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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撩不可之冷王拐回家-第18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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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个天下纷乱,战争不断的年代,扶言之好不容易在黑暗尽头看见一点光亮,那点光亮是凤息,他以为凤息能照亮自己生命的全部,殊不知这段不、伦之恋却是将他推入深渊的另一个开端。

扶言之能在听到真相之后泣下血泪,一夜白发,全是因为爱过深,直至魔化,他都不愿相信凤息是他同母异父的姐姐。

“你还哭。”扶笙嗔了荀久一眼,“再哭下去,这九重宝塔就要被你哭倒了。”

荀久难受的吸了吸鼻子,猛地扎进扶笙怀里,哽咽地道:“我无法走出那段虐心的回忆,好悲、好凉,我也不知道自己为谁而哭,在那段回忆里,谁都没有错,偏偏命运喜欢这样作弄人,我设想过很多结局,也设想过很多事态的发展,却全然没想到竟然是那样的,看到凤息死的那一刻,我感觉自己整个世界都崩塌了。”

“傻女人!”扶笙环抱着她,温声提醒,“你是荀久,不是凤息,纵然那段回忆很深刻,纵然那是你半个灵魂的前世,你也不能把自己带入,否则你会彻底变成凤息的。”

“我……”荀久顿了一下,破涕为笑,轻轻捶打了扶笙的胸膛一下,“你胡说什么呢!”

凤息和扶言之是姐弟,她才不要把自己带进去。

其实荀久看得出来,对于这段回忆,扶笙比她还要难过,只不过扶笙一向自制力强,忍耐性强,再加上极善于隐藏,所以没有表现出来,然而人家都说夫妻同心,荀久还是隐约能从他眉梢眼角悄然流露的悲戚看出来,这段回忆,不仅虐到了她,也虐到了他。

“国师……”梵胤焦急的声音突然从旁边传过来,荀久这才反应过来宝塔里还有梵胤和郁银宸两个人。

郁银宸……

想到这个最后为了赎罪付出五百年等候的人,荀久心中一堵。

扶笙何等敏感,一下子便看出了她的情绪,不等荀久起身,他便狠狠扣住她的后脑勺吻了上来。

“唔……”荀久瞪大眼睛拼命挣扎,如今可是在神圣宝塔里呢,这个男人也真是的!

扶笙没放过她,极其霸道地汲取着她唇齿间的芬芳,恨不能将她整个儿掰开揉碎吃下去。

好久之后,扶笙才气喘吁吁附在她耳边道:“我知道你感恩,我也允许以后你的生命中多出一个他,但你们的关系,必须止步,可朋友,可兄妹,但绝对不能逾越雷池。”

荀久呆呆地看着扶笙,她简直难以想象这种话会从他的嘴里说出来。

扶笙喟叹道:“不管如何,我们前世欠了他。”

荀久点点头,从扶笙怀里挣脱缓缓站起来走向郁银宸那边,他如今还没有醒过来,面色很难看,眉心紧紧蹙拢,好像在梦里看到了什么不开心的东西。

荀久不解地看向梵胤,“他怎么还醒不过来?”

梵胤咬了咬唇,极其不甘心地道:“国师似乎是不愿意醒过来。”

“不愿意醒过来?”荀久大惊,“此话怎讲?”

梵胤摇摇头,“我也不知道你们究竟看到了什么东西,总归肯定有一部分回忆是非常不愉快的,那部分回忆也是国师刻意忘记的,如今全部回想起来,他应该是接受不了,所以……”

荀久听明白了,郁银宸接受不了凤息和扶言之的前世姐弟关系,所以这五百年来,他刻意让自己忘了那段回忆。

可是,仅仅是这件事便让他无法面对现实,连醒过来都不愿意了吗?

梵胤已经将郁银宸抱到了石台上平躺,荀久在他跟前蹲下来,望着这个五百年来俊美面貌没有丝毫变化的人,心头一蛰,低声呢喃,“郁银宸,你可一定要醒过来,我待会儿还要打开金色花魂为你摆脱五百年的命运呢!”

石台上的人毫无动静,呼吸也逐渐变得微弱,脸色越来越难看。

荀久大惊,看向扶笙,“怎么会这样?”

梵胤也被吓了一跳,“国师这是……准备在梦境中自杀。”

一瞬间脸色煞白,荀久不停地掐着郁银宸的人中,嘴里不停地呼唤,“郁银宸,你快醒醒,我知道你一定听得到我说话的对不对?”

“陛下……”梵胤赶紧唤住荀久,“您不能这么喊,或许……或许换个称呼。”

梵胤没再接着往下说,荀久却听明白了,她自己如今是荀久,和郁银宸顶多算是熟人,全然不可能将他唤醒。

要唤醒郁银宸,必须以凤息的身份。

荀久抿唇看向扶笙,似乎是在征求意见。

扶笙虽然脸色很不好,但还是勉强点点头。

荀久心中松了一口气,弯下身附在郁银宸耳边温声细语,“师兄,师尊今天又给我们安排了任务,你陪我去可好?”

荀久说完,直起身子去观察郁银宸的状况,果然见他紧紧蹙拢的两道秀眉微微舒展开来。

得见此法奏效,梵胤赶紧道:“陛下,还请您继续唤醒国师,他不能就这么昏睡过去。”

荀久颔首,“我尽量。”

说罢,荀久又附在郁银宸耳边,所说的话全是小时候他们在血衣楼一起长大的原台词。

“师兄,今天难得不执行任务,要不我女扮男装陪你去逛青楼?”

“师兄,我去西凉刺杀安王的时候,玉无垠轻功追了我百里地,你猜我最后是怎么甩脱他的?”

“师兄……”

石台上的郁银宸眼角有泪悄然滑落。

荀久大喜,看向梵胤,“他是不是要醒了?”

梵胤仔细查看了一番,尔后遗憾地摇摇头,“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国师听了这些话以后,仿佛更加坚定了在梦境自杀的决心,他似乎是在逃避。”

荀久直皱眉头,郁银宸一直都很喜欢凤息,他没说出口的那些爱全都表现在行动上了,只可惜,命运注定,凤息和扶言之因为九方裳违背族规而遭受了天谴,那样的关系,那样的不、伦之恋,作为一个准备默默守护着凤息的爱慕者,郁银宸应当痛得撕心裂肺罢?

一想到这些,荀久心中就说不出的难受,沉声问:“可还有什么办法能让他醒过来?”

梵胤摇摇头。

扶笙突然开口道:“我倒觉得我们可能弄错了方向。”

荀久一愣,“什么意思?”

扶笙缓缓道:“你我都先入为主的认为郁银宸是因为接受不了扶言之和凤息的姐弟关系,接受不了那一段恋情才会想要在梦境中自杀,如果这个并不是他不愿意醒过来的原因呢?”

梵胤直接听得呆住了,什么姐弟关系,什么恋情?

扶笙并不打算与梵胤解释,只是凝视着荀久的双目,再次缓缓开口,“回忆里有一段,郁银宸以五百年为代价让凤息转世的时候,元休曾问他可有想好用那个孩子作为凤息转世的魂引,郁银宸答应了,紧接着元休又告诉他,一旦用了那个孩子,凤息的转世就永远无法生育。”

说到最后的时候,扶笙的声音已经低弱下去,眼波微微闪了闪,别开目光不再看荀久。

荀久心神一震,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凤息的转世不会生育,那不是代表她永远都不会有孩子?

“阿笙,你在开玩笑的吧?”荀久屏住呼吸,既期待又害怕他的答案。

扶笙眸底黯了黯,并没有直接回答荀久的问题,接着刚才道:“所以我觉得郁银宸之所以不愿意醒来,并不是因为他还沉浸在五百年前的世界里,相反的,他很清醒,只不过他知道醒来之后要面临的最大问题是因为他当时的举动,造成了我们今生无法有孩子,他不知道怎么面对你。”

“开玩笑……”荀久勉强笑了两声,“我这么好的身子,怎么可能没有孩子?”

扶笙语气很平静,“我也觉得不可能,所以,你不要多想。”

荀久不着痕迹地瞥了一眼自己的小腹,她的身体没有任何问题,况且扶笙每晚都很努力,绝对不可能没有孩子,可是……语真族的那些东西从来都不会是唬人的。

重新看向郁银宸,荀久多了一份复杂难言的心情。

她似乎全都能理解了,理解郁银宸不想让她和扶笙在一起决心,理解当初她和扶笙在雪地成事儿的第二天,郁银宸跑来告诉她,她不能和扶笙洞房。

荀久更能理解的是郁银宸在当时面对凤息不能转世和转世以后不能生育的艰难抉择之间表现出的挣扎。

听着这两个人的对话,梵胤瞠目结舌,喃喃问:“陛下,你们两个在说什么?”

荀久没有回答,扶笙也没有出声。

纵然她以后真的不能有孩子,也不能把错误归结到郁银宸身上,毕竟没有郁银宸的五百年付出,就没有荀久,更不会有她和扶笙的相遇,更不会有这么多故事。

心情突然有些烦躁,荀久目光渐敛,微微黯然,重新附在郁银宸耳边道:“你醒过来吧,我不怪你,什么都不怪你,我能有今天,能遇到扶笙,全都是因为有你,纵然这一世我们再度重逢了,可我早已经不是凤息,我是荀久,是荀久啊,我是从异世穿越过来的灵魂,早已不是你的小师妹,你没有对不起谁,没有对不起我,你只是在最绝望的时候遵从内心的意愿做出对我最为有利的抉择罢了。”

郁银宸依旧没有任何动静,眼角再次有泪珠滑落。

荀久伸出指腹替他拭了泪,面上难过瞬息转变为微笑,勉强笑着道:“郁银宸,你要是再不醒来,我就走了,当做从没认识过你,从来不知有过你这样一个人。”

梵胤急躁地看向郁银宸,见他睫毛微微颤动两下,立即喜道:“有动静了,是即将醒来的征兆。”

荀久心脏突突跳了两下,“要醒来了吗?”

梵胤看了一会,道:“大概还要一会儿。”

荀久站起身来,见扶笙负手站在紫竹林前,背对着她。

虽然看不到扶笙面上的情绪,但荀久隐约能从他身上感受到些许难受的气息。

他……应当非常在意孩子的吧?

迅速偏移开目光,荀久微微抿唇,本想与他说几句话,却不知从何开口,只好心中叹了口气转而看向石台上已经悠悠转醒的郁银宸。

“你怎么样?”荀久走过去,轻声问道。

郁银宸没有说话,好看的琥珀琉璃眸紧紧锁在荀久的面容上,许久之后才缓缓开口,“凤……久姑娘,你哭了。”

这是一个肯定句,带着有些复杂的语气。

荀久能理解郁银宸如今还处在将她和凤息区分开来的挣扎阶段。

“是啊。”荀久勉强笑出声,“看到那样一段旷世奇恋,被感动的。”

郁银宸眼睫动了动。

“对不起。”郁银宸低垂下头,声音也很低沉,包含着太多复杂的情绪和很明显的忏悔之意。

“你对不起什么?”忽然得见郁银宸突然转变的态度,荀久觉得有些不知所措起来。

郁银宸心情很复杂,看了那边扶笙的背影一下,那个背影他很熟悉,熟悉到曾经每晚做梦都想杀了他,可是此刻的他很明白这个人早已不是五百年前的扶言之,现在站着的,是大燕皇朝的秦王扶笙,他们是拥有一模一样容貌的两个人。

捏了捏拳,郁银宸将心头的沉郁压下去。

他用尽心思花费这么多年去忘记扶言之和凤息的姐弟关系,却没想到能在阴差阳错之下全部回想起来,醒来之后再看见扶笙和荀久,他只觉得心头莫名酸涩,那是一种真正的对故人永远无法回来,自己一个人孤寂于世的无可奈何之感。

纵然眼前的荀久是凤息转世,纵然扶言之转世成为扶笙,可这些人,这些事,早已不是五百年前的模样。

郁银宸红了眼眶,他在这一刻非常非常想念那个时候的凤息,非常想念师兄妹一起出行任务的日子,可是这一切再也回不去了。

“你拥有了凤息的记忆,是吗?”抬起头来,郁银宸定定看着荀久。

荀久迟疑了一下,颔首。

郁银宸本想让荀久开口唤一声“师兄”给他听听,可话到嘴边却怎么都说不出来,他心中有一个声音不断提醒着荀久不是凤息,纵然她喊得出口,他也无法听到那个久违了五百年的声音。

喉咙一下比一下痛,郁银宸偏头,看着白玉石台上方的镂空盒子,声音极其沙哑,“既然你记得一切,那就开始吧,天黑之前打开这个锦盒。”

荀久问:“你们曾说,凤息的另外一半灵魂压在金色花魂之下,只要我打开,那一半灵魂就会回到我体内与这一半重合,凤息重生。如果我打开了,待会儿凤息真的会重生,而我也会变成凤息吗?”

“我不知道。”郁银宸抱着脑袋,一想到凤息,他就会想起那个不齿的关系,这简直比当初师尊亲自取了他半边心脏还要痛。

扶笙突然转过身来,“有没有什么办法能阻止那半灵魂回归的?”

梵胤和郁银宸都没了声音。

荀久咬着下唇。

在场的所有人都明白,一旦凤息的灵魂融合到荀久体内,她就会因为五百年前的不伦之恋而对扶笙做出极端的举动,到时候凤息不是重生,而是魔化,很可能会比当初扶言之魔化还要可怕。且荀久没有灵力,将会完全控制不住这个灵魂。

“我去找西宫良人。”扶笙道:“他是夜极宫的宫主,一定知道解决这件事的办法。”

荀久道:“我跟你一起去。”

梵胤要照看郁银宸,无法脱身,只好对二人道:“西宫良人在画廊,你们下去以后,会有小童子带路。”

对视一眼,荀久和扶笙齐齐走出紫竹林,下了宝塔以后,果然有白衣小童在下面等候,恭敬地为二人引路。

荀久和扶笙一路来到画廊,据说这地方存有凤息的画像。

走进去的时候,果然见到正中有几张巨幅画,画上的女子赤足于冰上起舞,冰层很薄,能见下面水波涌动,然而女子身姿轻盈,起落之间竟没把冰层踏出裂缝。月光正好,照得她一身绡纱白衣缥缈似仙,几张画的定格动作连贯成一整套剑舞,作画的人极其细心,每一个角度都拿捏得分毫不差,将女子的绝世风姿展现出来。

这个场景,荀久记得很清楚,这是当初元休在教凤息修习瞬移之前让她练习腰身的柔软度和轻盈度,凤息完美做到了在薄冰上翩然起舞。

那时候,郁银宸每天会去给她送饭。

这些画,不用想也知道定是郁银宸后来因为太过思念凤息而作出来的。

无论从那一个角度,都不难看出郁银宸对于凤息这份小心翼翼而又坚定不移的感情。

荀久的目光一一扫过那些画,恍惚间仿佛看见失了半边心脏的少年孤立地坐在高岗上,俯视着下面这片浸染过无数鲜血,以白骨堆积而成的江山,然后默默在心中勾画出那个女子的容颜,最后跃然于纸上。

仅是看到这些画,荀久便能感受到郁银宸当初的哀凉和绝望。绝望中又带着几分对凤息转世的期望。

这样矛盾的心情,造就了他对于这份爱的小心翼翼,碰不得,说不得。

西宫良人果然抱手在画廊前,神情专注地看着那些堪称丹青圣手级别的精绝画卷。

听到脚步声,西宫良人转过身来,见到是扶笙和荀久,他眉棱微动,“你们这么快就祭祀完了?”

扶笙走上前,“有件事想请教你。”

“请说。”西宫良人在一旁坐下来,立刻有白衣小童给三人倒了茶。

扶笙在他对面坐下,直接道:“我之前听说,你在夜极宫的时候曾看到过郁银宸的前世。”

西宫良人淡淡一笑,“一部分而已。”

“那你应该知道扶言之和凤息的关系了吧?”扶笙又问。

“嗯。”西宫良人颔首。

“凤息的另外那一半灵魂不能回归。”扶笙斩钉截铁,目光坚定,“一旦回归,她会把我当成扶言之,更会因为接受不了那份关系而魔化,后果是很可怕的。”

西宫良人露出了然的神色,“所以,你是想来问我可有办法解决?”

扶笙眸光微动,不置可否。

“办法,自然是有的。”西宫良人一早就料到扶笙会来找他,所以此刻也不耽误,直接道:“不过,我夜极宫可不是普济天下的地方,凡事有得便有失,秦王想要个解决的办法,你以什么来交换?”

扶笙略微沉吟片刻,没说话。

荀久笑着走过来,嗔了西宫良人一眼,“怎么说凤息也是你祖宗,跟你祖宗谈条件,你就不怕遭雷劈?”

西宫良人挑眉,“凤息的确是本宫主的祖宗,等回去以后,我会记得给她设个灵位,不过,秦王妃你似乎是叫荀久,与凤息扯不上关系吧,还是说你承认了自己的身份?”

荀久一噎,暗骂西宫良人这个该死的竟然给她下套!

垮下脸来,荀久问:“你要如何才肯告诉我们阻止凤息灵魂回归的办法?”

西宫良人突然笑道:“本宫主要你跟我回去做王后,你可愿?”

荀久耸耸肩,“当然可以,只要宫主受得住我这动不动就喜欢往人身上撒点毒的怪毛病。”

西宫良人淡淡从她身上移开眼,看向扶笙,神情似笑非笑,“本宫主的条件很简单,大燕臣服于夜极宫。”

荀久脸色一变,“西宫良人,你可别得寸进尺!”

西宫良人笑看着荀久,“难道你不想看看在秦王的心中,是你重要还是江山重要?”

“这根本不是一码事!”荀久急眼,狠狠瞪着西宫良人,“你这根本就就是趁火打劫!”

“何为趁火打劫?”西宫良人好整以暇地看着二人,“你们两个都是当年的王后所出,本就是语真族的人,我提出的这个条件,只不过是让流落在外面的分支回归夜极宫的管辖范围内而已。”

“怎么样,秦王?是江山重要还是美人重要?”西宫良人扫了二人一眼。

荀久心脏都快提到嗓子眼来了,如今大燕是女帝治国,女帝是巫族人,荀久原以为大燕的江山最终是要落入巫族人手中的,却没想到扶笙和她的前世都是语真族人,而且还都是王后所出,这样的话,就等同于无形中划开了一条分界线——属于扶笙和女帝的分界线。

扶笙既是巫族人,又是语真族人,他到底会站在那一边呢?

默然好久,扶笙缓缓抬头,微笑:“如果你要大燕臣服于夜极宫的理由是我们夫妻都曾为语真族人,那么大燕臣服于夜极宫以后,理应由正宗王室后裔荀久来一统天下,你说对么,宫主?”

西宫良人表情微僵。

扶笙继续道:“五百年前九方裳逃出夜极宫另嫁给傅贤曜的事,五百年后又重演了一遍,而且几乎是一模一样的,重演这一幕的人就是宫主的生母九方雪婵,她生下你的时候灵力全无,因为极其向往光明,所以宫主让两个使女陪着她去了江南小镇,也就是在那个时候,九方雪婵遇到了大梁国的永平帝,之后生下了叶痕。要说这两件事唯一的不同,那就是当年的九方裳是真正的凰女,而宫主你的生母九方雪婵是假凰女,真正的凰女是你母亲的孪生妹妹,宫主你的姨母,九方雪影。”

最后,扶笙总结道:“所以,要真正算下来,宫主你根本就不是王室的纯正血统。你不是纯阳命格,血液也没有呈现淡金色,更打不开圣花。”

西宫良人脸色微微发白。

他的母亲九方雪婵这件事在当年是横亘在他、叶痕和百里长歌三人中间的一颗钢针,让三个人的命运不断颠覆,不断翻转,最后的真相,所有人接受无能。

那个时候,他曾消沉过,落寞过,没想到时隔多年还会被人重新提起。

扶笙很满意西宫良人的反应,眉眼含笑,接着道:“要说血统的纯正,恐怕没有人比凤息更纯正,她是语真族时至今日两千年的历史上唯一一位存活下来的女儿,是当年元休占卜中的‘霸星’,她才最具有继承王室的资格不是么?”

西宫良人紧蹙眉头。

他不得不承认,扶笙说得完全没错,自从九方裳嫁给南岷国君以后,当年的宫主西宫哲为了延续王室血脉重新娶了王后,而后面这位王后没有达到凰女标准,因此后世子女血脉出现了偏差,灵力逐代削弱,到了他这里,更是因为他的生母九方雪婵不是真正的凰女而导致他成为了语真族历史上灵力最薄弱的一位宫主。

要说灵力最为纯正的王室后裔,自然要数凤息。

“如何?”扶笙微微挑眉,等着西宫良人的答案。

西宫良人咬了咬牙,“这不可能!语真族两千年来就没有女子当政的例子。”

“那是因为语真族王室养不活女儿。”扶笙不紧不慢地戳他伤口,“凤息之后,王室女儿照样没有存活下来的例子,宫主的父亲那一代,有原本有四个儿子,一个女儿,四个儿子全都活下来了,女儿却生下来没多久就夭折,这些例子,难道还不足以说明凤息完全符合当年元休所占卜的‘霸星’?”

西宫良人反驳道:“你也说了,具有王室血统的人是凤息,可你的夫人是荀久。”

荀久爽朗一笑,“刚才宫主不还逼我承认凤息的身份,承认我自己是语真族人么?我现在承认了,那你是否可以把整个夜极宫都归还给我?”

西宫良人顿时失语,眯着眼睛没说话,从第一次见面起,他就知道这对夫妻堪比长歌和叶痕,都不是好对付的主儿。

扶笙浅啜一口热茶,面色沉缓,“宫主胃口不要这么大的话,我或许还真可以帮助你一二。”

西宫良人心思一动。

扶笙继续道:“如今的夜极宫避世在地底下,然而很多族人向往光明,为图新鲜偷跑出来,这是很让王室很头疼的问题。”

西宫良人安静听着,没出声。

五百年前的夜极宫在山上,可是随着时代的变迁,后世国家很痛恨语真族人,因为惧怕他们身上的灵力,所以专门组建了隐探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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