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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子传奇-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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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急了,道:“不!您先换!都是为我,使哥哥受湿。”
于是翻开箱,把她爸爸的一套破衣裳取出,塞给庄周,将庄周推进门,关上,自己站在门外,低着头,手不住地摆弄着衣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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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更新时间:2010…8…9 11:04:16 字数:5021
二十
入冬,农活都已干完,这茶馆又热闹起来。大家正在谈笑,突然听到拐杖重重的叩地声,顿时眼光唰的一齐聚向了门口。只见一人头戴礼帽,手拄拐杖,有板有眼地向个显眼的空位踱去。
还是店小二眼尖,首先认出来,同时惊喜地叫道:“这不是张大伯吗?我还以为是哪里来的公子哥儿哩!”
大家一听,纷纷起座围了拢来,一人首先上前,上下打量着说道:“到底是城里回的,派头就是不一样!”
另一人用手拧着光溜溜的绸上衣道:“啧啧!这衣服又是您老的儿媳买的吧!难怪赖着不想回来的。”
“就是嘛。你看!张大伯越老越俏了!”
这张大伯的确老多了,最明显的是那头发,节节败退,差那么一点就要退过“山顶”了。还有,就是稀,虽然特意留得长些,梳得也溜光均匀,竭力想掩饰这种不足,但还是像稀稀的秧稞,遮不住那闪光的白水一样。他到儿子那里住了好长一段时间,虽然吃喝不愁,但总觉得没有家里自在开心,硬是闹着回到家里。他最想的还是这茶馆。要不,怎么一到家,梳理打扮了一番,就赶到这里来了。
见大家如此关注他,夸奖他,那高兴劲就别提了,简直就像灌了蜜似的。在儿子那里,身居闹市,虽然人挤人,就像没人似的。住在家里,虽然是高宅大院,却像坐牢一般,哪里能找到如此的满足感!他那眉眼抬得更高,待理不理的,只顾将凳子擦了擦,坐了下来。然后取下礼帽,轻轻用那白净细长的手指弹了几弹,与龙头拐杖一起搁到桌上,翘起二郎腿,将纸扇轻轻一甩,唰的一声,开了,缓缓摇着。
店小二慌忙端上一杯茶道:“张大伯,请——”
瞟了一眼,上好的毛尖,浮在洁白的杯底,茶汤碧绿清亮,清香沁心,不禁叫道:“好茶!好茶!”
伸手拿时,店小二却闪开了。落空。哄堂大笑。
张大伯脸一红,骂道:“兔崽子,竟敢戏弄你爷爷,该当何罪?”
店小二笑道:“不敢,不敢!小人只是怕烫了您老的贵手,所以拿开。”
“好,孝顺乖乖,递过来,递过来!”
递过,端起茶。扇子唰的一收,啪的一声,已落到店小二头上。接着骂道:“兔崽子,你还嫩了点,竟玩到你爷爷头上来了。老子吃的盐比你吃的饭还多,过的桥比你走的路还多,你把屁股稍微一翘,老子就知道你要撒尿,黄尿白尿清尿浊尿淡尿咸尿,全都清清楚楚!”
“是啊,尿也好,茶也好,您老慢慢品尝吧!现在该您老吹牛皮了!只管吹,吹破了不要紧,不用赔。”
“是啊,是啊!”大家附和着,嘻嘻嘻地掩着嘴直笑。
张大伯装作没听见,又闪了闪腿,抿抿茶,甩开纸扇道:“既然诸位瞧得起老夫,就竖起耳朵听老夫慢慢道来:当今世界,各国纷争。为了开疆拓壤,攻人国家,国王竟用高官重金收买人才。臣子为了保官夺权,大量豢养门客。于是有李悝、吴起、商鞅沽高价而卖,于是有苏秦、张仪、公孙衍如蚊蝇在各国嘤来嗡去,拉屎放屁,种下战祸。更有鸡鸣狗盗之徒,摇头摆尾,窜来吠去,搅得天下大乱。甚至竟有为一己私利弹铗而歌,厚着脸皮,要鱼要车要房子,然后为主子私通他国,抬高身价,设下狡兔三窟。”
似懂非懂。
“孔子说君子能安守贫困,他自己都没有做到。他教学生,可以不论贤愚贵贱,却要出得起十来条干肉。十来条干肉,穷人送得起吗?笑话!为了混口饭吃,他可以给死人当吹鼓手;为了谋求富贵,他可以厚着脸皮给富儿吹牛拍马赶大车。他官瘾还不小,蛤蟆一样地呱呱直叫:书读好了就可以做官。他自己不知耍了什么高招,竟然爬到宰相的高位。”
有人打岔道:“什么陈芝麻烂腌菜,不过瘾,还是说点新鲜的吧!”
张大伯停下来,又抿了抿茶,笑道:“诸位莫急,香的甜的最后吃。庄周就不同。”
“您说的是庄周庄老爷吗?”
像捅了马蜂窝一样,人们哄的一下都议论起来:“庄老爷真是个大好人啊!”
“他那年不是投河自尽了吗?怎么前些时又突然回来了?怪!”
“听说还带回个如花似玉的姑娘哩!”
“这叫善有善报!”张大伯响亮地把扇子一收,往桌上用力一拍,人们立即安静下来,又听他讲开了:“对!他身为平民,只做过漆园吏这样的小官,后来连小官也不做了,一心一意隐居起来。在楚国,他还是靠编草鞋度日,虽然时常勒紧腰带,可也逍遥自在。不料前些时被楚威王发现,硬要请他当宰相。”
“真的?”
“啧啧------”
“我就知道庄老爷不同凡人。”
“这等好事总没有被老子碰着。”
“你也想当宰相,撒泡尿照照看?”
“后来怎么样?”
张大伯接着说道:“他神不知鬼不觉的,就溜了。”
众人又议论开了:“哎,苕!胀破埂子的苕!”
“放着肥肉不吃,硬要回家饿肚子,二百五!”
“话不能这么说,伴君如伴虎呀!”
“就是嘛,庄老爷多么聪明,怎会跟你们一般见识?”
“难怪前些时悄悄地回家就不走了。”
有人问道:“张大伯,前些时,曹商一去不归,您知道吗?”
“老夫正要说他。”
肃静。人们的眼光又聚向了张大伯。张大伯清了清嗓子道:“别急,别急!要说曹商,得先说我们的大王偃。”
人们更是伸长脖子,敬慕的问道:“大王怎样?”
“这大王,听说是狼心虎性。”
人们立即恐惧起来,议论道:“这话可胡说不得”
“咱们大王一上任就施行仁政,怎么会是狼心虎性?”
“张大伯,您得小心点,这话可是要掉脑袋的!”
张大伯又将纸扇一收,用力往桌上一拍,大家也立即安静下来,才继续说道:“我们住在山旮旯里,京城里打炸雷我们也听不到,咱们大王初登王位,是施行仁政,但后来不知怎么就变了。听说,他服了一剂什么霸药,立即散发全身,只觉得每个细胞都在发烧,每根汗毛都在发烧,得了什么狂犬病。这虎性发作,加上狂犬病,使大王疯狂至极,竟至于拉弓射天,挥鞭抽地,一把火把个祖庙烧得干干净净!”
有的怀疑道:“真会如此?”
“不会吧?连祖宗都不认?”
有的愤怒地骂道:“畜生!”
而张大伯只顾讲道:“有一个老臣劝告,他狠狠地吐了一口涎水道:‘老不要脸的,我喷些圣水给你清洗清洗!’老臣的脸都被撕破了,谁还会自讨没趣?这大王越来越狂:见到一位驼背老人,他狼心暴露,吼道:‘这老不死的,像弓,想射死我吗?’不由分说,砍向驼背,顿成两截,鲜血四溅。”
人们直摇头。
“还有一次,寒冷的早上,一个渔民在河里捕鱼,大王见了,虎性发作,命令道:‘此儿的脚一定是铁打的,且拉上来跟我的宝刀比试比试。’可怜那小伙子,还不知发生了什么事,一声惨叫,腿已分作两段。”
人们全都愤怒了,骂道:“哼!真是狼心狗肺!”
“我看是神经出了问题。”
“即使暴桀、虐纣也没有这么狠心!”
“那曹商后来怎么样了?”
“要是别人,谁敢拿自己的性命飘扬?我们的曹商也是吃了豹子胆,老虎心,竟傻愣愣地撞去了。说也怪,真是憨人有憨福。这一天,大王起床时,大概是昏了头,一下撞到床架上,不知哪根神经给撞正了,听说有读书人求见,笑逐颜开。别看这读书人,在我们宋国,可是百里挑一,有胆有识自荐的,更是凤毛麟角,哪个国王见到不眼放金光?马上召见。问他家住哪里,他答蒙县。问他身居何职,他答布衣。问他是干什么的,他说是读书的。正在这时,有人跑过来挨近大王耳朵说鸡准备好了,大王问此鸡如何?那人说特善斗。大王兴奋地说声‘好,快走!’,拍桌就走了。那曹商听说,也起身跟着走。你说这曹商是不是傻到家了?侍卫觉得不妥,问大王读书人怎么发落,大王心里一高兴,甩手道:‘赏他十辆马车。’还没说完,就一溜烟奔向了斗鸡室。曹商虽然没有谋得一官半职,但一听到‘赏他十辆马车’,那心花早已怒放了。他索性在京城租了间气派的房子暂住下来。大王赏他马车,无异于把瘟鸡变成了彩凤,傻瓜变成了智囊。要知道,如今这世道,哪怕沾了点贵人的狐臭,别人准会当麝香,哪怕得到官人的鼠鞭,别人准会当熊掌,何况是大王的赏赐。于是大臣嗅来了,地方官嗡来了,凡是想沾点光的都凑来了。简直踢断了门槛。你们看这么多天,他还没有回。”
真是说神仙,神仙就在眼前。门外传来隆隆的车马声。人们一下哄了出来。
那眼睛尖的大叫道:“那不是曹商吗?怎么几日不见就飞黄腾达了?”
曹商呢?见到人们羡慕的神情,更加神采飞扬,忙催车夫快马加鞭,自己则站在车上,一手扶着车轼,一手悠悠招摇着,像国王检阅将士一样大叫道:“乡亲们好!乡亲们辛苦了!”却不停车,扬长而去。
人们感到扫兴,避过扬起的灰尘,又议论开了:“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实在不假。”
“什么相?猴相!”
“看那股狂劲,脸面朝天,眼睛都长到额头上去了!”
“这伢啊,以前还是老实巴交的,怎么喝了点墨水,就变成了另一个人似的。”
“我看就是这‘墨’害的人,你看这‘墨’上是个什么字?”
“‘黑’麻!”
“这跟‘黑’有什么关系?”
“如今啊,人一喝上点墨水,那五脏六腑,包括那心,全染黑了!”
“哎!管它什么黑呀白的?从古到今一个球样,勤巴苦做的饿饭,浪荡轻浮的做官!”
“算了吧,人家升官,咱们寻欢,听故事去吧!”说着说着,人们又哄进了茶馆。
曹商回到家里,吃过晚饭,倒到床上,又激动得大半夜没睡。心想:以前,人们只是奉承庄周,羡慕惠施,何曾把我放在眼里?今天,可让我出尽了风头。哎,听说庄周已经回到乡里,何不也让他见识见识?
第二天,一觉醒来,太阳已到树梢。曹商早饭也顾不得吃,眼角里还嵌着颗显眼的“金泥丸”,就驾着所有的马车奔向庄周家。
高大的椿树下,疏漏的阳光中,沐浴着凉爽的晨风;庄周正坐在青石板上一个劲地编着草鞋。
不见庄周主动奉迎,曹商的兴致一下子烟消云散了,心想:这家伙;还是这副德性,又臭又硬,酸不溜叽的。只得停住马车,跳下来,大摇大摆地走近庄周,拍着庄周的肩膀道:“小弟,我还以为你升仙了哩!”
庄周抬起头,见是曹商,不禁一阵惊喜。忙起身,去握曹商的手。
曹商啊哟一声,缩回手。
庄周马上反应过来,看看自己粗糙干裂的手,哈哈大笑道:“你看,见到老友,一时得意忘形,竟然刺痛了老友!抱歉,抱歉!”
曹商审视着庄周问道:“怎么?十多年了,还在编那个破鞋啊?”
庄周道:“我这人,不编鞋,能干什么呢?”
曹商得意洋洋地指着自己的马车道:“你看,那是大王送给我的马车,怎么样?”
庄周见不远处十辆豪华马车一字儿排开,曹商呢?正闪着腿,叉着腰,昂着头,欣赏着自己的马车。庄周笑了,夸奖道:“好车,好车!看来老兄发达了!”
庄周夸奖自己了!连庄周都夸奖自己了!这久旱后的甘霖,久闷后的凉风!使他欣欣然飘飘然起来!
庄周见他如此,不免担忧起来。曹商原本是个厚道人,他救过自己,帮助过自己,他的知识,才干和见识,庄周心知肚明。面对宋国如此黑暗的政治,如此凶狠残暴的宋王,曹商岂不是砧上之肉?庄周心想,不能见死不救,得想法劝导劝导他。于是端了一个板凳,递上一杯水,请曹商坐谈。
曹商见庄周对自己如此热情,倒恢复了本性,也亲热起来。叹道:“小弟呀,你看你越发瘦了!凭你的才识,只要能低声下气点,混个一官半职,岂不是探襄(哎!他又把‘囊’错读成‘襄’了)取物?何必在这里摆弄这枯草贱鞋,自找苦吃呢?”
看来曹商还不知道庄周拒聘楚国宰相的事。
庄周这才感受到曹商的旧情,心里暖呼呼的,一面编着鞋,一面笑道:“小弟如今闲散惯了,哪还受得了官场约束?”
曹商无奈地摇摇头道:“真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啊!”
庄周笑道:“老兄这话有理!哦,小弟在外闲游的时候,曾听说过一件非常有趣的事,不知老兄想听不想听?”
“有趣?当然想听!”
“西河有个穷人的儿子,不小心掉入深渊。突然,见到一颗大宝珠在水底闪闪发光,耀人眼目。他想,财运来了!就屏住气,拼命往下钻,钻!终于钻到水底,将宝珠死死地纂在手里。浮出水面,人们把他拉起来,已如死猪一般。紧急抢救后,他突然睁开眼,猛地把手抬到眼前,缓缓松开,只见宝珠五彩缤纷,就像一道彩虹从天而降。”
曹商圆瞪着眼,两眼熠熠生辉,道:“真的?”
“那还有假。人们惊,然后是喜,接着是疯狂般的欢呼,都说他大难不死,终得厚福。他的爸爸却抢过宝珠,用铁锤死劲地砸去。只听轰的一声,有如炸雷,同时彩星四溅。等人们回过神来,宝珠早已消失。人们连连埋怨。他儿子更是扑向铁锤,嚎叫道:‘我的宝珠,我的宝珠!’”
曹商的两眼黯淡下来。
庄周问道:“你知道他爸爸怎么说?”
“怎么说?”
“他爸爸却说道:‘我的儿子为宝珠险些丧命。再说千金宝珠,必定在深渊的骊龙嘴下,你得到宝珠,必定是它熟睡的时候。假如骊龙醒来,能有你安宁的日子吗?’众人听罢,连连点头称是。老兄啊!现在宋国比深渊还险,宋王比骊龙更狠,你现在得到马车,一定是他不清醒的时候。一旦他清醒过来,你岂不粉身碎骨?”
“我粉身碎骨?”曹商阴阳怪气地看着庄周,哈哈大笑道:“杞(他读成‘ji’了)人忧天;危言耸听罢了!庄周啊,如今这世道,胀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像你,胆小如鼠,就躲在阴暗潮湿的窄洞里窝襄(老兄,应该是‘囊’!)终生吧!后会有期!”说罢起身扬长登车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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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更新时间:2010…8…9 20:20:57 字数:5236
二十一
庄周见曹商扬长而去,瞥了一眼那疾驰的马,那豪华的马车,那被滚滚红尘裹去渐渐模糊的狂傲的身影;心里油然涌起一股淡淡的酸涩。
人啊,人!你真是大自然的灵长吗?你的灵光呢?难道就这么轻而易举地被滚滚红尘所吞没?你的灵气呢?难道就如此经不住汹汹王气的冲击吗?
天啊,那个曾经守在自己身边的曹商呢?那个羞答答的纯朴的曹商呢?还有那漆园的园工,虽然不像以前那么脚镣手铐,但全没有先前的活力,贫困又深深地刻上了他们的额头,悲哀无情地浸黄了他们的脸庞。惠施家里;以前多么有生气,可现在,两老守在家里,如果不是偶尔发出令人销魂的寒寒颤颤的琴音,简直就是一座死窟。想着那天风卷残叶飘向惠叔叔、白阿姨的情景,现在还禁不住潸然泪下。
十多年,变了,一切都变了!
这一切到底是谁在作怪?想想赫胥氏的时候,人们只是率性而为,不知下一刻要去哪里,更不用考虑以后要做些什么。含着饭相互嬉戏;吃饱肚到处游玩,如此而已。不知什么时候,不知哪路闲人,不知吃饱了什么,肚子撑得发慌,硬是制定一些繁礼褥节,又是打拱,又是作揖,又是点头,又是下跪,刻意扭曲人们的形体,累不累啊?更有甚者,异想天开地搞出什么仁义道德,把人们的思想牢牢地锁在笼中,烦不烦啊?而这种人,竟然一下子就火了,被人们热烘烘捧成了什么圣人。这圣人一出现,立刻霉变出五彩的光环,蚀红了人们的双眼。于是乎地位来了,名声响了,财物丰厚了。于是乎人们像得了传染病一般,一窝蜂地,一个个仰着脖子,踮起脚跟,前仆后继,互相踩踏,拼着命去寻巧求智,追名逐利。这一切不都是圣人的过错吗?
哎!也不知惠施现在怎样,难道他一点也不记念自己的父母?我倒要去看看,也好在山水间逍遥逍遥。但把芙蓉一个人丢在家里,又实在不放心。想到这里,他不由起身,来到屋里。顿时,一阵饭香扑鼻而来。庄周大叫道:“好香!”
只见夏芙蓉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茄子从房里出来,笑道:“谗猫!像几百年没吃过饭的饿死鬼。”
“不是猫谗,而是妹妹的手巧。有你这一日三餐的饭香,那山珍海味简直就是垃圾!可——”
“可什么?”夏芙蓉立刻警觉起来。
庄周察言观色,马上改口道:“可口啊!”
“不对吧,今天好象天气不对头!”
“今天晴空万里,阳光灿烂,好极了!”
“那就是人有问题。狐狸夸乌鸦嗓子好,那一定是另有企图!”
“别要自作聪明,我问你,我有什么企图?”说着,庄周自去端菜。
夏芙蓉忙道:“坐你的吧!要你端,我不失业了?”说罢抢着去端,却触着庄周那粗糙的手,她的手突然缩回。
庄周一面端着菜走向饭桌,一面笑道:“怎么?我的手上长着刺吗?”
夏芙蓉强忍着眼泪,娇嗔道:“你看你的手!”
庄周假装细看后,笑道:“没有长刺呀!”
“没有长刺,就是像松树皮,粗麻布!我看你还是少打些草鞋吧!”夏芙蓉说着,眼泪硬是不争气地涌了出来。
庄周装作没有看见,道:“看,还自作聪明哩!答不出来,就转移话题,是不是?”
“我才不是哩!你不就是要出去游山逛水吗?”
庄周赞赏地说道:“知兄者,莫若妹也!”说着,进房盛了一碗饭,殷情地递到夏芙蓉的手上,继续说道:“只是有点不放心。”
夏芙蓉擦了擦润红的眼睛,道:“怕我被狼叼走了,是不是?放心!我夏芙蓉连阎王的老子都不怕,还怕狼不成?”
庄周神秘地凑近夏芙蓉道:“新郎呢?怕不怕?”
夏芙蓉整个脸都潮红起来,举起筷子狠狠地向庄周打去,却划了一条弧线,重重地打到饭桌上,道:“坏!既然不放心,还出去餐刀?”说着把碗筷顺势往桌上一丢,跑进房里,捶着床道:“庄周,你是骗子!当初,你把我骗来,说什么要保护我。现在,怎么样?自己出去,把我一个人丢在家里,算什么保护?”
庄周慌了神,忙跑进房里,蹲在床边,小声道:“别,别哭!”
夏芙蓉把头埋在臂弯里道:“不!我要哭,我不想活了!”说着又不住地用双手捶着床。
庄周束手无策,道:“别!哥哥不去还不行吗?”
只见夏芙蓉突然跳了起来,拍着手哈哈大笑道:“去吧!你以为我是娇小姐啊!本姑娘是逗你玩的!”
庄周先是一惊,很快醒悟过来,道:“真的?还是我这妹妹通情达理!这样吧,漆园有个小女孩,挺聪明的,就叫她来陪你,也做个帮手,怎样?”
“哪个女孩?”
“给我照料房屋的老伯,知道吧?就是他的孙女。”
夏芙蓉一听是老伯的孙女,立即拍手道:“好!老伯重情重义。你离家十多年,他一直为你照料房屋,不简单!”
到了饭桌旁,庄周见夏芙蓉高兴,自己也就放心了。禁不住夹了一大筷子茄子给夏芙蓉。
夏芙蓉故意绷紧脸,道:“去!又来贿赂本姑娘是不是?你看你那样子,再不多吃点,只怕要成瘦猴了。”说着,反夹了一大筷茄子堆在庄周的碗中。
且说这魏国自马陵败后,秦、赵、齐更是联手进攻,企图瓜分魏国。秦国的商鞅欺骗公子卯,大破魏军,侵入到黄河一带。齐国和赵国也多次打败魏国。梁惠王想,怪不得人们常说墙倒众人推的。但他一直弄不明白,他治理国家也算尽心竭力了,怎么竟成了任人撕咬的羔羊?为此他曾问过孟轲,可孟轲却向他兜售一大堆的什么仁义道德。还说什么只要先把自己的国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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