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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撩不可之冷王拐回家-第1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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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老爷没明白女帝这句话里面究竟有什么意思,但对方是女帝,不是他能随便发问的。

想了想,二老爷将心中的疑惑压了下去。

上完香,女帝转过身,蓦然感觉一束目光定在自己身上,她眼瞳骤缩,循着回望过去,对方赶紧低垂下头去。

女帝语气里含了一丝不悦,伸出手指指了指,“他是谁?”

二老爷脸色狠狠一变,他万万没想到季黎川平日里好女色也就罢了,今日这么重要的场合,他竟然用如此猥亵的目光看了女帝?!

一双老眼如同淬了毒,二老爷狠狠瞪了季黎川一眼才回转头歉意对着女帝道:“陛下,那是三房独子季黎川。”

“季黎川?”女帝重复了一遍名字,眼眸微眯,泛出危险的冷光,“若是朕没记错,这位季三少之前似乎出府了很长时间?”

二老爷心里早就把季黎川杖毙了千百遍,此时听到女帝问及细节,也只得硬着头皮道:“难为陛下记挂住小儿了。”

从季黎川身上收回视线,女帝懒得再多言,抬步要走。

二老爷忙道:“陛下驾临季府,乃季氏大幸,草民这就让人给陛下安排膳食。”

“不必。”女帝拒绝得很直接,语气一如既往地清冷,“这种饭,朕还咽不下去。”

二老爷一噎。

他随即便把女帝拒绝在季府停留的原因归结到季黎川身上。

女帝出了灵堂,突然停下脚步,转过身来看了二老爷一眼,又道:“大司马乃朝中肱骨之臣,原本他过世理应大丧,可丧期却撞上了秦王大婚,此乃大忌,朕出宫之前已经让人看过了,三日后便是出丧吉日,你们动作麻利些,尽快将大司马的灵柩送走,以免冲撞了秦王大婚。”

这件事,二老爷一早就考虑到了,正因为如此,才不敢大办丧事,没想到女帝今日竟然提了出来。

二老爷心中一震过后抱拳躬身道:“草民谨遵陛下旨意。”

女帝向来是不喜欢这种人多热闹场合的,前后停留了一盏茶的功夫不到便坐上御辇,在仪仗队的浩浩荡荡护送之下回了皇宫。

阖府上下恭送完女帝之后,二老爷站起身来,阴鸷的眼神定在季黎川的伏跪的身影上,不由得大怒:“用猥亵的眼神偷瞄女皇陛下,这等大罪,我看谁还敢拦着,来人,给我拖下去狠狠地打五十军棍!”

三老爷这次闭了嘴。

方才女帝问话的时候,他就站在季黎川旁边,自然清楚地看到了自家儿子的那个眼神,也看到了女帝回望过来时眼眸中危险的冷光,此时二老爷会大怒,也在情理之中,他虽然护儿心切,此刻却也不知道要用怎样的借口才能为季黎川开脱。

三老爷沉默,三夫人罗氏却不依了,一个箭步冲到季黎川前面,张开双臂将季黎川护在身后,睁大眼睛瞪着二老爷和二夫人,厉声喝道:“我看谁敢打我儿子,你们要打,就先从我尸体上踩着过去!”

二老爷脸上肌肉抽搐,怒得不知道该用什么言语来形容,大手一挥,“都拖下去给我打!”

“爹……”季黎青一脸惊色,“爷爷尸骨未寒,我们一家子就在灵堂前这么闹,是想让爷爷走得不安心么?依我看还是算了吧,反正再过几天就要分家了,他们家的事让他们自家处理去,您也别太操这个心了。”

“青哥儿说得没错。”二夫人也怒,但她还有理智,也劝慰二老爷道:“眼下父亲尸骨未寒,且方才女皇陛下下令三日后出殡,府里大小事情一堆,实在划不来与这种人计较。”

有了二夫人和季黎青劝慰,二老爷的脸色明显好了很多,冷哼一声后转身回了灵堂。

三夫人那般举动,被下人们看了笑话,一个个交头接耳窃窃私语。

三老爷面子上挂不住,呵斥了三夫人几句,让她速速换了丧服来灵堂守灵。

==

入夜时分,荀久收到了灵山那边扶笙的千里加急来信说早上已经启程。

看着信纸上那熟悉的笔锋,荀久不知不觉间微微勾了勾唇,尔后又皱了眉。

扶笙归来,意味着大婚之期将近,却也意味着季黎明即将要面对大司马过世的悲痛事实。

到时候,他可会承受得住?

想到这里,荀久原本因为扶笙的来信而雀跃的心绪顷刻间沉郁下来。

外面传来轻巧的敲门声,“七嫂,你歇下了吗?”

荀久将信纸小心翼翼地收起来,起身道:“还没,你进来吧!”

千依推开门走了进来。

荀久疑惑地看着她,“你找我有事?”

千依摇摇头,声音带着些喑哑,“我睡不着,想找你聊聊天。”

怕荀久不同意,千依又道:“聊什么都行,我只是不想一个人待在房间。”

荀久能理解她此刻的心情,勉强笑着道:“我知道你心里不好受,既然不好受,就要狠狠发泄,走,我们出去喝酒。”

千依错愕地看着荀久,以为自己听错了,喃喃重复,“喝……喝酒?”

“对啊!”荀久挑眉,“我们上次去你的小酒馆没尽兴,紫竹酿也没尝出个味道来,不如趁着今夜时辰还早,我们俩去畅饮一番。”

千依眼眸中突然有雀跃的星子跳了跳,忙不迭点头,“好,七嫂说去,那我们这就去。”

迅速站起身,千依回房换了一身简洁干练的衣裙,这才又回来渺风阁与荀久一道往大门边走去。

知道荀久要出去喝酒,无论是阿木还是北炎都不同意,两人阻拦在大门前,死活不让她们出去。

阿木自然是抿着嘴巴一直摇头,北炎则一脸担忧,“久姑娘,你们两个姑娘家大晚上的出去喝酒,这多危险啊,您若实在想喝,小的立即去给您买酒,只要是在自家府上,想喝多少都行!”

荀久撇撇嘴,道:“在自家府上喝不出那种味道来,还是去外边更有意境。”

见北炎还想再说,荀久立即出声打断他,“你若实在担心,便亲自跟着去保护我们俩得了。”

北炎一噎,与阿木对视一眼后,仍觉得不放心,可无奈犟不过荀久这个姑奶奶,只好憋屈着脸答应了,再三叮嘱道:“久姑娘要出去喝酒也可以,前提是你得答应小的,不准多喝,不准喝醉,否则,殿下要是知道了,非得扒了小的一层皮。”

“你家姑娘又不是酒鬼。”荀久翻了个白眼,“要真到了那地步,也好办,你扛着我们二人回来。”

“啊?!”北炎小脸一白。

荀久笑道:“开玩笑的,你还真当真了,快走吧,趁着时间还早,去了还能让千依亲自下厨给我来一顿舌尖上的美味。”

千依笑着应了,两人一齐走出大门,千依撩帘,先给荀久上了马车以后,自己才跟着走上去。

北炎很快就挥动马鞭朝着矶石巷行去。

千依之前在小酒馆里扮成颜硕的样子,又借助了轮椅,故而身高以及身形上都很好地被掩盖了,酒馆内的小厮们没有认出来,以为真的是颜硕公子。

且千依决定出去的时候,以颜硕的身份告诉了小厮们她要出远门,短时间内不会回来。

小厮们也信了。

此刻得见陪着久姑娘进来的千依,小厮瞪大了眼睛,“千依姑娘,您回来了?颜硕公子呢?”

千依有些心虚地撇开眼,淡淡道:“颜硕公子有事,暂时不会回来,你们不用担心。”

千依在颜硕身边待了好长时间,是颜硕最为信任的人,她说的话,小厮们基本不会质疑。

招呼两人坐下以后,小厮殷勤笑道:“千依姑娘,久姑娘,想吃点儿什么?”

千依当先道:“把窖藏的紫竹酿搬一坛上来,另外,七嫂的口味我清楚,今夜的菜,我亲自去给她弄。”

她说着,顺便站起身来,轻车熟路地朝着厨房走去。

千依被季黎明带回季府,几乎整个燕京城的人都知道,但她之前在季府险些被季黎川毁了清白这件事,由于大司马和二夫人的威压,府中下人都不敢乱嚼舌根,故而没有风声传出来。

如今,在燕京百姓的认知里,千依就是季黎明的义妹而已,身份自然水涨船高。

看到千依要亲自去下厨,小厮惊得脸色变了变,赶紧跟上去劝慰。

千依摆摆手,好笑道:“我不过是一段时间没回来而已,哪里就做不得这些事儿了?”

“可是……姑娘您如今的身份……”小厮抓着脑袋,面色为难。

厨房里的厨娘也是一脸为难。

千依无视两人的眼神,轻笑,“你们俩别杵在那儿了,赶快过来帮忙,否则我一个人弄不好,待会儿宵禁可就麻烦了。”

小厮和厨娘闻言后眉目舒展开来,极有默契地走过去帮忙。

荀久一个人坐在上次坐过的临窗位置。

大概是快要打烊了,支摘窗已经被放了下来。

荀久觉得气闷,便伸手重新打开来,透过窗口,能清楚地看到外面寂静的大街。

今夜是十五,天上的清月圆似银盘,冷辉凄楚地挥洒下来,让人感觉莫名悲戚。

大街尽头,有一辆不怎么起眼的马车缓缓而来,赶车的人是个面目俊朗的护卫,行至一家已经关门的医馆前,护卫将马车停下,动作迅速地跳下去用力拍打着医馆的大门。

不多时,有小童前来开门,轻声问:“这位大哥,你们可是要看诊?”

那护卫忙点点头,满色焦急,“快请你们家大夫给我们家……公子瞧一瞧。”

小童本想说医馆已经关门了,但看见护卫面上的焦急模样,心知铁定是人命关天的疾病,立即抬步就往里面跑。

年迈的大夫没多久就走了出来,苍老的声音响起,“这位小哥儿,你们家公子是何症状?”

护卫不答,不让马车里的人出来,也不让老大夫上马车去看,直接问:“请问,你们家医馆有没有九色花?”

老大夫摇摇头,肯定地道:“没有,这东西太少见了。”

话完,老大夫又关切地问:“小哥儿,你不让你们家主子下马车来看诊么?”

“不必了!”护卫摆摆手,冷肃的面容上没有半分情绪,一转身坐上了车辕继续挥动马鞭朝着下一家医馆行去。

这条街上至少有四家医馆,那护卫都一一问了过来,结果没有一家有九色花。

荀久觉得奇怪,什么样的病人不让大夫去府上看诊,非要把病人放在马车内拉着到处去医馆询问药材的?

作为医者,荀久对患者素来一视同仁,此番得见了这个症状,心下好奇的同时,她决定亲自去会一会这位病人,说不定不用九色花,她也能给瞧好。

决定好,荀久便迅速站起身往外面走去,正巧那护卫赶着马车回来,瞧见前面有人拦车,再一瞥这姑娘的倾城之姿,平素波澜不惊的脸上顿时有些愕然,“姑娘有何事?”

荀久莞尔一笑,“我也是大夫,方才见到这位大哥到处求医,能否让我见一见马车里的这位病人?”

护卫眼瞳一缩,面上寒凉渐起,毫不客气地拒绝了,“不能!”

荀久对于这个答案并不感到意外,如果能让人看诊的话,方才护卫早就让那些大夫上去看了,而不是敲开一家门就问有没有九色花。

荀久拉回思绪,继续笑问:“你们要九色花做什么?”

“自然是有用。”护卫语气里透着几分不耐,明显不想与荀久多费唇舌,转瞬后,他又放软了几分语气,“如若姑娘有九色花,我们能以高价收买。”

荀久挑眉,“多高的价?”

护卫答:“随你开价,我只要九色花。”

呵——随意开价?语气还不小!

护卫的反应,让荀久对于马车内这位的病情更加好奇了。

九色花这种东西,用多了是毒药,用少了是镇痛良药,他们要高价收购的目的,绝不会是为了自杀,那就只剩下镇痛了。

想到此,荀久宛然笑道:“其实具有镇痛功能的药材并不止九色花这一味,这位大哥与其漫无目的的找,还不如重新换一味药材,等你找到九色花的那个功夫,你们家公子早就痊愈了。”

护卫神色一动,定定看了荀久一眼,尔后再度用清冷的语气道:“我们家公子只要九色花。”

怪了!

荀久愈加疑惑,什么样的病症非要用九色花这种罕见的东西?

隔着厚重的车窗锦帘,荀久隐约能听到马车里因为极度疼痛而发出的低低喘息声。

荀久耳力极好,几乎是在片刻之间就判断出来马车里的人伤在心脏部位。

眼瞳一缩,荀久面色凝重道:“你们家公子伤在心脉,你竟还有如此闲情逸致到处去找九色花,你难道不知,多耽误一刻钟,他便少了一刻钟的存活机会?”

护卫僵硬的脸色有些许波动,几乎是不敢置信地看着荀久。

这姑娘分明没有亲眼看到主子,更没有替主子把脉,仅仅从那细微的痛苦喘息声里面便判断出来主子伤在心脏?!

看来眼前的人本事的确不容小觑。

护卫犹豫了一下,余光往后面的车厢瞄了瞄,正在犹豫要不要让这姑娘上马车给主子看诊。

马车里却突然传来极冷的声音,“走!”

那人的声音因为痛苦而显得有气无力,但荀久听到的却更多是冰寒。

很明显,马车里的人不想让她上去看诊。

“主子……”护卫抿唇片刻,不忍心地道:“我们已经耽误了太多时间,如若等到月上中天,可就……”

“我让你走!”马车里的声音继续传来,明显疼痛越来越加剧,这一次比上一次更加中气不足。

不过这一次说了四个字,荀久便隐约听出了熟悉的感觉来,却又一时想不起来这声音出自谁人之口。

护卫无奈地看了一眼荀久,又无奈的抬头看了看天。

那一眼,荀久清楚地看到了他眼眸内的恨意,是那种恨不能化身为一柄利剑将天上的圆月给砍碎的恨。

荀久微愣,竟然还有病症是与天上的月亮有关的?而且听护卫的语气,似乎马车里这位的病症不能等到月上中天,否则会危及性命。

行医多年,荀久从未见过甚至是听说过这样的症状,不过联系一下这个世界的诸多玄幻因素,便也就释然了。

马车里的人似乎发作的愈加厉害了,挣扎间不小心将小几上的茶盏拂落下来,在这寂静的夜晚发出清脆的声音,直听得人心里发毛。

护卫大惊,立即跳下车辕要去掀帘查看主子的状况。

里面的人已经虚弱地说不出话,连挥手赶护卫下车的力气都没有。

荀久看一眼马车,又看一眼夜空的清冷月亮。

似乎,还真的如同那护卫所说,马车里的人发作程度与月亮的上升程度有关,恐怕到了月上中天的时候,将会是他发作的巅峰。

想到这里,荀久救人心切,也不管马车里的人态度如何强硬,迅速冲过去推开护卫,飞快上了马车掀开帘子。

看到马车里的人那一瞬,荀久整个人险些反应不过来。

他一头白发如雪,在这逼仄的空间内让人觉得刺眼至极,纤长如玉的手指紧紧抓着心脏处,仿佛要将里面的什么东西给抓出来才能止痛一般,这个人瘫坐在车厢地板上,华贵的衣袖随意垂落,他整个人痛苦到无法用言语来形容,只是一直隐忍着没让自己吭声

“这……”荀久愣了一瞬后赶紧蹲下身,小心翼翼地将他扶起来坐到座椅上,手指掀开他宽大的锦袖准备给他号脉。

坐稳以后,荀久又将他覆盖了半边面容的白发揽到肩后,当看清那人面容时,荀久狠狠倒抽了一口气,不敢置信地看着他,“怎么会是你?!”

☆、第022章 神秘预言(二更)

马车虽然被厚重锦帘遮蔽,里面的顶棚上却有一盏精致小巧的宫灯,光线微弱,但足以让荀久看清楚眼前这个人的面容。

一双魔瞳里仿佛淤积了万顷海水,深不见底而又透着丝丝幽魅。

画笔难描的玉色倾城之姿,此刻面容上所呈现的不是她初见他时的轻狂张扬,而是无穷尽,无边际的痛苦。

面上因为痛苦而微微皱起,他靠在座椅后背上,额头上冷汗直往下落,银紫色的宽袍大袖将他整个人包裹成一团,一只手死死抓住胸膛的位置,牙齿被咬得吱吱响。

那一头如雪白发衬得他的脸色几近透明。

自始至终,他只发出了艰难地喘息声,其余该有的声音,全部被他克制住了。

荀久心神一震,眉头紧紧皱起,“郁银宸,你怎么会在这里?”

在她的印象中,郁银宸是个神秘且高深莫测的人,高深到无所不能。

他为何会有这样的一面?

“姑娘……”外面的护卫隔着锦帘轻声唤道:“你能否有办法帮帮我们公子?再这样下去,等到月上中天,他就得……”

荀久听到声音,赶紧回过神来,摒弃脑海里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掀开郁银宸宽大而华贵的锦袖,指腹便往他的皓腕上扣去。

郁银宸没有力气说话,他只是一味地闪躲,不想让荀久扣到自己脉搏查探到任何脉息。

“你都这样了还不让人看脉,活腻了?”头一次得见这样病症古怪还不要命的病人,荀久有些恼,语气便加重了些,瞪了他一眼。

郁银宸原本还在挣扎,听到荀久的话以后突然安静下来,魔瞳里逐渐聚拢光彩,好像一面映着微弱光线的镜子,那里面也映着她的身影。

“把手伸出来!”荀久没好气地咕哝:“就没见过你这么不要命的人。”

郁银宸没说话,没伸手,也没有任何后续动作,依旧保持着呆呆看她的动作,前后不过几个瞬息的时间,他再度发作,修长的手指痉挛弯曲成爪,死死抓住心脏部位,险些把衣襟都给抓破,冷汗沾染在晧雪般的白发上,在弱光下泛出凄冷的色泽。

“你若是再不听话,我可不管你死活了。”荀久最后一次出声。

在今日之前,她只见过郁银宸三面,第一面是他在护城河岸边用意念点燃了莲花灯;第二面是他站在丹心大街的废弃高塔上,居高临下看着她;第三面是在梦里,而且那个梦还与殡宫底下的墓穴有关。

这三面,每一面的时间都很短暂,甚至可以说基本没有任何交流,荀久却觉得自己从前好像在哪儿见过郁银宸,以至于方才蓦然发现马车里的人是郁银宸之后会觉得异常震撼。

震撼的不仅是他一头青丝变白发,还有那一瞬间脑海里快速划过的什么东西。

荀久并不是个耐性好的人,若是换作一般人,这般再三拒绝她看诊,她早就走人了,可对于面前这一位,也不知为何,她心里面竟有些不忍,很想弄清楚到底是什么病竟会让他在满月之夜痛苦成这样。

郁银宸好不容易才在这一波疼痛的侵袭中缓过气来,慢慢伸出手腕来。

荀久能清楚地看到他整只手都在发颤。

不再多想,荀久将指腹轻轻扣上他的脉搏,片刻之后,她的手指如同触到了银针芒刺一般条件反射地快速缩回来,然后用一种极度不可思议的眼神看着郁银宸,半晌说不出话。

外面的护卫急得团团转,他跟在主上身边十多年,知晓主上每个月的满月之夜都会青丝变白发,疼痛欲死。之前在楚国的时候,每个月还能让楚津侯用商船护送主上去盘海西岸的神迹岛上疗养,可这个月明明到了时间,主上却迟迟不肯离开,似乎是在等什么人。

按照主上的意思,只要熬过今晚就行,可是每次发作的时候都疼痛难忍,离死不远,今晚更甚。这里又不是楚国,没有了右护法相助,主上想要安然度过去,只怕不太可能。

想到这里,护卫额头上急得直冒汗,再次对着里面轻声问:“姑娘,您可有法子救我们家主子?”

被护卫这么一喊,荀久才从震惊中蓦然拉回神智,张了张嘴,她本想说些什么,却又不知道怎么说。

郁银宸这个症状,的确是她以前闻所未闻见所未见的——心脉不全。

心脉不全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他连心脏都不完全,他只有一半心脏。

一个心脏不完全的人是怎么活到现在的?!

这不是关键,关键是荀久根本就不知道他为什么会发作,也不知道要用什么办法才能帮他止痛,让他恢复平静。

这种情况下,一般的止痛药对他来讲是完全没用的。

“我……”荀久吞咽了一下,懊恼地低喃一声:“我不知道有什么办法能让他止痛。”

话到这里,荀久突然想起来之前护卫去敲医馆大门问九色花的那一幕。

“你们刚才要九色花来做什么?”荀久出声问。

护卫嗫喏半晌,咬唇答:“主上说,既然治不好那就采取极端,服用剧毒。”

心神一震,荀久再一次被惊得瞪圆了眼睛。

她原以为郁银宸要九色花是拿来镇痛的,却没想到是用来服毒自杀的?

难道这种疼痛已经严重到比死还要难受?

想到这里,荀久眼眸中露出了一丝异样的情绪,再看向郁银宸时,心中也没有了之前的厌恶和抗拒,只是觉得莫名同情他。

“你走吧!”郁银宸喘息着,面上满是痛苦,魔瞳里却还是一片死寂,看她的时候容易恍惚。

荀久总觉得,郁银宸望着自己的时候,实际上并不是真正的在看自己,而是透过这具身体在看别的东西。

那样的感觉,就好像她的整个灵魂在他面前都是透明的,只要他想,随时都能看到。

身子一凛,荀久快速从他那双魔瞳上收回视线,认真问:“我若是走了,你会不会死?”

她是一个医者,遇到这样束手无策的病人也很无奈,若是因为自己的束手无策而导致他最终死了,那么不管郁银宸以前做过多十恶不赦的事,她都会内疚一辈子的。

郁银宸听到这样的问题,精致的薄唇突然弯出一抹苦涩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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