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硬核危机-第9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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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别管他了……尽量不要招惹他了。”
“可是，就这么任由他走了，会不会报警影响到我们的事情啊？”
胖子吞吞吐吐说道。
“那你能让他留下来吗？”
李妤刚才在陆渊那边遭了一肚子气，这时候全撒在了胖子身上。
“这个、这个……”
见识了陆渊一口气杀死十几只草原狼的厉害，胖子哪里敢说自己有本事能让对方留下来，别说他了，这里有十几个保镖，他也不敢说有能力让对方留下来。
要是在新加坡那边，凭着李家的权势，陆渊虽然身手厉害，胖子也敢二话不说吩咐下面的人把陆渊留下来，再厉害，能厉害得过子弹吗？
可这里是中国……李家的权势在这里并不大能起到作用，况且他们做的还是见不得人的事情，那还是算了吧。
“张先生，不如等到天亮再走吧，您打死了这么多……狼，狼群应该不会再回来了吧？”
李妤想了想，还是靠近陆渊劝说道。
“不是狼群。”
陆渊把帐篷等东西收拾好，重新放到马背上去，这才回身沉吟道：“李小姐，看在你招待我的份上，请尽量与我保持一定的距离，这对你我都有好处。”
陆渊哪里还敢在这里逗留，这女人通过卫星电话，很可能把他详细描述了一通，鬼知道会不会引起桑尼的注意。纵然机率只有万分之一，陆渊也不想在这里冒险了。
以南太平洋海底基地内的量子计算机阵列的计算力，其监听分析能力可比美国的全球监听计划要厉害无数倍。作为曾经的主人，陆渊又岂会不清楚，其海底基地的人工智能AI虽然在情感模拟上肯定不如桑尼，但计算力和模糊算法要比桑尼还要厉害上万倍，早在几个月前，基地初建的时候，陆渊就已经让桑尼黑入了世界上所有互联网存在的地方。
即是说，不论是邮件还是短信，不管是视频还是文字，以及电话通话、网络数据流量、无数联网的监控摄像头，都已尽在桑尼的掌控之中。
越是发达的国家，桑尼对网络的掌控程度也就越强，估计整个世界上，暂时只有亚洲中部、非洲中南部、北极、南极、冰岛等少数网络禁区的地方，是桑尼没法伸手触及的文明禁区。
但按照陆渊的计划，“硬核科技”全球公司将在今后的日子里，自主开发更为先进的近地同步轨道卫星，利用各国航空火箭发射公司将卫星遍布全球，这之后，这种分辨率高达0。01米的“商业卫星”组成联网系统，将对全球每一个人进行身份识别归档处理。更加恐怖的是，这意味着不管任何一个人移动到哪里，平时在做什么，只要这个人走出户外，他的秘密将无处可藏，纵使那个地方没有网络，也没法隐藏。
到了最后，采集到了足够信息数据以后，在大数据预测之下，甚至能做到预判这个人今后一个月的生活轨迹，他的爱好、他的特征、他的交际、他的所有所有的事情，全部尽在掌握。由此，这个世界大致的发展和事件，也逃离不了这个系统的预判。
这才是真正的“2。0版本天网系统”！
在这段逃亡的日子里，陆渊时刻在庆幸，庆幸还没来得及把2。0版本的天网系统安排上线，要是桑尼再耐心等到一年半的时间，那么他彻底毫无反抗之力，就算躲在南极，也犹如白墙上的蚂蚁，清晰可见无法掩藏。
除非他能一辈子躲到地底和海底去，否则一见天日就无可避免暴露身份。
不管怎么化妆和掩饰，每个人的所有经历与身份都在“天网系统”之中，一化妆和掩饰身份，反而暴露得更快。
所以，时间拖得越长，越会对陆渊不利。
尤其是U盘，不知道桑尼是不是已经在安排把U盘发射到太空，利用探索卫星把U盘运送离开太阳系。
第二百七十六章 危险
对于陆渊的警告，李妤自然无法真正明白是怎么一回事，她沉默了一下，还是感觉陆渊是在刻意疏远，但这也很正常，任凭是谁也不可能对一个陌生人展开心扉。况且她之前的做法明眼人也能看出，是带着一定强迫性逼着陆渊过来的。
天虽然还没亮，陆渊也跨上马背，在众人注视的目光下，迅速朝着远方奔去。
快速奔行了三个小时，等到天边微微泛出光亮，陆渊才“吁吁”令马儿停下，就在马背上喝了几口水，把干粮掏出来吃点。
随后摊开地图，陆渊开始比对着地形确定自己的方向，在GPS定位仪的辅助下，他很快便明白，距离确定的目的地应该还要两三天的路程。
“大兴安岭……”
这个一个艰难的路程，不是一般的艰难。
如果选择从大兴安岭地区横穿过去，然后越过中俄边境进入俄罗斯，这其中他需要经过两百公里的原始森林区，所需要面对上百公里无人区的挑战。
舔了舔手指头，陆渊感觉着微风轻轻拂过手指头带来的清凉感，紧皱的眉头微微松了开来。
气温大概在10摄氏度到13摄氏度之间，已经五月份的内蒙古北方，以及大兴安岭地区，大部分气温都会接近晚上10摄氏度到白天24摄氏度之间，要是换成冬天，横穿大兴安岭地区无疑困难十几倍。
搞定了方向以后，陆渊没有继续耽误，拍了拍马儿，向着东北方向继续奔行而去。
一路上停停歇歇，两匹马轮流换着骑乘，速度也不算太慢。虽然在绝对速度上可能不如汽车，但没有了汽车故障与加需要加油的缺点，还是很不错的。一天下来，足足奔行了大概一百二十多公里，到了夜间，陆渊才停下马儿，翻身下马。
两匹马温顺的马儿喷着白气，低着头开始咀嚼地上劣质的杂草，这一天下来高速奔行所要的大量能量，可不是这点杂草所能弥补下来的。陆渊对此也有准备，从包裹中掏出一些以谷物为主的精饲料，伸到马儿嘴巴前喂食。
“累坏了吧？”
摸着马儿的鬃毛，陆渊直到把今晚的精饲料喂完，看着两匹马儿又低头啃草之时，才掏出自己的干粮啃了起来。
说起来，这接近二十天的逃亡日子，他不仅要面对来自整个国家机构的通缉，还要防备桑尼的搜索，这在精神上必须保持随时随地的高度警惕。而体力上消耗也不小，不断换乘交通工具与前行路线，有时候还要通宵赶路，这两项加起来，别说是普通人，哪怕是经过严格生存训练的特种兵，来自精神上的承受压力也让他早已崩溃掉了。
身体是革命的本钱，这话绝非乱说。
陆渊现在很庆幸，当初在吃了NZT以后，所设计出来的魔鬼式身体训练计划，从而让他的体能达到了一个专业运动员都没法达到的人类极限程度，若非这样，他就算吃了NZT精神上能承受压力，身体也不可能承受住这样透支性的体力消耗。
“咦？”
陆渊耳朵一抖，似乎从风声中听到了什么声音，侧起耳朵仔细聆听，却又有点幻觉的意思。
想了想，陆渊疑惑着蹲下身，把耳朵贴在地上，他立即感觉到了来自地面的些许震动感。
有人来了么？
陆渊翻身上马，驱使着两匹马儿朝着前面的山坡上跑去。
今晚的月色很明亮，皎洁的月光伴随着星辰的笼罩，让大地不至于一片浑茫茫的什么也看不清楚，他站在山坡上面向远方望去，的确隐隐约约有着一团黑影在往这边迅速移动过来。
等到黑影逐渐靠近，他才愕然发现，这是一支车队……正是李妤的七辆越野车组成的车队。
这是干什么？
为什么这支车队跟在他的屁股后面？
陆渊沉吟片刻，双脚一震，驱使马儿朝着坡下奔行过去。
他这边的动静也不小，还没完全靠近车队，那边的人就发现了他的踪迹，整支车队缓缓停了下来。
“啊，张先生，你怎么在这里？”
还没待陆渊兴师问罪，倒是车窗内伸出了一个脑袋，李妤一脸惊讶地当先开口。
作为一个锻炼过微表情的高手，在吃了NZT后的陆渊面前，任何一个人类想要撒谎，难度都必须提升几十倍，一个人撒谎的时候，其面部肌肉都会产生稍许变化，如此一来只要经过大量数据采集和锻炼，眼力惊人的陆渊一下就能分辨出一个人是否在撒谎。
李妤没有说谎，她的确很惊讶于在这里能看到陆渊。
也即是说，这只是个巧合了？
陆渊很不喜欢巧合，尤其是这样的巧合。
“咦，是那个怪人。”
李妤旁边又伸出了一个小脑袋，女孩毫无客气的话语，令李妤连忙把她拉了进去，歉意道：“张先生，别怪罪，小孩子不大会说话。”
“你们之前不是往西边走的吗，怎么又到了这里来了？”
陆渊才懒得理会那小女孩，径直问出心中的疑惑。
“呃，这个……张先生，我们其实也不清楚具体的目的地，我们一直在这附近徘徊寻找线索。”
陆渊忍住了李妤口中的线索是什么意思，在确定了李妤并非追踪他后，正要拍马离开时，他忽然一抬头，远处的天空刚刚闪过了一个红光，然后又瞬间消失不见了踪影。
那是什么？
熟悉的感觉涌现上心头，但却又想不起来。
凝视着远方天空，消失了的红光又再次闪现了一下。
浑身鸡皮疙瘩猛地浮现，陆渊脑海中熟悉的感觉骤然涌出记忆的海面。
不好，那是……
来不及多想了，陆渊连驱马离开的动作都没做了，猛然从马背上腾空而起，在李妤等人吃惊的目光下，猝然跳落在地，一个疾速冲刺了十几米，便是懒驴打滚趴在了地上。
几乎就是这最后的动作做完的瞬间！
“飕！”
刺破空气的呼啸声才进入众人的耳朵，车队最后面的三辆车猛地笼罩在了剧烈的火光中。
“轰！”
几千摄氏度的高温烈火在吞噬了三辆越野车后，其强大的冲击波又直接掀翻了第四辆越野车，就如掀翻了一个皮球似的，整辆越野车在地上三百六十度似的连续翻滚了几圈，伴随无数的玻璃碎渣，重重砸在了地上。
虽然很惨烈，但相比起“飕然”紧随而来的第二道黑影，越过了吞噬三辆越野车的爆炸火焰，瞬息命中车队前方的三辆越野车。
“轰隆！”
第二道爆炸所激起的成吨泥土与钢铁碎片，噼里啪啦洒向了四面八方，附近的大地仿佛陷入了大海上的狂风暴雨中一般，整个地面都在颤抖中颠簸起伏。
大片的泥土狠狠落在了陆渊背上，一个眨眼间，大量的泥土就差点快把他给彻底埋了，幸好他躲避的及时，否则就要面对无数横冲直撞炸裂的钢块碎片了，就算是钛合金的NS…5，恐怕在那样的情况下也避免不了惨重损毁。
耳朵轰鸣作响，陆渊吐了吐嘴巴中的泥土，默数倒计时三秒钟，迅速翻滚着靠近了炸成碎片，已经只有半个车架的越野车旁边，完全不顾正在熊熊燃烧的大火，与可能还存在的爆炸可能性。
猎隼（SF…1）无人机！
这是猎隼（SF…1）无人机！
桑尼那个混蛋，竟然把猎隼（SF…1）无人机运到国内来了不说，还不顾无辜人士在旁，赫然便下达发射麻雀导弹的命令！
尽管心中早已有了预料，但当真正面对“不择手段”的桑尼时，陆渊还是避免不了一丝震惊。
当一个人工智能为了杀他，而“不择手段”的时候，它所能产生的危害性将有多大？
第二百七十七章 死亡
每一架猎隼（SF…1）无人机可以搭载一枚麻雀综合导弹，刚刚发射过来了两枚导弹，一举摧毁了整支车队，要是他之前稍微有点犹豫，此刻已经灰飞烟灭了。
而为了杀掉他，桑尼竟然连愿意等待机会的时间都不要了，明明还有无辜的人在旁边，也毫不迟疑地发射了两枚导弹……他记忆中的桑尼可没有这么干脆的决心。
旁边就是熊熊烈火，陆渊忍耐着火焰的灼热，静静等待无人机的离开。
既然没有第三枚导弹……或者也有可能还有第三枚导弹正等待着他，所以陆渊为了避免那种不幸的情况发生，必须躲藏在这边避开无人机高空热成像的侦察。
也许过了四分钟，还是五分钟，再这样躲藏下去，还没待导弹发射过来，就先要被逐渐蔓延过来的火焰烧成灰了，陆渊一个翻滚尽量趴在地上。
好像没事？
离开了么？
静静再等待了一会，陆渊松了口气，要是还有第三架无人机在，或者无人机没有离开，此时也该早把第三枚导弹发射下来了。
只是他虽然安全了，但……
站起身来环视周围，彻底被火焰包裹了的六辆越野车不用多说了，就算是NS…5也化为碎片了，更不用说肉身的人类。倒是还有一辆被气浪炸翻出去的越野车。
陆渊来到已经翻了个身的越野车旁，蹲下身一查看，发现车窗玻璃全部化为了碎片，连车体框架都歪曲明显，原本驾驶位上的司机脖子歪了一半，不用去探察呼吸，就知道死透了。
“咔嚓……”
费力拉开变形了的后车门，陆渊探进脑袋一扫视，里面的两个女人全部都一动不动，也不知是死是活。他先摸了摸李妤脖子上的脉搏，心里一沉，居然和司机一样也死了。
叹了口气，把李妤的尸体拖了出来放好，再探进身体摸了摸那个叫英英的女孩脉搏。
“咦？”
对比李妤如死水一般的脉搏，这个叫英英的女孩脉搏虽然微弱，但不可否认还没死。
看到人没死，陆渊先把女孩上下摸了一遍，确认没有太大的骨骼伤害后，只有一点挫伤后，才把女孩拖了出来。
比起她的姐姐，这个叫英英的女孩明显幸运多了，除了手臂和腿部有点挫伤之外，居都没有什么其它伤势了。
嗯，不对。
她的右眼有块玻璃碎片插在了眼角下，正有丝丝鲜血从上面缓缓流淌而下。
这个伤势不大好处理。
陆渊回头一看，他的两匹马已经惨死在了爆炸当中，不过并未是被火焰吞噬，仅仅只是被冲击波和碎片杀死的，他急忙走到马儿的尸体边检查，发现自己包裹中的物品倒是没有受到多大损失。
找出电筒与处理伤势的药品，陆渊迅速来到女孩的身边，先用钳子把玻璃碎片小心取出来，再消了下毒包扎下伤口。
这只是个小伤口，并不会算多难的伤口处理，没用几分钟，陆渊就搞定了一切。
也许是这一系列动作太刺痛了，昏迷中的女孩呻吟了声，缓缓睁开了双眼。
“这、这是哪里？”
“很痛吗？”
“是、是谁？姐姐，姐姐，姐姐在哪里？”
名为英英的女孩，躺在地上睁着迷茫的双眼，伸手在空中乱舞。
“是我，你别怕。”
握住女孩乱舞的双手，避免这女孩触碰到了自己的伤口，陆渊难得以安慰的语气说道。
“你、你到底是谁？”
恐惧的语气任凭谁都能听出来，但令陆渊皱眉不已的是，他明明处于女孩的右侧，女孩却张着眼睛看向火焰燃烧的废车那边。
“我是你们昨天遇到的路人……刚刚我们还见面了的，没忘记吧？”
“是、是你？你在哪里？为什么这么黑？我的姐姐呢？”
女孩惶惶不安。
不会吧？陆渊伸手在女孩眼前挥了挥，这么熊熊燃烧的火焰旁边，只要不是瞎子都能看清楚他的手掌才对……然而都把手掌伸到了她的眼前，女孩双眼依然迷茫一片。
“……你看不到我吗？”
“什么、什么意思？你在说什么，我什么也看不到啊，周围好黑……呜呜，姐姐，姐姐你在哪里？”
面对女孩的哭泣，陆渊沉默了。
她不会失明了吧？
可眼角下这块玻璃并没有插入多深，应该不会导致失明才对，何况就算这伤势导致了失明，也不关另外一只眼睛的事情。
眼睛既然没有受到外伤，却又失明，那么也有一种可能性。
刚才的爆炸导致了女孩大脑内的双侧视觉通路受到了损伤，也有可能是大脑枕叶视中枢遭到损坏，也有机率会导致失明。
“我的姐姐在哪里？我的姐姐在哪里？”
女孩抓紧了陆渊的手臂，明明什么也看不到，眼泪仍旧不停地从中流淌出来。
“抱歉，你的姐姐……”
说到一半，陆渊看向地上李妤的尸体，却不知该到底怎么说下去。
“我的姐姐到底怎么了？”
紧紧抓着他的手，女孩一脸惶恐，似乎是从陆渊语气中感觉到了不对劲。
“你的姐姐，对不起，时间太迟了，我没能把她救回来。”
陆渊叹了口气。
女孩呆愣在原地，眼泪流过脸颊：“不、不会的，你、你在骗我，怎么会、怎么会……”
“还能站起来吗？我们必须立即离开这里了。”
陆渊自然不想继续逗留在这里了，无人机既然出现在了这边，就代表着桑尼已经知道了他的方位，他的诈死也许能隐瞒一会儿，但不可能隐瞒太久，一旦NS…5机器人来到这边查看现场痕迹，也许就能立即发现他并未死去。
何况还要考虑到猎隼无人机继续派遣过来查看，再停留此处，不用等NS…5机器人来，就完全暴露了。
“不、我要我姐姐，我的姐姐在哪里？我的姐姐在哪里？”
撕心裂肺地哭着，女孩张开双手费力在地上爬着，什么也看不到，却想去寻找自己的姐姐。
这当然是不可能的了。
陆渊没有说话，径直来到躺在地上的李妤尸体前，一把抱起来，轻轻放到女孩身边。
“你的姐姐在这里。”
“姐姐？”
张开手摸到了李妤的脸孔，女孩透过触感确认了这确实是她的姐姐，哭喊着“姐姐”，拼命想要把李妤摇晃醒来，根本不信她的姐姐已经死去了。
沉默着把地上散落的东西收集起来，陆渊也不去管哭泣中的女孩了，把有用且没损毁的东西收集起来，这才回到女孩身边，低声道：“哭够了没有？你的姐姐已经死了，再哭也没用。”
女孩确实哭够了。
一脸呆滞的神色对陆渊的话音毫无反应。
两者之间本来毫无关系，但车队的人都因自己的关系而死，陆渊也不好弃她不管，把一个失明的女孩留在这里，无疑只有死路一条。
但若是把她带上，毫无疑问，危险性也是很大。
一个是必死的选择，一个是可能性的死亡选择，陆渊缓缓闭上的眼睛睁开，手一摊开，掉落在地上的匕首缓慢悬浮而起，轻轻落在了他的手掌心内。
一把抓住女孩的手臂，把女孩从地上拉起来，陆渊抬头看了看方向，失去了马匹，要想走完原定计划中的路线，基本不可能了。
看来必须得修改一下方向才行。
而且女孩眼睛的伤势也要检查一下才可以。
这边往东南方向，离着六十来公里有一个小镇，在那里应该能找到代替步行的交通工具。
第二百七十八章 县城
“呼……”
倒出一粒NZT塞入嘴里，陆渊轻轻吐了口气。
再怎么节约NZT的使用量，到现在为止也只剩下三十粒NZT了，情形真是糟糕了一个极点了。
把背负着的女孩放在地上，拿出水壶灌了口清水，再拿出地图对照了一下，估摸着还有接近二十来公里的距离。让陆渊之所以松口气，还是他已经到了一条两车道的公路旁了。
虽然这条公路来往车辆应该很少，但也不是少到一天都见不到车辆的那种程度，坐在原地等了十多分钟，就有一辆小货车慢悠悠地驶了过来。
“你们这是……出什么事了吗？”
都没等陆渊挥手，小货车自己倒是先停了下来，摇下车窗，竟然是一个年约四十多岁的妇女司机。
很多时候，蒙古族已经与汉人没多大的区别了，就从这外形和流利的中文上面，连陆渊也分不清这是蒙古族还是汉人。但不管是谁，这位妇女司机都展现了友好帮忙的态度。
二十五分钟后，小货车降低车速，缓慢开进了小镇之内。
“张医生就在这条街的末尾，你过去就能看到了。”
中年妇女热情地与陆渊摆了摆手，才开着车径直离去。
与内地的小镇不同，这座位于内蒙古深处的小镇周围皆是草原和树林，全镇也就是两三条街道而已，还全是红砖砌成的小平房，放眼望去，就没看到一座两层楼房的存在。
而小镇也不是内地那般人流量很大的地方，陆渊背着女孩踩在平整的水泥地上，偶然经过的几个人好奇地看上他几眼，却没有上前打招呼的意思，都急匆匆拿着农具离开了。
来到街道的尽头，果然就如中年妇女所说的那样，一个很大的招牌树立在那儿，想忽视都很难办到。虽说只是一个镇卫生所的水平，陆渊想了想，还是背着少女走了进去。
不大的平房内，有一个帘子半拉着的病床，以及一些摆放着药物的玻璃柜台，而一个年约二十多岁的年轻人穿着身白大褂，端着一本书正津津有味地看着，连有人走了进来都不知道。
“是张医生吗？”
陆渊轻轻在玻璃柜台上扣动了几下，才惊醒了沉迷书籍中的年轻人。
“啊，你是？”
迷惑地看着陆渊，这名年轻人明显还没完全回过神来。
“我是外地的游客，我的妹妹出了点事。”
“哦哦，这里很少有外地游客过来呢。”
年轻人连忙起身帮助陆渊把昏睡中的少女放到病床上去。
“你们这是出了什么事吗？”
“出了点交通意外，车子翻了。”
“啊，车子翻了？”年轻人惊讶地回头看了一眼陆渊，似乎不大相信车子翻了，他还能一身无事的站在这里。
“对，因为运气还不错，我和我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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