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斩妖-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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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品:斩妖
  作者:黄千千
  男主角:阎河
  女主角:楚天云
  内容简介:
  她……不是被抢匪勒死,因公殉职了吗?
  怎么会一醒来就看见两把亮晃晃的长剑狠狠的指著她,
  还听到怪腔怪调、咬牙切齿、
  恨不得将她切八段的男人说话声?
  妈呀!她究竟是“掉”到什么样的世界来了?!
  为什么她会全身疼痛,甚至发不出声音?
  为什么她身边会有个古代村姑打扮的小姑娘?
  为什么眼前站著的那尊兵马俑似的男人,
  像是要将她生吞活剥般的凶狠暴戾?
  她跟他有仇吗?
  不会吧?她变成男人了?
  且还阴谋刺杀那尊兵马俑男人?!
  好没天理!即便要让她借尸还魂,也该选个好对象……
  幸好一切都是误会。
  而既然误会解了,那她是不是可以和那个兵马俑男人好好“相处”了?
  据说他从不接近女色,因为……
  正文
  楔子
  暗黑的夜,空气中有种不寻常;那是出于直觉,光闻就可以闻得出来的紧张及不安。
  附近的几条巷弄,两旁全是四到五层楼的旧式公寓,巷弄狭窄,路灯昏暗,造成治安死角,以致频频传出抢劫夜归妇女的案件。
  黑压压的云层,深夜十二点,九月天的冷风,让穿着短裙的修长双腿从脚底窜起一阵阵鸡皮疙瘩。
  景气不好,治安败坏,身为人民保母,必须在第一时间把危害妇女的坏蛋给抓到手。这不仅是对百姓负责,更肩负着警察的绩效压力。
  她是一个诱饵,跟同事两人一组,打算诱出那个为非作歹的抢匪。谁让她是警局里的两朵花之一;而另一朵花,正在另一条巷子当诱饵。
  今天的她一改平时随性轻便的穿着,穿上了柔美小洋装,脚下的三寸高鞋跟让她走起路来款摆出迷人风情。
  不知道慧文那边的情形怎么样了?她心里想着。
  蓝慧文是她的同事。今天的蓝慧文扮成欧巴桑,两人截然不同的打扮,为的就是希望能将抢匪一举成擒。
  为了避免形迹败露,支援的男同仁至少跟她保持五十公尺的距离;她们身上都配戴着小型无线电对讲机,此刻对讲机中没有任何声音,连一丝杂讯都没有,这表示目前应该还没有任何动静。
  她已连续定了一个小时的路。就在她小腿肚酸麻、脚拇趾被高跟鞋磨得疼痛难当,以为今晚不可能诱出歹徒,正打算放弃的时候,身后传来了机车叽叽叽破锣似的引擎声。
  她顿时全身寒毛直竖,毛细孔跟着缩起,凭着直觉,她拉紧身侧皮包的带子。
  车声由远而近,她没有停顿,继续往前走,直到她肩上的背带被用力一扯!
  抢匪在第一时间并没有抢下她的皮包,但那股巨大的拉力让穿着高跟鞋的她硬是踉跄倒退了好几步。
  这一抓落空,让抢匪停下机车,接着跳下,快步来到她面前。“把皮包给我,否则就要你好看!”
  这个抢匪竟大胆到连安全帽都没有戴,脸上戴着口罩,露出一双凶狠的眼,低沉的嗓音夹带着不满和急躁。
  “不要!想都别想!”她放声大叫,希望引来附近的同事,并且快速将原本单肩侧背的皮包改为斜背。
  抢匪急了,不顾眼前是个娇滴滴的女人,狠狠朝她脸部打了下去;她用手臂挡下那一掌,随即退后了两大步。
  “他妈的!”抢匪飙出不雅字句,满脸狰狞凶狠的大步朝她逼近。
  她双手握成拳,大叫一声:“喝!”
  抢匪被她突然的大叫吓了一跳,动作略有迟疑,她趁隙双臂用力挥拳,接着右脚用力一踢,踢中抢匪胸口,再一个回旋侧踢,踢中抢匪右脸,也同时踹飞抢匪脸上的口罩,再一个直踢,这时,抢匪瞬间被她踢倒在地上。
  她喘着气,露出得意笑容,动了动用力过猛的右脚。“夜路走多了,终究还是会踢到铁板的,有本事你再抢呀!”
  “靠!”抢匪低咒,五官扭曲,一脸的恨意。
  她捞出皮包里的手铐,弯低腰身,打算将抢匪双手铐住时,突然一个拳头挥来击中她脸部,顿时让她眼冒金星,她甚至已经尝到咸咸的血味。
  她没有想到自己在走了一个小时的路之后,双脚已经虚浮无力。平常的她可不是什么软脚虾,不但会柔道,并且具有跆拳黑带实力。啊!都是脚下这双该死的高跟鞋害的!
  所以,她脚下力道根本不够,以为抢匪已经倒下,才会让抢匪有机可乘,殊不知以抢匪那种大块头,她得要将他打到趴才行。
  “警察!我是警察!”她大声高喊,无暇去细想为什么支援的同仁没有立时赶到。
  “他妈的!”抢匪又飙了一句粗话,站了起来。“我还是总统咧!”
  她忍住脸颊上烧灼的痛,抬起右脚,用力一踢,准确地踢中抢匪的命根子,抢匪吃痛,叫了一声。
  她将手铐塞回皮包,右手掏出手枪,单手举高,枪口朝上。“我是警察,不要动!再乱动我就开枪!”
  天太黑、路太暗,抢匪在震惊之下,还是不相信她手中的枪是真枪。“X  X  X!”
  下体的痛让抢匪又飙了一句三字经,一脸狰狞的用双手捣住被踹中的下体。
  她持着枪,这次小心翼翼的接近抢匪,枪口由上方改伸向前方,直直比向抢匪的胸口。“不要动!”
  枪匪站立不动,眼神中却有一股狠戾。
  “两手放到背后,快一点!”她高声叫着,一步步接近抢匪。
  抢匪乖乖把双手放到背后,却在她接近时伸手用力一抓,抢走她手中的枪。
  她被惊吓到了,为什么抢匪连枪都不怕?枪可是警察的第二生命,这下枪被抢,反而激起她所有的勇气,于是不顾枪枝走火的可能,在下一秒即拙住抢匪的手腕。
  “把枪放下!”
  “他妈的!我会被你这个女人威胁吗?”
  见抢匪顽抗,她只得使出柔道本领,右手扣住他手腕,左手抓住他腰问的皮带,狠狠地将他来个过肩摔。
  抢匪摔出去的同时,枪也同时被抛飞出去,落在远远的水沟盖边上。她无暇去捡枪,明白得先制伏这个难缠的抢匪才行。
  抢匪被摔得仰躺在柏油路上,她喘着气的一步步接近,觉得这下抢匪应该没法动了吧。她慢慢在抢匪身边蹲下,抓起他的右手铐上手铐,当她正要抓起他的左手时,没料到抢匪手中不知何时已握着一块尖锐的石头,
  狠狠朝她头顶砸了下去。
  剧烈的疼痛让她整个人往后跌坐,然后,抢匪从地上爬了起来,双手掐住她的脖子,将她扑倒在地。
  她的双手紧紧抓住抢匪的手腕,试图扳开那股令她窒息的力量,只是,抢匪像是杀红了眼,一副想置她于死地的样子。
  她的呼吸被阻断,双眼睁得大大的,完全吸不到空气。当她的意识逐渐陷入模糊时,这才想起,为什么她的同伴没有来营救她?
  她太轻敌了!
  她的同伴不是只距离她五十公尺远吗?刚刚她喊得那么大声,早就该惊动了他们才对,为什么她会陷入这样的危险之中?
  这时,抢匪空出一只手,反抓住她的手腕,喀的一声,她听见骨头断裂的声音;同样的动作抢匪换手再做了一次,让她的双臂只能软软地垂放在地上,连反抗的能力都没有了。
  吸不到空气,她什么都无法想,她将这抢匪凶狠又粗暴的面貌仔仔细细烙印在脑海里。有句话是怎么说的?就算她死了,化成厉鬼也要回来报仇……
  但,她不甘愿呀,她才二十五岁,这么简单的诱人任务,她要是这样就被勒死了,大家会怎么看她?会不会笑她太笨了?她想,这应该会登上社会版的头条新闻吧?
  她要是真的死了,从小把她扶养长大的阿公阿嬷要怎么办?而且,她好不容易才跟学长在一起,那才刚开花的恋情,又该怎么办?
  她好痛苦哦,原来窒息是这么难过……往事像是幻灯片般,一幕幕窜进她的脑海里;她不想死,她的双脚用力踢了踢,可是却什么都踢不到。
  抢匪那粗壮的双臂就像铁条一般,牢牢将她的脖子掐住,她大概已经濒临死亡了,否则怎会出现幻影呢?
  眼前似乎有白雾缓缓飘来,她的身体像是棉花般,轻轻飘浮在半空中,荡呀荡的,就像是在荡秋千一样。
  她不再感到难受,胸口和手臂的痛也不见了,她甚至可以感觉到因为痛苦的消失,自己唇角那浅浅的笑意。
  这时,她清楚看见陈英豪快步跑了过来,她嘴里忍不住骂着:
  “臭阿豪!你死去哪里了?不是说好要支援我的?”
  可是陈英豪似乎没有听见她说的话;她又想开口时,看见陈英豪拿起警棍用力朝抢匪打了下去。
  抢匪一吃痛,放开双手;而她在此时居然看见自己缓缓倒在地上。
  没错,那是她!一头削得短短的发,两道英气的浓眉,很多人都误以为她是个高中毛头小男生。
  她清楚看见自己紧闭双眼、昏死过去的模样。这是怎么回事?她大喊出声,却发现她自以为的大声喊叫,陈英豪根本没有任何反应。
  她惊讶极了,接着她看见蓝慧文顶着一颗卷烫假发气喘吁吁的跑了过来,嘴里不停叫着她的名字。
  “天云!天云!你醒醒,你不要吓我。”
  “慧文,我在这!我在这!”她用力挥手,大声叫,可是底下的慧文却还是拚命摇晃着她的身体。
  紧接着,她看见陈英豪用警棍往枪匪身上用力打了好几下,再拿出手枪抵在他的太阳穴上,低咒几声,并对空鸣枪,警告抢匪那是真枪,抢匪果真被吓到,陈英豪快速拿出手铐,铐住抢匪双手,再将抢匪铐在机车上。
  蓝慧文慌乱的拿出手机。“快点派救护车过来!我这里是……”
  她想她应该是死了,不然就是灵魂出窍,否则怎么能像个局外人般看见自己那似乎已经失去生命的身体?
  她挥动双手,想学小鸟展翅飞翔,或者,该说她是用游泳的姿势,努力地想向陈英豪和蓝慧文的方向游去,无奈任她如何动作,就是无法前进。
  她看到蓝慧文焦急地为她实施CPR急救,看到陈英豪那焦虑又内疚的模样。
  “我们不是喊收工了吗?不是说好要在二八五巷的羊肉炉聚餐?为什么你还要单独行动?天云,你究竟在搞什么东西!”陈英豪充满不解,走到抢匪面前,忍不住又狠狠赏了他一记拳头。
  “我没有听到要收工!这是怎么一回事?”她喊着、叫着,可是没有人听得见她的声音。
  “她要是有个三长两短,你就是杀警的重刑犯,我绝对会让你一命赔一命!”陈英豪对着抢匪叫骂。
  陈英豪骂完,突然往上一看,她立刻用力挥手,但他只是怔了怔,随即走到蓝慧文身边,半蹲下来。
  陈英豪拿起挂在她胸前的对讲机,大骂出声:“这对讲机根本没有开!天云,你到底在搞什么?难怪会没听见我们喊收工!”
  对讲机没有开吗?可她怎么也想不起来对讲机为什么会没开;她不是在行动前就已经仔仔细细检查过了吗?
  她还这么年轻,人生梦想根本还没来得及完成,而且她还有很远大的抱负、很多心愿未了。
  她不想死啊!
  她听见救护车哦咿哦咿的叫声,看见自己被抬上救护车……
  突然,一道柔和七彩光芒照亮她眼前,让她什么都看不见,意识陷入无边无际的黑暗之中……
  第1章(1)
  “泼醒他。”
  霸气中带着威吓的嗓音钻进楚天云耳里,她皱起眉头,还没弄清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冷冷的水已当头泼下。
  她全身泛起冷颤,抬起犹如千斤重的右手,清楚听见骨头喀的一声响,只能咬紧牙关,揉掉眼睫上的水花,然后努力张开双眼。
  她这才发现自己半躺在地上,同时看见好几双黑色布面靴子;再抬眼,赫见两把亮晃晃的长剑近在鼻前。
  这一定是错觉!否则怎会有两把长剑恶狠狠的对着她?
  “想死?没那么简单。”依然是那道低沉的男声。
  我不想死呀!
  她想喊,却发现自己完全发不出声音,只感觉到喉咙烧灼似的痛!她的神魂无法归位,脑袋严重当机,全身虚弱到像是得了流感高烧下的瘫软。
  “大哥,要不要一刀杀了他?”
  另一道声音似乎带着浓浓的山东腔——或者是广东腔?总之,那两个男人讲起话来就是有很重的外省腔。
  幸好她当警察的这两年来,在访查户口时,常常得跟各种不同口音的族群接触,无论是闽南人、客家人、原住民,还有那外省籍的老伯伯,所以,再难懂的腔调,她都可以听得懂七八成。
  更何况那个“杀”字讲得那般咬牙切齿、清楚明白,想来这人一定是恨不得立刻把她切八段。
  这让她再抬高了眼睫,终于瞄到三个彪形大汉;就只是这么一眼,她就被其中一人那冷冽且阴鸶的目光给吓得全身一缩,再度陷入无边无际的黑暗之中。
  妈呀!这究竟是个怎样的世界?如果她已经死了的话,为什么她的灵魂得不到安息?还在梦中让人追杀?
  她自认生平没有做过任何亏心事,而且还在有了能力之后认养了两个家扶中心的小朋友,照说应该要好心有好报才对,怎么才第一次出任务就被抢匪给掐死?这下她伟大的警察梦不但碎了,还可能会成为众人茶余饭后的笑柄。
  只是,人都死了,还会作梦吗?
  当她的意识再度回笼,耳畔出现的是一道娇俏女声。
  “小林哥,你醒了吗?醒了就把这药喝下去。”
  又是那种怪里怪气的腔调,幸好这个女人的声音软软嗲嗲的,听进耳里会让人身体酥软三分。只是,小林哥是谁?是在喊她吗?
  她动了动双手,感觉到那僵硬和酸麻的痛意。
  “小林哥,你醒醒。”
  她皱了皱眉头,缓缓睁开刺痛的双眼,灯影之下,她看见一张粉柔的小脸,头上绑着碎花布巾,两条粗辫垂挂在胸前,身上穿着暗蓝色斜衿宽袖衣裳。
  难道她还在作梦?怎么这个女孩一副古代村姑打扮?
  “太好了!小林哥,你终于醒了。”
  那声音着实激动。她用力眨了下眼,眼珠子溜溜地转了两圈,想看清楚自己到底是在地狱还是在天堂。
  “我扶你起来吃药。”说着,小姑娘的手扶住她肩头,将她从地上扶坐起来,让她靠坐在墙边。
  “……”她想开口,才发现喉咙那烧灼似的痛,让她根本发不出一丁点声音。
  “小林哥,你别急,你不要说话,我爹说你伤了喉咙,暂时没法说话。”
  小姑娘有一双狭长的凤眼、细细的柳眉,留着两条辫子,头上系着一条碎花布巾,唇角有着明显的欣喜。虽然说话有个腔调,但是那样的软言软语,似乎让她稍稍减轻了身体上的痛楚。
  这是一间简陋的木板屋,四周堆满稻草……还是杂草?还有一些老旧的竹篓以及堆积如小山丘的木柴。
  此时,阳光从窗缝间透泻进来,她微眯着眼,脑袋一片空白。
  “小林哥,我爹说你的双手被折断了,暂时不能乱动。”
  她看着眼前约莫十一、二岁的小姑娘,确定自己并不认识这样的古典小美人;记忆慢慢回笼,她想起来了,她被那个抢匪用力掐住脖子,所以她现在说不出话来是因为声带受伤了?
  可是,她怎么会在这?这里又是哪里?尽管她想问清楚,却是什么都问不出口。
  既然有阳光,身边也没有牛头马面,那她应该不是变成孤魂野鬼,更不会是下了地狱,难道……她是上了天堂?
  一连串疑问在她心里激荡着,直到鼻问传来一股刺鼻的中药味。小姑娘把碗缘搁到她嘴边,她看着小姑娘那盛满担忧的眼神。
  “小林哥,你把药喝了吧,大爷不是真的要你死,你何必要自刎呢?”说到这,小姑娘的眼眶湿了。
  自刎?意思就是她拿刀抹自己的脖子吗?不会吧,她一向都很热爱生命,绝不会做出自杀这种事的。
  低下头,她想看看自己的脖子,脖子上却传来剧痛。“噢……”她闷叫了声。
  “小林哥,你别乱动呀!你的伤口很深,差一点……差一点……我以为你就……”小姑娘哽咽着,话说不下去了。
  她看不见自己的脖子,却看见了身上灰旧的袍衫上刺目的大片血渍;身体微晃了下,她这才感觉到四肢无法动弹,要不是有小姑娘的搀扶,她恐怕又会昏过去。
  “小林哥,把药喝了,这样你的伤口才会好。我爹已经把你的骨头接回去了,过几天你的手就可以动了。”小姑娘眼巴巴的看着她,一脸的祈求。
  看着那碗黑漆漆的药,她想,反正自己已经死过一次,不差再死一次,于是忍着吞咽的痛苦,缓缓喝下那苦不堪言的药。
  “小林哥,他们说你是奸细,是要来杀大爷的,可是我不相信。你真的是坏人吗?”
  小姑娘问她,那她去问谁呀!她也是一头雾水、有满腹疑问,只是无法说出口。
  “我想你和大爷之间一定有什么误会,否则事情不会变这样的。”
  小姑娘忧伤的表情很逼真,嘴里的药也很呛人,而她这一身古代庄稼汉的打扮,更像极了故宫展览厅里的服饰。
  再也抵抗不了那昏沉的睡意,她再次陷入那无边无际的黑暗之中。
  鸡啼、虫鸣。
  楚天云被那一阵阵叫声从深沉睡眠中叫醒。
  哪来的鸡?哪来的虫?哪来这么没礼貌的人?真是吵死了!
  眼皮还在挣扎着要不要睁开时,耳边就传来那又低又冷的声音,害她吓得只能紧紧闭着双眼,继续装睡。
  “他睡多久了?”
  “大哥,三日夜了。”
  “杜涛怎么说?”
  “说他能捡回一条命真是奇迹,那一刀已经划破他的咽喉,本该一命呜呼的。”
  她拉长耳朵听着。这样的外省腔调,多听那么几次,就不再感到怪异了。
  “让杜涛救活他。”
  “大哥,救他干什么?这小子明明是楚家庄的奸细,他是来刺杀你的!”
  阎河俯身靠近,盯着那微颤的眼睫。“我要永绝后患。”
  强硬的声音突然窜进她耳中,她一吓,猛地张开眼,不意撞进一双深不见底的幽暗眼瞳之中。
  男人太过于靠近,那浑身冷冽的气息害她一吓,小嘴张得大大的,却发不出声音来,她弹坐起来,下意识将身体往墙边缩了缩,感觉到原本僵硬酸痛的四肢似乎轻盈了些。
  她认得这双带着狠劲的眼神。原来那两支亮晃晃的利剑不是她在作梦,也不是她走进地狱之门,而是真实的在她眼前上演。
  难道她来到了她一无所知的时空?还是这根本只是一场梦?
  但不管如何,她毕竟当过警察,也接受过专业训练,所以在慢慢平稳心绪之后,她发现男人一瞬也不瞬的盯看着她,而她也不怕死的张大眼,专注地打量起这男人的五官。
  两道浓眉斜飞如剑,眼神锐利如刀,鼻梁挺拔,一头乌黑长发披散在肩后,黝黑的肤色,一身的黑衣,这男人根本就似一尊雕刻兵马俑。
  而这尊兵马俑完全称不上帅,除粗犷的体形外,全身还张扬着暴戾之气,像是随时会将人生吞活剥。
  她忍住心窝的怦怦乱跳,连忙将眼神一移,瞥见站在兵马俑后头的另一个男人。
  两个男人的身量相仿,所散发出来的气息却完全不同。
  一头长发绑成马尾,表情温润如玉,肤色柔白如水,面貌斯文俊逸,加上一身的白衣白袍,明明该是让人如沭春风的样貌,她却是全身泛起冷颤,因为这男人周身散发出一股阴森鬼气。
  “小林,什么时候你敢这样看大爷和我了?你真的将生死置之度外了?”阎晨的话很轻很淡,可那勾动眼尾的模样,竟带着几分邪魅和嘲讽。
  她记起这个声音了——曾经说过“要不要一刀杀了她”的男人。而对于小林这个称呼,她也已经逐渐认清自己此刻是小林的事实。
  她猛点头。不对!他问她是不是怕死?于是她又赶紧摇头。她这人吃软不吃硬,明明心里害怕,但就是有副硬脾气,否则就不会跟抢匪硬碰硬了。
  “怕死?还是不怕死?”阎晨再问一次。
  她瞪视这一身白衣的男人,张开小嘴,发出“不怕”的唇语。
  阎河眼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惊讶,随即离开那堆稻草,脚下缓缓倒退三步。“别装聋作哑,我给你五天的时间,把一切交代清楚。”
  她看着那尊兵马俑转身,推开那扇发出咿咿呀呀的破门板;接着,那抹幽魂居然抿唇对她一笑,那样的笑,带着不怀好意,更多的是居心叵测,活脱是奸臣的冷笑。
  两个男人相继离开这间简陋的茅草屋之后,空间一下子变大了,她胸口闷着的气这才得以缓和。
  要她交代什么?都到这地步了,反正她已经尝过死亡的滋味,根本不接受这种威胁。然而,这一团谜让她犹如陷入烟雾之中,她越来越好奇——她还是她吗?她为何会变成小林了?
  忍住不适,她动了动双手,手臂像是被人狠狠地扭转过,让她疼痛无力。小姑娘曾说过,她的手被折断了,会是那两个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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