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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子传奇-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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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那个天分,学的东西老是记不下来。不像庄周和惠施,脑子里全都是诗文和一些稀奇古怪的东西。每当想到这些,总觉得自己抬不起头来,所以,见到他俩常常避开。今天闲着,张二叔也睡着了,正好向惠施请教。于是请求惠施教自己写字。惠施的心情实在不好,懒得教授,却拗不过曹商的胡搅蛮缠,只得胡乱报道:“虚情假意。”
张二叔鼾声渐起:呼——噜——,呼——噜——------
灯光摇曳。
曹商拿着瓦片在地上用力地写着:“虎情假意”。
惠施一看,真是哭笑不得,纠正道:“‘虚’写错了!掉了三笔。”
曹商的耳根直发烧,看着惠施写好,自己又用瓦片在地上改正,才道:“哦!再报吧!”
惠施想,偶有错误,也是人之常情,就随意报道:“缘木索鱼吧!”
鼾声更大了:呼——噜——呼,呼——噜——呼,------
写成了“缘木索鲁”。
惠施责备道:“怎么把’鱼’写成了’鲁’呢?多写了个‘日’字!”
曹商一看,傻了眼。难为情的直搔脑袋。
惠施道:“我以前以为鲁鱼亥豕是个笑话,原来真是如此!”
曹商不懂,问道:“什么?鲁国的鱼被害死了?”
惠施无奈的摇头道:“真是一窍不通!‘鲁鱼亥豕’是个成语,是说有个人读历史书,由于粗心,把‘晋师己亥涉河’读成了‘晋师三豕涉河’真是把大牙给笑掉了!”
曹商不解道:“这是怎么读出来的呢?”
“怎么读出来的?他把‘己’读成了‘三’,‘亥’读成了‘豕’嘛!跟你犯的不是同一个毛病吗?”
曹商叹道:“原来如此!”
张二叔一个鼾哽在喉间,半天才打了出来。
惠施以为是因为一天劳累,晚上没有睡好觉导致的,劝道:“休息!”
曹商又开始认真写了起来。
惠施用一根草伸进张二叔的鼻孔中,张二叔用手扒开,转个身,又睡着了。
曹商的字写好了,道:“这回肯定不错!”
惠施看时,晕了!写了两个什么字?“体息”
惠施无语,叹了口气道:“没错!身体是该将息了!”说罢斜靠着闭上眼。
曹商终于满意地笑了。
风小了些,却下起了雨。屋顶的茅草上滴下水来,滴滴答答,时断时续,仿佛是苍天不尽的泪水。门的框架和轴是桑树做的,中间扎着草。窗子只有瓮那么大,墙裂开一些缝,间或袭进一阵阵寒气。昏暗的灯光在冷风中无力地摇曳着。
极度的痛苦定格在庄周的面部。他的内心深处仍在拼命的挣扎着。渐渐的,似乎飘然而起,挤出门缝,掠过春树,淋着小雨。黑夜拦不倒他,寒冷吓不倒他。他要去问那位仙道:“为什么我的汗快流完了,泪快流干了,血快流尽了,就是救不活我爹和我慧妹?”
似乎到了梦中那块小石,老道不在,却从地里涌出一股浓烟将他托起。庄周大惊,张开手,蹬着脚,嘶声叫道:“哪方妖孽?放下我,我还要找那仙道。”
不知过了多久,正在绝望之时,空中传来袅袅清音:“周——”
那么清纯,那么柔美,那么亲切!这不是慧妹的声音吗?庄周急忙叫道:“慧妹,你没有死吗?”
“当然。”
“不是做梦吧!”
“怎么会呢?”
“真的,我就知道你不会死。你在哪里啊?”
“我在天上。”
“不可能!你怎么会在天上呢?”
“真的在天上!周,你的汗,你的泪,你的血,已浇灌了我,使我复返仙躯,如今太上老君将渡我归天。”
“那你为什么不回来?你躲到哪里去了?我怎么看不见?”庄周一面张望,一面诉说道,“慧妹,你出来呀!我们一起回家!我要守着你、爹,就象蝴蝶守着花儿一样。”
“周,你是蝴蝶,可我却不是花。我原是太上老君房屋里圣水瓶中的圣水,因瓶被打翻,圣水溅到人间,经风吹雨打,尘裹烟熏,致使我形体丑陋。而你不同凡俗,不但不嫌弃我,还引为知己,我已心满意足了。现在我将回归圣瓶,再也不经受人间的悲欢离合,辛苦辗转了。”
庄周仿佛记起来了:我下凡时,是听到一声清脆的瓶响,原来世事竟是如此奇妙虚幻。但既然变为人,哪能没有感情,说走就走的?于是急忙问道:“你走了,那,我怎么办?”
“周,太上老君已到,你快回去吧!”
“不!不!不——”
云消雾散。庄周睁开眼,哪里是什么仙境?明明是自己的家里。自己躺在床上,只觉得身上凉嗖嗖的,摸摸身边,没有爹和慧妹。房里还点着灯,床边歪坐着三个人。屋外是连绵不断的雨水的滴答滴答声。这是怎么回事?
只听惠施惊呼道:“你醒了,总算醒了!”
张二叔正在打盹,听说庄周醒了,一看,果然。也说道:“你看你,都快把我们急死了!”忙推挤在自己身边的曹商,叫他去热稀饭。
庄周扯着惠施道:“这是怎么回事?怎么你们在这里?我的爹?慧妹呢?”
惠施道:“他们——”
“他们怎么了?”
“他们——不在了。”
“不在了,是的,他们不在了。怎么可能呢?”庄周自语着,突然爬下床,奔向堂屋,见爹和慧妹的的确确躺在门板上,不禁嘭的一声,跪倒在地,爬向前,捶着门板,又嚎哭起来。
惠施和张二叔赶紧上来,一面扯,一面劝。
曹商怕看这种场面,颤抖着爬起来,壮着胆子到灶边,点着火,把稀饭烧热。待庄周平静下来,才盛起稀饭,端了过来。哪知庄周一见稀饭,那眼泪就扑哧哧又涌了出来,竟然捶首蹬脚地嚎哭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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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更新时间:2010…8…3 22:47:34 字数:4345
九
原来庄周一见这稀饭,十多年前的一幕立即清晰的闪现在他的眼前:也是这稀饭,也是这碗,也是这屋里。那时是慧妹煮稀饭,爹把我抬回,亲自喂我。是他们救活了我。可现在,也是这屋里,也是这碗,也是这稀饭,我活着,他们却已离我而去。这过去和现在的两道闪电,突然击向庄周,顿时击溃了他感情的堤防。他踹踢着,他锤击着,他嚎哭着:“是我害死了他们,是我害死了他们!我是魔鬼,我是冤孽,我是罪魁祸首。我活在这世上还有什么意思?------”
曹商端着稀饭,瞪大眼睛,不知所措。
惠施眼泪汪汪,他理解庄周,这一家三口,十多年来,同吃一锅饭,同睡一张床,同在一起打草鞋,说说笑笑,何等和谐?虽然没有血缘,却比亲骨肉还亲。隔壁邻里,谁不羡慕?特别是他和庄慧,可谓是同命相依,同病相怜,这些都是他眼见耳闻的。如今突然阴阳两隔,叫他如何承受?他同情的看着庄周,想再劝劝,却被张二叔一手拉住,说道:“让他哭吧!哭够了会好受些!”
他不停地嚎哭着:“慧妹,是我害了你!我怎么鬼使神差约你出去?不!我俩为什么不能相爱?就是爹知道也不会责备我们的。为什么我们的恋情刚刚揭开头盖,就遭了个晴天霹雳,难道是苍天对我的惩罚?我不知道自己到底有什么过错?------”
“哦,慧妹,你说你已经升仙,是真的吗?你不会的,你不会如此狠心抛下哥哥不管是吗?”
“你升仙了也好,那爹呢?爹——,是儿不好,是儿对不起您啊!------”他声嘶力竭的叫喊着,用拳死命锤击着自己的头。
惠施看不下去了,抓住庄周的手,吼道:“庄周,你哭也好,嚎也好,这我能理解。但你不能如此作践自己啊!”
张二叔也劝道:“是啊,就是你爹泉下有知,也会责怪你的!俗话说,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侄儿,你还是节哀吧!”
庄周经过一番折腾,早已精疲力竭,欲哭无声,欲板无力,只见那对瞳仁无神地,沮丧地嵌在眼白中间,一动不动。
曹商见庄周神情异常,吓得浑身发抖,哀求庄周把稀饭喝下。庄周一时哪里肯喝?好在张二叔和惠施能言善劝,也是庄周渐渐明白,即使自己全化为灰化为烟,也换不回他爹他慧妹,何必再闹得大家不得安宁呢?这才将稀饭勉强喝下,精神也就渐渐恢复起来。
大家总算松了一口气。
庄周见张二叔他们精神疲惫的样子,又觉得对不起他们,说自己精神好多了,可以守着,要他们在床上躺一会。张二叔哪里放心庄周,硬是要庄周休息。推来推去,最后决定两人一班轮流休息。
天刚放亮,雨已经停了下来,屋檐的雨水还在断断续续地抽泣,天色仍然显得那么暗淡惨白,给人带来一丝丝透骨的凉意。庄周强撑着起床,他昨晚想了好久,觉得此身无法报答爹和慧妹,唯一的办法就是好好地安葬他们,风风光光地送他们归天。于是翻箱倒柜,把家里的全部积蓄都翻出来,用包装好,请张二叔守在家里,自己和惠施、曹商赶到集市。买回棺木椁木:上色的。请来梓庆:一流木工。又托人捞鱼,杀猪,买菜,请来厨师。然后借来桌、凳、碗、筷,在家门口椿树旁摆好。漆园的园工听说后,立即自动赶来,带来些上好的油漆,凑一些鸡鸭蔬菜,有的帮忙漆棺,有的帮着打杂,忙得热火朝天。
真是屋漏更遭连夜雨,行船偏遇顶头风。正在准备丧事,不料一阵马蹄声由远而近,哒哒而来。看时,两个差役已从马上滚下,鸭子般崴来,粗着嗓门叫道:“谁是庄周啊?”
刁相。
庄周憋着火气,站在原地道:“本人就是!”
那差役见庄周粗衣破鞋,还根本不把他放在眼里,气得直翻眼白,学着官腔道:“县太爷命你速去县衙!”
“速去?你的眼睛是出气的?”
“什么?老子的眼睛是出气的?”
“老子?龟孙子都还没有做到家哩!”
“怎么?你敢骂人?”那人到下面来办差事,哪曾受到过这般辱骂。要知道如今这世道,只要是上面下来的,猫也好,狗也好,谁不把他们当神供着。这差役直气得嗷嗷狂叫,挥舞着马鞭就要打。
乡邻和漆园的园工怕庄周吃亏,一起哄嚷了起来:“不准打人!”
“狂个啥,不就是给人提草鞋跑堂听叫的吗?”
“瞧那德性,给庄老爷倒夜壶都不配。”
“狗仗人势!”
“谁敢动庄大人一根汗毛,就叫他爬着回去!”
“对!”“对!”------
另一位差役见势不妙,马上圆场道:“庄先生,你的心情我们可以理解。我们也是跑腿的,何必让我们两头受气呢?反正县太爷的命令我们已经传到,去不去你自己看着办吧!”
说完,拉着那位气哼哼地走向马,爬上,扬鞭而去。
乡邻们和漆园员工见差役已走,聚向庄周道:“骂得好!”
“哼!在衙门像绵羊,一出衙门就成了虎狼!”
“平时看着他们神气五六洋的,老子就有一肚子的气!”
“是该煞煞那狗日的的气焰!”
“不过,胳膀扭不过大腿,脚痒只能在鞋子里拱,庄老爷还是去一趟为好!”
“好汉不吃眼前亏!”
“是呀是呀,庄老爷,这里我们会准备好的,您还是去一趟吧!”
庄周知道,此行没什么好果子吃,但不得不去。
原来这县太爷是一县的父母官,土皇帝,谁不敬他三分?有些人想当官升官办事顺利过关,谁不把他当活祖宗?又请客来又送礼,陪着笑脸拉关系,打拱作揖拍马屁,最好莫过美人计。过瘾!得意!岂料这庄周不谙世事,自推举为漆园吏,不说送礼请客,连个照面都不打,根本没把他这个县太爷放在眼里。难怪属下都说他恃才傲物,狂妄自大。最关键的是他那个亲信县官,到漆园溜达了一趟,竟破天荒地空手而归,没有半点孝敬,还带回些冷言狂语。这还了得,有没有王法啊?不禁破口大骂道:“小杂种,不识抬举!”这恶感一生,就会在眼睛里挑刺,鸡蛋里找骨头。何况庄周平时无拘无束,经常不在漆园,这几天因为没什么事,根本就没有上班。嫉妒的人,还有些望着漆园这块肥肉直流涎水的人,更是流言飞语,恶意中伤。既得把柄,岂肯轻易饶他?立即传令见本太爷。两个差役回来后,添盐加醋,说庄周抗命不来,还骂县太爷有眼无珠,是个贪官,赃官,实在放肆。阎王面前怕舔舐鬼,这一舔给县太爷火上加油,一跳三尺,差点将案桌推翻,气呼呼地,急传衙役拿人。
哪知庄周已赶到县衙,用袖子擦了一把汗,拱手问道:“县太爷急唤庄周,不知有何指示?”
县太爷本来怒火衷烧,双目充血,又见他麻衣草鞋,破衣烂衫,不行跪礼。这不是藐视本太爷吗?真是气得他怒发冲冠,七窍生烟,腾地从椅子上跳了起来,一拍桌案,大声吼道:“庄周,本太爷还能指示你?我问你,你见到本太爷为什么不拜?”
庄周也火了,反问:“谁规定见你必拜?”
县太爷哪里见过这等下官,气得把桌上的文具拍得咚咚咚直响,歇斯底里地吼道:“规定?规定是什么东西?太爷我就是规定!太爷我袖笼里一抖就是一个规定!太爷我吐一口唾沫就是一打规定!你怎么样?”
县丞、县尉等也应和起来:“是啊,你又能怎样?脚痒只能在鞋子里拱。”
“有意见滚到厕所里去提!”
“庄周,你以为你是老几呀?老实告诉你吧,我们县太爷就是黑黑的老大!”
“你也太不识相了!你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
“简直不知天高地厚!”
“哈哈哈哈------”
乌烟瘴气!士可杀而不可辱!哎,丧事要紧,何必与这群蛆虫去搅和?口气软了下来:“县太爷息怒,只是庄周膝盖发炎,弯不下来。”
“弯不下来?”县太爷大叫道,“来人帮他弯!”
几个差役蜂拥而上,按倒庄周。野蛮。忍字头上一把刀,为了爹和慧妹,一定得忍,于是跪着说道:“县太爷息怒,庄周有罪,只是家父家妹等着安葬。安葬后,一定前来谢罪。”
县太爷见庄周服孝,傲气也打下来了,心想,既来谢罪,当然会意思意思,看来这些后生小子是该教训教训。棍棒底下出孝子,一点不错。既然已经乖巧,还是给他留条后路,也是给自己开个财路。于是谐笑道:“好!念你有孝在身,暂不治罪,等丧事办完,再来见我。”
县丞、县尉等一个个得意洋洋地在那里挤眉弄眼,故意高声道:“刚才的傲气哪里去了?”
“老子看他不过是一副贱骨头!”
“对这种人就该一拍二咋三棍棒!”
“是我们县太爷仁慈,要是老子,早就打得他爬着回去!”
庄周强忍着怒火,谢过县官,急出县衙,奔向旷野,大叫道:“我谢罪,我卸你的嘴!什么狗官昏官脏官庸官,我就是没米下锅,今生今世再也不当这鸟官!”
庄周忍辱赶回家,见棺椁已经漆完,正在风干,寿衣也已做好,庄周拱手谢过乡邻和漆园的园工。当天备好宴席。沐浴。着衣。装尸。封棺。砸碗。嚎哭。大家全戴着孝,前面十六人,每八人抬着一副棺椁,后面跟着长长的队,默默地,缓慢地,绕村庄转了一圈,算是告别。丢纸钱。庄周再没有哭,也没有喊,只是默默地跟在棺后。到了坟场。挖坟。放棺,又是一阵嚎哭。填土。堆成锥形。烧纸。不知什么时候,庄周摘来几枝桃花和一把野花。他等纸烧完,才扯把野草,缓缓地把坟头扫净,用手轻轻地把土抚平,把桃花摆在庄慧坟头,把野花摆在庄老汉坟头,整整齐齐地。然后跪下,恭恭敬敬地各磕了三个头,流着眼泪道:“爹,慧妹,你们好走!”
乡邻们一直静静地站在周围,望着庄周,不住地抹泪。这时也都跪下,磕过头,又嚎哭起来。抹过泪,返回。入座,开席。
庄周无力地举起酒杯,低沉地说道:“各位父老乡亲,漆园的园工:我,也代表我爹和妹妹感谢大家的关照!希望你们吃好,喝好!”
乡亲们道:“庄老爷说哪里话,平时我们鞋破了,到您那里去穿;没饭吃,您往我们家里送,照应还少吗?”
漆园的园工也说道:“要不是庄老爷,我们只怕还是猪狗不如。”
“是呀,庄老爷一定要节哀,有您在,我们也有个照应。”
“好吧,大家也累了,快吃吧!”庄周端起酒杯,逐桌敬酒。到了惠施跟前,他特意停下,站在惠施对面,凝视了好一会,嗫嚅着嘴,想说什么,却似乎无力张开。仍然久久地久久地望着,眼泪禁不住涌了出来,滴到杯中,声音显得那么响亮。他和惠施的酒杯重重地碰了一下,也没言语,就一饮而尽。将酒杯倒过来才去敬别人。
开始,人们心里仿佛哽着点什么,可是吃着吃着,也就仿佛真的是在办喜事(人们称丧事为白喜事)。大吃大喝起来。庄周在角落里,默默地看着大家,过了好一会,才无声无息地离去了。
好久,才有一位长者惊问道:“庄老爷呢?”
人们应道:“是啊,好久没见。”
大家慌了神,丢下碗筷,纷纷议论,乱作一团。
惠施似乎预感到什么,说道:“各位,只怕庄老爷想不开,我们赶快分头找找吧!”
大家迅速打着火把,四处寻找。
黑夜漆漆,阴风惨惨,火把闪烁,人影散乱,心怀惶恐,喊声振颤。
“庄——老——爷”
“庄老爷——”
屋旁,野外,河边,不断传来焦急沉重的回音。一直闹到半夜,才在河边找到了他的破草鞋,却没有见到他本人。人们似乎已明白:怕是不在了。临近河边到处找也没有找到。议论,叹息,抽泣,嚎哭。又一阵骚乱。久久,人们才各自回家。一些人惶惶地,你牵着我,我牵着你,心里不断地捣着鼓,仿佛有什么鬼怪在他们村庄作祟。
好长一段时间,人们吃不好,睡不安,晚上还似乎听见鬼嚎。有人说他们是来还前生的孽债的,有人说亲眼见到太上老君带着三人升天了。更多的人一直在叹息:“世上怎么就是好人活不长!”
漆园的园工却不相信庄老爷会死,曾得庄周帮助的老人干脆在他家里住下,帮助料理,等着庄周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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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更新时间:2010…8…4 16:14:43 字数:5482
十
近来,惠施的心里始终裹缠着一团乱麻,剪不断,理还乱,以致常常焦躁不安!庄老汉的莫名溺水,庄慧的气绝身亡,庄周的神秘失踪,就像一道道闪电抽打着他。自思岁月易逝,人生如梦,且诸多灾难,常常围追堵截,折腾得你喘不过气来。如果不及早建功立业,说不定哪一天死神蓦然降临,岂不是枉来人世一遭?庄周那个芝麻官,他看不上眼;为将为相,又没有终南捷径。哎!庄周要在,倒可畅谈解闷。爹娘的劝导,无疑是扬汤止沸。以前的乐园,现在看来,什么菜,什么鸡,什么小桥流水,满是平淡、寡味、无聊,以至无尽的烦恼。他漫无目的地往前走,走,走了好远好远,走过一村又一村,走过一店又一店。正在百无聊赖之时,却找到了这个快乐所在——茶馆。
这茶馆如河:儒墨老少,悉来聚会;天南地北,无所不谈;雅俗怪常,煞是有趣。
一天,惠施吃完早饭,兴冲冲地跑到曹商家里,约他一起去茶馆。
曹商的爸爸在外面闯荡过几天,有些见识,也认识几个字,对读书人那是青眼相看,对惠夷齐更是赞美有加。见是惠施,当然喜出望外,不管三七二十一,就欣然答应了。跟好人,学好人,跟着叫花子讨眼神嘛!惠施聪明,是众所周知的,又是书香门第,还担心什么呢?只是嘱咐多向惠公子学习,早一点回家。
一路上,曹商愁眉苦脸地向惠施倾吐着学习的苦水,惠施很同情他,劝他不要急,慢慢来。
曹商叹口气道:“我爸爸每天像赶鸭子上轿的,我能不急吗?再说,我已是成了家的人,还没有捞个一官半职,也不甘心呀?”
惠施皱着眉头道:“那——”
曹商道:“惠兄弟,你聪明,这学习肯定有一些好的方法。你教教我吧!”
惠施道:“这——”
曹商急道:“好兄弟,你可不要保守哦!我这人笨,赶不上你的!”
曹商说到这个份上,他还能推辞吗?说实在的,他也没有现成的好方法。只得根据自己平时学习的经验,结合前人的学习方法,临时拼凑几条,聊以塞责罢了。他反应快,那眼珠儿滴溜溜的转了几转,就开始胡诌起来:“我想,学习这东西,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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