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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撩不可之冷王拐回家-第10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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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重要的事,瑞王殿下是阖府上下的一颗定神针。

太妃娘娘疯魔的事,谁也不知道原因是什么,宫里也没有明确的旨意,只是昨夜李公公将人送回来时说了一句话——陛下吩咐,季太妃精神失常,需要好生休养,最好以后都不要踏出府门半步。

这样不清不楚的一句话,让瑞王府上上下下都悬了一颗心,偏生瑞王殿下又不在,府里无人主持大局,侍妾们见状后纷纷从后院涌出来自告奋勇去承德院想用自己的表现感化太妃娘娘从而博得瑞王殿下的青睐,然而事与愿违。

太妃娘娘的疯魔又岂是一星半点?犯起病来那是六亲不认,甭管来人是谁,接近一个她打一个,接近两个打一双,总之早上去承德院请安的侍妾们就没有一个完好无损走出来的。

想到这里,小厮无声叹了口气,太妃娘娘那样心善的人,不该受到病痛折磨啊!希望瑞王殿下进去后能好好劝说,让她回归正常才好。

瑞王感觉到了身后小厮的心事重重,停下脚步来问:“怎么这副模样?”

小厮赶紧收了思绪,躬身道:“瑞王殿下,小的只是觉得太妃娘娘这症状来得莫名其妙,还望您能请个名医早些将她治愈才是。”

瑞王无声冷笑,治愈季太妃?

开什么玩笑!那可是杀他妻儿的凶手,还是将他从襁褓中换过来代替她儿子去死的刽子手。

这样狠心毒辣的妇人,有一丁点儿值得他同情值得他去救么?

没听到瑞王回话,小厮噤了声。

两人继续往前走,不多时便进了承德院。

侍妾们早上来过被打之后便一直战战兢兢,谁也不敢再接近承德院半分,如今守在里面的只有几个门上大丫头和老嬷嬷。

几人亦是诚惶诚恐,就怕太妃一个不小心发作又将厄运降临到她们头上。

瑞王走过去,问其中一个大丫头,“太妃娘娘如何了?”

那丫头一愣,寻常都听瑞王殿下称呼季太妃为“母妃”,今日他换了种称呼,虽然没什么错,但总觉得听起来生疏不少。

不及深思,大丫头赶紧道:“回殿下的话,太妃娘娘早上很不安生,一直在房里哭闹,奴婢们没敢进去,还是两位嬷嬷胆子大进去给太妃娘娘喂了府医开的镇定药,能让太妃娘娘昏睡半日。”

“如此说来,太妃娘娘现今仍在昏迷?”瑞王不着痕迹地皱了皱眉。

“是。”大丫头点头应声。

“既如此,那本王便不进去打扰了。”没见到季太妃疯魔后的样子,瑞王心中有些失落。

他抬脚想要离开,忽然听到里面传来季太妃转醒的细碎嘤咛声。

脚步一顿,瑞王重新转过身来吩咐大丫头,“你去看看是否太妃娘娘醒过来了。”

大丫头犹豫了一下,还是硬着头皮进去了。

季太妃躺在床榻上,听到门外有脚步声传进来,她霍然惊坐起,见到的确有人飘飘然进来,浑身是血,面目狰狞,一声声唤她“太妃娘娘”却实际上是来向她索命的。

呼吸骤然扼紧,季太妃惊恐地将被子裹在身上缩在角落里,瞪大眼睛看着来人,不待她走近,厉喝:“站住!”

听到季太妃的厉喝,大丫头胭脂浑身都在颤抖,她也怕待会儿自己会同早上的侍妾们一个下场。

堪堪站住身子顿在原地,胭脂再不敢往前一步,更不敢发出任何声音,就连呼吸都添了几分小心翼翼。

“你是不是来索命的?”季太妃全身开始发抖,喘着粗气朝着胭脂发问。

胭脂哪里敢回答,嗫喏半晌,想着瑞王殿下还等在房门外,待会儿出去了怎么也得有个交代才是。

硬着头皮,胭脂低声道:“太妃娘娘,瑞王殿下亲自来看您了。”

似乎这句话极具效应,季太妃听闻之后果然平静了不少,裹在身上的厚锦被滑落下去亦不自知,眼睛直勾勾盯着胭脂,“你说……明哥儿来了?”

胭脂心中疑惑太妃娘娘怎么能把这个也给记错,但转念一想,太妃娘娘如今这个样子,便是把普通人认成玉皇大帝也是有可能的。

定了定心神,胭脂道:“太妃娘娘,是瑞王殿下。”

季太妃恍若未闻,嘴里径自低喃着:“是明哥儿来了,明哥儿来看哀家了,好,真好。”

她说着,挺了挺身子便要下床,一边动作一边吩咐胭脂,“快给哀家更衣梳洗,哀家要精精神神地接见明哥儿。”

胭脂一愣过后立即跑了出去。

瑞王坐在廊下,见到胭脂跑出来,忙站起身问:“如何?”

胭脂摇摇头,“奴婢也说不上究竟是好还是坏,奴婢告诉太妃娘娘,瑞王殿下来了,她却把瑞王殿下当成季二少,还吩咐了奴婢准备帮她更衣梳洗,说要精精神神地接见季二少。”

瑞王心中寒凉更甚,面上却不动声色。

良久,他摆摆手,“既然太妃娘娘如此吩咐了,那你迅速带着人进去帮她梳洗更衣便是。”

“诺。”胭脂应了话,唤了守在门外的其他丫头和嬷嬷一同进去。

听闻明哥儿要来,季太妃面上始终挂着笑,让丫鬟们以为太妃娘娘突然之间恢复正常了,各自都将高悬的心放了下来。

季太妃极为配合,不过两盏茶的功夫就在丫头嬷嬷的伺候下全部梳洗完毕。

衣袖一拂,她起身去往旁边的花厅。

丫头嬷嬷们纷纷跟了上去。

瑞王见状,也抬了脚步跟进花厅。

此时此刻的季太妃眼里,瑞王便是季黎明的模样。

挥手屏退丫鬟婆子,季太妃对着堂中的瑞王招招手,笑道:“明哥儿,快过来让哀家好好看看你近些时日是胖了还是瘦了?”

瑞王眼中寒芒一闪而逝,冷笑着上前一步,假意恭谨唤道:“母妃……”

“嘘——”季太妃将食指放在嘴边,冲他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又四下瞄了瞄,似乎是确定了不会有人偷听才勉强放下心来,压低声音道:“明哥儿,我们母子的关系,你私底下知道就好,千万不能传扬出去,否则让皇上知道了,他会动怒把我杀了,也会把你给杀了的。”

瑞王嘴角浮现讥诮的弧度,换上清冷的语气,“您就不怕这招瞒天过海之计用不了多久会被揭发吗?”

“不会的。”季太妃投给他一个放心的眼神,“我当初将你送出去的时候就为你找好了替身,一旦皇上发现这件事,那么哀家便让那个人替你去死,明哥儿,你不要担心,不要害怕,这件事,只要我不说,没有人会知道的。”

心底残存的最后一丝亲情彻底破灭,瑞王听着季太妃这掏心窝子的话,只觉得像有生了铁锈的钝刀一刀一刀割在心脏上,无法一刀痛快,却能慢慢折磨,直到心脏血肉模糊,疼痛难耐。

捂着疼痛的胸口,瑞王恍然之间想起了自己与清语相濡以沫的那些日子,如今回想起来,这二十年,也就只有和她在一起的时光最真诚,没有欺骗,没有阴谋,没有算计,没有心机。

可这一切,在她偷听到季太妃的秘密那一刻就注定了只能成为回忆。

一阵比一阵心痛,瑞王整个人都有些站不稳,后退几步靠在了柱子上。

季太妃见状,眉头皱起,关切问道:“明哥儿,你这是怎么了?谁欺负你了?”

瑞王冷笑了几声。

可恨、可悲啊!他尊敬了二十年的母妃竟然是这样一个人。

真相总是那么残忍,总喜欢把轻拢的那层薄纱撕得粉碎,露出后面狰狞不堪的世界,让承受的人恍然大悟过后遭受入骨之恨和死别之痛。

瑞王紧紧咬着牙,瞳仁内全是血丝,他一手捂着疼痛的胸口,另一只手抠在身后的朱漆柱子上,恨不能徒手将其捏碎以泄愤。

他恨,恨这世上有太多不公,恨自己身份的身不由己,恨当初把他从襁褓之中强行换过来的季太妃,更恨亲眼见证了这一切的自己。

如果不曾亲眼所见,就不会有今天这般伤痛,他或许一辈子都会被蒙在鼓里,这件事也会随着时间的推移逐渐让人彻底遗忘。

如果不是亲耳所听,就不会有如今的夜不能寐,他或许会一直以为清语的死只不过是因为早产再加上身子虚弱所致,并没有所谓的后来真相。

他恨,可恨到极致已无力。

过往终究是过往,他无法回到过去改变结局,也无法在未来的无数个遗憾加感伤日子里再现当年。

自嘲地笑了两声,瑞王顺着朱漆柱子蹲到地上。可笑他在得知一切之后唯一能做的只有接受。

“明哥儿……”季太妃的声音还在继续,见他蹲在柱子脚不肯起来,她心中一急,站起身走了下来在他面前俯下身,伸出手欲拉他起来。

瑞王赤红着双眼,抬起头来看着面前一夜之间像老了几十岁的季太妃。

昨日之前,他与她还是天下间传颂的母慈子孝典范,从燕京到六国,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曾几何时,她将他抱在怀里,那个时候他咿呀学语,咬字不清。

曾几何时,她温暖有力的手牵着他学步,那个时候他笨拙,跌跌撞撞直到三岁才能勉强自己走稳。

曾几何时……他为自己有个淡泊名利的母妃而骄傲,哪怕母妃不受宠,哪怕他被封了王之后手中毫无实权,他也乐得自在。

那些时日,瑞王府上空的每一天都是艳阳高照的,清语怀了他的孩子,他人生中第一次做父亲的喜悦绷不住,恨不能将天上的星星月亮也给摘下来送给清语,只希望她能顺利生产。

那些时日……清语和母妃的相处极其融洽,相比燕京其他勋贵家的后宅,瑞王府算是最为和气的了。

他从未料到,传说中的厄运终会降临到自己头上。

一朝风云变,当他策马狂奔,从清语的家乡带着她最喜欢的荔枝膏回来的时候,整个瑞王府一片缟素,廊下全是白灯笼,凄清的灵堂内,他那早已经咽气多日的妻子再也无法睁眼看看他带了多少荔枝膏回来,也再无法张口尝尝那些荔枝膏有多好吃。

想到此处,瑞王终于忍不住落下泪来。

季太妃一见便急了眼,紧张地问道:“明哥儿,你这到底是怎么的了?快与姑母说说,姑母给你出气。”

“姑母?”瑞王冷笑两声后定定看着季太妃,“你可还记得死了一年多的苏清语?”

蓦然听到这个名字,季太妃脸色大变,原本正常的瞳眸内逐渐翻白,白仁占据了瞳孔的三分之二,看上去尤为恐怖。

但对于现今的瑞王来说,季太妃早就已经是厉鬼了,此番变化不过是现出原形而已,他根本无所畏惧。

惊恐地连连后退几步,季太妃尽是眼白的双眸定向虚空,手指颤颤,声音却满含厉色,“苏清语,哀家告诉你,你若是敢来,我打断你那双贱人腿!”

听到季太妃开口闭口一声又一声地骂着苏清语“贱人”,瑞王终于忍无可忍,霍然站起身,布满血丝的双眼内怒意翻腾如巨浪,逼近季太妃后扬起巴掌毫不留情地挥了下来。

“啪——”

巴掌的响亮盖住了季太妃骂骂咧咧的声音。

季太妃不妨,一屁股跌坐在地上,额头撞在桌角上,不多时便有鲜血流出来。

半边脸颊被打肿,嘴角的血迹混合着额角流下的鲜血,顿时让季太妃眩晕不已,只觉得眼冒金星,看不清楚当前情形。

半晌后,季太妃才从怔然中回过神来感觉到疼痛,捂着伤口,她痛呼,“明哥儿,明哥儿,哀家的头好痛,你快去请太医!”

瑞王冷眼看着她。

请太医?

他巴不得她现在、立刻、马上咽气!

“明哥儿,你快去啊!”季太妃还在痛呼,鲜血覆盖了她的半边脸,有一只眼睛已经睁不开,另一只半眯着,透过眼缝看向瑞王,声音满含求救。

“太妃娘娘……”瑞王蹲下身来,冷冷看着瘫坐在地上痛得险些打滚的季太妃,声音冰寒至极,“当初清语难产的时候,她是否也同现在这般哭着喊着求您去找太医,去找稳婆?”

季太妃闻言后身子一僵,尔后再度透过眼缝瞧着瑞王。

大概是这一撞让她的神智恢复了几分清明,她突然伸出另外一只手,喘着大气惊呼:“你不是明哥儿,你是苏清语那贱人派来报仇的对不对,你到底是谁?”

瑞王恍若未闻,从怀里掏出一把造型别致精巧的银角梳,绕到季太妃身后,不由分说揪住她的头发开始梳理,力道极重。

季太妃额头受了重伤,全身虚弱,此时根本毫无反抗之力,只能任由瑞王狠狠揪住头发。

“母妃……”瑞王违心地喊道:“您还记不记得儿臣有多久没为您梳头了?”

他一边说,一边用梳齿狠狠戳过季太妃的额角伤口,银角梳上染了大片血迹,伤口更是被他这一举动再度撕裂开来,痛得季太妃直叫唤。

屋外的大丫头们闻声后心中一惊,尔后面面相觑,忙过来敲门,“瑞王殿下发生什么事了?”

瑞王死死揪住季太妃的那只手并没有松动半分,反而越来越紧。

“啊——”季太妃已经痛得不知道作何反应,只能一声接一声撕心裂肺地喊。

外面的大丫头们焦急不已。

瑞王若无其事地对着外面道:“母妃犯病了,本王正在劝慰她,你们不必进来,免得伤及无辜。”

大丫头们听到瑞王的声音,便如同吃了一颗定心丸,虽然心中仍有忐忑,但太妃娘娘犯病的样子,早上她们都是亲眼所见的,谁也不敢轻易接近半分。

再度对视一眼,大丫头们又退回了原位守着。

瑞王手中的动作还在继续,沾染了鲜血的银角梳每梳理一下都如同撕下了季太妃的一层皮,每梳一下,都必定会带出几串血丝。

季太妃原本乌黑的头发没多久就染上了一层诡异的血红色,血液分散凝固在发丝上,看起来分外狰狞恐怖。

空气中充斥着铁锈般的血腥味,非常刺鼻,但在瑞王看来,这是兴奋和快意的味道。

“母妃,你可知错?”瑞王还在不紧不慢地为季太妃梳理,只不过力道更加重,梳齿都是抓着头皮层而过的,看着她脑袋上不断涌出的鲜血,瑞王眼中露出兴奋的光。

“放过我……”季太妃终于受不住哭了出来,她一哭,眼泪便混合着脸颊上的血水将原就狰狞可怖的面容划出扭曲蜿蜒的血痕。

“求求你放过我……”季太妃几乎发不出声音,“我错了,我错了,我不该让人推倒苏清语,不该在她需要稳婆和太医的时候视而不见,不该……不该重重踢在她的小腹上。我错了,求求你放过我吧,好痛……”

季太妃整个人蜷缩成一团,却因为瑞王的不放手而不得不将脖子后仰,声音几乎是从齿缝间挤出来的,每一个字都带着颤意。

季太妃认罪的那一番话,每一个字都好像冰渣子戳在瑞王的心脏上。

他很难想象当时的清语该是如何无助,如何绝望。

那个时候,她一定很希望他在身边,哪怕只是见最后一面也好。

可是……

想到这里,瑞王重重攥紧了手里季太妃沾满鲜血的头发。

季太妃痛得冷汗直流,汗液与血液混合,伤口处刺痛一阵接着一阵,她已经说不出话,之前还能挣扎的双手双脚逐渐放软,眼看着就要昏死过去。

瑞王突然放开她,嘴角噙着冷笑,“太妃娘娘,您这疯症是愈发厉害了。”

语毕,瑞王朝着外面大喊,“胭脂,迅速进来给太妃娘娘梳洗更衣。”

外面胭脂一愣,太妃娘娘来到花厅之前才梳洗更衣过,怎么这会子又要梳洗?

嘀咕归嘀咕,胭脂还是迅速走了进来,当看清楚季太妃披头散发,且满头都是血的样子,胭脂惊叫了一声,忙偏头望向一旁满脸惊惧的瑞王,喃喃问:“瑞……瑞王殿下,太妃娘娘这是怎么了?”

“太妃娘娘疯症发作,几度想自残。”瑞王继续保持着脸上的惊色,假装惶恐道:“本王……本王也无法劝阻住,你们几个快将她待下去重新梳洗,免得这副样子传了出去,让旁人以为咱们瑞王府做了什么见不得光的事。”

胭脂还未从这震撼的一幕里回过神来就听到瑞王如此吩咐

没有半分质疑,胭脂迅速叫上外面的大丫头们,几人动作麻利地将半死不活的季太妃拖回了房间。

胭脂打来清水欲帮季太妃洗头。

季太妃清醒了几分,微微张开眼睛,瞧见胭脂朝她走来,她立即又喘着粗气喝道:“出去!都给哀家滚出去!”

抱着脑袋,季太妃直往阴暗的角落里钻,她潜意识里似乎很喜欢没有光亮的地方。

胭脂将铜盆放在地上,脚步轻缓地走过来蹲下身,语气柔和道:“太妃娘娘,奴婢是胭脂,您的头发……”胭脂一边说一边颤抖着嘴唇,因为她发现太妃娘娘整个头部都像被梳子一样的利器抓出了一道道的血痕,粘稠的血液沾染在发丝上凝结在一起,看起来分外恐怖。

不敢再看,胭脂迅速移开眼,却在转眸之际看见季太妃那双眼白占据了三分之二瞳眸的眼睛。

“啊——”地大叫了一声,胭脂直接被吓得晕了过去。

旁边丫鬟婆子们闻声后纷纷过来,七手八脚地将胭脂抬了下去,两个嬷嬷胆大些,硬着头皮蹲在季太妃跟前,好说歹说才劝服了她答应洗头。

因为头上全是伤,两个嬷嬷不太敢让伤口沾到水,只能将发丝上的血迹用巾栉慢慢擦了。

折腾了半天,嬷嬷又去府医处找了药膏来轻轻柔柔地给季太妃抹上。

一切做完,两个婆子对视一眼,皆不约而同地松了一口气。

总算是把太妃娘娘给伺候好了!

瑞王走出承德院的时候,恰逢门房处的小厮匆匆跑来,急切地道:“瑞王殿下,季府的二夫人来了,说要探望太妃娘娘。”

瑞王眼瞳一缩,本想让小厮以太妃身子不适不宜见风为由拒绝,转念一想,他打消了这个念头,吩咐小厮,“牵头带路,本王亲自去见二夫人。”

小厮没说话,转个身又朝着大门方向去。

瑞王匆匆来到府门外,果然见到雕刻了季府标识的马车。

走下石阶,瑞王朝着马车里面恭敬道:“二姑母今日怎么有空过来?”

二夫人闻言后撩开车窗帘,满脸担忧,“我听闻太妃娘娘身子不太爽利,所以特意过来瞧瞧。”

二夫人是个很有分寸的当家主母,她知晓瑞王与季太妃母子情深,若是直接道明她因为听闻了季太妃疯癫之症而过来看望,铁定会引起瑞王的伤心事,所以她改了口,隐晦地说听到季太妃身子不太爽利故而前来探望。

瑞王面上微带歉意,“二姑母的好意,侄儿代母妃心领了,只不过七嫂吩咐了,母妃近日不宜见风,连房门都不得踏出半步,需要静养方能有恢复正常的机会,所以……二姑母这一趟只怕是白跑了。”

二夫人震了一震,嘴里喃喃道:“太妃娘娘她……果真有这般严重?”

瑞王不置可否,心中却全是报仇过后的快意。

“二姑母若是想进府里坐坐,侄儿随时欢迎。”瑞王客气地说道。

他很了解二夫人是个精明的女人,如果自己三两句话把她打发回去反而会引得她生疑,倒不如让她进去坐会儿好打消她心中的疑虑。

二夫人闻言后无奈地叹息一声,吩咐车夫将她带来的各种礼品递给瑞王身边的小厮,这才道:“既然太妃娘娘不方便见客,那我便不进去了,她这些年含辛茹苦将你拉扯大,怪不容易的,如今上了年纪身子骨不好也在情理之中,我们这些娘家人无法时时刻刻陪在她身边,你这个做儿子的可得好好照顾她,免得让老太爷担心。”

“侄儿谨记二姑母教诲。”瑞王恭谦有礼地应道,垂下的眼眸中却满是讥讽与不屑。

==

晌午时分,瑞王府有小厮过来传话说瑞王不过来了,就住在瑞王府,等有机会再过来拜访秦王殿下。

扶笙听闻后若有所思,良久,轻轻颔首,“既是九弟自己的决定,那便由着他去吧!”

荀久此时已经让扶笙请人算好了云水斋开业的日子,就在两日后。

因着要筹备很多东西,荀久在瑞王府小厮传完后以后便起身同扶笙告辞回了自己府上。

两日一晃而过。

开业这一天,似乎老天也受到了气氛的感染,难得的天晴了一回。

一大早,晨曦之光便从微掩的窗缝里钻进来。

荀久不紧不慢地起了床,在招桐的伺候之下换了一身新衣服,原本今日开业,她不想出面,想全权交付给掌柜,奈何与季芷儿竞价的时候最后将转让书和地契甩了出来,如今燕京城一半以上的人都晓得她是云水斋的新老板。

似乎今日不以老板的身份出面不行。

准备好一切,荀久带着招桐与柳妈妈,准备前往云水斋,出门时见到卧床多日的齐夫人站在外面。

荀久愣了愣,“夫人怎么下地来了?”

齐夫人微微一笑,“姑娘今日开业,我既然被你聘请为掌柜,自然要随你们一同去的。”

“可你的伤……”荀久似有若无地往齐夫人肚腹上瞟了瞟。

女帝并非正常人所以她能在七星灯点燃的那几日便以惊人的速度将所有伤口愈合还能保持体力与姜易初圆房。

可齐夫人不同,她只是个普通人,距离手术过去也只半个多月而已,眼下伤口倒是恢复得差不多了,但仍旧不能有大动作,否则容易引发后续感染。

齐夫人笑道:“姑娘请放心,我自己的身子,我心里清楚,若是没有十足的把握,我也不可能豁出老命去赌不是?那样的话,对你对我都没好处。”

“果真好了?”荀久又试探着问了一遍。

今日乃大日子,她绝对不允许出席的人有任何状况发生,否则会把开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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