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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世卿狂毒女不为妃-第1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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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的有理有情,虽然同之前的那个是同一种意思。
但怎么说,听起来的时候,还是稍稍舒服了一些。
清宁开始知道,北和帝养了一帮耍嘴皮子厉害的家伙,可能也是有些用的。
秦惑却十分淡定的在马上继续坐着,好像是对这种场景见怪不怪一般。
“太皇太后近几日身子也不大好,从护国寺里许了愿的,永安城一月不得出现刀剑之光。”
另一个养蓄胡子的出来道。
清宁对这些格人也是十分无语,这难道是要站在城门口上拉家常吗?
她怎么觉得,还是真刀真枪的打进去,那个画风比较正常呢?
现在这样,还真不是一般的诡异。
犹其是秦惑一直沉吟不语,己方完全处于默然无声状态。
对面的却是已经口若悬河,恨不得将所有能用的由头,全部都搬出来用个遍了。
而且,自从这三个人打了头阵之后。
后面的那些大臣,似乎也被打开了口水战模式。
你一言我一语,说的有理有据。
意思说白了就是,容王回来了要进永安可以。
但是墨羽骑不能进,而且这不能进的理由,有千千万万个。
秦惑伸手轻拂去她发间的落叶,面色淡淡,几乎可是说是对那些人的唾沫横飞,没有半点反应。
清宁听得耳朵生疼,却一时不知道,这祸害是什么意思。
凤眸微微一眯,烦躁里多了几分凌厉。
“这次墨羽骑神兵天降,铭州之危全靠皇叔才得以解围,侄儿在这里替天下臣民先行谢过了。”
或许是这日头真的太晒人,终于等到了秦逸轩来做总结,说罢躬身行礼,往下弯去。
清宁却在这个时候,伸脚在秦逸轩背上借了力。
就在后者身体绷直的一瞬间,顺便带落了他头上的太子冠。
清宁悠悠站在他身前,那代表身份的太子冠一股脑儿滚到了他脚边。
“阮清宁!”
饶是秦逸轩在漠北把性子磨的极平,此刻眼中也不由得怒火迸发。
他手上的的动作还没来得及做出,秦惑眸色微沉的将人揽了过去。
凉凉的瞥了他一眼。
秦暮栩面色十分难看的立在那里,袖下紧握的手臂几乎要青筋爆出。
头发披散,同先前一派齐整的模样,可是差了十万八千里。
这两个男子,同样都是一袭玄衣。
虽然秦逸轩极力往金尊玉贵这四个字上面靠拢,但到底太过刻意,身后重臣簇拥,更加显得个人气势不足。
“殿下!”
身后的心腹大臣连忙上前,伸手欲扶。
“皇婶是无心滑落,不必慌张!”
清宁不用看也知道,此刻秦逸轩装模作样的有多咬牙切齿。
听他这样说,身后大臣们越发有些看不下去,奈何今日是来迎容王入城的。
不适合多生事端,便只也只能强忍道:“既然是无心,请容王妃拾起奉还便是。”
说出这要求的时候,大臣们几乎全部都是以不忍直视目光面对着的。
如此丢脸没有尊严的条件,若非是眼前之人是容王,拉下去凌迟也是不够的。
捡吗?
清宁轻轻瞥了秦逸轩一眼,这脸色忍得,真的不会吐血吗?
她忽然想起初见时,被她削了一丝头发,转眼就偷袭一掌的少年。
凤眸微霜,缓缓朝着那太子冠靠了一步,此刻便同秦逸轩站的极近。
众人都等着她稍稍给个台阶下,这事也就算了了。
却不曾她没有伸手,却伸出脚将太子冠踩在脚下。
“这。。。”
众大臣见她如此动作,皆是吸了一口冷气。
于是便将最后一丝希望,望向了她身后的玄衣男子。
秦惑在身后眸色淡淡的看着,饶有兴趣的模样。
没有半点要阻拦的意思。
秦逸轩的脸色近乎铁青,眼中暴起的杀意已经完全没有办法掩饰。
可是他紧握着双拳,愣是将自己牢牢钉在了原地。
没有动手。。。也不能动手。
那双白底绣红梅的绣鞋却猛地一沉,用地将脚下的太子冠碾的变了形,一点点没入沙土里。
她面上仍旧是那副风轻云淡的模样,这一系列动作做下来。
也紧紧的是不屑的瞥了秦逸轩一眼。
以前也是只是目无下尘、狂妄自大一些,现在却是叫人半点也看不下去了。
“阮清宁!”
而秦逸许却在她做出这个举动的时候,彻底失去了仅剩的理智。
伸手一掌,便朝着清宁脑门拍来。
她凤眸微扬,眼中的不屑稍稍又重了几分。
一众大臣早被这突如起来的变故弄傻了眼,眼睁睁看着秦逸轩一掌快要拍到的时候,下意识的去看容王。
却是不曾秦惑一动未动,清宁忽然伸手一掌拍回。
焦灼的烈焰之气,瞬间变将秦逸许拍飞,那身玄色衣袍也被烧了好几处破洞。
正狼狈不堪的往后退,人都还不曾站稳。
忽然又被秦惑飞起一脚,踹到一众影卫跟前。
“绑了。”
这语气平淡的不能平淡。
齐聚在永安城门前的大臣们,却刹时没了血色。
“皇。。。”
身后狼狈不堪的秦逸轩正要开口,立马被手快的影卫绑了,嘴里还塞了一团破布。
“大战报捷,储君便要在这自家门口杀功臣,这赔本买卖我们不做了。”
清宁很是认真道,凤眸从那些个自恃文采过人的文臣们身上扫过。
“好!”
秦惑含笑而应,仿佛只是自家夫人要折纸花、划个船。
完全不懂这变故什么时候发生的大臣们,越发诚惶诚恐的跪倒了一片。
“容王!”
这一声几乎要声泪俱下的,可比刚才那些怎么也说不完的废话顺耳多了。
清宁虽然不知道秦逸轩搞这么多,是有什么鬼。
但是自古以来,先下手为强这个道理是没错的。
她忽然想起什么一般,回头看秦惑。
却忽然发现对方也正看着她。
微微有些不解道:“真没想到,你还能听那么废话那么久。”
以这祸害的脾气,应该会在第二个人开口的时候就打断才对。
不曾想秦惑俊眉微挑道:“六年前,便是如此。”
这话来的突然。
清宁稍稍顿一下,忽然想起她曾问过这祸害。
从前是怎么过的?
他笑而不答,却不曾想今日竟然耐着性子,叫她好好的体验了一回。
如今这五千轻骑已经让大臣们如此唾沫横飞,百般阻拦。
北和帝病重尚且如此,六年前,十万墨羽,帝王又该是何等忌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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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两百九十五章 条件,未尝不可
“那时候,被绑的是他爹!”
秦惑瞥了那边被捆成粽子似得的秦逸轩,很是淡然道。
六年前十万墨羽骑,就地解散,不知曾引起多少唏嘘。
“真巧!”
清宁有些忍俊不禁的笑道。
她自然也知道,他这般云淡风轻说来的东西,里面有不为人知的酸楚偿。
那些从前,无人敢提。
秦惑自己自然也是不会说的。
她也是偶尔,才会想起那么多年,他是如何度过的。
异世而来,相遇相知相许,一切都如幻梦一般。
只是近日看到秦暮栩多了,越发对那些年鲜衣怒马的少年秦惑,多了几分好奇。
虽然知道这厮,是从来没有过过正常生活的。
“是啊,真巧。”
秦惑看着她,缓缓一笑。
永安城的城门依旧大开着,转瞬之后。
秦惑揽着她策马而入,身后一众轻骑,犹如墨色一般随后而行。
街上并没有什么人,朱雀大街两旁的酒馆茶楼也家家户户都关着门。
少数有几处将窗户开出了一条缝,偷偷的观察下面的情形。
却发现根本没有想象大战三百回合,那一水儿的墨甲井然有序的穿过长街扬长而去。
便是街道两旁的小摊都没有碰倒一个。
“容王真的回来了?”
不知从哪里轻轻的想起这么一句。
眼看这日头明艳艳的,丝毫没有幽魂踏梦归的可能。
马蹄路过那整个都被布置成灵堂的一般的“废墟阮府”的时候,清宁眉头狠狠的挑了挑。
随手就要扔出去一刻紫惊雷,打算给它炸平了。
秦惑忽然握紧了她的手,“留着吧。”
她有些不解的看着他,马蹄飞踏,很快就那处抛在脑后。
秦惑没有答话。
身后十一赶马上来,贴心解释道:“里头的碑是一对的。”
清宁嘴角抽了抽,这是要给国家省墓碑材料吗?
城门不战而开,街上没有任何近卫军的痕迹,越是这样平静,才越发可疑起来。
原本直接进宫的秦惑,却在一处看着十分清雅的府门前面落了下来。
这地方,清宁虽然从来没有进出去,倒也真的不算陌生——谢府。
府们紧闭着,连门侍候的小厮都没了踪迹。
一行人显然没有敲门的打算,秦惑更是直接揽着清宁,用轻功直接越进府内。
后者影卫齐刷刷一片进了内,里头的人稍稍受了惊,倒是很快就镇定下来。
显然是早就知道,会有这么一个场景。
“容王回了都城,不进宫觐见皇上,来下官府里是想做什么?”
谢博文正坐在大厅喝茶,看着镇定,眸色却闪过一丝警惕之色。
“谢大人觉得呢?”
清宁很是贴心的给他接了一句。
这府里并无什么内眷,便连小厮下人也只剩下这么一两个。
若说什么门风清正,现在这样也实在是说不过去。
果然便见谢博文面色一僵,道:“这难道不该问容王?”
亲自倒了茶,正要递给这不速之客。
便见秦惑开门见山道:“本王来拿先帝遗旨。”
只听得“咣当”一声,谢博文手中的瓷杯落地,碎的清脆。
身后的影卫都表现的十分淡定,愣是在谢家屋檐上站成了一道风景线。
“先帝何曾有什么遗旨?即便是有,又怎么会在下官这里?如今又还有什么用处?”
谢博文一连三个问题抛出,这才勉强稳住了自己的身影。
秦惑面色很淡,眸色亦没有一丝变化。
只这样静静而立,便已经叫人无端的紧张起来。
清宁原本是不知道这祸害来谢家做什么的,这三两句停下来,却也清楚了几分。
先帝有遗旨,而且是对这祸害有利的。
遗旨在谢家,谢家上一辈的那掌权人,是先帝跟前近臣。
按理说爱女入宫为妃,新皇即位,又是一朝荣宠时。
谢家本不应该在那种时候,远走铭州的,现在看来,其中缘由,本来就不那么简单。
“拿来吧。”
清宁语气淡淡,显然也没什么同他闲扯的耐心。
文人雅士的风骨最不应该体现在这个时候,特别是这人还同她这副身体,有那么不止一点点的关系。
秦惑淡淡的看了她一眼,“这个时候你可以不说话。”
“那我们可以直接强抢。“
清宁很是自然的继续道。
墨羽骑至,影卫站了一排。
这谢家不管又多少根基,也挡不住容王一声令下。
强抢?
真是一个既简单又粗暴的好办法。
“夫人说的有理。”
秦惑含笑,将目光扫向汗津津的谢博文。
这两人堂而皇之的越墙而入,登堂入室的站在这里。
顺带还讨论一下,哪个办法可以省时省力一点。
谢博文看着眼前这一双璧人,笑语浅言的模样,忽然有点脑供血不足。
“爹!”
后堂的谢浩然忽然跑出来,扶住了他那个摇摇欲坠的老爹。
“是你们,你们来我家干什么?”
少年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
看来在容王府那段时日,真不是一般的难过。
“拿东西。”真不是抓人。
清宁随口应道。
谢浩然明明看着松了一口气。
但是看见她身边的秦惑,一颗心立马又提了起来。
“拿什么?”
在这永安城里,要说富庶,谢家还真排不到前几名。
清宁扬眸看谢博文,“其实我也可以把谢家烧了的。”
到时,也不怕这谢家人不拿着“贵重物品”往外奔。
秦惑道:“未尝不可。”
要是抱着和谐美好,双利共赢的想法的话。
烧掉谢府会比站在这里废话,省力很多。
谢博文已经不会接话了。
谢小公子倒是差点跳起来。
“爹!他们到底要什么,你给他不就是了。”
“胡说什么!”
谢博文一手撑在案上终于站稳了,却忍不住一把将人推开。
清宁却抢在他废话之前,率先开口问道:“你要什么?”
一般到了这种时候,东西都是能拿到手的。
而迟与早的区别就是,对方到底想要什么。
“本王可以许你,谢家重回当年。”
秦惑很是自然而然的接口道。
当年的谢家有多少风光,至今让各大世家提起,仍旧羡慕不已。
这个条件诱惑力不是不大的。
而且这祸害说话,一向守信。
果然便见谢博文的面色缓了缓,却没有立即开口的意思。
“其实一张废纸,不用也可以的。”
清宁淡淡道,凤眸里明显写着“这贪心不足蛇吞象。”
谢博文看着风骨不俗,却原来也同那些俗人没有什么区别。
秦惑这次倒是没有接话,只是用相差无几的目光,看着他。
谢博文对这眼神看得分明,不由得有些恼怒。
沉吟了片刻直呼,他终于开口道:“下一任的皇后,必须的是我谢家女子。”
清宁与秦惑,齐齐一笑。
容颜绝世之间,似乎带了几许轻蔑的意味。
原来是等在这里。
谢贵妃对谢家来说,几乎已经成了耻辱。
谢依然未婚先孕更是不用说,谢家的女儿命中带贵这样的传闻。
也应该从上一辈开始就破灭了。
但是凤凰出处,却是谢家世代相传的独特之处。
自然比别的宠臣、世家,还不知要尊贵了多少。
“可以商量。”
说话的是清宁。
秦惑看着他,眸色一滞。
片刻之后却缓缓散开。
其余众人的目光都在落在她身上,从之前的行为性格上面看。
显然不太相信她是这么大方的一个姑娘。
她自己倒是没有什么,只是还没等下面的话说出口。
后堂忽然传来一声轻唤,“小姐。”
像是无数次的朝夕相处时的轻唤,清宁微微一顿。
那少女身形一动,已经到了眼前。。。
………题外话………六千更毕~
不知道为什么最近画风变逗比了~
宝宝要是喜欢正经风,一定要和卿风说啊~
我也是可以严肃的人!!!
☆、第两百九十六章 本,都是不信的
知暖丝毫不顾谢博文惊愕的目光,呈上一个檀木盒子。
从铭州回永安的时候,知暖还在长风侯府,却显然比他们更快就到了谢府。
清宁的凤眸忽然有了几分复杂之色,到底还是接了。
道了一声;“谢谢。”
知暖眼眶一红,便要朝着她跪下去。
她飞快的一拦,却在触到少女身体的一瞬间,立刻放了开来偿。
似乎方才的动作,同她完全无关一般。
谢博文却在看见这一幕之后,像是失去所有力气一般,跌坐在太师椅上,目光逐渐失神。
不必打开看,她也知道里面是什么东西。
谢家大厅里的气氛十分之静谧,他们也并无多少拿到东西的欣喜之色。
清宁看着座上的谢博文,淡淡开口道:“若是你非要坚持,我勉强也可以姓一姓谢。”
这副身体的原主,生父不详,生母却明明白白的是谢依然,假不了。
既然不姓阮,那么勉强冠以母性,也没有什么不可以。
“糊涂。。。糊涂啊。。。”
谢博文却颤着手指向知暖,除此之外,再说不出什么别的话来。
后者朝着主座的太师椅缓缓跪了下去,低下的眉目,却分明是解脱一般的神色。
“这么多年了,父亲,是我们欠她的。”
当年但凡阮家对原主,稍微有那么一点顾念亲情。
就不会对她那样艰难的处境,视而不见。
但凡有一点点,对她这个侄女有一点怜惜,就让她顶着一个纯阳之女的名头,陷入那些阴谋阳谋之中。
清宁不是看不透那些,不是愿也不想懂罢了。
凤眸微微一抬,不自觉便落在了秦惑身上。
如果不是因为这个所谓的“纯阳之女”,她大约一辈子也不会同这祸害有什么干系。
这大约便是天意,逃不脱躲不过。
不论世情如何,一切都是随心而已。
“那些东西,我原本都是不信的。”
秦惑站在璀璨阳光之下,眉目被渲染的光华万千。
握着清宁的手,却缓缓的摩挲了几分。
“只不过是因为,那人是你罢了。”
正望着他的清宁,长睫轻轻一颤,凤眸里有流光浮动。
还清楚的记得,他下聘的那一日。
两人定下的交易,最重要的一项,便是因为她是传说中的纯阳之女。
是他的解法,是一个极好的兆头。
这对当时什么都没有的清宁来说,大抵也是唯一一个可取之处了。
可他如今却说,这些东西对他来说,并没有什么所谓。
清宁虽然从来不说这些,心中存了这样的心思,总也有几分纠结。
只是她性子使然,绝不会当面问出这样的话。
“谢博文,你让本王太失望。”
秦惑说这话的时候,语气太过平静。
以至于面上的表情半点变化也没有。
被点名的那一个,面色瞬间涨红,随即又苍白下去。
变化的过程十分的精彩。
“祖母很想你了。”
秦惑转而对她说道。
清宁对着他回之缓缓一笑,“嗯。”
两人执手往外走,在不看瘫倒在椅子上的谢博文一眼。
经过知暖的时候,清宁微微停了停。
语调淡然道:“你本不欠我什么,以后也不必。”
说罢,翩然而去。
那一日碧水河,知暖抱着她的温暖,似乎还不曾冷却。
那些朝夕相对,说要陪伴身边的话,好像也从未远离。
只是这些,再有没有实现的那一天。
从此之后,对清宁来说,只有谢家的小姐谢阑珊,偶有照面,不曾相识。
在没有那个,在她身边欢喜雀跃、抽泣忧愁都能无所顾忌的小丫头。
那躬身跪在地上的知暖猛地一怔,却只能保持着原有的动作没动。
咬唇合上的眼眸,黑暗一片。
没有人看见,滴落在地上的泪珠,侵湿一片。
——————————————————————————-
皇宫不比城门口,乍一看原本应该走在最前面的秦逸轩没了踪迹。
范兴看了一眼,便知情形不好。
“关门!快关宫门!”
眼下别无他法,只得拦住了人,再去请示。
宫门前的守卫似乎是早就停了吩咐,这会儿动作起来,十分之迅速。
可便是这样的机警,也挡不住影卫飞驰而来的身影。
眼看着宫门只剩下最后一丝细缝便要完全合上,只是里头的人,还不及松上一口气。
只听得一声巨响,偌大的宫门被四名影卫硬生生撞开。
深深宫禁展露人前,第一次失去了那种令人心悸的威严。
“强闯宫门当诛九。。。满门!容王这是何意?”
范兴大惊,站在几步开外,保持仅剩的镇定大声问道。
清宁倒是很想问一句,“你瞎吗?”
这不是都明摆着了吗?
“不是说本王已死,范统领这么紧张作甚!”
容王爷难得薄唇微勾,一步步朝里走。
宫门内那些近卫兵拿着武器,不见范兴下令如何做,一时也拿不准是什么情形。
“那是皇上的意思。。。末将也是。。。”
范兴刚要开口解释,却发现眼前的人眉目一冷。
额头顿时冒了几分虚汗,这话要是真的说出了口,那还真是里外不是人了。
只好硬生生卡住,换了个话头。
“容王大胜返朝,本是我北溱之福。。。”
到底是个武人,说起场面话来,就是不如文臣嘴皮子溜。
“轩世子呢?”
范兴似乎是刚意识到这个问题,问出口之后,忽然脸色又白了几分。
“绑了。”
清宁语气淡淡。
然后饶有兴趣的看着他,如果祸害对秦逸轩这个侄子,多少还留了点情面的话。
对着这个负责把他们活埋的近卫军统领,还真是半点也不需要客气的。
“你若敢拦本王,可得好死。”
秦惑说出口的,也只是这么一句。
往前的步子却走得越发从容,这道宫门里曾经死过许许多多的人。
尸体横陈白玉阶,血色灌溉娇艳的蔷薇。
从来是歌舞升平美人娇,掩饰的那些黑暗,却也从来没有真正消失过。
范兴握着大刀的手掌一时间青筋爆出,皱到一处的浓眉,却也看得出来颇是难以抉择。
片刻之后,范兴上前了一步,大声道:“你们退后。”
如今这样的场景,便是强撑,又如何撑的过一时三刻。
秦惑看了清宁一眼,柔情几许,锋芒已现。
她会意的随着众人退后数步,却是不知道谢家拿出来的拿东西有什么用了。
但是秦惑做事,必然有自己的道理。
她便也没有多问。
只看见范兴手中大刀挥舞而来的一瞬间,已然是你死我活的煞然之色。
他已经别无选择,墨羽骑飞至,血染深宫是必然。
可若是这样,还不能拦住容王,一切都便都成了徒劳。
外患刚退,内乱又生。
这样的北溱又能安定多久,还不如让他试试,即便并无多少可能,总也不能做千古罪人。
清宁站在几步开外,看着秦惑手中剑光飞舞,到也不急。
更像是在化解范兴的煞气,一刀一剑打的火光四溅,逼的众人齐齐后退。
几招下来,一开始还气势如虹的范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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