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冥酒推销员-第7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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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动也不能动。
我眼睛发黑头晕目眩。
水光荡漾中,我在水中的倒影看得不是很分明,似乎正在渐渐支离破碎。
然后波纹又慢慢平静下来。
我再次打量水中的倒影,但那张面孔仍然模糊不清。
身体仍然一动也不能动,我在心里微微叹息。
口不能言,所以我只能在心里说:“你是谁到底想干什么”
他说:“喝水吧、喝水吧”
我说:“你吓不到我。”
水纹再次摇动。
这次出现的影像相当清晰,是一张黑猫的面孔,一对大眼睛。
我再一次怔怔地和它对望。
正在这个时候,鼻孔一阵说不出的痒;我就自然而然地抬手想要去揉一下。
手背刚到下巴位置,鼻孔处一热,叭嗒一下,一滴血落在手背上、还顺着手往下淌
我大惊,连忙伸出一只手捂住鼻孔、沾血的那一只则赶紧缩回来在衣服上不停地又揩又擦。
然后马上站起身离开泉水。
小黄猫则箭一样地蹿过来,对着池子里的水面大叫:“咪嗷呜”
我这才发现自己能动了。
顿时出了一身冷汗
这时稍远的地方又有一个苍老的声音传来:“小黄、回来”
我抬头一看,只见我的身后五十米左右站着一个满头银发、戴眼镜的老奶奶,脸上带着温和笑意。
小黄猫就转身朝她跑过去,然后一下蹿到她的臂弯里坐下。
感觉这一切就象是做梦一样。
老奶奶朝我打招呼:“小伙子,你好啊”
说完却又低头絮絮叨叨地数落小黄猫:“叫你慢点、慢点,老是不听你不知道奶奶老了吗一转眼就没了影儿、顽皮”
我心说:呃,原来不是野猫,是家养的啊。
正在不知道如何是好的时候,老奶奶又对我说:“小伙子,谢谢你给的肉干啊”
接着她又像个孩子似的,指着我格格笑个不停。
我有些莫名其妙。
老奶奶递过来一块毛巾:“擦擦你的脸吧,小花猫似的你这是心火太旺喽”
我这才反应过来,大概是自己刚才慌乱之下把鼻血揉在脸了上。
连忙抄起衣襟擦脸。老奶奶的毛巾太干净,我怎么好意思拿来糟蹋
但老奶奶可不管这些,她见我这样,就自己提着毛巾到池子那里去蘸水。
我光顾着擦脸就没注意到、也就没有提醒她水池里有凶险;而等到她拿着拧了一遍的湿毛巾回来、又不由分说地给我擦鼻翼、颈窝。
这种好意真的没办法拒绝。
老奶奶告诉我:
这眼地泉的水质很好,但是现在除了不明就里的远路人以外,很少有人愿意喝它。
原因是这里死过人。
大约二十多年前,有一个佩枪的公家人下乡办案;也是走到这里、口渴了,刚好看到这眼泉水,就在池子边俯下身子去饮水。
但是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腰间的枪突然走火,子弹击中了它的主人。
据说当时这个公家人的死状很惨烈,因为他在中枪以后因为疼痛难忍,一头扎进池子中起不来。
枪伤再加呛水,荒山野岭的,被发现时已经没救。
最吓人的是那一池子水都被血染红了。
她对我说:“小伙子人善良、心性也不错,再见吧”
“呃,奶奶您住哪儿”
但是老奶奶只说,以后有缘的话自然会再见面。
我再次回到那眼泉水,以它为中心,在周围转悠了好一阵。
功夫不负有心人,我一总共找到七棵槐树桩,如果以它们所在的位置为端点画出连线,明显可以发现它们是这样排列的:西边一个点,中间四个点,然后向东一条线排列着两个点。
泉水位于中间四个点的核心位置。
我蹲在地上把这些点和连线画出来研究了一下,看得出来,这种术法,格局原理和王猫儿在地窖外的布置差不多。
然后又是另外一种手法,但是对前一种术法显然有着故意破坏的成分在里面。
因为每棵槐树都只剩下树桩、而且都是枯死的,因为它们都无一例外地被钉了一枚铁钉,从上面的锈迹来看,年代已经不短了。
虽然暂时还无法知道是谁布置了这个符阵、后来有意破坏的又是哪个术法门派中的前辈,但是显然这几枚铁钉正是关键所在。
根据上面这些我还可以推断出来,大概这些槐树先是被有意砍伐掉、然后再钉上铁钉,或许还有其他我没有发现的手段,这才彻底断绝了槐树的生机,让它们不能再抽芽生长。
虽然不知道他们为什么要相继这么做,但如此争斗的方式,可不是一件让人愉快的事情。
另一方面,我吃惊地发现,后面搞破坏的这位比起前一位显然要高明得多
因为他的目的很明确,就是要让槐树死掉。
我发现,他的手法就是点到为止;达到目的以后,先前的符阵格局他却没有过多破坏,而是巧妙地加以利用。
后面加入的符阵格局和前面的格局分明是两种相反的作用力,但在他这么一弄之下,相互纠缠、反而就此形成了一种奇妙的平衡。
就象敌对的双方,后来的这位并没有彻底摧毁掉对方的防护措施,而是用了一种借力打力的方法,将对方的格局化为己用,更进一步扼杀了槐树死而复生的任何可能。
既然如此,在知道真相之前,我当然也不会贸然行事,因为如果冒失地破坏了目前的这种平衡,谁知道又会造成什么样的后果无论好或坏,都是我无法预知的。
234第234章权宜
我对着这个巧妙的符阵格局惊叹了半天,这才小心翼翼地分别从七个树桩上取了一片树皮,然后来制作我的简易木笼。
取下树皮以后,我再用小刀将它们切成筷子粗细的长条,然后再进行捆扎。
最后成形的东西,说是木笼,其实从外形上说成栅栏或者盖子更贴切。
不多时准备工作就完成了。
我就把木笼轻轻地覆盖到地泉上面,同时念了一段咒语。
咒语的意思是:出来吧,出来吧。
然后我再象先前那样,半蹲半跪地,透过木笼朝泉水里观察。
等了一会,水面的光影再次无风自动,我的意识再次恍惚了一下。
还好,木笼的将我保护起来了。
那个地泉里的水鬼又开始对我说话:“喝水吧、喝水吧。”
我轻笑着说:“你不会记不得我了吧又来这套没有用的。”
一道黑暗试图扑向我,但是在触碰到木笼以后却反弹回去,他就惨叫一声:
“老子一枪崩了你、崩了你”
我在心里叹了口气。
果然不出我所料,这就是手枪走火打死了自己的那位。
或者说,是那位的执念。
这么多年过去了,他却还在和这潭水纠缠着不肯罢休;也可以说,他还在和自己过不去。
我说:“你的枪法太差,只能打中自己、又怎么能伤到我”
这话顿时激怒了他,我看到泉水开始象沸腾一样翻滚起来。
他咆哮道:“喝水,喝水你不喝也得喝,吼”
然后水花四溅从木笼缝隙里飞到我的脸上。
凉凉的,但我没有抬手擦拭,继续说:“枪没打死你,这么小小一潭水都能呛死你,唉”
他更是被我气坏了,将更多的泉水掀到木笼外面。
但是除此之外他就无计可施了。
当然,并不是我有着恶趣味或特殊的嗜好、也不是我不尊重枉死掉的那个大叔。
事实上泉水里的水鬼已经不再是原来的他、而是一个危险的怨魂。
我既然要管这件事情,就得先压制住他,再来寻找我想要的答案。
总之我花了好大的功夫来挑动和激怒他,让他把自己折腾得累到直喘粗气。
又等到他渐渐没有了怒气,我这才说:“看吧,事实上你再怎么努力也没有用的,你还是放弃吧、我来帮你解脱。”
也不管他同不同意,先来制作容纳这只可怜水鬼的法阵容器。
这一次我打算虚拟出已经被水鬼熟悉了的眼前环境。
所以就像是写生一样,我比照着面前真实的地理环境开始“画画”;因为之前在斗月控制的那个画面空间内,在构建隐身法阵的过程中,通过绘制虚拟图层,我在这方面已经有些心得。
而这一次要构建容纳一只水鬼的空间,其实很轻松了,只要虚拟出一眼地泉来,而周围的环境则随便勾勒一下就行。
这个容器在框架上就是借鉴了七棵槐树桩的符阵格局来进行的,在此基础上,我绘制了能够模拟泉水、和水流的一个相对闭塞的环境,水鬼将被限定在这个范围内活动;我用术法把水鬼装入一个旋涡式结构,画在容器底部正中。
》
然后是一段催眠咒语,能够让水鬼沉醉在臆境中。
接下来又是几个能够能发水鬼回忆的引导式提示。
从道理上说,我在容器里用术法构造了一个虚拟的真实。
这是从鱼缸养鱼得来的灵感。
也就是说,对水鬼而言容器里面的玄机就是他想要的真实,会让他心甘情愿地接受这种饲养金鱼式的处置方式,从而也就避免了他寻找替身的恶念。
而对我们来说,这一切是缰绳,是穿过折鬼灵魂琵琶骨的锁链,是他执念的归宿。
我把这个术法构造叫做衔尾鱼式闭环,也就是鱼儿互相咬着尾巴的结构。
你别说,我还是有些沾沾自喜的小得意的;因为这个闭环和鱼缸的圆形契合很好、简直完美
我开始心无旁骛地闭上眼睛,让意识进入一个鱼缸一样的透明世界中去。
我仿佛看到鱼儿们正在水中自在闲游,追逐、争食、不时吐着气泡。
哦,其实不是鱼,我知道那是脑海里的术法符号形成的幻影,仿佛它们一直都在那里、不是我想到才兀然出现的。
但我并没有想要去捕捉它们的念头,我在看他们怎样游动、怎样和赖以生存的水进行交流。
没错,就是交流
接下来就要帮助水鬼乔迁新居了。
因为之前在池塘边用倾倒白酒的方法让金顺现了形,临出门的时候我特意向王猫儿讨要了一瓶白酒,现在正好用得上了。
于是将酒瓶取出来,往地泉里滴了差不多七八滴酒液。
果然又和金顺的魂体遇到酒的情形一样,我在地泉里果然看到一条不停翻滚的透明身影,紧接着我又加了一滴酒液,让这只魂体酝酿大醉失去抵抗力。
从泉水抓取魂体的手法,之前我在池塘边看王猫儿运用过一遍,到家以后还特意向他讨教了一番。
这次我自己实践起来倒也顺利,就和从水里抓一条鱼的难度差不多。
水鬼就被转移到我为他定制的容器里面了。
其实这只是权宜之计罢了,制作容器只是方便我把它带走。
我已经为他规划好了去处。
地龙河里不是有一只大水鬼么我不如把这只水鬼带到它那儿去,让他来管理好了。
让水鬼们都集中到地龙河里、并接受大水鬼的管理,这样既不会到处生事,又可以让空们同类相聚,集中力量做些正事。
差不多耽搁了两小左右的时间。
归心似箭,但一路走来却总遇到小麻烦。
不过现在总算妥了。
其实我现在最紧要的事情是赶紧回到沙柳镇的家中,去看看老爸现在是不是有消息留给我。
之前王猫儿说得很明白,老爸是遇到了难题为了保护这才把我送走。
不过我虽然急着要赶回去,但是却也知道自己该小心谨慎,不能自投罗网给老爸再找麻烦。
不过,现在处于隐身状态,也许又是好事,因为一定程度上方便自己暗中行事,看看能不能帮得上他的忙。
有趣的是,现在的我完全是个透明人,所以干脆连车票钱也省了,扒车真方便啊
我在路边终于等到一辆载客的中巴车,这就准备前往沙柳镇。
235第235章山崩
俗话说,赶早不巧,我才刚一到达沙柳镇,就得到了旅游资源开发考察专家组到达的消息。
其实根本用不着打听,因为城内主要街道上的布置喜庆而欢乐,最近又不逢什么节目,那么这样精心妆扮市容自然是为了迎接贵客了。
再往里走,什么“优化结构、产业升级”以及跟旅游有关的灯牌广告就更多了。
虽然广告内容并没有板上钉钉一说,但口气委婉并不能掩饰愿望的热切,明眼人一看就知道这是在为什么作准备。
当然这些都不是我最关心的,欢乐和期待都还在领导们的小圈子里捂着,不到完全放开的时候。
我只想尽快赶回家去看看老爸到底什么情况。
但是,我现在是个别人视而不见的透明人,即便走在阳光下也像个游魂;最重要的是,在城里可不像在外面一样方便搭车,只能慢慢地从南向西穿城步行。
这样就不可避免地要从文体广电旅游局的办公楼前经过。
从前我和标哥来过这里,所以我慢慢走过大楼的时候不禁有些莫名的感慨,忍不住稍作停留,观望了一番。
结果就意外地看见几个熟人正从大楼里面出来。
徐副局长,汪姐,标哥,竟然还有我
顿时愣了。
没错,和标哥并排走在一起的那个人,容貌、神情、衣着甚至就连走起路来的姿势动作都和别无二致
“”
我呆若木鸡地在原地站了一分钟,突然发疯似地朝他们狂奔过去。
当然,这时的情形仍然和我刚到达江家村时一模一样,我明明是和那个我对撞过去、但却是两具影像交错对穿而过。
我甚至还嗅了一下,那个我的气息就是我自己身上的味道。
一下子,整个人都不好了。
按说我有着在江家村时的经历,知道老爸已经用鬼门术法改进制成了千幻面具,但是那也仅限于改变佩戴者的容貌。
而我现在碰上的这个冒牌江恒,就连他说话的声音和我都是一模一样的。
刚才和他的身形对穿而过的时候,我特意看了一下,他身上穿着的就是我的衣服。
还有,我能闻到他身上带着股冥酒特有的味道。
呃这叫我怎么说
这么说吧:我敢肯定,就算他人是假的,但是他身上穿的、用的,没有一样不是我自己的东西。
那么我现在能用什么来证明自己才是真的、而他才是假的
老爸呢老爸知道这个情况吗
不行不行,我得马上回家去看看,这倒底是怎么一回事
急匆匆地再往前走了一段,正好前面是一家餐馆,有个哥们在门口停下他的摩托,正在往地上搬采购来的气罐子。
心急火燎的我再也顾不得那么多,于是趁他一转身的功夫,就偏腿骑上摩托车,发动、加油门,摩托车就轰鸣着往前奔。
只听他在后面声嘶力竭地大喊:“哎呀我的摩托”
“对不起了哥们”
我在心里说。
我当然只是为了尽快赶回家罢了,相信失主很快就会追上来,毕竟县城就这么大点地方,到时再让他把自己的摩托车骑回去吧。
我现在倒是方便了,只不过在失主或者路人的眼里,他们是看不到我的,只能看到一辆空无一人摩托车在自行向西急驶,这一幕该会有多诡异
有了摩托车就是快没多大一会我就来到自己家大门外,但是两扇铁门严丝合缝地关着,还上着防
盗锁。
我这才想起来,自己是光着身子出现在江家祖屋的,身上不要说钥匙了、就连一丝半缕都没有留下。
现在要怎么办实在进不去呀
我着急地凑过去,用一只眼睛透过门缝朝里看,希望看到老爸活动的影子,那就好办了。
但是只能看到空无一人的院子,堂屋的门也关得紧紧的。
而且也才这么一会的功夫,摩托车的主人和他叫来的帮手就骂骂咧咧地赶来,这速度可真不慢哪
不过我已经把摩托车熄火停在了路边,失主赶到就扑上去紧紧按住他的摩托车,生怕它再次跑了一样。
这人和他的同伴自然是百思不得其解,都在说:奇怪奇怪,一定是闹鬼了。
紧跟着警察也赶到了。
这里算是现场吧警察开始讯问情况。
一伙人七嘴八舌地讨论了半天也没得出什么结论,警察只说这件事情他们会在附近调查一下,再说摩托也没丢,他们没有停留多大一会也就离开了。
好吧,我这才发现自己刚才太心急,竟然一下就把警察给招来了。
这样一来会不会被人很快识破是隐身的我回家来了呢
我的确是有欠考虑,不过现在这都不是最重要的,得先进家门再说啊。
幸好我之前在家的时候,因为父子俩不时都会离开,为省得忘了带钥匙的时候又找不到对方,我们在工棚里还藏了一把备用钥匙,我想那个冒充我的人总不可能什么都知道、什么都不会疏漏吧不如去找找那把钥匙看。
因为工棚里放置的不过是一些普通的制碑工具,重要的物件我们不开工的时候都是收回院子里存放的;所以工棚里没有贵重东西,很容易就翻进去了。
里面收拾得很整齐,看起来也是好久没有开工的样子。
在钥匙的地方还布置有法阵,我真的就找到了它,心里不由得大大地松了一口气。
接下来没什么好说的,从工棚里出来,开门进去、然后再掩上门。
院子里同样收拾得很干净,但是我一进门就闻到一股特别的味道,是香灰味、还有焚烧过纸钱的味道,我很确定。
嗯这是怎么回事
再看堂屋的正门和侧门,我不禁大惊失色
我家的门框上怎么会贴着白纸黑字的对联这可是家里有人亡故才会贴的奠联啊
这么一想,我的脑袋里就轰鸣了一下,马上用力去推门、踢门、撞门,但江家的大门又怎么可能很容易就进得去
我急怒之下倒也没有完全失去理智,就转身往后院跑去。
后面是玻璃窗,还有防盗条,但是我知道怎么破窗而入
没过几分钟,我终于喘着粗气弄开了侧门,一只手在砸玻璃的时候还被扎得鲜血淋漓剧痛无比。
但是这比起心中的惶急和惊恐,又算得了什么呢
我从自己的卧室冲出来,直接穿过堂屋下了地窖,可是,不但老妈已经不在那里,里面已恢复了从前的样子,黑暗、灰尘。
我张着嘴想叫、想哭,但是却发不出声来。
然后再飞快地出了地窖,在堂屋里沙发上坐下来,然后这才抬手去按动墙壁上的开关。
灯亮了。
我一眼就看到供桌上方挂着一个相框,竟然真的是,真的是老爸的大幅黑白照片。
眼泪便止不住地涌出来,我呆呆地凝望着相框颤声说:“老爸、老爸,你怎么”
急怒攻心,我眼前一黑,终于颓然倒下去。
236第236章江家有鬼
天塌了、地陷了,我一度以为自己也将随老爸老妈而去了。
但是等到从昏迷中醒来,发现自己还活着,于是就想啊:一定要好好活下去
既然老爸都不在了,我更要好好活下去,这样才能有恩报恩、有仇报仇。
这是我到家以后的三天。
江家闹鬼的传言终于在整个沙柳镇传播开来。
其实这个闹腾的“鬼”不是别人、正是我。
谣言的传播速度通常都是非常快的,街边摄像头拍到一辆“空无一人”摩托车诡异地自行驶到我家门外停靠、而且有失主证言,从这件事情开始,再到江家明明没有人居住但是到了夜间所有的灯都会自行亮起、不时还传出摔盆子砸碗的声音
当然,所有这些都是情绪失控的我做的,邻居们之所以觉得诡异和恐慌,一方面是因为老爸刚办完丧事、另一方面则是因为无论做什么他们都看不见我,这就很容易让他们联想到,莫不是老爸的头七,或者他有什么未了的心愿或者怨恨
一贯低调沉默的江家突然就出名了,街头巷尾都在人心惶惶地议论:江家已经成凶宅了。
这些都是我偶尔外出时听到的,而我对这些传言反应则是冷笑、希望谣言传得越远越好、最好弄到满城风雨。
也许这样就可以让领导们知道、让那个冒充我的人知道、让朋友和敌人都知道:江恒本尊回来了。
这是为什么
因为我感觉自己已经被整个世界都抛弃了,开始自暴自弃。
首先是老爸和老妈的消失不见,实在想不通。
就算老爸遇到再大的困难,就算他把我送走是为了保护我、然后自己决然赴死,他所作的这个决定我仍然不能接受。
我是他的儿子、而且已经是成年人了,有什么不得了的事情、不可以全家人一起面对
他们老俩口倒好,再怎么也算有个伴。
而我呢事实上我已经被遗弃了,一个人、而且变成像鬼魂一样的存在,这样子和死有什么区别
在这三天里,我把整个家都翻腾了一遍,差不多算是挖地三尺了,但是老爸老妈在屋子里的任何痕迹都在我到家之前被抹除得一干二净了。
我不信这是冒充我的那人能够做到的,应该是老爸事先把我送走以后才这样做的。
不管他的本意是为了保护我也好、掩藏他的踪迹也好,结果只能是:他和老妈都不打算要我了。
这是我感到最伤心的一点。
当然,我不是没有想过一种可能:或许是因为老爸失败了、才被某些强大的势力毁尺灭迹了。
也正因为如此,我才在家里可劲地闹腾,索性让邻居们都不得安生,全都来帮忙传播我家闹鬼的谣言。
因为我想把自己回来的消息传递出去。
如果老爸还有什么交待留给我,应该就会激活他临死之前的布置和安排。
就算这些可能都没有,那就告诉对手和敌人:我在家里,正等着你们来灭江家满门呢,快点来吧。
第三个用意就是通知冒充我的那个人了。
在我看来,他既然在各方面都假扮得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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