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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古养成空余恨-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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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江雪挑了挑眉看从善,干,爷,爷?
“陈楚玉,你厉害了啊。”他道:“我什么时候同意当干|爷爷了?”
从善低着头抠手指,她也不想当干|爹啊……她这不是被赖上了吗!
☆、第57章 五十七
雨越下越大,温江雪越来越没有耐性,翻身上马坐在从善身后道:“不行。”
“为什么啊?”小丫头不服气道:“我很乖的,还不占地方,求求干|爷爷就带我走吧。”她可怜兮兮的,“我也是被林老爷抓来的,好可怜的。”
“你是林瑞阳的女儿?”温江雪蹙眉。
小丫头忙摇头,“不是的,不是的,我是个孤儿。”
温江雪“啧”了一声,这小丫头片子三句话没有一句是真的,他不喜欢这种天生的油子人精。
“你既是林瑞阳的人,就好好待着。”温江雪拉了拉缰绳。
小丫头忙开口叫从善,“你说过要带我走的!姐……”
“知道了知道了。”从善打断她,擦了擦脸,扭头看身后的温江雪,“义父就带她走吧,她被关在这里也怪可怜了,而且她也算帮过我。”
温江雪低头看她,她被雨水淋的睫毛湿漉漉的趴在眼睛上,眼睛都睁不开了,“陈楚玉,她是林瑞阳的人。”
“我知道,我知道这很麻烦……”从善有点不好意思往下讲了,这确实很麻烦,带她走是理直气壮的,她是被林瑞阳抓来的,可是这小丫头她是林瑞阳的人啊,带走了会很麻烦,至少林瑞阳不会善罢甘休。
她自己惹麻烦就算了,她不想给旁人增添麻烦。
小麻烦精,她低头想了想道:“反正这宅子也着火了,不能住了,我们就带她回京把她交给林瑞阳,也算帮林瑞阳个忙。”
温江雪惊讶,帮,忙?他不信这宅子的火是自己突然着起来的,以他对陈楚玉的了解,这火肯定是她扇的风,她倒是有脸说给林瑞阳帮个忙。
“义父还是觉得不妥?”她见温江雪不答她,又小心翼翼的看他。
温江雪垂眼看了看她,无奈道:“你想带就带吧,一个小娃娃而已,喜欢就留着。”反正与林瑞阳这梁子是结下了,林瑞阳敢对他的人下手,烧了他的庄子带走他的人又能怎么样。
从善吃了一惊,她万万没想到几日没见温江雪变是这么好说话了!
“多谢义父!”从善想了想又道:“也多谢相爷顺手救我。”
温江雪看她一眼,吩咐随从另外骑马带上那小丫头,说了一声,“少拍马屁,坐好。”一扬鞭,圈着从善就打马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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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茫茫的夜色里,快马疾奔,大雨打在脸上,刷的从善睁不开眼睛,脑袋一直往下缩,可马毛又扎一脸,难受极了。
行出一半,温江雪忽然勒住了马,从善正捂着脸趴在下面,迷惑的抬头看,“怎么了?”不走了?
温江雪伸手托住她的腰将她举了起来,从善一惊,整个人已经被扭过身子面朝着温江雪坐在了马上,她愣愣的抬头看温江雪,正好看到他兜帽下的下颚,他似乎心情很不愉快,却伸手拉开披风将她裹进了怀里,对她道:“搂紧了,摔死了我不会拉你。”
一鞭策马,马蹄踏雨而去。
从善忙伸手搂住了温江雪的腰,雨水打在她外面的披风上噼里啪啦的作响,她的脸贴在温江雪怀里,听见他噗通噗通跳的心脏,她透过一点缝隙往外看,看到温江雪紧绷的下颚上晃着一颗雨珠。
这茫茫天地,黑漆漆的夜雨里,从善这么多年以来第一次又有了安全的感觉,她特别明显的感觉到自己的安全的,她现在可以睡觉,可以闭眼,可以放松警惕,有人在。
这种感觉让她诚惶诚恐,她抱着温江雪,被他下巴掉下来的雨水溅的轻轻打了个冷颤,她感觉到温江雪单手又将她往怀里抱了抱。
那么一刻里,她非常莫名其妙的又想要哭了。
她不知道为什么,在温江雪身边总是格外的,没出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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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江雪带着她停在了一家客栈前,温江雪将她抱下马,看着她红红肿肿的眼睛还以为被雨水打的,便道:“进去洗个澡。”
他先快步进去,拉下了披风。
从善跟在他身后,一进去就有些惊讶——这客栈门口站着守卫,客栈大堂里只有两位客人,坐在正堂最大的桌子前,一个是闻人寻,一个是阿鸾。
他们居然还没回京??
从善还没站稳,阿鸾就霍然起身跑了过来,伸手一把抱住了她的脖子,抱的她险些窒息,就听她带着哭腔道:“你还好吗?有没有受伤?我好担心你,就怕你也……”
“我没事我没事,我好的很。”她拍了拍阿鸾的背,她的心里是有些高兴的,她以为阿鸾忘了她先走了,没想到阿鸾还在等她,“你呢?”她轻声问:“有没有人为难你?”
阿鸾低低哽咽了一声,“我很害怕……”
害怕?怕什么?
从善刚想要问她,就听温江雪咳嗽了一声,一双绿眼睛刀子一样看她,向她示意了一下一旁坐着的闻人寻。
闻人寻的眼神果然更可怕了,简直要活吞了她,还笑里藏刀的道:“陈楚玉你好大的魅力啊,让薄情寡义的温相爷为你奔走来回,还让阿鸾死守着不愿离开。朕也只好让长公主她们先行回京,留下来,等你。”
从善忙松开手,推开了阿鸾,大意了!她现在可是个男人,随便抱皇上喜欢的女人这可是要砍脑袋的!
“微臣不敢。”她忙噗通跪下,“承蒙相爷和阿鸾姑娘厚爱,微臣惶恐。”
“厚爱?”闻人寻故意拎出来两个字。
哎,你说说看一个皇帝干嘛非要这么咬文嚼字的计较啊。
她便又道:“微臣曾在八里桥一案中救过阿鸾姑娘,阿鸾姑娘是个重义之人,所以只是对微臣十分感激,并无它意。”
阿鸾站在她身边红着眼睛道:“她是我的救命恩人,我希望你不要针对她。”她对闻人寻这么说。
这让从善有些惊慌又有些意料之中,阿鸾失忆之后接触的人不多,所以秉性单纯,说话一向直来直去,况且她对闻人寻没有什么好印象,肯定是不会婉转的,但闻人寻……
“阿鸾你的恩人,也是我的恩人,我奖赏她还来不及,怎会针对?”闻人寻语气十分的……倒贴。
他用我,不用朕,还笑眯眯的看着阿鸾,这简直让从善惊叹,没想到那么忘恩负义的闻人寻还有重情的一面……他对阿鸾是怎样一种感情啊!
“起来吧陈楚玉。”闻人寻道:“你救了阿鸾这件大功,等回京再赏,如今你也刚刚回来,先去洗个澡收拾一下吧。”
阿鸾亲手扶起了从善。
从善应了是。
温江雪便道:“我带她回房吧。”他向闻人寻行礼,“时候不早了,圣上也和阿鸾姑娘歇息吧。”
闻人寻点头。
阿鸾却有些惊慌的往从善身边靠了一步道:“我想跟陈楚玉住一间……”
这话说的从善差点噗通又跪下,忙看闻人寻的脸色,对阿鸾道:“阿鸾姑娘想和微臣说话,我们明日起来也可以,今夜微臣实在是疲惫不堪……”她有些圆不下去,叹了口气对闻人寻道:“圣上可否已经知道了阿鸾姑娘失忆之事?”
闻人寻看着她,点了点头,“温江雪已经同朕说了来龙去脉。”
从善便诚恳的道:“那微臣就直言了,如今与她而言圣上只是一个……陌生人,所以还请圣上慢慢来,给阿鸾姑娘点时间。”不要硬来啊,一上来就逼人家跟你一起歇息,你不吓死人家才怪。
闻人寻道:“朕知道。”他看着阿鸾,眼神顿时柔软下来,轻轻叹了口气,“朕能失而复得已经没有他求了,只希望以后都能陪着她,弥补她。”
闻人寻确实没有想勉强阿鸾,阿鸾是单独住一间,就在闻人寻的隔壁。
从善好说歹说才安抚下阿鸾,让她先回房休息。又跟着温江雪回了自己的房间,好在温江雪和她不是住一间。
温江雪送她回房后,又对她道:“你先洗澡收拾,等会儿来我房中,我有话对你说。”
他说完就走了。
从善约摸着是问她发生的后续吧,也顾不上那么多,先脱了又湿又脏的衣服,舒舒服服泡了个热水澡。
她泡的太忘我了,等泡好澡,洗完头发,穿好干净的衣服去温江雪房中时已经三更天了。
她怕温江雪已经睡了,就小心翼翼敲了敲门,叫了一声,“相爷您睡了吗?”
“进来吧。”里面人倦倦的声音很快就道。
她推门进去,看见温江雪正半靠在床榻上揉着脑袋,脸色很不好。
“相爷头又疼了?”从善关上门走过去。
温江雪已经洗过澡,换了一身月白软袍,松了发,如今这发未干,越发的卷了,像……卷毛狮子。
从善忍不住多看了两眼。
温江雪抬手指了指桌子,“把姜汤喝了。”
还有姜汤呀。
从善过去摸了摸,还是热的,她端起来吹了吹喝了一大碗,身上热哄哄的想冒汗。
“过来。”温江雪靠在榻上道。
从善忽然生起一种……羞涩感,好歹她内里还是个女人嘛,被一个男人叫到床|边总是,有点害羞的。
☆、第58章 五十八
“过来啊。”温江雪又不耐烦的叫了一声,“等我过去请你吗?”
从善忙过去,十分狗腿的道:“我给相爷揉揉头吧?”毕竟今天他对自己还是不错的,她将手搓热,伸手去给温江雪揉太阳穴。
温江雪满意的“恩”了一声,道:“将我走后发生的事情说一说。”
从善便从头到尾仔仔细细的说了一遍,又问:“相爷怎知我被关在庄子里?”
温江雪闭着眼睛道:“我并不知道,只是张三看见你被林瑞阳带走,他来知会的我,我不想惊动林瑞阳就先行回京,趁着他送长公主她们回京,我才又回来找,看到那庄子失火,我想可能是你给我的信号。”
从善看着温江雪,感动的道:“相爷果然是专门回来救我的。”
温江雪皱了皱眉,小王八蛋又套他的话。
他转移话题道:“你与那阿鸾究竟是什么关系?你们……”
“我们什么也没有!”从善忙道:“相爷你是知道我的,我不喜欢女人。”
温江雪睁眼看她,眼神古怪的问了一句,“你……是当真喜欢男人?还是只是喜欢封崖?”
“当然是喜欢男人了。”她性|取|向一向正常的,从善肯定的道。
温江雪又看了她一眼,闭上眼睛道:“你年纪还小,也许以后就正常了。”
“不会,我确定自己只喜欢男人。”从善非常肯定。
温江雪冷哼一声,“不论如何,我知道你喜欢男人,可圣上不一定信,他对那阿鸾的感情超出你的想象,所以你和那阿鸾保持距离,最好不要接触。”
这怎么可能……
从善有些为难的道:“不接触真的不太可能,相爷也知道阿鸾失忆后熟悉的人只有皇后和那云隐,现在他们都死了,她无依无靠,把我当成了唯一信任的人。”
“那你就等着回京被圣上处死吧。”温江雪冷声道。
“这么严重?”从善问道:“我和那阿鸾只是朋友,圣上不会这么小气吧?”
温江雪冷笑一声道:“找到阿鸾那夜,阿鸾说要替萧无双报仇,刺伤了圣上。”
什么???她已经什么都暴露了?
“你知道圣上是什么反应吗?”温江雪问她。
“圣上……生气了?”从善问。
温江雪叹气道:“圣上生生受了她一刀,将上前来拿她的守卫全杀了,并且下令从今以后任何人不许动阿鸾分毫,不论她做了什么。圣上对她……感情太复杂了,不止是旧日爱人,更是失而复得的唯一亲人。”
他又道:“圣上已经下令让林律结了案,定罪是云隐行凶,阿鸾是无辜的。还将此案的县官和师爷都撤掉了,连对阿鸾动过手的官差都没有放过。”温江雪睁眼严肃的看她,“回京之后圣上势必会因此事怪罪到林律他们一行人身上,封崖也不会例外,只长公主和林瑞阳没有直观的参与,所以不会有所牵连,为了一个阿鸾,他怪罪这么多人,你想想看,他会不会放过一个阿鸾如此依赖的男人?”
长公主她们也参与了……只是不好说而已。
从善认真想了想,“相爷说的对,男人吃起醋来也是很可怕的。”
“你知道就好。”温江雪道。
从善又想了想,道:“那我让圣上相信我只喜欢男人,阿鸾对我只是感激之情,圣上是不是就会放过我了?”
温江雪挑眉看她,“是不错,可你要如何让圣上相信你是断袖?去和他说?你以为他会信?”
从善笑了笑道:“我说了圣上肯定不信,但大家都这么说了,圣上肯定就信了。”
“哦?”温江雪不知道她又想搞什么鬼。
从善忽然冲他暧|昧的笑道:“相爷能不能帮我一个小小的忙啊?”
温江雪被她笑的浑身不自在,“滚,你打什么鬼主意?”
从善撩袍爬上了他的|床,一张脸贴近了道:“相爷能不能假装和我断个袖啊?”
“滚!”温江雪一脚就要将她踹下去。
她伸手抱住温江雪的大腿,可怜兮兮道:“好相爷,好义父,你就帮我这个忙吧,又不是真的,我们只用假装亲|热|亲|热骗过圣上就好了。”
“陈楚玉!拿开你的手!”温江雪被她那贱皮样看的浑身起鸡皮疙瘩,“你要断袖找别人去,别来恶心我!”
“我这一时不是找不到别人嘛。”从善不撒手,“和我假装一下又不会少块肉,要是封大人在的话,我肯定不会来麻烦相爷了。”
那话听的温江雪心里火突突冒起,一脚就将从善踹了下去。
从善没料到他当真这么狠心的踹她,一个没防备‘咕咚’一声就后仰栽下了床,她“哎呦”一声一头磕在地板上,疼的发懵。
门就“吱呀”一声被推开了,一个端饭菜进来的守卫被这一幕吓的一呆。
从善捂着脑袋就冲温江雪埋怨道:“相爷不疼人,您要玩也轻|点嘛,次次都玩的这么狠,我怕疼。”
温江雪脸一红怒道:“闭嘴!”抬头就瞪那守卫。
那守卫这才反应过来,脸一红一白,低着头忙道:“属下该死!属下不知道……不知道相爷在办事,属下告退!”端着饭菜扭头就走,走到门口又拐回来,死低着脑袋将那饭菜放在桌子上,“相爷要的饭菜,属下该死!”慌不择路的扭头跑了出去。
“啪”的将房门关了上。
温江雪是又怒又气,他怎么摊上了这么个不要脸的义子!
“陈楚玉!你活得不耐烦了!”他怒喝。
从善捂着后脑勺,也是十分的委屈,只觉得掌心里热乎乎的,她摊开手一看,手心里都是血,她顿时更委屈了,“流血了……”
温江雪一惊,赤脚下|床上前托住她的脑袋一看,果然后脑勺磕流血了,他也懵了,没料到这么一脚她都能受伤。
他忙拿了帕子捂住她的伤口。
从善疼的去推他的手,“疼!疼!”
“别乱动!”温江雪拖着她的头,按住伤口气道:“你就不能看着点吗!”
“是你踹我的!”从善更气。
“你不乱来我能……”踹你吗!
从善气恼道:“我能怎么乱来?我连相爷的手都没有摸,是相爷你反应太过激了,你还……”
“闭嘴吧你!”温江雪不想听她乱说话,他过激?笑话。
他扬声冲门外喊道:“外面的人进来!”
门外的守卫小心翼翼的敲了敲门,进来不敢抬头,“相爷有何吩咐?”
“叫大夫来,今日不是请了大夫给阿鸾姑娘看病吗?可还在?”温江雪压着从善的脑袋不让她乱动。
那守卫道:“是在,只是刚刚被请去圣上房中,给圣上换药了,可要去给相爷请来?”
从善一听就嚷嚷道:“请来请来,就说我在相爷房中玩着玩着不小心磕了头,请给圣上换完药,就过来。”她又伸手抱住相爷的腿,“相爷我现在特别头晕,耽误不得……”
温江雪心中悲痛,咬牙道:“请来。”
这下,不闹的满客栈非议才怪!
没多大会儿,那大夫就慌慌张张而来,连闻人寻和阿鸾都跟了进来。
从善和温江雪两人皆是洗过澡后换的单衣软袍,头发也未束。
从善一脖子的血,温江雪一袖口的血。
大夫来了帮从善迅速的包扎了后脑勺的伤口,倒是不大也不深,只是磕破一点皮,然后大夫又问:“小少爷可还有别的地方受伤了?”
从善坐在凳子上,看了一眼温江雪,低声道:“旁的地方不好上药,我自己来就好了。”
大夫心领神会的点点头,嘱咐了几句这几日不可沾水,不可剧|烈|运动,要小心,就告退了。
房间里气氛很尴尬。
阿鸾小心翼翼看着从善的头问道:“你怎么弄的啊?疼吗?”
“多谢阿鸾姑娘,已经不疼了。”从善又看温江雪道:“相爷也不是故意的,只是一时没有把握住力道,所以我就……”
温江雪沉默的擦着手。
闻人寻在灯火晃晃下,看着他,忽然笑了,“温江雪,没想到你好这口儿啊,怪不得你从少年时就对女人不感兴趣,拒绝了那么多次朕的指婚。”他又看从善,“你收这义子也是别有深意啊。”
温江雪低头擦着手,面无表情的道:“圣上就不要取笑我了。”
闻人寻起身拍了拍他的肩膀低声道:“玩归玩,别玩的太过火,你将来可是要做驸马的。”转身伸手去揽阿鸾的腰道:“时候不早了,你身子不好,快回去休息吧。”
阿鸾忙躲开他的手。
从善便起身道:“阿鸾姑娘今日可是没有喝血?需要我放些血给你吗?”她挽起袖子露出那腕子上的伤口。
阿鸾忙拉住她道:“不用不用,我已经喝过了。”看了一眼闻人寻,“他给我了。”
“那便好,日后阿鸾姑娘若是想喝血了,就找微臣。”从善说头晕。
阿鸾便让她好好休息,被闻人寻送回了房。
屋子里灯火曳曳,又剩下了从善和温江雪两个人。
从善心里有点开心,解决了这件事,头磕破点皮也是值得的,她坐在凳子上心满意足的扭头,就对上了温江雪直勾勾盯着她的绿眼睛。
她心里“咯噔”一声。
就听温江雪冷笑着问她,“开心了?”
从善摸着桌子不敢点头。
温江雪又问她,“满足了?”
从善心里发虚,“义父您别生气……”
“你还怕我生气?”温江雪起身走到她身边,俯身双手架在她身后的桌子上,将她扣在眼下,“陈楚玉,你胆子可越来越肥了,欺瞒我?利用我?你就不怕我真的办了你?”
他眼里窝着一团火,盯的从善害怕。
从善扶着桌子往下滑,虚笑道:“义父我错了……您……您怎么会办了我呢?您不是,不是喜欢九公主吗?”
温江雪捏着她的肩膀将她又拎起来放在凳子上,低头冲她一笑道:“谁跟你说我喜欢九公主了?或许,我忽然想试试别的口味玩一玩呢?”
☆、第59章 五十九
“陈楚玉,你胆子可越来越肥了,欺瞒我?利用我?你就不怕我真的办了你?”
他眼里窝着一团火,盯的从善害怕。
从善扶着桌子往下滑,虚笑道:“义父我错了……您……您怎么会办了我呢?您不是,不是喜欢九公主吗?”
温江雪捏着她的肩膀将她又拎起来放在凳子上,低头冲她一笑道:“谁跟你说我喜欢九公主了?或许,我忽然想试试别的口味玩一玩呢?”
他靠的极近,热潮潮的呼吸都喷在脸上,从善看一眼他近在咫尺的蓝色瞳孔,恶意坏笑的唇,只觉得心脏突突突突突的要炸了,嘴哆嗦的捂着脸道:“义……义义义父我错了!我再也不敢利用您了……您冷静冷静,我这就去解释!”缩下身子就要往桌底下爬出去,被温江雪一把攥住了后颈。
“怎么?你是嫌弃我不够跟你断袖?”温江雪就喜欢看她这副怂样,“我一朝相国,比不上暗部少卿封崖?”
从善被硬生生拽出去,又按到了凳子上,她如坐针毡啊,她还是个黄花大闺女啊,她怎么受得了这么调|戏!
“当然不是!”她捂着脸不敢看温江雪,“义父千秋万代英明神武!”
“那你躲什么?”温江雪看着她捂着脸的样就想乐,“还不敢看我。”
你离那么近!看着就跟要亲上了一样怎么敢!
“义父太……太耀眼了。”她毫不要脸的拍马屁,“我配不上义父……”
“你是在拒绝我?”温江雪问她,语气似笑非笑,阴险异常。
从善要哭了,“义父……我们这是乱|伦!”
“我不介意。”温江雪越逗越开心,“听起来倒是很新鲜,可以一试。”
“我替义父介意!”她急出了一脑门的汗,“圣上不是说了吗,义父以后是要娶九公主的,是要干大事的,不能被我累了名声……”
“你介意我娶九公主?”温江雪看着她小小的脸包裹在手掌里,像个小老鼠,玩笑道:“她虽然任性但却是很听我的话,到时候你与她一大一小,共同服侍我也是不错的。”
从善在手掌下的脸就是顿了顿,她睁开眼,透过指缝看到温江雪正在眼前笑,像猫逗老鼠一般,“我宁愿死。”
她突然说出这样一句话,语气生冷,倒像是认了真。
温江雪愣了一愣,看她放下手掌,露出一张被捂红的脸和眼睛,她也没有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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