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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撩不可之冷王拐回家-第2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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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郁银宸带去医馆重新敷药包扎,老大夫要给郁银宸把脉,被西宫良人一口拒绝了,冷着脸道:“直接为他包扎就行,不用你把脉。”
老大夫目瞪口呆,他行医多年,从未见过有人看病不让把脉的,且看西宫良人阴沉的脸色,老大夫不敢造次,只好按照西宫良人的要求挑了最好的止血药粉为郁银宸敷上并包扎。
西宫良人全程冷眼看着这一幕。
郁银宸只有一半心脏,若是让普通大夫探脉,想必会吓得直接昏死过去,为了避免麻烦,他不得不出此下策。
一切完事以后,西宫良人将郁银宸送到客栈,让人送来了清淡的吃食,亲自看着他吃完才道:“你不要乱动,就在客栈里休息,我去接大王和叮叮,回来就马上启程去九重宫。”
西宫良人没发现,他如今说话的时候,对阮绵绵的称呼已经在不知不觉中变成了“大王”。
郁银宸看他一眼,原想说暂时不想回九重宫,但西宫良人态度强硬,似乎一眼就看穿了他的心思,皱着眉头,“总之你是走也得走,不走也得走,抗议无效,你就别挣扎了。”
郁银宸微微吐一口气,将涌到喉咙口的话咽了回去。
西宫良人安顿好一切之后迅速去了孙府。
他并没有进孙府大门,他怕自己一见到荀久就忍不住想杀了她。
让门房处的人去通知阮绵绵,西宫良人就站在孙府大门外的一颗歪脖子树下等着。
阮绵绵闻言后,没多久就带着叮叮出来。
老远见到歪脖子树下的欣长身影,阮绵绵才终于放心,走过去以后挑眉看着他,“怎么,这会子舍得来找本大王了?”
西宫良人翻个白眼,“别说得跟你有多重要似的,我的目的是叮叮。”
阮绵绵笑弯了眉眼,“既然你来找叮叮,拉着我的手做什么?”
西宫良人低眉一看,这才发现原本打算牵的是叮叮的手,却不知何时牵了阮绵绵。
神色有些尴尬,西宫良人转过头,就见叮叮站在他们身后不远处,对着手指一脸憋屈地看着二人,大眼睛忽闪忽闪。
这场面,着实有些尴尬,阮绵绵赶紧甩了西宫良人的手,蹙眉,“流氓!”
西宫良人已经将叮叮拉了过来,就听到阮绵绵这么骂他,他也不恼,轻笑一声侧目过来,“我是流氓,那你岂不是流氓王后?”
“呸!”阮绵绵毫不客气回应,“本大王是山中之王。”
原本她是想说山贼中的王来着,谁知一时口快。
西宫良人怔了一瞬,忽然笑道:“看出来了。”
阮绵绵顿时反应过来,赶紧追上已经走远的西宫良人,解释道:“我不是那个意思。”
西宫良人睨她,“那你是什么意思?”
“我……”阮绵绵一时不知道怎么解释了,索性一跺脚,瞪他,“关你什么事?”
西宫良人收回视线,不紧不慢地走着。
阳光将三人的身影照斜,虽然午时的影子不算太长,但远远看来,竟然说不出的和谐美好。
*
西宫良人果然拿出了夜极宫宫主之威,在这件事上完全不给郁银宸商量的余地,第二天就带着郁银宸、阮绵绵和叮叮乘着夜极宫的豪华桨轮船去往岷国。
收到消息的时候,扶笙正坐在孙府花园的亭子里。
宫义忧心道:“殿下,国师发作的时间不准,若是就这么走了,万一到时候伤害了岷国的百姓怎么办?”
扶笙淡淡道:“让他走吧,九重宫是梵胤的地盘,就算是郁银宸发作,梵胤也一定有办法控制。”
*
苗疆王邱启裕死前留下的《罪己诏》大白于天下,受尽了百姓唾骂,因此,他不能按照诸侯王的丧葬礼仪进行厚葬,只停灵两天就匆匆出殡了。
自此,百姓们知道了邱启裕生前与蜀王苏承天勾结,很大一部分人支持王后带兵杀回去襄助侄子苏简夺权。
站在点将台上,身披铠甲的王后抬目望了望灰蒙蒙的天空,脑海中便不期然浮现秦王运筹帷幄的样子,纵使她跟在王兄身边学习过不少帝王术,纵使她嫁进苗疆掌管后宫多年,然而这一刻也不得不从心底里佩服这个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掌权人。
秦王扶笙,果然比传言中还要精于筹谋。
点了兵将,王后并没有耽误,当日便启程去往蜀国。
而蜀国那边则因为峡谷雪崩的假象收不到苗疆任何消息,所以,苏承天并不知道苏蔓芙已经带着大军来势汹汹。
*
王后一走,世子暂时监朝,但因为苗疆王的匆匆暴毙,朝野上下像是失去了主心骨,晃荡得厉害。
好在,扶笙以谋士之名常在世子身边出谋划策,不过五日的时间,无论是朝堂上,还是坊间百姓,全都安定了下来。
解决完苗疆朝堂,就该轮到正事了。
这一日,扶笙邀了圣女在茶楼相见。
午时不到,圣女便提前来了,直接去往预订好的包间,进门时发现宫义和陶夭夭已经就坐,她愣了一下,“洵儿,怎么是你们两个?”
宫义和陶夭夭忙起身行礼,“见过母亲(伯母)。”
圣女忙虚扶了两人一把。
三人重新坐下。
宫义这才道:“娘,是公子让我们来的,他今日有事,让我来跟您谈。”
圣女眸光一动,“可是为了终冥山陨铁的事?”
宫义颔首,“时间很紧迫,公子让我问您一下,什么时候能开始?”
圣女道:“我这边随时都能襄助,关键是你们准备什么时候去取,又准备派谁去取?”
宫义默然一瞬,“是我亲自去。”
圣女怔然,“洵儿?”
陶夭夭见圣女露出担忧之色,忙道:“伯母必不担心,公子已经安排好了一切,宫义身上的蛊毒暂时不会发作,公子有事要忙,无法亲自前往,让宫义去也是一样的,再者,有您在场,想必会进行得很顺利。”
圣女不着痕迹地皱了皱眉,想着对方可是秦王,即便她有千百个不愿意让自己的儿子去涉险也不可能了。
为了防止去往终冥山的时候,宫义体内的蛊虫会被终冥山上的毒虫影响而躁动,圣女在临走之前又给宫义体内的断情蛊上了一道枷锁。
几人并没有耽误,第二天便出发去往终冥山。
一开始,宫义和圣女都极力反对陶夭夭跟着去,可后来实在挡不住她的央求,只好将她带上,并带了很多防护的工具。
*
站在孙府绣楼最高层,荀久偏头看向旁边的扶笙,“他们已经出发了。”
扶笙“嗯”了一下,幽幽眸光落在远处的青山白云上,这一次,本该他和荀久亲自去取天降陨铁的,但楚国那边传来消息说澹台惜颜和澹台镜很有可能今日抵达苗疆,所以他们夫妻俩才不得不留下来等着。
“看来娘和外公都摆脱了楚国扶言之的傀儡。”荀久弯了弯唇,眼眸中如同星子坠落,熠熠生辉,“只要捻金丝一到,我们便只差蜀国的帝王紫檀了。”
扶笙点头,“苗疆距离蜀国,只有三天的路程,王后应该早就到了,只是不知为何迟迟没有消息传来。”
听到扶笙这么说,荀久开始担心起来,“会不会是出了什么问题?”
扶笙百思不得其解,按理说来,就算王后的消息没有,璇玑阁主也会想办法将那边的状况传回来的,然而从王后出发直到现在已经过去了七八天,蜀国竟然毫无动静,这太奇怪了。
傍晚时分,扶笙传来寒鸦,写了密信绑在寒鸦脚上准备传去蜀国问一问璇玑阁主究竟出了什么事。
寒鸦飞走后不久,扶笙埋在苗疆的暗卫便飘身落在他的院子里,压低声音禀报:“殿下,惜颜夫人和族长已经进入苗疆地界。”
扶笙一喜,问:“何时能进王城?”
暗卫答:“大概一个半时辰以后。”
扶笙立即吩咐,“去开好客栈房间等着。”
暗卫应了声,片刻便消失无踪。
听说澹台惜颜和澹台镜已经到了苗疆,荀久阴霾了数日的心情总算见了阳光,拉了扶笙就匆匆去往客栈亲自布置宴席。
澹台惜颜和澹台镜到的时候,天色已经暗了下来。
一进门,澹台惜颜就拉着荀久的手,再看向扶笙,顿时面露不悦,“臭小子,我才不在身边一个多月,你怎么就把久丫头养成竹竿儿了?”
扶笙无奈扶额,嘴里却连连道歉,“娘教训得是,都是儿子的错。”
澹台惜颜冷哼一声,重新看向荀久,“久丫头,你们最近是不是遇到了什么事,怎么会瘦成这个样子,面色也憔悴了不少,还是说,臭小子趁我们不在,欺负你了?”
荀久忍俊不禁,顺势点头,“娘,就是他欺负的我,您看,我都快不成人形了。”
扶笙笑而不语,眉眼间全是宠溺,并没有因为荀久的蓄意告状而生出半分不悦。
澹台惜颜眉头一皱,一把从扶笙手里将酒壶夺过来,低嗤,“把媳妇儿欺负成这个样子,你还有脸喝酒了?不准喝!”骂完,看一眼旁边的澹台镜,“爹,您可得好好管管这个外孙,简直太不像话了!”
澹台镜的眼睛盯着澹台惜颜手里的酒壶,“你先把酒壶拿过来再说。”
澹台惜颜:“……”
气氛正尴尬的时候,外面突然传来一个爽朗的笑声,“七小子,你个没良心的,喝酒也不喊上老夫!”
☆、第019章 羽义阿紫大婚(二更)
听到这熟悉的声音,房内的众人俱是一怔,纷纷转过头,就见璇玑阁主扬着眉梢负手走进来,身后跟着徵义和唐伴雪。
见到这三人,扶笙顿时明白了,难怪这段时间老是没有璇玑阁主的信传来,原来这老头是自己过来了,却又没打算告诉他,准备先急上他两天。
思及此,扶笙幽邃的眼眸中划过一抹淡笑。
璇玑阁主站在门边就感觉到了扶笙那若有所思的眼神,他赶紧先哼哼两声,瞅着扶笙,“七小子,老夫来了,你怎么也不打个招呼?”
扶笙嘴角噙着笑,不紧不慢地道:“阁主不跟我打招呼就来,想必也是没准备让我打招呼的。”
璇玑阁主一噎,老脸红一阵白一阵。
澹台镜斜了璇玑阁主一眼,轻哼,“你怎么也来了?”
璇玑阁主顿时笑呵呵坐到他旁边,“只许你带着女儿回来,就不许我带着这两个娃娃回来?”
澹台镜又哼一声,心中腹诽璇玑阁主这老不死的肯定是提前知道了他们来苗疆的消息,算准了日子与他和惜颜同一天到。
璇玑阁主挑了下眉,顺手将澹台镜手里的酒壶以及酒杯拿过来自己斟满酒,凑在鼻端嗅了嗅,顿时埋怨,“这酒不醇,七小子,你既是招待客人,也太不走心了,这种酒,如何能喝?”
扶笙笑答:“晚辈自知阁主今日到,唯恐竹叶青后劲大,您扛不住,所以特地换了这屠苏酒。”
璇玑阁主一听有竹叶青,立即双目放光,“快上好酒!你这小子可真是的,有好东西怎么能自己藏着,理应拿出来孝敬长辈。”
扶笙微笑,“那是自然,不过,我这竹叶青可要你手里的帝王紫檀交换。”
璇玑阁主顿时眯着眼,看一眼扶笙,又瞅了瞅澹台镜和澹台惜颜,“我说,颜丫头,七小子是你亲生的吗?”
澹台惜颜掩唇笑,“我也怀疑不是亲生的,怕是中途被人调包了,这小子,对媳妇儿又不好,还腹黑,简直没有一点是遗传了我这个当娘的。”
璇玑阁主抚掌,“这话我赞同,七小子定不是你亲生的,你听听,老夫这屁股都还没坐热,他就用好酒来威胁我,分明就没把我这个长辈放在眼里。”
荀久笑着接话,“阁主说的哪里话,阿笙敬重您是长辈,把您放在眼里哪里够,自然是从眼里挪到心里去了。”
璇玑阁主喜滋滋看着荀久,赞道:“还是久丫头说话中听。”
璇玑阁主说完,吩咐旁边的徵义,“小子,麻烦你跑一趟把我的东西拿上来。”
徵义闻言后,点头应声出了房门下楼去了。
荀久一时疑惑,问:“阁主让徵义去拿什么东西?”
璇玑阁主故作神秘,“老夫就知道,久丫头嘴巴最甜,所以这次去了蜀国,特地给你带了好东西,上次你们才大婚就匆匆忙忙往岷国去了,我那时没来得及送你一件像样的礼物,今日补给你,你不会介意吧?”
荀久本不该这么收长辈礼物,但璇玑阁主已经说明了是弥补的大婚礼物,她也不好推拒,只微笑道:“阁主有心了。”
徵义很快就上来了,手里抱着个镂空小锦盒。
璇玑阁主从他手里将东西接过,亲自递给荀久。
荀久原想放在一旁。
扶笙忽然开口:“久久,你不打开看一看是里面是什么?”
荀久笑笑,“阁主送的,想必不会差。”
“那可不一定。”扶笙挑眉,“说不准会是什么坑人的东西。”
璇玑阁主一听,顿时气得胡子都翘起来了,“你你你,你这个不尊老的臭小子,老夫能有你这么缺德送礼物整人吗?”
扶笙好笑,没答话。
实际上,他只是想看一看璇玑阁主送了什么东西给久久。
荀久听他这么一说,一时间也有些好奇,直接打开盒子,见到里面摆放的是黑珍珠手串,颗颗均匀饱满的黑珍珠,在它原有的黑色基调上会根据转动对光而变换出孔雀绿、浓紫和海蓝这样让人惊艳的彩虹色,并非一般珍珠可比拟。
黑珍珠产于盘海中部的一个群岛上,但产量微乎其微,从而致使黑珍珠甚为昂贵。
据说,很多年以前,西宫良人的父王西宫苍渊作为南豫的大祭司时,曾经让人用两百多颗黑珍珠绣了一副江山图作为南豫国求娶大梁长公主叶轻默的礼物之一,当年那件礼物甚至轰动了其他几个国家。
当然,西宫苍渊当时带的礼物并不止这一件,另外两件也是旷世奇珍,如今还在大梁皇宫的国库里放着。
由此可想而知黑珍珠的昂贵。
荀久满面讶异,不敢置信地抬了抬眼看向璇玑阁主,“竟然是黑珍珠手串?”
她数了数,一共九颗。
这种东西,一颗可万金不止!
关键在于它非常稀有,即便是有,也不一定都是色泽纯正的,然而璇玑阁主给的手串上,九颗黑珍珠无论是形状大小还是色泽均是上品。
璇玑阁主满意地看着荀久的反应,捻了捻须,眉开眼笑,“老夫就知道,久丫头一定会喜欢。”
扶笙也被这礼物的贵重惊了一瞬,片刻后神色恢复正常,含笑对着荀久道:“久久,还不谢谢阁主。”
荀久这才反应过来,忙笑着道谢,“谢谢阁主,这礼物太贵重了。”
“哼!”澹台镜一听,不悦了,“老不死的不过是送了九颗黑珍珠而已,也没什么稀奇的。”
荀久一愣。
璇玑阁主皱眉,瞪着澹台镜,“老东西,你还有脸说我?久丫头大婚的时候,你不是也没送礼物给她吗?”
澹台镜不紧不慢地饮一口酒,道:“老夫说过,会送给久丫头一份大礼。”
璇玑阁主明显不信,哼声道:“大话谁不会说,你有本事,现在就把礼物拿出来。”
澹台镜扬起眉梢,“我若是现在就拿出来,担心会把你的黑珍珠给压下去。”
“呵……”璇玑阁主横眉,“就不信你能拿出什么好东西来。”
澹台镜对澹台惜颜吩咐,“颜丫头,去把我们从楚国带回来的东西拿出来。”
澹台惜颜早就知道澹台镜要借着今天晚上这个机会给久丫头送礼,此时闻言,也没觉得多意外,迅速下楼去了外面的马车上翻东西。
没多久,澹台惜颜走了上来,手里同样拿着一个团花纹锦盒,她坐下来,顺手递给荀久,满面笑容,“久丫头,这是我和你外公去楚国的时候无意中遇到的,希望你会喜欢。”
荀久道了句:“谢谢娘。”
这才慢慢打开,见到里面摆放着一只镯子,荀久只看一眼就惊呆了。
竟然是冰花芙蓉玉雕琢而成的镯子,冰花芙蓉玉是玉品中最为独特的,本属于蓝田玉,却因通体淡粉、通透温润、内含云状白色花纹、佩戴时会根据佩戴者的体质不同而变为粉红或者紫罗兰色而得名。
若是就玉镯本身的价值来讲,它比不上黑珍珠手串的一半价格,但这种玉的原石长在温泉出水口,含了很多可溶性物质,对于佩戴者的皮肤保养很有益,佩于左侧养心,佩于右侧养肺。
冰花芙蓉玉是非常难得的养生玉。
难怪澹台镜会说他的礼物若是拿出来,定能把黑珍珠压下去,其实把黑珍珠压下去的并不是价格,而是冰花芙蓉玉的养生功效。
但不管怎么说,黑珍珠和冰花芙蓉玉手镯都是长辈费尽心思为她找来的礼物,荀久心中自然是欢喜的。
将两样礼物收回锦盒,荀久笑看着璇玑阁主和澹台镜,“谢谢阁主,谢谢外公,两件礼物我都很喜欢。”
璇玑阁主不服气,哼声道:“不过就是冰花芙蓉玉而已,也不值几个钱。”
荀久忙笑道:“阁主说得是,冰花芙蓉玉本身并没有黑珍珠昂贵,但它的养生价值可万金难求,如此一对比,两种礼物倒也是不相上下的,阁主的礼物在于贵重,外公的礼物在于心意,我都很喜欢。”
澹台镜得意地看向璇玑阁主,“老不死的,听到没有,送礼在于心意,你送的那什么黑珍珠,贵重倒是贵重了,这东西谁敢戴出去,这不是给久丫头招贼么?”
“呸!”璇玑阁主毫不客气地瞪回去,“你以为久丫头是什么凡人,随便一个贼都敢觊觎她的东西?”
澹台镜轻哼两声,没答话,算是默认了璇玑阁主的话,久丫头自然不是凡人,还真不是一般人敢打主意的。
“好啦好啦,你们二老若是再吵下去,这菜就都凉了。”澹台惜颜捏着眉心,无奈地道:“这一路舟车劳顿,你们也不知道累的么?一见面就斗嘴,真不知道上辈子是不是有什么深仇大恨。”
听澹台惜颜这么说,荀久也觉得好笑,看过来,“我之前还怀疑阁主是不是五百年前凤息的师父元休转世呢,如今见您和外公这样相看两相厌,倒真和当年的元休与慕昌有得一拼,说不准,你们俩还真是那二人转世。”
扶笙眸光微漾。
璇玑阁主和澹台镜争吵的声音顿时戛然而止,两人同时瞪大眼睛看着荀久,齐齐出声,“你说什么?”
荀久被两人这阵势吓了一跳,抿嘴笑道:“没什么,我就是随口一猜,都别说话了,快用饭吧,你们长途跋涉赶来,想必早就饿了。”
璇玑阁主和澹台镜又相互瞅了一眼,这才肯端起酒杯拿起筷子。
用完饭以后,荀久去了隔壁房间打开窗看星星。
唐伴雪不知何时走了进来。
荀久听到声音,转过头,见到是她,不由一笑,“吃饱了没?”
唐伴雪轻笑,“你怎么像问孩子似的?”
荀久挑眉,“你可不就是孩子么?”
唐伴雪径直走过来与她一起站在窗边看着外面的繁星满天的夜空。
荀久侧目看她一眼,“小雪,我记得当初从燕京出发的时候,你曾说过你爹让你一定要回去过年的。”
唐伴雪无所谓地耸耸肩,“我爹啊,那就是个老顽童,他巴不得我别回去了,省得他烦心。”
“怎么,你不准备把女婿带回去见他老人家了?”荀久掩唇而笑。
唐伴雪难得的脸红,嗔她一眼,“说什么呢,我还这么小,哪里就能嫁人了?”
荀久想起了唐伴雪的爹是西宫良人的二叔公,乃语真族人,她心思一动,问:“小雪,我能冒昧问一句,你爹今年高龄多少?”
唐伴雪歪着脑袋想了想,然后摇头,“我爹看上去挺年轻的,我只知道他的生辰,不知道他几岁了。”
荀久有凤息的记忆,所以她知道语真族王室有驻颜术,也就代表每一位王室成员的容貌都不容易衰老,实际寿命会比正常人多出二三十年,但最终,不管他们外表有多年轻,都会寿终正寝。
而且,语真族的人与外族人通婚有损修为,除了夜极宫的继承人之外,其他的很多王室公子都会选择一辈子不婚,为的,就是保全一身的灵力,当然,与本族人成婚的话是大有益处的。
唐伴雪说过,她娘亲是外族人,这就说明,她爹在与她娘圆房的时候,就损了很多修为,只怕所剩无几,所以才会在后来火急火燎地收了小刘权这个小徒弟,欲把一身的本事都传授给他。
西宫良人的三叔公西宫玄清,荀久在鬼蜮森林得见过,那位的年纪看上去可不小,少说也有七八十岁,实际年龄应该不止,按照这样推算下来,唐伴雪的爹应该快要到寿终正寝的时候了,难怪他会急着想看到唐伴雪出嫁。
每一个做父母的在临终前最想看到的,自然是儿女有所依托。
低眉看了一眼唐伴雪,荀久从她无忧无虑的神情上看得出来,这丫头还不知道西宫玄智快到天命所归的时候了。
荀久也不打算把这件事告诉她,唐伴雪毕竟只是个小姑娘,若能一直保持现在这样乐观的心态,荀久觉得也挺好的。
莞尔一笑,荀久委婉道:“小雪,回去吧,你看,徵义已经没有了家,而他又是个及其渴望家的人,若是你能带着他回到冰火湾,从此就这么生活在一起,给他一个没有欺骗,没有背叛,只有温馨的家,他一定会很高兴的。”
荀久其实想说的是,如果这傻丫头再不回去,只怕连她爹最后一面都见不到了。
唐伴雪闻言后眸光亮了亮,里头熠熠生辉,看着荀久,“你说的这些,是真的吗?”
“自然。”荀久颔首,“当初我们在岷国的时候,你也看到了,徵义明明知道江氏是在骗他,但他都毫无抵触地承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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