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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行武侠-第4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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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她这段时间内施计太过阴狠阴毒,为达目的,根本无所不用其极,手上沾染冤魂无数,更不知得罪了多少人,真要失去风萧萧的护持,她怕是想好生生的死都难了。
尤其当日风萧萧被佛道二门围攻的消息传来后,她甚至连毒药都备到了嘴里,打算一有不对劲,就立刻咬牙自杀,总比日后想死都死不成要好得多得多。
婠婠递出信笺,柔声叹道:“长安形势信上有写,沈军师一看即知。至于邪帝何时南行……嘻嘻,你莫非还不知侯希白的名号换了人?”
“侯希白……多情公子?”沈落雁美丽的脸上显出略微怪异的神情,美目眨了两眨,心下忍了又忍,终究没忍住,启唇问道:“换成谁?”
“还能有谁,自然是邪帝他人家。”婠婠举袖掩囗娇笑道:“他老人家自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人称多情大公子,日日拥数美在怀,只怕快活的连天时都忘了,怎还顾得上南下,更顾不上你我两个小女子。”
她笑盈盈的语气里,不但蕴含少许幽怨的味道,更有着别样的意味,沈落雁听自己也被她稍带进去,不免俏脸微红,低头拆信,借此避而不理。
展信一观后,未几,沈落雁面色陡变,俏脸上各种表情交替轮转,远观近看解释动人之极,好半晌才抬起头,满目不可思议的道:“李阀内乱?二子皆亡?”
虽然风萧萧来信通篇没有写上他在中间做了什么,只轻描淡写的写了长安如今的形势,不过李阀居然内乱成这种无可挽回的境地,沈落雁自然知道只可能是风萧萧做的的手脚。
只是这结果也实在太惊人了,绝非武功高、杀人多就能做到的,背地里不知道蕴含了多少谋划定计,方能让李阀自己和自己打起来,并且打了个两败俱伤。
见沈落雁不能置信的询问,婠婠嘴角逸出一丝笑意,轻轻道:“这个情况宋家目前还不知晓,沈军师这么聪明,当知道怎么利用。”
沈落雁微微低头,陷入沉思。
婠婠香肩微耸,似是漫不经意的道:“信的后半部分,才是真正要紧的事情,沈军师不继续看嘛?”
沈落雁顿时回神,捧信细看,这一看之下,额上冷汗便流了下来,呼吸急促玉面一时涨红,俏目芒光乱闪,半晌都没能回过神。
她几乎知道风萧萧的全盘布局,早就对他的目的有所猜测,但到真正瞧明白的时候,仍不心惊风萧萧的胆大包天,也心惊他的离经叛道,更心惊这个计划看起来居然很有成功的机会。
同时她也难免心潮澎湃,因为风萧萧的计划,不单能使她实现毕生的梦想,更有过之而无不及。
婠婠含笑道:“往后婠儿和清儿就在沈军师麾下听令了,不知给我们准备个什么身份呢?”
沈落雁从激动的遐思中回神,深吸口气,恢复一贯的冷静与智慧,缓缓道:“飞马牧场。”
婠婠甜甜笑道:“商场主会愿意吗?”
“她若不愿意,就得自己嫁给宋师道。”
沈落雁淡淡道:“以落雁观之,她早芳心有属,绝难心甘情愿,可她身上又背负着整个飞马牧场,以及其内各族的利益荣辱,所以最后不管她愿不愿意,也只能用自己去和宋阀联姻……若多个妹妹,或许能遂她两全其美之意。”
婠婠笑容更甜、更动人,娇笑道:“商场主多个妹妹不是难事,难处在人人皆知尚秀珣乃是独女。”
沈落雁不动声色的道:“如果是私生女呢?众人讳言也属正常。”
婠婠笑得越发楚楚动人,其实心内颇有些失望。私生女的身份见不得人,少有人知也属常事,的确是个掩饰身份的好办法,但私生女的地位实在太低,根本如同鸡肋一般,食之无味,弃之可惜。
阴癸派能轻易弄出大把类似的身份,她何必来找沈落雁?
沈落雁也甜甜的笑了,笑容异常妩媚娇娆,道:“落雁曾听邪帝他老人家说过,天下第一巧匠鲁妙子鲁大师晚年恰好居住在牧场内避难,或许能与商场主的娘亲有过那么一段不为人知的感情,也为未可知……”
婠婠美目登时一亮,私生女的地位实在不高,但鲁妙子的私生女地位可就大不相同了。如此既可解释这个身份不为人知的原因,更让人没法深究,还可拥有足够的分量代表飞马牧场与宋阀联姻。
唯一的关隘,只在于怎么说服尚秀珣,让她心甘情愿的承认自己的娘亲偷了人……
沈落雁和婠婠所想显然不尽相同,两人不由相视一笑,异口同声道:“不是还有位多情大公子吗!”(未完待续。)
第五百零一章 无可预测的邪王 (四千字)
尚在长安的风萧萧并不知自己被婠婠和沈落雁惦记上,他这会儿还为好多事头疼不已。
比如眼前的石之轩……
实话实说,魔门之所以半月前能轻易控制李渊父子,进而掀起玄武门之变,除了来自石之轩的鼎力支持外,佛门的贡献也绝不可小觑。
他们的贡献并非在于做了什么,而在于他们什么都没做……
正因为佛门出乎预料的袖手旁观,李渊才会连一丁点反应都不及做出,魔门也才能一帆风顺的将李阀弄得一塌糊涂,不然就算大事能成,期间也必会生出波澜。
毕竟佛门的势力绝不是盖得,否则也没可能生生压制魔门这么多年,哪怕被风萧萧伤到的筋骨,枝蔓根系却未曾大损,面对魔门的诡谋,怎可能事前毫无察觉,事后无还手之力?
之前为防备佛门出手捣乱,风萧萧和石之轩都备下多处后手,然后以杀鸡用牛刀之势挥砍,岂知竟完全砍了个空。
当时风萧萧百思不得其解,但眼看大事抵定,仙佛下凡也没法挽回局势,心中已安,又热切挂念着石青璇和尚秀芳,怕她俩心生不悦,便心急火燎的跑来安慰佳人,阴差阳错下,算是极尽香/艳,一夜的旖旎滋味,根本不足为外人道也。
他更因完全松弛了心神,竟没发现师妃暄夤夜寻来。
就算以师妃暄仙子般不染红尘的无上定力,也不免听得心旌神摇,面臊耳赤,但她却身负重任在身,无论如何要与风萧萧尽快会面商谈,只得一直候在门外整晚,心中的滋味,自是复杂莫明,非言辞所能尽述。
岂知当真红颜蚀骨,祸水**,风萧萧一经放纵起来,居然没个头了,胡天胡地到日上三竿,还没发现正有个可怜的人儿幽怨的等在门外。
发现自己傻等之下,风萧萧非但没有偃旗息鼓,反而越发的荒/**无度,更没节制起来,师妃暄终于忍无可忍,装成刚来的模样,弄出了些动静
风萧萧这才从蚀骨**的红粉翻浪中惊醒,见当下拥合两女的***情形,也不禁满头冷汗,深觉尴尬,自不敢师妃暄进来看见,赶紧裹上衣衫出门。
他一夜放浪形骸,脸上身上留下太多古怪的痕迹,匆匆下自然没曾注意,全给师妃暄瞧在眼里,仙子终也是凡人,一颗平静的新湖下面,也藏着小女儿家的心思暗涌,只是一向深埋湖底罢了,此时终也不免以含着嗔怨的语气说明来意。
风萧萧听她竟是前来投降,本还迷糊的脑袋登时清醒过来。
师妃暄本人早被他生吞入肚,仙心情迷,何须再来投降一遍?这时自然不是代表自己,而是代表佛门和慈航静斋。
风萧萧恍然开悟,原来李阀已遭佛门抛弃,难怪输得毫无抗力,实在垮得不冤。
他对佛门会投降丝毫不意外,只是没想到佛门居然投降的这般爽快。
佛门真要全然无私,像他们自己说的那般悲天悯人,还义无反顾,就没可能延绵几千年而不断绝,早被无数次的改朝换代给泯灭在历史里了,君不见世道最乱的蒙元时期,佛门不照样存活得好好的。
其实论起做缩头乌龟,还真没几个教派能忍得过佛门,归根结底,还是存活为上,若不能传承下去,什么教义,什么理念,全是白搭。
所以大势所趋下,佛门投降,只是时间早晚而已,除非真想被连根拔起。
师妃暄在这种情况下,就成了最好的代言人,起码风萧萧不会连面都不见,就将她赶走。
风萧萧虽是魔门邪帝,却从不真将自己当做魔门中人,也不希望此后魔门一家独大,因为魔门的理念的确太过偏激,难容于世,绝不能少了钳制,否则天下非乱套不可,所以他并不希望佛门从此一蹶不振,甚或至被连根拔起。
不过兹事体大,就算风萧萧同意,魔门上下也绝不肯放过这个一举打倒千年宿敌的大好机会。
风萧萧还指望着魔门麾下的任他摆布,全投往宋阀,尤其担心东/突厥会趁势南下,风萧萧正希望为魔门所控制的“鹰扬双将”去给突厥人挖坑掘墓,自然不想这时逆众魔心意而动。
所谓“鹰扬双将”,是指北疆鹰扬派的梁师都和刘武周,这两人隋末便即起兵,早投靠东/突厥,还分别被封为大度毗伽可汗和定扬可汗,麾下地盘北连突厥,南接中原,可谓是中原与突厥间的缓冲地带,曾一度奉颉利大汗之命进迫太原,深受突厥人的信任。
其实梁师都和刘武周根本是魔门中人,属魔帅赵德言一系,风萧萧当然指挥不动,不过石之轩却能让他们言听计从。
一旦东/突厥大军大举南下,必定要向梁师都和刘武周借道借兵,只要两人适时反水,前有雄关,后无退路,粮草断绝,就算来上几十万精骑,也非得全灭在中原不可,至不济也能让突厥人无功而返一次。
这也是风萧萧敢这么大胆,看似不计后果,掀起玄武门之变的重要原因之一,因为就算所有失策,将关中搅得一团乱麻,他也有把握拖延突厥进兵的时间,直到中原有能力反击。
有以上种种原因,就算风萧萧想压着魔门,容纳佛门,也得魔门高层一致同意,其他人还好说,有风雪压着,有风萧萧镇着,有生死符威胁着,一时还翻不了天,关键是石之轩……
风萧萧踌躇半晌,终不能给师妃暄一个肯定的答案,只得给了个似似而非的保证,只答应暂时不会清洗佛门。
这个结果淡然无法让师妃暄满意,于是她干脆也住进了上林苑。
俗话说的好,三个女人一台戏,何况石青璇和师妃暄彼此间还极不对付,风萧萧自是头都快炸了,齐人之福什么的简直妄想,他找个借口就溜了,根本没再敢回来。
期间半月,风萧萧总算将长安的首尾处理完毕,例如生压着寇仲和徐子陵,让他们只能黯然离开,虽带走了杨公宝藏和香贵的性命,却也始终没能将香家连根拔起。
更重要的是安排魔门的重心大幅南移,尤以婠婠和白清儿的安排更是重中之重,且不容有失,除了向两女面授机宜外,还施压魔门各派,必须对她们给予鼎力支持。
最后,也是让风萧萧最头痛的人,便是眼前的石之轩。
石之轩实在太厉害了,你根本想不透他厉害的手段之上,还能有多厉害,关键是你虽然猜不透他的心思,却总在不知不觉中倚靠他的手段,因为他给出的路,总是你所能选择的最好走,且只能走的路。
例如玄武门之变前的长孙无忌,以及现在的鹰扬双将。
石之轩总能在最关键的时候、关键的地方,看似轻描淡写的掺和一手,给予你无可或缺的帮助。
但只要换个思路,就能让风萧萧不寒而栗,因为这岂非正说明石之轩正无声无息的影响着他,让他在不知不觉中跟随着石之轩的思路,甚至还难以觉得有什么不对劲,任旧以为是自己在掌总一切。
或许这只是种假象,或许石之轩正希望他有如此感觉,就像当年的杨广一样……不知不觉中,在自己最鼎盛的时候,直接走到了万劫不复的坑里。
石之轩似乎瞧出风萧萧眼中隐藏的警惕与怀疑,唇角飘出一丝充满苦涩和苍凉的笑意道:“我的确曾试图把你毁掉,也毁掉青璇,更毁掉我自己。不过江山代有才人出,不知从何时开始,天下再非宋缺、宁道奇、李渊又或我石之轩的天下,而是你和风雪的天下。”
风萧萧半信半疑的瞪着他,虽然无论从语气、神情,乃至感觉上,都觉得石之轩这番话像是发自肺腑,真诚无比,但风萧萧就是不敢信他,更不相信这一代邪王会真的心灰意冷,还如此伤春悲秋。
石之轩忽然神采大变,简直像换了一个人,双目射出思索和缅怀的神色,道:“自我随师尊习艺,我一直梦想尝尝坐上龙椅的滋味,并朝这方向努力奋斗。但那日我亲手引爆火器,要炸死青璇的时候,我忽然涌起万念俱灰、一切皆空的感觉,我石之轩的所有妄念、追求,到头来得到的是什么?为的又是什么?”
风萧萧沉默不语。
石之轩目光慈祥且柔和重新望向他,柔声道:“你只要好好待青璇,我已心满意足。”
风萧萧眸中精光一闪,道:“如此说来,邪王是不反对放过佛门一马了?”
石之轩微笑着合十道:“非性性有圆觉性,循诸性起无取证,实相无无无无,幻化现灭无证者;如来寂灭随顺得,实无寂灭寂灭者;一切障碍究竟觉,得念失念皆解脱。”
风萧萧听他诵经,突有所悟,眼前这家伙不单是魔门邪王,且是位佛门圣僧,是真正的精通佛法,不然也不可能再佛法昌盛的长安混成大德圣僧,还没让任何人心生怀疑,说不定真对佛门留有几分香火情。
“道穷则变,变则通。”
石之轩柔声道:“花间乃生之巅,补天是死之极,佛家讲清净无为,圣门则专走极端。我能将花间与补天两种有若南辕北辙的思想哲论,合而为一衍成不死印法,死生交换互替,还多亏三论宗嘉祥大师和禅宗四祖的佛家秘技,又怎么对两位圣僧的道统斩尽杀绝?”
风萧萧眼睛一眨不眨,盯着他那看不出一丝邪恶,唯剩慈祥柔和的双瞳,缓缓道:“听起来情真意切,我想不信都不行了。”
石之轩听他语带嘲讽,哑然失笑道:“我同意放过佛门,你不信,我若不同意放过佛门,你是否就该满意了?”
风萧萧顿时语塞。
石之轩微笑道:“不管你信不与信,都只能选择相信,既然结果无差,又何须深究?”
这番话听起来很有道理,但风萧萧可没那么容易被糊弄过去,不过他的城府之深,绝不会比石之轩差上多少,同样微笑道:“是我执念了,既然邪王不反对,关于佛门,我会自行斟酌。”
石之轩轻叹道:“你直到现在还是不肯叫我一声岳父大人吗?”
风萧萧淡淡道:“还是那句话,只要青璇认你,我岂有不认之理?”
石之轩道:“小青璇早已叫我做爹,你不会不知道。”
风萧萧瞟他一眼,道:“叫你一声爹和真心认你这个父亲并非一码事。”
石之轩长叹口气,霎时去无踪。
风雪现出身来,瞧着他消失的方向,冷冷道:“定要找机会杀了他,以绝后患,他只要在世一日,就无法让人安心。”
风萧萧苦笑道:“我何尝不想,但他根本不会给你我这个机会。你信不信,到鹰扬双将再无作用的时候,他定会亮出另一张底牌,让我不能动他,也不敢动他,亦如现在。”
“他的底牌会是什么呢?”风雪俏脸上显出忧色,道:“雪儿近来心绪越发紊乱,只怕离那个……日子不远了,到时只怕会拖累于你,更让石之轩有可趁之机。”
“没十足的把握,石之轩绝不会笨到对咱们出手,其实无虞。”风萧萧皱眉沉吟道:“我只是怀疑他和婠婠达成了什么私下协议。我想利用婠婠对宋阀鸠占鹊巢,或许石之轩想利用婠婠对我也来个鸠占鹊巢。”
风雪眸中溢出寒意,道:“她敢!”
风萧萧又苦笑道:“相信你我都在时,他俩未必敢,但真到你我撒手之后,就很难说了。其实我并不怕他们两人携手,毕竟石之轩智计超人,不能不服,婠婠有他帮衬,可谓是如虎添翼,定当无往不利。”
风雪讶道:“那你在害怕什么?”
风萧萧眸光凝聚,诡芒似电闪山,幽幽的道:“我是在害怕依石之轩那个自我毁灭的性子,他或许会在婠婠大功告成的时候,再亲手毁掉这一切。”
风雪沉默一阵,往他怀里靠去,脸颊蹭着他的胸口,闭眼道:“如果真到那一天,又真能选择留下或离开,雪儿便留下来帮你看着他们好了……”(未完待续。)
卡文啦~
临近结尾,俺卡文实在厉害,所以只能再次请假~抱歉啦~(未完待续。)
第五百零二章 风雨飘摇
李渊二子俱亡,李唐风雨飘摇,本来的锦绣长安不免显得颜色黯淡,不过什么时候都有走马章台的贵胄富豪、世家子弟依旧在寻花问柳,斗鸡走马,尤其还有不少达官贵族深觉大厦将倾,有今没明,更是变得骄奢淫逸,醉生梦死。
白日里市井间的萧条,掩不住日落后的灯红酒绿,尤其在夜生活最为繁华的平康里,赌场青楼竟是夜夜爆满,大有种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难来明日当的放纵。
香家却不敢在这种时候继续招惹风雨,除了一些酒楼饭馆外,其他例如青楼赌馆这类招风的场所,全都停业,尤其是六福赌馆的关张,使得比邻的明堂窝生意更加火爆,甚至还比寻常光景时更好上一些。
长安虽乱,香贵虽死,但池生春稍显心安,毕竟寇徐已被魔门逼走,虽然香家在银钱上损失惨重,可于大体上无损,买卖也算是勉强维持下来,只待风头一过,便可继续开启。
可惜池生春并不清楚,其实香家危机远没过去,惦记着找他们算账的人,绝不止是寇仲和徐子陵……这两小子其实与香家本没有什么解不开的深仇大恨,一是处于义愤,二也是为朋友出头,比如雷九指,比如纪倩等等。
香家经营多年,罪恶滔天,罪行罄竹难书,怎会因寇仲和徐子陵的离开,就没了报仇人呢?寇徐二人顶多算是大伙儿默认的领头人罢了,不论在与不在,血海深仇总还是有人要报的,若不把香家连根拔起,不知多少人会一辈子无法心安。
李阀濒临完蛋,池生春再没什么太大的指望,却也无甚气馁,毕竟香玉山仍在南方经营,他俩兄弟只要不是一齐完蛋,香家就垮不了,何况魔门也不允许他们垮掉。
如此一想,他反而彻底放开了,以往敢想不敢做的事,也大着胆子想干上一场,毕竟李阀已日薄西山,他香家却靠着魔门这条正扬帆的大船,日后前途还无可限量。
于是来到明堂窝。
对妩媚迷人的胡小仙,池生春垂涎已久,更被迷得神魂颠倒,早想收入私房,任他肆意宠幸。
一旦李唐崩溃,长安易主,“大仙”胡佛想要继续经营,保持地位,甚至苟全性命,非得重新找个靠山倚靠不可,池生春岂非正可投其所愿?胡小仙自然也别无选择,只能向他笑颜献媚,取悦讨好。
光只想象那种香艳情形,就已让池生春色/心大起。
暗室之下,胡佛终于松口,让池生春以六福赌馆为订,许以婚约。
他毕竟是盛名赌坛的“大仙”,绝对是不见兔子不撒鹰的主,惯常只有他蒙人,没有人能蒙他,完婚还要待香家替他撮合上宋阀的门路再说。其实他本就有心与池生春合作发展赌业,如今见大占便宜,也就半推半就答应下来。
究竟最后是六福赌馆吞并明堂窝,还是明堂窝吞并六福赌馆,还要日后再各凭手段,就算不成,他也能白赚个六福赌馆,绝不算亏。
可惜胡佛再精明,也料不到池生春背后还有个香家,更料不到香家背后还有魔门撑腰,否则借他一万个胆子,也不敢和池生春打这种算盘、占这种便宜。与虎谋皮,能有好下场么?只怕最后不但赔了女儿、赔了身家,连性命也保不住。
不过无论以后怎样,现在的池生春都算是胡家的半个女婿了,也就整日混在明堂窝里,陪着他那艳光四射的未婚妻,在赌场里打转,他赌瘾又大,时不时的亲自下场赌上几把,且又大又狠,还把把能赢。
这日,他正赢在兴头上,忽然连输三把,以他的赌技,输一把算是不经意,输两把还能算是手误,连输三把就很有猫腻了。
“又遇见对头了?”池生春心中猛地一抽,不动声色的往大厅角落使了个眼色,那边有个劲装汉子微不可查的点点头,迅速离去。
无怪池生春如此草木皆兵,之前寇徐二人便伙同雷九指给他玩了这么一手,让他当场下不来台,更连赢多日,最后生生逼得他父亲香贵亲自出马,才致最后的一败涂地,怎能不让他立刻警醒?
与他对赌这人就算坐着,也显得极为高瘦,眉长眼长鼻也长,长脸还生得两片薄唇,予人一种孤高冷傲的感觉,明明只是二十七、八的年纪,却饱含一种饱历沧桑的苍老味道。左腰配剑,竟也长的令人印象尤其深刻。
他正伸着同样长长的胳臂,以修长洁净好似女人的手指,指着身前摞成小山般的筹码,神情严峻而不客气的道:“全压上!”惹得胡小仙一对眼珠溜溜在他身上打转,美目亮了起来。同桌赌客见豪客来临,赌注大涨,跟着起哄。
池生春却胆颤心惊,因为这句话他实在太熟了,之前雷九指就说了不下几百遍,差点把他赌到倾家荡产,直接逼出了他的父亲香贵。
不过池生春总算非凡之辈,既上过一次当,还能上第二次当不成?
当即推桌起身,作洒然状笑道:“兄台手气正旺,小弟甘拜下风。”同时目光在那人身边打转,想找出雷九指藏身何处,也只有雷九指的赌技,才能稳压他一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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