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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撩不可之冷王拐回家-第1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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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真如梦中那样,蓝花楹因为女王的驾崩而凋零死绝,那么如今岷国早就没有蓝花楹了,即便有,也不会有人见到它开花。
“儿子,你是不是想到了什么?”正所谓母子连心,澹台惜颜一看扶笙出神便知他有心事,温声问道。
“没什么。”扶笙摇摇头,又问:“娘可有办法让阿紫和羽义快些醒过来?”
“如今用不到我了。”澹台惜颜道:“我刚才剥落阿紫衣服的时候,花魂已经苏醒,会帮阿紫疗伤的,你就安心等着吧,一会儿她和羽义铁定能快速醒过来,而且是恢复如初。”
“那就好。”扶笙松了一口气。
澹台镜一直眯着眼睛,似乎也想到了什么,转过头来,意味深长地道:“惜颜,用花魂契约这种,似乎只在几百年前出现过,如今都不会有人愿意契约的了,你说这个阿紫会不会已经带着花魂印记转了几个轮回?”
“这我就不知道了。”澹台惜颜轻轻摇头,“若是有关巫族的东西,我能把老祖宗那个年代的细节也给你翻出来,可契约本身就不属于巫族范畴,几百年前,种族混乱,除了闻名于世的巫族和语真族之外,另外还有一些小族,虽然部族小了些,但实力也是不容小觑的,如今都过了几百年,要想追溯回去,的确是有些难。”
澹台镜想了想,“我记得你当年在去往魏国之前曾经发现了有关南岷国的历史,那些书卷都被你弄去哪儿了?”
提起这件事,澹台惜颜难得的眼眸中露出怒色,“快别提了,当年若不是因为先帝,我早就把那些史书誊抄下来。”
听到这里,扶笙突然想起自己曾经和久久去看过的那个纸铺,忙问,“娘,燕京西城那间纸铺里面的东西是你发现的?”
“可不是么?”澹台惜颜恨恨道:“那东西,是先帝登基不久的时候,我们俩一起发现的,据说里面不仅记载了南岷国的历史,还记载了女王成功治国的很多方法,先帝是马背上打来的江山,当时朝局不稳,他自然想急于求成,所以发现了南岷国的史书以后便想着早日学到里面的精髓。而那上面记载所用的文字全是南岷国古老的文字,我能勉强看得懂一部分,先帝大喜,立即弄了个密室,招了一批秀才进去誊抄史书,可让我没想到的是,他为了早日拿到全部史料,竟让那些秀才服用了一种能让人精神百倍,不分昼夜工作的药丸。一开始我不知情,以为秀才们是为了拿到更多的银子才会拼命工作,可后来看到一批又一批死了的秀才被秘密送出宫外我才知道先帝做了什么丧心病狂的事。”
“我本性就不拘泥于礼数,见到了这一幕,也不管他的身份是皇帝,直接在密室跟他大吵一架,先帝死不认错,我一怒之下只好用巫术将外面荷塘里的水引进来,把秀才们誊抄好的史料全部淹了。那时候,先帝许是还对我有那么一点情谊,也知道我正在气头上,也没实质性的惩罚我将我打入冷宫什么的,只是跟我冷战了半个月。”
说到这里,澹台惜颜冷嘲一笑,“我却不知道,当时的季淑妃趁着这半个月在先帝耳边吹了多少枕边风,致使原本就在气头上的先帝一怒之下听从了前两位大祭司的话要将我送去魏国当人质。”
“出宫的时候,我看见先帝远远站在城墙上目送着我离开,我知道他来了,可我早就在他登基时同意太后的要求封我为贵妃,另择太后娘家侄女立后时寒了心,在密室里吵的那一架,算是我与他关系彻底崩裂的转折。先帝本不知道我巫族灵女的身份,我下山助他,是因为我们巫族有一条祖训:非乱世不出,非遇明君不出。我一直以为自己选的是明君,可到头来才发现自己瞎了眼。”
听到娘这么说,扶笙对先帝的恨意又加深了一层,抿了抿唇,他问:“娘,那你……可有爱过那个男人?”
澹台惜颜无所谓地一笑,“他是我自己选定的所谓‘明君’,要说我对他,爱恐怕谈不上,算起来,打江山的时候我是他的军师,登基的时候我便成了他的垫脚石,成功坐上宝座以后一脚把我踹开拥别的女人入怀,早知道的话,我一直做军师多好,等到他登基以后还可以功成身退。”
澹台镜哼哼两声,“说来说去还不是怪你眼瞎,没看清楚那个男人的秉性,早知道我就拦着你不让你出山了。”
“爹——女儿知道错了。”澹台惜颜忍俊不禁地道:“那时候女儿才几岁啊,又从未触及过男女之情,更何况他是女儿下山后接触最多的男人,从战场到朝堂,从边境到燕京,除此之外我很少接触过别的男子,哪里分得清好坏啊,再说了,我们一起打江山的时候,他对我的确也是很好的,我当年会爱慕他,也正常,可我并没有沉沦不是么?得知他要把我送去魏国当人质以后,我便想着要中途逃脱回灵山,再不管燕京朝局今后如何动乱。可我没想到的是,半路上竟然发现自己有了身孕。”
说到这里,澹台惜颜眼眸温和地看着扶笙,笑道:“你和璇丫头便是上天赐给我的福星,得知你们的存在以后,我打消了中途走人的念头,乖乖去了魏国,这才有了后来的事。”
澹台惜颜说得很无所谓,澹台镜却听得头顶冒烟,“巫族女子怀孕期间修为尽失,甚至比普通孕妇还要虚弱,你那时候竟然没想到传一封信回来?”
“条件不允许。”澹台惜颜怯怯地看着自家老爹炸毛的样子,强忍着笑意,“再说了,我如今不是生龙活虎站在你面前么?”
澹台镜一双老眼险些要把她瞪穿。
澹台惜颜吐了吐舌头,心中却在感慨,那时候并非她不想通知灵山的人,而是她失去了一切修为,便失去了与巫族人用巫术联系的本事,她每天昏昏欲睡,睡醒了就孕吐,连走路的力气都没有,哪里还能传信回灵山。
“你简直是要气死你老子才肯罢休!”澹台镜恨铁不成钢地瞪了澹台惜颜一眼,胡子气得一翘一翘的,“你看看璇丫头,她可比你坚强多了,在魏国遭受了那样的非人待遇都能活下来,还练就了一身本事。”
“是,爹说的太对了。”澹台惜颜连连点头,“璇丫头比我这个当娘的厉害,还不是多亏了爹那些年百忙之中去了魏国暗中教她修习巫术。”
这句话还算中听,澹台镜眉目逐渐舒展开来,又道:“不过这样也好,如若不是那些年的历练,他们两姐弟怎么可能会有今天的成就?”
父女俩你一言我一语地说着,澹台惜颜自然不会抵触澹台镜,无论他说什么,她脸上始终挂着笑意,点头称是。
这时,后面的房门被人轻轻推开,阿紫的声音当先传了出来,略微带着些许迷茫,“殿下,发生什么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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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二更,然后改错别字【捂脸】
☆、第020章 家主被罚,启程回京(二更)
听到声音,扶笙立即转过身来,就见到阿紫笔直地站在门后,整个人已经恢复如初,气色极好。
眸光一动,扶笙问:“你现在感觉如何?”
阿紫想了想,“刚开始的时候,迷迷糊糊感觉到刺骨的冷,后来也不知为何就不冷了。”
说到这里,阿紫突然想起来自己之前和羽义一同被莫名其妙扔下了寒池。
神色一怔,她赶紧转身望向房里,羽义也已经苏醒过来,看着她微微一笑。
扶笙见到这一幕,心知两人都被花魂以最快速度治好了,他有些不解,按理说来,有契约的人只是阿紫,羽义又没有,花魂怎么会连同羽义一起给救了?
扶笙疑惑地看向澹台惜颜,澹台惜颜看穿了他的心思,摇摇头表示不知道。
澹台镜苍劲的声音响起,“小丫头,你如今感觉怎么样?可还有哪里不舒服?”
“并没有。”阿紫摇摇头,恍惚间反应过来定是前面这几人救了自己,赶紧盈盈一福,“阿紫谢过诸位的救命之恩。”
扶笙淡淡一笑,“别客气。”
指了指旁侧的澹台惜颜,他朗声道:“这是我娘。”
阿紫早就知道了睿贵妃还活着,且她一直就是清冷的性子,此刻闻言,也不过是觉得有些讶异,转瞬便恢复了平静,礼貌地给澹台惜颜行了礼。
羽义却霍然瞪大眼睛,险些没站稳摔在门槛上。
扶笙又指了指澹台镜,介绍道:“这位是族长,也是我外公。”
这一次,饶是阿紫心态再好也经不住这接二连三的消息轰炸,震惊的脸色久久无法平静下来。
羽义大喘一口气,不敢置信地看着眼前难以用言语描述的貌美妇人,惊道:“殿下的母亲,那岂不就是睿贵妃?”
澹台惜颜笑着摆摆手,道:“那都是几十年前的事儿了,你们就当记忆中的那个睿贵妃死了就行,跟着明小子唤我一声伯母便是。”
季黎明那样的身份,唤澹台惜颜一声伯母自然无所谓。
阿紫和羽义同时摇头,羽义道:“以后还是唤你夫人吧!”
澹台惜颜知道这两人的身份,也看出了他们神色间的尴尬,索性笑着应了,“也行,你们喜欢怎么喊就怎么喊,我本不是拘泥于这些小细节的人,怎么样都无所谓。”
阿紫点点头,余光却在不停地打量澹台惜颜,心中惊叹都过去这么多年了,殿下的母亲竟然容颜未老,这样的绝色姿容若是走出去,只要她不说,肯定没人能想得到她已经有了两个二十一岁大的孩子。
澹台镜从气息上感觉到两人已经完全恢复,他催促道:“既然恢复了就一起去芙蕖殿吃宴席,正好,人多热闹。”
阿紫讶异地看了族长一眼。
她可没忘记之前自己和羽义之所以被抓就是因为被巫族人误会杀了迟旻。
族长为何不责怪他们,反而还要邀请他们去吃宴席?
扶笙看出了阿紫心中的疑虑,淡声解释,“迟旻的死就是个误会,解开了也就没什么了,你们俩如今算是灵山的客人,他们自然是该要招待你们的。”
迟疑着点点头,阿紫同羽义对视一眼,两人迅速抬步跟上族长、扶笙和澹台惜颜。
一行人很快就来到了芙蕖殿,此时的殿内,众位长老已经就各自的席位坐下。
巫族是一个大种族,内部并非只有澹台氏一个家族,还有其他好几个姓氏的家族,只不过那些家族人员少,故而一个家族只有一个家主一位长老,澹台氏人员众多,有一个家主四位长老。得知灵女回归,今日所有家族的代表人物全都来赴宴了。
扶笙站在殿门口一眼扫过去,竟意外发现主位下首坐着个眼熟却又不该出现在灵山的人——璇玑阁主!
有些怔愣,扶笙偏头低声问前头的澹台镜,“外公,是你让人请璇玑阁主过来的?”
澹台镜显然也是经扶笙提起才意识到璇玑阁主也来了。
顿时垮下脸来,澹台镜面色黑成锅底,脚下带风地走到璇玑阁主身侧,没好气地瞪着他,“你来做什么?”
璇玑阁主扬扬眉稍,“我家七小子来接母亲,我这个做宗亲的,自然是来吃酒席庆贺。”
澹台镜哼声道:“老顽固的脸皮果然厚极,不请也能自来。”
璇玑阁主笑吟吟道:“你每次都这样说,可哪一次不是留我一顿饭才依依不舍地送我走的?”
“老不死的,满口胡言!”澹台镜宽袖一拂,人已经迅速坐在了主位上,铁青着一张脸,直看得众长老战战兢兢,唯有璇玑阁主依旧是一副事不关己的笑意盈盈模样。
扶笙看了璇玑阁主一眼,又看了澹台镜一眼,心中有些好笑。
澹台惜颜似乎对这一幕见怪不怪,按照内侍的安排坐在了璇玑阁主对面的位置,扶笙紧随其后,阿紫和羽义的席位,因为身份的关系便有些靠后。
澹台逸自从见到阿紫和羽义进来以后就板着一张脸,此刻得见二人入席,更是气不打一处来,看向主位上的澹台镜,蹙眉道:“这两个人杀了我巫族一员大将,族长让他们入席,是否有些于理不合?”
众位家主长老一听,纷纷想起来这两个就是前些日子被族员发现杀了迟旻被抓上山的那两位,顿时议论纷纷,都朝族长投去不解的目光。
今日本是灵女回归的接风宴,澹台逸却用这莫须有的糟心事开场,族长当即便黑了脸。
就连璇玑阁主都不着痕迹地蹙了蹙眉。
澹台氏的四位长老更是顷刻间变了脸色,原本四长老大老远去把璇玑阁主请来就是为了让他出面摆平这件事,没想到家主竟然在这么重要的场合提及,简直让人猝不及防。
阿紫和羽义则一致的平静面色,似乎在等着上首的族长发言。
族长懒懒瞥了一眼澹台逸,“身为澹台氏家主,不分青红皂白抓错了人险些让女帝身边的人命丧黄泉,是否太过于理不合?”
阿紫和羽义的身份,除了澹台逸和四大长老之外,其他家族的家主和长老都是不知道的,此刻听到族长亲口说出来,又见秦王没有反驳的意思,众人便都晓得这其中的关键了。
澹台氏出了个大祭司澹台引,澹台逸一向好高骛远,自然不甘心一辈子避世在灵山,意图把目标定在朝堂上,此番抓了女帝身边的人,想来定是想趁机威胁女帝做出关于神权世袭的让步来。
想通了关键点,其他家族的家主和长老纷纷垂首喝酒吃菜,假装不知情,毕竟秦王如今就坐在这里,而且,秦王是灵女的亲生儿子,灵女是族长的亲生女儿,算起来,如今的燕京朝堂都是巫族人的,澹台氏家主若是再想打燕京朝堂的主意,便等同于内斗。
巫族有极其严厉的族规,内斗的人,情节严重者是要被废去灵根彻底变成废人逐出灵山的。
对于巫族人来说,无法修炼就等于一生都背上了耻辱和污点,被废除灵根逐出种族更是生不如死。
四大长老你看我我看你,都在打眼神官司,就怕上面正襟危坐的族长突然开口要进行处罚,去寒池受刑也就罢了,后天还能通过休养调和回来,可若是真被废除了灵根,那简直比废人还不如。
想到这里,三长老立即笑着开口,“族长莫见怪,家主只是对于迟旻的死一事无法释怀而已,毕竟那是他的亲传弟子,与大祭司从小一起长大的人,就这么无缘无故死了,怪可惜的。”
四长老附和道:“对啊对啊,家主只不过是还没从悲痛中缓过神来,今日是灵女回归的大好日子,族长莫要因为这些事儿气坏了身子。”
四长老一边说一边给前方的璇玑阁主递眼色。
璇玑阁主笑着摇摇头,轻轻抿了一口酒,这才看向澹台镜,挑眉问:“老镜,家主绑架女帝身边的人,这在巫族是什么罪?”
澹台镜轻哼一声,他已经知道璇玑阁主要说什么了,本不想答话,却还是极不情愿地道:“巫族祖训,每逢乱世,灵女出山择明君而辅,大祭司的神权是先太祖皇帝和先帝亲允的,自然不能算违背祖训,除此之外,但凡有族人起了问鼎皇权之心,便罪同谋反。”
澹台逸脸色一白。
璇玑阁主再度扬起眉梢,“谋反又该如何责罚?”
“废去修为,拔除灵根,驱逐出种族任其自生自灭。”答话的是族长手下掌管刑狱的一位长老。
澹台逸脸色狠狠一变。
璇玑阁主轻描淡写地瞟了澹台逸一眼,笑着看向澹台镜,“既然如此,那我便向澹台氏家主求个情,废去修为,拔除灵根实在过于残忍,老镜不妨给我个面子,让他去千年寒池里泡上三天得了。”
众家主长老身子齐齐一抖。
澹台氏四大长老更是颤得厉害。
千年寒池那种地方,莫说泡上三天,长老选拔的时候只让他们进去泡三个时辰,出来的时候都险些一口气上不来。
璇玑阁主这招看似求情,实则以退为进,直接坐实了澹台氏家主的罪名,既圆了四长老的请求,又不得罪哪边人,实在是圆滑得很。
扶笙淡淡勾了勾唇。
澹台惜颜则挑眉低声对着扶笙道:“这老家伙狡猾得跟只狐狸似的,当初我怎么没发现宗族里还有这么个人,早知道的话,我便辅佐他了。”
扶笙笑着看了一眼澹台惜颜,“娘,璇玑阁主可比皇帝要有气势多了,他才不会稀罕去做皇帝那种吃力不讨好的位置。更何况娘出山的时候,他大概已经三十岁了,你还如何辅佐他?”
澹台惜颜一时没了话,心中直觉得可惜,不过转念一想,兴许这一切都是上天冥冥中自有注定,让她在前往魏国的途中发现怀了身孕,再几经周转到了魏国生下这对龙凤胎,姐弟俩十二年的隐忍和她自己十四年的隐遁换来了今日的女帝天下,诸侯国因为慑于秦王的势力而不得不臣服,年年纳贡,岁岁朝贺。
璇玑阁主似乎感应到了什么,笑吟吟的眸光往这边一转,视线在扶笙和澹台惜颜身上定了片刻,但见二人面色平静,气息也平稳如常,没有丝毫异样,他又将视线收回。
澹台镜听了璇玑阁主一番言论后,假装拈须思索,片刻后,一锤定音,“好,那本族长便给璇玑阁主一个面子,罚澹台氏家主去千年寒池受刑三日。”
澹台逸整张脸从一开始的惨白到后来的阴沉不过转瞬,他眯着眼,死死盯了一眼璇玑阁主,眸中尽是狠厉之色。
璇玑阁主视若不见,依旧是那副笑眯眯的样子,抬起头来回望澹台逸,笑着道:“为家主求情乃老夫分内之事,家主不必因为激动而放在心上,顶多,我下次再来,你请我喝酒吃肉就行。”
澹台逸怒火中烧,恨不得冲上去把这老匹夫大卸八块,但他很快就被刑狱堂的人带去了千绝峰上的千年寒池。
没罚到四位长老头上,那四人暗自捏了一把汗。
澹台逸被带走之后,整个芙蕖殿又恢复了之前的热闹,族长吩咐宴席继续,立即有身姿妖娆的舞姬披了薄纱进来轻歌曼舞,好不热闹。
接风宴散去,已经是深夜。
出门之前,扶笙唤住阿紫和羽义,吩咐二人,“你们俩今夜一定要好好休息,明天一早,我们可就得启程了,免得到时候没精神。”
“殿下放心。”阿紫道:“我二人自晓得,明日一定准时跟着你们出发。”
扶笙意味深长地看了阿紫一眼,又问:“你可有感觉到任何异样?”
阿紫有些莫名其妙,不明白今日的秦王殿下怎么会一而再再而三地关心她的身体而不是关心羽义。
回拢思绪,阿紫摇摇头,“殿下无须担心,我们已经全部恢复了。”
“那就好。”扶笙认真看了阿紫一眼,见她不像是隐瞒了什么事情,心知阿紫应该是还不知道自己后背上月形胎记的秘密。他索性也不提及,只目送着两人由内侍带下去安排房间。
澹台惜颜走出来站在扶笙旁侧,也看着那二人离开的方向,轻声问:“如何,她可是想起什么来了?”
“应该没有。”扶笙摇头道:“我看她连自己后背上的月形胎记都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澹台惜颜眸中划过一丝了然,“那看来,她真正的主人还没出现,否则她早就想起一切来了。”
扶笙没说话,深邃的眼眸看向外面漆黑的夜空,脑海里再一次浮现南岷灭国的时候,举国上下蓝花楹转瞬间凋谢的场景。
究竟是梦还是真实发生过?
“子楚,你也别多想了。”澹台惜颜温声道:“夜深了,快些回去歇着吧,对了,明小子那里已经服了药,你回去的时候去看看他好点了没,若是明日还不好,只怕我们不能急着动身,否则可会害了他的。”
“嗯,我知道了。”扶笙淡淡应了,也道:“娘早些休息。”
说罢,他随着打了风灯的内侍一路前往缀锦殿。
休息了几个时辰,又喝了药,季黎明的脸色明显有了好转,见到扶笙过来,他忙靠坐起来,问:“阿紫和羽义如何了?可有救活?”
“已经完全恢复了。”扶笙坐在床榻前,借着幽幽灯火见季黎明面色红润了许多,问道:“你身子可大好了?我们原计划是明日一早启程回燕京,若是还没好的话,就再歇息一两日也无妨。”
“已经好得差不多了。”季黎明拍拍胸脯,挑眉道:“伯母不也说了么,就是普通的伤寒感冒,喝了药在休息一夜就好了,耽误不了行程。”
“那就好。”扶笙放了心,又道:“你若有什么需要,只管告诉外面守夜的内侍。”
扶笙交代完,很快便回了自己的房间。
一夜无话,这一觉直接睡到天明。
内侍们早就得了澹台镜的吩咐将所有的东西准备好,他也要和扶笙一道去燕京参加婚礼。
梳洗穿戴好出来以后,扶笙随意扫了扫内侍们准备好抄近路先送去燕京的巫族贺礼,又看了一眼站在房檐下与澹台镜说话的澹台惜颜,笑着走过去,请唤了一声:“娘。”
澹台惜颜笑着转身,嗔道:“臭小子怎么不多睡会儿?”
“习惯了。”扶笙说完,眉目间露出几丝为难,“娘能否帮我找两个三四岁的孩子,一男一女。”
澹台惜颜一愣,“找这么小的孩子作甚?”
扶笙想起荀久之前的谆谆嘱咐,好笑道:“做花童。”
☆、第021章 青丝变白发,剜心之痛(一更)
一夜的时间,大司马季博然的死传遍了整个燕京的大街小巷,很多人听到第一消息的时候都觉得传播者是在开玩笑。
大司马那样战功赫赫而又身子骨硬朗的人,怎么可能说没就没了?
因此,一大票人为了求证,成群结队去了季府核实消息,才刚到大门外,就被门口的白灯笼和门楹上的冷白绸布惊得面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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