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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撩不可之冷王拐回家-第19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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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角落里的荀久默默扶额。
扶笙好笑地看着她,“怎么了?”
荀久嘴角狠抽,“由莲花孕育而生,这老头儿可真能说,竟把凤息比作盘古了,还什么西王母的座下弟子九天玄女,他怎么不直接说凤息就是西王母本尊?”
扶笙忍俊不禁,“你这么较真做什么,五百年前的那些历史,全都没有详细记载,后世之人所能知道的,全都是细微末枝的东西,越是没有记载,就越能勾起百姓的好奇心,他们向往凤息,崇拜凤息,说书人这样讲,无疑是给凤息的身份添了一层更为神秘的色彩,让百姓更加信仰她,这没什么不好。”
荀久嘴角微抽,若是西王母知道这老头儿在此地胡说八道,估计得气得头顶冒烟,不过想来西王母她老人家天庭事务繁忙,没空搭理凡人,也不会和凡人一般见识。
在众人的一片叫好声里,说书先生继续刷新五百年前的那一场大战。
四国联军攻入王城的时候,原本王城已经彻底沦陷,四国军队却突然看见女王骑着金凤凰从九重宫中飞出,所过之处,净化洗涤民众心底的丑恶,四国军队在看见女王的绝世风姿时自动放下兵器,俯首称臣。但仍有少部分不服从者,于是女王大手一挥,金凤凰化身成为黄金战甲披身,女王一人力敌千军万马,最终将所有敌军收服,一统天下,建立大燕,然而天下平定以后,玄女任务完成,被西王母派人接回去了,故而将大燕江山拱手送给当时与女王出生入死的一名大将,那名大将就是大燕开国皇帝傅子阳。女王走后,她的武器黄金剑一分为六散落在疆土的六个方位,傅子阳为了保护女王的遗物,这才封了六名开国功臣为诸侯王,一国分别守护一件。
说书人舌绽莲花,一口气说完都不带中断的,直听得众人群情激昂,澎湃不已。
荀久原本继续无语中,听到最后一句时眼睛一亮,抬目望向台上。
黄金剑的铸造方法是元休老头儿留下来的,这几样东西也确实都分散在诸侯国,莫非当初分封诸侯国真的与这个有关?
荀久不解,看向扶笙,扶笙摇摇头,“扶言之死后的事情我便不知道了,更何况先太祖皇帝时期的事情,记录得并不是很详细,都是从诸侯国开始的,并没有明确说明诸侯国是怎么来的。”
荀久有些遗憾,目光又转向说书人身上。
这时的听众正兴奋不已,“原来六大诸侯国竟然是这么来的?那么黄金剑一分为六后变成了什么?”
“这个嘛……”说书人拈须笑道:“欲知后事如何,请听下回分解。”
众人摩拳擦掌,恨不得上去把这吊人胃口的老东西撕碎,只听得说书先生慢悠悠笑道:“诸位冷静一下,且先听老朽把先前的故事说完。”
众人纷纷安静下来。
说书人再拍醒木,“方才说到十年前龙骑将军府一夜之间惨遭屠杀,凶手禹舒阳逍遥法外,这件案子一直没能了结。”
有人接话:“说的是啊,这件案子在当时可谓轰动全国,那个时候,一提起禹舒阳,谁人不知他是个十恶不赦之徒,就连夜间小儿啼哭,听到禹舒阳的大名都能被吓得闭着嘴巴不敢再哭。这样的人简直丧心病狂,若是捉到了,应该车裂,五马分尸才解恨!”
“说得对!虎毒尚且不食子,禹舒阳倒是没食子,他反过来了,杀母弑父,如此令人发指的罪行,哪里是五马分尸就能解恨的?”
“得了吧,人家已经逍遥法外,如今十年过去了,是死是活尤未可知,估计早就逃到了别国锦衣玉食呢!”
说书人满意地看着众人反应,眼见时机到了,赶紧重重一拍醒木,“诸位,昨夜老朽途经南街,听到瞎眼婆婆说了,天柱星临宫,这说明什么?”
听得此言,众人都惊呆了。
南街的瞎眼婆婆是个擅长于算命却从不轻易给人算命的高人,她亲口说的话,十有八九是真的。
九星之中,天柱星与七宫兑卦相对应,乃阴星,五行属金,人们认为它正当金秋肃杀之时,喜杀好战,与惊恐怪异、破坏毁折有关,故名凶星。
天柱星临宫,这是预示王宫有难?
荀久眯起眼睛,台上的说书人分明看不出什么问题来,可她却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不多时,有人高声道:“这两天贴满都城大街小巷的秦王身边那名护卫徵义的长相可不就跟十年前的禹舒阳有些相似么?”
那人一说,立即有更多的人回想起来。
更有人道:“什么秦王护卫,依我看,那就是禹舒阳本人,十年前被岷王缉捕心有不甘,侥幸逃脱去燕京请了秦王这个大靠山回来报仇了!”
听众们纷纷惊出了一身冷汗。
难怪瞎眼婆婆会说天柱星临宫,这不摆明了秦王要对付岷国么?
转瞬之间,现场的话题已经从女王凤息乃九天玄女变成秦王是非不分,勾结杀人重犯意图毁灭岷国,毁灭九重宫。
这下子,荀久算是彻底明白了说书人今日扯了一天淡的目的。
看来,这个人是被人收买了故意在茶楼这种人流混杂、消息易散播的地方把实情越闹越大,从徵义的失踪扯到秦王身上来,准备先用百姓的舆论将秦王狠狠压制一番。
荀久冷冷一笑,抬目看向旁边的扶笙,发现他神色如常,仿若永远经不起波澜的冰湖。
“岷王让人这么污蔑你,你就不生气?”荀久挑挑眉。
扶笙淡淡一笑,“他把我的罪行扣得这么大,我若是不真的做些什么,岂不是白费了他苦心安排一场戏?”
☆、第007章 三王子(一更)
荀久和扶笙回到行宫的时候,澹台惜颜焦急地等在前殿,见到二人,她赶紧起身迎上来,忙问,“你们俩这是去哪儿了?怎么这个时候才回来?”
荀久见澹台惜颜脸色不大好的样子,心中一紧,问:“娘,是不是发生什么事儿了?”
澹台惜颜叹了一口气,蹙眉道:“你们之前在外面,不知听说了没,徵义的画像刚刚贴出去没多久,就被人认出来是十年前屠杀全家的禹舒阳,已经有人将此事捅到王宫里去了,听说岷王大怒,原本找寻徵义变成了缉捕禹舒阳,你们说,这可怎么办才好?”
荀久与扶笙对看一眼,这才看向澹台惜颜,慢慢道:“娘你别着急,咱坐下来慢慢说。”
澹台惜颜急得团团转,“我能不着急么?若是单单把徵义的真正身份认出来也就罢了,关键是这件事还牵扯到臭小子,已经有百姓怀疑臭小子这次来岷国的动机了,说什么秦王便是禹舒阳请回来的帮手,目的是为了推翻岷国王室,推翻九重宫。九重宫可是岷国百姓心中的神圣之地,这样的舆论散发出去,不是把臭小子往火坑里推么?”
“娘你先别着急。”荀久走过来扶着澹台惜颜坐下,又亲自给她奉了茶,这才道:“其实这些事情,我和阿笙在茶楼的时候就知道了。”
“你们都知道了?”澹台惜颜有些错愕。
“嗯。”荀久点点头,“之前我们一直在茶楼听书,刚好听到说书先生讲南街的瞎眼婆婆说了天柱星临宫,岷国有难,再加上当时有人挑唆,所以百姓们很快便从画像上认出了禹舒阳。”
澹台惜颜焦急道:“事情怎么会演变成这样,到底是谁在背后操纵这一切?”
“表面上看,是岷王。”扶笙幽幽答话,微蹙眉头,“可实际上,岷王背后还有一股势力。”
荀久也静下来将所有事情梳理了一番,也赞同道:“对,污蔑阿笙这件事的确是岷王做的,然而这样一来就无形中为岷王洗脱了另一个嫌疑,他并没有掳走徵义,徵义不在岷王手中,而是另有去处。”
澹台惜颜初来乍到岷国,并不太清楚岷国的朝堂政局,所以即便是荀久和扶笙这般说,她也猜不到还有谁会对徵义下手。
“是王后。”荀久面色凝重道:“肯定是她!”
扶笙弯了弯唇,“与其说是王后,倒不如说是江氏。”
“对对对。”荀久点头,“是江氏想对付岷王,所以通过了王后,利用徵义,可是,徵义的身份到底是什么,为什么能轻易被江氏给利用?而江氏利用徵义又能做些什么呢?”
这时,门外突然传来郁银宸低沉温和的声音,“南街的那位瞎眼婆婆很有问题。”
荀久抬目望去,见他大袖翩然而来,如玉的面色被殿内光辉镀上一层色泽,有一种梦幻般的绝美。
暗自撇撇嘴,荀久想着这个人倒是越活越年轻,越活越俊美了。
郁银宸走过来,澹台惜颜赶紧起身给他见礼。
就连荀久和扶笙也站起来稍稍示意了一下。
郁银宸摆摆手,在旁边坐下,这才缓缓道:“我的人去查了一下,最终发现徵义的失踪好像是与你们所说的南街瞎眼婆婆有关。”
荀久惊得张大嘴巴,“徵义难道不是被江家人给绑走的吗?”
“非也。”郁银宸摇摇头,“徵义非但不是被人绑走的,他还是心甘情愿跟着瞎眼婆婆走的。”
荀久更加觉得错愕了。
就连扶笙的面上也浮现了一抹不敢置信,“这个瞎眼婆婆究竟有什么能耐?”
徵义和其他四大护卫一样都是经过他亲自特殊培训的,按理说来一般的催眠术对他们起不了作用,一般的迷药迷香就更无法撼动他们分毫了,徵义虽然性子沉闷了些,武功却不弱,若是真的如同郁银宸所说被瞎眼婆婆带走,那么就真的只能是他自己甘愿跟着去的,而不是被人掳走的。
想到这里,扶笙眉梢拧紧,“看来,徵义的身世关乎着很多年前的某一件事,而这件事牵连着那位瞎眼婆婆,牵连着江家,又牵连着岷王,最重要的是,这件事能触到岷王的逆鳞,故而,岷王当年不惜一切代价也要杀了徵义泄愤。”
荀久想了想,提出疑问:“有没有可能,徵义是岷王的私生子?”
想想不对,荀久又道:“或者说,岷王从前深爱过一个女人,然而最终没有得手,或者说那个女人背叛了他与别的男人生下了孩子,而那个孩子就是徵义,所以岷王要不惜一切代价杀了他?”
这个结论,荀久是通过这么长时间以来,身边的所见所闻总结出来的,虽然狗血了点,但好歹也是有些依据的。
扶笙含笑看她,“照你这么说,那位瞎眼婆婆岂不是成了徵义的生母?”
“很有可能啊!”荀久点头,“岷王性情乖戾,知道那个女人背叛了他,故而挖去她的双眼,让她这辈子再也见不到光明,见不到那个男人,如此人不人鬼不鬼的活在世上,岂不是对那个女人对好的报复?”
郁银宸微微一笑,“听起来,久姑娘这个分析倒也没什么瑕疵。”
荀久面色微动,她清楚地记得,自从在九重宫醒过来之后,郁银宸见到她就只会称呼“久姑娘”,他应该是接受不了她已为人妇的吧?
罢了,不过是一个称呼而已,合不合规矩的,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荀久在心中这般想着,面色转瞬恢复如常。
扶笙心思极其细腻,早就在郁银宸那一声“久姑娘”出口的时候仔细观察着荀久的表情,见她由最初的怔愣转为释然,他也跟着浅浅一笑,但自始至终并未提及分毫。
澹台惜颜的注意力则全部在郁银宸所说的那位瞎眼婆婆上。
荀久听到郁银宸那样说,心思一动,“国师觉得我的推理表面听起来没错,莫非这里头还有什么我不知道的秘密?”
郁银宸淡淡看着她,“南街的瞎眼婆婆实际上并没有我们理解得那样不堪,南街有女王庙,瞎眼婆婆是守庙人,百姓很尊崇她的,如果真像你分析的那般,岷王应该巴不得她生不如死,哪里还会让她享受到世人的尊崇?”
“看来这其中还有很多待发掘的秘密。”荀久揉着额头,“可这些都过去十多年了,我们从何查起?”
扶笙道:“这些秘密,的确是埋藏了很多年,不过既然现在对方有动作,那我们就先静观其变,只要他们再进行下一步,就一定能留下蛛丝马迹,到时候查起来也方便。”
“说得不错。”郁银宸道:“瞎眼婆婆不可能无缘无故带走徵义,这其中一定有原因,只要有行动,就会有痕迹,本尊和西宫这么多精锐护卫,要想将整件事情查出来,也并没有多大难度,难的是我们现在缺少时机,因为看不懂对方究竟想做什么。”
……
经过了一天的传播速度,岷国整个都城的人都知道了所谓的秦王护卫徵义便是当年的杀人犯禹舒阳,一时间怨愤声四起,但毕竟被传播的人是权倾天下的秦王,百姓们只敢聚在一起议论,不敢谩骂,唯恐一个不小心让秦王的人给听了去遭到灭口。
王宫里的言官更甚,直接上书口诛笔伐秦王以势压人,并准备将折子传到燕京女帝手里,可无奈岷国如今艳阳高照,出了岷国,越往北越是雪大,早就封山了,如今这个时节想要传递消息简直难如登天。
议政殿内,百官言辞不一。
有一部分认为当务之急是先把徵义找到进行审问,若是确定他便是禹舒阳再进行处罚。
另一部分朝臣则对秦王此次来岷国的目的产生了深深的怀疑。
殿内局势一直僵持不下,岷王两道浓眉紧紧蹙拢来,一时也拿不出主意。
岷王世子扶琰站出来道:“父王,儿臣也觉得当务之急是要先找到徵义,至于他是不是禹舒阳,等找到了人再做定论,毕竟如今市井流言都只是片面之词,秦王那边可还没发话呢!”
扶琰这一说,立即让争论不休的众臣闭了嘴。
扶琰说得没错,秦王的确是至今都没有发言,而所谓的徵义便是禹舒阳这种传言也不知是从哪里开始传出来的,眼下当事人徵义不在,秦王又没给出正面回应,若是任由百姓将此事闹大,到时候真相出来,如若徵义并非禹舒阳,那他们这些老臣的脑袋就等着献给秦王吧!
众臣心思各异,都在权衡利弊,他们哪里想得到这所谓的徵义便是禹舒阳的传言便是王座上满面端肃看起来刚正不阿的岷王让人散发出去的?
原本岷王还因为秦王被百姓言论攻击而窃喜,谁知世子竟然出来泼了一盆冷水,将众人给泼醒。
岷王此刻脸色阴沉,胸腔中的怒意如同龙卷风过境,可终究得压下,什么都不能说。
要知道虽然一品镇国大将军如今在外驻守,但朝中不乏有江家的势力,方才站出来认为应该先找到徵义再行定论的那部分臣子便是江家宗族里的人。
这部分人,暂时是不能动的,否则牵一发而动全身,势必会引发内乱。
江家如今手握重权,再加上岷王还要依靠江氏来驻守江山,故而,江氏暂时不能动。
想到这些,岷王的脸色才稍稍缓和了些,换上一副温和的面容,道:“孤也觉得世子所言甚为有理,那就依照世子所言,加派人手找寻徵义的下落。另外,再让人去平息市井流言。”
扶琰抬眸,定定看着岷王,心中冷笑,母后说得果然没错,父王下一步准备欲盖弥彰,他越是让人去遮掩关于禹舒阳的流言,百姓越会觉得徵义一定就是禹舒阳,只不过岷王迫于秦王的威势,不得不让人去平息流言,掩盖真相。
岷王这是准备变相把禹舒阳的事情闹大,把秦王的名声折毁到底。
勾唇一笑,扶琰收回目光,鹬蚌相争渔翁得利的事,他向来最喜欢了。
……
下了朝,扶琰没有直接回寝宫,反而去了王后的昭阳殿。
扶琰才刚跨入大殿,就见到三王子扶启正跪在殿中,低垂着脑袋看不清楚表情,整个大殿内充斥着刺鼻的酒味,而高坐在上面的王后一脸怒容。
扶琰一愣,问:“母后,这是发生什么事儿了?”
一边说着一边要去将扶启从地上拉起来。
“你别碰他!”王后突然厉喝一声,面上怒意更甚,“整天不务正业,游手好闲也就罢了,还嗜酒如命,把自己弄得人不人鬼不鬼,本宫没有这样的儿子!简直把我们江家的脸都给丢尽了!”
一直垂首不语的三王子扶启无声冷笑。
从小到大,王后对他耳提面命不下千次,他是江家的子孙,理应为江家争口气。然而他姓扶不是么?与女帝同宗同族的“扶”,为江家争什么气,争来的气他自己能享用几分?
“母后,有什么事儿还是先让三弟起来再说罢。”扶琰看一眼王后,又看一眼扶启,最终缓缓蹲下身,一边替扶启整理着衣襟一边无奈嘀咕道:“你也真是,好歹也是王族子孙,怎么放任自己邋遢成这个样子,母后一直备受父王冷落,她如今唯一的希望就在我们兄弟俩身上,你可莫要再辜负她的期望了,来,站起来与母后道个歉,母后并非是不讲理之人,兴许待会儿心一软便不计前嫌了。”
扶启一把推开扶琰的手,抬起被蓬松乱发遮住的双眼,冷笑一声后睨着扶琰,“世子恐怕说错了,你才是江家正牌子孙,该为江家争气,该为母后解忧的人是你,我不过是岷国王室十多位王子里面最不中用的那一个罢了。”
扶琰瞳眸微缩,面露几分不悦,“三弟,你!”
王后听闻此言,再也坐不住了,大步走下来狠狠一巴掌打在扶启的脸上。
扶启本就半梦半醒,突然被扇了这么一大巴掌,酒也醒了大半,却突然狂笑三声,声音里透着无限冷意。
一旁的宫女们纷纷吓得脸色煞白。
这些年来,王后虽然不待见三王子,但也仅仅是骂几句泄愤也就罢了,像今日这般当众扇三王子巴掌,王后这还是头一次,可见三王子是真的将王后惹怒到了不可抑制的地步。
宫女们在心中默默叹气。
三王子本生得玉树临风,怎奈是个酒坛子,一沾酒就走不动路,非要醉上几日夜才肯醒来,醒来又继续喝。
这么多年来,王后送去他身边的伺候宫女不少,全都被他打骂走了,后来王后寒了心,便再也不操心三王子的事,故而,三王子身边如今连个伺候的宫人都没有。
这宫里的人都是利欲熏心的,宫人们地位低下,唯一能让他们出头的便是主子,三王子不仅不受岷王待见,就连亲生母亲王后都这般厌弃,可见跟着这样的主子永无出头之日。
久而久之,宫人们便也没把这位三王子放在眼里,平日里见了不会请安不说,见到他醉倒在宫道上也懒得伸手去扶一下。
原本几年没踏入昭阳殿一步的三王子今日竟然破天荒地被王后传召过来,王后也不管不顾,直接开口便谈正事,内容是三王子到了婚配年纪,再过几日王后准备举办个赏花宴,让都城内的各府小姐们来参加,要求三王子即日起振作起来,到时候好好挑选一位王子妃。
三王子毫不犹豫地拒绝了,也因此引发了王后蓄积多年的怒意。故而扶琰进门时才会看到这样气氛凝重的一幕。
王后脸色青灰,恨铁不成钢地怒瞪着软趴趴跪在地上没个人形的扶启,咬牙切齿地吩咐她的贴身女官道:“把三王子带回去,这两日务必要伺候好,让他变成人,若是三日后的赏花宴三王子还是这个样子,你们几个伺候的提头来见本宫!”
三位女官吓得脸色惨白,身子发颤,心中虽然对这位三王子有所不满,却不敢表现出分毫,迅速将三王子从地上拉起来带回他的寝宫。
被两位女官一左一右架着往前走的扶启掩藏在乱发下的面上突然浮现一丝冷嘲笑意,选妃么?王后不过是把自己当成为扶琰铺路的垫脚石罢了,哪里是真心实意想给他选妃?
扶启走后,扶琰亲自倒了茶递给王后,嘴里劝说道:“母后,您别太生气了,三弟他不懂事,更何况他这些年都是如此脾性,谁也挨近不得,您可别气坏了身子。”
王后接过茶盏,深深看了扶琰一眼,尔后叹气,“我这是上辈子造了什么孽,竟会生出这么个不中用的儿子来,原想着趁着这次赏花宴把太傅家的庶出女儿许配给他,怎料这孽子就是个扶不起的阿斗,便是本宫操碎了心他也分毫体会不到我这为人母的辛酸。”
扶琰微微一愣,“太傅家的庶出女儿?母后为何会找个庶出?三弟好歹也是王子,庶出怎会配得上他?”
王后又是一阵长吁短叹,“启儿这些年在朝中风评不好,你父王也不待见他,要想找个名门望族的嫡出千金,只怕很有难度,再说了,让他成婚本就是为你顺利接位而铺路,太傅家的嫡出千金娇弱多病,娶过来若是没两年便死了,这可不是什么好事儿,我思来想去,最后敲定了太傅家的庶出女儿,这样一来,既不会引起你父王的反感,也不至于落了朝臣的口实,毕竟庶出配王子,太傅家算是高攀了。”
扶琰想了想,深觉有理,冲王后一笑,“还是母后英明。”
王后道:“帖子我已经让人发下去了,你这两日若是没什么事便去督促一下那个孽子,让他好好把自己捯饬一番,若是敢在赏花宴上给我弄出什么乱子,我非扒了他的皮不可!”
“儿臣晓得了。”扶琰轻轻颔首,唇畔微微勾起。
……
扶启回到寝宫以后,两位女官立即要去水房准备热水给他沐浴,怎奈扶启躺在小榻上便不会动弹了,横在面上遮住眼睛,两位女官也不知道他究竟是睡着了还是醒着。
其中一位小心翼翼唤道:“三王子……?”
扶启倏然睁开眼,声音暴怒,“滚——”
女官吓得一屁股跌坐在地上,另外一位赶紧将她拉起来,两人颤着声音齐齐道:“三王子,沐浴的水已经准备好了。”
“我让你们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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