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纯爷们与巧媳妇-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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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忙什么呢?”左天的嗓音从电话里传过来竟带着几分深沉,和前两次见面那种轻佻随意大不相同。

“没什么。”向嘉丞脸上挂着职业性的笑容,他拒绝回答一切和自己生活有关的问题,不露痕迹的转个话题,“你的衣服正在做,不是着急了吧?”

“怎么会?”左天从喉咙里发出低低的笑,像是贴到向嘉丞的耳边。向嘉丞皱皱眉头,不由自主把手机拿远了一点,直到对方笑够了才又说:“放心吧,肯定误不了你的事,老同学,衣服当然要先做。大约再用半个月时间,就可以送到你那儿去了。”向嘉丞语气平和温柔,夹杂着不易察觉的疏离,一副公事公办的模样。

“这两天有时间吗?”左天终于表明意图,“不如……一起吃个晚饭?”

“这可真是不巧了。”向嘉丞满含歉意地说,“最近接了几个大单子,忙得连口水都喝不上,实在没兴致安安静静享用大餐,抱歉抱歉。改日吧,等我闲下来,请你。”

“这么忙可不行,要注意身体。”左天深情款款,“不如,我给你送饭过去?”

“不必不必,太麻烦了,我都是和员工一起吃饭,免得他们说我太压榨,不给我好好干活。”向嘉丞开了个不是玩笑的玩笑,好像被人问什么似的离开话筒说道,“好的,好,我就过去……”然后转回来对左天说,“太不好意思,有事找我,我得忙去了,以后再聊。”说完,也不等左天有所反应,率先按断了电话。随手扔沙发上,再去厨房洗葡萄。

紫色的腾引在衬着水光晶莹剔透,向嘉丞拈起一个塞进嘴里,嗯,不错,挺甜。把洗好的九宝桃和葡萄放到薄得像纸一般白瓷盘子里,端去客厅。

不用再考虑,左天已经被向嘉丞断然列为拒绝往来户,生意可以做,朋友却不能交了。向嘉丞素来气静意和,在别人面前温柔得跟水似的,也就袁一诺知道,这小子激动起来能是瀑布,决绝着呢。虽说他经历过人生低谷,做事更加小心内敛,但骨子里那点傲气一点没变,反而有逾强的趋势。

做买卖谁都得逢场作戏,谁都得阳奉阴违,又不是央企,背后有靠山,在ZG,个体和民营生存得多艰难,什么样的人不需要答兑?答兑不明白你这店就不用开了。但向嘉丞有向嘉丞的原则和底线,怎么都行,就是不能过了底线,底线就是这个家。

向嘉丞是个聪明人,他就喜欢和聪明人打交道,大家心意相通,点到即止。你暗示心意,我婉转拒绝,彼此不伤和气,见面还是朋友。像左天这样的,一上来就说“我喜欢你”,那没戏,别说这个没戏,就算当朋友都没戏。

更何况左天明显有点上杆子,向嘉丞都明确表态了还要没完没了地贴上来。向嘉丞就瞧不起这样的,他当年何等风光,明恋的暗恋的,女的男的,用尽心机手段要靠上来的,还少了?恨不能把日剧美剧港台剧那点偶然邂逅桥段全在他身上试验个遍。

向嘉丞一律微笑以对,淡定自若温文尔雅,从不伤任何人的面子,你做戏我就跟着做戏,装不明白,于是你也就该明白了。女孩子们伤心难过,可又不得不为那种风度折服,以至于多年以后同学见面,仍然念念不忘向嘉丞那副极为绅士的王子派头。

向嘉丞不理会这些,他骨子里既冷漠又傲然,生平只对一人绞尽脑汁费尽心思,二十多年,从未变过,以后当然也决不会变。

如今,那个“唯一”正拿钥匙开门,费劲地往屋子里搬沉重的大纸箱子。向嘉丞跳起来要去帮忙,袁一诺眼睛一瞥:“边儿闪着去,没你事,该干嘛干嘛。”

向嘉丞只好站在原地瞅着那堆玩意被小心地放到工作间里藏好,他难以抑制心里的好奇,眼里未免透着些热望。

袁一诺走出来,瞧得真真的,一捏向嘉丞的下颌,一副地痞流氓调X良家妇女的架势:“怎么,等不及了?”

向嘉丞没有避开,反而凑上前,狠狠吻住袁一诺的唇。

袁一诺在向嘉丞的TUN上用力掐了两把,不轻不重地一拍:“吃葡萄。”

说是门禁,其实那是当年袁一诺害怕向嘉丞出事,临时定下的,这么多年了,一直也没改。如今向嘉丞的生意做得风生水起,有模有样,所谓门禁,不过是个摆设。说穿了,更像向嘉丞和袁一诺的一种游戏,拜左天所赐,向嘉丞不幸触犯了一回,挨罚也是挨得心甘情愿而又心潮澎湃的。

星期二那天晚上,向嘉丞从到家就开始心不在焉,总用眼睛瞄袁一诺。没办法,谁让自己犯错了?难免就有些心虚,可心虚之外又有些痒痒的期待。但这事是袁一诺说了算,他没表示,向嘉丞就没办法。

袁一诺真没表示,哪怕挑个眉毛撇撇嘴角呢,可人家稳当得跟磐石似的,该干吗干吗。饭也不见少吃,话也不见多说,总之和平时一般无二。

向嘉丞看不出这晚和其他夜晚有什么不同,越是这样他越是忐忑不安。俩人窝在沙发上看《康熙来了》,里面小S笑得见牙不见眼的,向嘉丞实在忍不住,一边吃着酸酸甜甜的苹果,一边把腿探到袁一诺那边。

袁一诺没动,跟着小S的笑话呵呵地乐。向嘉丞一使劲,一条腿搭到袁一诺膝盖上去了。袁一诺打个呵欠,站起身,说:“睡觉吧,我困了。”他这一站,向嘉丞的腿直接滑落到地上,半点没含糊。

向嘉丞怒了,这才九点半,困你个头啊困!二话不说扑到袁一诺后背上就要自己动手。袁一诺跟后脑勺长眼睛了似的猛地回身,把向嘉丞抱个满怀,眼底的光却是黑沉黑沉的。

向嘉丞对上这种目光,下意识地瑟缩一下,有点心慌意乱。袁一诺嘴角抽动,笑意有些冷,他不多说什么,直接爬上床去睡了。

这一宿向嘉丞都没睡好,身子翻来覆去心里翻江倒海。难道袁一诺说的惩罚就是“不做”?不能吧,这也太狠了。向嘉丞连连叹息,百思不得其解,想来想去终归一句,都怨左天那个瘪独子!

到后半夜向嘉丞才迷迷糊糊睡着,好像也没睡多久,他就觉得有人在摆弄他。向嘉丞暗吃一惊,陡然发现自己的眼睛竟然被什么遮住了,他骇得心中狂跳,刚要挣扎,耳边传来袁一诺沉稳的声音:“别动!”

向嘉丞一下子冷静下来,紧接着就有些好笑,问道:“你要干什么?”

“一会你就知道了。”袁一诺说得平平淡淡,听不出意味来。这时向嘉丞才发现睡觉时穿着的K头都被扒下来了,整个人光溜LIU的并无寸缕。眼睛被蒙住什么也看不见,袁一诺似乎还不满意,把他双臂拧到背后,在手腕处用绳子绑在一起。

向嘉丞稍稍动一动,绑得不算紧,在后背能左右摆一摆,可也仅限于此。耳边传来“哗啦哗啦”金属碰撞的响声,然后膝盖被人捉住,系上一个冰冰凉凉的东西,接着是另一边。

袁一诺一拍向嘉丞的PI股:“好了,站起来。”

向嘉丞扭着腰,这才发现挺简单的动作眼下却变得十分艰难,他双目遮住,双手拷在身后,两膝之间被隔开一根颇长的金属条,双腿必须得分得很开才能勉强站住。

“走吧。”袁一诺又照着向嘉丞的TUN部拍了一记:“去洗手间。”

向嘉丞从现在开始,什么都做不了了,眼前漆黑一片,任由袁一诺拉去厕所,洗脸刷牙如厕,他有点窘迫了。

“一诺……”向嘉丞说,“咱别这样呗。”他小声哀求。换来的却是袁一诺打一下PI股:“打左边就是往左走,打右边就是往右走,你别弄错了。”他很严肃地说。

“一诺。”向嘉丞提高声音,“别让我这样,行不?”

“我让你怎么样了?”袁一诺透过镜子看着向嘉丞,黑色的眼罩,凌乱的发丝,慌乱的神色,这时的向嘉丞,格外无助脆弱,却又格外……迷人……袁一诺低下头,亲吻他的耳垂。

向嘉丞难耐地扭动了一下,他说:“我……我不想这样……”

“什么样?”

“这样……”

“这样是什么样?”

向嘉丞说不下去了,说自己赤身LUO体?说自己被绑着?他的脸腾地红了起来,随之而来的,是身上一阵一阵发热。

袁一诺轻笑一声,明显对向嘉丞的表现十分愉悦,打开水龙头。向嘉丞正沉浸在羞耻感中不可自拔,冷不防温水当头淋下,湿漉漉的手抚上湿漉漉的自己,袁一诺在耳边热呼呼地喘息:“我给你好好洗一洗。”

继续惩罚

袁一诺仔仔细细地在细密的水珠下给向嘉丞清洗,一分一分、一寸一寸,最私M的地方也不放过。沐浴露白色的泡沫成了肌肤间最柔和而温暖的润滑,狭小的浴室里升腾着一种暧昧的甜腻的味道。

袁一诺紧紧贴在向嘉丞身上,粗糙宽大的手掌上下游移,两人胸口磨蹭着胸口,长腿磨蹭着长腿,呼吸缭绕着呼吸。温暖而缠绵、激DANG而迷乱。每个细胞都在热气中舒展,渴求着更多的爱抚、更多的慰藉。

向嘉丞双目微阖,和袁一诺耳鬓厮磨,感受着炽热的手缓慢而坚定地轻抚着自己,脖颈、胸膛、小腹、TUN尖,直到两腿之间。袁一诺的动作轻柔,仿佛掠过水面的蜻蜓,又像搔在鼻尖的草叶,让人浑身发痒,痒得心里难受。

向嘉丞发出模糊不清的曼声低吟:“嗯……一诺……啊……”带着Y望的喘息,他用早已精神起来的XX去寻觅袁一诺的,却被躲开了。袁一诺含住向嘉丞的耳垂,引得他一阵轻微地战栗,然后呢喃似的说:“还没洗完呢……”

花洒再一次喷出水来,浸润着向嘉丞的肌肤,向嘉丞只觉得热,从里往外那种莫名的焦躁。他恨不能这水骤然凉得彻骨,来个痛快酣畅;又恨不能这水烧得滚开,灼烫得周身血液都随之沸腾起来。

还没等向嘉丞得到更多的抚弄,水停了,他像个沙漠中饥渴难耐的游旅,极度失望而又渴望地唤道:“一诺!”

“洗完了。”袁一诺说,用干燥的大浴巾擦拭彼此的身子。向嘉丞深吸了几口气,才把体内叫嚣着的Y望压抑片刻,他说:“行了吧一诺,可以了吧?”声音软软的,带着几分哀求。

袁一诺一笑:“还早着呢。”声音忽地转冷,“今天绝不能轻易饶了你!”照着向嘉丞的PI股拍了一巴掌,命令道:“走!”

向嘉丞只能走,他双腿大张,在袁一诺的搀扶下跌跌撞撞走到浴室外。温热的肌肤遇到些许凉意,忍不住打了个寒噤。眼睛看不见,耳朵变得异常灵敏,他听到旁边袁一诺似乎是在穿衣服,传来一阵窸窸窣窣声。

果然,袁一诺再扶过来的时候,向嘉丞能感觉到对方身上的布料质感。虽说俩人彼此啥没见过,但就这么一个穿着一个光着,也太难为情。

向嘉丞受不了了:“一诺,一诺你饶了我吧,我下次肯定不再晚回家了。”

袁一诺没理他,继续扶着向嘉丞往外走。拐弯的时候不忘打他挺翘的TUN部——打左边就是向左,打右边就是向右,时而嫌向嘉丞走得慢了,就两边一起打。

清脆的拍打声在房间里回响,显得异常色青而猥XIE。走一小段向嘉丞身子便微微发抖,颤声说:“一诺…一诺……”

袁一诺凑到他耳边,喷出来的呼吸像是火,他说:“嘉丞,你下面流泪了。”

向嘉丞只觉得脑袋里嗡地一声,强烈的羞耻令得他整个人都快要燃烧起来,随之而来的是更加强烈的刺J。袁一诺拍他的PI股:“来吧,坐下。”

向嘉丞茫然地坐下来,才发现身下软软的是沙发。袁一诺把他的手肘和膝盖扣在一起,这样向嘉丞就呈现一个极为Y荡的姿势,下面风光一览无余,双腿还合并不了。

袁一诺鼓捣一阵,音响开始响起,播了一会向嘉丞陡然惊觉:袁一诺放的居然是G/V!袁一诺颇怀恶意地捏了一下向嘉丞的左RU尖,惹得向嘉丞一声惊喘,他说:“好好听着,一会我要提问题,回答不上来,嘿嘿……”他没在往下说,笑声中满是不怀好意地威胁,顺手又摸了一把向嘉丞的腰,转身去干活。

客厅里安安静静,只听到电视里传出的近乎夸张的声响,满嘴的日文,向嘉丞一句也听不懂。但有些东西,是不需要语言表达的,全世界都一样,比如叫C。还有按M器的嗡嗡声,皮鞭的抽打声,铁链的哗啦声,里面小受难以抑制的呻Y声,似乎几个人围着的Y/邪的笑声。

向嘉丞听得面红耳赤心烦意乱,在沙发上坐立不安,不停地扭动身子。但他双手双腿都被绑着,又能变成怎样,无非是张得更开、挺得更立。

他紧咬着唇,被耳边挥之不去的G/V声弄得难受至极,正辗转反侧间,听到拖鞋踏在地板上的声音渐渐逼近。向嘉丞连忙唤道:“一诺,一诺你放开我吧……”

袁一诺刚刚把家里的物件擦拭一遍,他怕向嘉丞觉得冷,房间里空调气温设定得很高,这样一来,他干活时不免十分燥热,结实的胸膛上满是细密的汗珠。袁一诺递过来一大杯水,看向嘉丞一饮而尽,漫不经心地问道:“听得清楚么?”

“清……清楚。”

“是什么呀?”

“G/V。”

袁一诺笑:“我是大老粗,没读过大学,不会外语,听不懂啥叫G/V。”

向嘉丞舔舔唇,咽了一下,说:“就是……就是毛片,男的和男的。”

“哦——”袁一诺恍然大悟似的,“那里面有几个男的?”

“四……四个。”向嘉丞想一想,忙改口,“不对,是三个。”

“错了。”袁一诺很无情地打断他。向嘉丞刚要再说,胸前一凉、一紧,左RU已被RU夹给夹住。袁一诺按下开关,那个小玩意开始跳动着按摩。向嘉丞只觉得那里一阵一阵麻痒,瞬间传到四肢百骸,忍不住大声呻Y:“啊…不要啊……”

袁一诺伸出一根手指掩住了向嘉丞的嘴:“好好听,别再出错。”转身再去收拾厨房。

就这样,袁一诺一边整理房间一边“审问”向嘉丞,答对了还有下一个问题,越来越难,越来越无法出口:“几个人G他了?……G哪里了?……”答错就要挨罚。

结果不到一个小时,向嘉丞身上多了好几样玩意,不停地在敏感处震动着,弄得向嘉丞简直就要疯掉,电视里播的是什么完全听不到了,快G一波一波冲袭上来,最后只剩一点清明,苦苦哀求:“一诺我真不敢了……再不敢了……一诺,啊不行了……啊啊……不行了……”

袁一诺走过去,一把扯下K头,露出近乎狰狞的部位,抽出向嘉丞下面塞入的跳/蛋,坚定而火热地冲了进去。

向嘉丞高高扬起脖颈,发出充实而满足的/吟:“啊——一诺,啊……”

袁一诺摘下向嘉丞的眼罩,对上那双泪水连连的眼睛,毫不留情地问:“下次还敢不敢?!”

“不敢了不敢了……”向嘉丞哭得稀里哗啦。

袁一诺慢条斯理地碾动抽C,紧接着便是一阵狂风骤雨……

向嘉丞鼻子里哼哼着,赖在床上不肯起来。袁一诺尽职尽责把做好的饭菜端到小桌上:“来吧祖宗,小的服侍你用膳。”

向嘉丞闭着眼睛笑,他说:“被弄死了,没力气吃了。”

“别价,那我喂你?”袁一诺有模有样地拿起羹匙舀一点绿豆粥。

向嘉丞轻轻一踹他:“拉倒吧。”坐起来吃饭。

“事儿我都安排好了,刚打电话叫人送去了订购的床和家具,妈在那边签收,一会咱再去瞧一眼。”袁一诺边吃边说,脸色却有些不情不愿,“你哥不是下周来吗?都来得及,别过来了连个住的地方都没有,倒显得咱小气,好像你混得不够好似的,让他捡笑话。”

向嘉丞明白袁一诺是嘴硬心软,不待见向嘉天,但看在自己的面子上,该做的功夫还是要做,免得自己为难。他心里感动,但谢谢的话两人之间却也不必再说,只点点头,笑道:“嗯。”

作者有话要说:老样子,周末不更文

兄长

向嘉天星期五回来,迎接他的只有弟弟向嘉丞,袁一诺没露面,虽说向嘉天知道他俩之间的关系,但袁一诺不待见他,不待见就是不待见,袁一诺装一下都懒得装。

几年没见,向嘉天仍是老样子,讲究装饰。头发向后梳得一丝不苟,露出饱满的额头,挺直的鼻梁,棱角分明的唇,举止雍容风度翩翩。他和向嘉丞冷眼一看长得很像,但气质却截然不同。

向嘉丞温文如玉,唇角总噙着一抹淡淡的笑意,说话平和娴雅,令人如沐春风,不知不觉也宁定下来;向嘉天却很张扬,喜欢追赶潮流,以前向父没出事的时候,就听说这个大儿子在国外私生活很不检点,好几次叫回来训话。向嘉天表面应承着,过后便忘,弄得家人也没办法,鞭长莫及。

向嘉天很早就入了外国籍,准确来说他已经不是ZG人了,所以当年出事时没有受到多少牵连。向父向母竭尽全力保着这两个儿子,坚决不许他们CHA手。但向嘉丞于心不忍,为父母到处奔波,心力交瘁。向嘉天安然待在国外,毫无消息。

后来一切尘埃落地,向嘉丞因为种种原因没有离开S城,想要开个制衣店谋生。但向家家产全被充公没收,再加上当年求人花了不少钱,向嘉丞身无分文,连个属于自己的住处都没有,暂住在袁家。他写信给向嘉天,让亲哥哥借给自己一点资金做买卖。向嘉天回信答应着,再回电话答应着,却终究没了下文。后来还是袁一诺出马,才算解决问题。

这件事袁一诺一直记恨向嘉天,要不是那人远在国外,非得逮住了揍一顿不可!

向嘉丞没说什么,毕竟是自己大哥,自从父亲去世之后,向嘉丞什么都看淡了,只要一家人还能坐在一起,那些事过去也便过去了。

只是久别重逢,向嘉天好像沉稳不少,衣着也不像以往那般“潮”,显得很内敛。三十岁正是男人最具成熟魅力的时候,更何况向嘉天的确长得一表人才,引得两旁行人纷纷侧目。

“上车吧,家里东西都准备好了,等着给你接风呢。”向嘉丞接过哥哥手里的行李,放到后备箱。

“你还和他在一起吗?”向嘉天皱起眉头,脸上掠过一丝厌恶的神情。

向嘉丞装作没瞧见,只一笑:“这不也挺好的?”

“你还真打算一辈子啊?”

“就是一辈子。”向嘉丞淡淡地而又理所当然地说。

向嘉天瞪他一眼,没再吭声。向嘉丞看看表,飞机晚点了一个小时,本来定好中午一起吃饭的,看样子肯定要晚了。他拿起电话打给袁母:“妈,接到我哥了,不过得晚回去一点……没事你们先吃吧……那好,嗯。”

向嘉天时差没倒过来,望着外面明晃晃的太阳有点眼晕,摇上车窗,嘴里抱怨道:“ZG的空气越来越差,真受不了。”

“十月份就好了,听说是忙着迎接全运会,道路都得重新改造。”向嘉丞打开空调,温和地道,“要不你先睡会。”

“唉,睡不着。”向嘉天拂了拂袖口根本不存在的灰尘,看着弟弟专注开车的侧脸,语重心长地说,“嘉丞,我想好了,等妈妈出来,咱们全家移民加拿大。在那边没人认识,免得看那些人难看的嘴脸。”

向嘉丞瞥了他一眼:“谁给你脸色看了?我觉得S城挺好的,到国外去,妈妈不见得能住得惯。”

“行了你,我还不知道你吗?你就是舍不得那个袁一诺。”向嘉天一摆手,“大不了也把他办出去。”

“一诺父母都在S城,你让他上哪?再说,我事业刚有起色,不想离开这里。”

“哎哎——”向嘉天叹息,“你应该把目光放远点,别局限在S城。外面的世界很精彩,不出去闯一闯怎么对得起自己?”

向嘉丞笑:“我又不是没在国外念过书,精彩什么都见识过了。大哥,上次你不是说找个女朋友挺好的吗?还是什么财团总裁的女儿,家大业大……”

向嘉天陡然变了脸色,像是恐惧又像是难堪,不由自主瑟缩了一下,说:“早,早分手了……我有点难受,先睡一会,你慢点开。”

“嗯。”向嘉丞把空调调高一点,他看出哥哥脸色不对,里面肯定有事,有机会得好好问问他。

袁一诺把一篮子咸鸭蛋摆玻璃柜台上,明码标价:一元五一个。卖冷饮的老董过来瞅一眼:“哎呦袁子,今天怎么还卖上咸鸭蛋了?”随手拿起一个,跟别家都不同,鸭蛋个头挺大,颜色发白,对着日光一映,竟是半透明的。

“没办法,媳妇突然好这口。”袁一诺吐出个烟圈,“从乡下收来的纯正绿色食品,腌了不到一个月,就这一批,卖完拉倒。保证咸淡适口,个个出油,买着就算你捡到宝了。”

“呵呵,好,来五个。”老董往外掏钱,“我媳妇也爱吃这个。袁子你去年包的粽子今年还包不?我媳妇爱吃腊肉的。”

“不一定。”袁一诺答兑完老董,麻溜给老顾客打包定好的卤味,“得看我媳妇想不想吃,你们也就捡个剩。”

“行啦行了啊,差不多得了,知道你对你家那口子好。这腻味的,我听着都牙酸。”

袁一诺拇指和食指掐下唇边的香烟,半眯着眼睛笑骂:“嫉妒了吧?你个老货。”哗啦哗啦把零钱扫到塑料袋里,提拉着拖鞋到对面小店:“本子,换整钱。”

本子拔下耳机探出头来:“怎么,今天这么早收摊?”

“没办法,瘪独子也得招待呀。”袁一诺嘴里不情不愿地叨咕。

“啥?”本子没听清。

“换钱换钱,少废话。”袁一诺拿回几张百元大钞,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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