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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日夺舍-第30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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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了，想达到这种高度，必须依功法，按部就班修炼，不可能一蹴而就。李春知道，有人修炼到高深处，清醒控制梦境，居然能将白昼得到的残缺功法，于梦境中推衍完整，简直匪夷所思。
庄生晓梦迷蝴蝶啊，清醒与沉睡，不过一个事物的两方面，修炼达到那个境界，才知道是怎么一回情。李春觉得这个地球，也出过不少圣贤达人，他们是真正的大能。只不过他们流传下来的书，被人篡改太多，后人又喜欢考据，谬上加谬，真正关于修炼的内容被湮没了。
起身穿衣，推开门，一道香气飘逸过来，李春不由得食指大动。
陈春梅穿着崭新大厨围裙，在厨房忙个不停。
“你醒了？昨晚睡得还好吧？”陈春梅看见李春，笑着说道。
“睡得不错，这十几年来睡得最好的一觉，就是昨晚了。”李春答道。
“帮我才这几道菜端进屋去，不许偷吃啊，马上我去叫爷爷，一起吃早餐。”陈春梅指了指旁边的桌子。
李春将盘碗端进到桌上，陈春梅敲门叫醒陈东来，三人像一家人似的，坐在桌前开始一天的早餐。
陈春梅准备得很丰盛，西式的牛奶面包、煎蛋火腿肠；中式的小笼包、蒸饺、皮蛋肉粥、葱油大饼、豆汁，还有几样腌咸菜。
“小梅，这些都是你做的？”陈东来看着满桌子的早餐，仿佛太阳从西边出来似的。
“皮蛋肉粥和煎蛋火腿肠是我亲自做的，其他的是半成品，但有我的加工，也算是我做的了，呵呵。”陈春梅笑道。
“哦，原来如此，我还以为你大清早起来，剁馅、揉面、发面，包饺子、包子，还做了大饼。”陈东来端起碗，喝了一小口皮蛋肉粥，很享受的样子，“小梅，你多久没有做早餐了？起码有十年了吧？”
“平时忙嘛，今天家里来了客人，所以才下厨房做一下了。不过，爷爷你喜欢，我会挤出时间常常做早餐孝敬你。”陈春梅说道。
“呵呵，乖孙女，你这么孝顺，爷爷心领了，如果你能在研究所加快一点，胜过做早餐给我吃。”陈东来笑道，“来来，多吃点，小春，你是客人，小梅专门为你做的。”
李春笑着点点头，开始品尝，顺口也称赞几句。
一会儿，陈春梅转身走进了厨房。
陈东来望了望陈春梅的背影，再望着李春，招手示意有话对他说。
李春不解，欠身向陈东来靠近。
“昨晚，你有没有欺负我的宝贝孙女？”陈东来阴恻恻地问道。
李春感觉到一股寒意逼来，再看陈东来握住西餐的叉子，蓄势待发的样子，只怕自己一个应答不当，就会被其所伤。
“没有，绝对没有，春梅小姐对我有再造之恩，我对春梅小姐尊敬有加，岂能行无礼之事？”李春收起平时的语气，一本正经地实话实说。
“真的吗？晚上你们没有干什么？”
“绝无戏言，昨天我与春梅小姐在库房挑选了一些常用物资，回到家里，春梅小姐帮我收拾了房间，然后咱们互道晚安，各自回房睡觉。”李春不笨，还是隐瞒下了晚安的吻别。
“哦，原来是这样，嘿嘿，吃饭吃饭，这个西式煎蛋做得不错，多吃几个。”陈东来端正了身体坐姿，恢复了慈祥笑容，“其实，我家小梅各方面条件都不错，事业有成、容貌俱佳，好好谈个恋爱也是人之常情。不过，婚前那啥的行为绝对不行，我这把年纪的人都这样，小春，我看好你，努力吧。”
李春顺应陈东来的理念，口中唯唯、点头称善，心里却是苦笑。
样子，只怕自己一个应答不当，就会被其所伤。
“没有，绝对没有，春梅小姐对我有再造之恩，我对春梅小姐尊敬有加，岂能行无礼之事？”李春收起平时的语气，一本正经地实话实说。
“真的吗？晚上你们没有干什么？”
“绝无戏言，昨天我与春梅小姐在库房挑选了一些常用物资，回到家里，春梅小姐帮我收拾了房间，然后咱们互道晚安，各自回房睡觉。”李春不笨，还是隐瞒下了晚安的吻别。
“哦，原来是这样，嘿嘿，吃饭吃饭，这个西式煎蛋做得不错，多吃几个。”陈东来端正了身体坐姿，恢复了慈祥笑容，“其实，我家小梅各方面条件都不错，事业有成、容貌俱佳，好好谈个恋爱也是人之常情。不过，婚前那啥的行为绝对不行，我这把年纪的人都这样，小春，我看好你，努力吧。”
李春顺应陈东来的理念，口中唯唯、点头称善，心里却是苦笑。
第747章 回归重逢
告辞了陈东来和陈春梅一家，李春离开了江流城，返回了自己的系统。
重新掌控空间力量之后，纵然天涯之远，也不过是咫尺的距离。李春一步迈出，传送穿越空间，来到了系统的交易区。
系统交易区变化很大，建筑物多了很多，仿佛一个静谧的小镇。
一条小溪从远处山林的雾色中缓缓流出，注入小镇，然后向远处流去，消失在茫茫雾色之中。此景正是文人所感怀的那种蕴味，当是米泉亲自操刀的创意了。
李春虽想隐瞒行踪，但有两个人是绝对隐瞒不过。一人是管理交易区的掌控者米泉，另一人则是系统的临时代理苏沁芳。因为李春只要操控系统，就会被两人察觉。所以，他决定把自己归来的消息，先告诉二人。
米泉坐在一片山坡的古亭，喝茶看书打发时间，十几年的时间，就这么悄悄地溜走了。他现在已经习惯了这种生活，妻子江惜雪神子身份，每天都可以进入系统，女儿米雪也成为了神选者，一家三口都可以常常在一起。如果要评末世最温馨幸福的家庭，那就是米泉这一家三口了。
现在米泉担心的，就是女儿米雪每天的系统任务。他这个做父亲碍于系统的规则，很多事情不能明说，不过这不要紧，他可以在自己的最大权限中，给女儿以帮助。抱着父亲的金大腿，女儿虽然不知情，却一路幸福地成长着，在十二岁时，就顺风顺水地成为了候选者，算得上是破纪录了。
米泉明白，这一切都是李春所赐，没有李春，自己说不定已经变成路边的枯骨一堆了。他坚信李春并未殒落，一个系统主宰如果真的殒落，作为掌控者的自己，多多少少应该感觉到一点什么吧？
“米雪过不了多久，就是十八岁的大姑娘了，时间过得真快了。不知道小春什么时候能回来？”米泉掩卷轻叹，取下眼镜，揉了揉有点发酸的眼睛。
突然，他看见十米之外站着一个人，一名少年玉树临风一般，望着他淡淡地笑着。
“这是……”米泉感应不到少年的气息，也就是说，这名少年不是系统的神选者，但却进入了系统里面，而且还能找到这处古亭的位置。
这个古亭是交易区的一处秘境，除了他没有人能进得来，就连系统的临时代理苏沁芳，也不能例外！
难道是敌人？米泉猛然想起上古传下来的文献中，提到的系统大战。想到这里，米泉急忙戴上眼镜。这个可不是遇敌的防护动作，正常的异能者都会在瞬间与对方拉开一个安全距离，再观察对方的底细。十几年的平淡生活，将米泉身上的战斗素养，全部销于无形。
“你是……你是小春！？”米泉终于看清楚对方的模样，“怎么可能变得这么年轻？你究竟是谁？”
“老米，你好生看看，通过系统看看，系统不会欺骗你。”李春笑道。
米泉急忙联系上系统，确认眼前这名十五六岁的阳光少年，有主宰的身份，绝对是李春无疑。断肢可以重生，身体可以重塑，容貌当然也可以改变，但系统的主宰，却是永远不会变。
主宰就是李春，李春绝对是主宰！
“十几年了，十几年你到底去哪儿了？大家都在想你啊！”米泉快步迎上，一把抱住了李春。
“说来话长，咱们坐下来慢慢说。”李春笑道。
“我去通知其他的弟兄，他们每天都在想你，这下子好了，咱们黑松市要开始重新崛起，该和联盟好好算算这笔帐。”米泉放开李春，要通知其他人。
李春拦住米泉，说道：“只通知苏沁芳好了，就说有事情相商，让她来交易区。其他人就不要惊动了，现在不是时候。如果不是使用操控系统会惊动你和芳芳，我也不会向你们透露行踪。”
米泉一怔，随即点点头，立刻给苏沁芳传送去一条信息。
十几分钟后，苏沁芳风风火火地传送过来，踏入古亭，她望着米泉说道：“米老师，你这么急找我来，有事发生？”
米泉阳光时代是大学教授，苏沁芳则是在校大学生，所以她对米泉一直称呼为米老师。
“这位是……？”苏沁芳看见李春的背影，心中诧异。
往常米泉邀她古亭见面，商议的事情都是属于机密，但突然出现了一位陌生人，苏沁芳大惑不解。
李春从椅子上站起，转过身，看着苏沁芳，笑了笑。
“你是……”
苏沁芳看着李春的脸，神情蓦地呆滞。静静伫立，没有一丝声响，唯有眼泪从眼眶汹涌而下。
“芳芳，我回来了。别哭，都金丹后期的修士了，别哭了。”李春通过系统，单独向苏沁芳传音。
苏沁芳再也顾不上老米在旁，闪身奔到李春身边，紧紧抱住了李春。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苏沁芳才放开李春。
“你变得更年轻了，我却老了很多。”苏沁芳脸颊透着红晕。
其实她没有丝毫的老态，异能者的身体，在加上修炼的功法，苏沁芳的面容如十几年前大学生涯一般。多的只是一种蕴味，不显山不露水，融入天地的和谐。
“呵呵，你们都很年轻，只有我才是真正的老头子，再过几年，我就六十岁了。”米泉在一旁笑道。
“老米，你也没有变，还是四十几岁的模样。”李春笑了笑，“你为什么不去修复一下眼睛的视力？系统功能非常方便，却要戴着一付累赘的眼镜？”
“阳光时代读了几十年的书，一直都戴着眼镜，习惯了。现在人老了，内心有点怀旧，我想保留一点阳光时代的因素，偶尔也能感受回忆。”米泉笑道。
三人在古亭重新入座，李春将自己的经历告诉了两人。
苏沁芳也把尸界的事情告诉了李春，她的资料比陈春梅提供的要详细的多。
“目前还没有发现尸界的具体位置，丧尸的数量众多，还是占据了绝大部分的区域，人类的数量与之相比，少得可怜。每一个丧尸群占据的区域，都有可能是所谓的尸界。”苏沁芳介绍道。
“会不会根本没有所谓的尸界区域？智慧丧尸故意放出一个谣言，让人类拼命寻找子虚乌有的尸界？”李春问道。
“按照我们掌控的情报，尸界区域真实存在，那个地方是智慧丧尸的圣地，据传他们被斩杀后的复活，就必须要在尸界完成。这是我们攻破小尸界，得到的准确资料。”苏沁芳答道。
“小尸界？”李春疑惑。
“小尸界就是智慧丧尸、类人丧尸和堕落者，长期驻守的地方，也就是他们尸界圣地之外的大本营，大家都习惯称之为小尸界。人类与丧尸势不两立，他们攻陷人类据点，我们则攻破小尸界。”
苏沁芳说到这儿，停顿看了看李春，继续往下说：
“小尸界有堕落者居住，还是有办法找到，可以派遣异能者渗透进去。所以，现在就算是发现了小尸界，也没有惊动，各个势力都想尽了办法，向里面安插人手。当然，尸界也是一直不断地向人类生活区域渗透。双方最近六七年，并没有太大的冲突，暗战却是激烈。”
苏沁芳说到这儿，叙述被米泉打断。
“暗战的最终目的，是为了决战，最后的胜负还是要靠惨烈的对决。尸界偃旗息鼓，一心向人类社会渗透，当这种态势积压到一定程度，大规模的决战就要开始了。”米泉说道。
“已经积压了六七年了，如果真的打起来，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惨烈。以前的冲突差不多只在高层展开，没有牵涉到人类社会的中、低层，以后就很难说了。”苏沁芳点点头，赞同米泉的看法。
“堕落者都是一些什么人？”李春问道。
“各种人都有，一些异能者的异能力能够与丧尸相安无事，他们是最初的堕落者。这些人毕竟不是丧尸，他们还是需要吃饭睡觉，于是一批作为仆人的劳役也跟着被带入了小尸界。现在的小尸界大多数是异能者和他们的仆人，还有实力不高的类人丧尸。而战斗力极强的智慧丧尸处于金字塔的最高层，数量最少。只有他们中间的高层，才知晓尸界圣地的真正位置。”
“竟然会这样，这可没有想到。”李春若有所思。
“其实，智慧丧尸和类人丧尸，并不喜欢他们的同类。不过想想也在情理之中，智慧丧尸自视甚高，觉得自己是比人类还要高的生命体，怎么可能认同恶臭的丧尸？如果让他们在同类丧尸和堕落者之间选择，他们一般会选择堕落者，毕竟堕落者比丧尸更像他们的同类。”
李春询问，所谓的堕落者，是不是身具阴煞之气的异能者。
“不是，相反堕落者中身具阴煞之气的人极少。小春，你想想看，在咱们黑松市身具阴煞之气的人，就只有我与丁俊山，所占比例极小。堕落者也是如此，他们的异能力并不一样，但多少都与丧尸有些关系。当然他们中间肯定有身具阴煞之气的异能者，这一点不容置疑。”
第748章 再见黑子
李春说起自己与谷之瑶在白石镇相遇，一路达到剑宗，制服董春秋的经历。苏沁芳和米泉两人听得目瞪口呆，没想到天底下还有这种奇事。
“春秋那孩子太执着，我怕他落入修炼的魔道，好在遇上了你。”苏沁芳笑道。
“能不能过心中那道关，还要看他自己炼心的成果，这方面没有任何外人能帮他，我只是点醒他而已。”李春笑着说道，“对了，谷之瑶身体的经脉的暗疾，我已经给治疗好了，你回去可以传授一些修炼的功法给她。”
苏沁芳大喜，急忙替徒弟向李春道谢。
“之遥那孩子身世可怜，十年前，我路过一个避难所，当时避难所被不明凶手屠戮全灭。我在尸堆里发现了之遥，她正坐在身亡的父母旁边恸哭。估计是父母在最后一刻，将她晕厥藏在身下，才瞒过凶手，存活下来。我触景生情，心中不忍，就将其救了下来。”
李春又说道自己斩杀尸界老中青，并把灵魂之心送给了陈东来。米泉和苏沁芳连声惋惜，都觉得太可惜了。
“灵魂之心太难得到，至少我们就没有。联盟刘明湘那边，也许有一枚或者两枚，这也只是猜测。因为，他们对丧尸的情报和了解，在最近五年突然跃居我们之上，估计就是得到灵魂之心的原因。这是对方的高度机密，虽然我们想尽了一切办法，但还是无法确认真相。”苏沁芳说道。
李春莞尔一笑，“其实也没有什么值得惋惜的，让陈东来研究，以后我们找他要资料就是了。你们去找陈东来，肯定会被推诿，我亲自去要资料，陈东来还是不会不给的。”
米泉与苏沁芳都点点头，李春出马，效果自然与他们不一样。
商谈之后，三人准备各自散去。苏沁芳把储物项链交还给李春，至此，他所有的重要装备都原封不动地回到了自己的手里。
最后，李春告知两人，自己以后不再以李春的名字出现在公众视野。自己是谁，只需高层知晓就行了，现在自己的名字叫春英雄。
米泉和苏沁芳都读过有关大众心理的著作，明白其中的奥妙。
一个十几年没有露面的人，很多人都认定他不在了，已经成为了某段传奇。传奇之所以成为传奇，是因为他高高在上，远离大众的生活。如果传奇复活，重新降临，绝大多数人看见这个传奇不是神，而是有手有脚、一样要吃饭拉屎的人，信仰破灭，反而不好操作。
而且一个归来的传奇，你说这就是那人，肯定会有人怀疑。这时，对手只要稍微煽风点火、散布谣言，就足以引起大众的骚动，从而动摇底层。所以，李春的这个想法无疑是正确的做法。
翌日，李春来到吞天蜃兽的位置。这只上古神兽还是在沉睡之中，纵然外界天翻地覆的巨变，也无法让其清醒。
李春使用苏沁芳给他的灯笼，绕开蜃兽，进入到异空间。很快就联系上空间的神秘老者，穆尊者。
李春大礼拜见，谢过穆尊者对黑松市的援手之恩。
“道友，不必客气，我只是让他们不要忘记上古的契约，实际上我是无法走出这儿与之动手的。”穆尊者因为苏沁芳的关系，对李春也比较客气。他在浮空岛沏了好茶，款待李春。
李春问起黑子近况，穆尊者发出一条传音符，让黑子快点返回。
一会儿功夫，黑子返回浮空岛，看见李春，自然是高兴得上蹦下跳。
“老大，我等了你十五年啊，十五年的以泪洗面啊，我过得很痛苦啊！”
“别说什么了，咱们出去，把那些王八蛋揪出来，把账算清除。”
“老大，我的记忆好像恢复了一点，自己衍化出来一些神通之术……”
“对了，老大，为什么你变小了？原来是二十岁，现在只有十五六岁？逆生长……？”
黑子见到李春话特别多，李春也很是高兴，再一次拜谢穆尊者收留黑子。
“老大，别拜他，我记得他好像欠我很多很多钱……”黑子在一旁对穆尊者相当地不满。
“老黑，我可没有得罪你，这十几年，你在我这儿，要什么我给什么，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穆尊者苦笑道。
“就凭你对我这么好，我就知道上辈子你欠我很多很多。”黑子满不在乎，说话的语气蛮不讲理。
穆尊者愕然，随即摇头苦笑。
李春感觉双方气氛不错，友谊深厚的样子，便试探着询问穆尊者的底细。穆尊者只是简单说了一点，自己是本体的分神所化，本体则在秘境沉睡，其他的就没有再提了。
过了一会儿，穆尊者也向李春询问他的究竟。
李春也是大而化之，说自己前世是某一位面的修真者，末世之后，就突然恢复记忆觉醒了。
李春问起黑子的来历。穆尊者说黑子是上古某位大能，因为故意违反规则，被囚禁镇压。
黑子则满不在乎，“穆老头，你说我是上古大能，但是我却没有这方面的半点记忆，也得不到大能的实力。这种情况下，你就算说我是鸿蒙初开的第一人、万物之始祖，又有什么用？”
“老黑，你要想恢复记忆，等我本尊醒来，说不定于你有所帮助。”穆尊者说道。
“那你还不快点去唤醒你那位本尊？”黑子说道。
“本尊在那儿，我也不知道，机缘到了，他自会醒来。”穆尊者说道。
黑子在空中衍化出一个大大的鄙视符号，再衍化出一双巨眼，摆出蔑视的眼神。
“给你一个眼神，让你自己好好体会。”黑子说道。
穆尊者只有摇头苦笑的份。
李春在旁边听见猜测出了一点，估计穆尊者的本尊在秘境修养疗伤之类，为了怕分神不小心引来强敌，故意抹去分神中，有关本尊位置的记忆。这种事情在修真界常有，毫不稀奇。
倒是穆尊者如此地宽容黑子，简直到了放纵的地步，看来穆尊者的本尊，真的欠黑子很多很多的钱。
李春向穆尊者请教诅咒的事情，穆尊者对诅咒所知不多，他答应回头帮李春查查典籍，李春拱手谢过。
接下来穆尊者设宴款待李春道友，双方相谈甚欢。
宴毕，李春与黑子一起离开，回到了系统。
第749章 上古典籍
回到系统，米泉询问李春此行的结果，李春摇摇头。
“总会想到办法的，系统有不少典籍，应该有所记载，而且现在科学一日千里，说不定会有些突破。”米泉安慰李春。
“诅咒已经被压制，眼下无须担心。至于查询典籍，我正有此意。”李春准备搜寻系统保存的典籍，查询有关的上古秘辛，希望得到诅咒的线索。
黑子则陪着李春，帮他查阅典籍，两人一起用功，希望能尽快找到线索。
藏经洞，系统典籍保存的地点，位于一处空间秘境之中，只有主宰亲自引领，才能进入。
李春带着黑子踏入空间秘境。
映入眼帘的是一片黄沙，无边无际的荒芜。头顶的穹庐没有一朵云彩，单调乏味。空气中没有风，所有的一切仿佛死去似的，一眼望去找不到一丝灵动。天与地的两种颜色层次分明，没有丝毫的混淆，仿佛调酒师刚勾兑好的、两层不同颜色的鸡尾酒。
没有太阳，也没有月亮、星星，所有的光来源于一种不可知的无明，仿佛混沌未开的状态。这样的场景，仿佛一幅耐人寻味的科幻油画，咋一看很是震撼，时间一长就会让人受不了，有一种恶心想吐的感觉。
李春感觉得出来，这一切不是幻境，这儿是绝对真实的异域空间，地上的沙和这个虚空都是真实的实体。
他望了望前方，极目之处的地平线上，有一小点凸起。他迈步踏出，人并没有消失，这一步普普通通，就是常人的行走。
不过，大地却在变幻，脚下的黄沙大地急速向后移动，一步之下，凸起的黑点风驰电掣般地拉近，瞬间出现在李春面前。
在远处是凸起的黑点，在近处黑点就是一座山。这座山并不高，两百米左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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