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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世卿狂毒女不为妃-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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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头大,自然不会扶当烂好人了。

一身白衣被雨沁透,却没有沾上半点血渍的秦逸轩接话道:“这就要问阮二小姐方才在这里,都做了些什么了!”

来的是观中管事的道人,一听这话,齐齐皱眉看向了清宁。

与双目全然没了神的韩淑妃完全相反,即便是站在这电闪雷鸣的雨夜里,满身水污依旧傲骨凌霜的女子。

为首的掌事道人,法指朝她一扬:“你是什么人,会何会出现在此!”

清宁皱眉未语,知暖忙奔过来,颤声道:”这院子是傍晚的时候,观里的小道长排给我们老夫人的,我家小姐方才也是被刺客追才跑出来的,那些死人和我们一点关系都没有的!真的!“

小丫头语速飞快,生怕别人不给她机会说完一般。

为首的掌事道人毫不停顿的反驳道:“妄言!这院落是拍给淑妃娘娘养胎的地方,怎么可能让你们住进来!”

可分明,她们进院的时候,那么些个仆人婢子也没有一个出来说此处不让进的。

“可是…”知暖还欲再言。

只听得一声“得罪了!”

“先把这两人拿下再做定夺!”

一众道人,转移步伐,形成一个半圆将主仆两围住,长剑相向,怒目含霜。

来紫霞观的人身份在贵重,也贵重不过一个身怀龙嗣的宫妃。

只是这韩淑妃实在太难伺候,不让道人侍卫在四周护卫就算了,今天晚上竟然把身边伺候的丫鬟婆子都赶走了。

若非如此,怎么会被不知道哪里冒出来的刺客钻了空子,如今紫霞观大难临头,自然不能放过在场的头号嫌疑犯。

雨水扑面寒凉,清宁将知暖拉至身后,只觉得越发清醒非常。

只怕是有人早就设局相待,而她就是落入局中的那一个了。

“淑妃,你如何了!”

好半饷过后,秦逸轩恍然未见前面的情形,转而去扶的韩淑妃。

他本就生的俊朗,就是这几日被千寒折磨的失了大半颜色,还是比一般人颜值高出不少。

在韩淑妃六神无主满是杀人以平杀情夫之仇的时候,忽然这么放软音调,体贴一句,效果显然还是很不错的。

不远处灯火大盛,清宁听脚步声也知道明显来人不少,绿影朝她一颔首,悄然避入暗处。

无论如何,一旦牵扯到容王府和皇族一脉,事情就一定简单不了。

更何况今夜这般场景,只怕是难以善了。

抬眸一看,那边人近了。

却是王公公一边替北和帝打着油纸伞,一边小跑着跟上主子的步伐,连声劝道:“皇上。。。皇上你慢些,淑妃娘娘吉人自有…”

话还没完,北和帝的脚步顿住了。

清宁亦是凤眸一暗,阮粱华这两厅都没有上朝,听说是皇帝身体不好讲修养几日。

没曾想,会在这里见他。

但显然的,北和帝的身体并没有差到连早朝都不能上的地步。

要说是为了带韩淑妃上紫霞观求庇佑一举得男的,自己走的毫无踪迹,把后妃一个人扔在这么偏僻多位置,这个理由好想也不怎么成立。。。

身后一众侍卫随从,都只得在皇帝身后站定,一共看着前面发生了何事。

风雨夜里,飞灯火把被吹的半明半灭,却正好看见韩淑妃柔若无骨一般靠在平阳王世子身上,整个人都贴上去一般。

顿时吓得魂飞了一半。

那边秦逸轩显然也看到来人,连忙将韩淑妃扶开了一些,提高声音道:“皇上,淑妃娘娘方才遭了行刺,这身子怕是…”

他的话说到一半,北和帝的目光往韩淑妃下身一看,顿时怒气上涌,喝道:“这是怎么回事,出得哪门子刺客,范兴给朕搜,抓不到就提头来见!“

顿时,满场寂静,只余风雨声在耳边呼啸。

北和帝即位十几年,一向以仁和孝义自居,便是朝堂之事也少有怒色。

如今对着这个盼了这么多年的后嗣,一时也是冲冠一怒大发雷霆。

被点到名的巡防营统领连忙上前把头一低,道“臣领命!”

心下不禁大骂,运气怎么这么背!

再看一眼不远处,被众道人围住的清宁主仆,顿时觉得人生有望,上前问道:“道长,这两个女子是做什么的?”

为首的据实答道:“有平阳王世子为证,是这两名女子谋害了淑妃娘娘腹中胎儿!”

北溱整个后宫唯一怀有龙嗣的宫妃在紫霞观中流了产,即便是百年名观,也难逃帝王发怒之下的灭顶之灾。

现今有这么好的挡箭牌在,自然是能推多快就多快。

秦逸轩刚把快要晕厥的韩淑妃交到宫人手上,转身看了一眼清宁道:“我可以作证,淑妃娘娘流产时阮家二小姐在场,却不能证明这件事就是阮家二小姐策划的!”

他这话看似是在替清宁说话,停在别人耳中却全然不是这样。

出了韩淑妃和平阳王世子外,刚才在在场的便全是这些早已经气息全无的死尸了。

只有这阮家二小姐主仆两毫发未伤,若不是两人早有谋划,便是真凶无疑。

这一刻,谁还管你有没有能力做这事,出了事,自然第一时间想着别人背了黑锅,别连累自己才好。清宁上前两步,这会儿皇帝在场,那些道人也不好越主代疱拿她,只好眼睁睁看她三两步就走出了包围区。

她的如墨青丝被雨水打湿,轻薄的外衫紧贴在身上微微起伏着,是少女独有的妙曼身姿。

只不过面上一阵万夫莫当的傲然之色,叫人不敢生出半点的他念来。

她行如风,脚下轻踏水花朗声道:“回皇上,方才我和知暖是真的在场!”

此话一出,众人皆是惊。

见过活腻了的,没见过这么上赶着找死的。

北和帝看着她,眸中怒气明然。

只听她又继续道:“只是还有一个在场的人,我想皇上也很有必要知道!“

“谁?”

韩淑妃面色一紧,难掩焦急之色,虚弱道:“这里全是死人,皇上!臣妾好怕啊!”

近段时间,皇帝很是宠她,但凡她要的都紧着送她宫里来,不上朝的时候更是常常陪在她身侧。

然而这一切的前提是,她怀了龙嗣,一旦没有了这个,北和帝哪还有心思去安抚这个唇无人色的嫔妃。

见清宁没有开口,复又开口问道:“你说的是谁?”

“我不知他是谁!”清宁伸手,指向了地上没了声息的墨绿衣袍男子。

“你去看看!”

王公公得了示意,连忙上前看了个真切,半蹲的身子却忽然有些僵硬了。

许久才开口道:“回…回皇上,是禁军副统领方哲!”

“方哲!”北和帝轻咬二字,面色晦暗不知在思虑些什么。

韩淑妃在两个宫人扶持下摇摇欲坠的身子,一时间唇瓣轻颤,越发的站不住了。

“方统领方才是为了保护淑妃娘娘才被人重伤而亡,皇上当擒住凶手,让方统领安心下黄泉!”秦逸轩出来解释道。

“这些刺客居然能把方统领都杀害,武功定然不低,皇上!”范兴声音含怒“末将请命封锁紫明山一切出口,定要这些刺客拿命来还!”

只是方才来袭的刺客,已经全部折损在这里,在封锁出口,还能抓到什么?

“只是方才杀害方统领的并非是什么刺客,而是眼前这个阮家二小姐…”韩淑妃强撑着一口气没有晕过去,终于等到说这话的时机,当即声音孱弱,眸色恶狠:“胸前银针尚在,皇上请看!”

三枚银针径直盯在方哲身上,自那日桃花流水宴后,大多人都知晓清宁通些医理,所有随身带着这样的银针,毫无怀疑之处。

北和帝的目光落在清宁身上半饷没有移开,让人徒然觉得一阵威压之势压来。

清宁淡然而立,不紧不慢道:“皇上可想知道,我为什么会对方哲出手?”

“你且说来!”

“这么晚的时候,这么偏的地方,试问不是随御驾前来的方统领是怎么找到淑妃娘娘住的院子呢?”

武将夜会宫妃,随便想想就有无数可能性!

清宁瞥了一眼张口欲辩、却又无话可辨的韩淑妃一眼,静待他人出声持反对意见。

果然,便听秦逸轩道:“此处竹林风景甚好,许是方统领入观赏景路过,恰巧碰到淑妃娘娘遇刺便舍身护驾,可真是一片忠心可表!”

他字字句句都为方哲说话,韩淑妃看着他的眼睛都是带了泪的感激之意。

若不是清宁知晓,他背后一掌送了方哲下黄泉,她还真要以为平阳王世子改了心性,要作个烂好人了。

☆、第九十三章 故人,哪门子的皇嗣

清宁并未出言反驳,只不紧不慢道:“雨夜寒竹,一个武将倒是颇有闲情!”

“阮清宁你莫要巧言善辩!”

这个院落的位置十分偏远,若不是人引到这边,基本很少有人会到这边来。

北和帝皱眉,看向秦逸轩的眼神便复杂了几分。

这个平阳王世子平日一向是个沉默寡言的,今天却为方哲出言开脱,要么是早有勾结,要么就是心虚不择口,两个都太不寻常悦!

韩淑妃眼看情形有些不对,连忙撑着病体虚弱道:“皇上,方才刺客惊动诸位道长,方统领也只不过比他们早到半刻!”

为首的静虚道长一怔,然后朝着皇帝行礼道:“今日之事事发突然,这女子来意不明,嫌疑最大还请皇上明察!搀”

清宁在雨中站了许久,长发贴到了额头,叫人一时间辩不出形容,只觉得此女子身姿傲然,绝非凡物。

北和帝看了她一眼,快速后退数步,喝道:“范兴将她拿下!”

清宁凤眸微眯,略带危险的看着北和帝。

韩淑妃怕是认定她就是杀死情夫的仇敌,秦逸轩这招用的真是简单粗暴没道理。

只可惜没了主心骨的女人真是脑子都没有了。

范兴拔剑,一众近卫军随之围上前,威吓道:“乖乖素手就擒,否则叫你当场毙命!”

“清宁!”不远处,一身白衣的阮梦烟飞奔而来,伸臂整个人将清宁抱住,面上很是担忧道:“二妹妹你去哪儿了,怎么这么久也不回来,祖母和我都要急坏了!”

她这模样真是极尽一个姐姐对妹妹的关怀之色,只可惜一出口就将知暖说的被安排住到这边的说法推翻了。

抱的这么紧,难道是怕这么多人还拿不住她,非要自己先上手才能安心?

清宁伸手要把她紧紧抱住自己的手拨开,后者却像是刚见皇帝和众人一半,连忙低头道:“小女不知皇上在此,未曾跪拜还请…”

北和帝皱眉打断她:“你说她是阮清宁?”

阮梦烟好像是被吓到了似的略停顿,清宁在她回话前淡淡道:“对,我是阮清宁!”

看来这个庶姐对于北和帝没能认出她来很是焦急啊,居然这么大老远的特意跑过来唱这么一出。

看一看站成临风玉树一般的秦逸轩,要说两人毫无合谋谁也不信。

只是阮梦烟当日被平阳王府扫地而出,这才几日竟然又能帮着秦逸轩来构陷自己,这样的忍耐力,果然不是一般人能有的。

“吏部尚书府的阮清宁?”

北和帝眸色一沉,像是要把她看个究竟一般确认道。

一时雨中众人有些哑然,这个阮清宁便是那人的女儿,看来皇帝还是对那人颇有旧情。

“回皇上,她便是容王叔的未婚妻阮清宁!”

秦逸轩上前,恰到时候肯定道。

容王的未婚妻深夜谋害皇帝子嗣,想必明日朝中众臣又能掀起一阵风波了。

北和帝负手而立,沉声问道:“你为何会出现在此?”

天际电闪雷鸣,为这雨夜添了无限阴沉之感。

主子还有问清宁的意思,范兴和一种近卫军便只好架着剑,等他问完。

夜雨在面颊上呼啸而来,前几日的绵绵春意便在此刻吹得半点也不剩了。

清宁答得简洁:“祭拜亡母,住到这里的时候被人刺杀!”

秦逸轩提高音调道:“荒唐!谁敢刺杀容王的未婚妻!”

满朝文武谁不是对容王退避三舍,便是有什么不满,也只敢偷偷在他不在的时候偷偷在背后皇上呈折子。

这新下聘不过半月的爱妻,谁敢不要命出来伤她分毫。

“这就问你了,平阳王世子!”清宁转身看向他,凤眸冷意渐深:“别说是容王的未婚妻,便是皇上的宠妃你不是一样说动就动了!”

秦逸轩的话,听着颇有道理,只不过没有事是真的完全没人敢做。

那话怎么说的来着,越是危险难以做到的事,越是有人想冒险一试!

“你这话什么意思?”

秦逸轩底气不足,不多时脸色便有些急躁起来。

“二妹妹,你在胡言乱语什么,祖母与我们在房里的时候都好好的,怎么你一出来就被人刺杀了?”

她脸上带着十分的难以置信,叫人听着,皆是以为清宁的话一点也没有依据可言。

、知暖声音有些颤,对着阮梦烟道:“大小姐,是老夫人让我们住到这个院子来的,你忘了吗?”

“绝无可能!”静虚道人在一次出声否认道,“这靠近塔楼的院子,贫道早已嘱咐过下面弟子,绝不可能在安排别人和淑妃娘娘同住的!”

北和帝面色深沉,挥袖道:“把阮家人都带过来!”

卢老夫人同阮梦雨等人早就在不远处的屋檐下站了不少时间,只是遇到这样的事儿大气也不敢出,躲着当隐形人。

这会儿听得传召,被带着兵刃的近卫军一声威吓,连忙冒着雨就急奔了过来。

“老身参见皇上,参见。。。”

行还没完,就被秦逸轩打断道:“卢老夫人,方才阮清宁指认你派她潜入淑妃娘娘所住的院落,欲行谋害淑妃肚中皇嗣之事,可是你主使的!”

他语气森然,一口咬定清宁进这院子为了谋害淑妃,卢老夫人身子猛然一怔。

看着居高临下的平阳王世子,脑子一阵嗡嗡之声,竟一时说不出话来。

大雨滂沱很快,就将地上跪着的人衣裙浸透。

北和帝面色阴沉,她们更是连头不敢抬!

阮梦烟拉着她袖子,秋水眸大惊失色,“二妹妹是和我同一间房的呀,祖母什么时候让你住到这边来了!”

阮梦雨突然抬头,迷茫的看着睁着眼睛说瞎话的大姐,去被一记阴毒的眼神逼得又埋首回去,瘦小的身子止不住的颤抖起来。

完了,这次二姐姐完了!

“祖母!”卢老夫人一下子还没缓过来,阮梦烟又唤了一声,幽幽道:“祖母早早便吩咐我们在好生在房内待着,何曾说让二妹妹住到淑妃娘娘这边的院子了!”

这话中意思已然十分明白了。

卢老夫人看了雨中依旧站的笔直的清宁,又别开眼,心下一横道:“皇上,老身从未说过让请宁住到淑妃娘娘院里的话,如有欺瞒,就让我阮家一门不得好死!还请皇上明鉴啊!”

这誓言发的极毒,对这个时代迷信的老人来说,已然是能说到的极限了。

只是语中词句此刻无人细细拆分,她的确没有说过让清宁住到淑妃娘娘这个院子的话。

那是因为,她根本就不知道韩淑妃也住在这里,以为这样就可以逃过上天对她说谎的惩罚,这人啊,还真是想的太好了。

清宁把这话一字不落的听在耳中,心下一寸一寸的发凉。

她看着在雨水跪的诚惶诚恐的卢老夫人,语气凉凉道:“是啊,你不曾说过!”

没有丝毫的维护,没有任何的纠结。

她原本以为这个在她刚穿越过来的时候,给了她些许亲情的老人只是贪财一些,爱慕虚荣一些。

这都没什么关系,世上的人大多都是如此,她也从未想过,要别人一心一意全力为她。

只是。。。只是到了这种危机性命的时候,被人毫不犹豫就抛出去的感觉,真的不是想象中的那么无所谓。

“所以!阮清宁,你真的为了谋害皇嗣夜半潜入淑妃这里的!”北和帝咬牙怒道。

清宁敛眸,默然不语。

她说不是,有人信吗?既然没人信,说的在多又有什么用!

北和帝背过身广袖一挥,下令道:“把她拿下,如有反抗,当场格杀!”

眼看四周杀意已起,以清宁的性格绝不会束手就擒,只怕到时候要殃及一片。

“祖母,我们到那边去!”阮梦烟扶起老夫人躲得飞快。

卢老夫人拽着有些迟疑阮梦雨一同往远处撤去,做这些动作的时候,全程把头偏向另一边,没有再看她一眼。

谋害皇嗣弄不好就是诛九族的罪,若是被清宁这倒霉催的连累了这一家子可如何是好。

转眼间,范兴长剑已至,却也没有立即下死手,“阮二小姐你可不要妄动,否则就是容王爷也救不回一个已经成了死人的未婚妻!”

清宁未动,拉着失声尖叫的知暖道:“不要慌!”

此时情形不同以往,就是她有隐形空间里面的毒药就把这一片都撂倒,也免不了日后被北溱皇室下追杀令。

便是天涯海角,只怕也在没有安生日子过了。

更何况,这样轻易就被秦逸轩的拙劣计谋算计了,那她还怎么好意思说自己是一个穿越。

当下她于一众森寒剑光之中临风而立,静待雨中,凤眸依旧如星辰耀眼,“皇室,我还有一件事,想要问个清楚!”

话语声并没有被大雨掩盖多少,北和帝听得之后将手一挥。

她这边唇瓣轻启,一道细小银光便朝着她颈间,穿风破雨而来,一意只为取她性命。

她条件反射的往后一仰,暗镖从她额间飞过。

“啊!”身后知暖一声惊叫,清宁猛然想起来还有一个自保能力的知暖在身侧。

当即一手夺过最近的那个近卫军的长剑,飞快把那枚暗镖打偏,却意外的袭击到另一个近卫军的额头。

飞镖射入一半,鲜血顺着脸颊流下,片刻之后轰然倒地。

秦逸轩大声开口道:“阮清宁当众也敢行凶杀人,范统领你还愣着作甚!”

范兴反应过来大怒,死的是他天天相处的弟兄,即便不知道飞镖是从何处而来,但看见清宁夺剑反击总是事实。

当即大喝道:“皇上有令,如遇反击,格杀勿论!”

这一回,刀剑加身,却是半点也不见留情了。

清宁知道解释也是没用了,一剑挡住范兴攻势,颇有些气息不稳。

便听亲自上来拿她的范兴道:“先拿下她身边的那个丫头!”

刚才就看见清宁为了保护这个丫头不惜夺剑反击,看来想要在最短的时间内取胜,便要采用必要手段了。

知暖身子灵巧,左躲右闪逃过数次,但对方人数众多,眼看着是要躲不了。

范兴用的是重剑,清宁硬接了数招之后也颇有些体力不支,当下重剑一个压顶而下,她奋力一挡,脚踩泥潭,一时两人都僵持在这里。

忽然间,左右两个近卫军持剑刺来。

清宁若是弃剑而夺必然被范兴的重剑削掉一条手臂,不躲就会被忽然杀过来的近卫军一剑刺死。

选择只在顷刻之间。

她果断将剑甩开,挡住其中一个来势,手下飞快发出数枚银针往范兴而去。

然而,想象之中的断臂之痛去却没有立刻传来。

有人伸手将她拉出受力区,清宁抬眸,正是绿影蒙了面,此刻眼中全然都是冷冽之色。

她在身侧轻声道:“往右走一里,有条小路属下已经通知了影卫接应,少夫人快走!”

然后便一把将清宁往外抛了出去,孤身一人杀入重围之中,解救四处乱窜躲得狼狈不堪的知暖。

清宁眸色幽深几许,心下一暖,鼻子有些发酸的意味。

绿影抛的这个位置十分适合遁走,想来也是思虑已久。

先前她无声遁走,她还觉得绿影是为不给祸害添麻烦,当然她本来不愿意给那祸害带什么麻烦,自然也不会觉得有什么不妥。

没想到,在这危机之时,却是这姑娘奋力而出。

不行!这种时候怎么能独自逃走,太不是她阮清宁的作风了。

身子正偏向塔楼的方向,她猛然在半空回旋而下,在一个个近卫军背上穴位踩过,脚上力道极大,一步一倾倒。

末了,又回到知暖和绿影身边。

知暖又急又怒道:“小姐,你怎么又回来了!”

绿影亦是一脸不能接受:“少夫人。。。〃

“不要说了,不把事情说清楚,我们谁也走不了!”

清宁洒出一把迷魂散,虽然在雨中作用大减,但起码能把近身之人快速撂倒。

纵然万人刀剑相向,自有人在我身旁。

这种感觉,无疑是给于她无限坚定的力量的。

眼前上百名近卫军没一会儿就被她的迷魂散撂倒一半。

“往后退!”范兴一惊,连忙止住众人近身搏击的念头,“射箭,宁杀不放!”

秦逸轩的眉头皱了又皱,握着又开始隐隐作痛的右手腕,恨不得自己上去要了她的命。

不远处北和帝站在那里,脸色也很是难看。

静虚道人方才给韩淑妃把了脉,“孩子已然走了!”

听得这样的话,便也没有心思管这个什么价值都不剩的宫妃了。

暴雨相侵,事情没完,韩淑妃硬是也站着没走,眼睛死盯着清宁那边。

“只要她一死,方哲的事在没有别人会知道!”秦逸轩趁着众人的注意力都那边,低声在她身后道。

韩淑妃身子猛地一震,看着语气森然的平阳王世子一时有些惊恐。

他。。。他也是知道的。

清宁几人站的这一块地方正巧是空地,近卫军在范兴的指挥之下退出二十步远,还有蹲在屋檐上的。

转瞬之间,箭在弦上呼啸而来,对准的靶子,正是她们!

知暖拉着她的手竟然没有再颤抖,她努力平静道:“小姐。。。〃

下一刻,素衣寒剑飞驰而来,将她三人一周都护住,长剑飞舞折射出一阵阵的银光,齐射而来的数十道箭雨被如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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