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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业如画-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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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到解脱的苏落雪身子一软,就要跌倒在地,荀夜立刻搂着她后退,同时也避过了刀锋。
苏落雪虚弱地倚靠在他的怀中,看着他坚定如铁的侧脸,她的嘴角露出甜甜地笑意。
他来,真的是为了她。
这一刻,她才真正感觉,那夜她的选择没有错,能与这样一个男子并肩沙场,死又有何惧?
瞬间,厮杀声再起,就在军帐之外,李俊带领的千名精锐正在与突厥军帐内的士兵厮杀,欲突围来到主帐,营救荀夜。
炽烈见此一幕,怒气更甚:“就凭你们这一点人,就想突围?荀夜,今日我必要亲手斩杀你,雪我今日之耻。”他夺过一名将士手中的刀,便朝荀夜砍去,刀锋在逼近荀夜那一刻,竟转向了苏落雪。
荀夜狠狠将怀中的苏落雪推开:“走!”
苏落雪被他推开,踉跄几步,撞在了一侧的木栏上,疼痛逼上全身,也见炽烈趁其不备,一刀便划在了荀夜的左臂之上。
“去与李俊会和!我自有办法脱身!”荀夜像是丝毫感觉不到手臂上的疼痛,冲苏落雪怒吼。
苏落雪看见这一幕,就像得到军令般,立刻转身跃起,轻易跃至一处帐顶。
“想走?今日一个都别想离开!拿箭射!”炽烈一边与荀夜缠斗,一边命令着士兵。
苏落雪站在帐顶,看着远处正在带兵厮杀的李俊,正欲离开的那一瞬间她却停住了步伐,回首凝望着下面千名士兵与炽烈正步步紧逼着荀夜。而荀夜左臂上的伤口随着拉扯不断渗出鲜红的血,触目惊心。
不能走,她不能走!
那一刻,她飞身跃了回去,勾脚,将地上的一柄长刀勾起,握紧手中,帮荀夜杀着左右拥簇上来的士兵。
见到去而复返的她,荀夜一股怒火涌上心头,额头上青筋浮动,怒喝:“苏落雪!”
她回首,含着泪凝着他:“要走,一起走。要死,一起死!”
荀夜原本那满心的怒火皆因她坚定的眼神而瞬间熄灭,凝着她片刻,却不再说话,奋力杀出重围。
苏落雪也不管不顾,只是拿着手中的刀挥砍着,无数的鲜血溅打在身上,这是第一次,她杀了这么多人。
越往后杀,他们亦杀红的眼,百来个突厥士兵已躺地不起,早已是一地尸体。许多士兵上前却有些怯弱,有的甚至躲在后边不敢上前。
炽烈觉察到这番情况,怒喝:“一群饭桶!给我上!”为了鼓动士兵上前,炽烈提刀率先冲锋陷阵。
“擒王!”苏落雪只听见耳边悠然传来这两个字,她立即明白了其意。
在炽烈领着将士冲上前的那一刻,她飞身而起,至炽烈的头顶飞过,炽烈一惊,加快步伐冲向前方的荀夜,避过了苏落雪。
荀夜看着炽烈拿着刀冲过来,却没有闪避,眼见着那把刀就要直逼心脏,他将全身内力凝于掌中,伸手握住那把刀。
炽烈狠狠瞪着荀夜,怒道:“谁取下荀夜的头颅,赏他万金。”
诸士兵闻此,立刻精神大作,又见荀夜此时落于下风,正与炽烈对峙,纷纷上前欲取下荀夜头颅。
而此时的苏落雪已落于炽烈身后,却仍有少数士兵纠缠于她,在打斗间,她瞧见方才捆绑着她的绳子散落在地,心中顿露一线生机。
她一边打斗着一边接近绳子,借力而弯腰捡起绳子,猛然回首,正见背对着她一心要置荀夜于死地的炙热,此时他的身后是空门!
她抓紧时机,丢弃手中沾满鲜血的大刀,以轻功摆脱纠缠着她的士兵,双手拉紧绳子,由上至下,套入炽烈项颈,用尽全身气力狠狠勒紧。
炽烈顿时一阵窒息,意思到此刻的危急,丢弃了直逼着荀夜心窝的大刀,用力拉扯着项颈上的那根绳子,用尽全力要挣脱。
苏落雪感觉到他的气力之大,扎稳下盘,勒着他颈项的绳子又多用了几分气力。而她的手,亦因用力之大而被绳子拉出血痕。
可苏落雪这一偷袭是抓住炽烈的空门,而此时她的身后也是一片空门。
一名士兵见此情景,立刻拿着长戟朝苏落雪的背后刺去。
一抹剧痛从后背传至全身,那一瞬间,苏落雪拉住绳子的手松了几分,却在下一刻更紧地拉紧了那根绳子,冲荀夜大喊:“快杀了他!”
正被无数士兵围打而不得出的荀夜亦看见这样的场景,以及苏落雪那声嘶吼,他的眼眶遍布血丝,奋力怒吼一声“啊——”随之凌空而起,凝全身气力劈砍冲破眼前那无数长戟,不管不顾身后危险,直冲炽烈眼前,毫无任何犹豫,挥剑砍下炽烈头颅。
也就在同时,李俊领着精挑细选的千名将领突破重围,冲入主帐四周,亦与突厥士兵厮杀起。
一时间,无数的厮杀声传遍荒山,而苏落雪只觉眼前一阵模糊,双手握着绳子的手始终没有松开,仍旧那么紧紧地握着,指尖白了一片。
早已因厮杀多时而浑身伤痕累累的荀夜一股作气斩杀了炽烈后,体力有些不支地晃了晃,目光却深深地看着全身沾满鲜血的苏落雪,嘴角扯出一抹笑意,可眉宇间却尽显疲惫。
苏落雪看见他嘴角的笑意,终于松开了紧握绳子的手,一步一步地朝荀夜走去,扑入他的怀中,泪水合着脸上的血迹滚落。
荀夜搂着她,低声道:“没事了,没事了!”目光却是深深地看着苏落雪悲伤那不断渗出鲜血的地方,搂着她的双手又用了几分气力。
“跟你一起,真是处处充满传奇……”她的声音沙哑着,泪水始终止不住,是有激动与开心,她庆幸那一刻她没有独自离开,否则,她也许就再也见不到荀夜了。
“傻丫头!”荀夜的手轻轻抚摸上她的发丝,隐隐有些颤抖。
这么多年来,他早就已经忘记什么是怕。
可就在刚才看着长戟深深地插入她的背后时,他却怕了。
他以为就要失去她了!
一瞬间,他的眼眶也闪过一抹酸涩。
李俊亦是浑身鲜血,看着不管周围厮杀,只是紧紧相拥的两个人,虽然他们两全身上下是那么狼狈,可李俊的心中却闪过一抹欣慰。
元帅这一次牺牲自身安危前往突厥军帐的决定,真的没有错,苏三真的是一个值得救的……兄弟。
昏迷躺在床上已经三日不醒的苏落雪被背后那一阵阵刺痛的灼热感而惊醒,一睁开眼,她的眼中满是慌乱,她以为自己仍旧在敌军军帐内厮杀,可看到眼前宁静地情景这才收回了惊慌。
“你醒了。”荀夜的声音丝丝缕缕地从耳畔传来,她趴在枕头上侧过头,正见荀夜坐在榻边为她上药,而她的一半衣衫已被褪去至半腰间。
她意识到此刻的情形,脸色猛然涨红,支支唔唔地说:“干嘛不找别人来为我上药!”
“这是行军,军帐中全是男人,包括军医。为夫怎能让别的男人看了你的身子,只好亲自为你上药。”荀夜说这话时云淡风轻,像是丝毫没有其它杂念。
苏落雪听到荀夜的话,更将脸深深地埋入枕间,也不知该说什么,只是任他为自己上药。
荀夜看着她的模样,嘴角闪过几分笑意,可在看见她背上的伤时,目光却黯了黯:“以后不能带你出来了,莞城一战你左肩受了箭伤,至今仍有疤痕。如今与突厥一战你背上身中戟伤,也将留下疤痕……”
听出他语气中微微闪过的自责,她立刻道:“比起元帅你满身的伤,这点伤又算的了什么。”
“以后……不会再受伤了。”荀夜的指尖抚过她的背脊,深沉地开口。
感受着他指尖游离在背上的温度,她隐隐有些颤抖,却问:“你的意思是?”
“突厥一战,我军大胜,如今时机已经成熟了。”
苏落雪明白他这句话的意思,荀家早已控制整个朝廷,在天下百姓心中本就呼声极高,如今孤身闯入突厥直取大帅首级的事迹更会使天下百姓民心所向。
而那个十一岁的小皇帝元鑫,继位以来就如一个孩童,不管朝廷之事,整天只是玩乐,这天下也是时候该易主了。
“你做了这么多,无非是想要一个名正言顺,不想背上弑君夺位之名,那如今你找到那个理由了么?能信服天下百姓,满朝臣子吗?”苏落雪低声问。
“一个借口而已,不论能否信服,这个天下早已该易主了。”荀夜说的平静,可话语之中却尽显霸气,他小心地将她的衣衫拉起,将她暴露在外的肌肤隐匿于衣衫中:“安心养伤,过几日我们便启程回洛城了。”
苏落雪微微抬手,握住荀夜的手,将脸依恋地靠进了他的掌心,闭上眼,低声道:“比起在洛城,我更喜欢与你并肩沙场时的感觉……只有在那个时候,我只单纯的是你的苏兄弟。”
荀夜任她依恋地倚靠在自己的掌心中,感受着她话语中的真实与沧桑之感,明白她心中所想,只是出声安抚道:“一切有我。”
得到这四个字,苏落雪只是浅浅一笑,不再想任何事,只是靠在他的掌心中,沉沉地睡了过去。
回到洛城的那一日,下起了零落小雪,倾洒了满地。
即便下了雪,洛城的百姓仍旧冒雪前来,街道两侧挤满了无数洛城百姓,纷纷欢呼着“荀元帅!”。
苏落雪骑着马,跟随在荀夜的身后,看着两侧百姓们满脸崇敬的表情,她的心中也深深地感受到了一抹开心。
为了荀夜而开心。
他一直在为这个天下所努力,没有人能否定他为这个天下付出的一切。
他有野心,却也心系天下,有聪明睿智,却也是个重情义的男儿。
若是他成为这个天下的君主,会是一个好帝君吧。
这一点,她重来不曾怀疑过。
看着他离他的目标越来越近,几乎触手可及,她也有些害怕。
若是他真的成为这个天下的主宰者,那他将是天下人的荀夜,而不仅仅是她一个人的荀夜。
而她,也从未奢望过,荀夜他成为她一个人的荀夜。
一行将领一路相送着荀夜到了相府门外,远离了那百姓的呼喊声,徒留下寂静地马蹄声声,撼动人心。
在相府的门外,早早便站了许多人于门外迎接,苏落雪远远便看出了那个绝世而独立的华雪,她的目光正深深地凝视着马上的荀夜。
至相府门外,众人皆翻身下马,老夫人周丽婉看着儿子安然归来,含着泪上前握着他的双手:“为娘听闻你在突厥军帐内生死一线取下突厥大帅的首级,你怎可不顾自己的安危只身犯险,你没有想过娘与雪儿还在家中等你归来吗?”
“老夫人,相爷这不是安然归来了吗。”李俊立刻上前恭敬地道。
周丽婉凝着泪点头,感慨连连:“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这次突厥军帐一战呀,多亏有苏兄弟呀,与相爷并肩作战,合力斩杀了突厥大帅,使得敌人士气低落,我们军才能以少胜多。相爷英勇,一人力斩数百人……”李俊开始滔滔不绝地说着那日荀夜的英勇事迹,荀夜却是淡淡地打断:“李俊,你率众将士回去收拾一下,今夜皇上设宴封赏大伙,不要误了宴席。”
李俊这才想起,立刻告辞,带领众人匆匆离去。
周丽婉冷冷地扫了一眼站在荀夜身侧一身男装打扮的苏落雪,尽是鄙夷:“抛头露面,整日与那群臭将士为伍,真是丢尽了我荀家的脸面。”
“娘,这次落雪是功臣,若没有她,也就没有今日站在你面前的荀夜。”荀夜冷冷地驳了周丽婉的话,字字句句,铿锵有力。
周丽婉第一次见到如此对她说话的荀夜,有瞬间的怔愣。
而荀夜则是拉着苏落雪的胳膊就大步迈入府中。
周丽婉回过神,冷冷地看着他们二人离去的背影,目光冷意更甚:“狐狸精!”
华雪听见周丽婉低语的一声,默不作声,只是静静地看着他们二人远去的背影,突然觉得荀夜这一次归来,离她更远了。
苏落雪回到屋中便褪去身着三个月的铠甲,进入浴桶中泡了一个舒服的澡。
紫羽伺候在一旁将鲜红地月季花瓣洒入水中,看着闭目静靠浴桶的她笑道:“夫人这几个月累坏了吧。”
苏落雪睁开眼道:“是呀,虽然行军打仗辛苦,但是很开心,因为我是在为这个天下而战,为天下百姓出自己的一分绵薄之力。只是和那一群士兵住一起真的很不方便呀,就是洗个澡也要偷偷摸摸的,生怕被人发觉我是女扮男装的。”
紫羽看着她叫苦的表情,噗嗤一笑:“夫人我早就听说这次你在军中立了大功,与相爷共斩突厥大帅首级呢,百姓早就在传言你这个苏三就是相爷的夫人苏落雪了。”
苏落雪一惊,猛然坐直了身子,回头看着紫羽问:“你从哪里听到的传闻。”
“夫人别担心了,都是大家猜测,无凭无据的,更何况天大的事有相爷担待着呢。不过民间百姓倒是在夸夫人你巾帼不让须眉,是女中豪杰。”紫羽满脸亦是钦佩的表情,目光也正好瞄到她背上才愈合的伤口,惊呼:“好深的疤痕,就是这次受的伤吧?”
苏落雪挥挥手,不介意地说:“没事,再深的疤痕都会慢慢变淡的。”
“可是这么深的疤痕,到以后也会残留在这雪白的肌肤上吧……”
“在背上,又看不到,只要不在脸皮上就行啦。”苏落雪重新躺回浴桶,闭上眼睛享受着几个月未感受过的沐浴。
待沐浴完后天色已晚,苏落雪用过晚膳便屏退左右,疲累地躺至床上便沉沉地睡去。
万户雪花浮,相府茜纱灯于风中摇晃,白茫茫地一片笼罩整个相府。
门,轻轻地被人推开,一阵风随着来人袭入,吹散那轻纱帷幕,熙熙攘攘地纷扰在屋内。
沉睡中的苏落雪感觉到一阵寒气,睡意顿无,朦朦胧胧地睁开眼睛,隔着重重帷幕看着一名身着黑袍地男子一步一步地穿过帷幕朝这儿走来。
待走近,她才看清来人,是荀夜。
隐约闻到清凉地寒气中夹杂着几分酒意飘了过来,她坐起身,荀夜已然走近她身畔,眼眶中有着明显的朦胧醉意。
“你喝酒了。”苏落雪低声问。
“今夜众将士受到封赏,都挺开心,多喝了几杯。”荀夜说话平稳,看似微醉。
“既然多喝了几杯,还不回屋歇息,明日还要早朝呢。”苏落雪说到此处,愈发觉得荀夜的目光炙热,微微有些闪避。
“我,只是想来看看你。”他的指尖抚过她的脸颊。
感受着他温热的气息萦绕,轻轻的。冰凉的指尖划过脸侧,激起阵阵神妙感觉。
看着靠近的他,不由得,心跳便随着他急促而轻微的呼吸声越跳越快,仿佛被下了蛊咒,控制不住,再也不属于自己。
“荀夜……”她才开口,便已觉双唇被他含住,他的吻不激狂,只是温柔的轻吻,似在试探。
感受到突然来的吻,她有片刻的僵硬,脑海中瞬间闪现无数的慌乱,却在最终悄然放下,此时此刻吻她的男人是她的夫君,是与她生死与共的男子,更是她心中所爱。
她含着几分浅笑,伸手抚过他的胸膛勾住他的脖颈,轻轻回应着他的吻。
得到回应,他的吻愈发深入缠绵,手揽着她的纤腰跌入那深深床榻之内,褪去她身上最后半拢丝绢。
一时间,青丝散覆,流泻香肩。
暖雾迷濛一室,天地轻转,水乳交融融,一切陷入幽沉迷离的梦中。
红罗帐影春宵醉,清丽桃色掩月下。
第二卷·帝业篇·第十章 惊天变
翌日,苏落雪在一声“吱呀”的开门声中醒来,她迷蒙着双眼看着紫羽提着一桶冒着热气的水进来,而她的身边早已是空空如也,她心中闪过一抹失落。
“夫人醒了。”紫羽的声音很平,脸上也只挂着淡淡地笑意,可笑意却未达眼底。
她撑着酸痛的身子从床上爬起来,目光静静地盯着紫羽将那一桶水倒入浴桶,想到昨夜的激情,还有满身的吻痕,不觉闪过几抹羞涩。
“相爷一大早就去上朝了,走的时候吩咐奴婢们不要吵了夫人睡觉。奴婢已为夫人准备好沐浴的水了,早膳也准备好了。”紫羽没有看她,只是背对着她说着。
苏落雪直觉今日的紫羽似乎有些不大对劲,却也没有多问,赤着身子下床,进入浴桶,洗尽一夜来激情的痕迹。
袅袅青烟笼罩着她的脸,苏落雪突然问:“雪,还在下吗?”
“比昨夜下的更大了。”
苏落雪想起去年也是这个时候,元翊就在相府将已有四个月身孕的苏扶柳接回府上了,现在她的孩子应该有六个月大了吧,很久都没有得到大姐的消息了。
想到此,她的手紧了紧,也不知大姐在辛王府过的好不好。
“用过早膳,我要去趟辛王府。”
“夫人去辛王府?”紫羽未想到她突然有此想法,有些诧异。
“一年未见大姐了……这个世上,我只有这么一个亲人了。”说到这里,苏落雪的语气中只有那满满的伤感。
“夫人您是幸福的,毕竟你还有亲人在世。”紫羽亦被她的话所感染,眼眶隐隐泛过酸楚。
苏落雪未再说话,只是静静地闭上了眼,那一瞬间,脑海中又清晰地闪现她们三姐妹在苏府那段无忧无虑的时光,一起捉蝴蝶,一起偷溜出府,一起睡觉,一起堆雪人……
只不过,那些都是曾经的往事,这一辈子,也唯有那段时光最开心,最幸福。
她们,永远找不回了。
用过早膳,紫羽便吩咐管家准备了一辆马车,带着苏落雪朝辛王府去了。
一路上车轮轱辘将那被雪覆盖的道路碾过两条深深的车轮印,苏落雪揭开帘幕,看着依旧纷飞的大雪散落天地之间,道路两旁的景色越看越觉得熟悉。
还记得幼时她为了看看元翊,偷偷地躲在辛王府外只为了看看他,想来那时的她真是天真。
真的以为,只要远远地看着他,就心满意足了。
“夫人,到了。”车夫恭敬地声音打断了她的沉思,目光流转至那偌大的府邸,门匾上写着金灿灿地三个大字“辛王府”。
多年后,再来到辛王府,她的心境又是别有一番滋味了。
在紫羽的搀扶下,她下了马车,雪白的貂裘被风吹起,紫羽撑着纸伞,为她挡去了纷飞的雪花。
“来者何人。”守卫冷声问。
紫羽从袖口中取出令牌:“相府相国夫人,速去禀报辛王妃。”
左右守卫确认令牌后,一人便匆匆进府禀报,另一人便恭谨地将苏落雪迎进府中。
辛王府的人都明白,王妃与相国夫人之间的关系,虽然二人是罪臣之女,但王妃为王爷产下长子,地位自然不可动摇。而下人也盛传如今这位相国夫人也极得相国的宠爱,自然不敢怠慢。
一路领着苏落雪进入无暇园,守卫才退下。
苏落雪踩着厚厚地积雪,看着华丽的庄园,心也渐渐放下,看来大姐在辛王府过的不错。
“这母凭子贵说的确实不错。”紫羽低声道。
苏落雪但笑不语,紫羽又道:“如今,夫人若也能为相爷产下一子,华雪……”
听到这里,苏落雪立刻打断:“我从不愿与她争。”
“夫人不想争并不代表别人不想争,你毕竟是相爷的正室,若相爷将来当上帝君……”
“紫羽,你想的太简单了。”苏落雪语音方落,便见推门而出的苏扶柳,她身着瑰色袍子,发丝随性挽起,更显她风韵姿雅。
“落雪。”苏扶柳柔腻地唤了声。
“大姐,近来可好?”苏落雪在苏扶柳的牵引下进入屋内,屋内炭火很足,扫去了身上冰凉地寒气。
“不错,就是被承儿闹腾的。”说到儿子,她的脸上溢满了宠溺慈爱地笑容。
“承儿?他的名字叫元承?”
“你这个当小姨的还没见过承儿吧,来……”苏扶柳拉着她的手走近摇篮,只见一个白白嫩嫩地婴儿睁着大大地眼睛正看着苏落雪,不时还挥舞着双手,看似兴奋。
苏落雪蹲下身子,探手摸了摸他的脸蛋:“承儿真好看,长大了肯定像辛王与大姐的优点,是个聪明的俊小子。”
苏扶柳笑了笑,问:“你与荀夜的事,我听说了。”
听到苏扶柳说到这,苏落雪却是沉默了。
“民间都说你与荀夜联手大败突厥,想必那是一场恶战吧,其实姐姐真的挺羡慕你,能与喜欢的人逃脱生死一线,因为只有那一刻的感情,才是最真实的。不像我,如今的我只是空有一个辛王妃的虚名,有一个儿子作为我的挡箭牌。”苏扶柳自嘲地笑着:“可我明知元翊的心中没有我,可是我还是爱他,他是我的夫君,我承儿的父亲。”
“我知道。”苏落雪突然很能理解大姐此时的心境,就像她,当初在仇恨与喜欢中放弃了仇恨。
“大姐你为了元翊付出了那么多,放下了那么多,总有一日,他会为你的真情感动。”
苏扶柳目光愈发黯然,手忽地紧紧握成拳,深深地凝着苏落雪:“他不会,因为他的心中一直都藏了一个人……”
看到苏扶柳那么认真地看着自己,苏落雪亦是回望着她,诧异地问:“谁?”
苏扶柳却是收回了目光,黯然低语:“我也不知道是谁,只知,他爱了这个人好久。我想,这辈子我都无法住进他的心中罢。”
苏落雪正要开口,却被一名下人打断:“王妃,王爷来了。”
一左一右蹲在摇篮边的二人起身,正见一袭朝服从雪中走来的元翊,苏扶柳迎了出去:“王爷今日下朝挺晚。”
元翊径步走入屋内,淡淡地回了声:“嗯。”清幽地目光投放至苏扶柳身后的苏落雪。
“落雪过来看承儿的。”苏扶柳解释道。
“王爷。”苏落雪淡淡地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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