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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出棺-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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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胖子哭丧着脸道:“兄弟啊!别玩这么大吧?你闯完祸,可以拍屁股就走,我可还要在这当官呢?得罪了乡绅可不是好玩的。”
“放心,我会尽可能和蔼一些的!”谢半鬼头也不会的走了出去。
吴老三是锁匠也是空道 ,大风大浪见得多了,也自然知道什么叫“识时务者为俊杰”,对谢半鬼的询问十分配合,等说到要让他去看看那把骷髅锁时,吴老三却扑哧一下笑出了声来:“大人也是舍近求远那!最高明的开锁高手就在县衙里,大人何苦要我这个连给他提鞋都不配的糟老头子,去丢人现眼。”
高胖子却不知道自己手下还有这么个高人,急忙问道:“你说的是谁?”
“李竹签啊!哦,他大号叫李竹贤,因为能用竹签开锁,才得了这么个诨名。他现在就在大牢里关着,找他准没错。”
高胖子扭头问道:“有没有这么个人?”
“有!”一个衙役道:“那人不但是惯偷,还是个盗墓贼,一身高来高去的轻功和飞刀功夫都十分了得,被官府通缉了好些年都没抓到,前段日子不知怎地,自己跑来投了案。上一任大人就是因为抓了他才晋升的。”
谢半鬼站了起来沉声道:“这回有意思了,咱们去会会这个李竹签。”
追(1)
高胖子看见李竹签时还以为遇见了鬼,使劲揉了揉眼睛:“你是李四?是李竹签?你不是死了么?”
李竹签既是惊喜又是得意的道:“原来是你们几位,我还以为你们从来都处惊不变呢?刑台被你们了解了?”
谢半鬼点了点头道:“已经处理好了,你是怎么活下来的?”
“干我们这行的,多少有些保命的手段。,!”李四解释道:“当时我被刑台追杀,眼看就要性命不保的时候,忽然灵机一动,跑到官府投了案。按大明律,一处官府判了我斩刑,其他府衙就不需要再插手。没想到我真的赌对了。”
高胖子冷声道:“按你的罪,够斩你十个来回。要是到了秋后,刑台的事情还没解决,你是不是打算越狱?”
“没错!”李竹签直截了当的认了下来:“凭这个小衙门还关不住我,换成锦衣卫的诏狱还差不多。”
“那是我们没来!”高胖子阴森森的道:“你觉得,现在还有越狱的机会么?”
李竹签苦笑道:“现在真没机会了。不过,你们晚上来找我,肯定是有事情要找我帮忙吧?如果我愿意配合,能保一条命么?”
“你很聪明。你可以认为跟我合作是在自救。”谢半鬼似笑非笑的道:“不用担心我骗你,在我看来,这个世上的盗墓贼多你一个不算多。说不定哪天,咱们还有机会合作。”
这番话从谢半鬼嘴里说出来,李竹签自然深信不疑,一天到晚跟妖魔鬼怪打交道的秘捕,进过的古墓比普通人进过的房子还多,盗墓在他们眼里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李竹签想都没想一口答应了下来。
谢半鬼把骷髅锁的事情详细说了一遍,李竹签却听得脸色发青,好半晌才道:“这事太大了,我不一定能兜得住啊!”
谢半鬼也不着急,静静的等着他回答。高胖子却沉不住气了,厉声道:“你敢说个‘不’字,我现在就判你斩立决。”
“我又没说不行!”李竹签嘟囔一句继续道:“灵锁分很多种,最简单的是在锁里藏蛊,靠蛊毒杀人。像你说的那种可以暴起伤人的灵锁,差不多已经成精了……”
“成精?”谢半鬼眉头一挑道:“你是说那个锁能吸取人体精血,自行修炼了?”
“哪有那么厉害!”李竹签摇头道:“锁就是锁,它再厉害也是人造出来的东西,就算了成了精也会牢记自己的使命,拼尽全力保护自己看守的东西,哪怕是粉身碎骨也要等到有钥匙的人来找他。所以,锁不会离开锁鼻儿,再厉害的灵锁,只要你不去碰它,它也不会主动伤人。”
高胖子听得一愣一愣的:“你有办法打开么?”
李竹签实话实说道:“我不敢保证。我得先准备点东西,再去试试。”
谢半鬼忽然站了起来:“咱们回去看看,你要什么东西,在路上说,让胖子交待手底下人去准备。”
“那不行!”李竹签摇头道:“开灵锁的东西十分讲究,要是底下人出了岔子,我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我得亲眼盯着。”
谢半鬼不由分说的拉着胖子往外就走:“老钱,丫头,你们两个陪着他。胖子跟我回苏府,把你的天锤地钉也带上。”
追(2)
苏府里,负责看守骷髅锁的两个衙役,虽然职责在身,心里却怕的要命。尤其是那个刘班头,不知怎的,总是觉得那骷髅黑洞洞的眼睛一刻不停地在背后上下打量着自己。
不想回头去看那个骷髅,却偏偏忍不住要瞄上两眼,可是每次回头都跟那双黑漆漆的眼眶子对个正着,冷汗也不知道出了多少,里面的汗衫湿沓沓的贴在背上,难受的要命。
刘班头定了定神,向身边的小衙役道:“三儿,你在这儿看着,我出去抽袋烟,等会回来换你。”说完,扔下满脸不情愿的小衙役一溜烟的跑了出去,躲到前院的假山后面点上了旱烟。
刘班头的一袋烟还没抽完,就被身后传来的脚步声吓了一跳,头都没回的破口骂道:“妈了个巴子的,深更半夜的吓跑什么,我不是告诉你……妈呀——”
蹲在地上的班头,先是看见一双血迹斑斑的腿骨,接着整个胯骨就进入了他的视线,当场惊叫一声趴在了地上。站在他后面的骷髅像是一块木板直挺挺的扑到了班头身上。
骷髅的两只手臂,像是刀子一样从班头肩窝子里插了进去,手掌顺着他的双臂穿进了班头的人皮。
人皮下面手指形的鼓包在从刘班头肩膀一直滑向双手。
刘头只觉得自己的皮,被人从后面一点点的揭了起来,本来该属于自己的血肉正被冷冰冰的人骨头从身体里往外硬挤,疼得撕心裂肺却又喊不出来,只能眼睁睁的等死。
急匆匆赶回来的谢半鬼,刚到书房门口就闻到一股刺鼻的血腥味。
书房的窗口碎成窟窿,倒竖的木条上还挂着几片染血的棉衣,屋里满地都是鲜血,小衙役的两半尸体被一左一右的扔在房间两侧。一串带血的脚骨印记从屋里延伸到雪地当中,最后在拱门前失去了踪迹。
看样子是站在窗口的衙役被骷髅从背后拽进了书房,又生生撕成两半。骷髅行凶之后再推门而出,向后花园的方向去了。
“走!”谢半鬼几个起落,飞身落进了后花园。正巧看见骷髅把刘头的血肉从人皮里完全挤了出来,血淋淋的衙役被扔在雪地里滑出几尺。
还带着热气的人皮慢慢的裹在了光秃秃的骷髅身上,紧紧的包住了骨骼,咋一看就像是个瘦得皮包骨头的活人,唯独腹腔的地方是有棱有角的方形,看样子骷髅锁杀人夺皮的目的就是为了包住那个密匣。
谢半鬼与高胖子互相换了个眼神,一左一右分开几尺正要包抄,却听见身后传来一阵车轮的闷响。
高胖子没被转身,谢半鬼缓缓抬起了右手的兵器,光如镜面的绝魂爪借着月光不但在谢半鬼脸上耀出一道凛冽寒芒,也同时映出了他身后的景象。
凭空而来的勾魂车停在拱门上,车轮在不到一尺的墙顶来回晃动,藏在车棚里那几把钩刃,不知是在锁定高胖子,还是谢半鬼。
蓦然,远处的骷髅锁撒开双腿亡命奔逃,单凭骨骼法爆发出来的速度竟然快若奔马,转眼就变成了雪地上的一个白点。
停在墙上的勾魂车忽的一声越过了谢半鬼头顶,落在几张之外,稍一停顿就像骷髅锁追了上去。
“追!”谢半鬼毫不犹豫的开展轻功,跟着勾魂车一路追了下去。
追上了(1)
前面情况不明,谢半鬼、高胖子不敢御风急追,仅仅运用腾身挪移的功夫,不远不近的跟在勾魂车后面,交替着鹰扬起落,互为掩护又紧盯着勾魂车不放。,!
几次起落之后,谢半鬼远远的看见那只骷髅手脚并用的爬上了城墙,勾魂车的车辕在即将触及城墙的刹那,忽然扬起居然直上直下的驶上了城墙,在墙沿上稍一停顿消失了踪影。
谢半鬼再次腾身时,忽然瞥见老钱和梅心儿从街角拐了过来,急忙喊道:“快上城墙!”自己和高胖子在虚空中连踏几步借力御风跃上了城头,俯身向下看去。
城下,骷髅还在亡命狂奔,勾魂车却失去了踪迹。谢半鬼头也不回的喊道:“老钱打那个人影,胖子跟我走!”
谢半鬼脚点城垛,身体前倾,双臂伸展开来,面向大地飞身扑落城墙之际,身后枪声爆响,破魔铳的火光在越过谢半鬼俯冲身躯之后,击中了飞奔的人影。骷髅上半身像是被打中的瓷瓶,砰然爆成满地碎片,下半截身躯继续冲出几步才扑倒在地。
谢半鬼人在空中却猛见墙下浮土整块掀了起来,勾魂车跟着破土而出,黑洞洞的车棚正对谢半鬼隐隐闪出几道寒芒,藏在暗处的钩刃随时可能发出致命一击。
危机之中谢半鬼侧身一掌将高胖子远远推开,自己右掌向后放出绝魂爪抓住城头借力后退,脚踏城墙,面向城下,急速飞退,左手挥出一片爪影,瞬间护住全身要害。同时,勾魂车之中十把钩刃呼啸齐飞。爪影,刀影在夜空中交相辉映,剧烈碰撞,金戈交鸣的巨响密如暴雨,虽然交手的只有一人一车却像是千军万马在猛烈厮杀。
谢半鬼仅仅踏出七步,一人一车已经交手不下百次。谢半鬼一口真气消耗殆尽,猛然攻出数掌力压勾魂车半筹,人也跟着停在墙上再提真气,酝酿狠辣一击。
勾魂车中蓦然传出长啸,钩刃寒光泛赤,交织成遮天蔽日的光网搂头盖面罩向谢半鬼!
谢半鬼的身形突然回旋扭曲,在有限的空间当中腾挪躲闪,任由带着刮面劲风的钩刃从身侧接连穿过之后,身如蛟龙扭转身形,再一次面对勾魂车。
“小心!”梅心儿眼见飞过谢半鬼身旁的钩刃,在铁索的牵引下,调转刀尖向谢半鬼背后猛然插落。
谢半鬼却像对梅心儿的惊呼和钩刃的历啸充耳不闻,伸出的右臂向勾魂车凌空抓下。无数只虎爪形的虚影在空中骤然穿梭,成束的光焰猛烈激荡。谁也无法知道他的“绝魂爪”瞬间闪击多少次。只听见,密如爆竹似的金铁撞击急骤的填进人们的耳朵里。接着,十道光影爆射八方,被谢半鬼磕飞的钩刃,全数钉进了城墙,最深的竟然直没刀柄。
“鬼眼,开!”谢半鬼一击得手没有继续抢进却在空中打开了鬼眼,炯炯双目如同穿破乌云的闪电直视车棚深处。
追上了(2)
车里,一副骷髅骨架,身体蜷缩成团侧躺光秃秃的木板上,四肢并用的死死护着一只方形的木匣。 除此之外,再没有其他任何事物。
车里没人没鬼,难道是那辆勾魂车本身,在操纵着十把钩刃与谢半鬼疯狂拼杀?
车中的诡异景象在谢半鬼眼前一闪即逝,还没等他有所反应,勾魂车忽然加速如怒牛般向他冲撞而来。
谢半鬼双手后扬,绝魂爪脱手而出扣住城墙,肩上机关急收铁索带动谢半鬼身形后仰,似壁虎般紧紧的贴在了墙上。两道飞速急转的车轮陷进城墙半寸,紧贴谢半鬼两侧冲出几丈直上半空。
“砰——”站在城头上给谢半鬼压阵的老钱,见勾魂车冲了上来,毫不犹豫的用破魔铳抵住车底开了一枪。千百斤重的马车在火铳的冲击下猛然后翻落向城下。
“疾!”梅心儿扬手打出的十道灵符全部贴上了车底,在同一时间轰然爆炸,庞大的勾魂车变成熊熊砰然落地之间飞速盘旋,一团团的烈火在风中飞扬四溅,瞬间熄灭。
勾魂车连受重创之后不敢恋战,调转车头卷着滚滚浓烟向荒野中逃逸而去。
“丫头,用灵符封住骷髅锁。胖子、老钱跟我追!”谢半鬼跃下城头施展轻功急追了上去,胖子,老钱随后跟上。
没过多久,勾魂车就驶进了荒野中的墓地,向一座最大的坟茔猛冲了过去,临近石碑时忽然弹起飞入空中数丈之后砸向了坟头,荒坟在勾魂车的巨力之下轰然塌陷,将庞大的勾魂车整个埋了进去。
高胖子看着塌进地里的荒坟脸色难看到了极点道:“老弟,咱们怎么办?”
谢半鬼镇定道:“老钱,你回去接应丫头。告诉她封好那把骷髅锁,在我们没回去之前不要乱动。我和胖子在这看着,明天一早你带人来,把这座坟掘开看看。”
高胖子堆着笑脸道:“老弟,要不我回去吧?老钱那家伙不把准。”
谢半鬼抱着肩膀笑眯眯的看着高胖子就是不肯说话,高胖子终于受不了他的笑容,供着手道:“他回去,他回去,胖子我今天就两肋插刀了。”
“说的好听!”老钱咧嘴笑了一下,头都没回的走了。
第二天一早,老钱就带着三班衙役赶到了坟场,把那座无主荒坟团团围住,挖掘了起来。
不到中午,荒坟就变成了几丈方圆的深坑,坑底除了一个带着骷髅锁匣子,哪还有勾魂车的踪迹。匣子的样式和在苏府发现的那只一模一样,同样也附着骷髅锁。不同的是,这只锁头上的骷髅侧躺在箱子上蜷缩成一团,收拢的手脚将锁孔护在胸前。
高胖子苦着脸道:“这怎么还有一只,还让不让人活了?”
谢半鬼像是自言自语的道:“也许不止这两只,我们这回究竟碰上了什么玩意?”
“老弟,你说什么?”高胖子差点跳了起来:“两只就够呛了,你还想要几只啊?”
谢半鬼没有去理会高胖子的抱怨:“带上这匣子,回衙门再说。”
谢半鬼回到衙门之后屁股还没坐稳,梅心儿就跑了上来献宝似的把一小段木头捧到了谢半鬼眼前:“你看我找到了什么?是你昨天晚上从勾魂车上打下来的木头。”
高胖子没好气的道:“你要这东西干什么,烧了都能冒晦气,还不赶紧扔了。”
“别!这东西很有用。”谢半鬼接了过来,拿在手里细细端详的半晌道:“老钱,你看看这是不是铁桦木?”
老钱接过来看了半天,摇着头道:“看不清楚,不过,从硬度上来看应该是铁桦木。上了年头的铁桦比铁还硬,凭你的功力加上神兵绝魂爪,上好的盾牌都经不住你全力一击。昨天晚上打成那样,勾魂车才被你削下来一小块,我看十有**是铁桦木做的。”
站在旁边一直没开口的李竹签道:“我看不像!我觉得应该是蛇纹木。”
用鞭子打你(1)
李竹签指着那一小块木头道:“铁桦木虽然硬却没有这么沉,只有蛇纹木才有这么大的分量。 ”
“蛇纹,蛇纹……”谢半鬼敲着脑袋道:“蛇纹木的市价比黄金还高,能用它造车的人绝对不多,老钱,你想办法查一查谁有蛇纹木的车架,看看能不能找到什么线索。至于骷髅锁么……”
李竹签摇着手道:“那个骷髅锁太邪门了,我弄不了。”
谢半鬼早就猜到会是这种结果也没太多责怪:“你知不知道,谁有可能打开在这把锁?”
李竹签抓着脑袋道:“我认识的人里,还真没谁有这个本事……”
高胖子忽然一拍大腿:“我怎么把她给忘了!”
谢半鬼问道:“你说的她,是谁?”
“就是号称‘三把锁难尽天下奇人’的锁心妇人。”高胖子卖弄道:“艳绝天下的锁心夫人青年丧夫,虽是寡居之人,但是追求者却仍然多如过江之鲫。锁心夫人不胜其烦之下,在她隐居的地方挂了三把自制的奇锁,说是谁能连开三把锁就嫁给谁,但是到目前为止还没有人能成功开锁,她住的地方也被人称为锁心小筑。”
谢半鬼搓着下巴不怀好意的笑道:“你去过?”
“那是当然!”高胖子拍着胸脯道:“这么有趣的地方,我怎么能不去?哎,你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从现在开始我们兵分两路,一路去锁心小筑碰碰运气,一路负责调查鬼车和苏恒的来历。”谢半鬼盯着高胖子道:“你选哪一路?”
高胖子脱口道:“我跟你一路。”
“很好!”谢半鬼笑呵呵的道:“那就找口棺材把两个骷髅锁装好,用你的锁地钉钉上,跟我去锁心小筑吧。李竹签也一起去。”
“哦!”高胖子苦着脸吩咐手下准备了一辆平板马车。他刚把装着骷髅锁的棺材放在车上。车前马匹忽然一声长嘶,双蹄离地人立而起,几乎在高胖子手中挣脱了缰绳。
“这畜生……”谢半鬼上前一步,左手拉住了缰绳,右手一揽马头,将马头按在怀里,拍着马颈口中念念有词。方才还在挣扎跳跃的马立刻安静了下来。
高胖子隐隐觉得有些不对:“老弟这是怎么回事?”
“没事,马惊着了。”谢半鬼把马鞭扔给高胖子:“白天你赶车,晚上换我。”
谢半鬼说完找了个舒服的地方躺了下来,在棺材边上睡了整整一天。到了晚上,高胖子却不敢睡了,坐在谢半鬼身边眼睛直勾勾的盯着马车上的灯笼。
那盏灯笼在马车上晃来晃去,摇动的灯火将官道两侧的树林照得时明时暗,难以辨认的形影在短暂的光亮中一闪即没。不论看灯还是看影都让人觉得心里发毛,高胖子甚至不敢回头,不敢看向左右,也就只有那点灯火能稍稍减轻他的心里的恐惧。
谢半鬼好像没有注意到周围的情形,自顾自的扬鞭赶车。缠着钢丝的大马鞭,不时的发出响亮的鞭哨。每一声鞭哨响过,车上的灯笼就会扬起几分,将路照得更远一些,等到灯笼回落,无尽的黑暗又如潮水般向马车围拢过来。
倏然一阵阴风,吹灭了马上灯笼,四周立时伸手不见五指。
用鞭子打你(2)
黑暗里,谢半鬼听见高胖子摘下油布包的细碎响声,低声道:“别慌,该来的还没来!什么都不要看,什么都不要想,让马车自己走。 但是现在不是用本事的时候……”
谢半鬼干脆将马鞭抱在了怀里,任由马车前行。
马车仍似在平坦官道上前行,但是车轮下发出的“咔咔”声响,绝非是碾压在黄土上发出的声音。偶尔还会发出“啪”的一声,迸起几滴凉飕飕的液体,也不知道马车究竟是压上了什么。
不多时,高胖子眼前多少有了一些光亮,好像有人提着灯笼照在他闭着的眼皮上。
“客官来歇歇脚啊!”一声轻呼如黄莺出谷,甜得令人骨酥。
“兄弟下来吧!”
高胖子听见谢半鬼招呼,才睁开眼睛。却见马车仍然停在官道上,道边五人合抱的大柳树下摆着一个茶摊。谢半鬼正坐在茶摊前向自己招手:“兄弟,过来坐!”谢半鬼把兄弟两个字咬得很重,却不喊高胖子的名字。
高胖子会意:“我栓好了马就来!”
“胖哥哥忙什么,马在官道上丢不了!”身材曼妙的小村姑,一身紧身的短衣衫半掩半露,极易引人遐思。甜丝丝的“胖哥哥”,叫得他心潮一动。
高胖子吩咐李竹签在车上坐好,自己拖着“撼天锤”坐到谢半鬼身边,信口道:“姑娘,这么晚了还在摆摊,就不怕遇上不干净的东西?……”
“胖哥哥,真会说笑!”村姑掩口一笑风情万种:“你抬头看看,现在都是正午了!”
高胖子抬头一看,果然是日正中天。可是到了正午,天气为什么还这么冷,高胖子刚要开口,却被谢半鬼拍在肩膀上的一掌把话憋了回去。
谢半鬼笑道:“兄弟,是你睡过头了,现在已经是正午了!”
“哦!哦!”高胖子含含糊糊的答应了两声,却不去端那茶碗。
小村姑娇嗔道:“胖哥哥,怎么不喝茶啊?是嫌我这茶不香吗?”
“不是茶不香啊!”谢半鬼拿着茶碗斜眼笑道:“就怕这是孟婆汤啊?”
小村姑向谢半鬼腻了过去: “大哥害怕喝了我这茶,忘了老婆啊?”
谢半鬼顺手揽过她半露在衣襟外的小腰,邪笑道:“看着你,不用喝孟婆汤也把那黄脸婆忘了。”
高胖子见谢半鬼的一只大手已经伸进了她的衣襟,自动侧了侧身,装作没有看见,那双小眼睛却色咪咪的瞟来瞟去,专等着看谢半鬼的笑话。
谢半鬼拦腰把那小村姑抱了起来,向树林中走去:“兄弟,你先在这等我,我去去就来!”
“你忙着,你忙着……”高胖子正在心里发笑却听远远传来那小村姑的娇笑声:“大哥,还拿着个鞭子做什么?”
“拿着鞭子好打你啊!”谢半鬼的声音如洪钟,高胖子听得一清二楚。肚子里那点狗心思立刻丢得一干二净,随手轻轻拉开了包着“撼天锤”的油布卷。
我没那心情
不多时,树林中的荡笑声变做了一声惊呼。,!接着“啪”的一声鞭哨,在树林里激起了两丈火光。
天色忽然黑了下来,原先的烈烈骄阳瞬间换成了如钩冷月,**腥臭的气味随着无尽的黑暗一齐席卷而来。几缕像是锥子一样的凉风从高胖子的领口灌进肚子,激得他连打了几个寒战。凄厉鬼啸更是飘忽不定,嘶嚎的厉鬼像是无处不在,甚至头顶脚下也没有列外
高胖子的视觉、嗅觉、听觉、触觉一时间变得混乱无比,分不清东西,也看不见南北,只知道自己正处在极度危险当中。
“兄弟小心。”谢半鬼声如惊雷,硬生生把迷乱中的高胖子震得回过神来。
高胖子就听背后风声乍起,一团阴影带着呼呼风啸当头压下。高胖子在风啸中一声呼喝,锤影卷地倾天,巨锤挥动雷走八方。 一式“撼天震地”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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