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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藏人-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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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才醒悟过来,知道是玛哈金出手了,赶紧拽住枪急忙瞄准,底下的野猪群开始四散乱跑,我慌忙寻找我看中的那头猪,却找不到,想着不管三七二十一了,先打他娘的一头,赶紧瞄准了一头猪,轰一声开枪了。
赵大瞎子也迅速放了一枪,骂了一声,也不知道打中还是没打中,匆忙从绳子上解下枪,背上就往下出溜。
紧接着,玛哈金也从树上滑了下去。他的动作很灵敏,抓着一根藤条哧溜溜往下滑,活像一头猿猴。
我也兴奋起来,血往上涌,问小马:“下去不?”
小马有点紧张,还在犹豫。
我把枪扔给他,拽了把猎刀插在腰带上,想了想,又给小马,说:“要不然你就留在这里看东西,我下去看看去!待会我招呼你,你把刀子给我扔下来。”
说完,我抱着大树就往下出溜,没想到那大树太粗,根本抱不住,身子一歪,差点摔下去。
第100章西双版纳军营闹鬼事件
好在大树上到处都是藤条,我死死抓着藤条,慢慢往下挪,折腾了好一会,肚皮上被划出了几条血口子,好容易沾了地,我一松手,又摔了一个大跟头,狼狈得要命。
“操!”我狠狠骂了一声,又叫小马把腰刀扔给我,慌慌张张去检查猎物。
树底下躺着几头野猪,一头野猪直接被一根长木棍死死钉在了地上,已经死透了。还有一只躺在血泊里,还在哼唧哼唧地垂死挣扎。
被木棍钉死的那只,肯定是玛哈金的手笔,树底下这一只应该是赵大瞎子打的,难怪我那只没打到?
这样想想,也有点恼火,掏出一支烟在那抽,抽了几口,发现赵大瞎子赶回来了,却猛然在我前面不远处站住了,接着在那拼命给我打手势。
“有屁快放!”我叼着烟,含糊骂道。
赵大瞎子没有吭声,依旧给我打手势,示意我快跑,后面有东西。
我一回头,就发现前面站着一个黑黝黝的铁塔一般的东西,在那呼哧呼哧吐着白沫看着我。
这竟然是一匹独来独往的野猪王!
这是我第一次近距离观察到野猪,它体型巨大,足足有水牛那么大,黑黝黝的身子,硕大的脑袋,粗鲁又残忍的小眼睛,嘴角边斜出两根巨大的獠牙,一根断掉了一半,在那歪着头看着我,像是在思考着什么。
我吓了一跳,但是也知道不能往回跑。野猪看起来笨重,跑起来速度不低,像个坦克,跑不了多远,就会被它赶上,用大獠牙朝你身上狠狠一撩,半条命就没了。
见我在那不动,还敢跟它对视,那野猪王更加愤怒了,它大张着嘴,红着眼睛,呼哧呼哧朝外吐着白沫,看起来随时会朝我冲过来,将我撕成碎片。
赵大瞎子大叫道:“小心别让野猪把白沫****身上,那玩意有毒,弄哪哪烂!”
我忍不住骂道:“操,要不然你来试试!”
话音未落,那野猪王猛然咆哮一声,低着头朝我这边狠狠冲了过来。它的迅速很快,像是一辆战车,猛然提速,看起来只要这么轻轻一下,我的肠子都得被它给撩出来了。
那时候,说不害怕是假的,不过事发突然,我连害怕都忘了,更别说逃命了。就那么傻乎乎地站在那里,眼睁睁看着它朝我冲了过来。
“轰隆”一声,树上突然传来一声炸响,紧接着野猪王凄惨地嚎叫一声,身子朝旁边摔了过去。
几乎是同时,赵大瞎子也开枪了,一枪打在野猪王身上,它在地上痛苦地翻滚着。
赵大瞎子顾不上野猪王,上来就给了我一脚:“你这狗日的小七,咋就不听话呢?!刚才老子给你做了那么多手势让你躲开,躲开,你咋就不动弹呢?!你知道刚才多危险,要不是……要不是小马放了一枪,你小子早死了你知道吧?!看吧,看吧,下次俺再也不带你来了。”
看着他那着急败火的样子,知道他真是为我担心,我也有些感动,但是又忍不住跟他抬杠,说老子墙高一个人,还用他带?他还是自己带好自己吧!
他气得蹲在地上,闷头抽烟,不再搭理我。
小马这时候也下来了,问我没事吧?我说没事,没事,幸好你开了那一枪。小马说,咳,我当时吓得差点尿了裤子,就怕一个不小心没打中!我哈哈大笑。
小马挠挠头,转头看了看,惊叫着:“我操,野猪跑啦!”
那大猪跌跌撞撞向前跑着,跑了大约十几米远,突然栽倒在地上,在地上扑腾着。
赵大瞎子猛一拍大腿,叫道:“操,终于倒啦!”
我还有点不放心,说:“要不要再去补一枪?别是它跑累了,待会歇够了继续跑?”
赵大瞎子一脸不屑:“你懂个屁!野猪这东西最虎,它只要还有一口气,就能往前跑,一直跑到咽气!只要它一躺下,准爬不起来啦!”
不过这一次,赵大瞎子显然说的不对,在我们三个人赶过去时,地面上只有一块血迹,那头野猪不见了。
赵大瞎子简单查看了一下,冷静地说:“血是黑的,八成是内脏受伤了,这家伙跑不远!”回头看看我,却跟小马说:“野猪王受伤后,连黑瞎子都怕。你们赶紧上树,在上面等着我,我那边完事后回来找你们。”
我热血沸腾,叫道:“还等啥啊?咱们一起去干它嘛!”
赵大瞎子冷冷地说:“老子这次是去干正经事,不是去耍,你别去碍事!”
我大叫起来:“放屁!老子还会碍事,老子是主力军好吧?!”
赵大瞎子不吭声,转身就走。
我也背上猎枪跟着他,他走我就走,他停我就停。
双方僵持着,小马也在一旁做和事姥,说:“这样吧,我也跟着去。我们两个跟在后面,作为接应。”
赵大瞎子没吭声,继续往前走,算是默认了。
赵大瞎子沿着血迹走了一会儿,停住脚步,在那直挠头:“不对啊,这野猪跑到这里咋没啦?”
我说:“是不是你看错了?要不然咱们去旁边再找找?”
赵大瞎子怒了:“胡扯淡!我一路跟着脚印过来的,就到了这儿,野猪脚印就没啦!”
我耻笑着:“没啦?那它还能飞啦?是不是跑到天上去了?”
没想到,赵大瞎子却认真起来,朝着天上看着。
天上是层层叠叠的大树杈,月光如水,从藤藤蔓蔓上漏下来,森林里一片清亮,哪里有什么野猪?
没办法,我们只要在林子里随便走着,希望能撞上那头老野猪。在林子里踏月行走,凉风习习,旁边是笔直的树木,香甜的水果,仿佛行走在梦里。
走了一会,林子里起了雾,雾气弥漫,将月光都挡住了。
虽说夜猎不能抽烟,野猪闻到烟味就不来了,但是赵大瞎子还是忍不住抽了一根,说这破地方太操蛋,得抽根烟镇镇神经。
小马也跟着抽了一根,几口烟狠狠吞下去,情绪渐渐稳定下来,吐出一口长长的烟气,说:“不瞒两位哥哥说,刚才我真是有点害怕。”
赵大瞎子神经粗,大大咧咧地说:“怕啥?怕野猪过来吃了你?!怕个球!”
小马摇摇头,神经兮兮地小声说了句:“我有点……怕鬼。”
他这句话一本正经地说出来,让我和赵大瞎子一愣,接着大笑出来。
但是小马却没有笑,他很严肃。
我按住赵大瞎子,让他先绷住嘴,问小马到底是怎么回事?他是不是经历过什么怪事?
小马点点头,他一口气将半根烟抽完了,把烟头在树干上死死摁灭了,才低声跟我们说起了他当年经历过的一桩怪事。
他说,他母亲是上海知青,去西双版纳改造边疆。知青在西双版纳的主要工作是割橡胶。成千上万亩的橡胶园,遍布在各地,每个人负责几百棵橡胶树。因为地广人稀,知青们就结伴而行,且歌且走,一面割着橡胶,一面互相大声喊话。
这些下乡的知青们是由当地的建设兵团管的。这些建设兵团的军人,都是从朝鲜战场、缅甸战场上下来的老兵,好多都是战斗英雄。
他们从战场上下来,赶上“文革”,啥局势也不懂,有的就是随便发几句牢骚,就被画成了“保守派”,给下放到了这里。
他们心里有气,加上天高皇帝远,部队就是这里的土皇帝。当兵三年,见到老母猪都眼睛发绿光。
那些驻军平时在荒山野岭一呆都是一年半载,连个人都看不到,这时候见到那么多上海姑娘,一个个眼睛都直了。
加上当时知青是准军事化管理,你要是不乖乖听话,那生病请病假,申请回家探亲(知青规定,在地方工作2年,可以申请一次探亲假,这几乎是知青最盼望的事情),根本门都没有。
不仅这些,你要想进步,想入党,想考大学,都得靠兵团推荐。不顺从他,更是没有可能。
所以后来当官的也开始不老实了,开始是动手动脚,后来活像土匪一样,啥都敢干。
最后出了一件大事,一个指导员奸杀了一个漂亮的上海女知青的,又把尸体抛在沼泽地里,酿成了著名的女知青失踪案。
这件事情激起了知青反抗,开始了大游行,最后李先念副总理亲自批示彻查,后来才陆陆续续有了知青大规模返城等事情。
小马说,我要说的这个故事,是我母亲讲给我听的。
她说,当时在知青反抗暴力初期,遭受了部队的残酷迫害。有一个男知青,叫谢为国,因为抗议和连长顶了几句嘴,被活活整死了。
这群老兵狠啊,他们用的在老山前线审特务那一套,把这知青扒光衣服,用绳子困住手脚,光溜溜扔进了马棚里。
要知道,西双版纳最可怕的不是毒蛇,也不是猛虎,最可怕的是雨季铺天盖地的毒蚊子。尤其是农场的牛圈马棚,那毒蚊子、牛虻简直能要人命,你用蒲扇打都打不散。
当时大家谁也不敢说什么,就在晚上听到那个男知青撕心撕肺地嚎叫,叫到半夜,声音渐渐小了。第二天大家起来一看,那男知青浑身肿的像一头大肥猪,全是大脓包,早都死了多时了。
听到这里,我和赵大瞎子都吃惊得张大了嘴,想说什么,又不知道该怎么说,只能重重叹了一口气,没办法,那个混乱的时代就这样!
(各位追更读者,大家好。我最近因为熬夜写作,非常辛苦,身体非常疲惫。为了保证有一个好的创作状态,也为了保证写作质量,我决定放缓更新的节奏,每天更新两章,请大家理解支持,谢谢。大家对我的作品有什么好的意见建议,欢迎通过评论反馈。再次谢谢大家,你们的鱼叔,2014。03。28)
第101章森林里隐藏着一个巨大的怪物
小马闷头抽了口烟,接着说,这个男知青死后,寨子里就开始出事了,闹鬼。
那个男知青平时喜欢吹口琴,最爱在夕阳落山时,坐在橡胶园的草地上,一个人静静地吹苏联歌曲,《莫斯科郊外的晚上》、《柯莎秋》。
他死后,火化了,骨灰和口琴被他父亲抱回去,大家也就渐渐淡忘了这件事情。但是有一天黄昏,大家从橡胶林下班后,突然听见一阵淡淡的口琴声,缓缓吹奏着一首歌。
他们以为有知青在那唱歌,抬头看看,前面是一阵空荡荡的草地,连个人影都没有。
哪来的口琴声?
有人突然小声嘀咕了一声:“是《莫斯科郊外的晚上》……”
大家吓得完全傻站在那里,一动也不敢动,血液都仿佛要结冰了,过了不知道多久,有人才反应过来,尖声叫着,拼命往外跑。
从那以后,农场里就开始闹鬼了,而且越来越严重,只要天一黑,橡胶林中、在灌木丛中、在小溪边、在荒野中,甚至在空荡荡的厕所中,都传来了莫名其妙的口琴声。
大家纷纷猜测,这一定是那个男知青死得太惨,觉得当时没人救他,所以来报复他们了。
女知青们纷纷找门路,拼命找外地人结婚。按照当时的规定,要想离开农场,除非是结婚,跟着男方走。农场也知道这里有问题,拦也拦不住,干脆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要办理结婚登记的,就全放行了。
这么一来,嫁不出去的几个姑娘更加害怕了,偌大的农场就剩下这几个人,那还活不活了?
事实也是如此,随着人越走越少,那鬼东西也闹得越来越凶,甚至人一倒头睡觉,就觉得耳边有人在猛烈地拉小提琴,闹腾得人整宿整宿不敢睡觉。
后来一个女知青实在是受不了了,她把一根绳子拴在树杈上,头伸了进去,打算吊死自己。远处有人一枪打断了绳子,把她救了。
说到这里,我忍不住说:“我操,这事情有点邪乎啦,当时有这么乱吗?他们不怕犯错误被抓呀?”
小马说:“他们才不怕呢,这帮军人在战场上九死一生活下来的,本来想混个官职,光宗耀祖,谁想着几句话没说对,就被发配到这个鬼地方来啦!他们本来也不打算干了,想着赶紧犯个错误,正好有机会脱了这身****皮,回家养孩子去!
赵大瞎子着急听故事,打断我,说:“操,那年头不就是这样,哪里不都是这样!”转头问小马:“小马,你说,那地方还真闹鬼?”
小马点点头,低头一口气把烟吸完,在枝干上摁灭了,用嘶哑的语气说:“那个上吊的女人,就是我妈妈。我爸爸当时巡逻,救了她要命,后来两个人就结婚了。”
赵大瞎子惊讶了:“啥?那是你娘?这家伙,还真是真事!”
小马点点头,严肃地说:“真是真事。”
我也有点紧张,想说点什么,又不知道该怎么说。
赵大瞎子却兴奋了,他搓搓手,问:“小马,你当时没问问你娘,那鬼到底是啥样的?吓人不?”
小马沉默了一会,有些畏惧地看着树下,有些犹豫地说:“我妈说,在那个……来的时候,周围好像突然间安静下来了。”
“啥?突然安静了?啥东西突然安静了?”赵大瞎子听不懂了。
我忍不住说:“笨货,这还不明白?!这个意思就是说,那东西来了之后,周围的虫子啦、鸟啦都被吓得不敢出声了,周围一下子安静了。小马,是不是这意思?”
小马点点头,又有些紧张地往下看了看。
赵大瞎子被我呛了几句,有点没面子,在那嘟囔着:“没声音就是来神了?这个有点邪门了吧!”
看着小马紧张的表情,我觉得有点不对劲,想了想,“嘘”了一声,让赵大瞎子闭嘴,说:“大家有没有觉得,咱们这里突然间很静……”
赵大瞎子那支楞着耳朵听了一会,也有点紧张,说:“咋?还真邪门了,底下还真没虫子叫啦!”
小马脸色苍白,他说:“其实我早就发现了……就在刚才,底下突然起来一层雾,接着周围就突然静下来啦……”
听他这样一说,我也有点心慌,向四周看看,下面不知道什么时候起了一层薄雾,雾气弥漫,恍恍惚惚,周围静得要死,看起来很有些鬼魅之气。
我有些拿不准,难道真是这雾气有古怪?问小马:“南方这边潮湿,会不会是瘴气把虫子给吓走了?”
小马坚定地摇摇头,说:“肯定不会是瘴气。”
赵大瞎子说:“俺听东家说过,南方这边瘴气最多,那话是咋说的?‘十人到勐腊,九人难回家;要到车佛南,先买棺材板’,不是说的这里吗?”
小马解释着:“南方确实瘴气多,版纳那边,还有咱们这边都多,但是这个肯定不是。这个要是瘴气,咱们早就死啦!再说了,有瘴气的地方,别说是大树,连一根草都没有,都是光秃秃的石头。咱们这里有那么多树,咋能是瘴气?”
赵大瞎子不服气地问:“那不是瘴气,你说是啥?”
小马摇摇头,说:“我说不上来。”
赵大瞎子说:“操?怕啥****玩意?!要我说,那个小白脸子做鬼也是个窝囊鬼,有种你去折腾害死你的人啊,你去吓唬女人有啥劲?!”
刚说完,小马的脸色刷一下变了,他把手指竖在嘴边,小声说了声:“有人!”
有人?这里怎么可能会有人?!会不会是玛哈金回来了?我心里乱糟糟的,又竖起耳朵仔细听了一会,却没听到什么声音。看看赵大瞎子,他也摇摇头,应该是没发现什么异常。
我放下心来,说:“吓我一跳,我还真以为来鬼了呢!”
这是个笑话,却没有人笑。小马依旧小心戒备着,脸色很严肃。
赵大瞎子看了看我,认真地说:“俺刚才也听见声音了。”
“啊?什么声音?”我有点紧张。
小马也眯着眼睛回忆了一下,说:“声音有点奇怪,像是有人在他娘的吹口哨,又有点像是烧开水的声音……”
赵大瞎子头发直了起来,低声骂道:“操,这是什么狗屁声音?!”
小马摇摇头,将猎枪上了膛,自嘲地说:“要真是狗屁声就好了……”
正说着,赵大瞎子突然脸色一变,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接着突然就把手里的抢搂火了。
黑暗中,枪声显得极大,在森林中回荡着,一下子冲破了森林那种死一般的寂静。
在极为安静的丛林中,连续几声枪响非常刺耳,按说这种枪声会惊出许多丛林里的鸟兽,但是丛林却还是死寂死寂的,只是那种古怪的骚动还在。
那骚动声不仅在持续,在我们不远处的灌木丛中,窸窸窣窣的声音越来越大,仿佛四面八方都响起了那种开水的咕嘟声,并且声音越来越向我们靠近。
我们的脸色都变了:这东西竟然不怕枪!
赵大瞎子不退反进,单手拿枪,迅速将子弹上膛,朝那灌木走了几步,轰一声又是一枪。
那灌木一下子平静了,那古怪的咕嘟声也猛然消失了,周围又变得死寂死寂的。
我刚松了一口气,却见瞎子面色大变,他竟然开始后退,并示意我们都退到他身后,他三两下又将子弹上膛,在黑暗中听声辨物,抬起枪连开几枪。
我紧张得要命,压低声音问小马:“怎么回事?”
小马紧紧握着枪:“那灌木底下底下有个大家伙!”
我问:“能有多大?”
小马说:“那咕嘟咕嘟声,像是在喝野猪的血……”
我不敢说话了,也紧紧握着那柄气枪,全身都忍不住打起摆子来。
那野猪有多么威猛,我是见过的,即便它死了,那一身猪鬃坚硬似铁,也不是那么容易撕烂的,那东西竟然在我们连续开枪时,还在满不在乎地喝野猪血,可想而知有多么可怕。
赵大瞎子一声不吭,在那快速装弹,连续发射,终于,黑暗中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像是有什么东西在灌木中朝着我们靠近了。
赵大瞎子突然叫道:“小七,快给我枪!”
黑暗中,我看不到他的脸,只听见他的声音有点变调了,显然是处于极度的恐惧之中。
我不敢再和他开玩笑,忙把枪递给他,他一把抢过枪,拉开枪栓又朝着黑暗处放了一枪,接着又要小马的枪。
接过小马的枪后,他没有再开枪,只是将枪死死瞄准前方,小心戒备着。
我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也知道,这一定是生死攸关的时刻。对方连野猪王那种变态东西都可以轻而易举杀死,在它眼里,我们恐怕只是几个小爬虫吧。
天渐渐冷了,露水横打下来,草丛上一片白茫茫的雾水,风呜呜吹过来,我浑身冷得像一块冰,牙齿都忍不住上下打架。
赵大瞎子看了看我,低声说:“快走!”
我们在黑暗的丛林中迅速穿梭,一路上,没有人再说什么话,就这么一路走到了营地处。
玛哈金已经回去了,并将两头野猪都抬了回去,小马在那和他解释着。我突然间觉得疲倦到了极点,天昏地转,还有点恶心,顾不上再说什么,连衣服都没来得及脱,几乎挨着铺盖就立刻睡着了。
第102章专门掏食动物肠子的豺群(1)
今天是我们进入热带雨林的第三天。
第三天,我们终于穿过稠密的雨林,进入到湄公河流域。
从这里开始,我们会顺着湄公河持续往上游走,一直到进入胡志明小道,找到大蛇王。
走出闷热潮湿的雨林,大家都松了一口气,火辣辣的阳光也仿佛没那么毒辣了,看着湛蓝的天空,浑浊得像泥浆一般的湄公河,身后黑压压的雨林,都有些感慨,终于走出来了。
看看同伴,大家都觉得有些好笑,大家破衣烂衫,T恤上到处都是被树枝刮开的小洞,裤子上全是泥浆,到处都是被蚊虫叮破的伤口,手里还拄着棍子,看起来简直像是一群乞丐一样。
扔掉棍子,向远处看看,好久没有看见开阔的陆地和天空了。
远处,湄公河在我们面前缓缓展开了它的真实面貌,这是一条非常巨大而狂暴的河流,水势浩大,非常浑浊,看起来有点像水流充沛时的黄河。
这是世界第九长河流,发源于中国青海省玉树藏族自治州杂多县,流经中国、老挝、缅甸、泰国、柬埔寨和越南,最后从越南胡志明市流入南海。湄公河上游在中国境内,称为澜沧江,在中国境外称作湄公河,河岸上一派宁静,太阳缓缓照在河面上,河水缓缓流淌,河滩广阔而肥沃,成片的水鸟在河面上盘旋着飞舞,小鹿、羚羊、狐狸,在河边悠闲得饮水,一些长腿白鹭在浅滩慢慢踱着步,美得像一幅油画。
这么优美的画面,我们却不能靠近。
玛哈金说,湄公河最危险的就是水,其他的野兽都是小问题,所以我们只能顺着河岸旁的悬崖往前走……
走了没多远,水下突然泛起一个巨大的水花,接着一个巨大的身影从水底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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