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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撩不可之冷王拐回家-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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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义默了默,压低声音,“属下是想告知殿下,久姑娘也来了。”
扶笙眸色一动,却没吭声。
宫义没察觉到主子丝毫不悦,心中松了一口气,继续道:“可她旧疾复发了,如今还在马车上没有下来,似乎很痛苦的样子。”
扶笙眼眸中有细碎波澜起伏。
没听见宫义的声音,他才开口问:“很严重?”
宫义颔首,“若非如此,属下也不会特地跑这一趟告诉殿下了。”
“那为何不赶紧将她带下来就医?”扶笙又问,只不过这一次语气低沉了不少。
宫义硬着头皮道:“久姑娘不肯下来。”
话还没说完,只觉得眼前苍蓝色身影一闪,扶笙早已消失在他视线内。
宫义下去以后,荀久有了更多的空间躺下,她确实痛极,如果是在燕京,她大可以发挥所长为自己弄一碗暖宫汤药,可她此刻女扮男装,又是在人生地不熟的上庸,容不得她轻举妄动。
荀久全身疲软,一动也不想动,就想躺在马车上好好睡一觉。
帘幕突然被人掀开,当先一只肌骨匀称的手入眼帘。
下一瞬,一贯清冷却带了成熟而富有磁性的声音便传了进来,“什么毛病这么厉害,竟教医术高明的荀大夫也束手无策?”
即将沉沉睡去的荀久甫一听到这个声音,立即惊坐起来,瞬间又感觉到身下暖流不止。
她很清楚,座椅已经被弄脏了。
荀久顿觉尴尬,脸红得快要滴血,赶紧出声阻止即将上马车的扶笙,“你别进来,我……”
扶笙打断她,“莫非你还告诉我,这一次你又没穿衣服?”
荀久:“……”
“我脚痛,走不了。”犹豫了半天,荀久找了个没有技术含量的借口。
“所以,你下一句是否要开口让我抱你下来?”扶笙似乎很了解荀久的得寸进尺。
荀久:“……原本没这么想过,但既然你都开口了,我要是拒绝似乎有些矫情。”
(~o~)~zZ,为了写完这个情节,今天加了好多字数。
然后感谢雪雪的角色长评,看得很用心,写得也很用心,简直爱shi你了,(* ̄3)(ε ̄*)
关于男女主,衣衣只有一句话:暖宠到完结。久久和扶笙之间不会有长歌与叶痕那样的坎坷,这两个人就是你暖暖暖,宠宠宠,虐狗虐狗虐狗,完了再造一只小包纸出来继续虐狗。
所以,亲们放心入坑哦
☆、第六十八章 卸下高冷的扶笙
气氛倏然凝滞。
原本沉闷的马车厢里似乎也因为外面扶笙冷凝的气息冻结了一般。
却不过转瞬,扶笙便把荀久之前的话当成空气,撩帘上了马车。
荀久大惊,迅速扯过一旁的锦绣抱枕挡在身前,将自己缩成一团死死往角落里靠。
“哪里不舒服?”
扶笙难得温声软语,放下高冷毒舌的姿态。
荀久将下巴抵在双膝上,没好气地冲他吼,“我不要你管!”
“你确定?”扶笙狐疑地看了缩在角落里抱着双膝的人一眼。
自从认识以来,他从未见过她如此姿态,不似往日那般表面笑得眉飞色舞,实则心里起坏心思。也不像寻常那样说些奇奇怪怪让他听不懂的新鲜词。
此刻的荀久,卸下她一贯用来迷惑世人的风情面具,添了一丝孱弱的病态,那双素来妩媚潋滟的眸也少了些许神采。
这副弱柳扶风的模样,竟让扶笙心头微微一刺,眼神亦跟着软下来。
他自是不会去计较她的气话,只稍稍侧身便坐在她旁边,一再地好语气,“到底发生了何事?”
荀久咬咬唇,想到自己刚一穿越就成了孤女,家人的疼爱半分没有感受到不说,还整天活得提心吊胆遭人欺负,她越想越觉得憋屈,声音也不由得哽咽沙哑起来,“反正我不要你管,不要你抱,也不要下去,我就在这儿待着!”
荀久一边说一边抱着双膝再往角落里挪,连座椅上的血迹露出来了都没发觉。
正值午时,车厢内并不算昏暗,车窗竹帘缝隙间筛进来的细碎阳光将米白色羊绒锦毯染出一抹瑰丽刺目的鲜红色。
瞳眸骤缩,扶笙的视线凝在那一处灼眼的血色上,语气略带急促,“你受伤了?”
荀久原本憋屈的脸听到这么一问后立即火烧一般滚烫起来,顷刻间红似艳霞,她赶紧又挪回来一屁股坐在血染过的地方,将脑袋偏往一边,心虚道:“你看错了,这本就是毯子的颜色。”
扶笙眉毛跳了跳,“你见过哪家原色羊绒毯上染一抹红的?”
荀久气呼呼瞪他一眼,“陶家!”
扶笙却不欲与她争辩,一手捞住她纤瘦的胳膊就要往上提,嘴里道:“受伤了还藏着掖着,前些日子我怎么不知道你还有这种本事?”
荀久羞愤欲死,用力扯回自己的胳膊,她觉得一个女人最尴尬的事情莫过于被男人看见来月事。
而且还是在对方根本不懂得这方面的知识,当成是普通受伤的情况下。
荀久撞墙的心都有了。
她能怎么办?死赖着那不是她的血还是直接坦白自己来癸水?
荀久内心是崩溃的,她向来自诩能说会道,可今天在扶笙面前遇到这种事,她却是慌乱无措的。
那种感觉很微妙。
总觉得不告诉他自己来癸水他就会追根究底赖在车上不下去,可若真告诉了他,他待会儿该是何反应?会不会用嫌弃的眼神看着她?
荀久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
见鬼,她竟然会在乎扶笙对自己的看法!
荀久走神的间隙,扶笙趁势将她从座椅上拽了起来。
然后,他幽邃的瞳眸在她下身衣袍和座椅锦毯上来回扫了扫,怔住了。
荀久羞愤得脸色涨红,恨不能赶紧找个地缝钻进去。
扶笙却一瞬不瞬盯着她尴尬的面色转变,许久才开口:“你……”
“我很好,只是不小心受了点伤。”荀久急急忙忙打断他。
“不会痊愈,每个月都要复发的伤口?”扶笙原本染了点点忧色的神情逐渐舒缓开,面上却一本正经,“既是身子不舒服,为何不说出来?你这样瞒着,能撑得了几时?”
荀久没注意到,扶笙在说这些话的时候目光早已经偏移开了,在她没看见的角度,他耳根处烧得绯红。
荀久顿时气短。
他知道!他竟然知道!
知道了还调侃她?!
荀久气得牙根痒痒,恨不能十指化成利爪就地将扶笙掐死。
似是突然想到了什么,扶笙眼瞳一暗,“我在想,倘若今日你遇到的人不是我,你会是何反应?”
荀久很想告诉扶笙,倘若他不来就不会有人发现这件事,可她一句话也说不出,双手将脸捂得严严实实,她觉得自己真的没脸出去见人,一世美名就此毁于一旦,以后再想在他面前趾高气昂、侃侃而谈是万万不可能的了。
扶笙再不看她,站起身要走。
荀久迅速揪住他的衣袖。
扶笙的眸光在揪住她袖口的小手上一凝。
荀久有些心虚,讪讪松开来,极度尴尬地扯着嘴角,“你能不能帮我找一套干净的衣服来?”
扶笙下了马车以后走向陶府大门边。
先前守在马车左右的婢女们早就被荀久遣到大门边来垂首站着。
扶笙将其中一人单独唤到一旁,低声问道:“女子初潮的时候可有什么止痛良方?”
那小丫头闻言险些将眼珠子惊落到地上,随后羞得满脸通红,说话结结巴巴,“殿……殿下怎……怎么会问这个?”
扶笙眉心隐隐有几分不耐烦,声音也愈发寒凉,“你照实说便是。”
小丫头被他这一吓,脸上羞红迅速退去,换上惊恐的苍白色,连忙说了几种暖宫汤药的名字。
扶笙沉吟片刻,吩咐道:“行了,你进去伺候女侯罢!”
小丫头不明所以,但还是按照吩咐进了府门。
扶笙重新回到大门前,吩咐另外一位婢女,“你去厨房煮一碗生姜甘枣汤来,记得用红糖。”
婢女大惊,这可是女子月事期间服用的暖宫汤,秦王殿下要这个做什么?!
扶笙淡淡瞟她一眼,面色平静道:“马车里面那位自小就喜欢这种汤。”
婢女假装点点头,心中还是不能理解一个大男人为何喜欢喝这种东西。
吩咐完以后,扶笙抬步进了陶府,径直去往锦葵园将自己带来的唯一一套衣物拿了出来。
荀久眼皮沉重,睡得迷迷糊糊,恍惚中有人在唤她,那声音清凉而魔魅,让她忍不住心驰神往。
下一瞬,脑海里闪过扶笙那张高冷禁欲的脸,猛然间一个霹雳,荀久从朦胧睡意中惊醒过来。
抬头就见到车窗竹竹帘被人掀开,扶笙站在外面,面色有些古怪,凝她一眼后将手中的白瓷碗递进来,“喝了它。”
“这是什么?”荀久闻到味道便隐约猜出来碗里装的是暖宫汤,但她还是有些懵,扶笙会这么好心?
扶笙道:“不是毒药。”
荀久无力与他争辩,伸手接过小碗,汤的温度刚刚好,不太烫也不凉,荀久抿了一口试了温度后索性不用汤匙直接张口将一碗喝下去。
扶笙又递进来一套衣服,将头偏向一边,“把这个换上。”
荀久清楚地看见叠得整齐的月白衣袍上,暗银竹纹绣工精湛,锦缎纹路在光线照射下隐隐暗光流转。
“这是……”荀久愣住,有些不敢置信,“你的衣服?”
这章有木有被暖到?(*^__^*)衣衣说过,等解决完楚国,扶笙和久久的关系会近一大步,so后面有一段海上历险,当然少不了两人独处的机会,快跟我一起期待┗|`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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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九章 光明正大的讹诈(pk求收)
陶氏一脉,根系庞大,嫡系和旁支盘踞了整个上庸郡。
陶夭夭封侯开府于燕京时,只带了几个贴身丫鬟和护卫。
因老夫人喜好清净,陶夭夭左右劝说,她都不肯松口答应跟随去燕京,陶夭夭只得作罢。
嫡系三房便以照顾老夫人为由搬进了这座府邸。
一开始,陶夭夭是拒绝的,但见老夫人一个人住在这么大的宅邸内无聊得紧,恰巧三房又有一个六岁大的小子,生得玲珑可爱,时常逗得老夫人开心,陶夭夭再三权衡之下终是点头应了。
这两年来,陶夭夭时不时会回来看望老夫人。
三房夫人何氏为人亲善,对老夫人和下人们态度也温和,这一来二去的,陶夭夭才彻底放了心,也打消了接老夫人去燕京的念头。
宫义从陶府下人处打听得女侯在汀泉院,便跟随着引路的婢女一路分花拂柳而来。
满庭遍植芭蕉树,苍翠宽大的叶子遮挡了头顶上的炎炎烈日,进院便迎来一阵舒爽的凉风。
芭蕉林尽头,种了几棵枫树,树叶已被仲秋之意扫出几分红,偶尔簌簌落下,在地上铺了薄薄一层,绚烂如华锦,踩上去绵软无声。
枫树之下是一片荷塘,平静的水面被池边芭蕉叶衬得碧若翡翠。
荷塘边上,一人背坐。
着鸢色暗花细纹锦裙,浅紫蜀绣梨纹腰封,她左手撑额斜靠在座椅上,右手握着鱼竿,但看那散漫的身形,似乎是在浅眠。
这个背影……
宫义目光触及到陶夭夭时,脚步猛然一顿,迅速垂下眼,眉头似有若无地皱了皱。
“宫大人……”婢女压低了声音,“女侯许是睡着了,您请在这儿稍等片刻,奴婢这就去唤醒她。”
宫义轻轻颔首,不再说话,视线也没再抬起来。
婢女踩着绵软的枫叶走上前,轻唤:“女侯,秦王府的宫大人来了,说有要事找您。”
浅眠中的陶夭夭闻言,眉梢一挑,悠悠睁开眼,却并不急着转身,只看向婢女,“他可有说找我何事?”
“并没有。”婢女摇摇头。
沉吟少许,陶夭夭随意摆摆手,“我知道了,你下去罢!”
婢女替她收了鱼竿后才缓缓退下。
陶夭夭站起身,指尖轻轻抚平衣裙上的褶皱,这才慢吞吞转过来,眼角微扬,似笑非笑,“阁下找我有事?”
“……”
宫义一时语塞,利用懂得悬棺葬的那几个帮手引他来此地的人分明是她,可她眼下却装作不认识,这是什么道理?
思索片刻,宫义仍旧低着头,声音暗沉,“在下与女侯,前不久才见过。”
“哎,我想想。”陶夭夭作势揉了揉眉骨,一副冥思苦想的样子,半晌后“哦~”了一声,尾音拖得老长,恍然大悟道:“你不就是那个……?”
宫义神色微动。
陶夭夭话说一半,停了,转遗憾脸,“没想起来。”
宫义:“……”
他还来不及说话,只听那头陶夭夭的声音再度幽幽传来,“你都快把脸垂到地上去了,我连看都看不见,怎会记得你是哪个?”
宫义:“……”
抿了抿唇,宫义缓缓抬头,见到对面的女子生得一张好容颜,眉若远黛横翠,水眸光艳灵动,嘴角那一抹笑,让人想到天际流云,轻而淡,却又隐隐藏着几许兴味。
若非之前发生了那件事,宫义或许会认为面前的人优雅清逸、温婉端淑。
可此时此刻,一对上陶夭夭的眼,那天去天地楼的途中发生的一切就一幕接着一幕划过眼前,让他不由得从心底生出莫名恼意,恨不得时刻躲着她。
原以为自那天以后便能老死不相往来,却万万没想到老天开了这么大个玩笑,让他又栽回她手里。
宫义有些郁闷。
但一想到送葬队伍还在太和山进山口等着他,他又勉强打起精神来,“听闻女侯有办法找到熟悉悬棺葬的百姓?”
“当然!”陶夭夭一脸自信,“他们手上有悬棺葬所必须的一切工具,最重要的是他们有绞车,少了这样东西,饶是你兵将再多也不可能凭空把一具棺材成功悬上去。”
“那么……”宫义道:“女侯能否把这几个人借给在下一用?”
“当然……”陶夭夭抿唇一笑,接着道:“得是有条件的前提下。”
宫义眉心一蹙,“何为条件?”
“也没什么。”陶夭夭漫不经心道:“我上次戴出去的玉镯坏了,你赔一个给我。”
宫义:“……女侯的镯子并非在下损坏的,为何要我赔?”
“可它是因为你才摔碎的。”陶夭夭眨眨眼,“我忘了告诉你,那是我娘的遗物,倘若让她知道被一个陌生男子给打碎了,万一她一怒之下晚上请你下去喝茶怎么办?”
宫义嘴角抽了抽,可迫于无奈,只能先点头应了。
陶夭夭见他点头,咧嘴笑道:“既然你如此爽快,那我也不会为难你,你先去前厅等着,一刻钟后,那些人自会去见你。”
宫义点点头,转身要走。
陶夭夭叫住他,“欠我的东西,记得按时还回来,我可等不了一辈子,万一哪天一不小心管不住嘴把我们第一次见面时的美丽场景泄露出去……”
“我会尽快还你的。”宫义沉着脸打断她。
宫义走后,旁边走出来一个婢女,疑惑地望着陶夭夭,“女侯,那个镯子分明就不是夫人的遗物,您为什么要骗他?”
陶夭夭撇撇嘴,“我哪有骗他?我这是光明正大的讹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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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章 最尴尬的事(pk求收)
荀久定定看着扶笙将衣服从车窗里递进来的样子,一时之间有些不知所措。
因为,她看见了亵裤。
而且这套衣服是扶笙本人的!
莫名地有些心跳加快,荀久也不知道自己在脸红什么,总觉得耳根似被火烧一般,难受得紧。
扶笙见她半天没有伸手来接,便顺着她的视线扫了一眼手中的衣服,似乎在瞬息之间明白了什么,淡然收回眼,“哦,我忘了说,这套衣服是崭新的,我从未穿过。”
荀久勉强信了,伸手接过衣服,又犹豫道:“其实,我最需要的除了衣服之外还有一样东西。”
她还没说完,扶笙早已经“啪”一声迅速放下了竹帘火速转过身背对着车窗,面上迅速划过一丝促狭以及羞赧之意。
已经习惯了扶笙的高冷,荀久只道是他生气了,呶呶嘴后心中哀怨嘀咕,并非她得寸进尺,而是没有月事带的话,这套衣服一穿上去待会儿准遭殃。
可她如今又无法下车,也不认识陶府的人,至于那几个小丫鬟,人人都当她是个男人,倘若贸然开口,定会吓到她们,说不定女扮男装一揭开还会给自己招来横祸。
荀久咬咬唇,思来想去,能帮这个忙的似乎也只有扶笙了。
但她很清楚,以扶笙高冷的性子,遇到这种情况不讥讽她反而好心送来崭新的衣服和暖宫汤已经是极限。
光是这一点,就已经大大超出了荀久的意料之外。
让男人帮忙找月事带这种事,便是新时代男性都不一定能做到,更何况扶笙还是一个自小受男尊女卑封建思想熏陶的古人。
所以,荀久在说出那句话以后便后悔了,心中直忖她和扶笙之间难得缓和下来的关系兴许会因为这么一句话而一朝回到解放前,甚至比之前还要僵硬。
荀久默默哀嚎了一声,早知道她就乖乖闭嘴先换上衣服等出去再说。
正准备脱衣服换上扶笙送来的那套,外面突然传来他的声音,微凉,却不似平常那般淡然,隐隐有些局促,“你是否在换衣服?”
“没!”荀久条件反射地摇了摇头。
“这个给你。”他再度掀开竹帘一角,一只手伸进来,手中一把小巧的剪刀。
只一眼,荀久便迅速反应过来了,扶笙是想让她用剪刀将她换下来的衣服剪碎来用。
气氛突然尴尬到极致。
荀久脸色唰一下红到耳根。
如果说一个女人在月事期间被位高权重的王爷亲自送衣袍亵裤和暖宫汤还不够尴尬的话,那么荀久觉得,再没有什么比她被外面这位以高冷禁欲著称的大燕掌权者亲自指挥如何就地取材用月事带更尴尬的了。
简直丢脸丢到奈何桥去了。
荀久此刻的心情就像被万马呼啸奔腾而过。
僵硬着手指接过剪刀,待扶笙离开以后,荀久这才开始换衣服,也按照那个男人的暗示将自己换下来的衣服剪下来暂用。
荀久撩帘走出马车的时候,扶笙早就进了陶府,只余门口那个丫鬟以及守卫目光齐刷刷望过来。
只见迎面走来的少年一袭宽大的月白锦袍,宽袖翩然,行走时带动袍角上的暗银竹纹水波般划开,妙目间碎光流转,似有星辰落入其间。身量偏瘦,一副弱不胜衣的阴柔之态。
可饶是这样,少年那副风流天成的样子仍是让人觉得神韵十足。
方才替荀久煮生姜甘枣汤的那位婢女惊讶得张大嘴巴。她是之前去接宫义的那批婢女其中之一,也晓得跟随宫大人前来的这位只是个押送囚车的普通车夫而已,所以当时并未注意过,可眼下仔细一看,迎面而来的翩翩少年郎姿容卓绝,并非一般人可比拟。
难怪……难怪秦王殿下会亲自将那碗汤和衣服送过去,想来这少年与秦王殿下关系不一般。
想到此,婢女赶紧盈盈福身,冲逐渐走近的荀久柔婉一笑,“不知这位公子有何吩咐?”
荀久指了指身后那辆马车,面带歉意,“真是抱歉,我受了点伤,弄脏了贵府的马车,恐怕得麻烦姑娘去处理一下了。”
婢女轻轻颔首,“奴婢晓得,秦王殿下方才进府之前已经吩咐过倘若公子出来就让人把马车烧掉。”又担忧地问了一句:“公子的伤可要紧?”
荀久:“……已经无大碍了。”
虽然把马车烧掉这个办法不错,但对于荀久这个平民百姓来说,未免太过铺张浪费了些,况且这又不是秦王府,扶笙这么做真的不会有问题吗?
甩了甩脑袋,荀久移回视线,又问:“姑娘能否带我去见秦王殿下?”
婢女再次福身,“公子里面请。”说完便前头引路。
荀久跟随着婢女来到陶府前厅的时候,里面已经聚了不少人,一眼看到坐在扶笙下首着鸢色锦裙的女子,荀久脑中有熟悉的画面闪过,想了一瞬才突然反应过来这位就是那天她在天地楼看见与宫义同乘一车的人。
莫非她就是女侯陶夭夭?
荀久心中疑惑,这两个人什么时候搅到一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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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一章 刘权的真实身份
陶府今日这一聚的宗旨是白三郎的悬棺葬,也是关乎皇家颜面的大事,所以老夫人以及三房亲眷并无权参与,他们只是过来给秦王行礼请了安便回去了,参与的只有扶笙、女侯陶夭夭、宫义和厅堂正中站着的几个壮汉。
荀久眸光往那几人身上扫了扫,跟着便抬步进屋,行至堂中,对着扶笙和陶夭夭敛衽为礼,“小的见过秦王殿下,见过女侯。”
扶笙没想到荀久会在这个时候进来,目光粗略瞟了她一眼,对陶府婢女吩咐道:“给这位……久公子赐座。”
宫义抬头便看见荀久换了一身干净华贵的衣服,且那衣服从质地到绣功,处处都在彰显着它的主人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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