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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子传奇-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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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我就不当人!”

  “你以为人间是菜园门吗?为师没有罚你下地狱,就是便宜你了。那日,你本该下凡,却贪恋仙界,跑到王母娘娘的蟠桃园里偷采桃花,那桃花是随便采得的吗?那是玉皇大帝专派仙人培育的仙桃。只有王母娘娘宴请各路大仙,才能消受。旁人连那花味都不敢闻一闻,你却在那里采花拥蕊,逍遥自在,得意忘形。恰被青鸟发现,立即赶来,险些将你啄死。幸亏你修炼有素,魂魄出窍,随风飘荡,奄奄一息,一头栽到郢都。徒儿,你忘记了吗?为师劝你不必伤痛了吧!你义父其实是我拂尘上的一根短毛,义妹不过是我不小心洒下的一滴圣水,只因随风飘向世间,裹气吸尘,沐光聚露,投胎凡腹,化为人形。俗话说,同类相聚,同声相和,因此成就了你父子兄妹的悲欢离合,其实都是为师大意所致。不信你看!”

  庄周虽然听慧妹说过,以为只是梦,没想到真有这么多奇因怪缘。仔细看时,果然都在光圈里。他爹神采奕奕,慈眉善目,微微含笑。那慧妹却与生前判若两人:圆脸白里透红,眼珠亮丽泛波,发如黑旗招展,裙若彩翅欲飞。飘飘然似来而若去,顾盼间含悲而似笑。喊道:“爹,慧妹,你们等着我!”

  庄周心驰神往,大声喊罢,口中念念有词,急忙张开双臂,腾出水面,向他们飞去。

  太上老君也无愠色,只是拂尘一扬,说道:“你办完人间的差事,为师自会来接你!”随即带着二人乘着光圈飘飘然而去。

  不知什么时候,他已不在水中,隐隐听人呼唤:“魂啊,归来吧!东方不可以托身,那里黑夜阴森森,有无常鬼在到处索魂;白天有如火炉,十个太阳轮流出巡,连金石都已熔化,你去一定会毁了你的精神。魂啊,你归来吧!南方不可以居住,那里的人漆黑着牙齿,额上刻着花,用人肉来祭祀,毒蛇到处是,大狐遍千里,哪里有你的立锥之地?西方更是茫茫流沙,红蚂蚁就像大象。北方呢?漫天飞雪,豺狼横行,妖魔呈凶。魂啊,你归来吧,归来吧!”

  庄周的魂灵听说四处都是如此恐怖,哪敢继续飘荡?只得颤巍巍地,循声而返,回归本体。他睁开双眼,手动了一下,正碰到细沙上,柔酥酥地,暖融融地,正好又拂过一缕缕清风,舒服极了。往旁边一看,一位渔翁,正对他笑道:“阿!你回来了,看你年纪轻轻的,怎么睡进河里就不想起来了呢?”

  风凉话。庄周支起身体,生气道:“水里睡着舒服嘛!刚才听你胡说八道,好象到处都是地狱,难道你这里就是乐土?”

  渔翁笑道:“你的眼睛长着是出气的吗?”

  庄周瞪那渔翁时,却见鹤发童颜,衣袖飘飞,眼光柔若春水,须如山间瀑布:身旁一船,船搁渔竿,竿倚芦苇,苇曳清波,波光耀金。不远处,绿林茂密,密林深处有一高岗,岗上尽是杏树。轻风拂来,杏花飘飞,拥晚霞落日,惊枝头鸥鹭。不觉气已全消。惊叫道:“果然人间乐土!”

  渔翁听罢,击掌道:“好,算你有眼力!老夫看你仪态不俗,语出非凡,不知愿与老夫为伴否?”

  庄周经历了一劫再劫,已无意人事,更恶官场。今得如此仙境,又有如此仙翁,怎不乐意?忙答道:“刚才失礼,若蒙不弃,乃是晚辈三生之幸。”

  说完爬上小船,那渔翁也蹲起身,跃上船,竹竿一撑,已钻入芦苇丛中。一群野鸭应声而起,撒向空中,呀呀而去。

  原来这渔翁本是王侯之佐,只因功成身退,游乐山水,找到这个幽静地方,就住了下来。听说当年孔子五十九岁时,向他请教,他一番高论,竟使孔子敬他若帝王,要拜他为师,他认为孔子尚无缘分,所以婉言谢绝。现在,这一老一少,正是情投意合,庄周编鞋,渔翁捕鱼,聚在一起时,常常谈些天地玄黄,儒道鬼墨。也曾南游吴越,到过建德之国,收获不少。只是没过几年,渔翁仙逝,一去未返。

  于是庄周终日操“修炼”金丹,服“勤学”妙药,医“情殇”之疾,视富贵显达为痔疮,以求富贵显达为舔痔疮,并将官场的关系提炼为两个字:利用。编了一首《利用歌》:“利用利用,有利才用。利完用也完,切莫贪大用。不信请看伍子胥,饮剑糜尸浊流中;智者莫若陶朱翁,泛舟自娱太湖风。堪叹世人求有用,不知无用是大用。”间或得意,一面吟唱,一面垂钓。虽然渔翁远行,久去不归,也不觉寂寞。转眼十余年。

  楚威王兴冲冲地走到庄周跟前,喊道:“高士,你这里真是仙境啊!”

  庄周大吃一惊。抬头看时:这人怎么似曾相识?只见他并无外套,内衣却是精致绸缎,湿漉漉的,还打着赤脚;细皮嫩肉,却披散着头发,一看就知道是贵族出生。顿时哈哈大笑起来,回答道:“陷阱?谁给你设陷阱?你怕是王宫里呀?”

  楚威王更是惊上加惊,一惊他好像一位已逝的宗亲,二惊他怎么知道我是宫里。顿时眼睛瞪得大大的,但转而一想,世上相像的何其多?当年阳虎不是长得挺像孔子吗?至于知道我是宫里,正说明他是高人。只可笑,这人年纪轻轻的,怎么就有点耳背。不过,有缺陷的往往有大才。笑道:“我不是说你给我设陷阱,而是说仙境。”

  “‘先进’得在《论语》里去找。”

  楚威王急得直摇头道:“不,不,哎!仙境就是非常非常美好的地方!”

  “不是美好的地方,鬼才呆在这里!”

  楚威王总算松了一口气,加大声音问道:“高士,你在钓什么呀?”

  “我什么也不想钓。”

  “那不浪费青春呀?”

  庄周又瞟了那人一眼,说道:“不见得吧!”

  “怎么不见得?”

  “从前,”庄周开始讲起了故事,“任国有个公子,喜欢钓鱼。他做了一根奇粗的黑线,一个巨大的鱼钩,一次用五十头壮牛作钓饵,蹲在会稽,把钓竿伸向东海,每天都来钓。钓啊,钓啊!钓了一年,还是钓不着鱼。他的父亲说他好大喜功,不务正业,不让他钓。旁人一个个指指点点,说他是个痴人,常常取笑他。兄弟姐妹也没有谁来搭理他。只有几个小孩,常常在他的身边推来搡去,往来戏闹,不时向水里投几个小石子,一阵笑后呼啸而去。但他并没有灰心,仍然继续钓着。终于,有一天,一条大鱼上钩了。它拉着钩在水底乱窜。突然窜出水面,竖起鱼鳍,张动鱼须,顿时,白浪如山,海水震荡,声动鬼神,震惊千里。公子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好不容易在父母兄弟姐妹邻里乡亲们的帮助下拉起了这条鱼,大家七嘴八舌,七手八脚,把这条鱼卸了个七零八落。晾干后,收拢来,竟然堆积如山。分给穷人,自浙江以东,九嶷山以北,没有不饱食到的。”

  “别慌,别慌!你刚才不是说什么也不想钓吗?”

  “对呀,我钓‘无’呀!当今世界,一些浅薄之徒,听说别人钓到大鱼了,胀红着眼,也举着短竿细线小钩,急急忙忙跑到浅水小沟旁,浮躁不安,打一枪换一个地方,当然只能钓到些泥鳅虾子。要想钓到大鱼,不是做梦吗?由此推论,那些装饰低微的言论,离大道实在是太远了啊!”

  楚威王想,放长线,花长时,做大钩,施大饵,投大海,钓大鱼。多远的眼光,多大的见识,多么幽深的哲理!不是大才,哪能有如此卓见?今天能到这里,真是天赐良机。我一定要重用此人!

  庄周见那人站着不动,正觉奇怪,转眼看那马时,突然被它的眼神所震慑。那是一双深沉而忧伤的眼睛,挂着几滴重浊的泪水。他放下钓竿,缓缓起身,走近马,用手指轻轻蘸了一滴泪水,伸向舌尖,舔着,舔着。好久,才皱着眉头对楚威王说道:“它在流泪。这泪很苦,很涩,你知道吗?”

  楚威王摇着头道:“不会吧!”

  “怎么不会?”

  “你看它的鞍多么美丽!”

  “可那压迫着它!”

  “那绳可是最珍贵的丝编成的。”

  “可那束缚着它!”

  “它吃一顿,抵得上平民几个月的粮食。”

  “可它失去了最可宝贵的自由!”

  “喂养它的可是伯乐。”

  “我看最大的罪过就在伯乐!”

  “此话怎讲?”

  庄周一面抚mo着那马,一面说道:“马,本来是自然的一个部分。蹄,可以踏霜雪;毛,可以御风寒。饿了吃草,渴了喝水,扬腿就跑,高兴起来互相摩颈擦身,愤怒起来用后腿相绊相踢,这就是马的天性,马的智慧也不过如此。可是不知什么时候,冒出个伯乐,洋洋自得道,我会驯马。他烙马印,剪马毛,削马蹄,甚至蹄上钉钉,嘴上套笼,口里衔枚,背上着鞍,尾上笼罩,哎!这样折腾来折腾去,死去的就有十分之二三。要是打起仗来,又饥又渴,又跑又跳,前有刀枪箭戟,后有鞭策威胁,上有人甲重负,下有竹签陷阱。这样一来,死亡的就过半了。本来好端端的马,本来轻松自由的马,本来和谐快乐的马,就是因为伯乐为了显示自己的聪明,就是人类为了一己之私,硬是把它们整治得半死不活。于是它们时常摆脱套绳,于是它们吐掉嚼子,于是它们咬断缰绳。你看,本来自然纯朴的马,却被伯乐驯得诡计多端,这还不是大大的罪过吗?”

  说着说着,庄周气愤极了,抓住马鞍道:“把这劳什子给卸掉!”

  卸后,抓住马绳道:“把这劳什子给解掉!”

  解完后,轻轻地张开马嘴道:“快把这劳什子给吐掉!”

  一切都去掉后,那马眼显示出喜悦的光芒,用头轻轻摩擦着庄周的脸,手,身上。然后扬起前蹄,长啸一声,哒哒而去。

  楚威王急了,道:“那我还怎么骑呀?”

  庄周道:“我,我!当今世界,我都膨胀成了大大的肿瘤,撑胀在人们的心中,胸胀得没缝了,肠子挤细了,肝肺挤得没有了,他人他物就更不用说了!请问,马生出来就是为了让你骑的吗?你为什么不能被马骑呢?你自己的脚不是用来走路的吗?”

  庄周停顿了一下,继续说道:“我们人类为了一己之私,叫嚷什么万物皆备于我,为什么不能让万物与我平起平坐,和谐共存呢?你们哪里知道,几亿年前,恐龙何其伟大!但它贪吃贪喝,惟恐吃不尽,用不完,肚子成天胀得鼓鼓的,结果消化不良,不断打嗝,放屁。那臭气、毒气充满天地,导致恐龙,乃至整个生物界统统灭亡。这是多么惨痛的教训啊!这不就是贪心作的孽吗!难道我们人类还想重蹈覆辙吗?”

  楚威王受了这一番抢白,心想,这家伙肯定有什么心理障碍,不然,怎么都是些奇谈怪论呢?也许是怀才不遇吧!凡大才而不得重用,往往会牢骚满腹,不平则鸣嘛!不过,却给了寡人机会。我且再面试他一下。于是问道:“高士刚才谈到人们自私,我也有同感。如此看来,非得有大圣人治理不可哟?”

  庄周一听圣人就来气了,道:“别提什么圣人!”

  “为什么?”

  庄周从颈上取下镜子,口中念念有词:“绝圣弃智,民利百倍;绝仁弃义,民复孝慈;绝巧弃利,盗贼无有。”

  将镜子给楚威王看时,正是衣冠楚楚,仪表堂堂,文质彬彬的孔夫子。

  楚威王惊道:“这不是孔圣人吗?”

  庄子道:“你再仔细看。”

  然后又念念有词:“大道废,有仁义;智慧出,有大伪;------”

  楚威王开始看到的还是孔子,渐渐地,模糊不清,再细看,却是一个戴着枷锁,蓬头垢面,贼眉鼠眼,张牙舞爪的罪人。

  “怎会如此?”

  “就是如此!”

  真是高人!真是宝镜!怎么高人总在山林江湖之中呢?今天可是千载难逢的机会!要想称霸,不用此人,更找何人?于是恭恭敬敬地问道:“不知高士家住哪里?”

  “四海为家。”

  楚威王想,你不说也罢,寡人明天派人来找就是了。于是说道:“天不早了,寡——,哦,不,我还得回家,后会有期!”

  庄周觉得那人怪怪的,看他已走,也没有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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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更新时间:2010…8…8 12:04:42 字数:4805


  十八
  楚威王离开庄周后,经过一番周折,终于被侍从找到。回到王宫后,一心想任命庄周为宰相,又怕昭阳和众大臣反对。怎么办呢?他躺在床上辗转反侧,在脑海里急切地翻检,终于,一道灵光闪过脑际——周文王。对,何不效仿周文王的故事?以谁托梦呢?当然庄王为好。历史有时竟是如此惊人的相似!难道一统华夏的重任就这样落到寡人的肩上?他兴奋,他喜悦,他更渴求经天纬地的奇才!第二天早朝,一登上宝座,就向大臣们说道:“众爱卿,寡人昨晚做了一个梦。梦见先祖庄王骑着白驹,挥舞长鞭,飞驰到寡人跟前,说道:‘商儿,现在已有贤人在濮河边垂钓,你怎么不去请教他呢?’寡人急问,‘不知具体方位?’先祖只说:‘芦苇丛中杏花台。’就飞驰而去。所以寡人想亲自请他担任宰相!”

  昭阳想,大王到底想搞什么鬼?昨天打猎失踪,今日又要寻找什么贤相。莫敖子华奏道:“芦苇荡一望无际,道路难行,大王去找,诸多不便。不如先派人找到后,大王再去也不迟。”

  楚威王想,假戏得真做,说道:“也好,先派一些侍卫,分头找去!快!注意,不要暴露身份,以免打草惊蛇!”

  刚好这天庄周懒倚杏树,欣浴风光,畅意书卷,逗乐鸟雀,没去垂钓。而那些侍卫只在芦苇丛有水的地方寻找等候。又不敢轻易露面,苦寻了一天,就是没见个人影。回宫后,为首的两个侍卫报告:“禀奏大王,那人只怕已经走了,我们到处找,都没有见到。”

  “你们到哪些地方找啊?”

  “有水的地方都找过了,连个人影都没有见到。”

  “说不定他没有钓鱼,在家里呢?”

  两个为首的侍卫拍着后脑勺“啊”了一声。

  “简直是个红薯脑袋!明天加派几个人再去找。水边,能住人的地方都找,特别是杏花台。”

  “是!”

  第三天天不亮,十几个侍卫急急忙忙地出发。来到湖泽深处,已没有人烟,没有道路,水上没有船,河上没有桥。他们只有跟着感觉,踏着过膝的野草,向有芦苇的地方探索。路途,成群的野鸭、大雁,间或窜出几只灰兔和黄鼠狼,在花草丛嬉戏疯闹,不时发出一串畅快的叽叽声。他们决定分头去找。水边八个:四个向东,四个向西。另外几个专找杏花林。有信息后,以画眉声为号,集合回宫。

  好久,终于有人看到。他们摸到杏花林。原来是一个土台,台上有块空地,空地旁的大树上有个小屋:四周是枯枝,顶部是芦苇,扎得严严实实的。屋旁零星的有些鸟巢。其中一个道:“快,回去告诉给大王!”

  另一个道:“不,等一会,看有没有人,那人是什么样子,回去后,也好说个明白。不然,大王又要骂我们是什么红薯脑袋。”

  “对!”

  不一会,果然爬出一人,将头探向邻近的一个鸟巢,说道:“八哥,你好!怎么还在睡懒觉?”

  “怎么,难道还有一个人?”

  “不会吧?这么小的鸟巢,怎么住得下一个人呢?除非是个妖怪!”

  只见从巢中探出一个鸟头,亲了一下那人,然后翅膀一张,飞了出去,似乎叫道:“先生早!先生早!”

  一时间,四处都是飞鸟,四处都是鸟叫,仿佛都在叫着“先生早!先生早!”

  “鸟也通人性?”

  “人也通鸟性?”

  “不可思议!怎么都市里的人还不通鸟性呢?”

  几个人正小声议论着,只听那人朗声道:“今天天气好,快去过个早。尽情歌舞尽情闹,天地之间任逍遥。”

  那些鸟儿仿佛能听懂那人的话,“逍遥”“逍遥”地叫着飞去了。

  那人爬下树来,几只灰兔就跳了过来,啃着他的脚,一群蝴蝶也在那人的身边含情默默,翩翩起舞。

  他们几个看得入神。其中一个回过神道:“还不赶紧回奏大王?”

  悄悄离去,稍微远一些才作画眉叫,集合到一起。回奏。楚威王大喜,急忙道:“上朝!”

  文武大臣一个个急匆匆地赶来。立定。楚威王指着为首的侍卫道:“你给各位爱卿讲一讲吧!”

  侍卫道:“我们已经找到了那人。”

  昭阳问道:“在哪里?”

  “土台的杏花树上。”

  “什么?”

  “杏花树上。”

  众大臣面面相觑。

  昭阳不屑地摇摇头,心想,莫非是个疯子,问道:“什么样子?”

  “破衣,粗带,草鞋,大头,高个,瘦瘦的。”

  “原来是个乞丐,哈哈------”昭阳笑道。

  楚威王皱紧眉头。

  众大臣静静的站在那里。

  莫敖子华道:“莫非此人就是庄周。”

  原来庄周虽然已经失踪,但他的事迹却被广泛流传。惠施也不时在梁惠王面前提及,更扩大了他的知名度。

  楚威王急忙道:“就是嘛!寡人看此人就是不同凡响。子华爱卿,赶快准备,跟寡人一起去请!”

  莫敖子华道:“大王别急,为了表示重视,必须隆仪重礼。臣看先送重礼,也好探探他的口气。”

  楚威王道:“那好,你去准备。注意,一定要隆重!隆重!”

  当天,昭阳、莫敖子华带领几十个文武大臣,两百乘马车,三千两黄金,四百匹绸缎,几千侍卫士卒,有路走路,无路开路,逢河搭桥,轰轰烈烈,浩浩荡荡,那两边挤着、后面拥着、前面等着看热闹的更是人山人海。经过了大半天的折腾,总算穿过芦苇丛,到了土台杏花林。

  果然,杏花烂漫,一个小屋嵌在大树的三个枝丫间。树间,鸥鹭栖息;天空,紫燕飞舞;身旁,蜓飞蝶舞。见那人正在树旁做饭,袅袅炊烟飘然而上。昭阳和莫敖子华上前拱手道:“请问,这是庄周的家吗?”

  庄周抬头道:“是啊。”

  昭阳立即招手道:“快把车马钱物献上!”

  整个土台摆放满了,剩下的只有堆放在芦苇丛中,直闹腾得飞鸟叽叽,窜向天际;走兽嗷嗷,遁入草丛。靠近庄周的则拥缩在他的身边,惊视周围,那蜻蜓蝴蝶也只敢在高处盘旋。庄周一看不对劲,无奈的摇摇头道:“这么多东西放在这里干什么呀?”

  昭阳道:“这是我们大王的一片心意,请笑纳!”

  庄周明白了,急忙摇手道:“别,别急!我们这里有两个杏花林,有两个庄周,你们不会搞错吧!”

  昭阳看庄周时,衣着褴褛,形容枯槁;瞟那锅里,野菜煮粥,稀稀朗朗。不禁冷笑起来。

  庄周乘机道:“我这叫花子捡到银子也没纸包,你们还是把这些劳什子拖走吧!”

  莫敖子华跟昭阳耳语道:“这人不同常人!”

  昭阳仔细打量时,不禁一惊。这不是庄子非的公子吗?当年不是全家被宣王派人斩草除根了吗?几十年了,也只是相像而已,何况相貌相像的也不少,当年阳虎不是和孔子相像吗?

  原来庄子本是楚庄王之后,吴起变法,因为极力反对,被夺去了爵位。楚悼王一死,他和贵族们一起攻杀吴起,结果误伤悼王。当时七十多家被诛,他却得以幸免。后来不知怎么,时隔二十多年,又因此事全家被宣王派人追杀。

  想到这里,昭阳说道:“就不是个叫花子吗?拖走!”

  说着又将这些东西搬到车上,轰轰烈烈,浩浩荡荡地给拖走了。

  回到宫里,楚威王道:“你们怎么都拖回了?庄周呢?”

  昭阳道:“庄周说,本地有两个庄周,不知你们找我这个庄周呢还是那个庄周。臣想,是该搞清,不然,有负大王重托!”

  楚威王跳了起来,道:“笨蛋!哪来两个庄周?明明是他金蝉脱壳之计嘛!哎,真是木瓜脑袋!快,赶快再去!”

  昭阳顿时面红耳赤,心里蓦地涌起一抹阴云,同时夹着一种莫名的隐忧,站在那里迟疑不决。

  莫敖子华见昭阳骑虎难下,急忙上前奏道:“大王息怒,既然庄周是个隐士,就不会看重财物,当然讨厌俗套。臣以为,不如叫大王身边的两个机灵侍卫去请,也许见效些!而且现在天晚,不宜打扰。不如明天一早再去!”

  “对!寡人怎么就没想到呢?独眼龙,小兔子,你们明早就去,不得有误!”

  两个侍卫官立即站出,齐声答道:“是!”

  楚威王无奈地挥了一下手,大家才缓缓退去。

  那些人一走,庄周想,糟了,乐土生忧了,净土染污了,看来明天还会有人来骚扰,不如及早换个地方再说。

  要离故地,谈何容易?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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