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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撩不可之冷王拐回家-第2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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扶笙站起身,“既然你不排斥,那我们现在就出发。”

“好。”

四人出了府门,外面准备了两辆马车。

荀久和扶笙坐一辆,宫义和陶夭夭坐一辆。

上了马车以后,陶夭夭一时觉得紧张起来,也不知是因为两人在这样逼仄的空间独处还是因为待会儿就要见到宫义的亲生母亲。

宫义察觉到了她神情不对劲,伸出手背在她额头上贴了贴,问:“夭夭,你是不是不太舒服?若是不舒服的话就不要勉强,留在孙府休息,我一个人去也是可以的。”

“我没有不舒服。”陶夭夭摇头,“我只是有些紧张。”

“紧张?”宫义有些讶异,随后面上划过几分了然,嘴角噙了笑意看着她,“你是因为马上要见到我母亲,担心她会对你这个未来儿媳诸多挑剔,所以紧张?”

陶夭夭脸如火烧,迅速低下脑袋,小声道:“我一向独来独往惯了,关于人际关系方面,说不上太好,但也不算太坏,但你毕竟是我……突然之间就要见你母亲,实在让人猝不及防。”

“别紧张。”宫义握住陶夭夭的手,“我母亲若是知道自己有这么个优秀的儿媳妇,估计会高兴得睡不着觉。”

陶夭夭听到“儿媳妇”三个字,整个人都好像在滚水里过了一圈,烫得厉害,况且如今一只手又被宫义握着,她更是羞窘难言,不知道该用什么话题来打破当前的气氛。

宫义何尝不知道她如今的心境,心中好笑,却没有说出来,只紧紧握住她有些凉的手指,试图用自己手掌的温度去暖和她。

两人一路再无话,直到马车到达圣女所在的客栈。

宫义走下马车的时候,感觉到有一道视线落在自己身上,他顺着望过去,瞧见三楼轩窗打开,有一人立在窗边,头上戴着斗笠,边缘纬纱长长垂下,一直遮到脖子,让人看不清容貌。

纵然看不到长什么样子,但宫义心中也能十分肯定那个人就是自己的母亲——苗疆圣女贺兰蝶。

心神微微一颤,宫义的思绪陡然间就回到了数年前他还没离开苗疆的时候,所有人都唾骂他,说他是圣女不要脸勾引苗疆王生下的孽子,他这种人不配活在王宫,应当被驱逐流放以儆效尤。

后来,他真的被驱逐流放至沼泽之地。

临走之前,他偷偷去天牢看望已经被囚禁起来的母亲,问她:“娘,为什么所有人都骂我?为什么他们要将你关起来?我爹到底是谁?”

圣女当时露出苍凉的笑容来,对他道:“孩子,什么都别问,他们要将你流放至苦寒之地,那地方有去无回,你唯一能做的,只有隐忍,别动怒,别鲁莽,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倘若你能从那个地方成功活下来,那我们母子再见的时日就不远了。”

圣女说完以后,在他体内放了断情蛊。

从那天开始,宫义就被放逐到沼泽之地,再也没有见过母亲,刚开始的时候,他每天都会因为想念母亲,想到苗疆所有人的白眼和唾骂,他就恨不得回来将他们全部杀了,每每至此,蛊虫便开始发作,让他痛不欲生。

久而久之,宫义终于在蛊虫的折磨下学会了隐忍,面对任何事情都能淡然处之。

所以,即便是此时此刻即将要见到母亲,他心中也仅仅有一点波澜而已,并没有表现出过多的惊喜和祈盼。

陶夭夭见宫义驻足,顺着他的目光往上看了看,也看见了临窗而立的那抹身影。

收回视线,陶夭夭轻声对宫义道:“我们上去吧!”

宫义回过神,点点头,与陶夭夭一道往楼上走。

西宫良人算准了这帮人会中午过来,特地让小厮准备了一桌酒菜。

荀久和扶笙进去的时候,见他端坐在桌前,语带哀怨,“你们几个可真磨叽,早点来不行吗?”

荀久视线在临窗的那抹身影上停了停,这才回应西宫良人的话,“原本早上就想过来的,谁知有事耽误了。”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荀久也不好意思说他们是一觉睡到今日午时耽误了时辰。

扶笙的眸光也在临窗那人的身影上停了停,她穿着苗族女子的特色服饰,头上戴着斗笠,纬纱很长,遮住了全部面容。

听到几人进来的声音,她才从窗外收回视线,将头顶上的斗笠摘下来。

荀久看清了这个女子的面容,她有着一双极美的眼睛,像黑沉沉的夜色,嘴角笑容清浅,却隐隐带着一丝妩媚。

西宫良人将圣女带出来的时候,只把宫义的信物拿给她看,并没有说明今日来见她的都是何人。

所以,圣女并不识得荀久、扶笙以及后面陶夭夭的身份。

出于礼貌,她还是笑着向众人行了一礼,“贺兰蝶见过大人、夫人。”

她是根据西宫良人来判断的荀久和扶笙,西宫良人昨天为了让她信任,只好报出夜极宫宫主的身份。

贺兰蝶想着,既然是宫主的朋友,那就一定非富即贵,虽然眼前这几个人都穿着简单的平民布衣,但骨子里流露出来的风华气质是无法阻挡的,想必是大人物。

听见“贺兰蝶”三个字,宫义当先顿了脚步,僵了身子,眸光晃动,颤颤抬起眼睛看向对面身姿窈窕的女子,嘴里禁不住喊了声,“娘。”

陶夭夭最后面进来,顺手将门关上。

贺兰蝶蓦地听到宫义这么喊,一下变了脸色,几乎不敢置信地看过去,但见站在对面的宫义长身玉立,丰神俊朗,眉梢眼角像极了他父亲。

贺兰蝶手指紧了紧,眼眶中泪珠儿打转,颤着唇瓣,“洵儿。”

“娘,是我。”宫义声音暗哑下来,“我是洵儿。”

他还没说完,就已经湿了眼眶。

贺兰蝶三两步走过去站在他面前,满心激动,她万万没想到自己有生之年还能再见亲生儿子一面,更没想到他竟然能从沼泽之地活着走出来。

瞧见宫义红了眼眶的样子,贺兰蝶突然想起了什么,忙道:“洵儿,别哭,你不能哭,否则蛊虫会发作的。”

“娘,我没事。”宫义摇摇头,又伸手指了指扶笙,“多亏了公子相助,我体内的蛊虫才得以暂时压制,如今不怕它会发作。”

“真的吗?”贺兰蝶大松一口气,满眼感激地看向扶笙,屈膝一礼,“我代洵儿谢过公子大恩。”

扶笙只轻轻颔首,没有多说什么。

贺兰蝶又看向宫义,“洵儿,你是怎么走出沼泽之地的?据我所知,去了那里的人,就没有活着走出来的。”

宫义淡淡一笑,“也是多亏了公子,若非公子,我便不会有今日。”

贺兰蝶听闻扶笙便是自己儿子的救命恩人,感激的同时又增添了十二分的敬畏,再次一礼,“公子大恩大德,贺兰蝶永世难忘,今日你们既然想见我,那就说明定然有事,不管是什么事,只要公子开口,我贺兰蝶必定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扶笙轻笑,“赴汤蹈火倒不至于,我只是想请你帮个忙。”

“公子请说。”

扶笙摆手,“不急,你们几个先坐下来。”

闻言,贺兰蝶、宫义和陶夭夭相继坐了下来,贺兰蝶的眸光在陶夭夭身上定了一瞬又不着痕迹地移开,笑看着秦王,等待他发话。

扶笙直接问:“圣女能否告诉我,当年苗疆王宫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你为何会被囚禁在乌木山,而宫义又为何会被流放?”

听到扶笙这么问,圣女的脸色突然变了,眸光微微闪烁起来。

西宫良人见状,道:“圣女不必担忧,公子之所以这么问,是想要了解当年的细节,当然,倘若你能如实相告,那么公子兴许还能替你们翻案。”

圣女悚然一惊,“翻……翻案?”

“是。”扶笙颔首,“实不相瞒,我此次便是为了这个案子而来,希望圣女能毫无隐瞒说出实情,否则,无论是宫义还是圣女你,都会一辈子背上二十年前的骂名,永远洗脱不了。”

瞧见圣女欲言又止的样子,扶笙又道:“圣女无需知道我的身份,你只需晓得说出实情能为自己洗刷冤屈就行。”

贺兰蝶身形晃了晃,仍是有些不敢置信,她看了宫义一眼,见宫义冲她点头,这才放了几分心,随即又紧张起来,“当年洵儿被流放之前曾去天牢看过我,他一直问我他的父王是谁,我没说,也让他不要问,可实际上,我是不敢说。”

扶笙面色微动,“是否当年遇到了让圣女都觉得不可思议的事情?”

“是。”贺兰蝶无力地垂下脑袋,“如今的苗疆王邱启裕并非长子,在他头上还有一个兄长邱启贤,邱启贤才是先苗疆王立下的世子,可当时二王子邱启裕光芒太盛,甚至盖过了邱启贤,一时风光无两,深得民心,百姓们都说,二王子才是最适合做继承人的那一位。”

贺兰蝶叹了一叹,“在苗疆,有一个不成文的说法,得圣女者得江山。”

荀久面露疑惑,“那岂不是说明,每一任圣女都会成为苗疆王的王后?”

“并非如此。”贺兰蝶摇头,“你们有所不知,圣女并不是一开始就待在王宫的,圣女遵循灵魂转世,也就是说,上一任圣女仙逝之后,会转生成下一任,后世之人便是根据转世来寻找圣女的。”

荀久还是不能理解,“既然这样,后世之人凭什么能判断出谁才是圣女转世?”

贺兰蝶道:“每一个转世圣女的手臂上都有一个与生俱来的印记,我也不知道这是什么东西。”

“印记?”扶笙微眯着眼,“既然是在手臂上,那我们几个男子也不便观看,圣女能否让我夫人和陶姑娘亲自看一看?”

贺兰蝶想了一下,点头。

扶笙、宫义和西宫良人三人先走了出去,房内只剩下荀久、陶夭夭和贺兰蝶三人。

贺兰蝶慢慢掀开衣袖,荀久和陶夭夭凑过去看了一下。

“这是什么东西?”陶夭夭微微蹙眉,“看起来像是玉玦,可上面的图腾从未得见过,似乎很古老。”

荀久只看了一眼就陷入沉思,她觉得这玉玦的图案很是熟悉,可就是想不起来到底在哪里见过。

贺兰蝶见荀久露出异样神情,不由问道:“夫人,可是从这印记里面看出了什么东西?”

“没、没有。”荀久直接否决,她只是觉得眼熟,但一时想不起来在哪儿见过。

贺兰蝶整理好衣裙,扶笙他们三人又走了进来。

看向荀久,扶笙问:“看到了什么?”

“是一个玉玦。”荀久有些懊恼,“总觉得在哪儿见过,却又完全想不起来。”

扶笙眸光一动,“你再好好想想,是不是当初季黎明身世曝光的时候肖老手中拿着的那种玉玦?”

荀久灵光一动,顿时恍然大悟,“对,就是那种!”

“你确定吗?”扶笙问。

“确定。”这一次,荀久没有犹豫,经过扶笙一提醒,她完全想起来了,当初肖老拿出来证明身份的半边玉佩就是这样的古老图腾,但那只是半边,圣女手臂上的是两瓣玉佩合拢来的完整印记。

可是,肖老曾经说过,那个玉佩是澹台惜颜的东西,为什么苗疆圣女的手臂上会有玉玦印记?而且听圣女说来,这并非是胎记,倒像是一种能跟着灵魂转生的东西。

关于乾坤玉这件事,荀久毫不知情,扶笙却知道这是澹台惜颜从季太妃手里得来的东西,上面有着能克制扶言之的方法——黄金剑。

听到荀久能肯定圣女手臂上的印记是乾坤玉,扶笙顷刻间陷入了沉思。

他不明白,元休和慕昌为什么会在一个女人的手臂上留下这种印记,并且转世轮回都摆脱不了。

许久之后,他还是没有能理出什么头绪来,抬目望着圣女,示意她继续说。

贺兰蝶接着道:“我十五岁便被王室的人找到,进宫了,与当时的世子邱启贤情投意合,那时候先苗疆王还在世,他也很看好我和邱启贤,允准让我和邱启贤大婚,新婚第二天,邱启贤、苗疆王和先王后就暴毙了,苗疆上下陷入恐慌之中。二王子邱启裕找到我,逼我承认新婚之夜与我洞房的人是他,我对他没感情,更何况我是有夫之妇,怎么可能会对不起自己的夫君,见我不答应,邱启裕便让人放出话,说我新婚之夜勾引他,被邱启贤发现之后告到苗疆王和王后那边去,我一怒之下把他们三个人全部杀了。”

“在苗疆,圣女被传得神乎其神,坊间百姓都以为圣女拥有通天之能,轻易杀死三个人完全没有难度,可实际上,我夫君,先苗疆王和先王后都不是我杀的,我除了会控蛊之外,根本没有传说中的特殊能力。”

“所以,从那以后,流言散播了出去,所有人都认为是你勾引二王子,并且杀了夫君和公婆,是吗?”扶笙接过话。

“是。”贺兰蝶无奈点头,面上露出惶恐,“我也不知道百姓为什么会听信二王子的一面之词,最主要的是,他们似乎忘记了我已经嫁给邱启贤,都认为我后来怀上的孩子是勾引二王子而得来的孽种。”

说到这里,贺兰蝶愧疚地看了一眼宫义。

宫义紧抿着唇,手指越攥越紧。

扶笙皱了皱眉,“后来的时间里,二王子有没有强迫你做过什么?”

这句话,扶笙问得有些露骨,贺兰蝶脸色尴尬。

荀久出声道:“圣女,你一定要如实说,否则我们推断不出当年到底有谁在幕后操纵这一切。”

贺兰蝶抿了下唇,摇头,“没有,二王子继位以后,知晓我怀孕,他便把我幽禁在宫里,我从怀孕到生下洵儿,都没有踏出宫殿半步。”

扶笙想了想,“那么,圣女觉得最不可思议的事是什么?”

提起这个,贺兰蝶就浑身发抖,说话都带了颤音,“我曾经见过一个人,白衣银发,双眼血红,堪比魔鬼,那时候我被友尽在王宫,他轻而易举就进了我的宫殿,见到我的时候,不由分说就拉过我的手臂,看清楚上面的东西以后,他用命令的语气让我交出东西,我只知道自己手臂上的东西与生俱来,并不知道他要找什么东西,也拿不出来。”

听到这里,扶笙已经明白了所有事情的始末。

他几乎能肯定,这是元休和慕昌设下的一个局。

☆、第015章 郁银宸,终究是无辜的

扶笙心中一阵冷笑,这两个老东西,还真是每一步都机关算尽。

当年,一定是他们师兄弟二人将乾坤玉上有杀死扶言之办法的秘密故意散播出去让已经住进郁银宸身体里的扶言之知晓,再把乾坤玉做成印记放在一个女人身上,并且让她每一个轮回都带着这个印记,为的,就是完完全全将扶言之的注意力吸引过来,让他误以为每一个转世圣女的手里一定有乾坤玉,就算没有乾坤玉,也一定知道黄金剑是他的克星。

然而,真正的乾坤玉根本就不在圣女手里,因为元休绝对不会让扶言之轻易找到这个东西,按照元休的计划,乾坤玉无论如何出现,最后一定都会落到转世凤息手里从而发现里面的秘密。

先是算准了凤息异世灵魂五百年后会重新归来,再是留下用南岷古文字打乱记录的《长生秘录》,并且担心会被扶言之轻易发现,所以故意少了“捻金丝”这种材料的记录,反而将它单独记录在别处,也就是被澹台惜颜找到并誊抄下来放在月面松纹纸上的东西。

紧接着便是扶笙和荀久的相遇。

再然后是郁银宸,元休告诉郁银宸,必须找到转世凤息,用她的血浇灌金色花魂方能让他摆脱五百年之约。

其实,这些话都是元休骗郁银宸的,因为扶言之在郁银宸体内,元休想让郁银宸带着扶言之去找凤息,目的就是为了让郁银宸带着凤息回九重宫早日恢复记忆,早日知道当年的真相,早日杀了扶言之。

好一个局中局!竟连郁银宸都没能勘破!

想到这里,扶笙不得不叹一句古人高明,这滴水不漏的除魔计划,竟然布置得天衣无缝,步步成局,最高明之处在于,布局的人生在五百年前,设计的却是别人的下一世。

能以如此高明的方式隔世成局,放眼古今恐怕也只有元休和慕昌两师兄弟了。

见扶笙陷入沉思,贺兰蝶小声问:“公子,可是从我这番话里面琢磨出什么来了?”

扶笙拉回思绪,笑笑:“他让你交出来的,就是你手臂上玉玦印记的实物。”

贺兰蝶一愣,“可我从未得见过这种东西。”

“我知道。”扶笙接话,并不打算在乾坤玉上多费唇舌,迅速转移了话题,“这么说来,贺兰洵原本才是邱启贤的儿子,苗疆真正的世子?”

贺兰蝶点点头,复又吐出一口浊气,叹道:“只可惜如今邱启裕已经当政,我们孤儿寡母根本没有能力洗清当年的事。”

说到这里,贺兰蝶似乎是想起了什么,微微蹙眉,“我被囚禁在乌木山多年,原想着这辈子若是能在死前再见儿子一面便足矣。却没料到事发突然,王后竟然有带着私兵造反的意图,那一日,若非卿大夫孙杰带着文武百官前去乌木山,我根本出不来,也不会知道朝中竟然发生了这么多事。”

扶笙但笑不语,这些事情,自然是当初远在燕京的他一手操纵的,是他让孙杰去乌木山请圣女出山阻止王后谋反。

扶笙相信,时隔这么多年,当初圣女是为何被囚禁以及贺兰洵的存在早已被世人淡忘了,如今让圣女摆脱囚禁,正是好时机。

“娘,你这些年在乌木山过得还好吗?”一直没说话的宫义开口。

“洵儿,娘亲不苦。”圣女摇头,眼中含着泪花,“倒是你,小小年纪就被放逐去沼泽地,若是……唉,幸好老天保佑,保你大难不死,否则我们母子俩今日哪里还有重逢的机会?”

宫义听到母亲这么一说,心中堵得慌。

扶笙不想再耽误时间,直接对贺兰蝶道:“我们这次来,一则是为了了解当年王宫内所发生的事,二则是想让你帮助贺兰洵解开身上的蛊毒,第三,才是我想让你帮忙的事。”

贺兰蝶见扶笙面色凝素,她也摆正了脸色,“公子请说。”

扶笙道:“我们即将去往终冥山去找天降陨铁,然而那个地方毒虫遍地,我们需要控蛊高手,而放眼苗疆,唯有圣女一人能胜任,所以……”

贺兰蝶脸色微变,“我能问一句,公子为何想要去终冥山吗?”

“这是我们自己的事情,你无须多问。”扶笙面色淡然,声音清冽。

贺兰蝶隐约感觉到公子因为她的发问而不悦了,她赶紧道:“既是公子有事,那我一定义不容辞相帮。”

“那好。”扶笙颔首,“我该说的都说了,接下来的时间,你们母子二人想必还有话要说,我们就不便打扰了,告辞。”

话完,扶笙站起身来,西宫良人和荀久也相继起身走出房门。

陶夭夭正准备起身,却被宫义拉住衣袖,对她摇头笑道:“你不必走。”

陶夭夭一阵错愕,“可是……”这可是人家母子俩的单独相处时间,她虽然和宫义确立了关系,但在亲事上八字还没一撇,如今也算不得圣女的儿媳,留在这里终归是不合适。

“没有可是。”宫义态度很坚定,语气带着点点霸道意味,“我说你能留下,那你就能留下。”

陶夭夭无奈,微微抬眸,瞧见对面坐着的圣女一直在打量她。

耳根一红,陶夭夭尴尬地扯了扯嘴角,屈膝行礼,“伯母好,我姓陶,名夭夭。”

贺兰蝶之前就见陶夭夭和自家儿子之间的眼神有些暧昧,如今见儿子强行将她留下,便也明白了怎么回事。

面色含笑,贺兰蝶道:“陶姑娘快请坐。”

陶夭夭应声慢慢坐下。

贺兰蝶的眸光很快从陶夭夭身上转移到宫义面上,仔细打量他半晌,道:“洵儿果真是长大了,长得愈发像你父亲。”

宫义今日才知道自己原来是前世子邱启贤的亲生儿子,而且父亲是明媒正娶的母亲,自己也并非私生子,他想到小时候被世人唾骂“野种”“孽子”的时候,再想起母亲每次为了护她而被打骂的时候,心中便说不出的难受,竟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洵儿……?”贺兰蝶见宫义半天不答话,疑惑着轻声唤他。

“诶……”宫义应声,“娘,我在呢!”

“你怎么了?”贺兰蝶看出了他有心事。

“无事。”宫义摇摇头。

陶夭夭轻轻拉了拉他的衣袖,示意他不要在圣女面前难过勾起她的伤心往事。

宫义立即会意,转瞬换上笑脸,道:“娘,能再见到你,我真的好意外。”

贺兰蝶失笑,“娘又何尝不是呢,这么多年了,待在乌木山的每一天,我都在盼着儿子能平安归来,纵然不能名正言顺,起码老天垂怜能让我在死前再见你一眼也好啊,没想到老天爷真的开眼了,宫主将我带回来的时候说有重要的人要见我,我一开始并没有想到会是你,直到刚才你在楼下走出马车的那一刻,我虽然站在楼上隔着纬纱,却一眼就觉得你的身影很是熟悉,像极了你父亲当年。”

听着这些话,宫义心中说不出的欣慰。

跟着殿下这么多年,总算没有白费,他终于见到母亲,也知道自己的真正身世并非私生子,这就够了。

“娘。”宫义道:“我在来往苗疆的途中遇到聂家表弟了。”

贺兰蝶面露惊讶,“怎么会这么巧?”

宫义笑道:“也是公子安排的,那一晚是上元花灯节,我刚好蛊虫发作,碰巧遇到了表弟聂清,他将我带回去以后,我才知道原本一开始就是公子让聂清去街市上等我的。”

贺兰蝶闻言,若有所思,“听你这么说来,这位长相清美的公子的确是本事不凡,想来定是位大人物。”

宫义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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