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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行武侠-第19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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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萧萧冷笑道:“原来逍遥子没能杀你。”
李秋水和萧远山大惊,同声道:“什么?”
“还没想明白?”,风萧萧连连冷笑:“他就是当年辽国山中,逼得逍遥子舍命相搏的那个人。”,顿了顿,忽然想明白了一件事。
难怪萧远山来了藏经阁他不管。慕容博来了他也不管,后来天竺僧波罗星来了,他依然不管。原来他本就是天缺之人,心根本没在少林这边。
李秋水脱口而出道:“不可能。”
在她看来,世间绝对无人能够杀得了她师傅,而她的师傅既然死了,那个对手绝不可能存活。
萧远山却目光灼灼,揣测着大有可能。
“鸠摩智是谁?天缺当代行走!”,风萧萧一指爬在地上的鸠摩智。道:“无缘无故跑来少林乱转什么?是不是在找寻什么?”,又一指灰衣僧。道:“看他的衣着打扮,不过是少林寺操执杂役的服事僧,每日除了诵经拜佛之外,只作些烧火、种田、洒扫、土木粗活。不得吩咐,不可出寺,无缘无故到这里来做什么?”
鸠摩智眼光急闪,猛地压下头,咳出了一口血。
李秋水怔怔一呆,自言自语道:“是了,他在找他,他在护他,原来是他。果然是他。”
言语颇为模糊,但萧远山已经听得明白。
鸠摩智此来是为了找寻这个灰衣僧,这个灰衣僧现身是为了护住鸠摩智。鸠摩智是天缺的当代行走。灰衣僧会天缺的镇派神功,而且高到风萧萧都不是对手,又如此年纪,他的身份昭然若揭。
李秋水俏面粉寒,道:“难怪当年天缺和佛门搅到了一起,甘当走狗马前卒。原来全是因为你投靠了少林。”
“往事已矣!”,灰衣僧阖目道:“再无天缺人。只有少林僧。”
“往事已矣?”,风萧萧扬眉道:“只看你能适时出现,就知你六根未净,时时关注着大轮明王的行踪。出手拦阻又是为何?无非是怕被我逼问出什么。”
灰衣僧叹了口气,气质顿时一变,变得无比诡异莫测。
明明站在那里一动不动,整个人却相当模糊,好似正在不停的游移,又似抖晃火烛下那一片灯下黑的阴影。
李秋水的眼神立时锐利,道:“难道真的是你?你真的没死?”
直到现在,她都难以相信师傅会败于他人之人手。
苍老却恍惚的嗓音响起:“当年一战,我虽胜尤败,逍遥子不愧当世第一,就算身负重伤,依然差点与我拼个同归于尽……”,明明人就在当面,声音却琢磨不定方位。
“我吊着一口气,拼命逃回了中原,跑进了少林,讨得了几枚大还丹,才得以保全性命……”
灰衣僧苦笑道:“只是付出的代价太大了,实在太大了,让我无颜面对天缺的列祖列宗,只能避世少林,一呆就是甲子年。”
鸠摩智神情激动,撑着身子站了起来,待要开口相询,一扫风萧萧三人,又即住口。
李秋水冷笑道:“天缺以杀人并保命为最荣,为此父母妻儿皆可死,还有什么事做不出来?无颜?我看你该是得意才对吧!”
灰衣僧目光无神的转动,落到了萧远山身上,道:“居士便是当年那个山中幼童吧!你最初晚上来少林藏经阁看经之时,我……我已来了十多年。我一见居士,只就知道你是逍遥子最后收的那名弟子。”
风萧萧本来心还有疑,此刻一听,登时知道了他是谁,就是整个天龙之中,最为神秘的少林扫地僧。
萧远山大为惊讶,心想自己到少林寺来偷研武功,全寺僧人没一个知悉,这个老僧又怎会知道,还能一眼看出自己的身份武功?
“怎么我从来没见过你?”
那老僧道:“居士全副精神贯注在武学典籍之上,心无旁骛,自然瞧不见老僧。记得居士第一晚来阁中借阅的,是一本‘无相劫指谱’,唉!从那晚起,居士便入了魔道,可惜,可惜!”
萧远山这一惊当真非同小可,自己第一晚偷入藏经阁,找到一本‘无相劫指谱’,知道这是少林派七十二绝技之一,当时喜不自胜,此事除了自己之外,更无第二人知晓,难道这个老僧当时确是在旁亲眼目睹?一时之间只道:“你……你……你……”
风萧萧见这老僧不动声色的将话题引开,不由轻笑道:“少林的诸般绝技虽然厉害,但都戾气深重,需佛法才能化解,否则修练的绝技越多,功力越深,入魔越重,所以老和尚才说他入了魔道,对吧?”
灰衣僧面露诧异,向着风萧萧一阵打量,道:“这位居士刚刚使得是大理段氏的六脉神剑,兼修一阳指,造诣极深,可内功却是逍遥派的北冥神功,兼修一种浑烈的佛门心法,难得佛道同修,却又浑然一体,该是会一种道家的神通功法,作为沟通两者之间的桥梁……难得难得,实是天纵奇才。”
风萧萧从未被人看得如此通透,大骇间,见灰衣僧目光虽然浑浊,深处却闪着一丝诡异的隐光,心中猛地一阵剧烈的悸动,不加思索的侧身飞翻,一下掠到了旁边屋顶上,兀自惊魂不定的往下看去。(未完待续)
第一百四十章 暴强之人
灰衣僧明明看着无所动作,但风萧萧认定他已经出手,肉眼虽不可见,心中明镜却映照分明。
并不是灰衣僧的速度有多快,快到让人察觉不及,而是他周身都弥漫着一种莫名的氛围,麻痹了人的眼睛、影响了感知。
萧远山完全无觉,仍旧吃惊的盯着灰衣僧直看。
李秋水则似有所察,俏目光闪,肩头微动,飘身退开几步,内力戒备的提起,叫道:“快退,不可轻易近身十步之内。”
萧远山这才发现李秋水和风萧萧都已经不在自己视线之中,又见到灰衣僧形态莫名,有一种说不出的诡异,不由得心中发毛,周身大不自在,双掌身前一平,腾腾地连退数步。
风萧萧已额上见汗,他时刻关注着灰衣僧的一切,只要再发现有丝毫异动,便准备飞身一击。
可是灰衣僧仿佛周身上下都被迷雾所笼罩,恍恍惚惚的模糊不定。
好比人在岸上,想用绳系水中游鱼,根本无法锁定目标,分明看得见,一抓却空。
他立在屋顶上,离得又太远,心神耗费颇大,甚至有些眼冒金星之感。
李秋水急急道:“切记眼见不为实,耳听或是虚,能守四处,不独一方。”
风萧萧顿时恍然,深吸口气,闭目待机,心中明镜耀亮,遥遥虚看。
难怪枯荣说天缺此门最善刺杀之术。这种幻人视听的功法,确实防不胜防,要知再厉害的人。也无法时时防备不知从何而来;且虚虚实实的暗刺,久守必失!
灰衣僧“咦”了一声,微现惊异之色,眼光定在了风萧萧的身上,道:“老衲避世多年,不曾想武林的后辈之中,竟然出了你这等人物。着实了不起。”
风萧萧知道他也实实感受到了来自自己的威胁,微微一笑。道:“还请前辈指教。”
灰衣僧合十道:“好说,好说。”,缓步向前,伸出一掌。拍向萧远山头顶。
萧远山初时见灰衣僧走近,还奇怪为何这般缓慢,待见灰衣僧伸掌拍向自己天灵盖,又忽惊为何如此之快,他甚至连后退的念头才刚刚升起而已,双手忙上抬相格,一抬手后,身子跟着向后飘出。
他武功之高,天下少有。一格一飘之间,可谓是严密无比,恍如张开了一顶金刚伞。严不透水、密不透风。
岂知灰衣僧轻轻一掌拍落,莫名其妙的就错过了萧远山的双手,直到了他头顶寸许处。
风萧萧霎时而动,瞬间跃出数丈,凌空到了左侧,无形剑气斜斜掠过萧远山的发尖。自下往上刺出,明镜之心下。一切清晰,简单的只有快、利、准。
李秋水同时出手,身姿曼妙一划,素手指尖掸花而动,数道劲力水带一般忽分忽聚,柔弱的好似碰不破颗颗水珠,却在冲刷之间洗淡了灰衣僧身后的浓雾。
她目前的武功,并不比萧远山高出多少,但胜在深刻了解天缺之功法,一招间,便直指背心要害。
灰衣僧突然大声一喝,单掌拍实,将刺到掌心的剑气击成了粉碎,另一掌圈转后拨,吐出一股软棍般的内力,左右摆动下,将涓流不定的水带撞得一一激散,最后挺直一顶,抵向李秋水的前胸。
李秋水袖摆一挥,暗劲便如浪潮扑岸,数个浪头过去,将将撞碎了击来的软棍劲力,但也立足不稳,如舞蝶般旋身而退。
风萧萧突地闷哼一声,嘴角浸出一丝鲜血,竟然一招之下就受了内伤,但他毕竟不凡,剑气早已连发,连弩般一道接一道,不论灰衣僧的手掌挥动如何诡异难测,都能正正好好的刺向掌心同一处。
萧远山已然反应过来,不敢用久修的少林绝学,而是掌如翻花,交错闪击。
灰衣僧胸前先凹后凸,犹如兵法之中的诱敌深入,待敌力尽锐钝之际,突地反戈,砰砰两响,萧远山的双掌被接连泄劲,旋即被反攻,身子腾的飞出三丈有余,仍然后滑不止,猛压内力于脚下,方才站稳。
石砖地面被双脚犁出两道短短的深痕,可见反扑劲力之凶悍。
短短瞬间,李秋水和萧远山便被无奈的逼开,唯有风萧萧一人仍在猛攻不停。
三人之中,以他的武功最高,承担了灰衣僧的主要攻击,是以他虽然受伤,却绝不敢轻退,否则势必兵败如山倒,被灰衣僧乘胜追击,一一击杀。
灰衣僧也并不好受,他确实逼退两人,可彻底失了先手。
无往而不利的诡异功法,在风萧萧面前更是无甚作用,只能以强横的功力对攻。
论迅疾锋锐,六脉神剑堪称世间第一,论寻机击弱,独孤九剑乃是无与伦比。
风萧萧两者合一,加之暴起强攻的身法,与超快的回气速度,短时间内,竟然占得了些许上风。
可惜功力毕竟差距太大,胜势转瞬,若不是李秋水和萧远山很快返身纠缠,只怕再难坚持多久。
四人时分时合,勉强僵持。
凶狠无俦的劲力,在小小的范围之内流转肆虐,宛如卷着精钢利刃的旋风,将周遭砖地削掉了一层又一层,直至泥土。
碎砖碎泥被四散甩开,地面形成了一个风洞似得大坑,将四人闪动不休的身形渐渐吸入其中。
如此恶斗,世间仅有,风萧萧只觉耗力太过,丹田隐有不支之感,心下事自是惶急不已。
连他都到了如此地步,可想而知,李秋水和萧远山只怕再难坚持多久,一旦他俩其中一人油尽灯枯,牵连之下,败亡只在刹那之间。
站在一旁,早就被人忽略的鸠摩智这时一手抚着胸口,深深喘气,另一手“呼”的一翻,凝出了一道火焰刀,作势欲掷。
风萧萧正闭目激斗,可明镜之心下,无事不察。
看出鸠摩智之所以迟迟不肯出手,是因为他受伤太重,唯有一击之力,而四人身法都是快极,他并无把握能够一矢中的,所以才引而不发,从旁给予最大的威胁。
风萧萧稍一分神,势头顿弱,李秋水和萧远山更是看不出鸠摩智的虚实,不得已之下,只能分心二用。
三人立时落入下风。(未完待续)
第一百四十一章 抽丝剥茧
正当风萧萧渐感不支,脑筋疯转,急想对策之时,灰衣僧突地极旋而退,卷起一旁的鸠摩智,风一般闪出了院外。
风萧萧、李秋水、萧远山早已竭尽全力,此刻再也无力阻拦,面面相觑的看着两人消失不见,兀自惊魂不定,大有劫后余生之感。
良久,李秋水才道:“他走了?”
萧远山喘着气道:“确实走了。”
“他什么意思?”,李秋水美目眨巴,莫名其妙,只要再过一会儿,他们就必输无疑,难道是这人突发善心?
风萧萧目光闪烁的望着灰衣僧消失的墙头,道:“此事大有蹊跷,他分明有实力击败我们,却突然而退,难道只为救走鸠摩智?”
李秋水摇头道:“杀了我们,岂不是一了百了……这说不通。”
萧远山略一思索,道:“会不会是因为多年前的旧伤未愈?”,顿了顿道:“恩师他老人家功力通玄,这秃驴当年虽然能逃得性命,但也绝不好受。”
风萧萧揉了揉额间,道:“他既然没死,又讨得了少林疗伤至宝大还丹,静静修养几十年,什么伤都该痊愈才是。”
李秋水忽地一笑,嫣然道:“不管究竟为何,他逃走是事实,这就说明后力不继,怕被我们探出虚实。”
风萧萧被一语点醒,“啊”一声,道:“不错,你们记不记得刚才的一番对话。我接着他的话说道:‘少林的诸般绝技,需佛法才能化解,否则修练的绝技越多。功力越深,入魔越重。’?”
见两人点头,继续道:“我当时只以为他想将话题从天缺上引开,才如此抢话一说,如今想来,其中确有深意。”
萧远山急问道:“莫非真是如此?”
他藏身少林几十年,少林诸多绝技都被他学了个遍。难道真的已经堕入魔道?
风萧萧点头道:“道家要求根骨,佛家讲究慧根。说什么心无慈悲便会反伤己身,并不见得,但若悟性不足,强练佛门武学。确有大害,尤其是当你道佛同修之时。”
李秋水眼光一闪,道:“那老秃驴说过你便是佛道同修。”
“不错!”,风萧萧淡淡的看了她一眼,道:“我曾有奇遇,学得了一种道家的神通功法,作为沟通道佛的桥梁,化解了两者间的天堑。”
他从前其实并未意识到这一点,方才经灰衣僧点出。才恍然有悟,难怪他既修九阳真经又修北冥神功,都是水到渠成。轻而易举的跨过了中间最碍难的障碍。
往日习以为然,并未觉得是什么难事,如今一想,才猛然发觉,经历几世,除他和风雪以外。还当真没见过能顺利道佛同修之人。
萧远山张了张嘴,很想追问是何种武功。竟有如此神效,但终究没有出声,
风萧萧故作不察,继续道:“那老僧呆在少林这么多年,想必少林上下的各种武学都被他学了个遍。”,嘿嘿一笑,向萧远山道:“他说你入了魔道,他自己何尝不是一样。”
李秋水若有所思道:“天缺其实也是出自道家一门,他也是道佛兼修,所以刚刚才突然出手,就是想夺得你手中的那套神通功法。”
风萧萧微微一怔,道:“我曾听枯荣大师提过,说是天缺一门,讲究补天之不足,与逍遥派的理念、武功都南辕北辙,并且互为仇雠,怎会也是出自道家?”
李秋水低头道:“这是本门的一件秘辛,段思荣想必是听师兄说过。”
风萧萧见她好似不愿提起,也不逼迫,笑道:“这样就更错不了了,既然那老僧道佛同修,自然也入了岔道,他功力太高,想必入魔更深,远在萧前辈之上,所以方才一番恶斗,定是感觉将要压制不住体内隐伏的疾害,只得退走,以免走火入魔,立死当场。”
暗思道:“原本世界中,扫地僧让萧远山和慕容博互替对方疗伤,焉知是不是为了居中受益,以两人之深厚功力,化解他自己体内的隐患,甚至助他道佛兼修。如果真是如此,这老僧心机之深,当世中无人过之。”
“那还等什么……”,李秋水厉声道:“趁他病,要他命,咱们这就追上去杀了他,以绝后患。”
萧远山摇头道:“少林寺占地甚广,僧众众多,又向来外松内紧,想要寻一个无名之人,并不容易。”,略一犹豫,道:“他会不会去了藏经阁?”
他想起灰衣僧对他在少林的行为甚是了解,估摸着这僧人应当常年呆在藏经阁左近。
“不会!他该能想到咱们能猜得出。”,风萧萧沉吟道:“他方才说当年找少林讨得了几枚大还丹?”
“当年少林的方丈还是灵门。”,李秋水眸子一亮,道:“这样一个人物藏入少林中,自是不好宣之于众,但灵门圆寂之前,应该告诉了接位的玄慈。”
风萧萧大为赞同,笑道:“玄慈一定知道这人的存在,并且有克制他的方法,不然以他的本事,怎肯默默无闻的隐身少林一甲子?”
“克制?”,李秋水和萧远山同吃一惊,诧异的看向他。
风萧萧沉声道:“这老僧绝非等闲之辈,若非是受制于人,怎肯甘心蛰伏而不反噬?”
见两人仍是一脸的疑惑,耐心道:“当年佛门与贵派一战,这老僧估计功力未复,甚至性命堪忧,就是一个人质而已,这才逼得天缺不得不为佛门效力。结果佛门大败,少林黯然退出。天缺那时冲在最前,被重创不轻,以致举派逃出中原。如此大亏,作为天缺首领,他能咽下这口气?为何不报复回去?”
李秋水接口道:“天缺行事,向来睚眦必报,皆是无信无义之辈,如你一说,确实可疑。”
“所以咱们大可以直接去找少林方丈玄慈,说不定能问出那老僧的所在,至不济也能知道可制他的办法。”
风萧萧双目寒光闪闪,道:“今日咱们三人合力,全力以赴,都不是他的对手,他日一旦落单,撞见了他,岂不是死无葬身之地?”(未完待续)
第一百四十二章 再见阿紫
闻听风萧萧所言,李秋水和萧远山心有余悸的相视了一眼,深以为然。
当即动身,直往山上少林寺而去。
他们这一匆匆而走,却苦了被关在后院的秦红棉。
她武功不算多高,自被鸠摩智擒住,就被点了穴道,上天无路,入地无门。
之前院中激斗声甚响,又隐隐听见风萧萧说话,她本以为脱困在即,只苦于口不能言,只盼着风萧萧能往后搜查一番,解救于她。
谁知那三人骤逢生平前所未见之强敌,心有余悸下,根本无心详探,很快离去。
秦红棉在昏暗的黑屋中苦熬数日,方才挣脱出了点穴,踉跄着往山下逃去。
行到半途,忽闻见一女子呵斥声遥传而来,一听之下,就知是她的女儿木婉清。
当下什么都顾不得了,寻声奔去。
待到当场,却只见道边茂草微有些凌乱,一根短矢钉于一颗粗壮的树上,此外再无其他的痕迹,也无丝毫鲜血。
这让秦红棉心中稍安,旋即惶恐。
自前些时日,女儿突然返家,面色悲苦,常带戚凄之色,她是过来人,一见之下,就明白女儿还是没能躲过情劫。
百般询问无果,也就听之任之。
母女俩同病相怜,在荒僻的山野家中,各自黯然神伤。
没过多久,忽有歹人寻来,趁夜行刺。
一番冲突下。这些一身黑衣,武功怪异的歹人尽数授首。
秦红棉这才发现女儿的武功已经高到不可思议。
只是不管她如何逼问缘由,女儿都闭口不言。反而带着她离家北上,直入了河南境内。
一日,一名宝象庄严的中年僧人寻到她俩,软硬兼施,说是要讨回一枚七宝指环。
女儿原不理他,直被惹得烦了,才一阵呵斥。紧接着大打出手。
秦红棉方才晓得两人不但是旧相识,而武功都是极高。
最后女儿大胜。逼得那名中年僧人狼狈而逃,直到一日深夜,她被此僧掳走,再未见过女儿一面。
如今看见钉在树干上的短矢。心中又惊又怕。
以女儿如今的武功,她所传的暗弩之法还不如随手一指来的威力大,却依然用出,说明敌人非但武功超绝,而且是陡然出手,女儿猝不及防下,才会使出了最顺手的武器。
她就算能找过去,也帮不上一丁点忙。
万般踌躇下,想到了或许也在嵩山的风萧萧。
于是在山上徘徊数日。寻找风萧萧的踪影。
谁知风萧萧没找到,却见到了正悠然乱逛的段誉。
两人一碰面,秦红棉才知段正淳也带人来到嵩山。就住在少林寺中。
段誉本来生性喜佛,极盼着听少林高僧说法,哪知少林众人好似极不待见大理一行人,非但爱搭不理,而且走到哪都有少林僧跟着。
这让段誉很是不忿,赌气跑出了少林。东峰西峰的四处闲逛,却不曾想撞上了秦红棉。
秦红棉听说情郎在此。又惊又喜,忙催促着段誉领她入寺。
段誉连连摇头,不爽道:“少林乃禅宗一脉,与咱们大理天龙寺同出一源,这次爹爹北上,天龙寺也有数位高僧陪同,我这才央求我爹带我同行,本来期盼着南北两宗同台说法,谁知少林空负盛名,着实让我失望透顶……要知华言经有云,佛刹无分别,无憎无有爱,但随众生心,如是见有殊……”
秦红棉怎耐他废话连篇,急声说出木婉清有难一事,方才让他住嘴。
段誉一听慌了神,忙带着秦红棉去找爹爹。
谁知少林寺不待女客,两人被拦到了门口。
段誉越发的气恼,冷嘲热讽的说了一通之后,才让知客僧进去通禀段正淳。
不久段正淳亲身而出,带秦红棉在身边,却疾言厉色的将段誉斥责了一番,说他不知礼节,丢尽了段氏的颜面,让他滚回大理,随后大怒而走。
段誉正感委屈,却见朱丹臣匆匆而返,送上一个沉甸甸的小包,说道:“这里是一些盘缠,供小王爷路上使用。”
段誉莫名其妙,忽看见朱丹臣暗暗向他使着眼色同时感到手心多出一物。
他毕竟不笨,知道事有蹊跷,当下装作委屈的模样,直出了少林寺。
出寺后展开手心一看,发现是一张字条,上面只短短一行字,确是段正淳亲笔:危险速走,鸿达客栈,找风萧萧。
鸿达客栈就在山下的镇上,段誉之前还住过一宿。
他盘算着爹爹定是出事了,已然身不由己,虽是再不喜欢风萧萧,却也硬着头皮下了山,直奔鸿达客栈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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