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斩妖-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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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男人干的吗?
  幸好她的腿没有受伤,这让她稍一使力便站了起来;虽然脑袋仍有些
  昏眩不适,但至少她还能走几步路。
  她身上仍是那件带着血渍的灰色旧袍衫,鼻间闻到一股酸臭味,赤脚
  踩在泥地上,脚底传来阵阵冰凉,她终于发现自己居然留了一头长发。
  这……不是她吧?她慌了起来!只可惜这样的屋子里根本不会有镜
  子。于是,她走向门口,用脚踢开那一扇看起来就要倾倒的门板,咿呀一声,外头的阳光洒进屋内,刺得她连忙闭上眼。
  当她再度张开眼时,立刻被眼前的景象给惊骇住。
  远方峻峰连绵,山顶上还覆着晶亮白雪;近处是一大片幽深的树林,
  她甚至可以听见那潺潺的水流声。
  山明水秀,满目葱绿。
  眼前有几座木架子,上头晒了几十件衣服,地上还有几个大型木桶;左边是一整排屋宇,连接一大片田地;右边同样有成排的屋宇,还有着百花争奇斗艳;她往后一转,看见屋后那更险峻的山势。
  这是一个背山面谷,位于山坳处的村落。
  、
  她脚踩泥地,头顶蓝天,看着那混合茅草搭建成的木板屋二心里很是慌乱。她真的进入奇幻时空,回到了古代?
  她连忙走到水桶前,弯低腰身,俯看清澈的水面,吁出一大口气。
  虽然不是看得很清楚,但还是可以看见那模糊的倒影。幸好没变!还是这张看了二十五年的脸,还是那个立志除暴安良、铲奸除恶的楚天云。
  或许是她的灵魂出窍了,所以魂魄不知道飞到哪个朝代?也或许这副躯体是她的前世,她回到不知是多久前的人世?
  那位小姑娘喊她“小林哥”,难道她是男的?这一惊,让她忍住剧痛,抬起千斤重的右手,抚摸上自己的胸部。
  她在心里唉叫了声。没有高低起伏的胸口,难道她真的变成男的?虽然她全身上下没有什么女人味,可是,她一点都不想当男人,她还想跟学长白头偕老。
  她连忙走回破旧的屋内,一脚踢上门板。一想到要证明自己是男人或女人时,她才感到那紧迫的尿意,可是,这哪里有厕所?
  放眼屋内,墙角有着堆叠如小山的木柴,她定到那堆木柴与墙角的细缝边,抖颤的手以最省力的方式缓缓撩开衣袍,再打开裤头上的绳子,接着脱下裤子……
  喘了口大气,心里忍不住呐喊着:幸好……
  灵魂出窍、穿越时空、女扮男装,这天底下最惊奇的事全让她给遇上了。
  “小林哥。”娇柔的嗓音,人未到,声先到。
  经过这些天的观察,楚天云终于知道自己所处的地方是一间柴房,而她暂时被囚禁在这问柴房之中。说是囚禁,其实大门根本没上锁,那是因为算准她无法离开这个地方。
  别说她这个受了严重内伤的身体根本走不了几步路,就算她走得出去,下场肯定也会很凄惨;不是被抓回来,要不也是饿死在那幽暗的丛林里。
  种种疑问压在心头,若没有得到答案,她就算是死了也不会瞑目,因为她根本不知道自己会不会一觉醒来,又回到熟悉的现代。
  而眼前水灵灵的小姑娘从来不会因她不说话就闭嘴,反而叨叨絮絮的自说自话。
  于是,她知道小姑娘叫满儿,是杜涛的女儿,这里是丽谷;满儿口中的大爷叫阎河,是这座丽谷的谷主;而那个有着一身阴森鬼气的白衣男人叫阎晨。阎河是阎晨的大哥。
  另外,还有她没见过面的三小姐方婉菁,以及就算她见过、恐怕也不记得的四爷展剑峰。
  他们是从小一起长大的青梅竹马、歃血为盟的异姓兄姐弟,众人以阎河为首,全听令于他。
  “小林哥,吃药了。”
  楚天云点点头,露出一口白灿灿的牙,对着满儿敞开真心笑容。
  杜满儿愣了一下,跪坐在他身前,眼垂低着,一脸的难为情和羞赧。“小林哥,你最近很爱笑哦。”
  听杜满儿这么说,她还是一迳的笑。
  她这才想起,她现在可是个道道地地的男人,这样勾引人家小姑娘,害人家小姑娘芳心乱动,实在罪过;只不过,这满儿是这个陌生世界里唯一对她好的人,让她忍不住想要对满儿更好。
  她后来才发现自己胸前缠上了白布条,加上她本就高的个头,足足比满儿高上半颗头,所以要假扮成男人完全没问题。只是,这个小林为什么要扮成男人?难道杜大夫在诊治她的过程中没看出来吗?
  说人人到,杜涛随后跨进仅容旋马的柴房内。
  杜涛撩袍盘腿坐在泥地上,完全不在乎衣袍染上脏污,他仔细审视着小林全身上下。
  楚天云对于杜涛的凝视有着难得的窘意,那就像是在面对学长时,那种会令她心跳加速的不安。
  第1章(2)
  这个杜大夫看起来顶多三十,或者更年轻些,但是行为举止却像是一位得道高僧,穿着灰白长袍,永远一副气定神闲的模样。
  只是,这位不动如山的高僧,却有着异常俊美的容貌,真是有其女必有其父,让她看着看着,常常会不自觉的闪神。
  在为她诊治时,不管她如何唉叫、如何抗拒那转动骨头的痛楚,杜涛永远是同一张表情,从来没有多余的不悦。
  就像此刻,杜涛慢条斯理地打开搁在膝盖上的白色布包,里头摆放着一根根细长的银针。
  “我……”
  “扎针对你有好处。”像是能解读她的心意般,杜涛接续她未竟的话。
  她懂,可是她还是怕呀!虽然她是女警,但是,生病时,她是宁可吃药也不愿意打针。
  于是,她伸手想抢过满儿手里的汤碗。
  “先扎针,再吃药。”杜涛懂她的用意,话虽轻,却有着不容抗拒的力道。
  她皱紧五官,缩回伸出去的手,看着杜涛拿出一根比手掌还长的银针,吓得她肩膀缩了缩。
  “我要扎胸口,你别紧张。”
  她猛摇头,连忙双臂环胸,看到杜涛那平静无波的眼神,像是她太小题大作了。
  “小林哥,我爹要扎针一定有他的道理,你就让他扎针吧。”满儿劝说着。
  在一个小姑娘面前表现得这么孬,连她自己都觉得不好意思,这才缓缓放下双臂。
  杜涛似乎懂得她的意思,淡漠的表情总算因为她那滑稽的模样而显露淡淡的笑意。“你死都不怕了,还怕这根针?”
  “我……”她试着说话,嗓音粗哑难听,连自己听了都觉得害怕。
  “你应该可以说话了。”杜涛鼓励着:“不用怕。”
  “我……”她试着发几次声,发现并没有想像中的疼痛,于是放胆说了——
  “我要是死在一根银针之下,那岂不是要笑掉别人的大牙。”楚天云话说得响亮,却有着求饶般的调皮。
  杜涛眼神微眯,有着疑惑,似乎感觉到她的不同,却又说不出是哪里不同。“你有内伤。”
  “那……需要脱衣吗?”
  “嗯。”杜涛淡淡应了声。
  “我……我先出去。”杜满儿垂低眼,捧着药碗,转身小碎步离开。
  楚天云在心里叹口气。看着杜涛手拿银针,正等着她轻解衣衫。“我不是小林。”
  杜涛只是淡笑。“我知道。”
  “啊?”她睁大双眼。“你知道?”
  杜涛点头,有着了然神态。
  “我真的不是小林,你难道不知道我是——”女的?
  “医者父母心。”杜涛说得意味深长,没让她把话说下去。
  她是二十一世纪新女性,且还是个正义警察,她每年做子宫颈抹片检查时,也都是给男医生做内诊,在这个古代男人面前,而她怎么反倒放不开呢?
  她抖颤的手无力解开钮扣。
  “我来。”杜涛搁下银针,双手轻解她衣襟上的扣子。
  只是,正当她还在思考要如何措词她的女儿身时,却发现自己只需露出那因为瘦弱而显得突出的锁骨,连胸前的白布条都没露出,杜涛的大手就这么放下。
  杜涛拿起银针。“闭上眼睛,放轻松。”
  说得倒轻松!她怎么可能放轻松;但她还是乖乖闭上眼睛,眼不见为净,这下所有奇情念头一扫而空。
  “离离原上草,一岁一枯荣。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
  她睁开眼。“什么意思?”
  “冤冤相报何时了。”
  冤冤相报何时了?这又是什么意思?只怪她国文没念好。但她知道这话的含意很深。就在她纳闷时,才警觉她胸前已经扎上数根银针。
  “一炷香。”说完话的杜涛双手搁在膝上,闭上双眼,摆起了运气练功的姿势。
  她动都不敢动,怕那长针不小心刺穿她胸口。幸好眼前的男人长得真帅,可以让她大饱眼福,排遣无聊的时光。
  只是,杜涛真的知道她不是小林吗?知道她是来自另一个时空的警察吗?看杜涛总是一副洞悉的表情,或许他真是那种能上知天文、下知地理的高人吧。
  时值午后,有着让人发懒的温度。在一炷香之后,杜涛拔除她身上的银针,没有多说什么就离开柴房,让满儿伺候她吃药。
  药虽苦,但楚天云还是一口将药喝光。当她将空碗递回满儿手上,仍是傻傻的看着满儿。
  谁让满儿是这么一个温柔婉约的小美女;那股灵气,如同山水画里的仕女,令人赏心悦目,让她这个女人常常恍神。
  “谢谢。”
  “小林哥,你怎么跟我这么客气。你的气色看起来很红润。我爹说,你的身体复原得差不多了,你千万不要再做傻事。”
  她点点头。虽然她已经能够开口说话,只是那像是被石子磨过的声音,连她自己听了都觉得可怕。
  “你今年几岁了?”不该多话的,但忍不住的,她还是问了。
  满儿愣了愣。“十四。”
  才十四岁,就已经在思春了?想想她在十四岁时,还是个只会吃喝玩乐的国一生。
  “那你爹呢?他几岁了?”其实她比较好奇杜涛的年岁。
  “我也不知道。”
  “那帮我问问。”
  满儿睁大凤眼,有着不解。
  她堆起尴尬的笑意。“我只是在想,杜大夫这么年轻,医术就这么好。”
  杜涛有着神乎奇技的医术,在他这些日子的细心医治下,她胸口已不再那般剧痛,双臂也能够稍稍转动了。
  “嗯,我帮你问问爹。”杜满儿点头,又道:“小林哥,你来到这也有五年了,时间过得真快……”
  “满儿,其实……”她打断满儿的话,然后从地上站起来。
  杜满儿也跟着站起来。“其实什么?”
  “我不是小林。”
  “我知道。”
  “啊?你也知道?”
  “小林哥,不管你是谁,你永远都是满儿的小林哥。”
  “我是……”她总不能跟满儿说她来自另外一个世界,那满儿和杜涛一定会把她当成疯子,不然就认为她是怕被阎河杀掉,才故意说出来的反话。
  她在心里哀号!看来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我……忘了一些事情。”她说得既缓且慢。
  虽然她说得字字清楚,杜满儿还是听得很茫然。“什么意思?”
  她咽了咽唾液,一脸苦恼,接着才又说:“我忘了大爷和二爷叫什么名字。”不是她说谎,事实上就是如此。她根本弄不清是怎么回事,又如何能继续当小林?
  “你忘了?”杜满儿很是吃惊。
  “你不信?”
  杜满儿摇摇头。“你说的我都信。”
  “真的?”看来她这个假男人还真魅力十足。
  “是不是你伤了脑?我让我爹来帮你看看。难怪你连我几岁都不知道。”
  杜满儿转身就要出去,楚天云急急拉住满儿的小手。“满儿。”
  这一唤,让杜满儿停下脚步,看着被小林哥握住的手,小脸更加羞红了。“你……”
  楚天云这才慢慢放开满儿的手。“你多说一点事,也许我就想起来了。”
  “五年前,在丽谷外的森林里,你的腿受了伤,是我发现你的,然后是我爹把你救回来的。”杜满儿看着小林哥,眼神热切。“后来,你就在这里住下了,你以前……”
  “我以前?”她顺着满儿的话尾问,也很想知道小林究竟是怎么样的一个人。
  “你以前不会笑,整天心事重重,也不大说话。”
  看样子,小林是个孤僻又难搞的人,这一点都不像豪爽又大方的她。
  “那我究竟几岁了?”
  杜满儿柳眉频蹙。“五年前,你说你十三岁。”
  “啊,那我现在才十八岁?”哇!十八呀,没想到她变得这么年轻。要是可以回到现代,拥有十八岁的青春无敌肉体,那该有多好!
  杜满儿点头,问得急迫:“那我呢?你也把满儿全忘了吗?”
  她尴尬的点头,看着杜满儿一脸的落寞。
  “原来你连我也忘了,才会对我这么好。”
  “我以前对你不好吗?”她忍着喉咙的痛,沙哑问着。
  “不是。”杜满儿摇头,小脸在激动中有了淡淡的笑意。“原来你是失去记忆,难怪跟以前不一样。”
  “我为什么要自刎?你知道吗?”
  “我也不清楚。那一天,闹烘烘的,我在药房里帮爹整理药草,后来听说你要刺杀大爷,反而被擒住,后来……”杜满儿说不下去了,一想到小林哥那血淋淋的模样,她就忍不住发颤。
  楚天云大概可以拼接出事情的始末。这下可不妙了,她现在就是小林,难怪阎晨开口闭口都要杀她。
  蓦地,砰的一大声,脆弱的门板被狠狠的踢开来,杜满儿明显受惊,楚天云倒是显得镇定。
  来人是一个头上绑着双髻、发髻上系着淡黄发带、身穿湖水绿衣衫的姑娘,柔白的肌肤,娇美的容颜,一身的娇气,跟这个原始山林之地有着格格不入。
  “三小姐。”杜满儿恭谨地叫着。
  楚天云心里想着,原来她就是满儿老挂在嘴上的三小姐,这古代的女人,还真的是一个比一个娇柔漂亮。
  方婉菁皱起柳眉,鄙视的直瞪着眼前的小林。
  “可以起床了?”态度很高傲,语气很尖锐,眼神透露出浓浓重的恨意。
  楚天云虽然浑身恶臭,衣衫还沾了大片血渍,但她站得直挺挺,看着眼前和杜满儿一般高的女人。
  “你这个阶下囚,你这是什么态度?”方婉菁看着一点都没把她放在眼里的小林。
  “三小姐,小林哥的喉咙受伤,没法说话。”杜满儿急急解释。
  “满儿,要你多嘴!”方婉菁怒斥一声。
  杜满儿倒退一步,小手抓住衣摆两侧,微低着头。
  楚天云走到杜满儿身边,一副护卫的模样。
  方婉菁瞪着楚天云,双手插在纤腰上。“平常看你老老实实、畏畏缩缩,话也不多,没想到你竟是楚家人!”
  楚天云心头一震!难道她回到了前世?否则怎么刚好也姓楚?她双眸微眯,看着眼前这个颐指气使的三小姐。
  “怎么?死不成,就变个样了吗?还不跪下跟我求饶,或许我还可以饶你一命!”
  楚天云摇头,双手一摊,一副要杀请便的模样。既然阎河要救活小林,她的性命暂时应该是无虑。
  方婉菁正要发火,此时,隐隐约约的喧闹声传进窄小的空间里。
  “阎哥哥回来了。”方婉菁露出笑意。“我不会让你好过的,下次再来找你!”接者转身快步走出柴房。
  杂沓的脚步声、欢呼声从四方传来,连杜满儿也是一脸欣喜。“大爷回来了。”
  “大爷去哪了?”
  “去……”杜满儿忽然住口。“小林哥,看样子你真的什么事都想不起来了。大爷出远门,这次可是离谷半个多月,我得去忙了。”杜满儿说完,即匆匆转身走出去。
  难怪这半个月来她可以睡得这么安稳,连阎河都没来找她算帐,原来不是饶她一命,而是因为不在谷里。
  楚天云没有让自己犹豫太久,随即跟着杜满儿走出柴房。
  第2章(1)
  风和日丽的九月天,苍鹰低空盘旋,野花绽放缤纷色彩,绚烂的晚霞布满丽谷的天际。
  广场上,升起一堆堆篝火,黑压压的人,欢声雷动下,大口喝酒、大口吃肉;有的唱歌,有的跳舞,气氛欢乐而兴奋。
  喧闹的声音环绕整座山头,传进楚天云耳中。
  她并没有冲动的跟着满儿,而是直到天黑才循着声音走来。毕竟她现在是罪犯,在这个封闭的丽谷之中,想必人人都想要将她除之而后快。她不是怕死,而是死要死得其所,她可不想出去当箭靶。
  就像是,如果和拥有庞大军火的抢匪对战而死在枪林弹雨下,那她就算是全民英雄;可若是被抢匪徒手给勒死,这口鸟气,她是怎么都吞不下去的。
  这是她第一次离开柴房,她小心翼翼、左右察看,缓缓的朝喧哗之处前进;这才发现,每隔一段距离,泥土墙面上都设有火炬,照亮了眼前的泥泞小径。
  夜色朦胧,温度宜人,她的心怦怦跳着;一路上,她没有看到任何人影,来到一棵大树之后,眼前出现一处宽广的平台,黑压压的人群,男男女女、老老少少,她放眼看去,估计约莫有五十人左右。
  篝火照亮夜空,她一眼就搜寻到那尊如兵马俑的男人,只不过距离实在太远了,她看不清男人的表情,只知道男人正拿起一个陶瓮,大口灌暍着酒,那豪迈的气势,跟先前的阴郁简直判若两人。
  喧闹声持续传进她耳里,有人突然高喊:
  “大爷万岁!”
  于是众人跟着大喊:“大爷万岁!万岁!”
  “大家安静。”一道洪亮的声音制止众人那股兴奋的躁动。果然,台下立即鸦雀无声。
  “今日我们大获全胜,这全都是大爷、二爷、四爷领导有功,我们一同举杯,庆祝这一场胜利。”
  “丽谷万岁!大爷万岁!二爷万岁!四爷万岁!”
  哐当哐当之声此起彼落,觥筹交错。
  楚天云在距离之外,仍可以感染到那股欢乐。
  看着阎河身边那位风情万种的三小姐,只见三小姐挨着阎河,虽然看不太清楚面貌,但那姿势是如此亲密,绝对不是兄妹间该有的。
  那老者又道:“此行,我们夺得白银、黄金、布匹,大获全胜……”
  闻着肉香,楚天云已经没有心思去听老者在说些什么,她也好想大吃大喝一顿;可惜她是囚犯,满儿送来的三餐,虽不至于是厨余,但以她这个现代人的口味,着实难以下咽。
  再闻着身上散发出来的酸臭味,尤其是这一头奇痒无比的长发,让她简直要崩溃。
  她曾跟满儿要求过换下这身带血的衣衫,满儿却面露难色的说,除了医治伤势,大爷不仅不准任何人接近她,更遑论有衣衫可以替换。
  她明白的,也就不为难满儿了。谁让她是囚犯,且还是个随时会人头落地的囚犯。
  既然整座丽谷的人都在这,不趁此时洗澡更待何时?于是,她踅回,循着水声走去。
  她拿走挂在壁上的火炬,凭着得天独厚的方向感,走过几个陡坡,三步并成两步快跑,须臾间已来到一条溪河前。
  河对面是一大片林木,除了周身的亮光,她完全看不见四周景物,害得她全身泛起鸡皮疙瘩。
  唉!都搞不清楚自己是人是鬼了,还怕那种不明的东西吗?牙一咬,她沿着河岸走,直到发现溪床旁有块突起的大石头,才将火把插在泥地上,照亮这一方空间。
  她赤足踩进水里,从脚底窜起的冷意,让她打了个寒颤。忍着冻意,她踩稳脚步,一步步踏入溪水中,来到大石头的另一侧。
  幸好溪水不深,才到她的腰际。她摸黑先脱下那件沾血的外衣,接着双手穿进里衣的衣摆里,解开胸前那条白布。
  呼出一大口气,胸前解放的感觉真好!她半蹲腰身,双手在河水里胡乱搓洗着外衣和那条白布。
  搓洗一阵子后,她才将外衣搁在大石头上。除了远处的欢声雷动,近处没有任何声响;于是,她大胆的脱下里衣,将里衣挂在手臂上,以白布当毛巾,避开颈上的刀伤,快速的在脸上、身上擦洗着。
  幸好她是受过训练的;连续一年的早起晨泳,虽然冷水沁入肌肤里,但她感受到的却是洗去一身污臭的快意。
  “是谁?”
  威吓的声音从不远的地方传来,她反射动作的坐入溪里,顾不得脖子上的伤口,将背紧贴大石头,然后沉入水中。
  水淹过她的嘴巴,她的呼吸变得又缓又慢,耳听八方,却听不到任何脚步声,火把在大石头的另一侧,因此躲在这一侧的她,完全被黑暗笼罩。
  倏地,在她还来不及反应之前,她感觉头顶一道冷风吹过,接着,一条蒙胧的黑影像大鹏展翅般立在她前方的一块大石上。
  “到底是谁?”
  雄浑沉厚的声音,不用猜她也知道是谁。
  她的胸口紧绷、气息紊乱。这个阎河不是正在狂欢庆祝吗?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幸好她还将里衣抓在手中,于是她快速的在水里穿起衣服,只是都还没系紧衣衫,更别说将白巾绑回胸前,掌风忽至,她连看都还没看清楚,人一整个腾空,已经脱离水面,然后飞越过大石头,在她还没会意过来之前,她在惊呼声中整个人被重重的摔落地上。
  “啊……”她惨叫,从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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