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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子传奇-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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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日不也得乖乖地将这相位拱手让人吗?且这惠施不察言观色,盲人瞎马,乱撞一通,岂不知梁惠王的脸色由晴转阴,由阴转怒。由此看来,梁惠王一是想扩大疆土,建功立名,一是恼惠施不知好歹,居功自傲,将他说得一无是处。如此良机,岂能放过?于是上前一步,愤然道:“惠先生之言差矣!大王圣明,难道薄待了先生?虽说先生如今不居相位,实在是因病辞职,也怪不得大王,何必小人一般见识?如今魏国四面边境,狼顾虎视,你不吃他,他就吃你,如不先发制人,难道坐等待毙?至于战争胜败,乃兵家常事,实在与将领指挥关系甚大,岂能怪罪大王?臣以为,韩国弱小,且连年内忧外患,如攻,一举可下,则南可为屏障。然后北向燕赵,东击强齐,南并荆楚,一旦秦国有变,一鼓而击之,则霸业可成,岂不正应大王之梦吗?”

  惠施越听越觉得不对劲,照公孙衍的说法,则魏国又将连年征战,邻国人民又将倍受战乱之苦。老聃说,用道辅助人主,不靠兵力逞强。战争到处,荆棘丛生;大军过后,必有凶年。荒草丛中,一位老妇守着已经断气的老翁,身旁还瘫着两个奄奄一息的孩子。这幕惨景似乎又出现在他的眼前。不行!得阻止。不等公孙衍说完,就反驳道:“若攻韩国,齐国怎会袖手旁观?到时候吃不到鱼,沾了一身腥,反被他人吞食。”

  梁惠王初听惠施所言,仿佛泼来一盆凉水;而公孙衍一席话,则如火上加油。那一股霸王欲火,顿时又焰腾腾地炽烈起来。哪里还听得进惠施的忠言?急忙赞许道:“知寡人者,公孙衍也。寡人命你全权指挥,整装克敌。惠爱卿,寡人主意已定,请勿多言。”

  惠施碰了一鼻子灰,还想力谏,见梁惠王主意已定,谏也无益,何况庄周这时仿佛就坐在自己的身边,大声说道:“你就像鸟儿一样,君王想听,就美美地叫几声;如果不想听,就赶快闭紧你的臭嘴!”

  惠施在心里默默的念道:闭紧你的臭嘴,闭紧你的臭嘴,------

  开始还蠕动着,忍不住想张开,渐渐地果然就闭紧了。

  这一招还真管用。

  公孙衍见惠施如此,只觉好笑,但怕他那臭嘴又张开了,给自己带来麻烦,赶紧说道:“大王没事,臣就告退了!”

  梁惠王正担心惠施强谏,赶紧挥手道:“那就退下吧!以后出门别忘了照照镜子!”

  惠施那张臭嘴正颤动着,忍不住又要张开,听到梁惠王叫退,才赶紧怏怏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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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更新时间:2010…8…7 17:59:13 字数:4995


  十六
  经过一个多月的紧张筹备,一切总算勉强就绪了。十月初,梁惠王令太子申为将,庞涓为军师,倾全国将士,竭库存粮草,旌旗十万,马步并发,浩浩荡荡,直逼韩国。大军过外黄,占南梁,五战五胜,势如破竹。喜得梁惠王睡着了笑醒了。起初,梁惠王还担心齐国救援,所以特意派公孙衍与齐国结盟。虽然已经结盟,但心中的阴云始终没散。现在,魏国屡战屡胜,而齐国还没有动静,看来这次齐国真没打算援救。韩国一灭,他的梦就开始变成了现实。于是更加喜形于色,时时陶醉于自己的果决与周密。这日上朝,又有战报。公孙衍接过,躬着腰,双手递给梁惠王。

  父王:

  臣儿托您洪福,所到之处,韩国闻风丧胆,溃不成军。今日一战,又获大捷。明日将直捣新都,一举灭韩,则父王霸业可成。恭颂

  圣安!

  臣儿:申

  十月十二日

  梁惠王看了一遍又一遍,的确是他申儿亲笔所书。只见他两眼闪烁着得意的光芒,背转身,嚓的抽出宝剑,寒光闪过,那剑尖直击韩国新都,重重地一划,尘土落地,图上又留下一道深深的剑痕。然后在手中挥舞了一番,用手轻轻擦拭干净后,才插入韬中,大笑道:“韩国归我,则霸业可成了!快!快传乐舞,快备酒菜,寡人今日要与衍爱卿喝它个痛快!”

  公孙衍听说,受宠若惊,欣喜若狂,急匆匆赶到梁惠王面前,嗵的一声,跪倒在地,高声道:“恭喜大王,贺喜大王!”

  众大臣也“唰”地一齐跪下,齐声道:“恭喜大王,贺喜大王!”

  梁惠王满面春风,洋洋自得。过了一会,自觉失态,急忙下座,扶起公孙衍,携手走向宝座道:“众爱卿请起!若不是衍爱卿所谋,哪得今日之喜?坐,快坐!今日好好陪寡人喝个痛快,不醉不休!其他爱卿就退朝吧!”

  各大臣退下。随即琴音轻抚,舞女徐来,香烟缭绕,载歌载舞。

  梁惠王和公孙衍赏乐了一阵,酒菜已渐次端了上来。

  公孙衍见满桌嘉肴,色彩夺目,香味扑鼻,连咽了几回口水,忙起座,捧起尊给梁惠王斟满酒,举爵说道:“这第一爵是贺我大军频传捷报,大王,干!”

  清脆的碰杯声中,仰首,嘘的一声,一饮而尽,翻爵,无滴酒流下。

  公孙衍轻轻放下爵,抖起袖,躬着腰,拿起一双象牙筷子,从豆中夹起一块方正的猴肉,灵机一动道:“大王,这是酒糟过的猴肉——昭侯(韩国国王的号),请品尝!”

  梁惠王笑道:“妙!这昭侯肯定好吃!”

  于是夹起,塞入口中,细细咀嚼了一番后,啧啧赞叹道:“这猴肉确实不错!来!你也品尝品尝吧!”

  公孙衍的腰更是弯得像弓,推辞道:“这是大王的专膳,臣万万不敢享用!”

  “这是寡人所赐,有何不敢?”

  “那臣只得从命了!”

  说着从豆中随便夹了一小块,缓缓送入口中,也细细咀嚼了一会,眼睛眯成一线天,笑道:“托大王洪福,这糟猴果然不错!色鲜,味美,香醇。”

  吞下肚后,又捧起尊给梁惠王斟满了酒,举爵说道:“这第二爵是祝大王早成霸业,大王,请干!”

  梁惠王一爵下肚,也不顾君臣之礼,站起来,狠狠地碰了一下,在裂耳的青铜声中,又一饮而尽,说道:“好!今天喝得痛快!衍爱卿,这一道叫什么菜呀?”

  梁惠王随意从另一个豆中夹着菜。公孙衍看了看,那眼珠儿一转,顿时拍掌道:“大王好眼力!这菜非同小可,是从深山老林里捕获的将要绝迹的珍禽(与“秦”谐音)!”

  “秦,秦国!更妙!亏你想得出!”说完抛向空中,张开嘴,仰首接住,大嚼,却嚼不烂。肉筋夹在牙缝间,塞得难受,用长长的小指内挖外挖上挖下挖,挖出了血,还是挖不出来,急的侍从不知所措,附近的舞女瞟着不觉暗笑。好久,梁惠王才摇头长叹道:“难吃,真像晒干的老牛肉筋!”

  公孙衍战战兢兢了好一会,见梁惠王没有发火,才暗暗松了口气,答道:“大王,虽然难吃,可吃后却有大用。这珍禽,可有来历。《山海经》中称为鵸鵌。长在翼望山上,形状像鸟,三头,六尾,五彩缤纷,半阴半阳,喜欢笑。吃后不长毒疮,并能顺气安神御凶!”

  “真有这么神奇?”

  公孙衍停了停,挨向梁惠王,那一线更眯成半线了,笑着缓缓说道:“当然!大王不知,它还有妙用呢!”

  “什么妙用?”

  公孙衍神秘地贴近梁惠王道:“大王把这其余的都吃掉,不就可以高枕无忧,独霸天下吗?还有什么凶险呢?”

  “衍爱卿不仅会打仗,还这么博学多才。难得,难得啊!”

  “臣不敢当!”公孙衍的眼睛已经眯成不见天了。

  “什么敢当不敢当,来,举起爵,干!寡人以后成为霸主,你就是贤相,我要让你比苏秦更风光,比管仲更尊贵!”

  碰爵,由于用力过猛,两爵间火花一闪。干后,梁惠王重新夹了一块鵸鵌,在口中嚼着。

  忽然传报齐军攻向国都。公孙衍酒爵落地,面如土色。乐官感觉不妙,赶紧撤去琴师舞女,自己也急忙退了下去。

  梁惠王愣了好一会,才猛地吐出鵸鵌,晴天霹雳一般吼道:“公孙衍!”

  公孙衍扑嗵一声,跪倒在地,匍匐身体,颤抖着声音答道:“臣在!”

  梁惠王手指公孙衍道:“你,你,怎么搞的?!”

  “齐贼狡诈,臣上当受骗,臣罪该万死!”说着咚咚地直叩头

  梁惠王本想治罪,见他如此,且身边正无良将,口气也就缓和了,收回手说道:“衍爱卿,这事怪不得你,以前的就算了,你还是赶快率军拒敌吧!”

  公孙衍仍满脸是汗,长跪不起。

  梁惠王满脸通红,满眼血丝,额上的青筋条条攒动,厉声道:“怎么?你敢抗旨?!”

  公孙衍连连磕头,声如鼓响,回道:“臣不敢,只是城内尽是老弱病残,恐怕难以御敌!”

  “守城的将士呢?”

  “因为缺少兵员,那时全都拉上了前线了!”

  “侍卫呢?”

  “也只有几十名。”

  “你——,你——”

  梁惠王急得团团直转,频频搓掌。

  公孙衍忙擦了一把汗,说道:“大王!是否可以召庞将军回救?臣召集城内所有的老弱病残妇姑,凡能行动的,都拿起武器,然后内外夹击,也许能战胜齐贼。”

  梁惠王愣了好久,长叹道:“哎!只得如此了!”接着将地上的鵸鵌踩在脚下,狠狠地一挪道:“什么鵸鵌?一个齐国都奈何不了,还其余哩!”说罢拂袖而去。

  四天后,庞葱飞马而归。马没有停稳,就滚下鞍来,跌跌撞撞,奔向王宫。梁惠王见他绑着右臂,满脸血迹,左手提着包裹,刚到跟前,就如劈柴般倒下,不能言语。

  公孙衍忙上前,用手靠近庞葱鼻孔,还有气息,忙道:“快传太医!”

  梁惠王预感不妙,心如火灼,连连蹬脚击掌道:“什么大将,简直是豆腐渣,一句话不说就挺尸了,这成什么体统?啊——”

  太医闻传,跑来,放下药箱,叫侍卫将庞葱摊开。把脉。取药。吩咐倒水。灌了几口药汤,总算醒来了。

  只见他咂了咂干裂的嘴,缓缓睁开眼,见梁惠王和公孙衍都守在身边,使尽全身力气,翻身跪下。因为太急,右手又不方便,与梁惠王的头碰了个响亮。庞葱更急了,头在地上碰出块块血迹,连连说道:“大王恕罪,大王恕罪!”

  梁惠王顾不得眼放金星,定了定神,问道:“什么恕罪?前方战况如何?”

  庞葱听梁惠王问到战况,更是害怕,只是自言道:“臣罪该万死,臣罪该万死!”

  梁惠王火冒三丈,抓起庞葱的前胸,吼道:“既知罪该万死,还回来干什么?你赶快告诉寡人,前方战况如何?”

  庞葱的嘴几乎要和梁惠王接吻了,才翻了翻白眼,断断续续地说道:“全——军覆——没,我叔父——殉难,太子——和我兄弟的头——都——在包中。”

  “什么?”梁惠王推开庞葱,跪倒在地,颤抖着手,扯开包,只见两个血淋淋的头!道,“这不是申儿吗?”

  他俯下身体,捧着头,嚎哭着:“儿啊!都是为父害了你啊!”

  突然,他站起来,叫侍卫将太子申的头装好,也顾不得庞葱和另外一个血淋淋的头,如重伤的狼低嚎道:“快、快召集群臣!”

  自己则躺在龙椅上直喘粗气。

  大臣们匆匆赶来,跟班站好,一个个惶惶恐恐,寂无声息。只见梁惠王发指如针,剑眉紧锁,脸堆乌云,目射闪电,面对地图,蓦然抽出宝剑,寒光闪处,已刺向齐国,只听哧的一声,地图上又刻出了一道深深的剑痕,这是第二道。然后转向大臣,如困兽般沙哑着嗓门低嚎道:“十三年前,桂陵之仇没报;现在,贼齐又背信弃义,撕毁盟约,使寡人折将丧子。此仇不报,怎解寡人心头之恨?寡人决定:选派勇士,砍掉贼齐王的狗头。”

  公孙衍听后,也许是刚才吓得发起了高烧,或许是立功赎罪心切,壮着胆子上前跪奏道:“齐人背盟,衍实在难辞其咎。大王身为泱泱大国之主,而像匹夫那样报仇,实在不妥。我请求大王给我一个月的时间,聚全国民丁,亲自统帅二十万大军,替您攻打齐国,俘虏他的人民,抢走他的牛马,使他心如火烧,然后剿灭他的国家,鞭打他的腰背,折断他的脊梁。”

  话音未落,季先生抢过话头:“吹牛不还税,却害人不浅。譬如高大的城墙,建起来多么不易,而今要毁掉它,不是劳民伤财吗?我国才有几年没遭战火,这是大王好不容易建筑的城墙啊!公孙衍本来办事不牢,现在又乱出点子,这是要毁掉大王的城墙啊!”

  翟剪瞪了公孙衍一眼,道:“是啊!齐国智有孙膑,勇有田忌。庞涓尚不能敌,你公孙衍有何德何能,拖着残兵败将,与强齐争锋?”

  华先生缓缓上前不屑地说道:“说应该讨伐的是作乱,说不应该讨伐的也是作乱,谈论该不该讨伐的还是作乱。”

  梁惠王不解地问道:“那该怎么办呢?”

  华先生答道:“您还是求助于清虚淡漠,物我两忘的大道吧!”

  “书生之见!我忘,别人不忘;再忘我们只怕要国破家亡了!惠爱卿,你的想法呢?”

  大臣们面面相觑。季先生道:“大王,惠施已不在朝!”

  “不在朝?”他向大臣们扫了一眼,才明白自己气糊涂了,竟忘记惠施已被罢免宰相,不再上朝了。于是应变道:“不能请吗?快!”

  梁惠王若有所失,像泻了气的皮球瘫在宝座上。大臣们只得垂手站立。

  静!死一般的静!

  话说惠施被罢相后,闲着无事,正在门口靠着梧桐树与人争论得热火朝天,忽听梁惠王召见,问明差役,已知大王将有举动。于是吩咐差役道:“你先去,我马上就来。”

  急忙辞别众人,乘马车赶到戴晋人家里。这戴晋人原是魏国的贤人,最近与惠施多有交往。车马还没有停稳,惠施就跳了下来,赶到戴晋人跟前,急促地说道:“不好了,不好了!”

  戴晋人正在用餐,一口饭喷了出来,忙问:“什么不好?”

  “大王要攻打齐国了,这不是鸡蛋碰石头吗?”

  “你既然知道,还不快去劝阻,来我这里干什么?”

  “我已黔驴技穷,所以才来求您啊?”

  惠施失宠,戴晋人是知道的,只得跟他一起驾车赶赴朝廷。大臣们已罚了半个时辰的站,一见惠施和戴晋人已来,不觉松了一口气。梁惠王见还有戴晋人,忙下座,牵着两人的手,一左一右,携向宝座,说道:“二位先生请坐,寡人正有大事请教。”

  戴晋人没有就坐,退后两步,拱手道:“请问大王,您知道蜗牛吗?”

  梁惠王想,废话。又不好驳回,只得无力地答道:“知道。”

  “蜗牛的左角有个国家姓触,右角有个国家姓蛮。当时,两个国家争财夺地,战火连天,伏尸百万,流血千里。姓蛮的失败后,精疲力竭,扶伤抬残,十五天才得以返回。”

  梁惠王沉下脸,说道:“戴先生,现在是谈国家大事,可不是讲寓言故事。”

  “大王英明,您看天地有穷尽吗?”

  梁惠王嘀咕:神经病,这跟打仗有什么关系?无奈地答道:“无穷。”

  “人生活的渺小,比起无穷的天地,不是若有若无吗?”

  “是的。”梁惠王还没有领悟。

  “细微的尘土里有一个魏国,魏国有一个大梁,大梁里有一个大王,大王与蛮姓的国君有什么区别呢?”

  “没有。”

  戴晋人道:“臣请告退。”

  说着马上离去了。

  大臣们仿佛听着天书。梁惠王却大悟道:“戴先生真是奇才,圣人都不能和他相提并论啊!”

  这时惠施才上前奏道:“赞誉戴先生,就像吹笛子那么嘹亮;赞誉尧舜,只不过像吹剑头的环子那么微弱。戴先生劝大王不战,实在是从国家大局着想。我国现在就像蛮氏那样刚刚战败,元气大伤,连返回的力量都没有。如果怒火衷烧,理智将成灰烬,精力已耗大半,哪来胜人之计,缚人之力?臣曾听臣的朋友庄周说过:‘善战者不怒,善胜敌者不与,善用人者为之下’。”

  “好!说下去!”

  “还曾说过:‘曲则全,枉则直’,据说是《道德经》中的话。臣认为很有道理。大王要报仇,不如委屈自己,朝拜齐国。”

  梁惠王一听,跳了起来,大叫道:“惠施,你疯了是不是?寡人咽下这口气,不报仇,也就是龟孙子了。还要陪着笑脸去朝见他,尊他为王,你想把寡人的脸当屁股给人踹是吧?”

  惠施反问道:“大王想不想报仇?”

  “当然!”

  “那就得把脸当屁股给人踹!”

  “为什么?”

  “楚国注重虚名,大王朝拜齐国,楚国必然大怒。大王再暗地派人分别到两国煽风点火,那时,楚国一定会讨伐齐国。楚国士气正盛,而齐国已疲敝不堪,必然大败。这就是借刀杀人之计。如此,则大王不费一兵一卒,一财一物,就能报折将丧子之仇了。”

  众大臣听着听着,不住地在那里点头。公孙衍则像泄了气的皮球,趴在那里。梁惠王先是满脸怒容,渐渐喜形于色,听到这里,不禁按住宝剑道:“妙!寡人早听先生之言,也不至于折将丧子了。寡人再命你为相,望你竭力办好这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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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更新时间:2010…8…7 20:16:50 字数:5396


  十七
  好个云梦大泽,真是如云似梦。放眼望去,无边无际,芦苇与朝霞异色,雾纱共鸥鹭齐飞。河渠星罗棋布,日出波光耀金。孤帆远景碧空,高岗牧童青烟。入得泽内,更是草长莺歌,木秀鹿鸣,野芳逗蝶,红杏闹蜂。耕农挥鞭在田,樵夫担柴向山,渔翁撒网池塘。钟家村里琴韵幽,烈山洞里绿茶香。好一派欣欣向荣的景象!

  突然间,楠木生风,啸啸骥鸣,鸾凤惊飞,虎豹急窜。只见一群人挥鞭拍马,驱狗放鹰,纷纷呐喊,正紧追一只麋鹿。那为首的一个,头戴金饰王冠,身着龙凤王袍,坐下赤骥腾火,腰挂干将宝剑,右手持夏后氏繁弱之弓,左手搭肃慎之箭。这不是楚威王吗?他正弯弓搭箭,突然一阵浓雾涌起,漫天漫地,汹涌而来。

  待红日已出,浓雾渐散,身边的随从早已不知去向。他不识来路,四顾茫然,又无人声,急得心慌意乱,东奔西窜,竟独自闯进一片芦苇荡中。那马又陷进泥里,怎么也拔不起腿来。他只得下来,踹着泥,自己牵着马,好不容易才从芦苇丛钻了出来。

  他狠狠地将弓箭掷向一边,抬起头时,却望见一人孤舟垂钓。心想,莫非是个世外高人。难怪人言塞翁失马,焉知非福。看来确实如此!若不是雾起走散,哪里能够见此高人?这大概就是天意吧?心里不禁高兴起来。

  正想近前,又怕暴露身份。再看看自己,靴已不在,干将已失,浑身是泥,自言自语道:“哎!我这哪里像个泱泱大国的国王?简直就是个泥人。既然如此,何不干脆把这张皮给剐掉,也落得轻松自在?对!”

  脱掉,塞进芦苇丛中。甩步前行,浑身上下轻松,只是头顶沉沉的。原来王冠没摘掉。“你看你,顾此失彼。”

  解时,半天解不开。“麻烦!那些奴才,怎么还不回来?这急忙急事,我怎么解法?”结果左掰掰,右摇摇,直折腾得满头大汗,总算给摘了下来。随手丢进芦苇丛里,才轻轻松松地牵着马走了过去。

  微风惬意,春日融情。那人坐在濮水河边,芦苇丛中,扁舟之上,手持钓竿。细看,竿上无线,无蒲,当然无钩,只钓着满河清水,一轮红日。再走近时,见他双臂微动,布衣轻拂,似与柔风飘飞,彩蝶轻舞,银鳞翕张,好不怡然自乐!心想,常听说姜太公直钩钓鱼,这人连直钩、丝线、浮子都不用,又如此年轻,想必更胜太公一筹。若得此人为相,何愁天下不得?此人是谁?

  他就是庄周。这庄周自掩埋他爹和慧妹离开乡亲们后,决心随之而去,竟投河自尽。不料跳下水,却像葫芦,怎么也沉不下去。用力往下钻,又浮了上来。他叹道:“人背时,盐罐里生蛆,连死也不容易。”

  正在苦恼,只见弯月旁飞来一道白光,转眼晃成一个光圈,停在空中。太上老君悠然圈中,说道:“徒儿,为师知你轻生,特来救你。”

  “我不要救,我不要救!像我这样活不如死的好。”

  “这点磨难都受不了,如何能成大器?”太上老君捋了捋银白的胡须,一扬拂尘,继续说道:“还是顺其自然吧!狂风刮不到一个早上,暴雨下不了一整天。谁使它这样?天地。天地尚且不能长久,何况人呢?”

  “那我就不当人!”

  “你以为人间是菜园门吗?为师没有罚你下地狱,就是便宜你了。那日,你本该下凡,却贪恋仙界,跑到王母娘娘的蟠桃园里偷采桃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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