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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幻城同人)幻城同人 幻世情殇-第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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盒里抓了一块儿点心,塞给碧玺,连哄带骗:“好孩子不准哭鼻子,说了实话,你家公子才能好起来。”
  碧玺捧着点心添了一下,脸上稍见云开月霁,歪脑袋想了想才说:“今夜公子身体不适本已休息。我半夜撒尿出了大帐,没想到回来之后就看到落公子摁住我家公子,硬给我家公子灌下了什么汤汤水水。我家公子体弱不敌昏死过去,未曾想不消半刻,我家公子满头青丝竟一夕变白。落公子挟了我家公子便走,我没办法只能跟了过来……请……请陛下老伯……救救我家公子……”说着说着,碧玺一双大眼中又涌出大颗大颗的泪珠子,吧嗒吧嗒地往下滴,看得叫人可怜见的。
  这戏演得天衣无缝啊!罹天烬心里更不是滋味儿了!好家伙,碧绾青你不愧是个大忽悠,看你把人家孩子都带成小骗子了!
  “小兔崽子!竟敢害我!!”落堂皇简直气成了火箭筒,一个箭步飞扑过去,便要抓碧玺。
  碧玺小猫儿一样轻巧闪身,躲到了火燚身后,只露出半个脑袋和一双大眼睛。
  火燚立刻沉了脸:“大胆!在我面前,还要杀人灭口吗!”
  “我……”落堂皇百口莫辩,颓丧地瘫在了地上。
  “既然真相大白,那便毋须浪费唇舌了!”罹天烬冷若阎罗,举步走去,沉声如雷,“落堂皇,伏诛吧!”说着一把薅去。
  落堂皇猛然抬头,一双垂死挣扎的眼睛竟无丝毫畏惧。罹天烬硬生生一愣,手下一顿,脚步也慢了几分。落堂皇趁机飞起一脚,正踹到罹天烬胸口。人在情急之下,可超长发挥,的确不假,这一脚竟把罹天烬踹得失去了平衡,“噔噔噔”急退出了几丈开外。堪堪撑住身形,罹天烬扣起手指便要凝聚幻力,可是竟毫无动静,浑身幻力竟不翼而飞!
  落堂皇利索地跳将起来,顺手抄起方才丢下的剑,一不做二不休,又一剑直指火燚咽喉。剑尖堪堪悬在火燚要害不到一寸处,落堂皇横眉立目,面露狰狞:“火燚!好个卸磨杀驴,兔死狗烹!烬王子,你是否很意外?我一介凡人竟能与你神族战神一较高下!”
  “不错!你使了什么妖法!”幻力凭空消失,那一脚也分量不轻,罹天烬单手捂住胸口,眯眼盯着落堂皇。
  落堂皇冷笑数声,阴恻恻答道:“这要问我们至高无上的火王陛下了,火燚!我为你鞍前马后,做尽了伤天害理之事,到头来你为了个碧绾青竟要将我置于死地!何其歹毒!”
  火燚神色僵硬,不置一词,满脸杀气。
  “怎么?火王陛下恨不得马上将我除之而后快了吧?”反正已然撕破脸,落堂皇也豁出去了,今天就是死也得拉一个大人物做垫背的,“烬王子,你可知这中军大帐中点的是什么香?”没等罹天烬回答,他便自顾自地说了下去,“此香俗称散神香,是专门抑制幻力、灵力的毒香,此香不但可在短时间内抑制力量,最要紧的是它还能久吸上瘾。火王陛下明面上广招天下贤士,实际上他谁也不信,暗地里私授于我此香,招待这些投奔而来的文人士子,另其闻香成瘾,死心塌地,莫敢不从!另外,若有奸细胆敢假冒贤士,此香正能挫其锐气,抑其幻力,毁其意志,夺其隐秘!一举多得,真是高手啊!”
  罹天烬听得心惊肉跳,不由得前挂后连,怪道副将语焉不详,火燚任其行凶,原来如此!那绾青……
  “没想到吧,火王陛下!你竟栽在自己调配的毒香之下!这才是天网恢恢疏而不漏,罪有应得自食其果!哈哈哈……”狂笑着,落堂皇挥起长剑向火燚刺去。
  罹天烬这边厢,脑子里狂风乱舞,还没从震惊里回过神来,那边厢,火燚即将丧命剑下,罹天烬距离几丈之远眼瞧着已来不及。
  电光火石间,一抹虚影一晃而过。剑劈到火燚心口还没来得及刺进去,便堪堪停了下来。饶是火燚见惯了生生死死,命悬一线也激出一身冷汗。他慢慢抬头,只见落堂皇目眦俱裂,变形如恶鬼的面目凝固在脸上。
  随即落堂皇嘴角溢血,睁着暴突双眼,直直栽了下去,像破麻袋一样沉重地摔在地上,登时便没了气儿。那后背心上正插着一把匕首。
  这兔起鹘落之间瞬息万变,在场者无比震惊地看向杀人者。只见碧绾青一只手撑在王案上,另一只杀人的手将将收了回来。他腿脚无力,身体重心大半靠手臂力量勉强撑着,整个人就像寒霜秋叶一样瑟瑟颤抖,满头淋漓的大汗顺着脸颊淌了下来。
  眼前一黑,碧绾青向后倒去。罹天烬飞身而走,一把接住碧绾青,紧紧抱在怀里。
  “绾青!”罹天烬急声唤着。碧绾青轻喘了片刻眼睛睁开一条缝,冲他勾出一丝笑,又点点头。罹天烬急忙扫过去,只见那枚银色戒指已然完璧归赵地戴在碧绾青的手指上。罹天烬一直吊着的心终于塞回了肚子里。
  原来甫一入帐,罹天烬趁着安慰碧玺的功夫,已把真的定魂戒交给了碧玺。碧绾青托碧玺转告的话,其用意是告诉罹天烬,不要对落堂皇动武,他本来就搞错了方向,不如将计就计,充分利用这个傻狍子。落堂皇将假戒指戴到碧绾青手上,其实暗地里碧玺已将假货还成了真货。如此,定魂戒又名正言顺地回到了碧绾青手上。
  “来人!快传幻愈师!不惜任何代价,一定要治好绾青公子!”火燚突然反应过来,气沉丹田,沉声喝了出去。
  “报!”副将应声而来,单膝跪地,说的却是更要命的事,“启禀我王,斥候六百里加急来报,寻梦族、千灵聚落集十万余孽,正从我军后方包抄而来!王,刻不容缓哪!我军必须即刻夺取刃雪城,否则将遭到前后夹击!”
  “啪!”火燚急火攻心重重地一掌拍到王案上。
  “火王不必忧虑……在下……在下有一计可……可兵不血刃攻取刃雪城,火王愿听否?”碧绾青倚在罹天烬怀里,虚弱得气还没喘匀。
  “幸甚,幸甚!请公子赐教!”火燚闻言大喜过望。碧绾青不顾个人安危,以德报怨,救其性命,火燚对他已全然没了戒心。此时,族群生死存亡一刻,碧绾青又能解战局倒悬之万一,火燚不仅对他深信不疑,还多了几分袍泽兄弟,同生共死之情。


第94章 番外一  一绾青丝 8
  例常前文提示:碧绾青就是卡索,但罹天烬尚不知情。
  ***
  草木有荣枯之交,人事有更迭之变,国命有兴衰之道,放眼天下神凡,无所出其右,于淼淼时空中皆如蜉蝣、蝼蚁。
  无怪乎,世人感叹:寄蜉蝣于天地,渺沧海之一粟。
  奈何蝼蚁不知沧浪之沫,掘一洞则叹天地,浮一叶惊如载舟,争糟糠权当争命,惜砾瓦奉若金玉。到头来,一场疾风骤雨,泥沙俱下,一切浑不复存焉。
  “释,你知道吗,我不想当王……”
  “那哥想要什么?”
  “……大概是自由吧……即便如蜉蝣蝼蚁,倘若能自由来去,也好过千万年的身不由己……”
  “……”
  “释……有没有……有没有一个人,一座城,令你刻骨铭心,魂牵梦萦?无论天涯海角,还是别后经年,那人那城都是你心之归属,即便时过境迁,百转千回,你都会义无反顾,叶落归根……”
  “……”
  罹天烬突然想起自己还是樱空释时,与卡索的一段对话。那时,他没能回答卡索的问题。那问题的答案如此显而易见,只是当时却已惘然。他以为卡索心中“那人”不是梨落也必不是自己,而自己一片痴心,却只能敝帚自珍、讳莫如深。卡索乍问之下,他心头萧瑟凄冷,竟只能黯然不语。如今换了一重天地,那问题回想起来,却一语成谶,当真是预言般的偈语。
  一念起万水千山,一念灭沧海桑田。
  桃花依旧春风灼灼,雪原如昨苍茫浮沉,日月星光恍然旧时模样,冰火之争一任无止无息……而那人,如今身在何方?那城,又能否摆脱葬身火海的命运?
  罹天烬心中悲叹,转把无声凄然化为望眼欲穿,投射到近在咫尺的人身上。罹天烬与其说是信任碧绾青,不如说是寄希望于他。如何解刃雪城之困,如何破左右为难之局,若是卡索在此,或许亦如碧绾青乎。
  碧绾青端坐在侧首席位上垂眸深思,烛光摇曳,青丝依旧,侧影朦胧。须臾之前的病弱之态已荡然无存。于火燚看来,自然是火族幻愈师妙手回春,手到病除,而此间因果,却只有当事者才心知肚明。
  以指腹轻点几案,碧绾青正色道:“火王不必担心,冰族未战已败,不足为惧。在下此前便说过,火王所虑者必不只在此‘墙’(冰幕)。”
  “哦?冰族如今坚守不出,以此‘墙’做盾,龟缩不战,公子何以谓之‘未战已败’?”火燚想不通关节,倒是一派礼贤下士,虚心求教的模样。
  碧绾青道:“昔者有神王作三仞之城,诸侯背之,海外有狡心。后世知天下之叛也,乃坏城平池,散财物,焚甲兵,施之以德,海外宾服……可想而知,围城以戒乃下下之策!听说神皇在时便有破冰幕宾服四海之意,可惜旧族势大,宁可囚身保命也不愿海纳四夷,此筹划便只能作罢。”
  碧绾青提到卡索,罹天烬呼吸便紧了一拍儿,脱口问道:“冰幕乃冰族世代镇守之坚壁,神皇难道要自毁‘长城’?”
  罹天烬不禁想到前世自己与卡索流落凡世的三十年。那时便是冰幕被破之故。火族长驱直入,攻入刃雪城,直接导致了他们兄弟二人背井离乡,颠沛流离。
  碧绾青抬头,不轻不重地扫了一眼罹天烬,眸里却暖流淙淙。他也同样怀念起那三十年的相依为命,再开口时,言辞便又温和了几分:“今时今日,上古神力日消月蚕,以神力支撑的冰幕又能撑到几时?宜未雨而绸缪,毋临渴而掘井。况且,古来征战,上兵伐谋,其次伐交,最下攻城。反之如是,守城保国,降其身易,服其心难。若要四海归心,便更不能防人如防贼。山不厌高,海不厌深,无纳百川之气量,何以驭万山之浩土?”
  “卡索小儿,还是有几分见识的,不愧为我火族最大劲敌。”火燚点头道,忽然想到碧绾青竟对卡索如此了如指掌,又不禁佩服起来,“公子对冰族上下果然看得通透!”
  碧绾青颔首一笑:“哪里,知己知彼百战不殆,此乃谋臣必修之境。”
  此刻,罹天烬心情颇为复杂。碧绾青竟比自己更了解卡索,这真是活见了鬼。又一股浓稠地化不开的感念纠缠不去:若绾青便是哥,那便顺理成章了。下意识思及此处,罹天烬看碧绾青的眼神便炽热了三分。
  稍一碰触如此热烈的眼神,碧绾青便像被烫了一下似的,些许慌乱地移开了视线。
  “哎——公子当之无愧!诚如公子所言,破冰幕虽是降其身,但如今战事岌岌可危,只能先降其身,再夺其志!夺取刃雪城,迫在眉睫!”火燚一拳砸在王案上,少有的显出几分焦躁。
  碧绾青胸有成竹地一扬眉:“八个字:攻城破墙,双管齐下。”
  火燚闻言,狭长的眸中瞬间点亮了无数小太阳,迫不及待问道:“哦?愿闻其详!”
  碧绾青不紧不慢把盏呷了一口,在手中玩捏了杯盏片刻,慢条斯理说道:“如今上古神力几近消失,火王难道就未曾怀疑过冰族是如何让冰幕屹立不倒的吗?”未待火燚回答,碧绾青侧身伏案,以臂支身,一字一顿道,“弑、神、剑!”
  火燚睁圆了眼,像听天书一样,生怕漏了一星半点。而罹天烬则是一怔,他又惊厥地审视着碧绾青,一颗心忽上忽下:他怎么知道弑神剑里有上古神力?
  罹天烬逆转时空之轮,亲见了上古之神的恩恩怨怨,才知晓了弑神剑的来龙去脉。连此世的卡索都未必了然,碧绾青又如何摸得一清二楚?真是,怪事人人有,碧绾青尤其多!
  “弑神剑乃上古神器,神皇能驾驭是因为他身负上古神力。神皇临去前,将弑神剑贯入冰种,以上古神力强行重塑了冰幕,如今这弑神剑依然插在冰种雪洞里,无人能策动。”碧绾青仿佛身临其境一般,将前因后果说得毫无破绽。
  “既然无人能策动,又如何拔之,破之?”火燚追问道。
  碧绾青:“与上古之神有牵连者可拔之。”
  火燚:“何人?”
  碧绾青放下手中杯盏,颇有深意地慢慢转过头来,郑重其事地看向了罹天烬。
  罹天烬双眉一簇,豁然站起,定定凝视着碧绾青。一双赤眸像着了火一样,不知惊出多少电闪雷鸣。那灼灼视线分明在质问碧绾青:“连此等秘密都知晓,你究竟是何人?!”
  罹天烬这次真的不能淡定了。倘若这个世界与回溯时间之轮后的世界没有半分瓜葛,那么他与上古之神有千丝万缕联系的事,这个世界便不可能有人知晓。而此世与彼世唯一关联者,除了自己,或许还有……
  一个答案呼之欲出,虽然这个答案已然在心中翻云覆雨了无数来回,可当不得不面对实质性的印证时,罹天烬几乎是错愕的,激动有之,惊骇有之,纠痛有之,恐惧有之,希冀有之……一夕千念如过江千尺浪掀翻了脑海胸腔,他像淹没在惊涛骇浪中溺水之人,几乎无法呼吸。
  一瞬间,罹天烬烧红的眼圈,烙铁一样扎进碧绾青心里,碧绾青手指微不可察地瑟缩了一下,眼里瞬息万变一晃而过,终是归于万籁俱寂,毫不退缩地直视着罹天烬。
  于火燚看来,罹天烬这强烈的反应确实形迹可疑,不过转念一想,任谁突然被指名道姓地被揪出来说是与上古之神有牵连,想必都会难以置信。可是,罹天烬见惯了大风大浪,此等大惊小怪的模样,也的确不像他惯常做派,当真令人匪夷所思。难道另有隐情,自己被蒙在鼓里?
  火燚面沉似水,一瞬不瞬地盯着罹天烬,不置一词。
  碧绾青余光瞥了火燚一眼,嘴角不露声色地漾开一抹浅淡的笑意。他有意提醒罹天烬,于是装腔作势道:“合抱之木生于毫末,九层之台起于垒土。殿下难道对自己天生神力从未有过追本溯源之想,何须面露惊骇之色?”
  罹天烬睫毛颤了颤,垂眸敛去眸底颜色,长长又轻缓地吁了一口气,又慢慢坐了回去。他端起酒盏,一饮而尽,似是生吞硬咽下了锥刺横生的一团荆棘,才沉沉开口道:“公子请讲,愿洗耳恭听。”
  “弑神剑乃神皇威慑四海之象征,拔除此剑,一来,使冰幕失去神力支撑,自行融化,不攻自破,二来,攻心为上,彻底扫清神皇余威,令神族再不敢生反抗异心。”碧绾青不再看罹天烬,嘴里说着铲除自己余威的法子,倒说得风生水起。
  火燚终于按捺不住了,兴奋得音色陡然高了八度:“此计破冰幕,除异心,果然绝妙!方才,公子说‘攻城破墙,双管齐下’,不知另一‘管’如何管法?”
  碧绾青故弄玄虚地悠然一笑,不疾不徐道:“刃雪城封城日久,断消息,绝粮草,还能□□至今日,难道火王就没想过冰族是如何做到的吗?”
  火燚一愣,似是刚被点醒,微微点头,等着碧绾青继续说。
  碧绾青:“狡兔有三窟,仅得免其死也。刃雪城乃万年神族皇城,焉能仅有一途可入?”
  罹天烬抬起头,再一次注视着碧绾青,眼里已静如止水,只是那潭水深不见底,却胜却千言万语。
  “公子竟连刃雪城密道入口都打探的到?”火燚心下惊悸甚于狂喜:此人若非为我所用,必将成为大祸!事成之后,绝不可留!
  火燚思虑重,想到碧绾青如此心机深沉,精于谋划,将来远非自己可以驾驭,若不能掌控,倒不如卸磨杀驴,除之以绝后患。
  碧绾青一手捋袖,一手以掌为刀,做砍状:“攻取刃雪城,只需五千精锐由密道潜入,杀他个措手不及!”
  “好!”火燚击掌而起,激动地在大帐里来回踱步,搓着手心说道,“事不宜迟,兵贵神速,立刻点兵,直取刃雪城!”忽然刹住脚步,他朗声道,“来人!”
  众将早已在外久候,闻唤入帐,单膝而跪,右臂曲于胸前,齐齐应道:“属下在!”
  火燚朗声宣道:“尔等率五千精锐,以绾青公子所指,潜伏入刃雪城密道,待我取了弑神剑,随我一同夺下刃雪城!”
  “是!”
  转身大步蹬上王座,火燚拔剑举之,振臂一呼:“壮士不死即已,死即举大名尔!不灭冰族,誓死不还!”
  众将齐声呼喝:“不灭冰族,誓死不还!”
  火燚:“罹天烬何在?!”
  “儿臣在!”罹天烬单膝跪地,单臂行礼。
  火燚:“汝与寡人,协同绾青公子,同取冰族弑神剑!”
  “儿臣谨遵王令!”罹天烬应道。
  不出所料,火燚戒心之重令人发指,即便是救命恩人也绝不失了防备。他甚至不嫌麻烦,非得把碧绾青一个残障人士带在身边,才能安心。火燚不仅不信任碧绾青,更不信任罹天烬。跟着罹天烬去取弑神剑,自然是生怕罹天烬再来一次失心疯,出尔反尔,倒戈相向。
  破山中贼易,破心中贼难。
  如此心胸狭窄,火燚注定无法于权术上登峰造极。所谓用人不疑,疑人也要用,关键是用好!可惜了火族众多骁勇善战、所向披靡的将士,大厦良才,未遇明主,虽不至于明珠暗投,却实在是暴殄天物。
  碧绾青心中有数,面上从容,施施然颔首一礼,俊雅至极。
  鸡飞狗跳了整整一夜,此时天色刚蒙蒙亮,雪色大地涂上了一层氤氲霞光,静谧如诗一般。然而暴风雨到来之前总是宁静的,一场事关冰族生死存亡的大战便在这苍茫晨曦中逐渐拉开了帷幕。
  所谓冰幕,自然以万年寒冰为墙,高百丈,厚百尺,从天而降,落于两侧陡岩绝壁之间,如一道雪亮的刀刃把这片冰雪天地拦腰斩断,一分为二,从此绝南北,阻东西,通途变天堑,鸟飞不过,风遇便折。
  好一个,过冰幕难,难于上青天!
  雪山崚嶒嵯峨,山势高拔险峻,似如椽大笔一挥而就,又戛然而止,看之胆战心惊,走之寸步难行。一车双骑便在其间艰难逡巡,且行且顾。只有车轮吱嘎,马蹄踏踏,于山间缭绕。
  “咳咳咳……”
  “公子,您还是披上狐裘吧,再如此下去,您又要烧起来了。”
  “好,碧玺你把锦衾也裹上,别冻着。”
  马车里传出一主一仆嘘寒问暖的对话。罹天烬打马上前,敲了敲马车小窗。棉帘一挑,碧玺裹在一捧雪白锦衾里的小脑袋探了出来:“殿下何事?”
  罹天烬黑着脸,似是极其不悦,一言不发,只是顺手一扔,把一物件直接扔进了车窗,随即策马而去,行至马车前,护着马车继续前行。
  碧玺慌忙接招,却被烫了个激灵。定睛一看,原来是一个圆滚滚的甜瓜大小的物件儿。此物件儿精美小巧,华丽非常,却散发着小太阳般的热力,瞬间让周围的温度升了上来。
  “公子,您看这小东西,烬殿下给您驱寒用的!”碧玺从没见过这种稀罕玩意儿,双手捧着翻来覆去地看新鲜。
  碧绾青看着物件儿,思及罹天烬果然怀疑了他的身份,脸上六分温柔,四分愧疚,心中七上八下,轻叹一声解释道:“这叫手炉,是凡人皇室为神族专门打造的贡品,想来火族只此一个,绝无仅有。难为他想着我这残病之身……”
  碧玺眨眨眼,一把将手炉塞进碧绾青怀里,给他又裹紧了狐裘,托着腮,精亮的大眼睛不怀好意地盯在碧绾青脸上,直傻笑。
  碧绾青好一阵走神,不知神游到哪里。好不容易还了魂,才发现碧玺表情古怪又别有深意地盯着他。碧绾青一愣,被碧玺盯得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低头扫了一眼全身上下,似是没啥不妥,于是装模作样地板起脸来:“傻孩子,笑什么?”
  “公子,您脸红什么?”碧玺突然极其认真严肃地反问道。
  猝不及防,差点儿被噎着,碧绾青难得一见地结巴起来:“我……我哪有……”
  碧玺又绽开明媚的笑脸,笑道:“更红了,公子这样真好看!怪道烬殿下这么喜欢公子呢!”
  实实在在被早熟的孩子呛着了,碧绾青慌乱中搪塞着:“你……你……小孩子家家的,懂什么喜欢……”
  “定情信物都送了,公子什么时候嫁给烬殿下?”碧玺算是豁出去了,敞开了大嘴巴把该问的不该问的一股脑地抖了出来。
  “咳咳咳……”碧绾青只剩招架之功,却无还手之力,心头一急,气血不调,又咳了起来。
  碧玺连忙凑过去,抚着碧绾青的背,小大人似的苦口婆心道:“公子,别看我样子不大,可是年纪也着实不小了。既然认您做主子,我便要尽护主为主之责。不是我说您,凡人都说‘易求无价宝,难得有情郎’。您没见着,您昏迷不醒的时候,烬殿下那个心焦,那个难过,抱您抱得那个紧,恨不得替您生受了。我活了这么久,都没见过这么死心眼儿一心一意的。唉……您就别端着了,等这事儿过了,千万把烬殿下攥在手心里,好好疼,好好爱,甜甜蜜蜜过小日子去……”
  “你……咳咳咳……”碧绾青这会子急火攻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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