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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地狱等你-第2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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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这一问,那司机顿时全身一哆嗦。胡海川知道这肯定是出过什么状况了,他平时就信鬼神,所以也不敢再问,只求平安到市内。
他不打算问了,但那司机却做好了开口的准备,又往前开了一段,司机开口说:“之前在水库那边,我拉了一个女的。”
这次全身哆嗦的轮到胖子胡海川了,他知道水库,那里平日就没什么人去,也没有住家,而且有传闻说许多人会选水库大桥那里跳下去自杀。
“你也听说过水库那边有人自杀的传闻吧”司机问了胡海川一句。住狂讽号。
胡海川僵硬地点了点头。
“那女的穿了个白的睡裙,这大冬天的就穿一个裙子。我本来不想停车的,可是她就拦在道中间,我就只能停了。她上车之后坐在后座,说要去市里,要回家。我也没敢问她有没有钱,就直接开车了。然后开了一段路,我就发现她身上开始冒水,满头、满身都是水,好像刚从水里钻出来的一样”
司机讲到这里忍不住吞了口唾沫,然后继续说:“我越开越觉得不对劲,后来我实在受不了了,就让她下车,她要给我钱我也没敢要,就继续往前猛开,一直到看见你了。我这话你可能不乐意听啊,我是吓怕了,以为你是那个,后来发现你是活人了,我心里这才踏实了点。”
司机说他心里踏实了,可胡海川却根本没办法淡定,他战战兢兢地看向后视镜,结果就在他抬头看的同时,那后视镜里竟出现了一个女人,一个满身湿漉漉的白裙女人。
那女人就坐在后座上,两只眼睛正透过后视镜跟胡海川对望着。
突然,那女人张开了嘴伸出两手猛扑了过来,胡海川被吓得嗷地喊了一嗓子,整个人从座椅上弹起来,脑袋都撞到了挡风玻璃上。
“停车停车停车”
撞回到座椅上之后,胡海川连声喊着,并且抱着脑袋根本不敢回头看。司机将车停下来了,胡海川给司机扔了100块,然后头不敢回地爬下了车。
“还没到地方呢,你不走了”那司机拿着钱在后面喊着。
胡海川根本没回应,就手脚并用地爬到了路边,然后跪在地上两手抱住头。一直到听见出租车开走的声音了,他这才战战兢兢转回头往路边看,即便是这时候,他也害怕在他转身的一瞬;会看到那个全身湿漉漉的女人。
还好,那女人并没有出现,陪着他的只有一盏明亮的路灯。
因为距离市区也比较近了,胡海川就给他的司机打了个电话,让司机开公司的车来接他。在等司机的时候,也有几辆出租车按着喇叭从他前方经过,但他根本没有勇气再乘出租车了。
当晚的会;胡海川完全就是去走了个过场,随后的一整晚他甚至都没睡好觉,只要一闭上眼睛,那全身湿漉漉的女鬼就会出现在她的眼前,而更令他后怕的事也在几个小时之后发生了。
第二天上午,胡海川在网上发现了一条消息,在市外南郊高速的水库路段转弯处,一辆出租车撞山,车上司机死亡,事故发生的时间大概是夜里9点半。网上新闻的配图是车祸现场,或许是因为太过血腥,司机的尸体打了马赛克,不过胡海川还是看得出;司机的手里似乎拿着什么东西,好像是一张百元钞票
这让他顿时想起了昨天晚上他所乘坐的那辆出租车,如果他当时没有下车,那最后他会被拉到哪里
他连想都不敢想
惊恐的情绪又折磨了他一整天,之后胡海川经人介绍来到了普慈寺,而葱哥则以不空大师的身份答应了帮胡海川做一场法事,替他消灾。
胡海川的古怪遭遇全都讲完了,但我的注意力并没有放在这倒霉的胖子身上。
自杀拜死亡助理所赐,我现在对这两字简直敏感到爆,而且种种迹象都说明了,这个男人的活动范围并不局限在我所在的城市。
“那个水库在这边很有名吗”我问了下葱哥。
“还可以,我觉得道听途说、以讹传讹的成分更大一些,如果你想去那边看看的话,我可以带你去一趟,实地看了你估计也就知道是啥情况了。”葱哥说。
“那就去看看吧。”
“现在吗还是等到晚上”
“现在吧。”我回答说。
我们从寺里出来时已经下午两点半了,虽然刚刚过午不久,不过太阳已经开始偏西,阳光也不是很足了。等我们到了水库那边,太阳果然落到了山下,只留有一点点橙红色的霞光。
路上有一座桥,桥北就是水库。桥下是一条大约十米多宽的河,河水都已经结了冰,估计不结冰的时候,河水也不会太深。另外,周围确实看不到任何的房屋建筑,而且桥前后也看不到道路监控摄像头。
“这里还真是个自杀的好地方,风景不错,也不会有人打扰。”我站在桥边感叹了一句。
“没有,没有都跟你说了,这根本没人自杀的。”葱哥冲着猛摆着手,然后指着桥下说:“这里看着好像挺高的,但实际上也就五米,这下面的水好像最深才到人胸口。而且这地方交通也不方便,从市里到这边打车起码一个半小时,要是我,我宁愿花钱到九寨沟自杀去,反正左右都是要出门走远道,那风景不比这强得多”
“你挺有创意,是不是还得找几个伴游陪着你啊”
“那必须的之后我就上头条了,花和尚死于花丛中,没准我自杀的地方最后还成了九寨沟的一个景点呢叫坠佛崖”说笑过后,葱哥又严肃起来说:“其实啊,传闻都是因为前面那个弯道,过来的时候你也看到了。”
“就是出租车撞山的那个地方吧”我问。
“对,就是那。”葱哥点头说:“那地方90度转弯,只要遇到个没素质的司机开个大灯,很容易就撞山的,那地方总出车祸。今年整个一年我有4场法事是为了在这出车祸的人做的,算上这次,就5次了,不过没有一个是自杀的。”
葱哥既然这么说了,我自然没必要去怀疑,但如果不是自杀,那个穿白裙子浑身湿漉漉的女人又是怎么死在这的呢如果她死在了别处,又为什么跑到这地方来搭车呢
我一边想着这些问题,一边扶着桥身护栏,往结了冰的河上望。
“好冷”
突然,我耳中出现了一个女人幽怨的声音
章568、胖先生家的鬼魂
人死之后,灵魂还在重复不断地经历相同的死亡过程。复制网址访问 :7777772e766f6474772e636f6d这种现象在我们这行里有很多的叫法,比如:死轮回、鬼死咒、死牢等等。不过我更喜欢的是一种带有科幻色彩的名称:死亡回放。
人的亡魂只有在一种情况下才会出现死亡回放,那就是一个人根本就没意识到自己已经死了人死了,可亡魂还坚信自己依旧活着,所以他会重复自己生前某一段特定时间段内的生活,而这个时间段一般都是死前几分钟、几小时、或者一天,最多一周。
解决死亡回放的办法其实非常简单,就是带着这个人的亡魂去见他的尸体,如果没有尸体就去看坟墓。或者其他可以让他知道自己已死的证据,他清楚了实情,自然也就走了。
虽说这并不是什么特殊现象,但是造成死亡回放的原因却各有不同。
有时候可能是死亡来的太过突然,根本没有征兆,比如睡觉时猝死;但有些时候人们已经预感到死亡的来临,却还会出现死亡回放,并在回放中不断体验死前的恐惧,这种情况就不是自然形成的了,是有人下了诅咒。
我眼下的情况显然是属于后者。
在那男人的亡魂炸开后不久,所有四散在房间里的血肉碎末就变成阴气消散掉了,没过多一会,这些阴气再次汇聚起来,并在墙角堆积,那个赤着上半身的男人再次出现。只过了十几秒。他也又一次啪地一声炸开了。
我并不是解咒的行家里手,但针对鬼,我能做的事情却很多。
等这男人的鬼魂再次汇聚成形后,我立刻对他念起净心咒,并将镇鬼符丢在墙角周围,封住他的去路。
起初他依旧蜷缩在那里瑟瑟发抖,但当净心咒念过五遍之后,这男人不再发抖了,而且转过头惊恐地看着我。但他害怕的并不是我,而是其他某些东西,某些让他炸开的东西。住医双弟。
“你在害怕什么”我试着问了一句。
他嘎巴了两下嘴。但并没有回答出声。这情况也在我的意料当中。鬼由怨而生,怨念不够深,鬼就不够凶、不够厉,魂也就越不稳定,这种鬼不但不能说话,还随时可能对阳世失去留恋。往生西去。
我没有在问他,而是继续念着净心咒,然后收起地上的符,并慢慢向后退。
那男人的鬼魂也没有再炸开,他从墙角站了起来,然后随着我一步一晃地往外走。在他走出来的时候,他身上那些凸痕也在跟着动,就像在他的皮肤下面有好多条虫子在爬。看着十分骇人。
我尽量将目光从他身上移开,而专注于他脸的表情变化。
他的表情很稳定,虽然眉宇中始终透着一股恐惧,不过这对我是有利的,什么时候他的这股恐惧消失了,他的魂估计也就跟着一起消失了,而且再也不会回来。
我带着他一直走出了店门外,然后我指着被我丢在地上的警用封条说:“看到这个了吗”
他顺着我的手看过去,紧接着全身猛地一颤。
“这屋子里面出了人命,有一个人死在了里面了。”我继续说。
这男人似乎终于意识到了什么,他惊讶地抬头看着我,然后缓缓地抬起手,指了下自己的胸口。
我冲他点了点头。
他愣住了,但紧接着脸上却出现了释然的表情,随后身体开始变得透明,他这是要走了
这个结果可大大超出我的预期,我没想到他会往生的这么快,于是也赶紧跑过去说:“告诉我关于魏武的事能说多少说多少快点”
他冲我笑了一下,然后嘎巴着嘴用很小的声音说出了三个字:“蛇头谷。”说完,他的亡魂便彻底消失了,等我再回去那间屋子时,里面也找不到一丝一毫的阴气了。
第二天早晨,我向旅馆的老板打听了一下蛇头谷,老板还真就知道这个地方,他说那是个在深山老林里一个非常闭塞的小村子,有点与世隔绝自给自足的意思。可惜,他并不知道如何去蛇头谷,我要想去那就只能自己想办法了。
随后的整个上午,我一直到县里转,几乎逢人便打听一下蛇头谷的事。县里人对蛇头谷这地方似乎都有些印象的,但要说具体地方却没有人知道,甚至旅行社,出租车司机什么都不知道。
问累了,也到中午了,我随便找了家小吃店解决一下午饭问题。
小吃店貌似开了有些年头了,屋子很旧,里面的桌椅也都很旧,负责收钱的是个70岁左右的老头,头发都已经全白了。老头坐在门口翘着二郎腿往街上望着,表情看起来挺悠哉的。
我点的饭菜还要有些时间才能上来,所以我也就随便跟那老头搭了句话,问他知不知道蛇头谷这个地方。
老头转回头看了我一眼,表情非常古怪。
“你打听这个干什么”老头用同样古怪的语气问着。
“我一个朋友好像遇到了点麻烦,跟蛇头谷有关。”我如实说道。
“哦”老头撇着嘴摇晃了一下脑袋,“我劝你啊,最好还是哪来就回哪去吧,你那个朋友其实也不会有什么事。”
这老头话里有话,显然是知道一些什么。
我连忙追问:“您对蛇头谷有了解”
“了解倒也说不上,就是知道点传闻。不过传闻这东西,你信它,它就有,但具体是不是这么个事,我其实也不清楚。”老头卖着关子说。
“说说听听。”我冲老头抬手示意了一下。
老年人其实都有个习惯,就是愿意跟年轻人聊天,这老头之前故弄玄虚的,估计也就是想吊吊我胃口,现在看我有兴趣了,他貌似也来了精神。他转了个身,面朝着我,然后咳嗽了一下清了清嗓子。
“说起蛇头谷,这可有年头了,解放初的时候,咱这边到处都差不多,也没有什么城乡农村之分,蛇头谷那边也没啥特别的地方。但是后来,县里、城里发展越来越快,有些村子就开始落后了,蛇头谷就是其中的一个,但是奇怪的地方也在这了,别的村子总有人进城,可蛇头谷的人从不出村,就算出来了,过不了几天也要马上回去,你知道这是为啥不”
我摇头问:“为啥”
“因为蛇头谷有条大蛇,那条蛇叼着全村人,谁要是出了村不回去,它就要在村里吃人了。”老头挑着眉圆睁着眼睛说,好像要吓唬我一下似的。
“您老这是吓唬孙子的时候常讲的故事吧”我笑问。
老头的脸色登时沉了下来,“你说想听我才告诉你的,结果你还不信。”
“我错了,我信”我连忙道歉,然后假装虔诚地问:“如果我想去这个蛇头谷的话,要怎么走啊”
“知道有蛇你还敢去我算是白跟你讲这么多了”老头更是不悦了。
“这您老就不用担心了,我既然敢去,就证明我有应对的本事,您老要是知道怎么走就告诉我一声,等事办妥了,我回来肯定重谢您。”我客客气气地跟老头说。
老头冲我一摆手,“重谢就不用了,你要是真想去的话,就去县里医院找内科的孙主任,他早几年一直往返蛇头谷给里面的人看病,他知道怎么去。不过我再劝你一句,最好是别去,小心一进谷,就再也出不来”
我脸上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但我心里却清楚得很,蛇头谷肯定有名堂,从那个爆炸了的快递业务员身上就能看出一二。
蛇那男人皮下不断蠕动的涡旋形痕迹会不会是小蛇呢
这个问题现在琢磨它也没什么意义,我索性不再多想这些问题,在吃过午饭之后,我也向老头道了谢,然后便去县医院找那个内科的孙主任。
医院里姓孙的内科主任只有一个,看照片是个50岁上下的中年男人。我挂了个专家号,然后以病人的身份排队,二十分钟后,我终于见到了孙主任。照片上的孙主任四方大脸、满面红光,可现实中的真人却看起来有些憔悴,也瘦很多。
问诊室里也只有他一个人,我进去之后立刻关上了门,还没等孙主任开口问诊,我便先一步开门见山地说道:“我要去蛇头谷,有人告诉我你知道怎么走。”
孙主任一听到我的话,全身猛一激灵,差点从椅子上摔下去,眼镜都从鼻梁上掉下来了。我赶紧过去伸手扶了他一把,让他坐回到椅子上。
孙主任惊讶地望着我,一连吞了好几口唾沫,在重新戴好眼镜后他才结巴着说:“别去那,不管你有什么理由,都别去那”
“为什么你在怕什么”我问道。
“那村里有怪病,跟我一起去的人也染上了,离开村子两天不回去就会死,我治不了。”孙主任表情痛苦地说着。
“我知道,是不是皮下好像有东西在动,好像小蛇一样”
“对,你你见过”孙主任诧异地问。
“见过了我也就是为了这个事而来的”我肯定地回答道。
“你是你是个医生”
“不,我是个阴阳师,你确定人会得一种没办法离开村子的病吗而且得这个病的人还会爆炸应该没有吧。”
“没有我从遇到过这种病”孙主任用力摇着头说。
“所以,这根本不是病,我想这大概是一种诅咒我的那个朋友应该是去蛇头谷帮人解咒了,我相信他肯定能解开,只是需要有人去帮帮他。我需要你告诉我蛇头谷怎么走,我今天就想去那看看。”我再次提出要求。
章569、死亡现场寻迹
曹渊愣愣地冲我咔吧了几下眼睛,然后摇晃着脑袋说:“我不知道你说的是谁啊魏魏什么”
“魏武一个很高很壮的男的。 :7777772e766f6474772e636f6d方脸,张飞那样的圆眼睛,下巴有点青胡茬,30大多快40”我又把魏武的相貌进一步精确地说给曹渊听。
曹渊仔细回想了一下,但最后还是摇了摇头说:“这半个月村里压根也没来过什么人啊,你要是找的就是本村的,那就更不可能了,这村里的人都瘦得不能再瘦了,我劝你还是赶紧回去吧。趁现在还来得及。”
曹渊的回答让我不禁一愣,难道五哥真的没来这个村
他是因为其他什么事而遇到了麻烦
我这边正想着这些,忽然,我的余光扫到了曹渊的脸上,他的眼睛在偷偷地盯着我,但在我看向他的一瞬,他的目光又快速逃开了
这不对,他在向我隐瞒什么,魏武肯定就在这村里,他和村里的其他人一样,他们想要骗我,联合魏武一起骗我,他们不想我留在村子里。
“谢了哥们,你是个好人,不过这次我肯定不能听你们的。魏武不出来我绝对不会走,今天晚上我就在你这屋里住了,反正我看你这地方也挺大的。”说完,我拽过凳子往上一坐,就不打算再站起来了。
曹渊貌似也看出我的决心了,他赶紧过来想把我拽起来,但就凭他这个瘦弱样是不可能把我拽起来的。
几次尝试失败后,曹渊终于服软了,他叹着气说:“你赢了,魏武确实在来过村里,他跟我们所有人都说过。如果有人来找他就说没人见过他,让来的人赶紧走。”
“那他人呢现在在哪”我连忙问。
“他三天前出村了,现在我真就不知道。”
“你少骗我,看你的眼睛我就知道了,你这又是在撒谎,你让他出来。我就在这等着”我坚决地说道,随后我又把椅子挪到墙边,用背靠着墙,再把眼睛一闭,无论曹渊再跟我说什么我都不理他了。
曹渊等了好半天,见我铁了心要留下,他也没了办法,只好推门出去。过了不多会。屋门再次打开,曹渊走了进来,跟他一起的还有另一个人,那正是魏武。
魏武进屋后几步走到我跟前,一把将我拽起来,然后二话不说扯着我就往门口走。
我也不说话,只是用力往后一挣,将胳膊从魏武的手里挣了出来。魏武回头瞪了我一眼,接着抬起手掌朝着我的下巴推了过来,看这架势好像是准备把我打晕了扔出村。我赶紧往旁边一闪身,不等他再出招,我已经退出五米开外了。
魏武没有再追打我,他叹了一口气,然后开口道:“兄弟,你能过来帮我,这份心哥哥我心领了,但是这地方凶险得很,你最好还是离开,在外面也可以随时帮我传个话什么。”
“那要不要我顺便把嫂子也给你接过来啊”我反问了句。
魏武一皱眉,也没了后面的话。
“我知道你有麻烦,但这事只靠你一个人恐怕是不行吧。外面山谷细长又朝东,村外环林,这是典型的火龙抬头,村子一直没被烧、没被毁,肯定有什么东西在镇着,你看不到,但我能帮你看到咱俩联手把这事解决了,总比你一个人被困在这村里一辈子强吧”我劝说道。
魏武重重地叹了一口气,随后他开始将身上的衣服一件一件往下脱,最后将上半身完全亮了出来。不过他要给我看的肯定不是肌肉了,而是在皮肤下面的那些螺旋的凸痕。
在魏武的肩膀、胸口、腹部正面、侧部还有整个后背上到处都是那些东西,就跟昨晚我在那快递员的亡魂身上看到的一样。
那些凸痕并不是死的,它们在不挺地蠕动着,蠕动的幅度比鬼魂身上看到的更大,而且更不规则,有的涡旋甚至扩散开,并沿着一条直线向魏武的脖子那里爬。魏武低头朝身上看了一眼,然后横着一掌敲了下那个试图向上爬的东西,它顿时停止了移动,过了一会便在原地盘成了一圈。
这东西看得我不禁皱紧了眉头。
“那是蛇吗”我问。
魏武摇了摇头说:“如果我判断的没错的话,这叫虫盘疮,是一种蛊术,只要在村里过一夜,你也会中这种蛊。你确定你要留下来吗”
“中了这蛊,除了看着有点恶心之外,还有什么其他的副作用吗比如疼,全身发胀之类的”我继续问。
“短时间不会,不过你身体里的虫子会越盘越多,最后盘到你满脸都是,你会什么都看不到,什么都听不到,吃到嘴里的东西也没有味道,到时候就算你想死,恐怕也动不了了。”魏武说。
“到那种程度要多久得几十年吧”我又问。
“嗯。听村里人说,得4、50年。”魏武坦率地回答道。
我一听这个,心里顿时托底了。我笑着冲魏武一摆手说:“你整的也太紧张了,50年呢,咱俩最多用三天就搞定了,帮我找个住的地方吧。哦,对了,我之前去过那个快递的店,有个快递员死了,那是怎么会事”
“这个说来话就有点长了,我先带你去见个人,关于那个快递员的事,到他那我再给你详细解释吧。”魏武一边说也一边将衣服重新穿好,然后推门走了出去,我自然在后面跟上。
太阳这时也已经完全落了山,村子里变得一片漆黑。这时我也才意识到一件事,从村外到村内,我都没有看到一根电线杆,而且天黑之后我也没见到电灯的光亮,这村里貌似是没有电的。
魏武在前面领着路,很快就带我到了村尾一栋大房。
“老黑啊,我带了个朋友过来,他也许能帮上忙。”魏武一边推门进屋一边说着。
屋子里有微弱的、跳动的光,那不是电灯,貌似是油灯。
我跟着魏武一直进到里屋,果然,屋子里只点了一盏小油灯,借着昏暗的油灯光,我看到了屋子里的两个人。
在最里面的火炕上盘腿坐着一个老太太,虫盘疮已经长到了脸上,不过并没有盖住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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