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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幻城同人)幻城同人 幻世情殇-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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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他要以何物偿还?拿什么回应?
  五味杂陈,无言以对,连致谢的话似乎都显得心虚客套。南冥只能紧紧抓着波旬的衣袍,潸然泪下。
  “主君……您的伤……目下如何是好……”波旬从未见过南冥如此虚弱的模样,生怕再伤到他,护着的手都不敢用力。
  “卓儿……扶……扶我起来……”
  在波旬搀扶下,南冥摇摇晃晃站了起来。千曜之火已然熄灭,眼前一片狼藉。三界众人东倒西歪了一地。
  “他们……”南冥喃喃道。
  “他们都被我迷晕了。要不要斩草除根!!”雌雄重合之音此时狠辣无比。
  “……”南冥默然片刻,镇静下又袭来的一阵晕眩,轻叹一声,说道,“罢了,他们不过是被人蛊惑……我……我欲重塑三界,又不是赶紧杀绝……”
  “主君……”波旬太了解南冥,刀子嘴豆腐心,嘴上说血洗三界,实际上明令禁止滥杀无辜。无奈他煞气噬体,不得不以精血供养。所以,神兽魔军所俘者无不是放点精血便放回了,绝不伤及性命。
  那三界中疯传的魔军杀人如麻,所到之处坚壁清野,纯属子虚乌有。然而南冥却对这些诽谤一笑置之,毫不在意。正因如此,才有别有用心者,不断造谣生事,意图不轨。三界上下,茫然无知,人云亦云,以讹传讹。众口铄金之下,南冥便成了众人谈之色变的“夜魔之王”。
  “卓儿……送我去……须……须弥镜……水镜海……”南冥轻喘着抬起头来,看向远方,一双碧泓潋滟流光。
  “您……您要回神域吗……”波旬心中发紧,连声音都显得极不自然。
  南冥心下了然,虚弱地微微一笑:“傻孩子……如今……我还能‘回去’吗……”这“回去”自然别有深意。气塞声滞,他深喘了几下,才继续说道:“最危险之处……才是最安全之所……何况水镜海……乃我神力聚集之地……在那里养伤,自然……自然会事半功倍……”
  “主君放心!属下誓死也会护您周全!!”波旬精神一振,语气也轻松了许多。他一直担心南冥会弃他而去,重回上古三圣之位。如今听南冥亲口承认不复过往,无法回头,他喜不自胜,连忙接话道,“请主君稍事休息,我定会送主君前往水镜海养伤!”
  说罢,波旬幻出凤凰真身,把南冥送上自己背部。双翅猛然一震,疾风鼓荡,雾霭翻腾,带着重伤的南冥,波旬直入云霄……
  此时,地上横七竖八的“躺尸”之中,有一人缓缓抬起头来,目光紧随那一人一凤即将消失的身影,暗自咬牙切齿……
  ……………………须弥境水镜海………………
  【如梦令归去来兮】昏昏孤灯残照,迢迢离魂影摇。满目惹沧桑,只道残红易消。可笑,可笑,却寄情深无扰。
  水镜海云遮雾绕,烟雨空濛,气流隐隐躁动,仿佛感受到主人的到来。
  依稀谈笑声,不负旧时情,故地依旧在,人去楼也空……南冥触景生情,心底不胜悲凉。借故把波旬支开,他只是不想让那执着的孩子看到自己伤情的模样。步伐踉跄,踽踽而行,他漫无目的地逡巡在水镜海上。
  胸腔血气翻涌,喉头一腥,一口血又吐了出来,他脚一软,单膝跪地,虚汗淋漓。南冥勉强支撑到现在,已经是极限。当年被异界魔物所伤,却未曾伤及神魂,即便如此,恢复也用了数千年之久。而今,伤动根本,若能死里逃生,还不知再熬过几个数千年才可复原……
  就在他静静阖目强压逆走毒火之时,忽然背后寒气逼人,神力气流直刺背心。双手猛然一震,身体凌空而起,襟飘带舞如血燕翱翔翻滚。一道凛冽剑光擦着他的背心一闪而过。
  “呲啦——”背后赫然一道血口。
  身体还在空中翻转着,他二指一扬。电光火石间,“当啷啷——”偷袭者宝剑应声落地,瘫倒下来。
  南冥这一运气,无异于雪上加霜。身体还没站稳,几口鲜血又吐了出来。他跌跌撞撞撑住身形,单手抚上胸口,烈焰的灼烧几乎要把他吞噬殆尽。
  须臾,他颤抖着呼出一口气,睁眼看去。原来那背后偷袭者不是别人,正是恨他入骨的精灵公主。此时,那美人已被南冥措手一击掀翻在地。
  南冥苦笑一声,摇摇晃晃缓步走近。拖地的银发轻舞飞扬,赤红的衣袍在一片白脂柔光中随风缥缈,绚烂夺目。
  移步身前,南冥轻轻抹去嘴角血渍,俯下身,捏起美人的下颌。银发无声垂落,瀑挂一般倾泻而下。
  美人脸色惨白,唇上挂着血丝,看来也伤得不轻。她喘息着抬眼看来,四目相交的一刻,空中仿佛劈出了电光火舌。
  “呵呵呵……好一个纠缠不休的泼妇……”南冥轻笑出声,端详着美人姣好的面容,若有所思,“此乃上古神域,你一介凡夫俗子,是如何进来的?”
  “魔头!你能进得……我,我为何进不得!!”精灵公主急火攻心加上内伤危重,欲要怒喝却只是疾言厉色。
  “呵呵呵……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南冥轻轻放开对她的钳制,直起身形,仰首远眺,“你可知这是什么地方?”
  “……”
  南冥静静遥望的侧影,尊贵得不食人间烟火。须臾,他继续说道:“这里是须弥境——水镜海,上古神域,时空的起点和终点……”
  “满口胡言!”精灵公主伏在地上,堪堪撑起上身,立即反驳道,“神主南冥万年前闭关修炼,他的神域岂容你任意出出进进!!”
  精灵公主的确不知此地为何处。她刚刚佯装昏迷,只是避其锋芒的权宜之计。就在波旬带着南冥离开之时,她捡起弥苍之剑,暗地里紧紧尾随而来。
  “哈哈哈哈……咳咳咳……”哈哈大笑,却引起胸腔绞痛,南冥咳喘不止。他抚上胸口,阖目调息,再抬眸看过来时,眼里冷得冰天雪地,“你们那位高高在上的圣主弥苍,不过是个自欺欺人的骗子呢……”
  “你,你竟敢亵渎圣神!!”恨不得上去再给他一剑,然而体力不支连站起来也做不到,精灵公主万般不甘地咬住下唇,脸上青一阵白一阵。
  叹息似的呼出一口气,南冥伸手一祭,一个水镜忽地飞来,落于掌间。一手轻托水镜,一手拂过光滑的表面,荧光闪动,那水镜中立刻人影晃动。
  精灵公主定睛一看竟是自己过去的模样。她自幼生得丑陋,性格孤僻,人人见她都如洪水猛兽,避之唯恐不及。父王嫌弃她,连母妃也不愿多看她一眼。皇族之中,她倍受冷落,遭尽白眼,毫无地位可言。皇权争斗中,她被人利用,深陷绝境,沦落山野水涧。呆坐水畔,看着自己水中的倒影,轻抚着那丑陋的面容,绝望淹没了她。
  泪眼模糊中,她忍无可忍,端起宝剑,瞬间抹向脖颈。刹那间,手中长剑被一股强大的神力弹飞出去。愣怔中,她却看到波光粼粼的倒影里幻出一位白衣银发,绝代芳华的美人。是上苍垂怜吗?简直如同做梦一般,她竟然遇到了三界至高的存在——圣神弥苍……
  “不,不,不要看!!”她狂乱地在地上挣扎着,想要爬起来,遮挡那不堪回首的丑陋面容,却无论如何也站不起来。最后,她歇斯底里地嘶哑喊道,“那是什么邪恶的东西,那不是我!!我不是那个样子!!!”
  “原来如此……”意犹未尽地欣赏着水镜中呈现的画面,南冥眼中却寒意更甚。轻轻一托,水镜忽地又飞回原位,如气泡悬浮在空中。
  南冥俯视着地上那狂躁凄惨的美人,眼里满是嘲弄和讥讽。他冷冷说道:“弥苍居然给了你一缕上古精魄,让你改头换面,脱胎换骨……恐怕你能入得了水镜海,也是因了如此缘故……”南冥毫不在乎地揭露着精灵公主最难以启齿的隐痛。
  “你……你……你怎么……”瘫在地上的美人语无伦次地喃喃自语着,封尘的禁忌再次□□裸展现光天化日之下。
  “我怎么知道是吗……”南冥平静的语调古水无波,“这里可是水镜海,水镜中可以映照出过去未来数万年的影像……”
  “你,你……你究竟是……”美人的声音瑟瑟颤抖。圆睁的杏目里,瞳仁不停晃动。
  南冥笑容可掬地扬起嘴角,一瞬间繁花落尽、阑珊止息。
  他再一次附身压下,抬起手来,轻轻抚过美人苍白的脸颊,温柔以及地说道:“我是……这里的主人……就是那个“闭关修炼”、“万年未出”的上古之神……”
  “!!!”瞬间跌坐下来,精灵公主浑身抖如筛糠。
  进一步俯身贴耳,南冥故作神秘地嗫嚅着:“不觉得你这张新面孔与我过于相像了吗?再告诉你一个小秘密……弥苍给你的那缕精魄……是我的……”
  霎时惊骇地看向南冥,美人的脸色苍白得如同要融化在雾霭中,连牙齿都在不停打颤。
  “不!不!不会的!!”眼神无助地晃动着,她摇着头矢口否认,混乱地叨念着,“圣主不会的!!圣主不会把一个魔头的精魄传给我!!圣主爱我,才会帮我!!!圣主怎么可能……”
  “对!!!魔头,少在这里妖言惑众!!”突兀地抬起头来,晃动的瞳仁一瞬间僵直了,她嘶喊着,“你杀人如麻,血债累累!!你怎么可能是神主南冥!!你是杀人不眨眼的邪魔!!!”
  “呵呵呵呵……邪魔?”优雅地直起身子,南冥回味着这个词,淡然说着,“如果说这个世上真有邪魔的话,恐怕你们比我更有资格当此称号呢……”
  从容转身,南冥不屑一顾地缓步走去,平静地说道:“不去计较你们蝇营狗苟的胡作非为,也没有追究你们寡廉鲜耻的栽赃嫁祸,你们就真以为我一无所知吗……”
  轻甩衣袖,一抹艳色如虹飞展。南冥回身斜觑着那个歇斯底里的人,嗤之以鼻,冷哼道:“你们那些肮脏的勾当,真以为做得天衣无缝,神不知鬼不觉吗?那些烧杀抢掠过的城池,尸横遍野的惨状,真的是我魔军做下的吗?”
  “弥苍和渊寂真是老眼昏花,姑息养奸,竟然会纵容你这样一只披着羊皮的狼……”南冥嘲弄地哼笑着,“你还有你母妃、长兄野心不小啊!那些所谓被‘魔军灭族’的凡人部族、神族王城,是你们的冤家对头吧?不得不说,这种排除异己,嫁祸他人的洗白手段果然够狠辣决绝!”
  “你……你……”瘫在地上的人,整张脸都塌陷了,支支吾吾,惊慌失措。
  “可是,因果循环报应不爽……自己做下的孽,迟早是要还的……也罢,再告诉你一个真相……”南冥扬起优美的颈子,阖目深吸,再次睁开眼时,他的眼中却带着怜悯的蔑视,“你母妃早就视你长兄为争夺王位的眼中钉肉中刺。她摆下鸿门宴,毒死了你长兄,却未料到,你长兄也同时埋伏下□□手欲将你母妃除之而后快,然后再去了结你。结果他们双双死在对方手中!呵呵,那手鼓……我不过是有收集旧物的癖好,让他们死后也能派上用场罢了……”
  “不——!!不——!!”跪在地上,精灵公主内心一瞬间决堤崩溃了,她撕心裂肺地狂吼着,所有的美貌都坍塌在绝望中……
  南冥不耐烦地翻手一祭,空中赤光一闪,一道神力光束正中疯癫者的面部。
  “啊——”美人惨呼一声,双手捂住脸,安静了下来。
  颤巍巍地打开遮挡脸的双手,在水镜海的倒影中,她看到了一张丑陋无比的脸。畸形的五官,沟壑般的肌肤……任谁看到都不会想再看第二眼。她僵在那里,又开始颤抖起来,越颤越剧烈。
  “现在你的惩罚也降临了……我要收回这缕精魄……”南冥手中托着一泓清泉一样的紫色荧光。看也不看那个丑陋的女人一眼,仿佛喃喃自语一般,他说道,“如果丑陋是惩罚,那么,希望你不要让自己的内心也背负同样的罪孽……”说着,南冥随手一挥。那缕精魄便晃悠悠地飘进了一个小小的水镜中。那小小的水镜顿时紫光大盛。
  “不……不……那是我的!!那是我的!!!凭什么,你凭什么夺走!!还给我,还给我!!!”早已顾忌不了皇族的威仪体统,丑妇毫无尊严地爬向那颗泛着紫光的水镜,疯狂地叫喊着,“魔头!你该死!!你去死!!!”
  “敬酒不吃吃罚酒,不见棺材不落泪……”南冥挑眉冷哼,并指一挥,弥苍的剑“嗖——”的一声飞到手中。他皱起眉心,额头渗出冷汗,脸颊惨白如纸。这一番周折,让他经脉越加紊乱,气息更加不畅。
  片刻,他再一次撑过内息的躁动,执剑在手,凝然说道:“你若想死,我便成全你!”
  带着金属的颤鸣,明晃晃一道青光闪过,剑气如虹,直袭地上爬行之人。
  电光火石间,一抹清浅的银色光影从虚空中分云踏雾而来。瞬间挡在丑妇身前。
  “扑哧——”一道血色在银色的衣袍间如水墨画般晕染开来。
  南冥一怔,抬头看去。这一看不要紧,他登时心中一揪,手里一颤,松开剑柄,跌跌撞撞地急退数步才堪堪站定。
  四目相对的一刻,世间喧嚣顷刻沉寂。花雨纷纷随风落,光影斑驳黯销魂……
  恍然间,不知身在何处,南冥颤声唤出了那个名字:“……苍……”
  【忆红尘】空枝残黄自飘零,繁华落尽我独行。如烟似水阑珊处,清浅寥落魂梦萦。浮生一叹终虚妄,辗转流年只为卿。红尘陌上擦肩过,弄琴断弦有谁听?


第68章 花摇曳,发如雪
  眉弯新月,眸凝秋水,银丝飞云,素衣流展……翩翩风姿儒雅风流,绝代芳华沉鱼落雁,弥苍便如此突然地出现在南冥面前……
  四目相对的一刻,世间喧嚣顷刻沉寂。花雨纷纷随风落,光影斑驳黯销魂……
  碧云天,花摇曳,雨朦胧,发如雪。牡丹添香舞红袖,芙蓉倾城醉尘缘。一炉轻烟,香茗半湛,漫卷珠帘,落红堆院。昨夜微雨清寒,晓风细数残卷。执手轻披罗衫,相拥贪恋怀暖。耳鬓厮磨轻叹,唯恐一梦云烟。只盼花好月圆,不羡万里河山。此生与君相伴,但愿岁岁年年……
  昔时不知身是客,残梦踏碎流年。前尘往事尽东流,良辰美景奈何天。阅尽万丈红尘事,蓦然回首,已是分飞燕……
  此刻,千言万语竟不知从何说起。百感交集均化作无语凝咽。不知从何而来的恐惧感却一点点吞噬着弥苍的心。他爱他,三千弱水万里锦绣不及他刹那回眸,一点含羞。他更怕他,怕冥冥之中身不由己,纵是毁天灭地也躲不开命中注定的劫难。深深望进那一双秋水剪瞳,弥苍竟觉得虚幻得如梦一般……
  那日,精灵皇城一战,当南冥的面具碎裂的一刻,弥苍脑子里瞬间一片空白,耳畔只剩纷乱嗡鸣。来不及思考,他奋不顾身跃进火海,用自己的身体挡住了袭向南冥的千曜之火。若非渊寂及时收回敛火鉴,恐怕此时他已烟消云散。
  紧紧护着怀里昏厥的人,不停地唤着他的名字,弥苍疯了似的为南冥渡着神力,完全忘了自己也身负重伤。可是,神力并非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眼见自己与渊寂神力渐次衰微,怀中之人却未见缓解。弥苍竟毫不犹豫地拔剑自戮,生生把自己的大半精血倾注于南冥体内。但以精血镇煞,毕竟是竭泽而渔之法,终不得长久。为了助南冥除煞,弥苍与渊寂又损耗了大半神力,布下了“天煞五芒阵”。南冥终于死里逃生,连内伤也治愈了,可是弥苍却重伤不起,不省人事。
  从数十日的昏迷中刚刚苏醒,他来不及查验自己伤情,便即刻直奔布阵之处。阵前景象让他震惊不已,南冥却不见了踪影。正当心急如焚,不知往何处追寻之时,他突然觉察寄存于精灵公主体内的那一缕精魄躁动不安,似是正在脱离宿主的身体。他连忙追着那一丝微弱躁动来到了水镜海,不想却看到南冥正欲杀之而后快。
  第一反应便是挡下这一剑!不及思索他冲到了二人之间。不是为了精灵公主,更不是为了生死大义,只是不愿见万年来伴他左右的那缕思念就此灰飞烟灭。无数个漫漫长夜,永无止境的痛苦煎熬中,那缕精魄是他活着的理由,唯一的慰藉。
  血色在肩头弥漫,弥苍却恍若无感。这一剑的确是痛的,这痛却深入心底,无处宣泄……
  昔日形影不离,今时刀剑无情,岂能不教人悲从中来?南冥一瞬间模糊了双眼。他遮掩似的避开相触的视线,心头却依然酸涩难忍。
  二人默默伫立,那稍纵即逝的眸光痴缠却胜过万语千言……
  “圣主……圣主……您来救我了吗……圣主……”丑妇如逢大赦,喜极而泣。她仓惶地爬向弥苍,紧紧抱住对方的腿,凄戾地哭诉着,“这个魔头他……他想杀人灭口!求圣主庇佑众生,为民除害!!”
  刺耳的哭嚎把默然伫立的人从无以名状的情绪中唤回了现实。
  “冥……你的伤……”弥苍犹豫着先开口了。
  莫名觉得自己活像个小丑,南冥寂寥垂眸,深深叹息着。片刻,自嘲莞尔,他抬起头来,淡然回视,冷漠说道:“劳圣主挂心了……为了三界太平,万民福祉,圣神不徇私情,秉公执法,如今还尊驾亲临,以身犯险,真是让人肃然起敬……”
  “……”弥苍眉间轻蹙,眸色忽地黯了下来。不做任何强辩,更没有理会匍匐于脚下的人,他单手握上剑柄,虚力一掣,剑刃夹着血水被拔了出来。
  执剑在手,端详着剑身古朴暗纹,寒光闪过他绝美的脸,仿佛凛冽的冷刺痛了心,一瞬间,他眼里暮霭沉沉、大雪纷飞。抬起头来,弥苍压抑着纷繁的心绪,柔声说道:“冥……跟我走吧……‘天煞五芒阵’既是劫数又是救赎……无论多少岁月,几多艰险,惟愿与君长相厮守,生死不负!”
  南冥还没做反应,弥苍脚下的人却浑身一震,陡然放开紧紧抱着的手,跌坐一旁,她难以置信地仰头看去,一张丑陋的脸写满惊骇。
  “圣主……圣主……”丑妇摇着头,泪流满面,颤声喃喃着,“不……不……圣主,这个魔头千刀万剐,死不足惜!你怎能……怎能与他同流合污!!无数冤死的亡灵,还在天上看着呢!!!”说到最后,那喃喃自语已然变成了疯狂的嘶吼。
  当日精灵皇城一役,千曜之火如烈涛倾注而下,她本以为那魔头必难逃一死。岂料弥苍突然不顾性命救了他,还即刻带他回了神域。就连渊寂也心急如焚地跟了去,却把自己拒之门外。自己一身重伤竟无人理睬。她愤懑不甘,久久无法释怀。
  为了探明缘由,她依仗弥苍的纵容,在神域里处心积虑四处打探,无孔不入。终于让她找到了封印南冥的所在。趁着弥苍昏迷不醒,渊寂闭关休眠,她偷了弥苍的剑和敛火鉴,打着“尊圣神御令,整肃三界,除魔卫道”的幌子,召集各族首领,办了一场轰轰烈烈的“屠魔大会”。
  本欲先斩后奏,却不想节外生枝,半路杀出个程咬金(波旬说:“怪我咯?!”),破坏了全盘计划。眼见形势急转直下,她诈昏自保。但是,她也深知如果不能趁着那魔头重伤未愈,一击毙之,此后或可再无胜算。于是,她紧紧跟随南冥来到了水镜海……
  弥苍为她挡下一剑,她欣喜激动溢于言表,即使即刻赴死也死而无憾。然而刚刚弥苍那番话,却如晴天霹雳、五雷轰顶,让她完全彻底地蒙了……
  那么多年的陪伴相守,一心一意爱着他。那人一出现,他却把这番情意视如草芥,弃如敝履,非但未思虑她半分,反倒要与那魔头双宿双飞!!这岂能不让人恼羞成怒!!
  “你这样做,不怕人神共愤,千夫所指!!你把三界当什么!!你把我当什么!!!”歇斯底里地哭嚎着,丑妇完全崩溃了。
  “呵呵呵……妙,妙,妙……”南冥无法自持地轻笑起来,一边笑一边缓缓拍手称善。笑声过后,两湾翠玉湖光却寒气逼人,他审视着眼前这滑稽的一幕,玩味说道,“好一出‘圣神舍身取义救三界,娇娘义正辞严哭别离’啊!我这看戏的,倒成祸国殃民、棒打鸳鸯的罪魁祸首了……”
  优雅转身,南冥扬头远眺,水镜海水天一色,云雾缥缈,仿佛已然换不回的旧日时光随风而逝。心中深深叹息着,他慨然说道:“弥苍……时过境迁,不复过往……如今,你我还要如此自欺欺人吗……”
  “并非如此绝望,冥……我知你,犹如知我自己……”弥苍不死心似的劝慰着,“若非煞气噬体,转了性情,你岂会做那些伤天害理的血腥屠戮?万年前,你我本就约定归隐幻世,再不过问三界之事。如今虽世事无常,但我初心未改,归隐山野并非幻想。只要你随我回阵,除尽煞气,我们依然能回到过去……”
  “够了!”猛地愤然回身,打断了弥苍的话,南冥怒火中烧,冷嘲热讽地厉声说道,“你宁可信她,也不信我!还妄谈什么初心未改,生死不负!”气血翻涌,南冥一时晕眩,晃了几晃,单手抚上胸口。
  弥苍心头一紧,伸出一只手。片刻,那手又踟蹰着收了回来。
  “你让我信你什么?信你还是以前的南冥?信你从未杀人弑神?还是信你会放过三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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