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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行武侠-第4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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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萧萧深吸口气,冷静下来,缓缓道:“阀主可愿为汉人中兴的理想,牺牲自己的境界么?”
宋缺盯着他,淡淡道:“正是因为汉人中兴的理想,所以我才不能牺牲自己的境界。”
风萧萧垂目不语。
不错,同样的情况下,换作是他也绝不会答应的。
宋缺乃是宋阀的至高武力与最后决策者,没了宋缺的宋阀,就像没有了牙齿的老虎,别的先不说,如何保证在没有宋缺威慑的情况下,风萧萧能够贯彻结盟的诚心,而不便半途变心,甚至鸠占鹊巢呢?
完全相信任何盟友都是愚蠢的行为,首先你得有相匹配的实力,才有相应的话语权,所谓盟友也才能够一直保持善意,何况魔门善于背信弃义的名声,简直不能再如雷贯耳!谁能信得过魔门中人?连风萧萧自己都信不过。
宋缺移转目光,遥落往堂外树荫,缓缓道:“清惠坚持自己的信念,不惜亲自出马,用出宁道奇来对付宋某人,实在伤透我的心,可是我却没有丝毫怪责她的意思,反更增对她的敬重,因为她下此决定时,只会比我更难受。”
风萧萧无言以对,因为根本感同身受。
每次他施谋断绝师妃暄使命的时候,内心都饱受煎熬,疼痛丝毫不亚于真刀刺割,他相信师妃暄也一样。
正是因为双方都倾付自己的感情,所以才会在伤害到爱人的时候感到无比痛苦,而且还是在明知必定会伤害到对方的情况下,这种痛苦更被放大加倍。
不过风萧萧呕心沥血准备了这么久,自然不甘心断在最后一步上,面上却异乎寻常平静,干干脆脆的道:“既然如此,风某告辞。”(未完待续。)
第三百五十三章 院门三道,门有九重(三)
梵清惠出手太快太狠,就别怪风萧萧更狠了,宁道奇虽是当今三大宗师之首,但如今的他和风雪联手,却有十足的把握击败击伤,到时就不是宋缺避斗,而是没了对手。
风萧萧如此干脆的告辞,便是想与梵清慧抢时间!因为他的确被师妃暄耽搁了太久……
宋缺眼中的神情深邃得让人难以捉摸,淡淡的道:“我知道邪帝有何种打算,也知道战争就是这么一回事,彼此各出奇谋,不择手段的打击对手,为最后的胜利不可错过任何致胜的可能,清惠如此,我宋缺同样如此,所以并没有丝毫反对邪帝的意思。”
风萧萧面上浮出少许喜色,笑道:“阀主大可放心,我保证让宁道奇无法履约。”
杀掉宁道奇?他真还从没想过。
当世三大宗师,无不代表当世最高的武学境界,绝不是那么好杀的,就算他和风雪联手,也只有把握击败,甚至重伤,却没有把握干掉。
不过风萧萧这轻描淡写的态度,就已经足够骇人,仿佛他要去对付的不是世人所公认的天下第一人,而是一个名不见经传的路人,像是随手就能打发掉的样子。
宋缺沉静的双目中几乎难以掩饰的掠过一丝诧异的神色。
他却未曾多言,只摇摇头道:“你太小看清惠了。她既然有把握上门约斗,自然有把握让任何外人都无法干涉到这场约斗当中……当今已没人能无视邪帝你,清惠当然也一样。”
风萧萧哼了声,道:“时间、位置?”
宋缺叹息道:“三月后,洛阳城郊净念禅院。”
风萧萧顿时沉默。
光这时间和这地点,就令人难受之极。
风萧萧实在很难在这个时间内,从岭南出发,赶至洛阳,抢在宋缺前面,闯入肯定早有准备,高手云集的佛门宝刹里,击败天下第一人宁道奇,还要使其重伤,就算与风雪联手也太难,因为敌人太多太强,时间太紧太赶。
宋缺又冷不丁的道:“此外,清惠还告诉我一件事,摆明是想借我之口转诉于你。她说高丽王使者正式向李渊投牒,表明将有一个使节团远赴长安,高丽第一高手‘奕剑大师’傅采林将代表高丽,到长安与李渊见面,顺道见识中原的武学。”
风萧萧终于色变。
宋缺缓缓道:“以我观之,他或是因为双徒傅君婥与傅君瑜于中原连番受挫,所以大有迁怒魔门之意,邪帝当然首当其冲,若他真能击败邪帝,压制魔门,比高丽打赢一场硬仗更收震慑之效。”
高丽武学大宗师傅采林来中原的时机这么巧,要说背后没有慈航静斋的影响与操纵,风萧萧肯定不信。
以风萧萧如今的武功,在境界上或许还不如当世三大宗师,但若实战,单对单也丝毫不虚,当然不怕与傅采林打上一场,但却会因傅采林的邀战而无法分心他顾,更不可能代替宋缺去迎战宁道奇!
没人能连续激战当世两位武学大宗师,风萧萧也不行,况且此战必将被宣扬天下,闹得无人不知,到时于众目睽睽之下,风萧萧非但无法避战,也无法与风雪施以围攻。
梵清慧行事,果真算得上滴水不漏!不但将风萧萧考虑进去,也从未曾漏过风雪。
风萧萧陷入沉思。
宋缺忽而旋风般转过身来,眼中的异芒似艳阳高照,又似夜空耀星,英俊的容颜却仍如不波止水,冷然道:“正所谓眼见为实,耳听为虚。宋某就以‘天刀’领教邪帝的盖世魔功,看你究竟是成竹在胸,或是大言不惭。”
无论如何,他当然要亲自试过风萧萧的武功才肯放心。
风萧萧无所谓的耸了耸肩。
因为换成他也一样,不管什么事,谁说都比不上自己亲手试上一试保险。
宋缺雄伟的身躯一震,伸手往墙遥探,一道黝芒便从墙壁上射来,一把造型高古、沉重异常的连鞘宝刀霎时如同无形线牵般现于他的掌中。
“铮”的一声,宝刀脱鞘,似激闪电芒,本来昏暗的磨刀堂陡然间亮堂,如冷月当空,浸透寒光。
宋缺悠闲地平刀身前,淡淡道:“用刀最重刀意。天有天理,物有物性,只要能驾驭理法,便能在有意无意间得刀而忘刀,邪帝以为然否?”
风萧萧拿眼瞧刀,闪着奇诡幽芒的眼光与刀一样亮,不知是刀芒映目,还是目映刀芒。
他仔细打量少许,道:“阀主拔刀神姿,令我想起一位绝世剑客,他如果也在这里,必定会为见到你这位绝世刀客而欣喜若狂。论专精一道,我的确自叹弗如,但若论克敌制胜,我倒还有些心得……不过剑客一向用剑说话,阀主请出刀。”
他想到的当然是西门吹雪,西门吹雪极于剑,宋缺也已极于刀。
宋缺柔声道:“好。”
他的话音好似突然间变成了刀锋,又或是刀锋居然追上了话音,速度已快到缓慢,快到诡异,快到出乎常理,霎时已横过两丈,破空直击。
心镜开,心镜落,风萧萧拔剑,收剑,轻描淡写的好似拂尘扫灰。
刀与剑无声无息的一触即分,肃杀之意陡然四方发散开来,骇浪怒潮般扑腾满堂,旋即仿佛席卷天地!
两面墙壁上挂的十几柄不同的宝刀皆开始嗡嗡作响,带着种奇怪又低沉的韵律巨颤起来,像是皆被这迅疾精妙至巅峰的一刀一剑所震慑,所恐慌!
嗡鸣声久久才息。
宋缺沉思少许后,回刀入鞘,摇头道:“宋某人刀法共有八诀,但面对邪帝,只怕出上第二诀就无法收手,不死不休。就此罢手如何?”
刀法到了他这个层次,早就该收发由心,但面对风萧萧的回剑,他竟然只能勉力控制,差点能发而不能收,可见风萧萧轻描淡写的一剑,绝非真的轻描淡写。
就好像能轻易提起一桶水走路而不洒的人,忽然走上山路,崎岖颠簸的山道,自然会使人压力倍增,全力以赴或许都力有未逮,自然无法轻易收放自如。
不过倒不是宋缺无法坚持下去,而是目前完全没必要和风萧萧拼得桶翻水洒。
风萧萧笑了笑,一语双关的道:“宋家山城,自然是宋阀主说了算。”
他虽然还有不少杀手锏没用,比如九字真言,但只需证明自己的实力即可,同样没必要和宋缺拼死拼活。(未完待续。)
第三百五十四章 院门三道,门有九重(四)
瞧着宋缺与风萧萧肩并着肩谈笑同出,本来焦急等候在磨刀堂外的宋智和宋鲁两人神情各异,但都有掩饰不住的惊讶。
他们显然是怕宋缺怕的不行,谁曾想过一向威严之极,不苟言笑的宋缺居然和人谈笑甚欢?
他两人却不敢多嘴,行过礼后,便远远的跟在后面,一副生怕听到两人对话的诚惶诚恐样儿。
宋缺笑道:“山城内,也只有这位自幼就侍候我的方叔不怕我。”
他说着话,冲庭园一位正修剪花草的老人点点头,而这位白发苍苍的老人果然只斜瞥两人一眼后,便视若无睹的继续工作。
风萧萧笑道:“高处不胜寒嘛!可以理解。”
宋缺微微一笑,道:“午宴即开,可需要叫上清惠那徒儿师妃暄?”
风萧萧摇摇头。
宋缺以闲聊的语气道:“邪帝可曾与石之轩打过交道吗?”
风萧萧哑然失笑,道:“没想到阀主居然也有这样一面,你直接问我和妃喧是何种关系不就成了。”
宋缺往他瞧来,双目奇光电闪,喃喃的道:“听你的口气,似乎与我所想无二?”
风萧萧瞥他一眼,没有吭声。
“此事我从没有告诉任何人。”
宋缺目光转远,轻叹一口气道:“当年我邂逅清惠的时候,碧秀心尚未出道,后她为石之轩那奸徒所辱,清惠二度下山,我与她重遇江湖,那时我击败如日中天的‘霸刀’岳山,清惠已对我另眼相看,与我把臂共游,畅谈天下时势、古今治乱兴衰。”
风萧萧不动声色的道:“看来我在阀主的眼中,大约也属奸徒一流了?”
宋缺苦笑道:“如果只有一个石之轩,我当然会这么想。现在则开始怀疑错的是我自己了。”
风萧萧跟着苦笑起来,少许后敛容,道:“如果当年阀主的心肠同石之轩一样,只怕会是另一个结果,不过这另一种结果究竟是好是坏,谁又说得准呢?”
宋缺神情微怔,叹道:“是啊,好坏谁也说不准。”
他思索一会儿,摇头道:“邪帝可知我在想什么吗?”
风萧萧吸了吸鼻子,道:“阀主行事莫测高深,风某只能稍作猜测。看阀主试探我与师妃暄的关系,是否原有联姻之意呢?”
宋缺神色不动的道:“难怪邪帝能够只手便翻云覆雨,果然厉害。”
以他的身份,就算心里曾想过将女儿许给风萧萧,也绝不会直说出来,间接承认都已是勉为其难了。
风萧萧皱起眉来,道:“这确实有些麻烦,阀主可还有什么好法子吗?”
他倒不是在意宋玉致嫁不嫁给他,而是联姻本就能使双方少掉很多顾虑,如果少了这一环,极难让宋阀对他更加信任。
风萧萧其实很早便动过这个念头,不过旋即打消,盖因他从不拿自己的感情做交易,以前不会,以后也不会,这是底线。
宋缺缓步沉吟,而后叹道:“如果邪帝不是邪帝就好了。”
风萧萧顿时明白他的意思。
若他不是魔门中人,完全可以收宋玉致为徒,这种关系其实远比联姻更加牢固,可惜宋缺绝不会同意自己的女儿加入魔门。
风萧萧忽然眼睛一亮,笑道:“我还有位妻子出身与魔门无关,武功也还算过得去,正暂居飞马牧场。不知宋阀主可有意割爱,让贱内也有机会得一佳徒呢?”
宋缺脚步都差点错乱,深吸口气,道:“你居然还有一位妻子?”诧异的语气,却是无论如何也掩饰不住了。
以他的定力和智慧,脑子都几乎乱掉。
师妃暄嫁给魔门邪帝也就罢了,毕竟有石之轩的先例,肯定是使了什么不光彩的手段,逼得慈航仙子不得不以身饲魔,不过当年“邪王”石之轩却也是专情之极的……
堂堂慈航静斋的传人,梵清惠的徒儿,居然会与其他女人同侍一夫?
风萧萧一时兴奋失言,被宋缺这么一逼问,也甚觉尴尬和对不起师妃暄,赶紧低头闭嘴。
宋缺目闪异光,却也没说话了。
两人默默而行,终进入与磨刀堂同样规模宏大的明月堂,只见数名宋家的年青武土,正为他们摆开一桌丰盛的午膳,宋智、宋鲁两人则赶上来虚位以待。
众人见宋缺时无不恭敬之极的神态,显示出宋缺在宋阀内无上的威权。
分宾主坐下后,宋缺挥手让众年青武土退出楼外,向宋鲁道:“玉致呢!”
宋鲁答道:“她仍在梳洗整装,该快到哩!”
风萧萧好奇的向他问道:“师道兄呢?我与他许久不见,甚是想念!”
宋鲁好似吓了一跳,偷瞟宋缺一眼,忙将头垂下,更不敢做声。宋智也悄悄的往后缩了缩,由此可知宋缺肯定曾为宋师道大发过雷霆之怒。
宋缺忽然问道:“师道是否爱上那高丽来的女子。”
这话宋智和宋鲁显然不敢插口的,当然在问风萧萧。
风萧萧哪知时隔这么久,宋师道居然还没把这事摆平,才明白自己是哪壶不开提哪壶了。
他往宋智、宋鲁各投去个抱歉的眼神,向宋缺干笑道:“少年人情爱来得快,去的也快,没什么大不了的,往后不让他们见面就是了,阀主也不必过多苛责。”
风萧萧老气横秋的口气,居然没有引起宋缺等人的不协感,显然如今邪帝的身份,已能让人忘了他看起来颇为年轻的样貌。
不过他这句话说完,宋智和宋鲁的神情更见怪异,活脱脱一副恨不得拔腿就跑,却又不敢的见鬼模样,连大气都不敢喘。
宋缺目光扫过两人,淡淡道:“师道不久前刚刚离开,据说是去护送那傅君婥的师妹返回高丽。邪帝如何看待此事?”
“傅君瑜?”风萧萧扬了扬眉头,笑道:“让二公子去高丽游玩一下也好。”
傅采林欲来中原,傅君婥肯定会随行的,宋师道自然会扑个空,错过佳人。
宋缺明明对此心知肚明,却仍煞有介事的来问他意见,摆明是借题发挥,真好手段,难怪连宋智和宋鲁这等人物,都会怕他怕的不行。(未完待续。)
第三百五十五章 院门三道,门有九重(完)
宋缺一句不咸不淡却能吓死人的话说完后,便即向风萧萧介绍起桌上热腾腾佳肴。
风萧萧一面笑着赞许,一面往宋智和宋鲁瞟眼,见两人皆是偷抹冷汗,心下一阵好笑。
宋缺却似乎视而未见,说的尤其兴起,毫无瑕疵的俊脸上神采飞扬,甚至还兴致勃勃的为三人斟酒。
风萧萧拈着酒杯轻轻晃动,瞧着琥珀色泽却透明清亮的酒液缓起流波,赞道:“真好酒,桂香幽幽,令人不饮自醉,只愿观赏,而不舍得品尝。”
宋缺大笑道:“这是杭州特产桂花酒,不但酒味醇厚,柔和可口,兼且有安神、滋补、活血的作用,多饮亦无害。”
宋智见宋缺神情愉悦,提着的心总算放了下来,接口道:“盛酒之杯乃至桌上所用器皿,皆是雨点釉,又称天目釉,尺瓶寸盂均被视为不世之珍,甚至碎片亦可与金玉同价,邪帝可还喜欢?”
他见宋缺一口一个邪帝,也跟着改口。
风萧萧欣然道:“世家大阀,果然不同凡俗。”心中却道:“一紧一松,驭人之道,宋缺深知其中三味。”
宋鲁也轻松的笑道:“近十年来,尚是首次见到大兄这么多笑容,这杯就先敬大兄,下一杯才轮到邪帝。”
接着便是众人轮番敬酒,三巡后才进入正题。
宋鲁首先搁下酒杯,道:“据前天才收到来自独尊堡的飞鸽传书,邪帝刚离巴蜀,和席应大有关联的阴癸派妖女婠婠便在成都现身,之后邪帝便横江斩杀那厮,真不可谓不巧。”
他这是暗指风萧萧与阴癸派有什么勾搭,或许席应刺杀解文龙也另有隐情。
风萧萧当然打死都不能承认这事乃是出自他一手策划,笑道:“的确巧的很,尤其席应所乘大江联的战船上,更有阴癸派的另一名妖女,还打着搜寻席应的名号,贼喊做贼的欲搜我乘之船,这才将我激怒。幸亏有师仙子在旁亲见全程,不然我还真说不清楚了,诸位若不信,大可向师仙子求证。”
见他用师妃暄堵口,宋鲁登时语塞。
宋智微笑着向风萧萧举了举酒杯,道:“这只是鲁弟一人的猜测罢了,我宋智当然相信邪帝,何况独尊堡的传信也未必可信。不过近来我阀与独孤阀多起摩擦却是我亲眼所见,不知邪帝对此事可曾耳闻?”
两人不同的发问,便可知他们的侧重点各有不同,宋鲁乃主和派,想从根本上否决与风萧萧结盟的可能。宋智乃主战派,只担心风萧萧是否真像他自己说的那么有结盟的本钱,所以要才会既维护又质疑。
风萧萧当然心知肚明,回道:“不曾听闻,不过我相信这些许小事,沈落雁还能够处理。”
沈落雁乃世所公认的谋略过人,赫赫战绩在先,“俏军师”早就威震天下,“蛇蝎美人”之名,更是能令宋智都心生寒意,想问风萧萧是否真能影响飞马牧场的话语也被生生堵了回去。
至于风萧萧能否影响寇仲,宋智却没有丝毫怀疑,因为他十分清楚寇仲如今所需的一切军需、民需物资,全由巨鲲帮所运输与支持,短时期内根本不可能独立经营,当然只能任凭实际上控制巨鲲帮的风萧萧所任意摆布。
无法反驳,不代表没有疑虑,宋鲁和宋智虽然都不做声了,却同样不代表不想做声,只是在思索如何能撬动滴水不漏的风萧萧。
略微有些沉闷尴尬的气氛中,足音轻响,宋玉致来了。
这风姿绰约的美女不施脂粉,秀发在头上结了个简单的髻饰,身穿白地蓝花的褂裙,腰围玉带,清丽宛如水中的芙蓉花。
俏脸上略显苍白,更显我见犹怜的动人气质,完全不似往日的高傲,甚至连目光都不曾与风萧萧对上,柔弱莲步中,带着种世出名门的高贵气质,轻轻坐到了宋缺身边。
其模样神情乃至风范,大异与风萧萧之前同船时的那种争锋相对,明嘲暗讽。
风萧萧一见之下,便即明了。
八成是之前宋缺曾向宋玉致透露过与他联姻的意向,而以宋缺的权威,这不是询问,更不是请求,这是命令,这是必须!
宋玉致个人的意愿,对于整个家族的利益来说,根本无足轻重,她再是心不甘、情不愿,也只能同意、必须同意,亦如她嫁入巴蜀解家的姐姐宋玉华,政治联姻乃是每个世家子弟的宿命,谁也无法逃避。
宋鲁显然也是知情人,爱怜地为宋玉致添酒。
宋缺有点不悦道:“致儿何事担搁?”
宋玉致轻垂螓首,低声道:“路上巧遇师仙子,说了会儿话。”
凡是涉及到梵清惠的人或事,宋缺明显不会深究下去,淡淡的道:“虽然今乃家宴,不过也确实怠慢她了,致儿你可曾替为父致歉?”
听到“家宴”二字,宋玉致忍不住娇躯一颤,但旋及如常,平静的应声。
风萧萧插口问道:“师仙子都说什么了?”
经过梵清惠的一招釜底抽薪,他的警惕性早已提到最高,一听到师妃暄居然在这时“巧遇”宋玉致,一对耳朵立刻竖了起来。
宋玉致没有抬头,更没有瞧他,轻声道:“问路。”
这下不单宋缺明了,风萧萧同样心知肚明。
师妃暄肯定是去找梵清慧的,她果然早就知道梵清惠来宋家山城!
风萧萧追问道:“问路去哪?”
宋缺不动声色的截话道:“邪帝与师妃暄都是我宋家的贵客,宋某人自会隆重招待,居所行止都有专人接待,不必担心会否迷路。”
风萧萧沉默不语。
宋缺摆明是不让他知晓梵清惠居所,也就意味着宋缺更不会允许他在宋家山城内对梵清惠出手。
宋缺长身而起,神情平静的道:“我已决定代表宋家和邪帝达成协议,我们宋家不能坐望李阀得寸进尺,威胁岭南肘腋,从即日开始,我宋家将会全力跨过长江,驻军于北。待驻军事毕后,玉致将正式拜入邪帝妻子门下,诸位有否异议。”
宋智和宋鲁神情截然相反,一喜一叹,却都没有做声,宋玉致却是惊后又喜,喜后再惊,俏脸转红又倏然转白,最终美目流露出一丝凄然无奈的神色。
虽不用嫁给风萧萧为妻,宋家却终究无可避免的滑落战争的深渊。(未完待续。)
第三百五十六章 春生夏狂秋瑟冬寒
风萧萧回到下榻的精舍,并没出乎他的预料之外,等候他的只有风雪。
“你离开不久,师妃暄也欲离开,雪儿并没有拦她。”
对于风雪来说,师妃暄实在是个太不稳定的因素,却又打不得、杀不得,如今能自己离开风萧萧身边,她也算是乐见其成,丝毫没有拦阻的意思,不然师妃暄连房门都休想走出去。
风萧萧叹了口气,道:“她留了什么话吗?”
风雪摇摇头,但见风萧萧神情蓦然变得说不出的黯淡与苦涩,轻声道:“雪儿看得出来,喧妹临走时心境极其不平,难掩波澜,完全压抑不住自己的情绪,她……她心里终还是记挂你的。”
风萧萧舒容展颜,微笑道:“她有她的使命,我有我的理想,分歧南辕北辙,我早就预见到会有这么一天,既是你情我愿,自然怪不得她……先不提这些了,咱们等会儿便动身,赶赴长安,不过此前,我需再见寇仲一面。”
在宋阀眼里,风萧萧所能提供的盟约中,最不稳定的当属占据竟陵的独孤阀与飞马牧场,最稳定的该是被巨鲲帮死死掐住命脉的寇仲。
但在风萧萧看来,最大的隐患绝对是寇仲,没有之一。
这小子最不甘心被他所利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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