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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连环(忠犬暗卫受)-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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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刚才是想调查池塘闹鬼的事情,才不是你想的那样。”李朗看向青铭胸前,那鲜红的颜色刺痛了他的眼睛。
  “你快回去吧,你的大少爷发现你不在会奇怪吧。”他开始挣脱青铭搂着他的手。
  青铭轻轻放开手,道,“请小少爷和属下一起回去,大家发现您不在厢房,正在满院找您。”
  “我不回去。”李朗倔了起来,青铭觉得眼前景象似曾相识,一如之前在锡城大牢一样。
  “我刚发现了一些线索,准备去查探一下,要回你回吧。”说着,李朗便想再次潜入水中。
  “小少爷,”青铭拉住他,“让属下陪您去吧。”
  “你?”李朗刚想说什么,就听青铭又道,“求您……”
  李朗咬了咬嘴,还是问了一句,“你的伤没事吧?”
  “无妨。”青铭摇了摇头。
  这熟悉的神情让李朗心中一软,他暗自痛恨自己,明明被这人玩弄了心意,现在还想着关心这人。他叮嘱自己再狠狠心,眼前这人伤痛与自己还有什么关系,于是绷着脸对青铭道,“我这是为了山庄,也是为了你的大少爷,不是我自己要找你的。”
  “属下明白。”青铭忍不住勾了勾嘴角。
  “哼,”李朗扭过脸去,“跟我来吧。”
  “是。”
  两人再次潜入水中,水中光线昏暗、气泡翻腾,视线非常受限。
  青铭首先看到了李朗刚才和他说的池壁大洞,直径约有半人高,里面幽深难测。
  他拉了拉李朗,手向上指了指,李朗想了一下,便和他重新浮上水面。
  此时水面震荡翻腾更甚,甚至有几股水龙自池面跃起,可谓奇观,只是漆黑的夜色下、空寂惨淡的月色中,配上嗡嗡震耳的声音,着实让人心惊肉跳。
  “小少爷,水下的大洞深浅难辨,恐有危险,请您先上岸等待,容属下去查探一下。”二人趴在池边调整呼吸,青铭向李朗建议。
  “不,我和你一起去。”李朗也知可能会有危险,虽然不愿承认,但青铭在他身边,他就是觉得安心了许多。他不想让青铭一个人去冒险,这样一起下水,一种共赴龙潭的刺激感充满他的全身。
  初春的夜晚,这样泡在水里,李朗已经开始瑟瑟发抖,青铭看着他发白的嘴唇,眉头皱了起来。
  “我……我自小在江南水边长大,水性不比你这个北方人差,”李朗赶忙解释,不想让青铭觉得他是拖后腿的冒失鬼,“我可以在水下憋气差不多一盏茶的时间,而且如果水下真有什么危险,也可以和你互相照……”最后一个字被他怄气的小声吞到嘴里。
  青铭看着他坚定的眼神,轻轻叹了口气,“好吧,属下陪您一起去探,按一盏茶算好往来时间,如果没有发现,我便带您上岸。”
  “嗯!”李朗赶快点了点头。
  三入水中,两人直奔池壁大洞。
  洞口一次只能一个人通过,青铭先游了进去,李朗紧随其后。
  洞内水中也有很多小气泡,洞壁有些凹凹凸凸,游得越深,光线越暗,基本已经完全黑了下来,人在漆黑的水洞里前行,一种与世隔绝的压抑感从四面八方涌来,若不是李朗向前划的手时而会碰到青铭的腿,他甚至无法确定青铭还在不在他前面。
  水路还算笔直,一直没有遇到什么情况。过了一会儿,李朗觉得胸口开始憋闷,但如果青铭没有催他折返,他觉得自己还能坚持一段时间。
  突然,身体明显感到洞内的水流开始旋转震荡起来,身体不受控制的想要随波侧翻,李朗心中有些惊恐,手上胡乱划拨起来。就在这时,一只瘦削有力的手抓住了他的手,那只手虽然冰冷,却带着他熟悉的触感,一下子给了他力量。
  青铭不知什么时候已经退到和李朗并行,一手楼主李朗的腰,另一只手松开他的手,就想带他调整姿势后退,却不料那股漩涡的力量突然强大起来,二人在狭窄的洞内躲闪不便,一下被卷了进去,被水涡向前吸去。
  身体在水中不由自主的快速旋转颠簸,眼前被水花迷住,李朗“噗”的一口吐出气泡,再也憋不住气,水开始呛入口鼻,耳边全是咕噜咕噜的水声,他觉得自己快要失去知觉,却仍能明显感觉到搂着他腰间和护住他头部的手是那么的用力,他与那双手的主人身体紧紧相贴,虽然在颠簸翻转,但自己真正撞到洞壁的次数并不多。
  “青铭……我是要死了么?还好你在我身边……可是,我好不甘心……”意识消失前,李朗心中浮现出最后的想法。
  “咳咳咳……”几口水自口中吐出,鼻子被呛水弄得发酸,视线渐渐聚焦,先是明月高悬的夜空,继而是枝叶繁茂的树顶,然后是近在眼前的双眸,深沉中带无法掩饰的担忧,倒映着星光,把自己带回人间。
  “咳咳……青铭,我们还活着?”李朗回过神来,翻身坐起。
  “是。小少爷可有哪里难受?”青铭沙哑的问道,他跪坐在李朗旁边,头发披散开来,水滴正沿着湿发自脸边低落,他的脸色惨白异常,脸上还有几道被砂石划破的小口。
  李朗看在眼里,心脏像被人攥在手里捏着,等他回过神来,已经伸出手去,指尖就要碰到青铭脸上的伤口。
  气氛瞬间尴尬,李朗把手一转,拨了拨黏在自己脸上的头发,“我没事,倒是你,刚才在水里帮我挡了大部分的撞击,有没有伤到哪里?”
  “属下无妨。”青铭摇了摇头,刚才的水本就不是很干净,身上的伤口被长久浸泡,发出蜇入骨血的疼痛;背部的伤口因为撞击,估计也已经皮开肉绽。这些他都可以忍受,唯有刚才把李朗救出水时,他溺水不醒的样子,差点把自己逼疯。
  李朗皱起眉,知道这人又在逞强。他张口想说点什么,却最终还是作罢。
  “这是哪里?”他四下看了看,四周绿树掩映,身边是一个小小的水塘,约莫几步见方,水面正成漩涡般震荡,看起来甚是奇特。
  “这是?”
  “我们刚才就是从这水塘逃脱的。”
  “所以这一片的水池、水塘以及地下的水其实是连通的?”李朗若有所思。
  “属下也认为如此。”
  “如果能知道这片水脉通向哪里就好了。”
  “属下明天去打探一下,应该不是难事。”
  “嗯,那我回去就打探一下我爹院子里的池塘修葺有没有什么问题。”
  他与青铭对视了一眼,彼此心有灵犀。
  李朗站起身来,发现他们所处隐蔽,估计是密林之中,应该鲜有人来。他四处走了一走,在西面方向的树木之间,眺望到了山庄的灯火。
  “我们竟然漂离了山庄这么远!”此处离山庄估计能有五六里路。
  “小少爷,您的脚……”青铭来到他身后,出言提醒。
  “啊,没事没事。”李朗入水时没穿鞋袜,此时赤脚在地上走了一会,脚底硌了泥沙。
  青铭引李朗在旁边一块石头上坐下,李朗觉得奇怪,就见青铭单膝跪下,伸手捧起了自己的一只脚。
  李朗的脚白净瘦长,青铭用手小心擦去他脚底的脏污。他手上运了内力,那冰冷的手现在干燥温暖。
  李朗看到青铭认真的低着头,发旋就在自己眼前晃动,他觉得身心都痒了起来,这个人,刚才和自己同生共死,现在又恭敬到让人心疼。好想得到他,把他永远拴在自己身边。
  “可以了。”李朗把脚缩回,更多的还是不好意思。
  “委屈小少爷穿一下属下的鞋子,属下先带您回山庄吧。”青铭站起身来,突然一阵头昏,他本想尽快用内力把脚上的鞋子烘干,然而因为受伤颇重,晚上又一番折腾,一时有些气力不济,他不动声色的稳住身形,不想被李朗察觉。
  “那你穿什么?”李朗问。
  “属下无妨。”
  “无妨、无妨,你就会说无妨。”李朗一下跳了起来,抓住了青铭的衣襟,“受伤也无妨,挨罚也无妨,就算你不在乎,可是我……我……”可是我会心疼,可是我有什么资格心疼。
  李朗松开了手,别过头去,没有看到青铭眼中闪烁的波澜,“总之,这个方案我不接受,要么我们就这么直接走回去,要么你再想想办法。”
  “属下背您回去。”
  “这个也不行。”他可不想让浑身是伤的青铭背自己一路。
  “……属下通知其他暗卫来带您回去。”
  “你要先回去?”李朗猛地看向青铭,发现自己有些反应过度,“呃……可以的。”
  “不是。”青铭摇了摇头,他从怀中掏出一个银色的哨子,放在嘴边吹了起来,然而一片寂静,并没有声音发出。
  “你的哨子好像不响了。”李朗提醒。
  青铭放下哨子,朝李朗微微笑了一下,“这个是引蝶哨,天鸿山庄每个暗卫联络点,都会养一批特别的蝴蝶,我们叫它‘引蝶’。这个引蝶哨发出的声音,人耳是听不见的,但是引蝶却能感应到,感应距离在5里左右。每个暗卫身上都配有引蝶哨,只有在山庄主人遇到危险时,才能吹响,附近联络点接到信息,便会放出引蝶,派暗卫寻来支援。”
  “好厉害!”
  “希望我们距离山庄暗堂的距离还在5里之内。这样的话,应该很快就有暗卫寻来了。”
  “嗯,我们等一会吧。”李朗盯着青铭手里的哨子,“青铭,这个哨子可以给我看一下吗?”
  “给您。”
  李朗接过哨子,放在手里端详了一会儿,然后放到嘴边,也吹了起来。
  青铭稍微怔了一下,就看李朗咧嘴一笑,道,“青铭,这个哨子就给我吧。”


第26章 第二十五章
  “青铭,这个哨子就给我吧。”李朗已经把哨子攥在手里,大有绝不松手的意思。
  青铭看在眼里,咬了咬牙,单膝跪下,“请小少爷恕罪,引蝶哨用于危险求助、暗卫调度,事关重大,不能随意给您。”
  “……”李朗没想到会被这么直接的拒绝,“那如果丢了哨子会怎样?”
  “如果被外人捡到利用,暗卫受扒皮抽筋之刑。”
  “……如果是给我呢?如果我不乱吹呢?”
  “……也不行。”暗堂会定期更换引蝶和哨子的种类,换代时如果交不出旧哨,即使有合理缘由,也要受罚五十鞭刑。受罚事小,但如果他说出小少爷,难保不会传到大少爷耳中,这样,他心中的坚持就白费了。
  “好吧,还给……阿嚏,阿嚏!”李朗依依不舍的交出哨子,突然忍不住连打了几个喷嚏。
  “属下该死,小少爷您请稍等片刻,属下马上就去生火。”
  李朗还没来得及说话,青铭便开始在附近收集干燥的落叶断枝,他没有离开很远,就在李朗可以看到的范围内,不一会儿,便抱了一小堆生火的材料回来,放到李朗坐着的附近,没有火石火折,便用内力催燃引火,把火堆生了起来。
  青铭又持续吹了一会儿哨子,然后对李朗说,“小少爷,待会若有暗卫寻来,您便对他们说您是晚间在山庄附近散步迷路至此,不慎落水丢了鞋袜。”
  李朗知道青铭在教他为今晚的发现打掩护,便记下这番说辞,“可是我的鞋袜……”
  “交给属下来解决,待会属下会隐去身形,保护您到其他暗卫寻来,然后属下就先行一步回到山庄,帮您收去鞋袜。仆人胆小,很少有人敢主动靠近池塘闹鬼的院子,应该还来得及。”
  “好。”
  “……”青铭踌躇了一下,“待会请小少爷勿要说出属下,一来是方便后续查探,二来……”
  “嗯?”李朗奇怪,旋即明白了过来,“二来你也不想让我大哥、也就是你的大少爷知道你今天救了我!”
  “属下该死。”
  “你是该死!”李朗攥起拳头一下站了起来,他指着青铭道,“你……你就这么怕我大哥知道你和我有接触,这么想和我撇的一干二净吗?如果想献忠心,今天又为何来找我?为何……为何……”后面的话他没有问出,转而质问道,“青铭,你的心是什么做的?戏耍我你很开心吗?”
  “属下没有戏耍您……”青铭改为跪姿,垂着眼睛,无力的摇头。
  “青铭,我告诉你,我讨厌你!我很讨厌你!”李朗喊出心中的愤懑,不再看他,重新坐下别过身子。
  火堆劈啪作响,一时间二人静默无言。
  一声压抑的低咳传入李朗耳中,继而又再无声音。李朗终是按耐不住,回过头去,青铭仍旧保持着跪姿,深深低着头,他明明自己也浑身湿透,却跪在上风口,帮李朗挡着风。
  李朗的身体不由自主的向青铭靠近,突然,青铭抬起头,伸出一根手指贴到自己唇上,朝李朗做了个“嘘”声的手势,李朗这才看清他的脸色不再惨白,此刻泛着不正常的潮红,嘴唇也干裂失水。没等李朗反应过来,青铭便向后一跃,身形凌空一翻,隐没在了树林之中。
  李朗一时愣住,片刻之后,两条黑影咻的出现在他身边。
  “什么人?!”李朗一惊。
  “属下赤离(玄章)拜见小少爷。”二人齐声答道。
  “你们是天鸿山庄的暗卫?”李朗问,不由向身旁的树林看了看。
  “是!”
  李朗依照刚才的说辞解释了自己为什么失踪,一个暗卫奇怪的问,“小少爷,为何不见刚才吹响引蝶哨的暗卫?”
  “嗯?什么暗卫?我从水里爬上来,就一直一个人在这里,想等力气恢复了再找回山庄的路,还好你们及时赶到。”李朗心里有气,但还是按青铭的期望装起了傻。
  两个暗卫对视了一下,把疑问藏进肚子,提问那人便接着道,“那请容属下背您回到山庄。”
  “好。”李朗趴上这人的背,随两个暗卫离开。
  黑暗中,青铭低了下头,掩去受伤的眼神,原来,小少爷只是不愿意自己背他……
  这心情被他快速收起,因为此刻还有更重要的事情,他纵起轻功急急赶回山庄,奔至闹鬼的池塘时,正巧看到一个仆人点着灯笼在院门外观望,他抛了块石子打中院外花坛,仆人转身去看,再回头望向院内,池塘边空空荡荡,只剩池水翻滚,他吓得赶忙逃离了院子。
  这边,青铭回到东院,见大少爷的主厢房仍然暗着,便悄悄回到了自己屋内。
  一夜鸡飞狗跳,李朗被他爹训了一顿,让他以后不要乱跑。引蝶哨的事情似乎不了了之。
  第二日,李朗在山庄闲逛起来,他绕着他爹的主院打转,看到一个扫地的老仆,便上前攀谈起来。
  “您说这池塘啊,半个月前没有翻修过,一般三个月会请人来换水、掏污泥。最近一次换水是一个月前。”眼前的小少爷白净俊俏、明眸秀眉,咧嘴一笑尤为可爱,老仆回话回得也笑呵呵的。
  “这池塘不是活水吗?为什么要请人来换水?”李朗不由奇怪。
  “错啦错啦,这池塘是死水,水榭那边才是活水。”
  “你确定没有记错?”
  “老仆是看着这个山庄一步步建起来的,怎么会记错呢。”
  “那,这换水的工作都是你们自己做吗?”
  “基本都是自己做。只是一个月前那次,因为大少爷出事,孙管家说要好好整理一下池塘,让老爷看了舒心,所以专门从外面请了工人来做,当时掏出不少污泥,池塘里的荷花也重新换了品种。说是夏天会开得特别好看呢。”
  “哦……”李朗点了点头,谢过老仆,便向水榭走去。
  水榭位于山庄正中央,蜿蜒在供主人小聚休憩的花园之中。而祁天鸿的主院在山庄中央偏南,池塘与水榭的实际距离相隔并不太远,如果活水是从东边引入山庄,那么从池塘侧面向北打通,接入水脉并不是难事。李朗来来回回跑了几趟,心中有了些数。
  他顺道打听了水榭连接的水脉源头,原来是跨过山庄东边山头,靠近戴城的森林里,一条名为戴川的大河。自己前去查探估计每个两三日没法来回,这条线索只好先放在一边。
  这日傍晚,前来施法的木清道人到达山庄,祁天鸿设雅宴款待,孙管家也在边席作陪。
  李朗则在自己院中匆匆用了晚饭,甩开众人,闪身去了偏院。
  孙管家的住处在偏院自成一个小院,李朗白天便已打探清楚。
  傍晚光线昏暗,院中空无一人。李朗先看了看房门的锁,估摸着自己没有本事打开,又绕着屋子转了一圈,发现屋子的后墙和围墙之间有一段距离,中间种植了一排竹子。屋子的后窗微微开了一条缝,似乎是用来透气。
  李朗扭身便往后墙夹缝里钻,寻找刁钻角度避免被竹子卡住,费了就牛二虎之力终于挤到后窗旁边,他用力压弯竹子,把后窗开大了一些,贴着窗框一点点爬了进去。
  翻入管家卧房,房间干净整洁,他把能够打开的橱柜全部细细翻找了一边,除了衣服被褥、一些压箱底的书卷画轴,并未发现什么特别之处。
  面对上锁的箱子,李朗试着拔下固定发髻的发簪往里倒弄,无果而终。
  如果青铭在这里一定有办法,他不由想。发现自己在想青铭,他又开始狠狠摇头。
  一阵风自后窗吹进,吹乱了他的头发,他觉得裤脚也被风微微刮起,很轻的擦了一下脚面。哪里不太对劲,李朗使劲想,他突然想起之前闲聊时,青铭曾经教他,一些藏有暗格的墙壁,因为砖缝略大,因此会有微微的气流透出,这是寻找机关的一个方法。
  他寻着脚边的气流,往墙角走去,一块块砖拍过,果然在一处地方听到了空响,赶忙连扣带拽,折腾半天,终于扒下一块薄砖,小小的暗格里藏了几封信件和一个账本。李朗快速看了一下信件,不由激动起来。他接着去看那账本,却发现是三到六年前山庄北方地区的账目记录,似乎和这件事情没有什么关系。然而既然放在暗格,必然关系着什么秘密。于是,李朗不管三七二十一,便将所有东西揣入怀中,恢复了墙壁,故技重施翻出屋子。
  晚上,木清道人在祁天鸿的寝房院内布场施法。
  祁家父子三人和管家悉数在场。
  祁天鸿满脸虔诚期待,李朗心中只当看戏,祁昀轩和他爹一样面色严肃,却在眼神嘴角中透出一股不屑。
  众人各怀心思,静待丑时到来。
  另一边,一个修长敏捷的身影不知何时飞身出了山庄,纵起轻功一路穿山越岭,他的衣袂在草木清风中翻飞,身影几乎与夜色融为一体,直直奔向戴川方向。


第27章 第二十六章
  “元始安镇,普告万灵。岳渎真官,土地祗灵。左社右稷,不得妄惊。回向正道,内外澄清。各安方位,备守坛庭。”
  丑时刚到,院内池水开始震荡翻腾。
  木清道人点燃香炉开始做法,他口中念念有词,一手抛洒黄符,一手舞动拂尘,围着池塘做出仪式般的动作。
  一段仪式结束,他走到池边,不顾翻腾的池水溅湿了他的鞋袜,掐指开算。
  “老爷,您在北方可有失散亲人?”木清突然向祁老爷发问。
  “这……并无啊。”祁天鸿看了一眼李朗,答道。
  木清没有回应,继续掐指盘算,他面前的池水震荡更甚,几条水龙自水中跃出,木清似乎真有一种泰山崩于眼前而色不动的能耐。
  “坎为水,水主北方。若不是骨肉亲情,那可能就是财气运势。不知祁老爷最近在北方的生意可是遇到什么问题?”
  “啊,正是正是啊!”祁天鸿答道,傍晚的时候,木清给他算了一卦,对他的过往和未来一些事情说的很是准确,他已对木清很是相信,现在更加深了几分信服,“虽不是什么问题,但也是一桩大的决议。”
  “哦?”
  “实不相瞒,天鸿山庄在北都地区拥有盐湖,多年来收益颇丰。近日各方消息甚传,圣上要将盐业国有化,届时将直接没收盐产地,因此一些商人已经开始贱卖手上的盐湖。然而,天鸿山庄的盐湖资源当属最大头,且是北方地区生意收入主要的来源,因此目前我还将是否转手盐湖一事压在手里,同时托各种关系打听上意;但也怕届时政策一出,连贱卖的机会都没有了。”
  “爹!”祁昀轩有些不耐烦的上前,“不是已经说了么,现在各方消息还不确定,将来就算要国有化,也未必会直接没收盐湖,只是官府统一收购、限制运输销售。”
  “大公子此言差异,贫道今日来到山庄,看了四面风水,山庄接近都城,风水颇旺,而老爷院中这口池塘,正是运眼,已与祁家气脉相连。现下水龙出世,正是提醒您尽快决断,以免造成损失。”
  “您的意思是,这个异象是让我们尽快脱手盐湖?”祁天鸿问。
  “你们如何决断,不是贫道可以置喙。贫道此来,只为沟通鬼神、指点世人。现下此异象并非凶相,然而若违背神灵好意,难保不会伤了气脉、触怒神灵,变为凶相啊!”
  “一派胡言!”祁昀轩拂袖道。
  “哎!昀轩,不得无礼。”祁老爷斥了一句,就听孙管家问,“道长,那是否有什么方法可以通鬼神,明确他们暗示的意思?”
  “嗯……”木清道人沉思了一下,道,“是有一法。贫道这里有一‘明念符’,只需将想问的问题以二分法写于符上,烧成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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