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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泰国卖佛牌的那几年-第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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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先生说:“您是聪明人,和聪明人说话不用太累。老总听大夫说了这种结果,肯定会有担忧,要不是山精保佑,那天肯定就心脏病死了。可谁也难保心脏以后不犯病,所以老总的意思是,想把供奉山精的方法提前和儿子说,以免万一。”

我连声说嗯:“对,没错,其实这就和写遗嘱一样,就算身体健康的人也会考虑到那步棋。那就直接说呗,老总儿子也是三十几岁的成年人了,应该能接受。”

唐先生叹了口气:“要是这样就好了,您不知道,我们老总的儿子不太长进,虽然三十好几的人,也结婚三四年,但这两口子都有问题。他儿子不爱上班,仗着家里条件还算不错,成天在家里打那种网络游戏,扔进去不少钱;他老婆更够呛,就知道从老总家里抠钱出去贴补娘家。老总对儿子和儿媳特别头疼,觉得他们靠不住,所以才让我问问您。”

听到这个情况,我也犯了难,说老总在这种情况下把山精托付给儿子,还真是难为他了。可我又能出什么主意?一个人不长进,连神仙都救不了,我又不是神仙。唐先生说:“我的意思是让您过来一趟,亲自和老总儿子说说,让他知道这件事的重要性。老总的话在他耳朵里就和放屁一样,根本听不进去,您的话有可能管用。”

我连忙拒绝:“千万别,我只是牌商,又不是说客。当初就说过了,这桩生意我不负责任何后面的事,这个事我也帮不上你们的忙。”唐先生听到我这么说,也就不再勉强,又闲聊几句后就把电话挂断了。

晚上躺在酒店的床上,我暗想这个老总也是自己作死,这么大岁数了,还有两年就要退休,没事和老伴成天搞那种事,能不出事吗?

第0159章赵总的儿子

大概半个月后,我又接到唐先生的电话,说老总已经出院,恢复得很好,但每天都要戴着心脏监测仪。现在他正在和老总在单位附近的公园散步,老总想和我说几句。问我方不方便。我一听就头大了,平生最怵的就是去这种场所办事,脸色难看不说,不把你腿遛细,这事肯定办不成。小小的窗口办事员都这样,可想而知,所以我拒绝了。

可还没等我把话说完,话筒那边传来清嗓子的动静,有个听上去比较苍老的声音问:“喂,你是小田同志吗?”

这人说话的内容并不出奇,但语调打着官腔,好像是个领导。我知道这就是那位老总了,就回答:“我是田七。您是X总吗?”

这人回答:“我不姓X啊……啊对对,是,我是X总。”当初这位老总通过唐先生给我的名字是化名,所以我一提起这个姓氏,赵总开始并没听懂。但毕竟是混场面的,反应机敏,马上就又反应过来了。

我问赵总有什么事,他说:“小田同志啊,做事得有始有终,可不能半途而废、言而无信。这在社会上是不能立足的。知道吗?”

“哦,我知道。”我暗笑,心想这官腔打得还真足,你就直说想让我去帮你出出主意就得了,看来是赵总当得太久,习惯了说上句。张嘴闭嘴就在教育人。

赵总继续说:“关于这个山精的事,我认为你应该积极主动,处处替别人着想,而不是非要等别人提问要求,还要犹豫不绝、瞻前顾后。河北保定离沈阳又不远,连这点儿苦都不愿意吃,以后还怎么干事业?”

我强忍着没笑出声来。这些词太熟悉了,在《新闻联播》里经常能听到,看来这些人受的全是相同的语言教育。我说:“赵总,不是我不去河北,我现在没在沈阳老家,而是在泰国呢。从泰国飞去河北,来回机票也得几千块,而且我做这种售后咨询是要收辛苦费的,您要是能出一万块钱,我就去跑一趟。”

赵总很生气:“小田同志,这我就要批评你了!做事怎么能处处谈钱?要是都有你这种说法,社会还怎么建设,国家还怎么发展?”

我笑着说随便您,不然您就再考虑考虑,或者自己决定吧,不用我去也行。赵总可能是把手机给了唐先生,他连忙说:“田先生,我过后再给您打电话,再见。”

挂断电话,我笑个不停,表哥问我什么事这么开心,我就把这事和他们讲了,表嫂也笑了,说你们中国的领导就这样。来泰国旅游的中国人中,一眼就能看出哪位是领导,基本都是背着手走在最前面,旁边跟着不少人,边走边讲解的。

当晚唐先生发短信给我,说赵总很生气,但也没多说什么,他劝我还是跑去一趟,我坚持要对方付钱,否则免谈。唐先生说这一万块钱由我垫付,您先过来再说。我猜测这唐先生看来平时没少借赵总的光,不然也不会主动垫钱,就同意了。

第二天下午,我的手机收到汇款短信,提示已经由中国银行汇进人民币一万元整。我立刻给唐先生发短信说钱已到位,把地址给我,两三天之后就过去。

两天后,唐先生给我打电话,说昨晚赵总又犯病了,送到医院住了半天,好在病情比较轻,没继续发展。但赵总已经很生气,问我为什么还没到河北。我说:“我和表哥表嫂的旅游已经结束,马上就去曼谷。”唐先生让我尽快,赵总那边已经等不及了。收了钱不办事,这是赵总最讨厌的。

在曼谷我和表哥两人分开,他们直接回了罗勇,我则在曼谷直飞北京,再转火车来到保定。唐先生开着奥迪A6在火车站接我,去赵总家的路上,唐先生嘱咐了我几件事:“第一,千万不要说起赵总和老伴马上风的事,那件事没几个人知道,他老伴很忌讳,外人也都以为赵总是跟我去石家庄开会路上突发心脏病;第二,赵总的儿媳妇要是在家,和你说什么话你都别理;第三,赵总的儿子不太着调,你一定要劝他同意继续供奉山精的事,而且还得避着他老婆,以免出意外,这个事我会协助你。”

“这么复杂?我的妈,早知道这样我都不来了!”我不高兴地回答。

唐先生连忙说我也没办法,跟了赵总十几年,我和他就像干爹和干儿子的关系。我心里暗笑,你要是不得了好处,能这么积极主动。我又想起一个问题:“山精的事,除了赵总和他老伴,还有谁知道?”

唐先生说:“只有赵总和我两人知道,没有第三个人,连他老伴也瞒着呢。”我点点头,心想赵总这保密工作还真好。

赵总的家在保定市西北一处花园小区内,乘电梯上到十八楼,据唐先生说,当初赵总特意要的这个楼层,寓意“要发”。

敲开赵总家的房门,是个中年妇女给开的,应该就是赵总的老伴。赵总的家是个大三居,装饰相当阔气,但也没什么品味,很显然,房子主人是个比较有钱,但没什么艺术修养的人,找的装修公司和设计师也没什么艺术细胞。

唐先生把我介绍给赵总老伴,称我是小田,是从沈阳关系单位来找赵总办事的。赵总的老伴看上去很和善,满脸堆笑地让我们坐在沙发里,又泡了铁观音,说赵总正在睡午觉,让我们先坐一会儿。我连忙说不用客气,赵总身体不太好,让他休息吧。

赵总老伴叹了口气:“老赵也真是的,都快退休的人了,还经常去石家庄开会,这么拼命干什么?那几个副总都不到五十岁,年富力强的,让他们去做嘛!他这人就是实惠,为了工作什么都不顾。”我连连点头,心想这赵总的老伴还真能演戏。笑着看了唐先生一眼,他低头喝着茶,脸上丝毫不动声色,令我佩服。

这时,一个三十几岁的女人从次卧室走出来,这女人圆脸,看起来很有福相,笑咪咪的眼睛。一看到唐先生和我,就走过来:“唐先生来了,这位是什么客人呀?”

“哦,这是赵总的朋友,来和赵总谈事的。”唐先生爱理不理地说,又对我说了句这是赵总的儿媳妇彩凤。我想起刚才他嘱咐我的事,其中就有一条是不要搭赵总儿媳妇的话,不明白到底为什么。

彩凤上下打量着我,刚要开口说什么,唐先生已经发现了,连忙站起来:“嫂子,大宝在家吗?我和小田想去找他聊聊。”

我不耐烦地伸出手想去拍拍大宝的肩膀,被唐先生一把拉开,低声说:“千万别在他打游戏入神的时候碰他,他会很生气,上次彩凤为了叫他吃饭,就轻轻打了他右臂一下,结果他鼠标一晃,好像是被什么网友给砍死了,结果大宝回头就给了彩凤一嘴巴。”

他这一说,我连忙后退两步,生怕惹着这位活爹。又想唐先生当着大宝的面说这种事,不怕他听见?唐先生似乎看出了我的疑惑,低声说:“他玩游戏的时候,只要你不大声和他说话,别的他一概听不见。”

我说那怎么沟通啊?唐先生清了清嗓子,问:“大宝,咱们歇歇再玩,咱们有事和你说。”大宝没理会,唐先生又叫了两遍大宝,他才如梦初醒,侧着头,眼睛仍然盯着屏幕:“谁?找我有什么事?”

第0160章大宝

“我姓田,是你父亲的朋友,有点儿事要和你单独谈谈,能把游戏停一会儿不?”我回答。

大宝不太高兴地说:“我又不认识你,有什么事就说呗!”我看了看唐先生,意思是这个状态还说个屁。唐先生无奈地摊开手。说:“我们还是先出去吧,等一会儿赵总醒了再说。”

就这样,我和唐先生出了卧室坐在沙发里喝茶聊天。这时大宝的老婆彩凤又走过来,手里拿着一个日记本,笑着问我:“你是姓田吧,我有个小学同学也姓田,咱们还挺有缘分的。你的手机号是多少?给我登个记吧,一会儿有个验证码发给你,你把码给我,就能注册一个网站的会员,到时候有很多活动和课程,你可以来听听,对你以后的事业什么的有很大……”

她还没说完。唐先生已经打断:“彩凤,不好意思,我们是来谈正事的,你这个就别跟着掺和了行吗?”

彩凤很不高兴:“啥叫正事,我这个不是正事吗?你这话我就不爱听了。”唐先生刚要说什么,赵总老伴对他说老赵醒了,唐先生和我连忙走进主卧。赵总半躺在床上,赤裸上半身,胸口的高度系着横带,正前胸处有个小仪器。上面还有规律地闪着小绿灯。

赵总问老伴大宝在干什么。唐先生说他还在打游戏,怎么说也不停。赵总在老伴的搀扶下翻身下床,走出卧室站在次卧门口,说:“大宝,给我把电脑关了滚出来。”

要说还是老子好使,大宝极不情愿地退出游戏。但并没有关电脑。在赵总的指挥下,大宝走进主卧,赵总让老伴到客厅去回避,唐先生关上卧室门并锁好。大宝的心显然还没从游戏中走出来,神不守舍地问什么事,他还没忙完。赵总骂道:“你忙个屁!成天打游戏也叫忙?能忙出钱来吗?”

大宝也不反驳,转头看着窗外。一副满不在乎的模样。赵总对我说:“小田同志,山精那个事我已经和大宝说过两次,可他根本不信,也听不进去,现在你劝劝他吧。”

无奈之下,我只好把赵总从我手里请山精的事又对大宝从头到尾讲了一遍。大宝笑了:“你说你们多无聊,为了让我相信这个破事,还特意找个托来到我家。”

赵总气得直哆嗦,胸前小仪器的绿灯变成了红灯,还出发滴滴的声音。唐先生连忙上前抱住赵总,说:“千万别生气,慢慢想办法。”赵总喘了半天气,红灯才又变绿。隔着门从客厅也传出滴滴的报警声,赵总老伴敲门问:“怎么了?”

唐先生隔着门说没事,我说:“看来只好让你儿子去一趟石家庄,看看那个山精,也许他就相信了。”

“可山精不是不能让别人看到吗?”唐先生连忙问。我说没事,到时候我有办法。

赵总说:“我之前也想过,可实在是不想让他知道山精在哪里,就怕出差错,现在看来,不去也不行了。大宝,你准备准备,让唐先生开车送我们去石家庄。”

保定离石家庄不远,开车沿公路不到一个半小时就到了。在槐北路赵总的另一处房产楼下停住,这是个老式小区,三人上了五楼,赵总掏钥匙开门,这是个两居室,我、唐先生和大宝在主卧等着,我掏出手机,调成录像模式递给赵总,让他看着屏幕的面画,一直录下去就行。

唐先生关上卧室门,大宝坐在椅子上,也不说话,脸上全是麻木的表情。我问他玩XX游戏花了多少钱,啥级别。大宝一愣:“你也知道这游戏?”我笑着说我也在玩,只是级别太低,大宝得知我的级别和装备后,不屑地笑着:“才两千块钱?那你还不够我砍一刀的呢!我玩XX三年多了,光买装备就花了六万,买账号也花了两万多。那帮傻逼真变态,总花钱调级别,这不昨天我又调了五十级,花了八千。”

这话把唐先生惊呆了:“你说的六万、两万是指人民币吗?”

大宝说:“不是人民币还是日元啊?你真逗。”唐先生看来以前从没问过大宝玩游戏花了多少钱,今天一听,连嘴都合不上了:“玩个网络游戏居然花了十万?买辆日本汽车才多少钱,这有什么用啊?”

“和你说你也不懂,十万算个啥?昨天砍死我那个傻逼光调级就花了好几万!”大宝不屑地说。唐先生不说话了,只无奈地笑着。

几分钟后,大宝站起来想出去,唐先生立刻堵在门口,大宝说:“我又不是小偷,我要上厕所!”唐先生说你先忍忍,一会儿再去。大宝刚要说什么,赵总在外面敲卧室门,唐先生连忙打开,赵总把手机递给唐先生。

唐先生把刚才赵总录的视频想展示给大宝,大宝却非要先上厕所,赵总说让他去吧,反正次卧的门已经上了锁,没事。等大宝方便回来,唐先生把视频播放,是从我打开视频功能递给赵总开始的,画面从主卧一路来到次卧,赵总把次卧的门反锁,屋里有个卧式保险柜。赵总用钥匙打开柜门,从里面单手拿出一个长方形木盒,打开盒盖,里面是山精的干尸。

说也奇怪,从盒盖被打开的一瞬间,画面就开始出现雪花和扭曲,还有间歇性的全屏黑块,同时扬声器中传出类似尖锐的叫声,声音不大,听起来却很诡异,好在山精的样子还能看清。

大宝看着手机画面,眼睛越睁越大,突然画面定格在山精脸部的特写,大概只有半秒钟,然后又切换回为正常角度,看起来就像有另一个山精突然冒出来抢了个镜头似的。这时,从存放山精的次卧中传出很大声响,似乎有什么沉重的东西倒在地上。唐先生吓得差点把手机扔在地上,赵总和我也“啊”的一声。

“那屋里有别人吗?”我问。

赵总说:“不可能,这房子里只有我们四个,哪来的别人!”他有点儿害怕,但我们不能进,最后还得是他出去查看情况。

不多时赵总又返回来,说:“真奇怪,那屋的桌子居然倒了。”

唐先生问:“窗户开着吗,是风吹的吧?”

赵总摇摇头:“窗户一直关着,再说那桌子是红木的,一个人都搬不动,风怎么能吹得动?”

我看了看他们三人,说:“赶快把视频删除,我们快出去!”我拿过手机,把那段视频删除,四人连忙出了房间,赵总把大门锁好,下楼钻进汽车返回保定。

在路上的时候,天已经开始黑了,大宝坐在我身边,显然还没回过神来。赵总害怕地问:“小田同志,我们没事吧?”

我说:“应该没事。我的想法是,山精不能被外人看到,手机录像应该可以。但从刚才视频的画面来看,山精的怨气很大,知道有人在给它录像,所以发了怒。这种事只能有一次,下次绝对不可以有,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赵总严厉地问大宝:“这下你相信了?”大宝已经吓得说不出话,只连连点头。我又把山精的来历说了一遍,告诉他供奉方法很重要,赵总百年之后,就得由你来继续供奉它。

大宝想了半天,才吐出一句:“连富三代有什么用?我又不想当富翁。”

赵总一巴掌扇过去:“放屁!你不想当富翁,你他妈赚过多少钱?打个破游戏也能花十来万,你以为你老子是印钱的?我要是死了,这些家产不出五年就得让你全败光,要不然我干什么花二十万买这个干尸在家里养着?”

第0161章家贼儿媳妇

一听花了二十万,大宝很惊讶,我心想还用五年,有两年就够了。唐先生边开车边回头说:“大宝,这个事你心里有数就行,赵总现在虽然心脏不太好。但好在没什么大问题。你千万别把山精的事和彩凤说,她这人又精又傻,知道了肯定没好事。”大宝连连点头。

我没明白什么叫“又精又傻”,心想可能是河北方言吧。

大宝忽然问我:“有了山精保佑,咱家是不是就能一连三代都不愁钱花?”

赵总哼了声:“要是你还这么败家,可不好说。”

大宝说:“我可没败家,不就是玩网络游戏被人骗过七八万块钱吗,那算什么事。”赵总说不光你,你老婆也够呛,光从我手里就借走多少,大宝不吱声了。

不管怎么说,这趟保定我算是没白来,既然已经让赵总的儿子意识到重要性。我也就完成了任务。当晚在饭店吃过饭后,我在唐先生的安排下住进保定火车站附近的一家宾馆,他们各自回家。次日一早,我从保定乘火车来到北京,心想先别回泰国了,顺便回沈阳去看看父母。

在沈阳呆了十来天,我还没打算订机票回泰国,某天中午忽然接到唐先生的电话,他的语气变了样,完全没有以前的沉稳:“田先生。出大事了!”

我心里一惊。心想难道是赵总死了?

唐先生说:“先能来趟保定吗?您现在是在泰国还是国内的什么地方?”我说我在沈阳家里。他说那你尽快订机票到北京,把行程告诉我,我开车去机场接你回保定,一切费用我给你报销。

我不明白什么事这么急,就算赵总死了也不用我去吊唁吧,就问:“到底怎么了?赵总心脏病复发没抢救过来吗?”

唐先生摇摇头:“要真是这样也就算了。我们赵总活得好好的,可山精丢了,被大宝媳妇彩凤给偷到娘家去了。”

“啊?”我惊讶得张开嘴。唐先生在电话里从头到尾讲给我听,直到现在,他终于对我说了所有的实话,再也没什么隐瞒。原来大宝这人也不知道是基因问题,还是家庭条件太安逸。总之他说傻不傻,说呆不呆。从高中毕业就不再念书,赵总花钱想送他去英国留学都不干,就喜欢打网络游戏。赵总帮他安排了两个事业单位的工作,还有正式编制,但都被大宝因旷工而搞砸。最后赵总也懒得管,大宝成天就是打游戏,几年前经人介绍和这个老婆彩凤结了婚。

彩凤是湖南人,家里很穷,还有兄弟和妹妹。她心眼多得很,看到大宝家里条件好,即使大宝这个人没什么优点,最后也同意结婚了。婚后彩凤从大宝身上赚不到什么钱,因为他也不正经上班,就只好从赵总身上抠。今天说舅舅生病,明天说老家没钱翻新房子,后天说妹妹生孩子剖腹产没凑齐手术费。几年间,赵总先后借了彩凤也有二十来万,彩凤压根就没有还钱的意思。当时是写了欠条,可欠条居然在彩凤的授意下,被大宝从赵总手里要出来说代为保管,最后还是给了老婆,这钱自然就打了水漂。

彩凤在家里也不工作,但她不像大宝那么成天玩,而是在搞某种直销。她精力旺盛,无论遇到谁都套近乎,让对方加盟。她从赵总手里借的十几万并没有真正贴补给婆家,而是都投在所谓的直销事业中,被骗得血本无归。彩凤两头不是人,婆家和娘家都很讨厌她,所以当初唐先生让我别搭理她。

赵总家里有这么个活宝夫妻,自然是天天头疼。他的身家除了保定和石家庄那两套房产,其他的钱基本都被大宝败光或被彩凤借走,剩下的也没什么。转眼赵总就快退休,他知道这份家业要是交给儿子,估计不是败光就是被儿媳妇借去,总之肯定剩不下。他一直在发愁,不知道该怎么才能保住这份家业,家里开了佛堂,供了几万元的大佛,但似乎也靠不住,直到某天唐先生得知有泰国山精这么个东西,赵总才看到了希望。

自从大宝在石家庄看到真正的山精之后,他更来劲了,打起游戏也更有精神。他这人胸无城府,有什么事根本藏不住,彩凤看出苗头,再加上那天晚上我们四个人连夜驱车跑去石家庄,就知道肯定发生了什么事。在她的追问下,没怎么费劲就从大宝嘴里把实话掏出来了。

这下可要了命,彩凤四处托人打听,终于打听出泰国山精的厉害。她高兴极了,早就知道公公在石家庄的那套房子地址在哪里,居然悄悄去了石家庄,花高价找来锁王,先开防盗门,后开保险柜,竟把山精连盒都给偷走,再叫来在北京打工的弟弟,让他偷偷带回湖南老家去了。

彩凤的精明也只能在大宝面前,赵总是什么样的人,察言观色相当厉害,从彩凤的言谈举止中就看出有些异常。他和唐先生又去了一趟石家庄,打开保险柜,发现里面空空如也,这才知道出了大事。

回家后赵总大发雷霆,心脏病差点又犯,被逼无奈,彩凤只好和盘托出。赵总当时就昏过去了,又进了医院ICU病房,抢救两天才从死亡线上回来。大宝气得抽了彩凤好几个嘴巴,问她都有几个人看到了山精。

彩凤很委屈,说她多了个心眼,当初并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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