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冠盖路-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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箫声从海棠树后传出,萧琳没去看是谁在洞箫,合眼静静的听着箫声,婉转苍凉的箫声,满是伤感,让萧琳的心情不好,她亦是被萧菀娇宠长大的,也是有大小姐脾气的,越听越是想见娘,萧琳抹了一把眼睑,对着啸声传来的方向,喊道:“不许再吹萧,不许,不许。”

箫声略是一停顿,随后再次响起,萧琳咬着下唇看向吹箫的人,在海棠树中间,一白衣胜雪,头戴小冠的人,他衣抉飘然,宛若仙人,萧琳看清楚时,“司徒尚?”

司徒尚没有理会萧琳,继续洞箫,萧琳看了他一会,全然没有停下的意思,箫声转而越来越悲凉,萧琳对上平静至极的司徒尚,他高高在上俯视着人间的喜怒哀乐,冷眼旁观…萧琳因为想念萧菀很难受,对司徒尚说道:“别以为你号称谪仙,号称士族十年后的领袖,就能看着旁人落泪,你也只不过是凡人而已。”

司徒尚眉头微拧起,将玉箫移开,箫声停下,平静的问道:“卿何人?为何饶我洞箫?”

“我萧琳。”

“丹阳真人的爱女?”

“嗯。”

司徒尚从石凳上起身,看向萧菀,玉箫在手中把玩,他出尘若仙,清澈高院的眸子若天边的繁星闪烁,“你哭了。”

他仿佛在陈诉事实,萧琳眼圈微红,“你不要得意,我不是为了你的箫声,是我…我想到了心事。”

“箫声何罪?烦恼得是世人罢了。”

司徒尚向海棠花海身处走去,萧琳上前两步,喊道:“司徒尚”

“司徒九郎,我有一问,不知你可于我详说?”

司徒尚唇边勾出嘲讽,萧菀之女不过尔尔,许是那句话是萧菀授意的,萧菀只是为了从祁阳侯府带走女儿,司徒尚佩服萧菀,罕见的停住脚步,后背对着萧琳,“请说。”

“你…你怎么成这样的?”

司徒尚被很多女郎表白过,爱慕过,他也不是没同士族女郎相谈,亦有萧如云以辩才让他刮目相看,然没谁问过他这个问题,司徒尚回头,同萧琳的目光碰到一处,“你何意?”

“我看过你的字,很佩服,听大姐姐说过你的辩才,一样很佩服,有人说天下之才,你占了四分,世上没有生而知之的人,你不过弱冠,是怎么有今日的?告诉我,好吗?”

司徒尚面容有一丝松动,轻声问道:“为何这么问?”

萧琳咬了咬嘴唇,朗声说道:“我不想输,不想输给祁阳侯夫人,想要同娘早日团聚。”

司徒尚骨感手指拂过玉箫的圆孔,玉箫冰凉,他迈步向东方走,“你跟我来。”

司徒尚在前,萧琳在后,两人之间的距离始终维持在十步,彼此身上配有环佩,但在海棠花海中,一丝相碰的声音都听不到,司徒尚在萧琳眼中看不到痴迷迷恋,有得是不服输。

转出花海,别有洞天,萧琳只看到一处木屋,一眼清泉,木屋门前的青石上隐隐覆有一层淡淡的墨色,萧琳隐约闻到了墨香,听见前面的司徒尚说道:

“此处屋中藏书万册,四岁入此读书,十二略有小成。你脚下青砖为吴郡最出名的净砖,以干净透亮闻名天下,父亲说过,净转变乌砖,汝字可成。”

萧琳轻声问道:“你可曾丧气过?”

“有,依然每日练字,用洗笔的水浇灌净砖。”

萧琳福身拜谢:“多谢。”

司徒尚听见窸窸窣窣的脚步声远去,再回头时,亦只能在花海中她的背影,以及她头上毛茸茸的头绳。

ps感谢神风浪子的打赏,谢谢。

第二十八章对峙

离开司徒尚的萧琳想明白一点,她还不够努力,世上即便是天资卓绝的司徒尚有如今的成就才学也是刻苦努力得来的,没有生而知之的人,亦没有不劳而获的人。

萧琳暗暗的握紧拳头,她不能输给唐霓,同才学最好名声最佳的人相比,萧琳有丧气,有失落,可同样也有追上的勇气。

回到士族小姐们中间,萧琳沉默了许多,萧如云恢复了常态,在人群中她永远是最为鲜艳明艳的士族女郎,萧如云有温婉的气质,亦隐约有萧家女郎的骄傲,波光潋滟之间隐约有几分的感伤思愁,很是吸引旁人的目光。

李炫奕身边围着一群年龄同他相仿的少年,大多对萧如云赞不绝口,李炫奕终于在不甚起眼的地方,找到了毛绒团子,他俊美的脸上展露出灿若骄阳的笑容,一时勾得少女们春心荡漾。

“她还不错,但不如她。”

李炫奕这话说得没头没尾,除了他自己之外,无人知晓两个她指得是谁,不知道不妨碍身边的人逢樱李炫奕除了脾气不好的之外,他最擅长画美人,亦被人认为风流不羁,不是秦王妃管教得严格,李炫奕身边必然会被脂粉簇拥。

萧如云旁边的女郎看向李炫奕都害羞带着喜悦,出身上说秦王世子不弱于司徒尚,萧如云低垂下眼睑,握紧手中的茶杯,茶水浮动微荡漾,面容俊秀有怎样?温柔多情又如何?没有才学,只知晓风月之事,最后也会潦倒不堪。

“秦王世子。”

清亮的声音传来,司徒尚穿着萧琳方才所见的衣衫,从旁边斜坡上款款走过来,衣抉飞扬,气质卓绝,李炫奕站起身,同司徒尚四目相对,“有事?”

李炫奕敛住纨绔的作风,面对司徒尚,他亦感觉到不舒服,眼角余光看到萧琳对司徒尚露出的敬佩,心情越发烦躁。

在他眼里,萧琳对司徒尚的就是爱慕,哪怕全天下的人都认为司徒尚比他好,都爱慕司徒尚,但萧琳不行,李炫奕身姿挺拔,不能输给司徒尚,他宛若一柄出鞘的长剑,锋芒毕露,“司徒九郎换衣服够久的,碰见哪位放不下的佳人?”

“佳人倒是碰见过,世子殿下方才所言的比试可做得数?”

“自然。”

李炫奕虽然心里打鼓,然作画是他最有信心的一项,即便无法压下司徒尚的锋芒,也应该能平分秋色。

“我请世子殿下观一幅画作,再做比试何如?”

“可。”

司徒尚拍了拍手,四名清秀的俏婢捧着两幅画作从旁走出,李炫奕看到俏丽的少女,先是一愣,赞道:“吴郡的女子温润若水,司徒九郎好福气,婢女都有如此姿容。”

司徒尚傲然的勾起嘴角,司徒家确实由此资本,贵比帝王不是说说的,李炫奕看到少女手中捧的画作后,再也顾不得调笑司徒尚,脸色一时白,一时黑,阴沉得很,因为站的位置,旁人看不到画作,但能看到李炫奕的不自在,看出他的气愤沮丧,萧琳也抬头看着并肩站立的两人,司徒尚从容镇定,李炫奕不像方才那般自信。

“呀。”

萧琳惊呼,李炫奕回手抓向司徒上的脖领子,司徒尚手抓住李炫奕的手腕,两人离得很近,“卿意如何?比剑?”

李炫奕虽然比司徒尚小两岁,然继承了秦王的身高,同司徒尚的身高不相上下,李炫奕眼里冒火,“你辱我太甚。”

“君若不是秦王之子,吾断不会拿出画作与君欣赏。”

“”

李炫奕攥紧了拳头,下一刻有打到司徒尚脸上的冲动,萧琳咬着了一下下唇,她一瞬间有同李炫奕一样的心情,在他们面前都压着一座高山,想要出声相助,但在此处不是她说话的地方,有太多的人都盼望着司徒尚威压秦王世子,她不是祁阳侯府大小姐,而是萧家的女郎,必须同士族站在一处。

萧如云畅快的饮了一口茶,眼里闪过解恨愉悦,只要李炫奕这一拳头打出去,秦王世子一辈子翻不过身,输了没什么,但输阵又输人,在讲究品德风度的大夏国,永远是他抹不去的污点。

萧如云清脆的说道,“我等是否有幸欣赏司徒九郎的画作?”

李炫奕自取其辱,萧如云不在意多加上一把火,只要…只要他打了司徒尚,郁结在心口的怨气,恨意会少上几分。

“君子六艺,礼、乐、射、御、书、数也。《周礼?保氏》:“养国子以道,乃教之六艺:一曰五礼,二曰六乐,三曰五射,四曰五驭,五曰六书,六曰九数。”

萧琳端起茶盏,向对峙的司徒尚同李炫奕敬茶,含笑道:“两位一是秦王世子殿下,二是士族骄傲,今日向我等众人展现七艺,八艺?我等是否鼓掌相庆?”

司徒尚首次正视萧琳,李炫奕冲动愤怒的脑袋因为萧琳淡淡的嘲讽冷静了许多,不能被毛绒团子看不起,不能…毛绒团子有丹阳真人为母,有祁阳侯夫人为敌,她尚且想以才艺制胜,自己比不过她?

李炫奕放下胳膊,退后一步,紧紧咬住下唇,低头,双手合拢抬到眼前,声音低沉:“吾不如司徒九郎。”

司徒尚眼里闪过一抹舒心,扶住李炫奕,“雕虫小技而已,世子殿下不必介怀。”

随后司徒尚一展袍袖,对四名俏婢说:“収,此画作唯有秦王世子可见。”

“喏。”

少女携画作退下,李炫奕眼睑低垂,如果他不是秦王世子的话,司徒尚不会多看他一眼,拳头握得咯嘣咯嘣响,笨蛋。

司徒主宅远处,一名身穿麻衣的老者,隐隐遗憾的一叹,“尚儿终于可如愿,他一贯不赞成如此对待秦王世子,勉强命令司徒尚始终非我所愿,如不是陛下太过扶持寒门,致使士族被辱,我又怎么会逼尚儿比试?”

“也罢,告诉他们不必再准备了,打压秦王世子的事儿暂缓。”

“喏。”

老者虚空指了指,“方才说君子六艺的女郎是?”

“丹阳真人爱女——萧琳。”

“萧氏阿菀养得好女儿,萧家小丫头着实不错。”

ps不知大家认为小醉写得怎样,这本书虽然没有清悠路欢快,但其中的心血是小醉用得最多的,小醉很忐忑的说,本来非重非穿的女主就不太讨人喜欢,小醉开文之前犹豫过,但凭什么古代土著不是炮灰就是陪衬?为什么不能有自己的光彩,生而知之的人固然占有优势,但努力向上的人更可贵,他们真正的在走脚下的路,小醉希望大家能喜欢。

感谢炫影的打赏,谢谢,继续求收藏,小醉这悲剧的成绩,握拳,小醉也要努力,过年期间不断更,但更新时间会不稳定。

第二十九章打赌

水榭之中琴声幽幽,仙乐飘飘。

萧琳同周围的人一样静静的听着萧如云抚琴,悠扬的琴声,更衬得萧如云气质婉约恬静。

在方才的事情之后,随着李炫奕的认输,场面重新热闹起来,士族女郎们亦开始隐隐有比试的心思,萧如云自然是被挑衅得最多的一个。

原本萧如云很少在士族女郎们面前展现才艺,然今日不同,一是司徒尚的生辰,长辈希望她能嫁给司徒尚,她必须展现出艳压群芳的气度和学识,要不然配不上的司徒尚,二是她想做给他看,终究是意难平。

萧如云宛若被人说动,在水榭中抚琴,技压全场,方才得意的王家女郎,此时脸色略微有些难看,她无论是比抚琴的意境,还是比技法都不如萧如云,排在萧如云后面的女郎,更是收起了献丑的心思。

萧琳瞧见李炫奕独自一人,频频向口中灌酒,默默的叹了一口气,自视甚高的人发现天外有天,人外有人,怕是会很不舒服,她同李炫奕一般,资质比不过天才。

萧如云弹到高潮时,司徒尚取出玉箫相和,琴音萧音相缠,萧如云的脸颊绯红,宛若涂抹了最为明艳的胭脂。司徒尚专注于玉箫上,同平时看不出有何不同,在萧音婉转衬托之下,萧如云的琴声意境更深,有绕梁三日之感。

李炫奕按了按昏沉沉的额头,将酒杯的酒大口喝了,琴声闹人得很,李炫奕腾得起身,旁人虽是吃惊,但在他面前不敢露出不满,秦王世子佩服司徒尚,可不见得会给他们面子。

走出水榭,凉风吹拂去李炫奕的醉意,他斜靠着柱子,双手抱在胸前,输了,他最为拿手的地方输给了带着完美面具的司徒尚,李炫奕从出生长到现在一路上走来顺风顺水,没有他得不到的,只有他不要的。都说司徒家贵比帝王,李炫奕不逞多让,虽然秦王管教他很严,然秦王亦是疼他如命。

“喂。”

李炫奕合眼,最不想听见的声音,最不想见到得人,酒醉后嗓音沙哑低沉,“你此时叫我笨蛋,我不生气。”

萧琳听出他口中的沮丧,郁闷,靠着同一根圆柱子的另一外一面,柱子完全遮挡住萧琳的身体,旁人只能看到李炫奕,却看不见萧琳。

“你睁开眼睛,我躲好了。”萧琳软糯的声音钻入李炫奕的耳朵,仿佛在同李炫奕捉迷藏。

李炫奕说道:“方才…多谢了”

他不是不知晓好赖的人,自然是记得萧琳那句话的,一拳击打司徒尚是解气了,但他的名声也就全毁了,甚至可能连累秦王,疼爱他的秦王妃。

萧琳的手指拨动着压襦裙的玉佩,轻声说:“大姐姐的琴声是不是很好?”

“嗯。”李炫奕看向不远处的水榭,萧如云坐着抚琴,司徒尚站在她身边吹箫,夕阳斜照,两人宛若仙境中人。

李炫奕眯起眼睛,宛若被他们的光芒所照睁不开眼,“是很好,很相配。”

他奇怪的加了上了相配的话,心跳得是极快的,好想在等待着一个答案,过了好半晌,萧琳都没吭声,李炫奕不耐烦的催促:“毛绒团子!你还在?”

萧琳说道:“不许叫我毛绒团子。”

李炫奕唇边勒笑,不像方才一般心慌意乱,嘴硬道:“就叫,毛绒团子。”

“幼稚。”

“毛绒团子。”

萧琳不吭声了,李炫奕说道:“你到底想说什么?毛绒团子?是安慰我?”

“笨蛋不需要安慰。”萧琳一样赌气的说道。

这回是李炫奕不高兴了,一转身,绕过半边柱子看着萧琳,两人离得很近,萧琳抬头,两人目光碰到一处,清澈对微醉,清香对酒香,李炫奕只看到萧琳嘟着粉嫩的唇瓣,喃喃的说道:“毛绒团子。”

“这次输了,下次赢回来。”

李炫奕听见此话,还没来得及高兴时,便听见萧琳下一句话:“虽然我不认为你能赢司徒九郎。”

“谁说我赢不了?我偏要赢给你看看。”

李炫奕咬牙切齿,抬起手腕,“打赌,如果你输了,答应我一件事。”

“我说过画作不在六艺之中。”萧琳扭头,不看幼稚的李炫奕,“况且你同司徒九郎的输赢同我有和关系?我才不要同你打赌。”

毛绒绒的头绳随着萧琳的扭头动作毛绒球摇摆,李炫奕抓住萧琳的手腕,柔软细滑的触感…李炫奕心仿佛被吊了起来,不踏实,萧琳的甩他的手,“放开。”

李炫奕腿一痛,萧琳穿得木屐踢到他的小腿上,然后重重的踩在他脚上,骄哼道:“放开,放开。”

等到角落里的侍卫,都替小主人脚疼,但世子殿下同萧家女郎在一起起码不会再消沉下去,侍卫目光仿佛躲避眼前的情景一般移开,落到水榭中的司徒尚身上…虽然世子殿下拜服司徒尚,但只是在今日,几年后,再定输赢,主人怕是没想到士族竟然会借着殿下生事,真当秦王府好欺辱的?

戍边军同北府军不合已有多年,当今陛下能压制住士族扶持寒门最重要的一点,便是秦王手中戍边军如今不弱于掌控于士族手中的北府军。

他从懂事起就跟着秦王,他懂得都是秦王教导的,本身是戍边的孤儿,以秦王为主人,发誓世代效忠秦王,因为他稳重,他比旁人脑子清楚,秦王才会让他来保护世子殿下,他不知道自己姓什么,秦王叫他李四,像他这样的人在主人手中还有很多,他们的一切都是主人的。

“我们说定了,等本世子在六艺上赢过司徒尚,你要答应本世子一件事。”

李炫奕自作主张的握住萧琳的手,两个人一瞬间脸颊都红了,李炫奕不是没碰到过女子,但此时他亦是显得手足无措,悄悄的打量萧琳,随即红着脸移开目光,固执的说道:“我当你答应了。”

“谁答应你”

李炫奕撇下萧琳离开,有落荒而逃的感觉,“你答应了,毛绒团子,我会赢司徒尚。”

“笨蛋!”

萧琳对着李炫奕离去的背影孥嘴,此时水榭中箫声,琴声停了,萧如云深吸一口气,眸子比以往更为清澈,仿佛放下了心中的大石,t她盈盈的起身向司徒尚屈膝,真诚的拜谢:“不是司徒公子,我不会有次突破。”

“举手之劳,你不必在意。”

司徒尚眼里闪过对萧如云的欣赏,淡淡疏远的笑道,“换一人,我亦会帮忙,能走到破茧成蝶这一步极为不容易。”

ps这是一个成长的故事,萧琳在成长,每个人都在成长。萧琳人生的导师下一章就会出现了,对萧琳影响最大的师傅,甚至比萧菀的影响还大,陪伴教导萧琳走过童年,对萧琳有很重要的意义。

第三十章暗涌

司徒尚皓月般淡然疏远,无人怀疑他助萧如云在琴艺上突破是有私情,但更没谁怀疑萧如云起码让司徒欣赏,萧如云拜谢司徒尚,萧家太夫人王氏挺了腰杆儿,眼角多了笑容,娘家和萧家,她理所当然的选萧家。

就在此时有人通禀,“回九郎君,北府军将军给您送来寿礼。”

司徒尚平静的说:“请。”

萧琳眼看着几名健硕的壮汉从外面走进来,周围的人看向司徒尚的神情除了有敬意,更有难言的羡慕,臣服。

萧如月看出萧琳的疑惑,轻声解释:“北府军送司徒九郎寿礼,便意味着北府军承认司徒九郎。”

“我听娘提过北府军和戍边军,但说得不多。”

萧琳同样压低声音,她只是知晓北府军和戍边军代表者大夏国的军权,他们涵盖了大夏八成以上的兵力,司徒尚虽然早就被传定为司徒家下一任族长,亦是士族未来的领袖,但随着北府军的臣服,没谁再能撼动司徒尚的地位,即便是先于司徒尚出生过继到长房司的徒七郎。

“恭贺司徒九郎生辰,此为将军大人送于您的寿礼。”

四名壮汉将手中的贺礼送上,送得东西是否贵重不重要,最是重要得是北府军将军的表态。

“有劳将军挂念尚,改日必然拜会将军,得子重将军的指点,尚感激不尽。”

“将军大人说,您是旷世奇才,天上谪仙,士族有司徒九郎,北府军无忧,将军恳请您有空去北府,他必将金水泼街,恭迎司徒九郎。”

司徒尚收下贺礼,命人款待来客。他环顾四周人,隐去眉宇间的倦怠,对旁人的恭敬,羡慕,奉承,不是已经习惯了?他肩膀上不仅扛着司徒家的未来,还扛着如今被陛下处处压制的士族。

李炫奕笑道:“本世子记得去年本世子生辰,父王在北边戍边一样给本世子送来的礼物,让本世子遗憾的是没有接到北府将军的礼物,不知能否让本世子看看眼?”

司徒尚淡然的一笑:“敢问秦王殿下送于世子的是何礼物?可否告知在下?”

司徒尚同李炫奕目光相碰,皓月和骄阳再次碰撞,李炫奕洒然不羁的狂放,使得司徒尚隐约有些意外,早就知晓李炫奕长得好,也知晓他脾气不好,典型的纨绔子弟,除了一手画拿得出手之外,不是秦王世子的李炫奕根本不值得司徒尚重视。

今日李炫奕却让他意外,莫非是他前些日子借着秦王拜见三请祖师得了仙缘?北府军同戍边军这些年的矛盾,便是如今士族同皇权之间矛盾的写照,李家也在士族之中,但比司徒家的族谱来说差太远,不是当年的他们家老祖宗不屑于当皇帝,又有当初的三清祖师以李家龙气仙缘力证,大夏国国姓绝不会姓李。

上一任皇帝碌碌无为,然孝穆帝不愿意被士族压着,士族最近的奢靡糜烂给了孝穆帝最好的借口,于是有了秦王远赴北边整顿戍边军,有了戍边军同士族掌控北府军的对峙,孝穆帝并非想消灭士族,而是想让皇帝成为最为贵重的人,他们只能在皇帝面前臣服。

“父王送的礼物,司徒九郎不会喜欢。”

“如此,北府军将军送得寿礼,世子殿下一样不必知晓。”

两人互不相让,一人白衣胜雪,一人鲜衣飞扬,任谁也想不到,素有恶名顽劣不堪的秦王世子在被人推崇的司徒上面前不落下风。

萧琳垂下脑袋,他亦是不想认输,萧如云退到一旁,将眼前的情景尽收眼底,对李炫奕不是不意外,然她深知李炫奕的习惯,他印证了一句话,小时了了,大未必佳!

李炫奕将来连司徒尚的衣抉都碰不到,萧如云咬着舌尖,绣花枕头…最会装模作样的李炫奕,你再也骗不过我!

李炫奕向外走去,在同司徒尚肩膀相碰的时候,不屑的说了一句:”小气。〃

“彼此,彼此。”司徒尚亦是不想让的回敬。

李炫奕侧头,亮晶晶的眸光中有着难见的沉稳,“下一次再见,本世子不会输。”

司徒尚食指扣紧北府军送来的礼物,淡然的说道:“总言不会输,世子殿下以为≮ 奇书网电子书≯便心想事成?到时希望君能让尚刮目相看,如此才更有趣。”

“你倒是很自信。”

“一贯如此。”

旁边得人看得热血沸腾,将他们两人的交锋一字不漏的记下。萧琳暗自叹了一口气,老成般的皱眉,他们不觉得太幼稚了?不过两人尚未及冠,幼稚一些无妨。

秦王世子离去,司徒尚的寿宴持续到天完全黑下来,在宾客告辞之前,萧琳看到了为了贺司徒尚生辰特意准备的烟火,夜幕的星光无法同烟火争辉,绚烂的烟火装点夜空,留下的淡淡痕迹仿佛向天下人宣告,士族之首的司徒家选定了下一任族长。

萧琳随着萧家人返回,王氏内敛持重但看向萧如云的目光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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