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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撩不可之冷王拐回家-第1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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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没有,绝对没有!”唐伴雪连连甩脑袋,“不是你想得那样。”神情耷拉下来,唐伴雪继续道:“再说了,徵义那个闷葫芦的性子,你又不是不知道,让他开口说话,简直比登天还难,我找他,不过是有点事罢了,根本与那方面不沾边。”

见她这样紧张,阿紫也不打算再继续追问,与唐伴雪挥手道别之后直接走了。出来的时候,她曾给羽义递了眼色,羽义早就看懂了,用不了多久,他就会跟着出来。

阿紫走后,唐伴雪哀怨地看了一眼秦王府大门处,也不知道徵义那个呆瓜会不会来赴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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荀久沐浴完出来的时候,夏堇替她擦干了头发,她早已换下设计精致繁杂的礼服,轻衣缓带走出来,乌发披肩的样子看得陶夭夭直咂舌,“阿久这模样可真是勾人,怪不得秦王一刻也离不开,你这样子,莫说男人了,就连我一个姑娘家都觉得看不够。”

荀久嗔怪道:“几日不见,夭夭竟也学会贫嘴了。”

“我这是大实话,你们说是吧?”陶夭夭看向千依。

千依忙附和道:“本来就是,阿久长得跟个小妖精似的,唉,就是可惜了,你这一大婚,燕京不知道多少男儿碎了心,如今指不定个个躲在角落里黯然神伤呢!”

“千依,你也太夸张了。”荀久挨着两人坐下来,“除了阿笙,我可没见到谁对我爱得要死要活的,再说了,除了阿笙,这世上还有哪个男人没了我便活不下去了?”

千依一时语塞。

澹台惜颜招呼道:“你们几个,别光顾着说话了,今日的菜很有特色,全都是按照我家臭小子的意思做的,似乎这些菜色还是久丫头曾经出的主意,总之就两个字:不错。你们快尝尝看。”

荀久拿起筷子,余光瞥见对面一直喝茶的澹台引,突然想起来什么,尴尬地问道:“大祭司,你平日里都吃什么的?”

澹台引神态自若地道:“平素多以花瓣为食。”

千依和陶夭夭对看一眼,都觉得不可思议,“花瓣也能吃饱?”

澹台引无奈一笑,“自小接受严格的训练,控制食欲这方面已经习惯了。”

“那你简直比出家人还要清心寡欲啊!”陶夭夭道:“难怪气质如此出尘,与寻常人不一样。”

澹台引并没有因为陶夭夭这一通夸感到骄傲,眼眸中反而划过一抹无奈。

她曾经也向往过向族中其他女子一样自小修炼,有一定的防身本事,长大后找个如意郎君相夫教子,可她是嫡系女儿,又是家族内定好要送进深宫掌神权的人,注定所有的训练都要比寻常人多几个倍,甚至比别人要艰苦得多。

选拔长老的时候,他们只需要在千年寒池内泡上三个小时还能凭自身能力恢复就算过关,而她需要泡上一整天。

那个时候,她只有十多岁,为了能过千年寒池这一关,为了不死在寒池里,平素只能咬牙坚持,不知吃了多少寻常人从未经历过的苦才有了今日的成就。

对她来说,这不是荣耀,只是一种结果而已,是父亲乃至整个巫族想看到的结果。

荀久早就饿得不行,抬起小碗对着澹台引道:“既然大祭司不吃,那我们几个可就不客气了。”

“你们无需顾及我。”澹台引面色淡淡,继续喝茶。

用完饭,让人收拾了杯盘以后,荀久又在夏堇和招桐她们的伺候下重新换上凤冠霞帔,盖上红盖头。

实际上这一道礼本不用了,可荀久坚持要进行,大婚本就只有这一次,而且难得中西结合,在这么多人的见证下成为夫妻,若是少了一道礼,那多遗憾。

澹台惜颜是个豁达的人,见荀久坚持,便也没有说什么,招呼着众人重新给她上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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扶笙再回来之时,已经夜色正浓,他按照荀久之前的吩咐换了大红喜袍。

推开房门,只见满目喜红色中,唯见她端坐在喜床上,双手交叠于腿上,像是等待已久。

扶笙轻笑道:“怎么又想起穿上凤冠霞帔了?”

澹台惜颜她们几个还在房内坐着,瞧见扶笙进来,忙站起身。

“臭小子,宾客们都走了吗?”澹台惜颜问。

“还没。”扶笙道:“等着满城烟火呢!”

“你家这个新娘子可等了好久了。”澹台惜颜一边说,一边吩咐夏堇将挑盖头的金秤杆递给扶笙。

扶笙接过,缓步走到荀久跟前,顿了好久才慢慢伸出手去挑盖头。

盖头一点点挑开,逐渐露出荀久绝美的容颜。

珠钗琳琅,云鬓如堆雾,玉带束腰。

与早上着礼服时的妖娆多姿不同,此刻身着凤冠霞帔的荀久,有一种恬淡安静的美,花容袅娜,玉质聘婷,直看得扶笙呼吸一窒。

荀久抬眼看着发怔的扶笙,有些好笑,“怎么了?这才几个时辰的功夫便不认识我了?”

千依接过扶笙手里的金秤杆,笑道:“哪里是不认识,分明是被你迷得话都说不出来了。”

荀久眨眨眼,“阿笙,你再不把我头上的凤冠拿掉,我的脑袋可就要被这东西给赘歪了。”

凤冠霞帔的确美,可是长时间戴着也太累了,还是她的米白色网纱礼帽舒服。

扶笙回过神来,亲手替她摘下凤冠放到旁边的案几上,看着她的眸光就不曾挪动过。

“听闻待会儿还有满城烟火可以看,你带我去,可好?”荀久轻轻捏了捏扶笙的脸。

扶笙红着脸颔首,“好。”

“去吧去吧!”澹台惜颜也道:“反正今天晚上你们两个想要顺利洞房是不可能的了。”

扶笙闻言后眸光波动几许。

荀久则是满脸的无所谓,反正她和阿笙早就圆了房,今夜洞不洞房都是一样的。

眼下,她只想跟他一起去看满城烟火。

扶笙打横将荀久抱起,对众人道了句告辞便足尖轻点,几下飞出了玉笙居,特地绕过前院宾客的视线直接往丹心大街方向而去。

一炷香的功夫后,扶笙抱着荀久飞上了丹心大街上的那座废弃高塔顶上。

他将她抱在怀里俯视着下面灯火万家,突然有些担心地问:“你曾说恐高,如今可会害怕?”

荀久摇摇头,“早就不会了。”

“那就好。”扶笙替她理了理鬓发,看着她在灯火映照下的明媚容颜,突然想起今早在花轿里,她曾说过的那些话。

心思一动,扶笙道:“久久,今天早上我曾答应过你以后有事一定告知,其实……让你去岷国,是因为你的体内有五百年前女王凤息的一半灵魂。”

荀久梦里的那些,全都被扶笙用锁心咒给抹去了,所以,此时此刻听到扶笙这样说,她感到非常惊讶。

扶笙把事情的大致缘由与她说了一遍,她勉强理清楚思绪以后眨眨眼问他,“阿笙,我去岷国是为了帮郁银宸,你就不吃醋吗?”

回答她的是他轻柔含住她小巧唇瓣的动作。

这时,满城烟火突然齐放,光华万千,满城璀璨,亮如白昼。

------题外话------

嗷,去了岷国就完全换地图了,又是两人独处的时候(*^__^*)大半年哟,等到结局再回来了

☆、第043章 闹洞房,真心话大冒险

东风夜放花千树,更吹落,星如雨。

满城尽散天女花。

整个燕京城的夜空,被色彩斑斓的烟火渲染得如同在下流星雨。

这是荀久到了燕京以后第二次看烟火。

第一次是在皇宫凤临池的画舫上,那个时候,扶笙也像现在这样陪在她身边。

只不过那一场烟火不够尽兴,才欣赏到一半就因为季太妃的落水而告终。

可今夜,是她和扶笙的大婚之夜。

他曾说过,一定会在这一夜准备最美的烟火,让她一次性看个够。

此刻,荀久看着半空中姹紫嫣红的颜色,以及正在以最温柔姿态亲吻她的这个男人,突然觉得无比幸福和满足。

每个女人都能找到相守一生的伴侣,可是,有几个女人能像她一样享受到夫君至高无上的宠爱?

在这种封建社会,她还能遇到扶笙这样抛开一切将她与他放在同等地位和高度对待,甚至不惜将她捧上天的男人,算是撞了大运吧?

许久之后,扶笙微微喘息着放开她,哑着声音问:“在想什么?”

荀久双手搂住他的脖子,将脑袋贴在他怀里,挑眉笑道:“我在想,你方才说我上辈子是女王凤息,那么五百年前,你是我的什么人呢?会不会是我三千后宫中的一位?”

扶笙眸光闪了闪,直接否定,“这不可能。”

“为何不可能?”荀久眨眨眼,一瞬不瞬看着他。

扶笙满目自信,“遇到了我这样的男人,你还能对其他的有胃口?”

这自恋得……也是没谁了!

荀久赶紧翻了个大白眼,“说不准哦,万一你还真是我三千分之一呢!”

“那也是五百年前的事了。”扶笙提醒她,“如今是五百年后,女帝天下,你只是我的唯一,我也只是你的仅此一个,并没有什么后宫,也没有什么女王。”

这句话,荀久听得颇为受用,轻哼一声,“总算说了句中听的。”

扶笙沉吟,好久才道:“你方才问我,吃不吃醋,实际上,得知你和郁银宸的命运捆绑在一起的时候,我心里其实是嫉妒的,我宁愿与你捆绑命运的人是我,这样的话,我就能和你生生世世纠缠,无论如何轮回,我都能找得到你,只可惜……当初救了你的人是他,而并非我。”

荀久面露疑惑,“阿笙,你说,你当真是五百年前的扶言之吗?”

扶笙摇摇头,他也很想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尤其是现在回想起来当初在灵山幻阵里看见郁银宸抱着仅剩一口气的凤息去往邀月宫,扶笙就恨不得时光倒流回去掐死扶言之。

若不是他晚了一步,女王不会死,郁银宸也不会因此和女王的命运捆绑在一起,生生世世纠缠不清。

“如果那个人真的是你,那你究竟是什么身份呢?”荀久又问:“为何在最后关头出现了这么大的乌龙?”

扶笙道:“梵胤说了,那些回忆,等你去岷国的时候就能全部回想起来。”

“嗯。”荀久应声,她的确是对五百年前的事很好奇,可终究是急不来,更何况这一世她已经和阿笙在一起了,实际上五百年前发生了什么,一点都不重要。

扶笙看着荀久,映了她的容颜和烟火的眸底里慢慢浮现迷离之色,“久久,能否答应我,倘若你恢复记忆,假如……我是说假如你发现五百年前扶言之利用了你或者说对你并非真心,而郁银宸对你才是真爱,你能否不要把那些恨,不要把那些情绪带到这一世,带到我身上来?扶言之是扶言之,我是我,我是扶笙,扶言之有过再多的错,那也是上一世的事情,你不能将我和他一概而论。”

“傻瓜!”荀久伸出手指捏他的脸,憋不住笑了出来,“五百年前爱上扶言之的那个人是凤息,又不是我,我怎么可能会把两世的记忆混为一谈,你方才不也说了,上一世是上一世,这一世是这一世,上一世如何,早就在凤息死的那一瞬烟消云散了,这一世,没有女王,没有南岷古国,我也不是凤息,我只是荀久,是来自于另一个世界的荀久。”

扶笙看向远处依旧在盛开的绚烂烟花,缓缓问她:“久久,你所在的那个世界是怎样的?”

“你真想知道?”荀久眼珠子转了转。

“与这里有什么不同吗?”扶笙收回目光,看向她。

“很大的不同。”荀久认真道:“在我们那里,没有这里的等级森严,没有帝王专制,更不会有一人获罪连坐九族的说法,男女恋爱自由,没有那么多束缚。出门的话,有很多代步工具,然后女人和男人一样都要上班赚钱,并不是等在深闺待嫁。”

荀久说的这些,在扶笙看来简直匪夷所思,他愕然了一会,问她:“在你们那里,真有这么好?”

“不好。”荀久笑着摇摇头。

“为何?”

“因为没有你。”荀久认真道:“那个时代,快餐式恋爱太多,谁也不是谁的谁,谁也不会因为没了对方便痛到撕心裂肺活不下去,所以,很少有人会付出真心去对待对方,大不了一拍两散,各奔东西,重新再找。”

扶笙脸上惊讶更甚,“还能这样?”

“嗯。”荀久道:“恋爱自由嘛,所以在我们那里,你这种属于绝世好男人了,打着灯笼也找不到的。”

难得听到荀久这么夸赞自己,扶笙面上露出一抹自豪的笑意,“原来我在你心里评价这么高。”

荀久咳了两声,“还算过得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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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时间,长缨大街尽头。

唐伴雪站在街头吹了一个时辰的冷风才终于等到缓缓而来的徵义,他已经换下绅士服,着玄色衣袍,外罩同色披风,难得的没戴帷帽,俊逸的容颜在炫彩斑斓的烟火下终于有了一丝生动的气息。

唐伴雪看着他,神色微微凝滞了一下,尔后搓了搓冻僵的手,小脸因为受冷而有些僵硬,“你来了?”

徵义“嗯”了一声,再没多余的话,迅速将身上的玄色披风取下来披在她身上。

感受到突如其来的温暖,唐伴雪愣了一下,几乎是不敢置信地回望着徵义,“你……”

“让你久等。”徵义永远都是简短而有重点的话语,只不过面上极少有表情。

唐伴雪身上穿的还是伴娘的那套礼服,袖子不够宽大,无法拢进去取暖,只能缩进披风里,意图得到点点温暖。

对于徵义的到来,她有些意外,“我没想到你竟然真的会来。”

“说好了要给你赔罪的。”徵义难得的一句话讲这么长,反倒让唐伴雪有些不适应。

顿了顿,她问:“你真的是来给我赔礼道歉的吗?”

“嗯。”徵义轻轻颔首,“再过三天,等王妃回门以后,我就要跟着殿下他们回岷国,很可能……以后再也不回来了,所以,如果今天晚上不出来,我就再也没机会跟你道歉。”

唐伴雪面上一惊,“你要跟着秦王去岷国?呃不对,你说的是……回岷国?”

“是。”徵义毫不避讳,淡淡应声,“我是岷国人。”

这个解释,委实让唐伴雪惊到了,好半天都没有反应。

徵义抬目看了看前方,低声道:“去找个茶馆坐一坐吧,外面天冷,我担心你身子会受不住。”

唐伴雪从惊愕中回过神来,转眸便对上徵义幽沉流转的眼睛,说出这番话的时候仿佛只是在完成任务,不带任何一丝情绪。

她险些以为他是在关心她的那种想法顷刻破灭,默默抬步跟上徵义去了就近的一家茶馆。

两人坐下之后,店小二立即上了一壶热茶,唐伴雪到现在还没吃饭,顺带点了一笼小笼包。

点完之后,唐伴雪看向徵义,“你要吃什么?”

“我不需要,喝茶就行。”徵义摇摇头。

“嗯。”唐伴雪亲自给他倒了一杯茶,这才问,“你方才说自己是岷国人?”

徵义微微颔首。

“这有什么关系?”唐伴雪不解,“不管你是岷国人还是齐国人亦或者是楚国人,你始终都是秦王身边的护卫不是么,为何要说走了就不再回来?”

徵义抬起眼帘,认真看着唐伴雪,幽沉的眼眸中破碎出一抹思忆的光,“你说得对,我是殿下身边的护卫,可我也是肩负血海深仇的岷国龙骑将军府嫡次子,亦是……”

话到这里,徵义垂下了头,神色黯然至极。

唐伴雪心头一紧,想了一瞬,低声道:“你曾说要补偿我,那么,可否与我分享你的过去?”

徵义缓缓抬起头来,眸光定在她稚嫩的小脸上。

“就当是你早上轻薄了我的补偿。”唐伴雪将剩下的半句话补充完。

徵义抿了抿唇,最后才像是下定了决心一般,缓缓道:“我本名叫禹舒阳,乃岷国龙骑将军府嫡次子,十年前,我还在岷国的时候,有一次无意中听到爹娘在书房密谈,知道了自己原来并非爹娘亲生,而且他们当年之所以收养还在襁褓中的我,是想利用我去代替他们真正的儿子。”

徵义陷入了长久的回忆。

岷国北境有鬼蜮森林,里面猛兽凶残,常常会趁人不备出来伤害到附近百姓,为此,岷国律令上有一条,每一户人家都必须出一子于十四岁开始去北境守护鬼蜮森林。

当然,这是好听的说法,直白了讲,就是每家都必须出一个男丁去北境与猛兽搏斗,防止猛兽冲出森林伤害到百姓。

基本上,去了北境鬼蜮森林的人就没有活着回来的。

龙骑将军为了让自己的亲生儿子躲过这一劫,便收养了被遗弃于襁褓中的他,十四岁那年,也就是十年前,龙骑将军在书房与将军夫人商议关于让他去北境鬼蜮森林的事,被他无意中听到了。

他没想到自己一向敬重的爹娘竟然不是亲生,这也就算了,爹娘竟然一直以来都是在利用他,利用了十四年,那些所谓的对他好,教他习武,将他当成亲生儿子一般对待,不过是心中存了不忍,想让他在去鬼蜮森林的时候多活几日而已。

他愤然推门而入,红着眼质问爹娘,爹娘无话可说,他当夜便带着十足的愤怒冲出了门,在千秋湖边练了一夜的剑,等回去的时候,将军府内血流成河,爹娘遭人惨杀,阖府上下几乎被屠尽,侥幸存活下来的管家去报了案,说这一切都是因为他这个将军府公子知晓自己身份时与龙骑将军和将军夫人大吵一架过后不甘心,所以才一怒之下杀了所有人。

龙骑将军府一夜之间惨遭屠杀,这在岷国是大案,当即便惊动了岷王,派了宫里的精锐兵卫全国逮捕他。

后来他一直逃,在他以为自己即将筋疲力竭而死亡的前一刻,遇到了秦王扶笙。

后来的后来,他便来了燕京,成了秦王府的第四个护卫。

秦王府的五大护卫,虽然平素里大家不会谈及过去,但个个都很清楚,他们五个人,每个人都有着难以释怀的过去,也正是因为如此,秦王才会想办法将他们聚在一起,为的就是有一天将他们磨砺成一柄锋锐的宝剑,一柄能直接刺穿诸侯国心脏的宝剑。

唐伴雪全程安静地听完他这些惊心动魄又不可思议的过往,终于在徵义的声音停止之后露出了愤怒的表情。

“岷王都不会查一查就直接冤枉好人的么!”

徵义苦笑一声,“当时我和爹娘大吵以及愤怒跑出去的样子,所有人都看见了,后来碰巧就在当夜,整个将军府的人都被杀了,这么多的巧合,换做是我,我都会怀疑真相就是我自己亲手杀了那么多人泄愤。”

唐伴雪情绪波动,咬着牙一拳捶打在桌子上,原本肚子饿着,可现在听闻徵义说了他的过往以后,她半分食欲也没有了,只有满腔的愤怒,怒到想杀人。

她根本无法想象一个十多岁的孩子究竟是在怎样艰难的条件下躲避重兵的层层搜捕,又是怎样拖着奄奄一息的身子一步步逃出来。

徵义看她一眼,继续道:“方才殿下单独把我叫到一旁,让我这一次跟着回岷国,为我翻案。”

唐伴雪眼神软了下来,神情紧张地看着徵义,“所以,你回去以后便会彻底摘下帷帽做回禹舒阳,而我认识的那个整天把自己禁锢在帷帽世界里的徵义,将会彻彻底底消失在这世上是吗?”

徵义抿着唇瓣。

唐伴雪鼻尖有些酸,“我现在才知,你之所以喜欢戴着帷帽,是因为你当年在躲避追杀的时候不得不戴上这东西遮挡面容,我无法想象你当年有多么艰难,可我知道,一向不喜欢说话的你今夜能把这些告诉我,说明你把我当成了倾诉对象,我很高兴。”

徵义微微一愣。

唐伴雪微笑,随即别开眼睛,她是个心性开朗的人,向来不喜欢这种僵硬到伤感的气氛。

也不知为何,之前面对徵义的时候,她恨不能用尽这世上所有的办法惹他说话,惹他生气,惹他变幻出千百种表情。

可今夜听到他这番话以后,她反而希望他永远是徵义,永远将自己禁锢在一顶帷帽里,永远那么沉默寡言。而不是做回肩负血海深仇的禹舒阳。

徵义方才的这番话,寓意着他今后再也不会禁锢自己,再也不会做回那个沉闷的徵义。寓意着唐伴雪认识的徵义将会在今夜彻彻底底不见。

更寓意着……今后他们再也不会相见。

拿起小笼包往嘴里塞,再顺便给自己灌了一大杯茶。唐伴雪努力眨着眼睛,不想让自己鼻尖的酸涩转移到眼眶,然后汇聚成那种她从来最不屑的离人眼泪。

徵义一直没说话,他虽然木讷,却也看得出来唐伴雪当下心情很不好。虽然……他不懂她为何心情不好。

吃了半天,唐伴雪忽然觉得无趣,烦闷地道:“这地方没酒,实在太过沉闷,走,我们去酒馆。”

徵义抿唇看着她,“去酒馆做什么?”

“还能做什么?自然是喝酒啊!”唐伴雪强自镇定,翻了个白眼,“你都要走的人了,饯别宴没有也就算了,请我喝酒应该不难吧?”

“你还这么小,喝酒伤身。”徵义面露无奈。

“那你告诉我,什么时候喝酒不伤身?”唐伴雪认真偏头看着他,这一刻像个天真求知的孩子。

徵义答不上来。

唐伴雪也不等他答,直接拉着徵义的胳膊就往外面跑。

徵义赶紧掏了两角碎银扔回桌子上。

出了茶馆,外面的烟火还在继续,光华璀璨照亮了寒冷寂静的冬夜,整个燕京城的百姓都在惊喜欢呼。

毕竟这样的大日子从来没有过,秦王对秦王妃可谓是上了一万个心,怎么唯美怎么来。

拢了拢肩上披着的徵义的披风,唐伴雪忽然觉得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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