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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撩不可之冷王拐回家-第9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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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帝愕然,“子楚?他自己都还没成婚,怎么会……”

话还没说完,女帝似是突然间想起了什么,眸中立即划过了然的神色,忽又觉得自己的关注点错了,恼怒地瞪着姜易初,“他怎么会跟你说这个?”

“我没经验,去请教他。”姜易初勾唇一笑。

女帝顷刻间只觉得全身都羞红了,伸出手要去捂脸,这才发现双臂酸软,全无力气。

又羞又恼,女帝实在受不住了,哀求地看着姜易初,语气放软,姿态放轻,“易初……好易初,放过我嘛……好不好……好不好?”

“不好。”

“那你要怎样才肯放?”

“等我满足了再说。”

女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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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拥着荀久坐在船舱内的扶笙没来由地打了个喷嚏。

荀久一惊,“你着凉了?”

“应该不会。”扶笙也有些纳闷,按理说来船舱内放置了火盆,烧的还是银丝碳,窗户虽然开着,却也无法吹散里面的暖气,他不该会着凉才对。

荀久挣开他的手臂站起身,“你若是觉得冷,那我便把窗户关上。”

“别关。”扶笙对她招招手,“快过来,马上就要到蓬莱假山了,第一次烟火即将到来,若是关上窗户就堪堪错过了。”

荀久斜他一眼,不悦地问道:“是烟火重要还是你的身体重要?”

“自然是烟火重要。”扶笙想都没想直接答。

“你敢再说一句,我打死你!”荀久翘着鼻子,露出凶神恶煞的表情来。

扶笙低低笑了起来,“就凭你那小胳膊小腿儿的,哪里来的力气打死我?”

“那也要打!”荀久轻哼,“谁让你说话欠揍来着!”

“快过来。”扶笙再度对她招手,“桑落酒已经温好了,你方才不是一直吵着要喝酒么?喏,一边喝酒一边看烟火才痛快。”

扶笙说着,已经将桑落酒分别斟满了两个酒杯。

这时,不远处突然传来烟火升空爆炸开来的声音。

荀久接过扶笙递来的酒一饮而尽,忙又站起来跑到窗边去看。

扶笙将她取下来放在座椅上的斗篷拿过来轻轻替她披上,手臂揽住她的肩膀,低声问她:“美不美?”

“美。”荀久点点头。

假山处想来早就准备了不少花炮,每一次的升空,都会爆出各种花朵的形状,然后碎成星星点点的光倒映在凤临池上,红绿交错,光华辉映,此情此景,何止一个“美”字能概括!

荀久不禁看得呆了,喃喃道:“我这还是头一次知道皇宫里有这么美的地方。”

扶笙轻笑,“等我们大婚之夜,我会让人准备更美的花炮。”

荀久狡黠一笑,“一个月的时间,你来得及准备么?”

扶笙想了想,答:“铺千里锦红,摆京城流水宴,娶最美最好的女人,我想,这么大的压力下,我便是废寝忘食也能完成。”

荀久惊愕地看着他,“铺千里锦红,摆燕京流水席?”

扶笙点点头,“把女皇陛下的统治范围内都铺上锦红,让天下人都晓得那一天你嫁给了我。”

荀久托腮拄在窗沿上,“这工程会不会太浩大了些?”

扶笙看她,“你一生就只嫁这一次,难道不应该隆重么?”

荀久嘴角抽了抽,千里锦红,千里流水席,这种壮观的场面何止是隆重,简直是太太太隆重了!

“能否完成是我的事。”扶笙道:“你要做的事便是准备好当我的新娘。”

荀久抿唇而笑,她一直都知道她给的婚礼不会太过普通,但是万万没想到会不普通到这种地步。

航行在前面的百官画舫内,人人闻声而出站在甲板上观赏这瑰丽壮美的一幕,唯有女帝的画舫上毫无动静。

荀久从窗缝里偷偷瞄了瞄女帝落下他们一大截的画舫,偏头笑问扶笙,“你说,他们两个现在在做什么?”

“大概在研究一些秘术。”扶笙毫不避讳地说道。

这样露骨的话,荀久如何听不懂,立即就红了脸瞪着他,“你嘴里还能不能有好话了?”

“什么是好话?”扶笙挑眉。

见荀久语塞,他又问:“你又如何得知我方才说的不是好话?”

荀久更加语塞,脑子被他绕得有些晕乎,一时不知如何回答,只把脸歪向一边,不准备理他。同时心中暗想着在扶笙拒绝上女帝那艘画舫的时候她就隐约有了一些猜测,却没想到那两个人真的趁着宫宴完成了一场好事。

对于各自等待了九年的他们来说,这无疑是最好的结局。

无法成为名义上的夫妻,却能完成夫妻之实。

相信今夜过后,女帝会完全解开心结,起码她以后的人生,不再只是以帝王的名义活着,还能以女人的名义活着,更或许……还能以母亲的名义活着。

“起风了。”扶笙掩了窗户,“烟火纵然美,却不及你的身子重要,你可是即将要出嫁的人,半分不能马虎。”

“我这身子可结实着呢!”荀久扬眉,“当初在无人岛上,你大半夜的发烧,我淋着雨出去找草药,不也好好的没事儿吗?”

“当初是当初,现在是现在。”扶笙态度很强硬,“你若是不听话,我们现在就回去了。”

“哎,别别别。”荀久好不容易才得了这么个可以看烟火的机会,哪里能就这么离开,岂不是太扫兴?

这样一想,她赶紧回来乖乖坐好。

“这才对。”扶笙将窗户打开了一些,又道:“你就坐在火盆旁边也能看到的。”

荀久轻轻颔首,难得这么好的机会,她可不想因为这么一件鸡毛蒜皮的小事跟他吵起来。

宴会还在进行,外面的烟火绚烂依旧。

这时,不远处突然传来一阵落水的声音,紧接着有护卫的惊呼声响起,“不好了,季太妃娘娘落水了!”

荀久面色惊了惊,“季太妃什么时候来的?”

扶笙道:“许是之前我们在奉天殿的时候,瑞王是不用去大殿的,那个时候季太妃应该与他在一起,后来没有过来跟我们打招呼直接就登了画舫。”

扶笙一边说一边站起身来快步走到外面甲板上。

荀久也收了心思跟出来。

不管季太妃平素有多么讨厌,此刻在宫宴上落水,造成的后果将不堪设想,荀久很不待见季太妃,却不得不顾全大局催促扶笙赶紧让人下去救。

这时,岸边一抹身影飞快掠到季太妃之前所在的画舫上,二话不说直接跳了下去准备救人。

虽然隔得远,但画舫上灯火通明,荀久还是清楚地看到了那人的面容,顿时呆愣了。

怎么会是她?!

“我是不是看错了?”荀久眯眼看着那人落水的方向,问扶笙,“我刚刚明明看见跳下去救人的是阿紫。”

“你没看错。”扶笙也皱了眉,“那个人的确是阿紫。”

“阿紫不是在掖庭宫吗?”荀久更加疑惑了,“这种时候……她怎么会在凤临池畔?”荀久眉目深锁,正在想这其中的关联,却听到耳边有一阵风声掠过,一人稳稳当当从岸边飞过来落到了甲板上。

“羽义?”待看清楚了来人,荀久惊讶地看着他,“你怎么会在这里?”

“阿紫是不是跳下去了?”羽义没有时间回答荀久的问题,双眸紧紧盯着阿紫落水的方向,满面焦急。

“是。”荀久极不情愿地点点头。

羽义眉头皱得更深,“她怎么会这么傻,初冬湖水冰寒,这样直接跳下去,估计就算活着出来也会落下病根了,不行,我得下去找她!”

荀久一脸无奈,“你刚刚也说了,这样跳下去会落下病根,阿紫在跳下去之前一定有想过的,既然想过了还往下跳,那就说明她有把握安然无恙出来,你别太担心了,若是贸然跳下去,等阿紫出来的时候找不到你,她铁定得埋怨我们。”

羽义认真想了想,觉得荀久这番话有些道理,索性打消了跳下水去找阿紫的冲动,站在甲板上焦急地等待。

扶笙从湖里收回目光,转而看向羽义,“你们两个怎么会在凤临池边,过来看烟火的吗?”

“这个不重要!”羽义忽然道:“重要的是我和阿紫发现那个季太妃有问题。”

荀久眸光一动,“说清楚点,哪里有问题?”

“昨晚我和阿紫出宫的时候碰巧看见一个受伤的妇人从瑞王府出来,被几个护卫护送着离开,他们走的方向正是京郊,按理说来,无论是瑞王还是季太妃,想要处死一个人根本就不用这么麻烦,然而他们在弄伤了人之后还派人护送,这就有问题了,我当时觉得奇怪,就让阿紫陪着我跟上去看了看,结果……结果发现那妇人正是为秦王府提供新鲜蔬果的小农场齐大娘。”

“你确定你没看错?”荀久眯了眼,暗自想着那天在大街上齐大娘一直说自己并不认识季太妃,怎么昨夜会突然出现在瑞王府?

“不会错。”羽义道:“我从前在秦王府的时候,也跟着角义去过几次小农场,对那边的路还算熟悉,更何况小农场那一带并没有人居住,除了齐大娘,没有人会从竹林进去。”

提起这件事,荀久才突然想起她一直没有告诉扶笙那天齐大娘在街上见到季太妃时全身发抖的样子。

想了想,她觉得这件事或许比自己想象的还要负责,自己一个人根本无法查到真相。

咬咬唇,荀久弱声道:“阿笙,其实有一件事我忘了说,就是我去掖庭宫找阿紫再回去的那天在大街上遇到了前来采买的齐大娘和季太妃的车驾,中途发生了点意外,季太妃下了马车,齐大娘见到她以后的反应很不对劲,似乎……似乎齐大娘原本就是认识季太妃的,只不过当时不晓得她为什么会害怕。你身边隐卫这么厉害,有没有一早查到了齐大娘的身份?”

扶笙想了想,摇头道:“并没有,我遇到他们二老的时候,他们在乡下开了个小面馆,生意还算不错,再加上肖老性子不错,我便让他们帮我去管理小农场了,从未想到过这两个人会与瑞王和季太妃扯上关系。”

三人说话间,阿紫已经艰难地将昏迷不醒的季太妃拖到了岸边。

因为发生了这个变故,朝臣纷纷惶恐不已。

扶笙对羽义道:“你去所有的画舫上通知,宫宴结束了,让他们早些出宫,对了,明日休沐一天,不必来上朝。”

羽义担忧地望了望阿紫的方向,一个飘身去了就近的画舫挨个儿通知。

朝臣们这才逐渐平缓下来,画舫一艘接着一艘沿着来时的水路返回,大约一炷香的功夫,除了惊魂未定的瑞王,所有的朝臣就都散去了。

羽义回来禀报:“殿下,除了女皇陛下那一艘,其余画舫全都通知过了。”

扶笙探出脑袋看了看距离这边甚远的豪华画舫,摇头道:“不必惊动女皇陛下,这件事,本王自会处理。”

画舫靠岸,羽义三两步先走了上去,荀久和扶笙紧随其后,事态紧急,也顾不得那么多礼仪了。

阿紫已经将季太妃平躺在草地上,石作灯台里的幽幽火光映照出季太妃惨白的脸色,青紫的双唇大概是落下去的时候喝了不少水,肚子微有肿胀。

荀久走上前,俯身看了一眼,阿紫似乎在往季太妃身体里输内力。

“阿紫你那样做是不行的!”荀久赶紧阻止她,“季太妃现在最需要的是将肚子里的水挤压出来,如果一味地输入内力,只会加快她的死亡进程。”

瑞王一听立即变了脸色,求救的目光看向荀久,“七嫂,拜托你救救我母妃。”

荀久原本不打算施救,可听到瑞王这句发自真心的“七嫂”,她突然笑了,笑过之后指挥着阿紫清除季太妃口鼻内的污泥,紧接着挤压心脏,再隔空对着季太妃口内吹气,约莫两盏茶的功夫,季太妃才终于吐了一口水之后悠悠转醒。

望着焦急不已的瑞王和站在旁边的荀久等人,季太妃一下变了脸色,惊得从地上坐起来,“哀家怎么会在这里?”

阿紫距离季太妃最近,无奈地回道:“太妃娘娘方才不小心落水了。”

季太妃闻言后仔细想了想,她刚才的确是从画舫上直接掉入水里,至于是怎么落下去的?

再往深了想,季太妃全身都颤抖起来,“鬼……哀家方才见到鬼了。”

“太妃娘娘,如今可不是说胡话的时候。”荀久冷眼瞧她缩成一团的样子,不屑道:“我们这么多人都在现场,怎么就只有你一个人见到了鬼?”

“对啊母妃,你莫不是摔糊涂了,哪里有鬼?”瑞王紧蹙着眉。

“斌儿,哀家没有说谎,刚才哀家的确见到了苏清语的鬼魂,她就站在水中央冲我招手,她浑身是血,好可怕……”

荀久不解,“苏清语是谁?”

“是我已故的王妃。”瑞王低声答。

“嗯?”荀久眸光微动之后挑眉看向季太妃,“太妃娘娘是先瑞王妃的婆婆,您等同于她的母亲,婆媳之间又没有仇怨,便是先瑞王妃真的化作了鬼魂,也不该来找你,应该去找害死她的人。”

瑞王神色动了动。

季太妃却似乎没听到荀久的话,只一再将自己缩成一团,嘴里喃喃道:“别找我……别来找我,我什么都不知道。”

这种情况,荀久见得多了,十有**那个苏清语的死就跟季太妃有关,就是不知道这老太婆的心理究竟是有多阴暗才会害死自己的儿媳。

“母妃,天气寒凉,儿臣还是先送您回府沐浴更衣吧?”瑞王说着,便将自己的外袍脱下来披在季太妃身上。

感觉到了丝丝暖意,季太妃这才回过神来,一脸的惊魂未定,“斌儿,你要相信母妃,苏清语刚才真的就站在水里,一只手对我招了招,另外一只手里拿着血肉模糊的一团,那是她的孩子,是她的孩子啊!”说到这里,季太妃大口大口喘着粗气,声音开始发颤,“那个毒妇,竟然连自己的孩子都不放过,她简直活该,她该死!”

“母妃……”瑞王沉下脸来,“清语已经死了一年多了,她怎么可能会出现在凤临池?”

季太妃身子一震,随后双眼又迷离下来,哆嗦着牙齿,“她……她阴魂不散,想回来报仇了。”

阿紫接过荀久递过去的斗篷披上,转过身来的瞬间与荀久和扶笙以及羽义交换了个眼神。

众人心中都明白今晚的事有蹊跷,断然不能就这么放季太妃离开。

荀久温声道:“瑞王殿下,太妃娘娘这个样子,一时半会儿也回不了府,我看不如这样,让阿紫带她先去换一身干净的衣服,待会儿我再给她把把脉,确认没什么大问题之后你在送她回去。”

荀久的医术,瑞王是听闻过的,比自己府上的医官肯定强了许多倍,有她看诊,他也会放心得多。

想到这里,瑞王点点头,“那就麻烦久姑娘和阿紫姑姑了。”

阿紫没说话,亲自搀扶着季太妃往掖庭宫她住的房间走去准备换衣服。

去往掖庭宫的途中,谁也没说话,也不知道该怎么开口,毕竟季太妃遇到的这个事情玄之又玄,刚才放烟火的时候,几乎所有的人都站在甲板上观看了,谁也没见到湖里有什么所谓的女鬼,可季太妃偏偏看见了,不仅看见了,还吓得直接掉进水里。

荀久几乎可以肯定季太妃一定与苏清语的死有关,只有这样,她才会连产生的幻觉都是苏清语死时的模样,可是,苏清语是她的儿媳,还是个怀了身孕的人,到底和季太妃有什么深仇大恨,惹得季太妃不顾一切这么残忍地害死了她?

最重要的是,苏清语的真正死因,瑞王到底知不知道?

荀久扫了一眼旁边。

瑞王低着头走路,他似乎陷入了恍惚境地,并没有察觉到荀久的目光,只一个劲儿地在想事情。

荀久浅咳两声,笑着问道:“瑞王殿下,不知太妃娘娘之前可有过这种状况?”

瑞王摇摇头,“并没有,是今天晚上才突然这样的。”

------题外话------

^_^今天的章节给不给力

一样的先上传再改错字,嘤嘤嘤,原谅衣衣没时间检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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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帝狂妃之纨绔召唤师》/龙俞灵

麻雀变千金,千金变麻雀,据说被抱错交换回来的战斗家族夙家嫡女夙夜,资质平庸,个性懦弱,是个处处被人嘲笑与欺负的废物,却爱上了从小与她指腹为婚的罗兰国丞相之子白子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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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

☆、第一百三十章 送别

今晚才突然发作的吗?

荀久心里直犯嘀咕,人通常要在精神极度不好的状态下才会容易产生幻觉。

季太妃方才的那个状况,分明是在放烟火的时候产生了幻觉,或者说把某种物体看成了她记忆深处苏清语死时的模样。

由此可见当时的季太妃精神不太好。

可通过这段时间的接触,荀久并没有觉得季太妃哪里精神不好,相反的,老太婆每次见到她都有一股子精神来斗嘴,还斗得不亦乐乎。

所以,荀久又在心中默默推翻了季太妃精神出问题的可能性。

既然不是精神出问题,那就只能说在放烟火的时候,有人借助当时的环境真的给季太妃制造了一只“苏清语的鬼魂”,目的就是为了恐吓她。

可是当时画舫上的所有人都是经过严格搜查以后才上去的,每一艘画舫上的人员都有详细的名册记录,如果有人趁机借助当时环境整治季太妃,那么这个人当时一定就在画舫上。

只不过十多艘画舫百来人,要想一一盘查出来究竟是谁下的手,似乎有些困难。

“怎么了?”扶笙瞧见了荀久的异样,特地放慢脚步与她走在最后面。

“还能有什么。”荀久撇撇嘴,“还不是在想季太妃究竟为何会突然见到‘苏清语的鬼魂’,一定是有心人设计的。”

扶笙挑挑眉,“那看来此人深藏不露。”

“的确是。”荀久赞同地道:“能避开守卫军的层层盘查顺利登上画舫,又能不动声色地将‘鬼魂’成功招引出来,的确是深不可测。”

语毕,荀久又问:“阿笙,你是否从中想到了什么?”

“暂时还没有。”扶笙摇头道:“毕竟这件事我也是刚刚才得知,暂时没什么头绪。”

“那看来只能等着季太妃自己现形了。”荀久无奈地叹口气,“能残忍到将自己怀有身孕的儿媳给害死,啧,这个季太妃……跟外界的传言可一点都不像。”

“传言向来喜欢添油加醋。”扶笙笑看着她,“之前巷陌间对你的传言也没有多好听,可实际上在我眼里,你并没有那么糟糕,除了睡觉多动一点,吃饭的时候挑食一点,身子清瘦了一点,嗯,此刻瞪我的眼神凶了一点,算起来还是很完美的。”

荀久嘴角狠抽,这还叫完美?

果然,扶笙的嘴里吐不出什么好话,相信他还不如相信小吱吱会戒掉陈皮糖。

通往掖庭宫的路有些漫长,阿紫和羽义一左一右搀扶着季太妃走在前面,瑞王紧随其后。

深深的宫道上,除了荀久和扶笙偶尔会互相调侃几句,再没人发出声音。

前面瑞王突然放慢了脚步,待荀久和扶笙跟上来才转身看向荀久,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七嫂,你说我母妃为何会突然看见清语的鬼魂?”

荀久没接触过瑞王,也不知道他的性子怎样,不过刚才听他说过几句话,从荀久的第一直觉来看,瑞王的性子应该偏向于恬淡温和,与季太妃有很大的出入。

面对这样一个孝子,荀久不忍心把话说得太露骨,以免伤了他的心,只喟叹道:“太妃娘娘许是太过想念先瑞王妃了所以才会产生幻觉。”

瑞王虽然为人心善,却不傻,荀久这句话多半是敷衍,他一听就知道了。

抿了抿唇,瑞王道:“事关我母妃的安危,还请七嫂如实告知。”

荀久偏头看了扶笙一眼,见对方微微颔首,她才重新回过头,对着瑞王道:“殿下,我斗胆问一句,您的先王妃是如何去世的?”

“早产,再加上身子虚弱,所以……一尸两命了。”瑞王似乎极其不愿提起往事,这些话,他每说一个字,似乎心里都在痛苦挣扎,声音带着颤意,“当时,我并不在她身边。”

“所以瑞王妃的死因是经由别人的口告诉你的吗?”荀久问。

瑞王勉强点点头,“是母妃告诉我的,她说清语在逛花园的时候不小心摔倒见红,请了大夫和稳婆,都说只怕是要早产了,清语一直以来就身子不好,能怀上孩子已是非常不易,这么一摔,哪里还能保得住,孩子还没早产出来,她就没了呼吸……”

话到这里,瑞王已有了哽咽之意,眼眶红了一圈,抬起头来看着荀久,“七嫂,清语去后,我便只有母亲相依为命了,这一次,无论用什么办法,都请你一定要尽力医治好她,哪怕……哪怕要我以命相抵,我也在所不惜。”

瑞王的这番话,委实让荀久惊了一惊。

没想到季老太婆为人不怎么样,竟会有这么个孝顺的儿子。

不过说起来,季家这些人真的是很奇怪。

大司马季博然虽然看上去颇有些不近人情,说话还耿直,但为人绝对正直,人品很过关,这是荀久长期观察得出来的结论。

季黎明的父母很早就不在了,所以荀久对于那二人完全没有了解。

到了二房三房这里,荀久也没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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