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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斗娇女-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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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见她哭了,云行止却丝毫不曾敛了笑,倾身吻去她的泪水,他笑笑低语,“好咸!”继之道:“小宁儿,这就是所谓喜极而泣的泪水吗?”
  她冷哼了声,别过头不想回答。
  “或者——”他拉长声音,笑问:“你已经舍不得离开我,舍不得我们之间的吻了?”
  “我发誓,你若敢再吻我,我会杀了你,”她恨恨出声,转过头睇着他的目光中燃着怒焰。
  他轻笑,“丫头,别真拿发誓当饭吃,好吗?”他一本正经的觑着她,  “你想怎么杀我?用刀?用剑?还是……”不顾她的抗拒,他硬是懂身啄吻了她一下,且还故意一吻再吻,继之低低笑道:“这是用嘴?”
  “你!”宁宁又恼又气,却完全拿他没有办法,只得用力捶他胸膛,“你是个坏东西!坏家伙!坏胚子……”
  “是呀!”云行止由着她出气,半晌才揽紧她笑说:“我是个坏胚于,而你却是个蠢丫头。”
  在她情绪渐平穗后,他才再度开口,“放你回家,是因为我有重要的事情要离开余杭几天,记得季风杨吗?”
  见她点头,他续遭:  “两湖那边来了消息,这事尚有蹊跷,我想先过去查个清楚。”
  “此事既有蹊跷,会不会……”想起那日和季风扬的对谈,宁宁有些羞惭,若非云行止提起,她早忘了他,更忘了他的托付,她迟疑的开了口,“会不会他是被冤枉了?”
  “即使目前尚无实证,但我相信自己的直觉。”云行止语气汉漠而冷静。“办案多年,凭借的是经验累积,有时仅由面貌、目光及语气闪烁即可判知对方善恶。”回想起当日擒捕季风扬时的那场恶战,云行止自光变得幽黠,若非季风插身边有人为了重金出卖他,以他的本事,捉他绝非易事!
  季风扬心思深沉,下手毫不犹豫,在他逮住他前,他已先将那出卖他的人用利斧斩成敷段,一来泄恨,二来灭了指证他的人证。
  云行止皱皱眉,  “季风扬太聪明,只可惜想法偏差人了歧途,不可讳言,他是我多年来所遇过的最强对手'”
  “办案不能凭直觉。”宁宁不赞成,想起季风扬清明的服神,不懂何以云行止硬要说他是个坏人!“你的责任不光是揪出坏人,更重要的,该巢保护良民不被冤屈091”
  云行止淡谈除着她,眼神若有所思,“季风畅果然够本事,只一夜长谈竟能对你产生如此影响,答应我,你宁儿,你的心思过于单纯,别蹚你不该蹚的浑水。”
  “我只有在对着你时才会变笨的!”她不屑地哼了声,“别怀疑我的判断力,若我当真变笨了,那也是近来被你戏耍出来的。”
  “笨不打紧!”他轻笑,“两人若真要相处一世,只要一个够聪明就成了!”
  “你说什么?”她心跳突地漏跳一拍,为了那句相处一世。
  “我说,”他恢复吊儿郎当的模样,“我喜欢笨一点的女人,喜欢可以戏耍的女人!”
  云行止伸手将她搂入怀中,“乖乖回家,等我办完正事,我会去找你。不过,”他笑逗她,“宁丫头,切莫为了想让我拘留在身边。就再去干些违法乱纪的事情。”
  “你……可恶!”宁宁尚未回神,他已跳起身,似乎算准她的粉拳即将招呼过来,笑嘻喀的向在草地另一端放纸鸢的男童跑去,她跺跺脚,连忙紧跟过去。
  夷马坡上,响起有情人不止歇的笑语……
  “桶仔鸡!窑瓦鸡1道烧鸡!油淋鸡!瓜果鸡……所有好吃的鸡尽在脱线鸡场,识货的乡亲千万别错过广
  宁采、宁筠、宁馨和宁托宪一并瞪大眼睛,望着那个昨日才被释放回家,今日巳然兴致勃勃,努力想法子挣银子的宁宁。
  “吴大婶!”宁宁笑容如蜜,“瞧瞧这油淋鸡,刚出炉的,香得让人想流下口水呢,买两只回去给吴老爹加菜吧!”
  吴大婶考虑丁半晌,问明价钱后,吓退了三步,一张脸皱成一团,直摇着手,“宁大小姐,这……价钱太贵了吧!”
  “不贵!一点也不贵!”宁宁依旧好声好气,“你闻闻看这香得醉人的油淋鸡,咱们可是用了最好的酒、最棒的补身药材,再让这鸡在特制铁桶里躺足了三天三夜才出炉呢!口感气味独特,入口即化,保证你在别处绝对买不到这么好吃的鸡,此外……”
  她压低声音,暖昧地顶顶吴大婶的肩膀,“这些补身药材都是补精壮阳的,保证吴老爹吃了之后精力旺盛,今夜……你可得当心,他恐怕会变成个二十郎当岁的小伙子般,生龙活虎的!”
  这话一听,吴大婶不再考虑,立刻掏出半个月的家用,高高兴兴的用天价买下了宁宁推荐的两只油淋鸡。
  过往路人若是不买菜的男人,宁宁也不怕,她另有办法。
  “这位大哥,请止步!”娇嫩嫩的声音自她口中流泄而出,自然得很,丝毫不觉做作,“买只鸡吧!”
  “我?!”男人指指自己,有些羞窘,“对不住,姑娘!在下独居在外,向来不开伙,都是在外头饭馆里解决的。”
  “不打紧!买鸡送饭!”她的笑容亮着慈母光辉,“游子在外,居禽不易,肯定老想吃一顿溢瞒母爱关怀的家常饭吧,有时候,男人是该下下膳房惰赏自己的,有鸡、有饭,再来碟小菜,天复何求?”
  “可……”男人搔搔头,“在下赁居之处并无碗筷,而且,我也不会恍碗。”
  “买鸡送碗筷!”宁宁倒是爽快的自,“用完别丢啦,下顿饭凭碗筷买鸡可算便宜点,至于洗碗,这事儿不难,你瞧瞧那边。”她纤纤索手指向立于身后排成一直线,目瞪口呆的三个妹妹和老父。
  “三个洗碗丫环任君挑选,最年轻的十二岁,依次是十四、十六,年纪最小的那个虽然皮肉最嫩,却粗手粗脚最会打破碗。十六岁那促生得虽美。却内向害臊了点,我建议你选中间那个十四岁的准投错!”
  无视于妹妹们怒火腾腾的目光,宁宁用手撑着下巴思索,“但如果你个人有特殊癖好,不喜欢稚龄美的,或者怕招引旁人侧目议论,倒不妨考虑最旁边的那个老头子,请放心,这家伙年纪虽大,手脚倒还利落。”
  结果,一个上午不到,她凭借三寸不烂之舌,口袋中的银两已满满的叮当作响。
  “宁大小姐精神真好,对那一百两黄金的赌约,看来可没或忘呢!”出声音的是云逍遥,她笑嘻喀的出现在众人面前。
  宁采见着他立刻红了脸,垂下头不出声,她的性于本就较旁人安静,更别提在见着云逍遥的时候了。
  “逍遥哥!”宁馨笑嘻嘻的上前,拉住云逍遥的手,前几日宁宁跟着云行止,帮她回家报讯的都是云道遥,是以,他已与宁家三抹及宁托宪十分熟稔,“怎么你不用陪你大哥去办事吗?”
  “大哥在两湖的正事我帮不上忙。”他一派自在,“而悬挂在他心上的另一件棘手事便是你大姐,是以,我便留了下来。”
  “你大哥何时能够归返?”冷冷出声的是宁筠,她冷冷的睇向前方仍旧一个劲儿拉客及推销鸡肉的大姐。
  “敢情宁三姑娘在思念我大哥?”云逍遥笑问。
  “不!”她嗓音清清淡淡的,“我思念他将我家这混世女魔王带离宁家时的太平岁月。”
  在云逍遥的朗笑声中,宁馨睁大眼睛问:“别笑了,逍遥哥,我们都很好奇大姐和你大哥的事情,依你看,他们有没有可能那个、那个?”
  “哪个、哪个?”云逍遥故意装傻。
  “就是说,”宁筠爽快多了,直截了当的问:“我大姐究竟有没有可能当上云夫人?”
  “云夫人?!”他一顿,“天下姓云的男人可多了,若是想嫁给云消遥,对于这么会赚钱的婶子,在下自是举双手赞成,但若是要嫁给我大哥,那……”
  “那怎么了?”这会儿别说三株异口同声,连宁托宪都凑过来了。
  “那就难了点!”他敛起笑,一副兄长已然病人膏育的惋惜样,“我大哥在这方面有点……嗯,有点问题。”
  “他——”宁托宪左看右看三个女儿,压低嗓音,“你大哥他不举?”
  “老爹误会了!”云逍遥笑着摇头,“你老放心,这方面大哥不但能举,还能一夜数举!”无视于一旁三女听不懂的表情,他神色自若的续道:“我大哥的毛病是他对女人没有定性,贪鲜厌旧,自我有记忆以来,不知见过多少女子为他黯然销魂、为他柔肠寸断、为他不顾一切,却都得不着他绝冷绝硬的心。”
  “所以,”一个女子嗓音加入,“那该死的男人是咱们女人的克星,纯情姑娘的杀手喽‘”
  “这话虽严苛了点,倒还形容得颇为贴切。”一转身,云遣遥才发现出声音的竟是宁宁用,他笑嘻嘻的话锋一转,“不过,一物自有一物降,自从宁大小姐在他身边出现后,他已经变了很多,想来是你在他心中有与众不同的地位。”
  “当然不同!”宁宁冷哼,“在他心中,我不过是个惟利是图的罪犯罢了!”
  淡淡瞥视三个妹妹和老父,无论方才云逍遥的话带给她多少震撼,宁宁都尽量表现出一副毫不受影响的神情,“你们三个,说好来帮忙的,难道这一天就杵在这里观望?”
  “要我同你一样拉下脸皮求人买鸡,”宁筠凉凉的睇着自己修长纤细的美丽双手,由鼻中哼出声音,“我可不干!”
  “大姐!”宁采涨红了俏脸,“我……也没办法。”
  “大姐!”宁馨则好奇的睁大眼,“你方才推荐给人家的什么油淋鸡、瓜果鸡……真是经过特殊药材浸泡煮成,真有那么神奇的疗蚊吗?可为何我根本没见着咱们厨子曾以那些食材料理鸡肉‘”
  “因为我说的那些话……”宁宁脸不红气不喘的,“全是骗人的!”
  “大姐!”三妹异口同声。
  “卖东西讲究的是口才和手法,很多乍看平淡无奇的东西只要加上了神奇的描述,加油添醋,吃的人自认为吃到了绝晶,也因此达到了神效,那么这东西就算成功了。”宁宁说得毫不心虚。
  “所以油淋鸡——”宁馨拖长尾音。
  “只是用炸过臭豆腐的隔夜油腌了一夜,挂在炉桶里烘烤罢了!”
  “那么瓜果鸡呢?”宁筠不敢书信。
  “只是我在鸡汤里加上了西瓜皮和一些水果一井熬汤制成的。”
  “至于道烧鸡——”宁采胆怯嗓音也出。
  “只是在‘道路’上先用泥巴包里一层,再扔到火堆里烧了一个时辰而成!”
  “大丫头呀!”宁托宪捶胸顿足,“你这样胡搞,不怕砸了咱们脱线鸡扬的招牌吗?”
  “不怕!”宁宁气定神闲的,“只要在这个月内我能赚足一百两黄金,其他的事情日后再说,更何况,这些我自创的菜名也不是毫无成功的机会呀!说不定还有人会因此爱上这些特殊的料理呢!”
  “云二少爷!”她淡淡瞥向在旁听得掩嘴笑的云逍遥,“小女子这样的方法应该不算违法,还不致令你及令兄为难吧?”
  “不会!不会!”云逍遥急急摇手,这姑娘只大哥应付得来,他自认役本事,宁当顺民勿当反蒙,与她对立下场堪虞。
  他笑嘻嘻续道:“反正一个愿卖,一个愿买,愿者上勾,律法上从不曾禁止人自创菜式多赚银两的,大哥离去前只是要我过来帮你,如果宁姑娘不介意,在下倒恶意帮你吆喝卖鸡!”
  有人愿帮忙,宁宁自是不会反对,即使对方是那坏胚子的胞弟吁是这一日,脱线鸡场大门前除了认真拉客的宁宁外,还多了个笑逐颜开,貌似潘安的云遣遥!
  别小看他,虽然年纪尚轻,不及其兄云行止的过人魅力,但他笑颜常开的亲和力对那些婶婆大娘及未婚嫁的小姑娘、小婢女可有着超凡的吸引力,个个挤破了头就想着要向他买鸡呢!
  于是乎这一日,口袋中银两叮当响之外,宁宁脸上的笑容也不曾停歇。
  云逍遥帮忙到夕阳西下时方才离去,推却宁家父女共进晚膳的邀约。
  别见宁采睇着他离去的背影一股失魂落魄的,宁宁心底打了个突,莫非这丫头……
  正当她想同宁采说话,却被门前的嘈杂声音打断了,她来到门前,见到小卢竟同个衣衫槛楼、脸上发上全是脏污的乞儿起了争执。
  “臭要饭的,别以为你是女人我便不会揍你!”
  那乞儿竟是个女子‘咀看年纪,宁宁推断,她该同宁采差不多大,却不知为何会变得如此狼狈,向来侠义胸怀的她,这会儿已起了怜悯之心。
  “谁是臭要饭的!”少女手上虽捉着残鸡,却是—脸理直气壮,“若非本姑娘的盘缠叫贼人给骗光丁,我扔出来的银子准可砸死你这狗眼看人的死奴才!”
  “死奴才?!”小卢气傻了眼,他长这么大还不曾受过这么大的污辱,这会儿已卷袖口,直想上前揍人。“你这臭叫化子!行为不端偷人的鸡,还在这儿自伤人,今儿个我非拉你上官府关大牢不可,”
  “这鸡分明是你们方才不小心掉到地上,沾上尘土扔在一旁不吃的,除非你们是奸商,打算洗了再卖人,否则掉到地上的鸡,谁都可以拿去吃!”
  她挺起胸膛,“若真要捉我报官,那真是再好不过,我的未婚夫正奉命巡视至此县,应在县衙里,若非怕我这落魄样吓着他,我早就想上官府了,死奴才要带我去正合我意,我让他赔你十倍这烂鸡的银子!”
  “我呸!”小卢吐丁口唾液,同对方杠上了,“你这丑八怪又凶又脏,会有男人要?!还是个当官的?鬼才相信,除非那家伙是个瞎子!”
  “你才是有眼无珠的死瞎子!”少女极恼火,被人辱骂她尚可忍受,却绝不许旁人骂心上人,“我的未婚夫高大威猛、样貌出众,是世上少有的美男子,才不像你这贼头贼脑的死奴才1”
  “再骂一句死奴才,”小卢山火丁,冷着噪音道:“我让你省下买鸡的钱去买副棺材!
  “有种你就动手,我硬要说……”少女的嘴蓦然叫个白嫩嫩的手掌给捂住,她恶狠狠的正想咬人,手掌主人宁宁出了声音。
  “小姑娘莫恼,咱们小卢不是坏人,平素也不小气,只是他吃软不吃硬,你就停了口,别再同他斗气了吧!”
  “谁管他吃软吃硬!”少女依旧气呼呼地,肮脏的外表让宁宁用看不出长相,只感觉她有种尊贵的气息,看来该是如她所言出身不低,只是盘缠叫人给骗尽。
  “四海之内皆兄弟,有缘方得相识,小姑娘给我个面子,大家都退一步,和气生财,我可不想为了只鸡,害得明明儿个街坊都不敢上我这儿买东西呢!”
  “这位姐姐,”少女圆睁双瞳。“你是这儿的主于?是这狗……嗯,男人的主子?”
  “不像吗?”宁宁浅笑。
  “当然不像,姐姐样貌好,性情好,一脸和气,难怪你这儿生意要比别家好上几倍。”
  “姑娘嘴真甜。”宁宁宁边也没忘了伸手安抚气嘟嘟的小卢,继之笑道:“我做东,今儿晚上请姑娘到我家中吃鸡肉,什么鸡都成。”
  少女敏下蛮性,有四不好意思,也笑了!“姐姐真是个好人,小蛛是出来投亲的,待找到亲人定当回报,这会儿见姐姐满场的鸡,我还真的饿了呢!”
  “你是来寻你口中那在县衙里的未婚夫吗?”见少女羞涩的酡红了脸点点头,宁宁笑盈盈问道:“不知妹妹如何称呼?”
  “叶芙蓉!”她巧笑甜甜,“姐姐叫我芙蓉就成了。”
  第七章
  晚膳后,宁家众姐妹床榻上多了个娇客,每个女孩儿都已然休浴完毕,香喷喷穿着皱纱睡衣躺在床榻上东扯西聊。
  宁家本来就阴盛阳衰,女人地位较高,她们的房间连宁托宪都不许进,是以这会儿,四姐妹连同叶芙蓉毫无顾忌,说着女人家的私语,尤其,四姐妹均未婚配,自然对于年方十六却已订了婚的叶芙蓉深感好奇,不断提出问题。
  这会儿问话的是向来问题最多的宁筠,之通么说来,你在三岁时就许给了你那未婚夫?“
  “娃娃亲!”宁馨一股不赞同,“英蓉姐姐,你怎地如此认命?竟任由长辈作这种决定?难道你不怕长大后,对方变成了个丑八怪,或有怪疾缠身等诸多问题?”
  “不会的。”叶芙蓉的笑容比蜜还甜,沐浴后的她洗去庆泥,清丽柔美,是个小美人!
  “行表哥是个男人中的男人,道地的美男子,自小就是!”她赞叹的说,一脸沉迷,“他的笑容会让所有女人都为之疯狂,从小,我就视他如神只,爱他爱得失了神魂!”
  宁筠用手指刮刮脸颊,“羞不羞呀!小姐,口口声声都是你的行表哥!”
  “有啥好羞的。”叶芙蓉笑得甜蜜,“反正我早晚都会是他的人,他还帮我洗过身子了。”
  闻言,四姐妹一阵错愕,脑海中同时浮起两人共浴的画面,直叹世风日下,人心不古,竟连这个看来稚气可爱的小丫头也遭到污染,更对她那行表哥感到不齿,叶芙蓉年纪轻不懂事尚可原谅,她那表哥根本是个色欲熏心的恶徒。众人殊不知,她口中所指是三岁时的事情。
  “芙蓉!”宁宁用好奇的开口,“你说你未婚夫来此县巡视井暂住县衙,那么他原先是在哪儿当差?”
  “他原是在京城里当差,近日奉了皇命四方巡视。”叶荚蓉据实回答。
  “四方巡视?!”宁宁蓦然间剧白了脸。
  “你那未婚夫、行表哥,”宁筠继续迫问,“不会刚好姓云吧?”
  “哈!”叶芙蓉笑得动人,“行表哥这大唐第一种捕的封号果然响亮,才到余杭不久你们也都识得他了。”
  宁采、宁馨觑了眼僵直着身躯的姐姐,不敢开口。
  只听得宁筠凉凉道:“不只识得,咱们同你这行表哥可熟极了,他是不是还有个弟弟叫云逍遥,一个整日挂着张笑脸的怪胎?”
  “是呀。”叶芙蓉兴奋极了,“几位姐妹连逍遥表哥都识得,今日我能遇着各位可真叫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呢1”
  “是呀!”宁筠依旧凉凉地笑,初时她对云行止有几分好感,待见他和大姐如胶似漆后,心头总不痛快,这会儿真相大白,哼!原来那姓云的家伙竟是表面正义凛然,要入学好循法,骨子里却是十坏胚的采花贼呢!好笑笑道:“这会儿咱们算是真正了解那个人丁。”
  “芙蓉姐姐!”宁馨出声,语带探询,“你真的确定那个行表哥是真心爱你,真的要娶你吗?”
  “当然喽!”叶芙蓉笑得娇艳,“行表哥整整大我十岁,打我小时,他便一心一意照屈我,等我长大,在这么长的时间里,因着他相貌不凡,招致不少女人自动送上,他虽向来不拒绝,穿梭莺莺燕燕之间,不过我明白他心底对女人压根不屑一顾,只因……”她一脸骄傲,“那些女人不过是他生活里的调剂,打发时间罢了,他是在等我长大!”
  宁筠凉凉地笑,“而你就由着他游戏人间,到处玩弄女人的感情?”
  “男人嘛!”叶芙蓉一脸柔情,“只要他别玩得过了火就好了,人生岁月漫长,总不能让他当苦行憎!不过,”她甜笑,“今年我终于满十六岁,姨娘同我娘已谈妥,决定在年底前要完成我们的亲事,就等行表哥完成皇命,四方巡视归来就可以……”
  她话语未尽,“砰”一声传来,寒着脸的宁宁甩上房门寓去。
  几个女孩愣在那里,半晌后,叶芙蓉才回过神,不解的问:“宁姐姐她……”
  “别管她!”宁筠拥紧棉被,忍住笑,暗自承认自个儿的确坏心肠!见到向来意气风发的大姐情路上受了重挫,她就是忍不住幸灾乐祸。“大姐这几天癸水来潮,身于不适,别理她就成了。”
  “好可怜!”叶英蓉心底对这好心收留她的大姐姐生起怜悯,“咱们女人真是歹命,得受这种苦楚,不过,若这一生能选对懂得怜惜自己的好夫婚,那么也不枉当个女人受这样的苦楚。”
  “是吗?”宁筠淡然的耸耸肩,“那咱们可得衷心祝福你!”
  云道遥向来烦事不挂心,一觉到天明,今夜却不同,好梦正酣,却感觉有个冰凉凉的东西抵住了他的咽喉。
  “蛇?!”他大叫一声,自床上跃起,透过窗外射进来的幽暗月光,他总算看清楚不是蛇,而是比蛇更可怕的东西一柄锋利的长剑!
  而长剑的那端是满面寒霜的宁宁。
  论武功,云逍遥自信不会输给一个女子,可这会儿,人家的长剑都抵到颈子上了,想要翻身着实困难。
  都怪他睡得太沉,连她溜进房里都不自觉。
  “宁大小姐!”他虽同往昔般笑嘻喀的,但笑容显得僵硬,“刀剑无眼,不看僧面看佛面,就算今儿个我在你那儿帮忙宝鸡时,短收厂银两或得罪了哪位爷,你看在我大哥的面上,就别同小弟计较了。”
  不提云行止还好,一提到他,宁宁使了下手劲,这会儿,云逍遥的颈子已出现一道血痕,骇得他噤若寒蝉,不敢再出声,就怕又说错话。
  “深夜造访,”宁宁噪音冰冷,  “只是想要问你一个人的事情。”
  他舒口气,“这种小事,宁大小姐何苦深夜亲自跑一趟,振人招呼一声,逍遥即过府,不知道你想知道谁的事情?放心!小弟定当知无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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