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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行武侠-第47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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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麻烦在于宋阀一时三刻还攻不过去,颉利却可轻而易举的率兵进来,自然让风萧萧伤透了脑筋,不知拿什么来对抗突厥大军。
何况还有神出鬼没,总能在关键时刻现身插手的石之轩,简直令他如芒在背,极度不安,根本摸不清楚这个心思诡谲的邪王究竟想做什么,或是想达到什么目的。
只有一点可以确定无疑,无论石之轩看上去多么像是鼎力相助,但安得一定不是什么好心。
“咚咚”轻响,门外传来风雪的低声轻唤,她显然一直呆在附近,听见房内羞人的声响停息,这才过来敲门。
风萧萧赶忙披上长衫裹身,轻手轻脚的过去开门。
风雪将他引到隔壁,一面伺候他入木桶洗浴,一面红着脸道:“我是跟着石之轩来的,他刚走不久,纪倩和胡小仙几个人也匆匆过来,让我给赶走了。”
风萧萧正魂不守舍的想着事,并未在意,只顺口“嗯”了一声。
风雪转到他身后,褪去自己外袍,露出细腻白皙的胳臂和大腿,身上只剩贴身的亵衣,胸腹倚在桶沿上,就着热水,双手帮他搓着背,又道:“石之轩之前去了趟皇宫,找韦怜香。”也只有她才能跟在石之轩身后,还能不被发觉。
风萧萧目光登时凝聚,闪出电芒,问道:“他们说了什么?”
风雪道:“石之轩让韦怜香去找李渊,让他不管用什么办法,定要让萧关驻军坚守,不让突厥人攻入关中,并给驻守武关的大将下道即刻投降宋家的谕令。”
“不好!”
风萧萧“哗”地从木桶中长身而起,带起大片水花,失声道:“石之轩定是收到消息,突厥人要来了。这两道命令李渊是宁死都不会从的,光有虎符龙符还不足以命令这两支守军。看来石之轩也是被逼无奈,摆明是死马当活马医。”
若说风萧萧和石之轩有唯一相同,并肯同心协力的地方,定属对突厥人得态度,他俩是绝不肯让突厥人攻入中原的,这意味着形势彻底脱出掌控。
掺着花瓣的水花溅了风雪一身,散碎的水滴落在风雪的肌肤上,像是凝脂生露,伴着热腾的水雾,又像暖玉生烟,也使单薄的亵衣更若隐若现的诱人起来。
方才隔壁房内的动静,风雪可是一丝不落的听在耳朵里,痒在芳心中,却只能压住心头的旖念,这会儿与主人亲密接触,便有些难以遏制了。
她脸上转过一抹羞涩,更胜三月桃花的瑰丽,咬唇道:“雪儿只是奇怪,为何刚才他没告诉你这件事?”
风萧萧往后靠向桶壁,又“哗”地跌坐在水桶里,双目失神的道:“因为他认为告诉我也没用,还不如让我安心给青璇她们泄毒……”
风雪艳色倏然收敛,俏脸变白,道:“主人真的没办法嘛?”她对入侵中原的异族可痛恨的紧,这种痛恨甚至还要超过风萧萧。
风萧萧眉皱川字,目射冷光,好半晌才幽幽的道:“没有……”
顿了顿,咬牙道:“可恶的李渊。我本还指望宋阀能早一步攻入关中,而突厥晚一步入侵。颉利怎么来得这般快?比我预计的要早了整半月!可恶!”
他一爪便将桶壁抓了个粉碎,现出个巴掌大的缺口,泻落出不少水,溅满一地。
风雪见他动怒,美目中掠过丝担忧的神色,重新转到他的身前,牵起他的手,就水拭去木屑,柔声道:“车到山前必有路,柳暗花明又一村。长安乃雄城,或许可以坚守许久,以待宋阀破关来援。”
“你没打过仗,不懂的。关中乃富饶的平原之地,只要突破关隘,突厥尽是骑兵,当可肆意纵横,封堵不住,更围困不了。”
风萧萧摇头叹道:“颉利只需分出小半兵力困住长安,便可以逸待劳,围点打援,还能从容不迫的四处劫掠,供给粮草,宋家并不以骑兵为主,来上多少人,都不够他们杀的。”
他虽没亲自上过战场指挥军队,但好歹领导过元末起义,大方向的军略与战略还是很清楚的。
这下风雪也不知怎么办好了。
她冰雪聪明不假,但更专注于武学,不像风萧萧各方面都有所涉猎。
风萧萧目光忽然坚毅,似乎下定了什么决心,再次挺身站直,动作十分缓慢,露出刀削般棱角的魁伟身躯,水珠如帘幕般纷纷落下。
风雪瞧得耳尖都红了起来,心神激荡,目光莹蒙。
风萧萧淡淡道:“我要立刻赶去萧关,唐军不守,我守!”(未完待续。)
虐狗节,俺去虐狗啦~
虐狗节不虐狗,就好像炒菜不放盐~所以俺请假去放盐啦~(未完待续。)
第五百一十章 血练如晚霞
萧关乃中原自然屏障四塞之一,处六盘山东麓边缘山口,自古便是兵家必争之地,历代统治者无不派重兵驻守,以保护长安。
周遭雄峰环拱,深谷险阻,易守难攻,且并非是一个独立的关塞,而是沿着山脉上的堡寨形成一个完整的防御体系。
天然形成的独特地理优势,使得兵力无法在关前展开,无论来上再多人,也只能循着羊肠险道盘山而上,才能最后抵达萧关之下。
狭窄曲折的小道一边是高耸的山壁,一边是沿着渭水或泾河的悬崖,步兵尚可两人并排,骑兵就只能人在前、马在后的拽着缓行,再加上从天而降的滚木落石和箭雨,根本是条死亡之路。
只要拱卫萧关的各座山头上堡寨伏下区区几队人马,便可从居高临下,攒射下方窄道,四面覆盖之下,没有一丁点死角。
因险峻的地势,想拔处山头上的弓兵,就必须先顶着来自四面八法,防无可防的滚木落石和箭雨,攻破更为险峻的萧关。
也只有如此雄关漫道,才能轻易挡住在草原上纵横无敌的突厥精骑。
可惜本是驻扎重兵的萧关,如今却静似鬼域,无有人迹马息,只剩冷风残阳。
夕阳辉煌,照得古朴挺拔的城墙仿佛浴血满身,吹得高山大河萧萧如丧。
风萧萧鬼魅般的现身于空无一人萧关上,叹道:“还好是雄关而非雄城,高十多丈,宽横却不过区区二十步,不然守一整面城墙,我可忙不过来。”
他语气里充满深刻的恨意。
风雪和师妃暄落他身后,分站左右。风雪目光冷冽的扫视关前山谷,没有做声。师妃暄叹道:“李渊乱命,自然导致军心涣散,短时间内,休想凝聚。”
他三人路上就碰到了几路从萧关撤下来的李唐大军,风萧萧连杀数十名军官,也没能阻止军队撤离,反而使本就散乱的军队差点溃散,变成为乱兵。
远方的夕阳更红似火烧,烧得霞云怒红,一道旗帜蓦地出现,仿佛划裂云霞,随晚风高招飘扬,细如蛇的火把长如龙一般从原野蔓延过来,整个山谷都给火光燃亮。
“金狼旗。”师妃暄古井不波的玉容微变,道:“是颉利的金狼军。”
风萧萧眼神缩紧。他担心突厥大军将至,没敢和李唐的军队过多纠缠,看来是对的,一路上紧赶慢赶,总算先一步来到这已无人驻守的雄关。
若来晚一个时辰,只怕这座千古雄关就将易主,到时突厥精骑入关中,驰骋于平原,万马奔腾,神仙也没法拦住。
三人立在萧关的最高望台上,居高临下瞧着突厥人在入关前最后一处开阔地迅速扎营。
在夕阳和火光的映照下,风萧萧的脸显得很苍白,道:“扎营的兵力就在一万五千至两万之间,这肯定只是先锋,中军主力加后军,起码也有十万人。如此实力,足可荡平大草原,颉利一家只怕还拿不住来这么多人,定是草原的联军。”
三人中唯有风雪面色不变,冷冷道:“管他来上多人少人,挤在关前也展不开,一次顶多攻上来几百人,纯是送死。”
风萧萧苦笑不语,心道:“十万人啊!站着不动伸着脖子让我们杀,又能杀上多少?就算来上十万只鸡,真不要命的一窝蜂冲上来,都能把我给踩死了。何况行军打仗,绝不是冲上来厮杀这么简单的。”
“他们在做什么?”风雪指着山谷那边,不解的问道。
风萧萧凝视少许,道:“他们在伐木建营,不对……”
他面色陡变,道:“这是打算放火烧山!颉利肯定知道唐军弃关了,这应该只是防备有诈。若无人抵抗,就不会防火。”
师妃暄神情凝重的注视道:“若他们放火烧东北两山,火焰虽不能直接威胁我们,但浓烟顺风卷至,我们别说防守,连城墙都难站住脚。”
风萧萧道:“若李唐大军没有撤离,只需从山上推下一些滚石,就能让他们哭爹喊娘,死上一大片,别说烧山,连营地都扎不下来。”
师妃暄垂首沉默。
风萧萧幽幽的续道:“李渊给颉利的信中写有密约:若入长安,民众土地归唐,金玉缯帛归突厥。若能救臣,不侵百姓,征伐所得,子女玉帛,皆可汗有之。”
他这番话充满怨意,像是在说“这就是你们慈航静斋一力扶持的门阀,居然如此德性。”
要知他和石之轩这两个魔门魔头在耍阴谋诡计的时候,都千方百计的设法不让突厥人搅局呢!李渊居然就敢引外族入侵,根本不理会中原安危,只管他李家一家平乱。
师妃暄叹道:“死者已矣,妃喧无可辩驳。”
死者当然是指李世民,她是表示慈航静斋支持的只是李世民,而非李阀。
风萧萧冷笑道:“就算没死,李小子终也免不了杀兄弑父一途,这等行径,我真可代表魔门倒履相迎,让他来当这个邪帝好了。”
“古往今来成大事者,谁不是心狠手辣之辈,凡挡着帝座的障碍物,一律均被清除,否则根本没当皇帝的资格!这点道理夫君自然知之甚深。”
师妃暄神情平静的抬起头,凝视着风萧萧的眼睛道:“妃喧早就投降,是非对错已无需辩驳。只期盼夫君能给妃喧和妃喧的师门留一些安心修禅的空间,除此之外,并不奢望多少厚待。”
风萧萧看她一对眸子清澈坚定,不由暗叹一声,心道:“妃喧终还是心向她师门多一点。”
师妃暄好像察觉他心中所想,往他贴近半步,几乎抵他怀中,低头颤声道:“若易地而处,妃喧也会为风郎留下安心静修的空间,并陪伴左右……”
她玉白的仙容上蔓延出几缕晕红,虽和风萧萧亲昵多矣,却仍不适应在光天化日下表露自己心迹,自是难免羞涩。
风萧萧轻轻牵起她的手,果然不做声了。
风雪冷哼一声,似乎一语双关的娇叱道:“鼠辈胆大包天,终难逃一死。”忽然从背后擒出一柄黝黑中泛着暗红色泽的巨剑,纵身跃下,白裙风中飘舞,如仙子凌空,手拽法宝,坠击凡间。
绕到关下,先行探查的几十名突厥骑士全都瞧得目瞪口呆,然后便头颅成片飞起,颈上血练飚射,腾漫如雾,竟比夕阳下映照下的晚霞还要鲜红……(未完待续。)
第五百一十一章 战起
玄铁剑实有两柄,一柄风萧萧留给了木婉清,风雪手中那柄却一直携带在身,不过随着她的武功精进至强,有无这柄神兵在手已无分别。
反而因携带不便又尤其显眼,在当初逃出梵清惠等人追踪的时候变成了负担,于是一直掩藏于长安郊外的一处瀑布旁。
但此巨剑无比沉重又无坚不摧,一经挥动,便是旋斩一片,擦上便是断筋裂骨,挨上一下必定丧亡,乃是纵横战阵的最佳兵刃,所以风雪来萧关前将此玄铁剑取出,此时临凌空一剑,瞬间便将十数名骑士连带胯下马匹一斩为二。
不过两个呼吸,几十数名突厥斥候便尽数覆没,甚至连惨叫身都来不及发出,高飞血扬的人头马头接连落地,满眼血腥,处处凌乱。
风雪倏然持剑飘退十丈开外,浑身点尘不染,片血不沾。
她回眸一眼,冷冷扫上高高的城墙,掠过不动声色的师妃暄,最后对上风萧萧的眼睛,露出询问的目光。
风萧萧思索少许,轻轻点头。
不能让突厥人安心扎营,否则攻城的手段必将层出不穷,人家可有十万大军,真要立稳脚跟,挖山填土都能将萧关给堆平了,他们三人武功再高,人数却实在太少,没法完全取代大军守城。
风雪见风萧萧示意,身形一闪,消没于山道。很快山下突厥人扎营的谷地便战鼓擂鸣,传来震天的喊杀声,但从迅速凌乱的火把光芒便可看出,风雪根本是如入无人之境,冲杀无忌。
要是能直接干掉颉利似最好,不过风萧萧也知颉利出现在前军的可能性实在不大。何况突厥皆是骑兵,一旦千军万马飞奔起来,便是黑压压的铺天盖地。
陷入战阵之人只怕连东西南北都别想分辨清楚,实难在万军之中取上将首级,除非颉利傻到自己上前挑战。
从高高的萧关上极目下望,突厥大军如同蚁群堆积,将本来广阔的山谷挤得密密麻麻,与之相连的平原之上,更有一眼望之不尽的火把如同硕大的巨龙迅速由远至近,气势熏天,蹄声轰隆,必是突厥的中军主力。
风雪武功再高,玄铁剑再是一斩一片,刮起无人能挡的腥风血雨,但于无数人铺开的阵势当中,实在很不起眼,就像湖泊中砸落了一块巨石,激起荡波巨浪,但也仅此而已。
其余大片地方的突厥士兵任旧有条不紊干着自己的事,或攀山、或架柴,更有数千人绕过乱阵,举着火把循山道而上,排成一线连绵蜿蜒的长蛇,摆明打算攻关……
风萧萧一发现风雪无法对扎营的突厥人造成太大的影响,只能发出啸声,让风雪回转,打算死守,只能倚靠萧关之雄,才能暂时抵消掉突厥大军压倒性的人数优势。
毕竟突厥人真想要填平萧关,也绝非一朝一夕的事情,或许能守到宋家大军来援。
其实风萧萧完全多虑了,突厥人纵横草原,的确精擅弓马,人人勇武,却尤不善攻城守城,绝不懂中原人那些攻城守城的兵法战略。
若赵德言还未丧命,或许还能为颉利出谋划策,建造攻城器械,步步为营,可惜魔帅已死,虽然风雪和风萧萧凶名滔天,连“武尊”毕玄都丧命在先,但颉利也根本不会放在眼里。
要知他带甲兵十万,已可无敌于大漠草原,怎能相信区区数人就能拦住他的千万铁骑?何须弄些机巧花哨,只管帅大军直接踏平……
不多时,夕阳渐没,但东北两山燃起火光,发着刺眼的炽芒,冒着滚滚接天的浓烟,仿佛被后裔射下的两个太阳,坠落在萧关之前,将夜色笼罩的高山大河渲染的仿佛地狱中的白昼,连灿烂的月光星辉,也相形失色。
其景壮阔至令人瞠目,恐怖至令人生畏。
浓烟随着熊熊烈焰,像黑龙般随风蔓延,冲激萧关城墙,但毕竟相隔太远,风又不顺且大,虽然令人十分难受,却并不影响视线。
一大群突厥士兵舞着弯刀,护卫着一群抗着巨木、长梯的士兵飞驰而来,停步在关下。
一阵震天长笑蓦地响起,无数的突厥军同时叱喝和应,由近至远,连绵不尽,谷内山外皆摇晃颤抖,声势骇人。
颉利可汗在众人的簇拥下,出现在与萧关相对的一座山峰堡寨顶上,大笑道:“邪帝果是不怕死的硬汉,区区三人居然就敢螳臂当车。”
虽然可以完全屏息,不受烟雾影响,但风萧萧三人还是以湿巾蒙面,循声望向峰顶堡寨。
风萧萧道:“在风某看来,不过一群土鸡瓦狗,举手投足便可灰飞烟灭。”
萧关城墙与对面山峰看似相隔不远,但只要还不会飞,就休想越过这自然的天堑,而山崖太高太陡,突厥人又善弓箭,半空难以借力,强冲是上不去的,否则风萧萧根本懒得打嘴仗,早抄家伙直接上了。
颉利怒道:“死到临头仍敢大言不惭……”他拔金刀一指,又喝道:“你身边两个女人,谁是风后?”
风雪前踏一步,挥动玄铁剑,击在城墙上,登时碎石崩裂,往下激射,关下响起十数声凄厉的惨叫,排好的阵型也为之一乱,竟有数百人慌乱散退。
风雪冷冷道:“正是本姑娘亲手揪掉了毕玄的脑袋,然后一脚踩碎。”
她声音不大,却似乎有种惊人的魔力,声音所传过之处,就算听不懂汉语,突厥人仍被强夺胆气,寒意彻身,气势为之怯馁,谷内山外,陷入死寂,唯剩漫山遍野的火把噼啪乱响。
颉利脸色剧变,大怒道:“你最好不要被生擒活捉,否则本汗必将你投入兵营,转营轮死,动手!”
风雪浑身煞气溢散,竟然破散周身浓烟,手中玄铁剑更显出肉眼可见的气劲波荡,嗡嗡鸣响中,空气凝霜。
师妃暄不禁打了个寒颤,忆起风雪的狠辣手段,竟忍不住退开半步。
风萧萧则往风雪含怒的玉容瞟上一眼,心道:“颉利你胆子可真大,你要倒霉了,知道吗!”
这时,战鼓声震天响起,关下蓄势以待的多队突厥精兵,舞动大刀,弯弓搭箭的疾冲上来,木桩往门撞,云梯架向城墙,潮水般涌至,声势骇人。
风雪静静看着云梯轰然架上城墙。
一群剽悍的突厥人喝含舞刀,攀上云梯冲来,她抬剑一挥……仿佛无形的罡风凛冽吹过,云梯和人体霎时破碎,血肉糜烂,木屑激扬,席卷成风,转旋成灰。
一剑之威,竟至如斯,指天天崩,划地地裂!(未完待续。)
第五百一十二章 击破
萧关上下,尸体乱横,腥血横流,断箭碎刀四处散落,全然一片恐怖的地狱景象。
腥血染红了数片城墙,一层还未来得及干涸,又会被铺上新得一层,层层叠叠,似红漆刷墙,直落入堆积如坡的尸体上,最后将烂成血色的泥浆,被前仆后继的突厥战士踩得稀烂溅起,散发着可令任何人不安的血腥气息。
突厥战士密密麻麻的扑向城墙,恐怖的情形就好像群蜂附巢,只不过放大千倍万倍,令人望之头皮发麻。
永远没有尽头的杀戮,让风萧萧根本不敢放开手脚,只能以最省力的剑法,最迅速的杀人。没有剑气纵横,也没有气劲激扫,纯粹的剑刺入喉,夺命夺魄。
没有人能挡住他一剑,更没有人能击中他一剑,他像旋风一样在城墙上来回纵横,一刻不停的将涌上城墙的活人变成死人,然后仿佛被秋风扫过的落叶一般,凌乱的飘坠。
风雪则肆虐在城墙之下,玄铁剑好似蘸墨得毛笔尖,一笔勾下,便是枯藤老树、片片梅花,燃烧的高山是背景,鱼龙舞动的长裙是留白,将巨龙般涌向城墙的火把,来回截断,居高俯望,犹如截断江流。
师妃暄最具凌波仙子飘逸状,手中的色空剑每每倏然几点,三五个突厥大汗就踉跄的从云梯上滚落下去,同时带倒十来人一起跌落。
一开始风萧萧还没在意,暗忖这小美妞果然一副仙子心肠,讲究佛门慈悲,这种情况居然都不肯开杀戒,但在他留意观察下,发现其中大有玄机,不由暗忖原来师妃暄才是手段最狠的那个,比他和风雪都要狠,而且狠得多。
盖因她只以剑尖截断突厥人的双腿血脉,这一下滚落城墙云梯,至少能害得十来人摔成半死,最好的结果也得落个筋断骨折,十天半月也休想站得起来。
而一个人倒下去,起码需要三个人搀扶照顾,远比一剑杀死一个人更能削弱突厥人的战力和士气,击伤几十,就等于杀伤一片。
她虽然手上连一条人命都没有直接剥夺,但远比杀人还要令突厥人头疼。
佛口蛇心,不外如是!
看破这一点后,连风萧萧都不禁心生寒意,但很快便兴高采烈的学得有模有样,却没招呼关下的风雪一起,因为风雪杀起人来实在太快了,就好像挥着巨大的火把冲入蚁群,随手一转便死一大片,一力降十会,玩机巧反而是拖累。
对面山峰堡寨上,不光是颉利骇得头皮发麻,一众扈从更是瞧得面青唇白,浑身发软,几乎连刀都拿不稳当。
颉利乃是纵横草原的雄主,他身边的扈从人人都是从尸山血海中闯出来的勇士,可谁也没见过这种绞肉似的恐怖情景。
换做几个时辰前,要是有人说区区三人就能拦住他的十万铁骑,颉利只会认为是个天大的笑话,然后把那人剁碎了喂狼。
草原上软弱就是原罪,就可以随便欺负、随意蹂躏。
如今颉利却觉得这个笑话一点也不好笑,面色铁青,指尖发白,握刀甚紧。
没人能不害怕毫无意义的死亡,而且还无休无止,看不见丝毫希望,颉利当然也不例外,只不过大半夜的功夫,居然便已死伤近千人,可见激战惨烈至极点。
但颉利又实在咽不下这口气,若他领着十万大军却连区区三人都拿不下,甚至吓得逃跑,往后哪还有脸面在草原上称王称霸?
他只能恨恨的下定决心,就算拿人命去填去耗,也要填平萧关,将那强得不似人的三个人活活耗死,双目凶光大盛,挥刀往前狠狠一砍,喝道:“上,我看你风萧萧能得意至何时!”
可汗的愤怒很快转变成现实的恐怖,战鼓擂鸣,一直矗立不动的金狼旗夜风中中疯狂招展,开始沿着曲折蜿蜒的山道迅速推进。
关下来回冲杀的风雪尚游刃有余外,风萧萧和师妃暄皆感到压力大增。
最大的压力,来至劲力惊人的羽箭,而且一来一片。
强劲的弓弦忽然间更加暴响,如掺着暴雨的雷鸣,令人心悸的“嘣嘣”声,铺天盖地的震撼起来。
没人能无视这种连绵不绝又精准刁钻的箭雨……不,根本是箭墙。
这是近百人的合力,再通过强劲的弓弦放大数十倍,然后电射而至。
风萧萧以剑破箭,仿佛拨开直落身前的羽箭瀑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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