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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撩不可之冷王拐回家-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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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底一暖,扶笙将所有的野果接过,不多一会儿便全部分出来,将有毒的那些扔了以后便只剩下两个能吃的。
他毫不犹豫地把两个都递给她。
荀久只接了一个,干笑道:“正好,一人一个。”
“我不饿。”他道。
“怎么会不饿?”荀久蹙眉,“你也同我一样被关了好几天,不饿才怪了!”
扶笙没说话,硬把剩下的那个野果塞进她手里,嘴里道:“你又不会武功,自然不知习武之人几天不吃饭都没事。”
“真的吗?”荀久托着下巴冥想,她看过那么多武侠小说,也没见哪本写着习武之人不用吃饭的啊!
这厮肯定是想把野果让给她,所以找了个借口。
荀久突然想起来之前在秦王府,扶笙曾答应过她一个条件——无论什么时候,都不能让她饿着,就算只有一口吃的,也只能他饿着,她先吃。
眼眶一热,荀久喉咙口有些哽咽。
他……到现在都还记着那个承诺?
一时不知道说什么,荀久就着手里的青色果子咬了一口。
真酸!
可一想到这是扶笙动用智商找了借口,几经辗转才送给她的唯一能果腹的食物,她又觉得甘之如饴。
扶笙用树枝拨了拨火堆,抬眸时安静地看着她,见她将下巴搁在双膝上,一小口一小口地吃着果子,他眉眼间全是宠溺。
荀久吃完第一个,他立即把第二个递过去。
“饱了。”荀久摇摇头。
扶笙依旧保持着将野果递给她的动作。
荀久再次摇头,“真的饱了。”
扶笙是个心思极其细腻的人,荀久从上次宫义受伤那件事上就看出来了,他善于把握并分析人的心理且根据不同的人做出不同的反应。
也是从那一次起,荀久开始尝试着去分析别人的心理。
譬如眼下这个境况,他分明是不想她挨饿才会撒谎说不饿而把果子全部让给她,可她却不能挑明,更不能拒绝。
因为一旦挑明了,他会很没面子。
一旦拒绝,他会很受挫。
荀久再三纠结之后极不情愿地抿唇接过果子。
正想开口说些什么,扶笙抬头看了看天空,道:“看样子,今夜不会下雨,好在干柴够多,能够烧到天亮,夜间不会有动物靠近。”
他一边说一边顺便脱下了外袍铺在火堆旁边,“待会儿你就好好睡一觉,等明天天亮我们再去岛上其他地方看一看。”
又是一次不能拒绝的善意。
荀久在心中喟叹,希望明天能看到路过的船只,搭个顺风船赶紧回到燕京才好,否则她会越来越亏欠他的。
这种感觉,实在不妙。
吃了野果,荀久便按照扶笙的安排睡下了。
这一觉极其好眠,一直睡到日出。
她睁开眼的时候,看见扶笙在打坐。
在这样一个充满阳光的无人岛上,他这个样子再一次让荀久看红了脸,看失了魂。
“醒了?”扶笙听到动静,朝她看去。
荀久很不好意思地移回眼,浅咳两声,“那什么,我想洗澡,能不能去找一找有没有水塘之类的能洗澡的地方?”
“好。”他站起身,往她这边走过来又俯身伸出手。
荀久有片刻失神。
随后,她把手递给他。
扶笙把荀久拉起来以后,才将外袍拿起来整理了一番穿上。
稍作休息,两人便再度往林子里走。
幸运的是,就在火堆后面不远处,他们发现了一个水塘,里面的水极其清幽能见底。
荀久查验了一番,确定水里没有什么东西,水也无毒之后转身对扶笙道:“我要在这里洗澡,你走远些,不许偷看!”
扶笙眉毛抽抽了两下,“我若是走远,你一个人敢在这里洗澡?”
“这……”荀久四下扫了一眼,林间全是枝叶藤蔓,从昨夜到现在,除了几只蚊子外,她也没看到这里有什么物种。
定了定心神,荀久道:“大白天的,应该不会有事。”
“那好。”扶笙顺手见了几根粗壮的树枝摆放在水塘边上,“这个给你防身用,我就在这附近摘野果,有什么事,你就大声叫我。”
荀久点点头。
等扶笙走了以后,她迅速脱光,将衣服挂在水塘边的一棵树上,修长白皙的腿跨进去。
因是早晨,水塘里的水还有些寒凉,但对于在密室里关了好几天的荀久来说,这个时候只要能洗澡,管它冷水热水都可以,反正她体质好不易生病。
洗到一半的时候,她隐约觉得旁边有黑影一闪,迅速窜过去。
心中大骇,荀久警惕地看了一眼四周,没发现有什么东西。
兴许……是幻觉吧?
她自我安抚一番后又接着洗。
“咻”地一声后,又是一条黑影从头顶树枝掠过。
荀久心脏都快提到嗓子眼,双手抱胸不断转身看。
还是没有看到刚才那究竟是什么。
还是幻觉?
此时的荀久觉得,洗澡最重要,她可不愿脏兮兮地出现在扶笙面前。
接下来一盏茶的时间内,周围都再也没有动静。
荀久彻底放下心来。
洗完澡,她准备上岸穿衣服。
才刚转过身,就见到她挂衣服的那棵树上,蹲着一只猴子,正一爪抓着她的衣服,另外一只爪拿着果子,吃得津津有味,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她。
荀久:“!”
害她担心了半天,竟然是只不要脸的猴子!
偷看她洗澡也就罢了,拿她衣服做什么?!
荀久皱眉,怒斥:“死猴子,放下我的衣服!”
猴子没动静,抓着衣服的那只爪子紧了紧。
荀久怒火噌噌往头顶冒,她用手臂大力地撩动水花打出去。
那棵树距离水塘有些近,猴子直接被她泼了一脸。
这货模仿能力极强,动了动身子后将手里的果核扔过来,准确无误地打中荀久的脑袋。
荀久痛呼一声后揉着脑袋,一时间只觉得眼冒金星,分不清天南地北。
心中霎时奔腾过一万只草泥马。
荀久强忍着怒意,对那猴子伸出手,连哄带骗,“小猴猴,小乖乖,把衣服给姐送过来。”
猴子学着她的样子伸出爪子,片刻之后似是反应过来,又迅速缩了回去。
荀久心不甘情不愿地咽下一口闷气,再次朝猴子伸手,语气更加温软,“小猴子乖乖,把衣服送过来,待会儿姐给你摘一箩筐果子。”撑不死你!
猴子眨了眨大眼,看一眼衣服,又看一眼荀久,似乎有些纠结而犹豫不定。
荀久哭笑不得,双手合十,“拜托拜托,快把衣服给我。”
猴子坐着不动。
荀久很想打它,把它带回去剥皮肢解!千刀万剐!
可是刚才被这货一果核打得晕头转向,她吸取了教训,不敢随意动手。
游到岸边,拿起扶笙走之前给她准备的树枝,她准备与猴子来个抢衣大战……
好吧,其实是从猴子手里温柔地、缓慢地、小心翼翼地夺回自己的衣服。
猴子见她拿起树枝,顺手折断了它头顶的细枝,学着荀久的样子慢慢在树上挪动。
荀久将树枝伸过来,它也将树枝递过去指着她。
荀久缩回手,它也缩回爪。
荀久无奈之下捡了岸边一片宽大的落叶挂在树枝上递给猴子,想让它也模仿着把衣服递过来。
但树枝长度有限,她完全触碰不到猴子。
猴子一见她的动作,便有些亢奋,赶紧摘了头顶的叶子挂在细枝上也递给荀久。
荀久:“……”
她彻底没辙了,四下看了一眼,确定扶笙暂时不会过来后,她抚了抚胸口让自己平复情绪。
“好嘛……”荀久对着猴子道:“你不给我也行,就坐在那儿别动,我自己来拿。”
她说着,一只脚跨上岸,准备**着爬上去同猴子抢衣服。
正当她第二只脚也跟着上岸的时候,不远处传来扶笙的问候:“久久,好了没?”
这一喊,树上那只猴子似乎是受到了惊吓,拿着衣服几个闪身就钻进了林子。
荀久看着猴子远去的身影,快哭了。
“没好,你在外面等着,不准过来!”荀久没好气地冲扶笙嚷嚷。
若不是他这一嗓子,兴许她早就拿到衣服了!
这下可好,那只贱猴子也不知道拿着她的衣服钻到哪里去了,她不能上岸,又没有衣服穿。
怎……么……办!
一阵生无可恋之后,荀久再次回了水塘。
她越想越觉得憋屈,被扶笙弄到这荒无人烟的孤岛上也就罢了,连猴子都欺负她!
扶笙听得出来荀久的话里含了十足的火药味。
他觉得莫名其妙。
这才摘几个野果的功夫,他又无形中得罪她了?
扶笙拿起一个青色果子咬了一口。
嘶……真酸!
他暗忖,莫不是她昨夜吃了两个酸果子,所以记仇记到了现在?
“久久……”
他又朝着林中唤了一声。
“别喊我!”荀久气闷地扑打着水花。
此时此刻,只要一听到扶笙的声音,她就想起拿走了她衣服的那只死猴子。
都怪他!
早不出现晚不出现,偏要在这么关键的时刻把猴子吓走。
现在好了,她没衣服穿了,怎么出去?
“你到底怎么了?”扶笙的声音再次传来。
“吃了炸药!”荀久继续生闷气,她终于体验了一回闷骚的人无法表达出真实想法,只能拐弯抹角的那种心情。
苍天……快赐一件衣服下来吧!她在心中哀嚎。
“你是不是遇到了什么麻烦?”扶笙听说过女人每个月那几天脾气火爆,可他算了算时间,应该过了。
那今天还生气是什么意思?
没听到声音,他又道:“你若是不说,那我就进来了。”
“别进来!”荀久高声打断他接下来的话,“你要是敢进来,我就……我就……”
“如何?”他问。
还能如何!
荀久想打人,还想杀人。
她总不能说自杀这么狗血的台词吧?
想了想,她闷声道:“你要是敢进来,我就哭给你看!”
哭么?
扶笙低笑一声,这个女人会轻易哭就见鬼了。
他还在对她的突然发火百思不得其解,里面荀久低弱的声音飘了出来,“你能不能去帮我追一只猴子,它拿走了我的衣服。”
------题外话------
(^o^)/~阿笙和久久在一起的时候,必须开启各种尴尬而又暖宠的模式
☆、第九十章 幕后之人的阴谋
扶笙手里咬了一口的果子一个不稳掉到地上。
扶笙以为自己听错了,斟酌片刻,重新问她:“你刚才说什么?”
荀久:“……”这个男人究竟是真没听见还是想趁机捉弄她?!
捂着脸将身子潜在水里,荀久又重复了一遍先前的话。
只不过这一次,声音更小。
“我说我的衣服被一只死猴子拿走了,你能不能帮我追回来?”
虽然有些残破,可那是她在这岛上唯一的衣物了,若是被猴子撕碎或者弄丢,她真不知道自己怎么活下去。
扶笙手一抖,不小心把所有的果子都给抖掉在了地上。
没再去捡,他只呆呆站在原地,好久没出声。
心跳有些快,脸莫名发烫。
没听见扶笙的声音,荀久皱了眉,“喂!你到底在不在啊?”
没人应答。
荀久又喊:“扶笙……?”
还是没人应。
呼出一口气,她尽量将声音放柔放轻,“阿……阿笙,你快去帮我把衣服追回来啊,再晚,说不定就被那只贱猴子给毁了。”
荀久松开捂脸的手,没听到扶笙的声音,一时觉得疑惑,准备再次开口喊。
“猴子为什么会拿了你的衣服?”好久之后,那边才幽幽传回来声音。
荀久还没开口,刚才那个声音又传过来,“也就是说,它看了你洗澡?”
荀久:“……这个不是重点!不是重点!重点是我的衣服被它拿走了!”
猴子的醋也吃,这都什么人啊!
扶笙浅咳一声,脱口而出,“那猴子长什么样?”
荀久:“……”
这个男人今天智商没上线?如此低级的问题从英明神武的秦王殿下嘴里问出来,合适么?
“一脸猴儿样。”荀久怒极反笑,心中觉得这个人从昨夜到今天一早的表现实在是太反常了,反常得让她一时接受不过来。
隐约听到荀久无可奈何的笑声,扶笙才惊觉自己方才问错了话。
脸上绯红更甚,他眼眸有些闪烁,喉结上下滑了滑,语气含了一分局促,“我其实是想问,它往哪个方向去了?”
荀久抬头看看天,又看了看水塘周围的树影以及枝叶分布,大致判断出了方位。
“东北方!”她催促道:“你可得快些,否则我的衣服要是真被猴子损坏了,我就……”
后面的话还没说完,荀久就脸红了,再也出不了声。
扶笙知道她想说什么,难得的不再追问,朝着她所指的方向而去。
荀久听到他离开的声音,这才长长舒了一口气,心中拜观音拜菩萨地祈求那猴子能有点良心不要弄坏她的衣服。
岛上枝叶浓密,藤蔓交错纠缠。
扶笙站在一棵枝叶繁茂的大树下,放出内识去探知四周活物的气息,大致确定了有猴子的方位后,他拨开丛丛长了倒钩刺的矮树以及高树上垂落的藤蔓往里走。
出了这一带,能看到前路有一方巨石挡住了去路,巨石周身被青苔和野草包裹。
巨石顶上,几只猴子在打闹嬉戏,听到有人过来的动静,立即停下来警惕地望了望,两只窜上树又倒挂下来,嘴里发出尖锐的叫声。
扶笙清凉的眸光往猴群里扫了扫,没见到有衣服的踪迹,他继续往前走。
那群猴子见他无所畏惧,索性散开来,都闪往一边眼巴巴盯着他。
扶笙足尖轻点,飞身上巨石,那后面有一小片沼泽,沼泽两岸,几只猴子正拿着荀久的衣物抛来抛去。
扶笙看得眼皮一跳,他很担心衣服会不小心直接掉进沼泽染得一身泥。
面色凝寒,扶笙缓缓抬手提运内力,霎时间衣袂生风,袖口处的回云纹激荡若舞,一股强劲的力道冲着那几只猴子手中散乱的衣物探去。
手腕翻转,轻轻一招,所有被分散在数只猴子手中的衣物尽数到了他手里。
动作之快,行云流水,一气呵成。
猴子们被那惊人的内力给震慑到,纷纷尖叫着四处逃窜。
衣物到手,扶笙没打算再过多停留,转身要走,却突然想起来之前有一只猴子偷看了荀久洗澡。
意识到这一点,扶笙脸色突地阴沉下来,原就凝寒,此时更添冷冽。
霍然转身,他目光攫住猴子们逃窜的方向,杀机刹那浮上眼底。
==
荀久在水塘里等了好久也不见扶笙回来,她顿时有些焦躁。
虽然她体质好不容易生病,可也架不住一直这么在冷水里泡着啊!
揉了胳膊又揉揉腿,荀久尽量让自己动起来,眼睛时不时往四周看,祈盼着扶笙早些回来。
这个时候,远处深林里突然传来猴子凄厉的惨叫声,刚开始只能听到一声,紧接着便是一阵,再后来凄厉声便连成一片,惊得林中鸟雀纷纷振动翅膀飞往高空。
荀久全身怔住,呼吸一窒。
听这声音……莫非扶笙将那些猴子全部给杀了?
这得是多愤怒才下得去手!
荀久越想越心惊,暗忖扶笙该不会也同女帝一样喜欢杀戮,喜欢血腥吧?
思及此,她再一次想起季黎明说过的那句话。
他说扶笙小的时候的确经历坎坷,但心却是善的,不会平白害人性命。
可眼下这些猴子的惨叫声要怎么解释?
荀久紧紧皱着眉头。
扶笙到底有过怎样的童年,而那些童年又给他留下了怎样的阴影?
一连串的问题涌上心头,荀久突然有些后悔昨夜没有开口问。
可即便她问了,他能说么?会说么?
倘若真有阴影,那么那些伤疤,换成她也是不希望任何人去触碰去揭开的吧?
纠结了这么半天,荀久先前因为被猴子拿走衣服的浮躁愤怒情绪已经彻底平复下来。
不知过了多久,猴子凄厉的叫声停了,荀久隐约听到扶笙在外面叫她。
荀久收起思绪,小声问:“衣服拿回来了吗?”
扶笙道:“拿回来了,只不过……”
荀久心下一紧,听他这语气,莫不是衣服被那只猴子给损坏了吧?
“衣服全都脏了,没法穿。”扶笙补充完。
荀久皱了眉。
眼下的情况根本由不得她选择,脏了就脏了,大不了拿进来她顺便在水里洗了直接穿上。
斟酌半晌,她咬咬唇,更加小声道:“不管了,你还是先拿进来罢。”
扶笙看了看手里沾染了沼泥的衣物,忽然开口:“这衣服沾染了湿泥,没法儿穿,要不这样吧,我把外袍脱给你,你先换上,我去帮你洗一下,等晾干了你再换回来。”
荀久:“……”
她很想问问他究竟知不知道女人的穿衣结构。
只穿一件外袍,是要她里面全部挂空档么?
等等……
他刚刚说什么?帮她洗衣服?!
荀久一口老血涌上喉咙。
如果她没记错的话,那些衣服里面除了中衣和外裙之外,还有肚兜和亵裤吧?
只不过她进水塘之前为了防止衣服被风刮跑,所以才将所有的衣物都系在一起打了个结。
也正是因为这样,那只死猴子才会有机会将所有衣物直接拿走。
如果扶笙将衣物都拿了回来,那么肚兜和亵裤是肯定在的。
可他刚才竟然说帮她去洗?!
尽管周围没人,荀久还是默默伸手将脸捂得严严实实。
她忍不住在心中吐槽。
原以为之前在陶府马车上来月事得他亲自送暖宫汤、送衣袍亵裤、还顺带教她用临时月事带这件事就够尴尬的了。却没想到会有后来的楚国商船密室。
那天晚上发生的所有一切,那些触感至今还在她脑海里挥之不去。
一刻钟之前,荀久还觉得那种事情已经是尴尬中的经典。
一刻钟后的现在,荀久终于又领悟了一回什么叫尴尬中的VIP。
她好想说一声古代王爷真开放,竟然能随随便便帮女人洗那些东西。
荀久那张哭笑不得的脸上已经不知道要出现怎样的表情才能好好表达出她此刻生无可恋的心情。
许久后,她出声,语气里隐隐含了几分哀求,“没关系,我就喜欢穿脏衣服,你快些送进来给我。”
“我已经全部放到水里了。”扶笙将荀久的衣物往身侧树枝上一放,转瞬脱了外袍,对里面道:“我进来了?”
荀久闻声大惊,赶紧双手捂胸将整个身子缩进水里,声音有些慌乱无措,“你,你别太过来了,只要把衣服放在我看得到的地方就行。”
扶笙无奈轻笑,一边走一边问她,“哪个位置是你能看到衣服,而我看不到你的?”
荀久一噎,心怦怦乱跳个不停。
这可是无人岛,更何况她和扶笙之前在密室里已经有了肌肤之亲,她怎么敢保证他见到自己这副样子不会失控?
听着越来越近的脚步声,荀久恨不得连脑袋都缩进水里去才好。
仅着中衣的扶笙每靠近水塘一步,呼吸就灼热一分。
他停下来,闭了闭眼调理内息,好不容易才将方才局促慌乱的气息压下去。
拂开几株倒垂的枝条,扶笙还来不及错眼,就见到将整个身子埋入水里只留一个脑袋看着他的荀久。
她湿漉的头发紧紧黏在耳畔,沾了水珠的面容如同春雨后的玫瑰,妩媚中添了几分清丽,艳光逼人。
“你……”荀久见他真的只把外袍拿进来,一下急了,哭丧着脸,“你只拿这个,我怎么穿?”
扶笙眼皮针刺一般猛跳几下迅速移开,看向别处,声音却还保持着平静,“你的那些衣服全部脏了。”
“我不管!”荀久怒道:“脏了你也得给我拿进来!”
扶笙眼眸波动几许,“这里是无人岛,又没有别人,你在怕什么?”
“能不怕么?”荀久瞪他,“谁知道你这头大灰狼会不会临时起色心!”
扶笙默了默,眼睛依旧看望别处,似乎有些不悦,“我在你心中的形象就这样?”
荀久悻悻垂眼,“起码没有高尚到哪里去。”
扶笙再没答话,将外袍放在岸边,一言不发走了出去。
“喂!”荀久高声喊:“你这个衣服我穿不了!”
扶笙没有回头,淡淡扔下一句话,“你若是不想穿,直接出来也可以的。”
荀久:“……”
最终,荀久还是心不甘情不愿地穿上了扶笙宽大的外袍。
虽然这件袍子能全部遮挡住她的身子,可里面挂空档这一点让荀久很不习惯。
走出树林的时候,荀久脸上的表情极其别扭,远远看到扶笙坐在昨夜的火堆旁,她拔腿就想往回走。
“你就准备这样一直躲着我?”
扶笙是背对着荀久而坐的,头都没转就从声响中判断出她的动作。
荀久脚步一顿,怔怔站在原地,有些不知所措,“我……”
“你的衣服,我没碰。”扶笙又道:“你不喜欢的事,我不强求。”
荀久侧目望去,果然见到她的衣服摆放在一堆柴禾上,没洗,能清楚地看到上面全部沾染了沼泥。
原来他真的没有说谎。
荀久长舒一口气,挪动脚步走到那堆柴火边拿起衣物。
“你去洗吧!”扶笙偏过头来,面色早已平静下来,眼神极淡,“洗完了,我可以用内力为你蒸干,马上就能穿。”
“嗯。”荀久点点头,没敢再看他,抱着衣服就往小溪边走。
一炷香的功夫后,她再度抱着一堆湿衣服回来,扶笙果然言出必行,用内力为她蒸干衣服,没多久,荀久就换回了自己的那套,把他的外袍还了回去。
坐在火堆边,荀久一直低着头,竟再也找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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