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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辅养成手册-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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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成章听了就说乔姨娘这是犯了癫狂,把她搬去了鹿鸣堂,不要罗宜怜去看她。
乔姨娘的事说一段,林海如又说宜宁的弟弟:“又白又胖的,长了一颗乳牙,什么都想咬。”
她还说起罗慎远的亲事来:“……孙大人的嫡女对他有意,你三哥又是个闷嘴葫芦,喜不喜欢都不会说。罗成章想为你三哥定下来,不知道他的意思,只等着春闱之后再说了。”宜宁看到这里才读落款,竟然已经是大年初发出来的信了。
她把信放下了,瞧着书房外面的槐树都抽芽了。
春闱就是大后天,他就要进场了。
算了,还是给他写封回信吧……宜宁还是拿了信纸铺好,给罗慎远写信,想给他鼓舞一番。
这封信收到的回信更简洁了:“安好,无事。”宜宁看了就笑,扔到一边终于不回他了。可能是因为她一直不回,罗慎远又给她回了一封:“不必担心,不会落榜。近日可好?”宜宁也没有回他。
二月末的时候魏老太太的杏花开得特别好,世家的姑娘们聚在一起赏花。沈嘉柔因着她哥哥的事不怎么待见罗宜宁,招呼都不打,背对着她跟赵明珠说话,要摘了杏花做花蜜:“以往都是做的桂花蜜,吃也吃够了,不如试试这新奇的。”
贺家二姑娘就捏着帕子说:“她倒不怕吃了不好……”二姑娘厚道,提醒沈嘉柔,“仔细吃了它伤胃。”
沈嘉柔却不理她,贺家二姑娘自讨没趣。宜宁见了摇头笑道:“你多喝茶吧!”
后院正热闹着,松枝就穿过了花树,挤过了端茶点的丫头,她走得很急。到了宜宁跟前却欲言又止的。
宜宁看了就问:“怎么了?”她的第一个反应是庭哥儿又打了她什么贵重的东西了,那回去要教训的。
松枝按捺不住有些激动地道:“小姐,外面已经贴榜了!三少爷中了第一甲……”她咽了咽口水才继续道,“第一甲第一名,是新科状元!”
宜宁听了愣了愣,其他的小姐们却侧过头来,有些好奇。世家的人官位大多世袭,有些是一代不如一代,像英国公府就是最好的了。靠家里荫蔽做的官人家,看那真正科举中了进士的就不一样,总也有几分的敬重。所以内阁才是朝廷权力最重的地方。这便是非庶吉士不入翰林,非翰林不入内阁的。
宜宁明明记得他前世中的是第一甲,却是个第三名的探花……居然中了状元!
他不是一向很藏拙吗?
其他的小姐们纷纷围过来问新科状元如何,怎么个情况。小姐们对新科状元还是有些期待的。毕竟这个时候说不定还年轻,若再是个长得俊朗的,游街的时候更是万人空巷了。听说这位新科状元尚才二十一,她们就更加感兴趣了。
宜宁想到自己最后没给他回信,再看她们说得热闹,决定回去好好给他回信。
第92章
罗慎远走出太极殿的时候,外面是层层而下的汉白玉台阶,再远些就是黄色琉璃瓦,在冬日苍茫灰色的天空下,透出一股皇家的肃穆。
他看着这灰沉沉的天空不语。
同行的人纷纷向他道贺。新皇钦点的新科状元,赐了翰林院修撰,如今是万众瞩目的第一人。他却显得年轻而低调,一身蓝布直裰,因长得高大,眉毛浓郁,看着便有几分的阴郁。
尚有官员与他攀谈,说话客气,看着这新科状元心里却暗笑,恐怕三日后游街又要被围观了。实在也是个俊朗出众的。
孙玠走了上来迎了他:“你出来得正是好,徐大人刚让人传了信过来。”
徐大人便是当今的次辅徐渭,会试的时候是他点了罗慎远,如今算是徐渭的学生了。孙玠与徐大人是好友,同属清流派,早已有意向徐渭推了罗慎远。
罗慎远颔首一笑道:“我承了徐大人的恩,正想去拜访徐大人。”
两人边说边下了台阶,就看到一顶轿子轻便地出了承乾门,那轿子做得十分低调,后面却簇拥了好些护卫。
孙玠看到这顶轿子,脸色不由得一冷,低声说:“这个老贼……如今坐着轿子出入宫门,也不怕叫言官给骂了!”因汪远杀了刘阁老,刘阁老又是清流派中人人敬重的,自然大家看汪远都不舒服了。何况刘阁老何其无辜……七十岁的高龄了,为黎民百姓操劳了一辈子,什么风雨没有过来,当年先皇夺位如此血腥的时候他都平稳地过了,到了该安享晚年的时候,却死在了汪远手里。
“我等自然不与之同流合污。”孙玠说,“如今朝中以他唯首是瞻的多,且等着吧,夜路走多了总有撞鬼的时候。”
罗慎远只是应了一声,他看着汪远的轿子没有说话。
他抬起头来,跟着孙玠出了宫门。徐渭的府邸离皇城不远,坐轿子也就是片刻的功夫。徐大人亲自来迎接了他,徐大人中等身材,面容和善。罗慎远跪下行了礼喊大人,他扶了罗慎远起来,笑道:“我承了你的礼,日后你便称我老师就可。”
旁边有个人正站着,穿了件月白的衣裳,笑眯眯的说:“来徐阁老这里喝次茶便看到了新科状元。状元可还记得程某?”
罗慎远笑道:“程大人颇令人印象深刻,自然记得。”便不再理会程琅而与徐渭说话。待罗慎远等人离开之后,徐渭端着茶喝,家中的幕僚就问道,“我瞧您倒是十分赏识状元,他也的确有才华。我看了他的制艺文章,针砭时弊思路清晰,难得的人才。”
徐渭就叹了口气说:“你既然看了他的制艺文章,便知道他是什么个性子。他主张严酷吏法,颇为果决狠辣……我知道他的一些事,这个人的确是人才。只是我怕以后用得不好,反而弄出了第二个汪远,那你我就是千古罪人了。”
幕僚就说:“那您……是不打算提拔他吗?”
“我自然是要提拔他的,不仅要提拔,而且还要比谁都快。”徐渭说,“如今我们势弱,正需要他这样的人。我知道他的一些事,他恐怕也不是这么简单的……这样的人站在风口浪尖上才让人放心,放了别人上去可是撑不住的。修撰也就是个闲职,等过两个月,我再去向皇上进言就是……朝中人才匮乏,皇上如今也是着急的时候。”
幕僚听了思考许久,给徐渭添了茶。
罗慎远却和程琅一起出了徐渭家的门,程琅跟他说话。
“说起来,上次我给宜宁表妹教课的时候,倒是发现她的书法师承于你,而且得了几分精髓。隔日怕还要讨教一番才是。”
罗慎远听了,只是缓缓一笑说:“舍妹让我逼着练了多年,如今该有几分神韵了。”
程琅看了看他,又笑了笑:“我等着看状元游街的盛况,不过今日要先走一步了。”他招了旁边等他的马车过来,先上了车。
罗慎远等他走后,也上了旁边的马车,靠着靠垫闭目。这个程琅实在是很厉害,他究竟在试探什么?
算来也许久没有看到她了……也不知道她上次是不是生了气。
他手里微微地摩挲着羊脂玉的貔貅。
三日后第一甲三人游街,果然万人空巷,十分的热闹。
宜宁很想去看看,她从来没见过游街的。魏凌派了护卫守着她,却也不准她出了玉井胡,宜宁只看得到人山人海的,送状元的队伍这么过去了,簇拥得她连罗慎远的影子都看不到。对面胡同是伸出了个梯子,两个小姑娘挤在梯子上笑。
二月里,枝头上的杏花开得非常热闹。宜宁看着杏花落在地上,嘴角微微地弯着。
三哥应该是万众瞩目的,他就应该被人敬仰。
她可不敢爬梯子!宜宁心想。这群护卫小心地守着她,那是生怕她有个什么闪失交代不清楚的,别给他们添麻烦了。
去魏老太太那里给她请安的时候,宜宁心里还是很高兴,走路都十分轻盈。魏老太太笑着拉她:“就是看个游街,高兴得跟小姑娘似的!”
赵明珠默默地看着她一会儿,突然说:“我记得刚中状元的这个……好像是宜宁妹妹在罗家的兄长吧。”
魏老太太听了眼睛一亮,跟宜宁说:“那必要请他过来拜访一番才是!”
宜宁心想他刚中状元,如今名声大噪,肯定是门庭若市的,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能得空。
结果第二天,魏凌让她去他那里拿账目的时候,她就看到有个人坐在正堂里和魏凌说话,她的脚步顿了顿。
这个人穿着一件细布直裰,可能又长高了一些,他怎么长得这么高?面容也比原来坚毅了,肩膀也宽厚了。挺直的鼻梁,俊朗的侧容。已经完全是一个成年的男子了,他似乎正与魏凌相谈。
“宜宁时常提起你,”魏凌说,“你原来在罗家对她多有照拂,头先我是忌惮罗家才不让你们往来。如今看看倒是我误会了。虽说她已经不是罗家的孩子了,但认你这个三哥我是同意的,她也多了一个人照拂。”
宜宁听到他的声音一如既往的和缓:“舍妹遭此危机,亏得国公爷相助,我是感谢您的。”
魏凌才看到宜宁站在门口,他笑着喊了她一声,“宜宁,你怎么不进来,你三哥来看你了。”
宜宁看到他转过头看自己。
可能是许久未曾看到了,宜宁总觉得他陌生了一些。明明就应该是非常熟悉的,但却有种说不出的陌生。
魏凌看到宜宁呆站着就说:“我去叫管事做几桌筵席,正好今日还有别的客来,一并招待了。”
说罢就出了门,宜宁才看到三哥放下了茶杯站起来,对她笑了笑说:“怎么的,你还不认识我了?”
他笑起来也是很俊朗的,温润得像水墨画一般。宜宁其实对他最是依赖的,这是一种倦鸟归巢的感觉,仿佛看到他就什么都不用操心了。她上前几步,未等他反应过来就奔入了他的怀中,罗慎远差点没接住她,被她撞得后退一步。
宜宁则抱住他的腰,仰头对他笑:“三哥,你中了状元啊!”
她其实已经不是小丫头了,至少贴着他的身体曲线玲珑,原先她还是孩子的时候喜欢粘着他。但是如今罗慎远却不自在了,若是说什么地方不自在,便是她娇软的身子贴着他,仰起头时都能闻到她身上淡淡的甜香……他已经是成年男子了,尚无妻室,怎的经得起她这般亲近。
罗慎远推开了她一些,还是笑:“你已经是大姑娘了,还这般粘我做什么。”
他嫌自己粘着他?
宜宁说:“我就是看到你高兴了些。”她放开了他,心想的确是不该再搂搂抱抱的,还当他是三哥呢。
宜宁又笑眯眯地牵了他的手:“走,我带你去我的住处看看。我还有个弟弟庭哥儿,调皮捣蛋的。我的书房时常被他弄得乱七八糟……母亲说我的新弟弟也调皮得很,长得胖乎乎的,不知道我什么时候能看看他?”
罗慎远看着她的手,牵着自己似乎丝毫不觉得不对,他说:“父亲要来京中上任,想必你很快就能看到他了。”
宜宁其实对罗成章没有什么恨意,本来就不是她的爹,人家怎么对她无可厚非。她早知道罗成章会来京城上任,却没想到这时候才来,算算罗宜秀也该出嫁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在京城看到她。她问罗慎远,罗慎远只是说:“罗宜玉已经嫁了,应该快了吧。”
他在她的院子里转了一圈,发现宜宁挂在堂上的字是她写的。不怪程琅看出来,他自己看着都有七八分的相似。
她是他养大的,跟他写的字像没有什么。罗慎远倒是看到书房里搁着一本书,讲疏通水患的,应该不是宜宁看的书。
“那是程琅看的。”宜宁说,“他上次忘了带走。”
她刚说完,就看到罗慎远的表情淡淡的,看不出什么。“上次我在徐大人那里,倒是看到了他……宜宁,此人心机颇深,你提防一些总是好的。”
宜宁笑了笑:“他这个人说话和茂表哥有得一比,当不得真。对了,我还没问茂表哥呢。不是说他跟着明表哥来京城了?我是一直都没有听说过他。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
“他和顾景明做了左春坊谕德,跟着原先的太子。太子十分喜欢他,现在登基之后给他封了个工部给事中的官,整日倒也没什么正事。”罗慎远跟林茂、顾景明等人还是多有往来的,又解释了一句,“是个言官。”
他这样离经叛道的人居然去做个刻板的言官!宜宁觉得有点惊奇。
宜宁想问问他会做个什么官,拿了书后退一步,却不小心撞到了他的胸膛。突然听到他在头顶的呼吸,似乎还觉得撞得有点疼。抬头看到他也凝视着自己,两人一时都没有说话。她突然觉得书房有些局促,后退了一步。刚才抱了都没觉得有什么,现在只觉得浑身都不对:“祖母……祖母也想见见你。”
第93章
她走在罗慎远的身后,被迎面的冷风一吹才觉得清醒几分。
看到前面高大的身影,想起他在自己幼年的时候,他无数次地挡在她面前护着她。
怎么就有了这种古怪的感觉了呢?还是刚才的境况实在是古怪。他倒是没说什么,只是笑笑问她是不是撞疼了。
宜宁只能把它归咎于自己想多了,毕竟罗慎远是看着她长大的。虽从名义上说已经不是她的兄长,但毕竟是有兄妹情分在的。再者他现在中了进士,应该要考虑跟孙小姐的婚事了。她还没见过这位孙小姐,以前总是在想什么样的人才能配得上他。
等她到了静安居的时候,避到了西次间里,才发现屏风下居然站着不少小姑娘。
几个熟脸都在里面,推推搡搡的,又是不好意思又是好奇,脸色微红,目光闪烁。
宜宁看了看正堂里她的三哥,时过境迁,她差点忘了这家伙有多受女性的欢迎。甚至比程琅还受欢迎,毕竟他什么都没做,小姑娘们每次却多看他几眼都会脸红,有些内向的甚至说不出话来。
罗慎远拜见了魏老太太,魏老太太笑着扶他起来。罗慎远坐下,听到隔着屏风,传来小姑娘叽叽喳喳讨论的声音。他知道是在说他,实在是见得多了。他举拳抵着唇低哼了一声,听到里面的动静立刻停了停,一度静止了。
宜宁看到小姑娘们围在屏风前,因为罗慎远的动作没再说话了,随即讨论得更热烈了,只是声音小了许多。她有些郁闷,为什么他这么受小姑娘欢迎?长得也不见得比程琅帅啊。
丫头过来说魏老太太叫她过去,她才走出了次间。站在魏老太太身侧的赵明珠看她过来了,方才拉了拉她的手,轻声问:“这就是你三哥?”
上次去罗家,她可没有见到过罗慎远。论起来他是不如程琅好看,但这个人身上有种奇特的气质,叫人不由自主地注意他。
宜宁定定地看了她一眼,赵明珠就摆手说:“我没别的意思,是嘉柔想让我问你,你三哥喜欢什么点心……”
沈嘉柔?宜宁往屏风后看了一眼。她看到沈嘉柔微微探出头。
她三哥虽说没有娶妻纳妾,但是身边爱慕他之人不少,家中的丫头估计也是趋之若鹜,罗慎远可不会对一个小丫头有兴趣。
宜宁跟赵明珠说:“他不喜欢吃点心。”以前虽然是常买,但俱因她喜欢的缘故。
魏老太太让宜宁过去,宜宁在她旁侧坐下,魏老太太就笑着说:“原说你知书达理,竟是有个状元哥哥的缘故。”且中了状元的第二天就上门来看她,可见当初在罗家的时候,罗慎远也是非常疼爱宜宁的。魏老太太摸了摸宜宁的头,告诉罗慎远,“以后英国公府便任你往来,宜宁这丫头叫你教得好,字写得最漂亮了。她若是有个状元郎当她的老师,是最好的。”
言下之意竟然是想让三哥继续来教她。
宜宁知道魏老太太这是为她好,但是罗慎远如今是状元,又怎么忙得过来呢?
她正要拒绝,就听到罗慎远说:“她自小就是我在教,老太太愿意,我便继续教她。”
他就这么答应了?宜宁连忙说:“其实不用的,我平日也跟着程琅表哥学一学,怕麻烦了你……”
罗慎远道:“我平日也不是很忙。”
“我倒是还要跟你说个事,今儿有个贵客来访。”魏老太太跟宜宁说,“你原来没见过她,我跟她的祖母是手帕交,她是难得来走动的。一会儿她来了我指给你看,她祖父就是当今的礼部尚书谢尧。”
礼部尚书谢尧的孙女?宜宁听着觉得有些耳熟,不过一时想不起来了。
这番说完了话,魏老太太让人在花厅备下了茶点,请众人一起过去。
宜宁走到回廊上,才看到花厅里有个少女迎面走来,身后也是仆妇簇拥着。她穿了如意纹的水红褙子,赤金的凤衔珠金簪,一双漂亮的凤眸,气度高华。她笑着给魏老太太行了礼请安:“祖母让我代她给您请安,愿您康泰。”
宜宁看着这个少女片刻,突然想起这个人是谁了。
这个少女名叫谢蕴,是她的长嫂谢敏的侄女。也是程琅日后的妻子。
谢蕴出身名门,祖父是礼部尚书。自小就是饱读诗书,才华横溢,宛如另一个谢敏。因此她也格外喜欢谢敏一些。宜宁也是看到过她的,她记得谢蕴这个小姑娘很小的时候就傲得很。到宁远侯府来玩的时候,除了她姑母谢敏之外,眼里几乎没有别的人。
她和赵明珠不同,赵明珠是英国公抱养的。但是她是正统的高门嫡女,从小就是一等一的教养,她看不起别人那是正常的。
魏老太太承了她的礼,笑着跟宜宁说:“这位就是谢家二小姐谢蕴。比你大三岁,你该叫姐姐。”
谢蕴一双凤眸便在宜宁身上扫了一眼,她微微一笑:“我是听说过宜宁妹妹的,是国公爷刚寻回来的女儿。倒是长得漂亮。”
谢蕴是谢家这代唯一的嫡女,谢家绵延百年,谢大学士又是荣宠三朝的肱骨之臣。就得了这么个嫡孙女,从小也是万般的娇养着,何况她天资聪慧。这在场的众位小姐,她扫一眼也就跟宜宁说几句话,也不见得多热情,语气不温不火。等赵明珠叫她谢蕴姐姐的时候,她只是微笑点头。
在场的世家小姐都有些惧她,她才女的名声也是满京城都知道。
“……你宜宁妹妹的书法好。”魏老太太带了众人坐下来,跟谢蕴说,“你们有空可以比试比试。”
谢蕴觉得宜宁年纪小,且是养在外面的,根子浅,与她比自然是不能的。她就问:“那宜宁妹妹师承何处?我跟着我家祖父练字的。”
想到要叫当初那个一脸骄傲的小姑娘为姐姐,宜宁还是觉得有点奇怪。其实她这方面的天资一般,如今写得好全是勤能补拙的缘故,一比就现原形,她还是了解自己的。谢蕴却是从小就出了名的聪慧,先皇都曾亲口夸赞谢家二小姐。
宜宁只是笑笑说:“我闲时的涂鸦小作,谢蕴姐姐名满京城,比怕是不能的。”
谢蕴自小被夸习惯了,宜宁的话她倒也没觉得有什么。她优雅地放下茶盏,继续说:“宜宁妹妹想必是自谦了。不知保定还有什么名师?我倒是听说过几个,宜宁妹妹是跟雪斋居士学习,还是跟着曹大学士呢?”
谢蕴是名门世家,接触到的人也无不是数一数二的大人物。这两位的确名震天下,但在保定几乎门不出户地隐居,除非是谢蕴的祖父,谢大学士这类文坛泰斗类人物,根本没有人能请到。
难怪别人在这位谢二小姐面前都要败下阵来。这等见识和眼界,普通的闺阁小姐哪里会有。
宜宁正要说话,就听到门外一个淡淡的声音响起:“她师承于我。”
宜宁听到声音抬起头,就看到一个高大的身影背着手进来。反倒是对面的谢蕴似乎有些惊讶,站了起来看着他说:“是你……罗慎远!”
宜宁不知道谢蕴跟罗慎远是认识的。
罗慎远走到了宜宁的身边说:“罗某也不是什么名师,不能与谢大学士比。谢二小姐还是不要为难小妹了。”
谢蕴看他表情沉静,就抿嘴一笑说:“上次我看到你,想与你对诗你都不肯。如今你居然跟我说话了?”她瞟了宜宁一眼,“宜宁是你的妹妹?那我更要跟她比一比了,至少看看你这位新科状元教得如何吧。”
罗慎远皱了皱眉道:“谢蕴!”
宜宁却想三哥恐怕跟这位谢二小姐不仅认识,还是有些熟的。不然三哥这么有礼的人,也不会生气了就直呼其名。
“罗三公子的书法连祖父都要称赞。”谢蕴看着罗慎远,目光一刻也没有移开,“想必教出来的徒弟也不差吧。”
宜宁总算是看明白了,这位谢二小姐……居然对她三哥有那么点心思?
但她……分明就是程琅的妻子啊!
宜宁突然又想起,程琅对他日后的妻子实在不算是太好。纳了三房妾室,且谢蕴生产之时,他甚至还在宁远侯府跟陆嘉学下棋。听说生了个男孩,眼皮都没有抬过。难道也有这个缘故在里面?
宜宁觉得这些人事真是复杂,许多她前世不知道的东西似乎在慢慢地显现,仿佛有一条不知名的线要把这一切串联起来。她逐渐慢慢地看清楚了,自己前世一直不太明白的那些事。却反倒是觉得有些可笑了。
宜宁几斤几两罗慎远还是清楚的,让这丫头唬人可以,跟真正练出来的谢蕴怎么比。罗慎远平息片刻,淡淡说:“小妹年纪尚轻,还笔力不足。”他叫人拿笔墨过来,“谢二小姐真是想比的话,我来替她吧。”
谢蕴并不服输,上前一步笑着说:“新科状元这可是欺负人?状元如今名满天下,胜了我也是胜之不武吧。”
罗慎远则抬起头,看着她说:“谢二小姐也名满天下,跟我尚不足十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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