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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子传奇-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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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周拍手道:“说得好,说得妙,此中果然有至道。如果您托生到两千年后参加超级男技比赛,不用名家煽情,不用幕后操纵,不用花钱拉票,也不用装模作样逢场作戏,肯定会成为烧得发烫亮得灼眼的超级大明星!别当真,开玩笑的!老伯,打搅了,可不要把知了粘绝种了啰!”
说罢,拉着蔺且就走。那老人愣了一会,才答道:“打搅什么?谈一谈,我开心,谢谢!”
蔺且不解道:“你看,他老人家倒谢起我们来了!”
庄周道;“本来嘛,要说谢谢都该谢,我们从他那里懂得了道,他从我们这里得到了释放知识后的轻松与快乐。所以还是都不谢省事。”
“先生,不知老人说了什么道?”
“其实老人的道就是贵虚,虚掉了自己,虚掉了知了外的一切,所以能凝神于知了,所以才能心灵手巧。”
“原来如此!”
正说着,蔺且见庄周侧耳细听,问道:“先生听什么?”
“泉水。”
“没有泉水呀?”
“你听,那轰轰的声音,仿佛冬天从远处传来的阵阵闷雷。”
蔺且似乎听到了,道:“还是先生耳尖!”
庄周道:“那我们走,找去!”
他们循着水声,穿过带霉的树木,抓着潮湿的青藤,滑过长满青苔的的岩石,踏着松软的枯叶,进入一道山口,突然感到一阵寒气袭来,接着就是一阵水雾斜扫而过。啊!一幅奇景顿时出现在眼前:高悬的瀑布犹如一条巨龙腾跃而起,直冲云天,银鳞翕张,吞云吐日。那红日刚露出半个脸来,突然又怯生生地隐去,害羞地半掩着紫色的朦胧的光带。正在这时,山顶突然出现一人,从紫光里一跃而下。
蔺且惊叫道:“不好,有人寻短见!”
庄周道:“这人像神仙。如果真是人,也非常人。即使死,也死得壮观,死得轰轰烈烈,这人太有个性了!”
蔺且急道:“不行,我得去看看。”
“那就去吧!”
蔺且在前,沿水流慌张地跑;庄周在后,赏瀑布逍遥地游。顺水走了数百步,眼前出现一个池塘,蔺且赶到时,那人却从水中钻了出来,披头散发。蔺且一见,双手紧紧地蒙住双眼道:“鬼!鬼!”
他怕自己看错,揉揉眼,再从指缝里偷看时,没错!那人刚才还不在,转眼又冲出水来,仿佛站在水面,披头散发,乌眉皂眼,张牙舞爪,嗷嗷直叫。
“鬼!鬼!”蔺且反转身,边喊边往回跑,两只腿像棍棒直通通地在地上交叉点击着,不想跟庄周撞了个满怀。庄周假嗔道:“闯到个鬼,我看你今天是真见鬼!”
“对!是真——真——见到鬼,先生请——请——看!”蔺且用手指着池塘道。
庄周仰头耸肩走在前,蔺且瑟瑟发抖躲在后,来到池塘边。却见那人的脸干干净净,头发如梳过一般披向脑后,油光水滑,从水里走上岸来,边走边唱道:“山气清清,爽我精神;山泉清清,洗净我身;山色青青,葆我青春。饿了吃山果,这生没白活;渴了饮山泉,快活如神仙。”
庄周见是一个魁梧大汉,迎上去喝彩道:“好个‘快活如神仙’,我们这小子还以为你去了阎罗王管辖的阴间。”
那人拍拍胸脯道:“我阳气十足,阎王哪敢收我?”
庄周推出躲在身后的蔺且道:“怎么?再睁大你的眼睛看一看,是不是鬼!”
接着又对那人道:“好汉,我看这瀑布高过百尺,声如雷鸣,势如倒海,即使鱼鳖鼋鼍也不敢光顾,而你纵身跳下,竟如没事人一般,这确实不是常人能够办到的。请问,你有什么道道吗?”
那大汉答道:“我一个山野粗人,哪懂什么道?不过刚出生时见到水就像见到老朋友,长大后逐渐习惯,最后成了自然罢了。就那么顺着水势跃下,顺着旋涡滑入水底,然后顺着水势游出水面,关键在于一个‘顺’字,而不逆着水游。这就是我游水的方法。”
庄周点点头道:“谢谢指教,告辞了!”
那人道了声不客气,向蔺且做了个鬼脸,又跃入了池塘。
庄周看着那清清的池水,看着那人自由自在地畅游在碧波之中,边走边转向蔺且道:“你别看这山野粗人,他们说话朴实无华,其实也包含着虚无的道理。他们住在这山就不看那山,不攀那山,不像我们有的人,这山望着那山高。他生活在水里就不去想陆地的平安,高山的壮美。不像有的人,老是吃着碗里顾着锅里;他处在旋涡里就顺其自然,不想死的悲惨,不想活的快乐。正因为他虚掉了身外的一切,甚至虚掉了自己,所以不强力挣扎,而能顺其自然,随波逐流,不至于淹死。”
庄周心花怒放。他沐浴着清风,欣赏着清波,感受着清气,领悟着自然的道理。他继续向前游玩着,只见一叶轻舟驮着夕阳缓缓而来,划到近前,有一只空船正随波飘荡,不想撞了那只轻舟,划船的人打了个趔趄,却二话没说,转舵划了开去。庄周道:“你从这两船相撞悟出了什么道理吗?”
蔺且道:“这有什么道理?”
庄周进一步诱导:“你想,为什么那只船被撞后,一声不吭就划去了?”
“因为这船是空的嘛!”
“对!因为这船是空的。那么,我们现在划着这船去撞它一次,看如何?”
“好!”说着划船赶了上去,用力向船尾一撞,那船夫跌了个踉跄,险些掉进水里,而他们的船却划开了。
那人火冒三丈,喊道:“喂!”
他们没有理睬。真不讲道理,撞了人连个不是都不赔,于是大声吼道:“喂!”
还是没有理睬。那船夫于是追了过来,骂道:“妈的,你是聋了,瞎了,哑了,还是疯了?”
庄周见船夫骂着追了上来,于是假装哑巴打手势赔不是,那船夫才划开了。
庄周回头对蔺且道:“你看,我们现在船上有人,相撞后,那人就不依不饶,喊一声,没应;喊两声,没应;第三声就叫骂起来。如果我不装哑巴,如果是别人,说不定会对骂起来,对打起来,闹得船翻人亡哩!为什么原来不怒,而现在怒?因为原来是空船,现在有人。这样看来,如果人们像空船活在世上,谁能伤害他呢?当今世界,人们弃虚而向实,所以有金银首饰之累,有房屋车马之累,有人来客往之累,有喜怒哀乐生老病死之累,有学问知识仁义礼智信之累,有案犊劳顿辛苦跋涉之累,有贫富穷达喜怒哀乐之累------如此多的累,叫人怎能不苦不烦不恼?你想,一个没有任何羁绊的人,硬是要箍着戒指,穿着环子、套着圈子、锁着链子,做事方便吗?本来好端端的树木,自自然然地生长在深山乡野多好,却硬是要关在棚中,屈居盆中钵中,然后篾弯、扭曲、剪枝、打叶,能结出硕果吗?”
蔺且连连点头,问道:“那如何虚法?”
庄周道:“当然首先是虚己,我的老师就曾说过:我所以有大患,是因为有自身;如果没有自身,哪有什么祸患?不能虚己,虚人也可以。比如刚才撞的船,你只当它是空船,即使是小心眼的人,还会发怒,还会争吵,还会殴斗吗?不会的。其次虚功名利禄荣辱贵贱天地万物,就会像驼背老人捕蝉,吕粱人游泳那么顺其自然,轻松自如了。”
蔺且应道:“先生,我懂了。一旦不能虚,就会背上沉重的负担。就像赌博,用瓦片作赌注游戏,总觉得得心应手;用铜钱作赌注,就有点担惊受怕;用金银作赌注,就会惶惶恐恐,利令智昏,笨手笨脚。巧是一样的。只是把外在的看重了,内心就显得笨拙了。老师,您今天真使我受益匪浅!”
庄周心想,这小子悟性倒真不浅,因而玩笑道:“胆小鬼,你今天才让我大开眼界啰!记住,以后不准称老师!”
蔺且的脸羞得通红通红的。
这时,那灿烂的晚霞,那时而翱翔时而浮游于水面的洁白的鸥鹭,那清澈见底的河水,那水中悠然自得的鱼儿,那鱼旁攒动的清草,还有那柔柔的凉风,仿佛动感的画,仿佛斑斓的诗。庄周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放下桨,手脚大八叉地仰躺在船板上,任小船随风飘荡。一时兴起,高声吟诵道:“巧手劳,智者忧,无能者无所求。吃饱肚,逍遥游,自由自在如轻舟。哎哟嗬,天地精神皆我友,无牵无挂乐悠悠。”
忽然,狂风大作,乌云四起,雨雹砸身,电闪雷鸣。庄周和蔺且急欲起身,那船却已被风浪掀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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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更新时间:2010…8…12 17:25:12 字数:5374
二十七
蔺且本来识得一点水性,要是平时,还可以在水中笨拙地表演一番。可今天不一样,天一变,船一翻,浪一大,那方寸全乱了。水强暴地往口里涌,手胡乱地在浪里抓。那身体越是拼命地想钻出水面,那浪越是死命地把你往水底打。
庄周则不一样。在楚国时,他与渔夫常年风里来浪里去,在水中如在陆地一般。他顺着水势钻了出来,用手将脸上的水一抹,见蔺且精疲力竭,惊慌失措,笑道:“记住鬼话!”
蔺且悟性极好,经庄周一点,那窍就通了。他立即镇定下来,运一口气,尝试顺着水势游到船头,用手扶着,浮在水面,觉得轻松多了。
庄周游向另一边,扶住船尾。两人对着谈开了。
庄周问:“你怨恨风暴吗?”
蔺且随着船体浮动道:“不怨!”
“为什么?”
“不是风暴,能这么刺激吗?”
“仅仅如此?”
“还有鬼话得到实践的机会呀!”
“对!一切都是自然。只不过聪明人顺其自然,因而乐天知命;糊涂人违背自然,反过来怨天尤人。”
说着风停雨住。他们游到岸边,爬上岸,将衣服脱下揪干,然后穿上,谈笑着去找住宿的地方。
两人走了大约四、五里路,找到一个小镇,镇上人来人往,显得有些热闹。人们都是儒服,高帽,方步,文绉绉的,一个个以礼相待。庄周开心极了,想,得亏听了蔺且的劝告,否则,岂不错怪了鲁国人?随意走进一家客店,见客店里也都是儒服,高帽,方步,不管认识不认识,一见面就打拱作揖,满口之乎者也,仁义道德,更是满怀敬意,就住了下来。
这天晚上,庄周因为高兴,白天体力消耗也过大,就多吃了一点,所以闹起肚子来。大约四更时分,他去外面茅厕时,见隔壁房里还亮着灯,心里着实热了起来。想,这鲁国到底是书香之国,深更半夜还有人挑灯苦读,回转身一定要仔细探看一番。他到茅厕轰轰烈烈地闹腾了一阵后,兜着裤腰蹑手蹑脚地摸到门前,从门缝向里看,竟有几个人。饭店里都有这么多人切磋学问,实在难得,不禁也想进去凑凑热闹。侧耳听时,一位老学究问道:“天将放亮,那事怎样?”
呵!这么晚还在考学生?太残酷了点吧!且再听听。
那学生凑近老学究,轻声答道:“棺已撬开,衣还没解,口中宝珠,放射异彩。”
什么?撬棺,宝珠,儒家著作中没有这内容啊!莫不是?-------
睁大眼睛看时,只见老学究听罢,眼珠发亮,脸放喜光,急忙吩咐道:“你等速去,快快取来!”
一个学生质疑道:“仁义不存,恐违师训!”
老学究瞪了他们一眼,骂道:“朽木不可雕也,粪土之墙不可汙也,岂不闻‘青青麦浪,坡上起伏’,生不布施,死何含珠?速去!速去!”
庄周恍然大悟,原来是密谋盗墓。以诗礼作密码连络盗墓,简直是儒家的一大发明!不知申请了专利没有?
正想着,几个学生轻手轻脚出来。他慌忙闪到一边,贴近墙,屏住呼吸,见学生们迅速离去。老学究似乎不放心,刚翻开书,又掩上,吹灭灯,也跟了去,却忘了关门。
庄周已憋了好一会,现在实在忍不住,侧身进房,裤子刚一扒下,只听得一声巨响,那些五谷杂粮顷刻间放肆地稀里哗啦地淌了一地,撕下那破旧帛书痛痛快快地擦了个干干净净,扔了个满屋子的七零八落,只觉得圪圪崂崂里里外外全是那种难闻的气味。才急急忙忙逃出了书房,马马虎虎地系上裤带,气喘吁吁地尾随在那帮人的后面。
夜更深,没有星,没有月,只有轻微的风声,掠过脸和耳。朦胧中,几个黑影蹑手蹑脚,不时侧耳细听,摸向墓旁。一个学生打着火,另一个拿着蜡烛,刚点着又息了。解开衣遮着风,再点。好不容易点好,火光还是闪闪烁烁,摇摇晃晃。老学究接过蜡烛,用手挡着风道:“快快取出那宝珠!”
几个黑影在灯光中晃动着,只听一声响,顿时,一股难闻的腐臭味从棺中涌出,直向不远处的庄周袭来。庄周连呕了两下,忙用衣袖掩住鼻口。再看那边,灯光晃得更加厉害,老学究仿佛用什么捂住嘴,隐隐约约地发出细微的声音:“快揪住他的鬓发!”
“一揪就掉啦!”
“那就抵住他的下巴,轻轻压他的脸颊,千万别碰伤宝珠,死人没什么可怕!”
一阵阴风飕飕袭来,烛光熄灭。腐臭味更浓了。庄周本来肚子不好,又受此刺激,实在忍不住,竟上吐下泻起来。
学生们本来做贼心虚,听到这奇怪的声音,吓得几个学生连忙爬出墓穴,不由分说,撒腿就跑,口里连连叫着“鬼,鬼!”
哪知越跑,越觉得后面有鬼在追,越觉得有鬼在追,跑得越快。那老学究平日四体不勤,五谷不分,手拙脚笨,身体虚弱,哪里禁得住这番折腾与惊吓?踉踉跄跄地没挪动几步,就魂飞魄散,倒地不起。其他几个,也顾不得师生之情,仁爱之心,只管自己逃命。好不容易前脚跑进客店门,后腿就软了下来,瘫倒在地,气喘嘘嘘,瑟瑟发抖。有两个当场翻翻白眼,口吐白沫,两脚一蹬,就一命呜呼见阎罗王去了。另外两个神经错乱,蓬头散发,在酒店里撞来撞去,逢人逢物就嚷着鬼来了,鬼来了,闹得店主和伙计个个惊慌失措。
过了半个时辰,房客们才一个个儒服,高帽,方步,穿着整齐地从房里缓缓踱出来,各自拱了拱手,然后整了整帽子,牵了牵衣服,没事人一般,转身方步进房了。店里不时传来“子曰:非礼勿视,非礼勿动,非礼勿言”,“子不语,怪、力、乱、神”,“祭神如神在。”“未知生,焉知死?”的吟哦,夹杂着一阵阵难闻的味道。
庄周本想寻个清净之地,哪知这里表面上仁义礼智,温良恭俭,而实际上偷偷摸摸,冷酷无情,感到这里更加可笑,更加可悲,更加可恶,更加可恨,于是编了一首《水货歌》,逢人便唱:“这水货,那水货,水涨水落灾成河。你也欺,我也欺,欺来欺去欺自己。世人只顾来谋利,利旁立刀竟不知。”
不久,这首歌传到鲁景公那里,立即派人请来庄周,问道:“庄先生,听说你逢人便唱《水货歌》,不知水货是什么意思?”
庄周心想,无怪曹刿说‘肉食者鄙’的,看起来一个个肥头大耳,其实都是酒囊饭袋,还赶不上山间竹笋。你看这堂堂的一国之君,连水货都搞不清楚。不禁笑道:“这水货嘛,简单点说,酒里掺水是水货,鸡鸭肚里塞满砂石卖给人家是水货,放朽的布当好布卖是水货,滥竽充数是水货------”
鲁景公点点头道:“寡人知道了,以少充多、以劣充优、以假乱真就是水货。新鲜。那利旁立刀是什么意思啊?”
“你看,那利是怎么写的?禾边一个立刀旁,这很有喻意哩!你看,兄弟相残,朋友相欺为了什么?”
“利!”
“刚才说到的酒里掺水,鸡鸭肚里硬是塞满沙石为了什么?”
“还是利。”
“对,这利中就包裹着锋利的尖刀,不知不觉地将人的天良一点点地割去,将人的真诚一丝丝地削掉,残留下来的全是血淋淋的极端的空虚、贪婪、狡诈、残忍。就是这利,使人们蒙上了一层层神密的雾纱,多少人金玉其外,败絮其中;多少人道貌岸然,却心藏祸水;还有多少人口里喊哥哥,手里摸家伙!”
“人心如此险恶,先生看如何是好?”
“弃‘利’求‘道’!”
鲁景公自得道:“鲁国多的是儒士,很少求‘道’的。”
庄周叹道:“岂但很少求‘道’,连儒士也太少了!”
鲁景公点数周围的人道:“你看寡人近侍,看看全鲁国,人人儒服,怎说少呢?”
“我听说,穿儒服戴圆帽子的懂得天下大势,穿拖板鞋的懂得地理,系着五彩带的善于决断。”
“是呀!”
“未必!”
“怎么未必?”
“好多人不过装装门面,还有一些人什么也不知道,就那么一窝蜂,跟着感觉走而已!”
鲁景公发怒道:“庄周,你也太小看我鲁国了!我们可是周公之后,礼仪之邦!”
庄周拱手道:“大王息怒!不信,你就诏告全国,没有儒家本领,而穿儒服的处以死刑,看怎样?”
鲁景公道:“也好,寡人就让你开开眼界。”
于是下令,诏告全国。
第二天上朝,鲁景公早早就把庄周叫来。结果满朝文武没有一个戴帽子,头发盘得高高的,像堆牛粪;有的长长的掉下来,像条马尾。全都穿着睡衣,赤着脚,光着脚丫。
鲁景公瞪大眼,紫胀着脸,指点着群臣道:“看!这,这,这成什么体统嘛!”
大臣们全都低着头,憋住气。细看,脸全都紫胀着。
庄周笑道:“大王莫急!也许真正的儒士没来上朝!”
鲁景公连声道:“对,对!”
庄周顺势提议道:“那大王到街上看看如何呢?”
鲁景公看着庄周含笑的眼光,明知没什么好结果,但还是怀有一线希望,答道:“也好!”
说着丢下那一帮大臣,也没宣布散朝,就甩手气哼哼地离去了。
正是中午,又值三伏,天空白晃晃,连眼睛都睁不开,地上的青石都快烤红了,那狗子趴在树荫下吐着长长的舌头,直喘粗气,涎水不断的往下滴。鲁景公与庄周撇下百官,一走出宫门,就像进了高压蒸笼似的,汗水一下子全榨了出来。满街没一个戴帽子,全都赤脚睡衣,跳来蹦去,舞蹈似的。庄周领着鲁景公忙上前道:“这么热,你们还跳舞啊?”
行人皱着眉头,边跳边反问道:“跳什么舞?脚在地上,像烤肉饼,实在受不了!”
庄周问:“你们怎么不穿鞋呢?”
“客官有所不知,大王布告,没儒家本领,而穿儒服的处斩!我连斗大的字都认不了几个,敢送死啊!”
鲁景公的心仿佛掉进油锅里一般。
庄周拉着鲁景公,追上那人,继续问道:“那你穿其它的鞋戴其它的帽子不行吗?”
那人钻进鲁景公的伞中,也顾不上鲁景公的推挤暗示,边跳边说道:“老兄不知,自儒学盛行,全国上下,春夏秋冬,家居外行,全都穿儒服,戴儒帽,着儒鞋,没有其它的。”
“那以前怎么不做其它的呢?”
“你好像是外星人,不穿儒服,就像低人一等,人人都这样,赶时髦追星嘛!”
鲁景公愤怒了,像雄狮似的吼道:“丢人现眼,丢人现眼!滚!滚!”
那人已被鲁景公推出,边跳边说道:“都这样,就不丢人现眼了。滚,现在地上像烙铁,躺在地上,不像烤红薯吗?”说着急忙跳去。
鲁景公看看地上,到处都是血迹。忍不住摆摆手道:“回去吧,回去吧!”
鲁景公回宫后,由于受热气闷,一病就是几天。他怎么也想不通,他统治的这样一些知书达理温文尔雅有教养的国民,为什么举国上下全都自欺,欺人,他自己竟然成了江洋大骗的头目!
他疑惑地问庄周,庄周笑道:“看来大王也是一个双差生!”
“还笑,先生是想气死寡人呀?”
庄周慢条斯理道:“不敢!大王的祖师爷孔老先生早就教导我们,大凡人心,比山川还要险恶,比天象还要难测。天还有春夏秋冬早晚的规律可循,人却不一样,表情复杂多变,心思深藏不露。有的表面老实,内心骄横放纵;有的道貌岸然,骨里全是祸水;有的色厉内荏------”
鲁景公惊诧道:“人心果真如此难测?”
“这可是孔老先生所言!”
“那如何是好!”
“我说你是个双差生,你还不服气!孔老先生先知先觉,早就留下遗训:君子让人远离自己任职,观察他是否忠诚;让人就近办事,观察他是否恭敬;让人处理复杂的事情,观察他是否有能力;对人突然提出问题,观察他是否机智;在规定的时间内办事,观察他是否守信用;把财物托付给他,观察他是否清廉;把危难告诉他,观察他是否有节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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