太傅都是为国为民操劳费心,若云钦佩。”

“公主谬赞。”庄守心拱手以答。“不知公主这般为何?”

若云公主尴尬的笑开。“若云性子不稳,溜跑出宫,难为太傅找寻。”

“公主既已知错,便不可再这般任性作为。宫外危机四伏,恐伤及公主,还望公主思量。”

“是,若云知晓。”

庄守心见若云公主,便没有一刻没有训劝对方的。旁人都不敢做的事情,只有庄礼司和庄太傅丝毫不以为意。偏偏若云公主还就吃这套,对着这二人温顺得如同绵羊一般。

“公主是本官之徒,不劳庄礼司费心。”

“自然。”庄守心摇头苦笑。“本官还要处理许多太傅留下的麻烦。”

庄曜玥挥手吩咐侍卫。“护送公主回宫。”

“是!”

即使若云公主很是不愿,也不敢反抗。她便只能朝庄守心辞行。“若云近来棋艺学有所成,听闻大人棋艺极佳,还望大人得了闲时,雨月宫行,赐教若云。”

“公主金口,下官不敢不从。”

若云公主得了回答,这才满意的请辞离开。庄曜玥自然知道公主心思,却也丝毫不阻拦,任由庄守心头疼。

若说这一国公主下嫁朝廷官员,也只有杨子宁办到了。庄守心气节确实能与之媲美,但若说所作所为,确实束手束脚,不见大家气派。庄曜玥虽然走的官道和其完全相反,但看其想法,隐约可以参见几分杨子宁旧态。

他们二人可谓是朝中新贵,才华横溢、学富五车,都是前程似锦的青年才俊。更巧,都没有成亲。京里头都在议论,皇上会不会效仿先皇,将公主下嫁于他二人中的一个。若说受皇上亲信,那唯独庄曜玥可以。可若说公主所慕,非庄守心不可。

庄曜玥自然不会傻到去阻止公主,凭白让朝传出闲话,给自己添上麻烦。

“庄太傅,不如礼部司一叙?太傅所说的官学私学,总归有个权衡之法不是?”

“庄礼司未免高抬本官。庄礼司一心为宝熏做事,何时才能下放眼睛,看看这乡民百姓?大人所为,下官不敢苟同。”

庄守心被说了也丝毫不怒,相反却是笑了。“这话若是旁人说的,本官还要反思三分。可庄太傅,你便真是一心为民?你在做什么,你心中有数。高熏治国之久,固有一套章法。太傅所作所为,无非是作茧自缚罢了。太傅有治世之才,何必急于权势,徒留骂名?”

“是非与否,自有公论。你我官道不同,自不能为谋。”

“却是如此。只是你我有同窗之谊,本官也只想奉劝大人一句。”

“你无需再说。”

庄曜玥行礼请辞,庄守心只能回礼以代。庄守心回马车,庄曜玥回坐轿,南北两处各走,不留痕迹。

被封了的道路很快便恢复了热闹,一切仿佛都没有发生过一般。只留些百姓碎语,议论着适才贵人路过。久居京城的百姓,对这满是权贵的地方,早已生出各自的泰然来。这是京城官门的常态。

昔日南归子非,尊万德之师,有惊世之才,为帝王用,弃如草履。

庄守心拿起自己先前翻阅的书籍,细细品读。

他不信庄曜玥能走到哪里。

他庄守心又何尝不是,以天下为怀,苍生为念,一心只愿成为官场中不意动的坚石。如今却也只能随波逐流,成为大势之中的浮萍罢了。

庄曜玥,也不过是自掘坟墓,走不远的。

第161章 舅舅和外甥的小秘密

夜间,听风酒馆热闹到了最后;众人看完了一段节目,津津有味的相互评论离开。爱玩爱看就来网 酒馆大厅的角落处;身穿蓝色宽袍私服的庄曜玥正敞开身子靠坐在椅子闭目养神。

京里的听风大堂明显是要比瑞丰的好上许多;每桌都有一个极宽敞的位置。听风里的客人;并没有想象中的那般;都是什么达官显贵。若要比;肯定是大吉更加符合贵人要求些。

这里除了大堂;便是订不到的雅间。因着听风的规矩;一帖入一人,故而担心危险想要带上随从的,那必须自行再买下别的入帖。因着麻烦,许多人都是听了会热闹;便到别处去做客。

这也就是听风为什么要和其余酒馆合作的原因。听风更多的,走得是亲民路线。当然,也不乏有些追着节目的贵人;或者来凑热闹的。

这便出现了另一种情况。

比如庄曜玥。他带上了武战;除此之外还买下了四周的其余三个位置。大老远的;你便能看到坐满客席的听风;中间空出一大块地方。

武战跪坐在庄曜玥身侧,帮忙行端茶倒酒之事。庄曜玥忙了一天,本就十分劳累。怎么可能是专门来听曲凑热闹的。因此他坐了一会,便阖上眸子闭目养神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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