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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来银河系女王-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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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的潜意识能够记下大量的东西,可就算记得再多,也不能还原一切,游戏的程序堪称完美。
摘下游戏头盔和护目镜的时候,花战的眼眶微微湿润。
真是的,都怪直接对大脑的刺激太强烈,冬眠的感觉无比真实,她才会痛的流泪。
从来没有这样的机会……让她无比真实地审视过往。花战的过去太匆忙,她还没来得及回味,就被推向了未知的地方。
她长长地舒了口气,从躺椅上一翻身坐了起来,红着眼睛去找吃的。
“嘿,我不请自来,不介意吧?”客厅多了位客人,是若拉,穿一身贴身的纯白抗菌服,手套还没摘下来,也不知道是怎么进来的。
花战看了一眼完好无损的房门。
“哦,我有一般情况下的准入权限,你如果不想被打扰,把门口的识别系统调到最高就行了。”看到人类的表情有点不高兴,若拉又解释,黑色瞳孔猛然收缩,坐直了腰板。平时大家都是根据权限选择进不进去的,好像地球没这个习惯?
其实,花战在担心眼圈红红的会被追问。不过显然是她多虑了,出门在外的欧希曼哪个不被风沙吹过眼睛?“泪流满面”才是他们的生活常态。
执政官的卧室,改造完毕后规格相当于地球的两室一厅,除了房间之间采用完全透明的高强度塑料自动门,一切风格与地球类似。
厨房基本是摆设,除了冰箱能放点东西,其他柜子都堆上了……各种没组装完的武器半成品。花战淡定地打开冰箱门,拨开一颗液体毒气弹,拿了罐装营养剂看一眼,超强刺激川式火锅口味,市面上的新产品,然后拧开盖子。
“没事,反正我刚才也不忙。”她举着罐子遥遥冲若拉举了一下,后者摆手表示不太饿,“你这几天都没来,在研究……熊猫作为生化武器的可能性吗?”
花战的话说得很迟疑,若拉那副认真学院派的样子,她就算觉得很不靠谱,也不会嘲笑。
两个人型生物坐在客厅里,若拉的姿势放松了一些,好笑地看着游戏头盔,“哪有,我来过不止一次了,但是每次见你都戴着这东西,等了一会儿又走了。”
“那也可以把我叫醒啊。”花战不好意思地灌了一口食物,沉迷什么东西总是不太对。
“不是要紧事。有军队离开,我们的主要工作就是检查武器质量确保开战后物资跟上,研究方面反而放慢了。”若拉说着,自己轻车熟路找到总控制器,不过半个手掌大的控制器可以操控整个房间用电的设备,打开3d电视,“他们今天返回母星,等到执政官回来主持事务,我们的研究也要开始了。”
今天回来?
花战看了看电视右下角的新闻简讯,果然欧希曼舰队的返程消息在循环播报着,“我以为,会很久呢。”
“大半个猎户旋臂都清扫过了,还是没找到敌人的影子。”和花战的叹气语气不同,若拉还带着没能打起来的遗憾,几根不听话的短发在头顶随着她说话的动作晃来晃去,“泰伦安大人……没有联系你吗?”
目光还放在新闻上,余光却小心地打量花战的表情,比人类略长的耳朵灵活地转向她。
心脏跳动速度不变,嗯……她不知道?
果然,花战摇头,“这些天我都是自己留在这里的。你在打量我的表情?发生什么了?”
不愧是曾经的优秀战士,观察力就是强!若拉赶紧把态度放端正,她还没准备好帮领导完成这个“如实相告”的任务,只能装傻:“没什么啊。”
“泰伦安战死了?”花战疑惑,皱眉,还是不放心。
“怎么可能,你用第一眼感知一下就明白,联系还没中断呢。”推断合理性太低,不过说完若拉才想起地球人没这个器官,就指了指电视,“要出什么问题,早就上头条了。”
这倒没错,泰伦安好歹是个执政官,吃饭噎着也能搏版面的。
画面里,战舰稳稳地停靠在宇宙港口,一批批衣着整齐的战士组成方阵通过军用太空电梯回到欧希曼,镜头运动和3d效果带来的观感绝对不输任何一部大片,光是用眼睛就能看到那股气势。战士全部带着线条流畅的白色作战头盔,所以看不清表情,不过花战发现头盔并不是完全密封的,还露出了一双耳朵。
泰伦安也在里面吗?
说实话,这些天花战并不是很想他。主要是那个因为bug出现的npc性格实在和本人太像,喜欢碎碎念地帮她弄这弄那。
不过现在,她却是想把泰伦安从那群人里找出来。
都是尖耳朵……很不好辨认吧?虽然欧希曼有发色瞳色的区别,可遮住脸还是分不清。不对,他们本族应该是可以分辨的,通过气味。
在花战认定电视直播里那个列队最前面的人是泰伦安时,房间的自动门无声开启,只是人类听起来没动静,若拉却很清楚。
有人回来了。
花战一无所知,仍然随着镜头的运动一一辨认,从没有藏好的发丝间找出那个深蓝近黑的颜色。
找不到。
一只手落在她的肩膀上。
起初还以为是若拉,欧希曼的民族文化对外高冷对内热情,一旦被他们认可,见面的紧紧拥抱都是档次最低的礼仪,花战立刻扭头看身边白色研究服外表御姐内心还是小姑娘的若拉,对方的两只手都规矩地放在膝盖上。
“你们不会比地球人多只手臂吧?”花战微微侧头问完,眼中闪着明了的色泽,立刻扣住肩膀上那只黑色衣袖的爪子,用力一扯。
“痛痛痛!”泰伦安立刻发出哀嚎声,身体前倾趴上沙发靠背,地球产品就是舒服,再蹭几下。其实这点力度根本没感觉,可是他喜欢看人类停止动作后的紧张模样。
花战问:“断了吗?”
“差一点。”泰伦安灵活地用手支撑靠背,一个翻身跳到前面坐好,伸出连红印子都没留下的左手腕,“你太用力了。”
根本不理他的夸张抱怨,花战用眼神指了一下电视里还在播放的报道,“你怎么不在里面?”
“我昨天就乘小型飞船出发了,速度更快,然后直接冲向母星。”自满地拍了拍胸口,浪费能源的执政官非常理直气壮。
“冲向?”花战不明白如何操作。
泰伦安拿起桌上她喝了一半的营养液补充能量,“设定好自毁程序,以最快速度坠落地表,然后我在坠毁前设定好驾驶舱弹出程序,中途离开,这样比坐战舰可以节约半天的时间回来……好辣好辣,这是什么东西?”然后去看罐子的标签。
若拉插了一句:“大人的跳伞成绩一向很好。”
“……”花战沉默,突然想到什么似的,暗红眸子盯紧泰伦安,“从太空站到东宫最多用几个小时,剩下的时间你干嘛去了?”
泰伦安急速喘息然后奔向厨房找水喝,假装没听见她说什么。川式火锅味营养液太辣了,地球人真可怕。
“你是不是调取了我的游戏资料?”这幅举动在花战眼里的可疑程度非常高,几乎等同于不打自招,“泰伦安你能不能解释一下,为什么一个根据我2014年记忆构造出来的世界,会有你?”
正在灌凉水的执政官耳朵转了转,还是向后背过去。
宇宙生物研究学会曾发布过一个结论,观察欧希曼人有没有做错事,比起语言更要看他们的耳朵。
像这样低头背耳的姿态,肯定心里有鬼!
“这点我可以帮忙证明,大人没有偷偷看游戏进度。”若拉非常勇敢地站出来维护上司,心里默默补充:因为调取资料的人是我。
花战一脸狐疑。
暗地里,若拉发出的信息素也发生改变,在无声地质问:“您到底还说不说了?”
“不知道怎么开口,万一她不信呢。”泰伦安用眼神回答,大口喝水的动作慢了几分。
再这么喝下去就要撑死了。
泰伦安步伐稳健慢慢走近,眼神透着决绝,嘴巴紧紧地抿着,不再是刚才逃避的样子,似乎是大战来临的前奏,停在花战前。
危险的味道。
这样居高临下的位置,让她有点紧张,连同若拉的心也提了起来。
“你听我解释这不怪我啊呜呜呜……”
下一秒两对泪腺同时启动,泰伦安一边流泪一边倒在了沙发上。
“有话好好说,你别哭行吗?”声音响得几乎连对面的西宫都能听见,花战一头黑线,不知道的还以为这里在搞虐待呢。她明明还什么都没说!
若拉心里已经对这种不靠谱领导绝望了,板着脸淡定地站起身:“大人您慢慢哭,属下先告辞了。”
下月奖金肯定又没戏,怪不得每年民众对军派人员的考评,泰伦安的分数总是不及格,一不及格商派就拒绝发奖金。算了,还是收拾东西弃武从商吧。
泰伦安把脑袋埋在抱枕里,花战从来不用这个,所以上面只有淡淡清洗液的味道,并没有人类信息素的甜美。他的声音闷闷的:“我没有调取你的游戏进度。”
“哦。”花战随意点了点头,把电视调到录播的军事天地节目。
“你相信了?”泰伦安的脑袋保持着抬起的姿势。
花战没有看他,注意力仍放在节目上:“你们不会对伴侣说谎,我也不喜欢因为小事纠缠。”
无非是那些过往的经历,看就看了,泰伦安也不像因为重蹈覆辙就笑她处事能力的人。从哪个方面讲,花战都是个简单干脆的人。
不纠缠,不矫情,有绝对的原则,但也不会抓住一点错处就紧咬着不放。
和发展派争得死去活来,不代表她不是个宽容的人。
“是懒得计较。”他笑了笑擦干眼角的泪水,“你看起来咄咄逼人的,但却相当宽容呢。”
据研究说这个种族的泪水清洁作用更强,因此看起来更加晶莹剔透,出产的“欧希曼之泪洗洁精”销量更是领先宇宙。
……真是个奇怪的民族。
从宣誓加入太空军的时候,花战就牢记着喜怒不形于色的古语,尽力营造出距离和神秘感。
在那个年代,相对弱势的条件下,她只能更拼命,更努力,女人想要比男人做的更好,哪怕是达到同样的高度,也要付出加倍的汗水。
但这里不同。
若拉从来不掩饰自己的弱项,执政官也是随意所欲,大家只要做好自己的事,就会得到尊重,不会因为要营造形象就故意收敛,太奇怪了。
被说中态度的花战,思维发散到了遥远的地方,看着同住一个屋檐下的室友,“我以为你要两三年才回来的。”
“怎么可能。”泰伦安失笑,“就算把整个银河系跑一遍也花不了这么久,我们失去了敌人的踪迹……不对,花战,我有很重要的事……要告诉你。”
“说。”转移话题吗?谈起正事他绝不隐瞒,可为什么不回答呢?
陷入深深阴谋论思考,花战却没料到,接下来发生的剧情,比欧希曼的行走树迁移方向还跑偏。
“你先找个地方靠一下,省的摔倒。”泰伦安让花战坐在靠扶手的地方,顿了顿又把自己怀里的抱枕递过去,示意她抱一下找安慰,“电视关掉,水也别喝了,万一呛着呢。”
花战开始失去耐心,“给你一分钟。”
“一分钟说不完的!”泰伦安反驳的语气有些强硬,看表情是相当严重的事,“那个……我虽然没有调取你的信息,但对游戏进度很了解。”
意料之中。
花战并不吃惊,“我不介意。”都是陈旧的往事了,现在为止知道的,恐怕也只有她和泰伦安两个。
很犹豫的神色出现在泰伦安的脸上,眉头蹙起,指尖无意识摩挲下巴,欲言又止最终还是开口:“那个世界的模型,是我构造的,然后根据你的记忆完善细节,我的出现,并不是游戏程序出了问题,你理解吗?”
花战随意点点头,虽然理解但不知道为什么他会纠结这点。
“游戏的世界依照我们的记忆建立,你之所以看到有我存在,那是因为系统根据我们的记忆判定出……你曾经的世界里,的确有我出现。”闭了一下眼睛重新睁开,泰伦安的声音镇定了许多,终于愿意面对这个事实,“你,能明白吗?”
“什么时候?”花战垂眸思考。一千年前,那时候泰伦安的爷爷都没出生吧,难道他也是依靠冬眠才活到现在的?
不可能,这段经历没听到谁提起过。
“严格来讲,我那时没见过你,但你一定看见了我,在五年前。那时候我的第一眼还没有坏。”提起那个特殊的日子,他直直地同她对视,目光诚恳一如初见,“2014年的花战,见到了五年前的泰伦安……所以地球等待的敌人,没有出现。对不起。”
花战抽了口气,抓住他的领口,力气大到手指颤抖,明知道不会被欺骗,还是一字一句地质问:“你千万,不要骗我。”
泰伦安眼睛澄澈却看不到底。
这是真的。
……
五年前,平淡无奇的一天,猎户旋臂附近,新上任的联盟护卫队总指挥在巡逻。没办法,联盟里不搞官僚主义那一套,就算是秘书长也得每天自己打扫办公室。
泰伦安的军衔还是星将,仅仅能驾驶战舰而已,但马上要升衔成为可以指挥舰队总将的他,也算年少有为。
每年的执政官在军派十三人组成的议会中选取,他的父母原是十三议会的成员,虽然很早以前就在战争中牺牲,战功没能荫蔽后代,可泰伦安也凭自己的本事加入了议会。
代监护人科恩总将,据说是惹恼了伴侣,忙着挽回夫妻感情去别的行星旅游,已经很久没出席普通会议了,连巡逻也是泰伦安代班。
执政官换届,第一眼的成熟期,两个特殊的日子对泰伦安来说都近在咫尺,他坐在指挥室,虽然眼睛看的是监控信息,心思却不知道飞去了哪里。
太平淡了。
和所有年轻人一样,他需要一点新奇的刺激,比如充满了金属辛辣味道的战争。
不过和同龄人相比,泰伦安不是个好战分子,在整个欧希曼人中,他的作风非常温和,即使在宇宙护卫队换岗是别的智慧生物迟到,也不会暴躁地无限投诉到上司那里。
温和的欧希曼,只是想让生活精彩一点。
每一天过去,他都能感到自己的第一眼迫近成熟,像差一点点就要开放的红萼花。
泰伦安轻轻哼着小调,手指还在给桌上敲个不停,给自己打拍子。
“警报!警报!”
刺目的红色光线笼罩了整个房间,接着是系统的提示音:“前方发现未知飞船,距离一光年且正在接近。”
陌生的?
“前方飞船,请马上回复编号。”泰伦安立刻回神发出指令,打开了这艘战舰上的高频通讯器,编号是每个加入联盟的星球都有的,可不会有一个星球粗心到忘了给自己的飞船注册,于是他又下达新的命令,“驾驶组远程攻击组就位,保持警惕。”
陌生飞船没有回答。
舷窗外漆黑一片,但泰伦安知道,他们正在以最快的速度接近。
越来越近。
无声的压迫感。
“进攻!”对待未知的危险,他的耐心也很差,没听到回复立刻下达攻击命令。在一发星际导弹发射时,欧希曼的战舰先剧烈地抖动了一下。
指挥室一切未固定的东西全部东倒西歪,包括泰伦安刚刚用来喝水的杯子,以及他本人。
被甩飞出去的泰伦安没有受伤,在撞上墙壁之前他的皮肤变成了铠甲般坚硬的银色,战舰仍保持着倾斜的角度飞行,他没有戴手套的手按住墙壁,一瞬间皮肤上产生了数以万计的细小吸盘,壁虎一样黏住可支撑的一切,飞速在天花板上游走,爬回了座椅。
感谢先祖带来的无限进化能力。
泰伦安坐回去系好安全带,刚刚驾驶组凭借出色的技术躲开了对方袭来的攻击,但也因为发射导弹的角度改变,没能给予他们致命一击。
不过他并不担心。
对方只有一艘飞船,而他们有六艘战舰,这支舰队就是为了作战而生的。
几乎不用部署,所有人都明白自己干什么,战舰摆出作战方阵,“四艘战舰弧形迫近,其余两艘守住上下,防止对方逃脱。”
太空层面的战斗是一个完整的空间,上下左右各个方位,都是可以袭击或逃脱的点。
已经有两发导弹击中了对方,而距离也近到足以扫描陌生飞船的各种特征,系统记录了敌人的种种参数,在数据库中比较着。
“提示,提示,危险程度sss,对方飞船已被记录,编号naxx903警惕!”一个庞大而扭曲的飞船形状出现在眼前,不断旋转。
冰冷的机械女声,让稳操胜券的泰伦安脸色剧变,打开短频通话大声喊:“所有人保持安全距离,千万不要太接近!对方是……流亡者!”
宇宙中会消灭同种智慧生物,没有母星只会掠夺资源的危险存在!
提示的太晚了。
靠的最近两艘轻型战舰在一瞬间失去了大部分反击能力,泰伦安听到的最后一句回报是:“长官!他们在吸取战舰的……能源……”
相较而言,流亡者的威胁性在于他们的战斗续航能力,由于没有母星,他们的飞船相当于背负着整个星球能源,不……或许更多。
因为那一场让泰伦安父母双双牺牲的战役,才让它被编号在敌人的名单里!
泰伦安那是年纪太小,哪怕是从新闻上看,也记不住战争多么惨烈,可他知道,那是敌人,哪怕再强大也必须消灭的存在。
如果不能光耀父母,就要和他们前往永恒的虚无!
泰伦安犹豫再三,放弃了请求支援的呼叫。
这附近有联盟用来星际旅行的虫洞,如果被敌人发现通道,整个联盟都会暴露。那么只有……
“死战!”
他再次抬头,目光是视死如归的无畏。
所有战舰,哪怕是单人作战飞船都设定了自毁程序,一旦被俘绝不给敌人留下可利用的资源,泰伦安做好部署,飞快跑出指挥室,“三区还剩了一艘单人飞船,驾驶组打开舱门,我要出去。”
“队长!”通讯频道有人反对,“你不能亲赴前线作战,否则谁来指挥?”
“连打仗都不会了吗!”泰伦安第一次如此失态地咆哮,“他们的武器不够了,现存战舰全部掩护单人飞船,让战士继续攻击!保护好旅行虫洞,保护好联盟!”
离开后泰伦安不再回头,携带了双倍武器的单人作战飞船小巧灵便,只要驾驶员有足够的反应能力,就不会被击中。
他狠狠按下发射按钮,杀伤力能强的反物质导弹流水般泻出,命中敌人飞船的尾部。
流亡者不需要担心飞船的损坏,他们几乎是把全部带在了船上,可以随时更换,泰伦安堵得就是他们的更替速度比不上损坏。
果然,流亡者的飞船开始出现撤退迹象。
要赢了!
心里微微轻松的时候,泰伦安敏锐地察觉到一丝阴谋的气息,然后更加拼命地靠近敌人。他们撤退的方向,是能够通向联盟的虫洞,那里有无数智慧生物的星球!
……千万,千万要守住!
“所有人立刻冲向虫洞,不管能源多少,在敌人到达前毁掉那里!”
泰伦安调转炮口转向虫洞,把剩余的弹药倾泻而空。
在地球的研究中,虫洞转瞬即逝,却蕴含着巨大能量可以连接时空,两个相距千万光年的地方,通过它可以一瞬间抵达。而欧希曼的研究更为深刻一些,当能量未达到一定当量时,它只能连接空间,还发明了控制能量的方法,加固虫洞让其得以反复使用。
如果……一瞬间灌注了巨大能量呢?
泰伦安只记得,扭曲,混乱,才是那时唯一的感觉。我在哪里?在哪个时间点?
庞大的压迫力几乎摧毁了他的皮肤铠甲。连耳朵也流出血来,铺满防护头盔,顺着相连的衣领流到胸膛里,手却稳稳地放在攻击按钮上。
最后一艘战舰自毁了,里面的人没有白白牺牲,让敌人飞船的绝大部分瘫痪,透过渗血的眼睛,泰伦安看见他们准备逃离。
这一次,是真的要逃了。
“一个也别想离开。”他在心里默念,驾驶飞船冲进那个被炸开的敌方飞船的缺口,按下了爆炸程序。
无论是地球还是欧希曼对虫洞的研究,有一点是公认的。
在穿过虫洞的一瞬间,物体既出现在,也出现在终点。哪怕能量灌注过多,由时间虫洞转变为空间虫洞,也是如此。
抛开一切高深的理论,结果却很简单。
泰伦安赢了。
……
“我在冲入敌方飞船后,虫洞已经不能维持能量马上就要关闭,但出口附近有一颗恒星,流亡者的飞船蕴含的能量巨大超出我的想象,它毁灭时连环的爆炸反应毁灭了恒星,巨大能量再次灌注,才足以维持我返回原来的时间点。”
“那场战役,侥幸活下来的只有我一个,科恩总将的手下在打扫战场时发现了假死七天的我,只穿着防护服漂流在宇宙中。第一眼的损伤不可修复,在那之后我休息了半年,身体的伤势才好起来。起初,我并不知道自己在穿过虫洞时被带去了哪里,也没有什么关于它的记录。”
来地球作客,决定了解花战过往时,看到了地球观测到恒星毁灭的资料,但泰伦安当时并没有多想,直到为她构建游戏世界时,系统把这一切联系起来。
在那一瞬间,泰伦安既出现在3009年的猎户旋臂,也出现在2010年的地球,直到光经过漫长的四年旅行,将一切见闻带去地球,被人类观测到。
“你观测到那场恒星毁灭,就是我的战争。”
平静地讲述完毕,泰伦安不知道用什么表情面对花战,还好对方也在默默低头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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