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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龙诱心-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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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对,这就是月份牌的原稿。”虽然系出名门,但名门中总有一、两个比较不怎么样的,她该不会就是其中之一吧……
“我可以摸吗?”葛依依兴奋到无以复加,以往只能见到月份牌的印刷晶,根本接触不到原稿,这可是千载难逢的机会。
“可、可以。”绘画部主任吓一跳,她的表现果然跟常人不同……
“这是我第一次摸到原稿,感觉好兴奋!”她越摸越感动,简直已经到了热泪盈眶的地步。
“是、是吗?”然后绘画部主任也很感动,他虽不是什么特别知名的画家,这张月份牌可也是他花了不少心血画的……
“真的好漂亮!”葛依依拼命摸原稿上的美女脸颊,看得绘画部主任心惊肉跳,深怕会留下手印。
“颜色鲜艳,线条也美——咦,这两边怎么一片空白,是故意留的吗?—葛依依的思绪可比跑马灯,绘画部主任明显追不上。
“这是要留下来写月份的,一边写中历,一边写西历,明儿个就要交差。”送给客户看满不满意。
“原来如此。”葛依依拼命点头。“那你能不能将后续的工作交给我?我负责将它完成。”
葛依依一心一意要有一番伟大的作为,绘画部主任虽然不放心,但临时又找不到事情让她做,也只好点头了。
“这是中历和西历的对照表,你只要照着抄,就没事了。”这是绸布庄用来酬谢客户的重要赠品,每三个月出一次,下个月初就得印好送到店内去,算是满固定的客户。“
“嗯,看我的。”葛依依信心满满,画月份牌她没经验,伹抄日期她倒是挺拿手的,不可能出错。
“那就拜托你了。”绘画部主任怎样都放不下心,深怕她要是一个不小心,出了什么乱子,那他就毁了。
葛依依倒没他那么担心,才三个月份的日期,能出什么差错?安啦!
葛依依毕竟是学美术的,就算不懂得怎么画月份牌,也懂得怎么拿笔。绘画部主任先是站在她身边盯了好一阵子,直到确定她确实没问题了,才敢走开做自个儿的事,将工作完全交给她。
滴答滴答……
忙碌不堪的绘画部,除了赶着应付客户的订单之外,角落那台大座钟的滴答声也不容忽视。要知道时间就是金钱,尤其他们手边的案子又堆积如山,随便一个小错误都可以教他们生不如死,如陷地狱……
“啊,糟了!”
大伙儿已经在地狱入口挣扎,葛依依这时偏偏又不识相,发出凄厉的叫声,吓得好些人的笔都握不住,画出歪七扭八的线条。
“什么糟了?!”绘画部主任叫得比葛依依还大声,飞快的脚步可比田径场上获奖的运动员,三两下就跑到她身边。
“呃,那个、那个……”葛依依为难地看着美女月份牌的原稿,不敢说出她干的好事,唯恐被活宰。
绘画部主任见状脸都绿了,由她畏惧的表情判定她必然闯祸,于是赶紧低头一看——她果然闯下滔天大祸,整个日期的排列完全不对。
“完蛋了。”明天就要交稿的东西,最后一刻才出错,教他如何是好?
“只是日期排错了,应该可以补救。”葛依依试图挽救自个儿造成的错误,却徒劳无功。
“怎么补救?这可是原稿啊!”涂涂抹抹不像话,非但于事无补,相反地还可能会扩大损坏面积,反而更糟。
“原稿也可以补救,不信我现在就补救给你看!”闯下大祸的葛依依,一心一意想戴罪立功,却苦了绘画部主任。
“不必了,我会自己想办法。”绘画部主任像只母鸡似的双手护住自个儿的心血,就怕她又来搞破坏。
“不要这样嘛!我真的可以补救,只要你走开就行。”说着说着,她就要和绘画部主任抢原稿。
“不行,我不能走开。”绘画部主任打死不肯移动半步,葛依依也拿他没辙。
“主任,请你再给我一次机会。”让她修补。
“真的不必了,葛小姐。”绘画部主任几乎是在恳求。“我可以自己修补,请你别再动手。”毁掉一整张图。
“但是你明天就要交稿了。”她又想动手拿图。
“没关系,我会想办法。”他死也不肯给。
“主任!”
“葛小姐!”
葛依依死拖活拉,绘画部主任就是不肯松手,两人的战争终于惹来同事的围观,当然也引起傅尔宣的注意。
“发生了什么事情,怎么大家全围在这里?”
好不容易,大老板登场,绘画部主任方能松一口气。
“总经理。”绘画部主任看起来快哭了。“我只是希望葛小姐能别再碰我的原稿,让我有补救的机会。”
“补救?”听见这两个字,傅尔宣皱了一下眉头,朝他们走近。
“是的,总经理。”绘画部主任为难地看着葛依依。“葛小姐把日期弄错了,必须想办法涂掉再重来,我们就是在争论这件事。”
绘画部主任话说得客气,什么争论?根本就是在保护他的大作不受葛依依摧残,只是他也看得出来她和老板的关系匪浅,用字遣词必须再三斟酌。
“这原稿什么时候交?”傅尔宣重重叹气,不用绘画部主任哭诉,他也看得出葛依依闯了大祸,日期完全不对。
“明天。”绘画部主任痛苦的回道。“我跟金广达绸布庄约好一大早就将原稿送去,您也晓得方老板的脾气,若是迟了,他极可能退回这个案子,以后生意也不跟我们做了。”
方老板的脾气大,这在上海商界人人皆知。此外他还非常讲求信用,特别是跟他约好的时间,千万不能更改,也不能找藉口,所以才头痛。
“有办法补救吗?”都是他的错,他不该为了私人感情,影响公务。
事到如今,傅尔宣也只能怪自己。
“我尽量。”绘画部主任扭曲着脸,似乎不晓得该用什么办法弥补葛依依犯下的错误,表情痛苦不已。
“我可以——嗯嗯。”葛依依本来是想自告奋勇,怎知会被傅尔宣的大手捂住嘴巴,硬是将她拖走。
“我和葛小姐先出去了,你们再继续工作。”他连拖带拉硬是将葛依依带到自己的办公室,才松手。
“我真的不是故意搞砸,我也想帮忙。”
他还没有空骂人哩,葛依依便眨巴着一双大眼,泪眼汪汪地跟他求饶,瞬间抚平他的怒气。
总有一天,他会被她这双眼睛害死。
他从来没有看过哪个女人能够像她一样,一会儿是顽皮的精灵,一会儿是清纯可怜的邻家女,真是败给她了。
“算了。”不骂她了,再骂也是枉然。“今天的事我不跟你计较,不过你不能再画月份牌了。”省得引起众怒。
“不公平!”葛依依强烈抗议。“你不能因为一次失败,就否定我的能力,我有自信做好这份工作,成为一个出色的月份牌画家!”成功给她父亲看。
“依依——”
“你一定要再给我一次机会,不然我不服气。”为什么大家总要因为一点点小纰漏就否定她,把她当成笨蛋?
傅尔宣头痛不已地看着她倔强的表情,明白他若是不再给她一次机会,她不会甘心,说不定还会从他眼前消失。
“好吧,再给你一次机会。”他妥协。“不过你要先帮我画一张画像,等我看过了画像,再决定你适不适合画月份牌,你答不答应?”
“答应。”只要能够继续画月份牌,他说什么她都点头,毕竟这是她的梦想。
“唉!”傅尔宣叹气,不晓得该拿她怎么办才好。
“嘻嘻。”葛依依顽皮的吐舌,她早说过,她要定这份工作,她可是说到做到!
隔天一大早,葛依依便兴冲冲地将傅尔宣从床上挖起来,说是要为他作画。
“什么?”天才刚亮,他还没能完全从睡梦中清醒,葛依依就催促他去刷牙洗脸,以便充当她的模特儿。
“我先下楼等你,你动作要快一点哦!”而且显然是不准备让他吃早餐,直接折磨他。
傅尔宣迷迷糊糊地看着她蹦蹦跳跳的背影,既想呻吟又想微笑,他一定是得了失心疯,才会喜欢上她。
只是呢,恋爱中的男人最傻也最可爱。
明知道她正在兴头上,也许只有三分钟熟度,但他还是乖乖地到浴室刷牙洗脸,从衣橱里面取出蓝色条纹衬衫换上,把自己打扮得帅帅气气才下楼,葛依依早已准备好行头在客厅里头等他,一瞧见他就热心招呼。
“这边!”她开心地朝他挥挥手,并且指着摆在客厅角落那张单人沙发,也就是她为他准备好的刑椅。
傅尔宣大大方方地坐下,他没当过模特儿,不过凡事都有第一次,就随便她摆布好了。
葛依依早已磨刀霍霍,迫不及待地想下手了。她打算为他画一幅素描,让他见识她的实力,她的素描功力,可不是盖的。
“你摆好了姿势以后就不要动,不然我的角度会跑掉。”她用非常专业的口吻,提醒傅尔宣模特儿应该注意的事项,听得他眉头都扬起来。
素描是绘画的入门,尤其是西画。他记得她告诉过他,她是学美术的,应该不至于画得太差才对。
有了昨天的经验,傅尔宣对葛依依实在没有多大信心。另一方面,葛依依同样对傅尔宣不满。虽说是兼职的模特儿,也该表现出诚意来嘛!这么散漫算什么?
“不对不对,你的手不能摆在那里,要靠在沙发的椅背上。”她打算画他的侧脸,他却正襟危坐,端正得跟个皇帝似的,又不是在画遗像!
“好吧,那这个样子呢?”傅尔宣换个角度坐,既然正经她下满意,乾脆装潇洒好了。
“也不对。”葛依依跳脚。“你这个样子,好像浪子,跟你的气质一点都不搭配。”明明就长得一张贵族脸,干么要装出小瘪三的表情,笑死人了。
没办法,傅尔宣只得又更换姿势,葛大小姐仍旧不满意,一直摇头。
“气死人了,我来。”葛依依决定亲自上阵,教导傅尔宣该怎么摆pose。
可怜的傅尔宣,只能像具机械人偶随她调整,只不过她怎么调都不满意,一直觉得不对劲儿。
“奇怪,怎么跟我想的都不一样?是不是你——”葛依依原本是想指责傅尔宣的配合度太差,怎么晓得话才讲了一半,就被他近到不能再近的俊脸给震慑住,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他们又靠在一起了。
葛依依越来越有感觉。
他们的呼吸又融在一块儿,她第一次发现他的瞳孔不是单纯的黑色,而是一种稀有的浓醇巧克力色,里面隐隐约约泛出银光。
“怎么了?”傅尔宣搞不懂她为何突然停下来,之前她还活蹦乱跳。
“没、没什么。”她慌慌张张地站直身子,慌乱回道。
笨依依,干么这么紧张?他不过是个男人,就跟美术专科学校那些男同学同一个分类,没有什么特别的。
“我只是临时决定不画素描,改画油画。”话虽如此,但在她心里深处非常明白,他跟学校那些臭男生完全不一样,是个成熟的男人,浑身上下充满魅力。
“你还会画油画?”傅尔宣诧异地看着葛依依,只见她信心十足的点头。
“那当然,我可是西画组的学生。”上海美术专科学校分四个不同的组别,它们分别是国画、西画、图案、劳作,她就分在西画组。
“真了不起。”傅尔宣没说他自己对西洋画也小有研究,毕竟家学渊源,这些个时髦玩意儿,远在他还在地上爬的时候,家里头便到处都是了,对它们一点都下陌生。
葛依依不晓得自己遇见了练家子,还大言不惭地吹嘘自己有多行,听得傅尔宣频频点头。
“那就麻烦你了。”好歹上海美术专科学校也出了不少有名的西洋画大师,她既是那儿的学生,又学西画,应该会画得有模有样。
葛依依确实是有模有样——至少下笔时又快又狠,涂抹油彩的力道,像是要和人打架似地直往画布按,令傅尔宣大开眼界。
咚!咚!
他明白油画是重叠的艺术,举凡伟大的画作,没有一幅不是靠着大胆敏锐的油彩层层叠出来的。只是她狂野的挥笔着实教他心惊胆眺,深怕她一个不小心,会把画架推倒,弄脏他从英国进口的地毯。
砰!砰!葛大师火力全开,咚咚两声不够看,这会儿已经是卯起来摧残画布,看得傅尔宣更为担心了。
他是见过好几个极有天分的画家作画,但那些画家下笔的节奏极富韵律,她的却像是夏天不时刮起的暴风雨,铿锵有力,真的不会有问题吗……
“好了。”经过了两个钟头的挥毫,葛依依终于停下手中的画笔,满意地打量自己的成品。
“这么快?”傅尔宣愣住,据他所知画一幅油画至少得耗上几天的时间或者更久,她却只花了短短两个钟头。
傅尔宣怀疑他是否遇见了天才?并读叹中国又出现了一位潘玉良,只是当他迫不及待的走到画布后面一看——差点没昏倒!画布上那青一块紫一块的一团乱,可还是人吗?
“这个是……这个是我吗?”更惨的是,他是模特儿,不过此刻他倒希望和角落边那支青花大瓷瓶交换位置,也好过变成一团抹布。
“这还用说?”别怀疑,她就是在画他,只不过采取了比较不一样的技法。
“可是、可是怎么都不像?”他知道自己不若皓天长得阳刚俊美,但好歹也还是个人样,但画布中的他却……
“这是立体主义的画法,是由乔治,布拉克和帕布罗,毕卡索共同建立的,是我最擅长的画法。”虽然毕卡索近年来走向超现实主义,也以这个风格画了好几幅有名的油画,但她还是比较偏好他过去的风格。
葛依依说得头头是道,只是傅尔宣十分怀疑,所谓的“立体主义”,是颠覆传统的透视法,不为时空所限将物件的自然形体,包括几何形体加以分解,再从不同角度、层次结合起来,在平面上创造出三度、四度空间。但她的画法没有任何层次可言,更别提空间的立体感,说难听一点,她连基本的线条都没抓稳,难怪画面这么乱,没有丝毫美感可言。
“怎么样,我画得不错吧?”问题是她对自己的作品却很有自信,以为自己是毕卡索再世,其实差远了。
很烂。
他很想这么说,但他怕伤到她的自尊心,只得胡扯。
“很……很有娱乐效果。”这是他唯一想到不那么伤她的藉口,听得她一脸纳闷。
“很有娱乐效果?”葛依依左瞧右看,怎么也看不出哪一点“娱乐”了,她可是很认真在画。
“我觉得你暂时还是不要去绘画部,换个部门比较好。”画出这种鬼画,别说绘画部主任,就连他自己也看不下去,定要遭客户退件。
“为什么?”葛依依不懂,就她看来她已经通过了考验,他为什么还不让她画月份牌?
“因为……因为……”傅尔宣支支吾吾地找藉口。“因为你害许主任必须熬夜赶画,他现在一定还在气头上,你若回去了,我怕你会受到委屈,还是再等一段时问比较妥当。”
傅尔宣使出拖字诀,外加恐吓威胁,务求让她远离绘画部。
“呃……”葛依依还当真被吓到,因为听说绘画部主任一整夜都待在公司,连家都没回,还劳烦他太太送消夜,原则上葛依依并不怕上司找麻烦,但她很怕在不好的气氛下工作,那会影响到她创作的情绪。
“好吧!”算他有理。“那么我该去哪一个部门?”
在家休息,什么事儿都别干。
傅尔宣很想这么说,但又怕她会打包走人,只得敷衍地说:“随便你。”
“公司哪一个部门最好玩?”她以前没待过公司,也不知道部门怎么分配,更不晓得其中的差别。
“让我想想看……”傅尔宣偏头思考了一下。“应该是宣传部门吧!”
“宣传部门?”葛依依明显不想去宣传部,小脸都扭曲起来。
“你可下要瞧不起宣传部。”傅尔宣见状摇头。“那是公司最重要的部门,底下设有文案人员,专门为客户写广告词。”
美丽的图案还得要有美丽的词汇衬托,这就是文案人员的功能,也是广告公司最核心的部分。
“原来如此,我懂了,那么我就到宣传部。”想想他的话也对,如果没有强而有力的广告词,再漂亮的图画也没用,一样打动不了人。
葛依依决定听从他的话,先到宣传部混日子,等过了风头以后,再回到绘画部。
另一方面,傅尔宣则是打算先知会宣传部的主任,不让她做任何事,省得她又把事情搞砸。
两人的想法完全南辕北辙,就连公司的同仁反应也是截然不同。
“从现在开始,葛小姐就换到宣传部赖主任底下做事。”
绘画部闻讯以后欣喜若狂,宣传部却是一片愁云惨雾,个个如丧考妣。
第五章
公事房内的电话铃声不断响起,每一个职员莫不忙着接电话,吱吱喳喳地跟客户进行讨论,就葛依依一个人无聊。
她两手撑住脸颊,打量公事房内的同事,好羡慕他们有事做。
“这边这一句话要修改。”
“这个词儿好像用得不对。”
每个人都低头专心做他的事,没有人注意到她已经无聊到快长蜘蛛丝,只差一步就能结网了。
葛依依无聊地翻阅桌上那一堆厚厚的资料,边看边打哈欠。从她被发配到宣传部开始,就一直在看过去的资料,期间没干过任何正经事,更别是提参与讨论。
……不行了,她再也混不下去,一定要找事情做才行!
葛依依天生好动,就算待在宣传部只是她的过渡期,她也希望自己能有所贡献。
“主任!”说时迟,这时快,才不过一眨眼的时间,她就已经去找宣传部主任了。
“吓!”宣传部主任吓一跳,手中的电话听筒跟着拿不稳,“砰”一声掉下来。
“我有话跟你说。”她不懂为什么每个人见到她都慌慌张张,一副她随时会闯祸的样子。
“你、你说。”宣传部主任将听筒挂回去,尽可能假装镇定的回道。
“你什么时候才要派工作给我做?我快无聊死了。”她不想当个废人只会翻资料,她要有所贡献。
问题是宣传部主任最怕她贡献,之前绘画部主任才被她的“贡献”害到整夜没回家,隔天还被客户臭骂,说他贴贴补补太不像话,最后还得靠老板亲自登门道歉,才平息这场风波。
所以说,他怕死了。
虽然宣传部不像绘画部损害立即可见,但后续的影响却是长长久久,更何况老板已经交代下来不给她工作。
“主任!”
问题是她的意志非常坚决,目光也够凶狠,他又不能说出实话,搞得他左右为难。
“随便什么工作都可以,只要不要再叫我看那些旧资料,我什么都做。”她已经受够像个白痴似地翻资料,那种工作任何人都会做,不需要用到她。
葛依依对自己可谓是信心满满,宣传部主任的头痛亦达到最高点。既不能真的指派工作给她做,又不能露出破绽,可真是高难度……
“不然这样好了,你再做几天原来的工作,等你对公司的业务比较熟了,我们再来商量该怎么分配你的工作,你说好不好?”宣传部主任想了半天,着实想不出解套的方法,只得来个四两拨千斤,先拖再说。
“可是……”她不懂光看资料能对工作有什么帮助?总要实地练习。
“就这么决定。”宣传部主任匆匆拿起电话听筒,假装忙碌地拨着转盘,草草打发她。
葛依依只得悻悻然地走回到自己的座位上,继续翻阅那些旧资料,如此又过了几天。
“主任,我真的受不了了!这次你一定要派给我工作,不能再敷衍我——”
葛依依这回下定决心非要争到工作不可,不过她算是白吼了,宣传部主任根本没在听。
“你干么皱着眉头?”整张脸并且纠得跟条湿毛巾差不多,模样非常难看。
“没什么,只是头痛。”头痛业务太多,头痛她没事就来找麻烦,头痛想不出更好的广告词。
“是吗?”葛依依信以为真。“那你要不要吞几粒仁丹?我的皮包里面有,我去拿来给你。”
“不用了。”宣传部主任阻挡她热心的脚步。“我不是真的头痛,我只是想不出广告词。”
宣传部主任唉声叹气,终于承认自己的能力不佳,他底下那些文案人员也好不了多少,一样想不出来。
“是哪一种行业的广告?”连翻了几天的旧资料,葛依依总算对公司业务有一定了解,问话也比较精准了。
“老板的洋行。”宣传部主任苦涩的回道。
“啊,尔宣的洋行?”这下不得了,居然是自家人的洋行,可得想个办法才行。
“是啊!”真羡慕她能自由自在地呼喊老板的名宇,他也好想撒娇喊几声“尔宣” ,哭诉他想不出来,
“让我看看。”既然是恩人的事,她当然得当仁不让,担起救火队的角色。
“你看吧!”宣传部主任决定死马当活马医,大不了放把火烧掉整个宣传部,也好过杵在这里头痛。
葛依依低头看桌上那一大叠图画,上头画的都是汽车。其中偶尔还夹带了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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