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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世卿狂毒女不为妃-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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烈马双蹄扬起在半空之中定格半刻,嘶鸣声顿时惊破天际。
清宁满身血迹翻滚数圈之后,凌乱的长发将她掩盖,惨白月光将血色笼罩在光圈之中撄。
唯剩那凌霜傲骨停留在她马蹄之下,两拳之距,便是她此刻与阎王爷的距离。
抱必死之心,冲撞马下却未能如愿,胸口重重的撞击地面之下偿。
喉间一片腥甜,血色满衣襟,强撑这抬眸望了来人一眼,凤眸之中满是失望之色。
纵然同样玄衣如墨,纵马如飞。
却不是他!
那人身后侍卫策马扬鞭上前,厉声呵斥道:“何人如此大胆,敢惊长华大公主的马?”
马上那玄衣女子衣襟上云纹繁复,这个异世少有女子着黑衣,而此人身着之衣,竟与秦惑如此异曲同工。
只不过穿在那人身上尊贵之中带了三分神秘,而这女子几乎是用同样的样式改小修窄,英姿勃发里傲然神色更重。
以至于她才方才一瞬间,竟产生了那样离奇的错觉,
长华大公主?
只看见扶留狐狸眼中神色微变,手掌微微握笼。
清宁脑中一片模糊记忆,西横最为受宠的公主风常华?
那么这里是……
另一个侍卫接口道:“在璇玑城还未见过如此不要命的,请公主先行回府,待属下来将她剁碎了喂您最新养的那只吊颈白额虎!”
身后一侍女看了一眼那惨不忍睹的容颜,嗤道:“丑成这样,可别恶心得小虎不肯再进食!”
“娘子你怎么样?”扶留沉吟半刻后,从人群中满是担忧的冲上前。
欲将她扶起,又十分惊慌的朝马背上的风长华行礼道:“原来是大公主玉驾,贱内无心惊扰,还请公主不要见怪!”
他低着头,背上有些轻微的瑟瑟发抖,看上去真同一个害怕得罪皇室中人普通男子没什么区别。
清宁摇了摇越发昏沉的脑袋,却在层层虚影之中看见他半敛的狐狸眼,满是危险隐忍的模样。
身后几个白衣女子见状,连忙上前一边作势来扶她。
一边低头诚惶诚恐道:“大公主恕罪!我家夫人神志不清已久,绝不是刻意要惊扰玉驾的。”
她翻身面容朝上,满脸斑驳血痕便如数落入了众人眼中。
只能勉强半睁的凤眸死死盯住马上的风长华,进气已然比出气更为艰难。
便是后者这样见惯了世面的心性坚韧之人,此刻也不免目光一顿。
身后一群侍卫倒吸一口冷气,“公主别看!”
“没得污了您的眼!”
扶留适时上前,用自身遮挡住众人看向她的目光。
好像带着一个夫君对毁容妻子的万般怜惜,“万望大公主见谅!”
街上行人如此之多,年轻男子态度如此之恭敬,反倒叫惊了马差点踩死他“夫人”的风长华有些不好太过计较。
她作为西横的大公主,正是趁着这样的时候,博一个仁和大度之名的好时机。
身旁侍卫上前耳语两句,风长华有些不耐的挥挥手,骏马的鬓发被夜风吹起,抬蹄欲奔。
清宁绝望的闭上双眸,月华遍地,未能将她生路照亮些许。
这世上,本没有什么比给了人希望,又马上将这希望破灭,令人更绝望的事。
“多谢大公主海涵!”
狐狸眼中闪过一丝精芒,扶留低着头恭谨道。
几名白衣女子将头埋的极低,其中一个的手已经触到了清宁的的胳膊。
忽然在这一刻,头顶上方那打马而过的女子回头。
目光疑惑而又傲然,问道:“既是你妻,为何伤重至此而不顾?”
清宁猛然睁开双眸,目光狠狠的落在扶留身上。
她这满身伤痕,面目全毁此刻又给她营造成了一个十成十的怨妇模样。
简直是凄惨无比,令人发指。
扶留身形微滞,正欲开口寻个由头解释。
便见清宁的目光有从他身上移到了,扣住她手腕的白衣女子脸上。
风长华花容大变,手上马鞭直指扶留,怒斥道:“这世间竟有你这样恶毒的负心汉!”
她这话锋转的太快,不止路上行人纷纷驻足,以至于扶留的身形都一时顿住。
马鞭下一刻落在离清宁最近的白衣女子身上,抽的那女子大惊之下飞滚而出,抬眸十分凄苦的望向扶留。
那本是请示他下一步该如何行动的意思,只是扶留身边的女子皆是妙龄美人,那女子亦是姿色不俗。
原配夫人形容如此凄惨在前,一时落在别人眼中。
这世上负心薄幸之人如此之多,宠妾灭妻更是寻常事,于是在一群听惯了豪门富贵家八卦的古人看来。
便变成了年轻男子移情别恋美貌少女,合力谋害发妻未遂,当街追杀。
这可比扶留方才什么,夫人神志不清,满身血迹都是朱砂药水来的令人好信服多了。
清宁凤眸微微亮起一点光芒,当时粗略将各国风华人物扫过一遍。
上面如是写道:西横大公主风长华嫉恶如仇,当世少有。
何其庆幸,竟有传言未曾欺她!
“公主误会了,她不过是小民府中一名普通侍女!”
扶留面色不改的解释道。
“侍女?”
风长华眉目间怒色更甚,不知多少狐媚妾室都是所谓的侍女爬上男主人的榻上。
她转而看而地上,满面没有一块不被血迹侵染的清宁问道:“这真的只是一个普通侍女?你夫君说的可是实情?”
清宁张了张嘴,却只能发出嘶哑的单音。
“贱内发病时将舌头咬伤了,至今口不能言,还望大公主见谅!”
扶留抬眸,狐狸眼中闪过一丝势在必得。
她早已经口不能言,便是身份尊贵的西横大公主,也不可能一两句便叫一个哑巴开口说些什么。
“竟然还是个哑巴!”
风长华皱眉,而后目光一沉道:“毁容、哑口、谋命,得新欢薄情至斯,如此恶毒夫君倒真是世间少有了!”
这定论下的极其笃定,半点没有给人争辩之机。
一众围观群众听得面色大骇,一时对着几人议论纷纷。
“大公主此言差矣,我与夫人恩爱甚笃,便是她的美貌毁的面目全非,从此不能同我再说一句话,我都不曾想过抛弃他,何来负心薄幸一说?”
扶留一步一步靠近,看着清宁令人望之噩梦缠身的面容,满是款款深情。
“夫人,随为夫回家乖乖喝药吧!”
她凤眸惊恐的望着他的靠近,身子极度紧张的微弓着,往后瑟缩些许。
他说的再好,演的在像,此时也抵不过她这样细微的一举动,令人瞬间清楚明白。
风长华马鞭呼啸而来,冷声怒喝,“本公主平生最恨负心薄幸之人,既是夫妻,便该相守白头至死不渝!”
“你这样的负心汉简直死不足惜!”
大公主之举大快人心,人群里附和声成一片。
扶留狐狸眼中闪过一丝晦暗之色,身形却半点未动。
肩膀硬生生被长鞭破衣抽打在皮肉上,血色瞬间将红衣颜色染深几分。
他恍若未觉,眸色恳切的看着清宁道:“夫人,你就真的忍心我被长公主鞭打,受世人唾骂?随我回去吧……”
缓缓俯下身,将手掌伸向她的发间。
这时候,摆明了是扶留对这位西横大公主有所顾忌,想用拖延之计。
清宁神智逐渐陷入浑然,必定撑不了多久。
若她就此昏迷,还不是他说什么就是什么,便是风长华是再嫉恶如仇的西横大公主,也管不了百姓的家务事。
清宁看着扶留顶着假面渐渐靠近着,喉间一口腥甜忽而涌上。
她在他距离两掌之间,张口将满腔鲜血如数喷洒,而后瘫倒在地,唇瓣带着一抹冷笑。
后者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闪躲不及,片刻的温热之感过后,满头满脸都是她的血在缓缓滴落。
片刻后,一直没有丝毫异样的人皮面具,似乎在此刻出现了一丝微微的褶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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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三章 选择,他来了
扶留,你不是很想要我身上的九重星火吗?
那你就拿命来换!
若是一个女子痛恨到临死之前,还要将心头血染污那男子的面容。
再说什么深情厚意,便是都是无稽笑谈了。
那血色如此之深,在场之人都看的十分真切。
身后婢女道:“既然你说的如此深情意切,为何方才在公主面前为你夫人求情,不曾跪拜!偿”
风长华的眼眸亦变得凌厉起来,他言之切切,反倒叫所有人都忽略了他先前的动作。
一介小民在皇族公主面前低头弯腰,神色看似惶恐恭谨至极。
却没有和大多数一样人,行跪拜大礼,单单由此可见,这个口中感情深笃的“夫人”,其实并没有多少的真情感。
这姑娘可是剑走偏锋,心思透亮。
诡医扶留是何许人?
演技心机皆是无可挑剔,唯有与生俱来凌驾他人之上的思想,让他绝不可能给一个女子下跪,即便那女子是深得盛宠的一国公主。
他太过自信,清宁最终一定会再次落在他手上。
以至于被人当场将此细微挑出,才眸色微变。
一众侍卫当场喝道:“见到公主,为何不跪?”
几名白衣侍女同时抬眸,对上风长华的侍卫,有随时准备动手大打一场之势。
扶留站在原地,不动声色的稳住众侍女情绪。
朝着马背上那人道:“公主的意思是,只要小民跪了,便能放夫人与我回府?”
好像一瞬间,又回到那个对她关怀之至的“夫君”。
一时叫人分辨不清,此人举止到底何意。
风长华审视着他,半响不语。
只觉着此人所做所言皆无错处,只是清宁这样的反应,叫人十分不能理解。
反倒是身后侍女轻喝道:“无知小民!竟然敢和大公主讨价还价!”
清宁一直以来都十分不喜这阶级制度如此分明的世界,可此刻竟然无比庆幸这世上,还有这么仗着主子势大,说话如此尖锐的侍女。
几个白衣女子怒然变色,少主是什么样的身份,何曾这这样狗仗人势的奴才这般呵斥过。
扶留狐狸眼微沉,面色一片哀色,“大公主只说是与不是!”
好像只要风长华给他一个明确的答复,他在下一刻便能掀袍而屈膝。
“男子膝下有黄金,这是真要跪啊!”
“这样的人怎么可能是负心汉呢!”
周围一片议论声,在扶留这样执拗之下,又开始往他那边倒。
他没有在第一时间就跪,寥寥数语,却令众人都莫名觉得他非薄情之人。
此种行径对世人了解至深,也非常人所能及。
清宁此刻凤眸却坚定无比,无论如何扶留都不可能真的下跪。
像他这样骄傲的人,不管何种情况之下都不会做出这样的举动。
风长华却一时没有回答他的问题,本来管这样的闲事,便不是一个公主该有的作风。
身侧侍卫看得着急,要是因为这样无谓的事情,反而招来什么不敢有的骂名,那可真的是得不偿失了。
她却忽然扬眉一笑,犹如明珠皎皎,一时光华四射。
看着地上没有剩下几口气的清宁,道:“本公主给你两个选择,若是第一个你不要动,若是第二你便点头!”
她显然没有要过问扶留的意思,清宁艰难的点了点头,以示同意。
不管她说出什么样的选择,都不会被扶留带回去的结果更槽糕了。
一众围观群众都伸长了脖子等大公主的两个选择说出来,还是头一次听见冲撞公主大驾还能有选择性接受责罚的。
“第一,本公主当做方才什么都没有反应,让你和你夫君一同回去!”
风长华这样说道。
周围一片议论,大公主果然度量极大云云。
这位公主做事跳跃度如此之大,已经完全不能用常人的思维去理解。
反正这话对扶留来说有百利而无一害,他狐狸眼一勾做惶恐状道:“小民多谢大公主……”
“慢着!你谢的太早了。”
马背上那人高声喝止。
因为听了这第一选择的清宁,显然摇了摇头。
众人神色微妙,若不是她真的神志不清,便是这说的情意深重的“夫君”真的有什么猫腻。
“第二,我将你带回公主府,给我的白额虎加餐!”
风长华说罢之后,居高临下望着两人。
诚然结果对她来说并不怎么重要,可是在这么多的百姓子民面前,她堂堂的大公主怎么能被一个庶民这样冒犯权威。
话落之后,一众人的目光都落在面容全毁的那人身上。
可取如此之明显,谁会放着安然回家的机会不要,甘心被一只凶猛的畜生生吃了。
扶留袖下银针无形飞出,正卡在清宁颈部关节之中。
于是,便是在这样一片毫无悬念可言的目光下。
那满身血污之人,颈部僵直在那里,片刻后她咬牙,硬着脖子将整个头部朝下。
力道已然控制不稳,重重撞击在石板地面上,血流如注。
她保持那个动作,眼前一阵头晕目眩,人影倒转,在没有半点抬头的力气。
一众人群,目瞪口呆。
这是宁愿连命都不要了,也不愿和这男子回去啊!
若非心死,又有谁家夫人能做出这样的选择。
风长华眉目满是傲然之色,吩咐身后侍卫道:“带她回去!”
两名侍卫上前,直接将人从扶留面前架走,还不忘朝他不屑的冷哼一声。
负心汉!可耻的败类!
风长华犹如来时一般,策马飞驰而出,月光为她如画容颜点就风华,经过扶留身前时。
长鞭忽然迎头而下,颇有一招结果人性命之势。
若是普通人不被大公主这一鞭抽掉大半条命,也被这阵势下的三魂七魄乱飞了。
身后众侍卫马蹄飞踏,皆是距离几个白衣女子身侧一寸之地绝尘而去。
一众路人慌忙外撤去,扶留飞身往后一倒,看在众人眼中,便是那长鞭力道所致。
即便如此,又有谁敢没事斥责大公主伸张正义,纷纷转身散去。
胸前一大片皮开肉绽鲜血横流,狐狸眼中一时晦暗非常。
几个白衣女子见之色变,慌忙来扶,“少主您没事吧,风长华那贱人竟敢……”
围观之后,街上又逐渐恢复人来人往,短暂的议论之后,谁也没有将这事放在心里。
扶留手掌轻沾上胸前一丝血迹,唇色微白。
目光望着清宁被带走的方向,冷笑道:“阮清宁,你很好!果然很好!”
那狐狸眼中弥漫的怒色杀意,几近将他一身红衣燃起。
实际上,胸口大片淤血的清宁在骏马飞奔颠簸下,她强撑着一口气坚持至今,情况看起来一点也不好。
这风长华的做派从不是一般人所能理解,谁也不知道那句将她剁碎了给白额虎加餐是真是假。
只不过,即便是虎口逃生,也好过和扶留那厮拼死挣扎。
到了公主门前,清宁身上的血,已然将驮着她的白马染红,便连这牲畜都忍受不了这满身血腥,叫嚣着要将着血血摔下去。
“找人给她看看,可千万别叫她就这么死了!”
风长华下马,身后侍女刚从她手中接过。
便有一等侍女模样的,急忙凑到她耳边,“公主,他来了!”
接马鞭的侍女不解的问道。
那人唇微张,无声吐出二字。
风长华面容微顿,好像听到什么完全不可能的事情一般,转瞬之后,眉目间无比欣喜之情将她身上一切傲然神色如数消融,犹如情窦初开的少女一般,就连声调都带了些许微颤。
“他在哪里,快带本公主去!”
于是脚步飞快,便是风吹落叶声,满檐烛火光,便都化作了虚无。
那是一扇半掩着的雕花木门,依稀看见里面烛火微晃,银芒四溢,有脚步声来回攒动。
一众侍女侍卫都在此刻噤声,自觉停留在数步之外。
风长华刚微微推开那扇门,便听里面那低沉清越的声音道:“冒昧来此,万勿见怪!”
这声音是……
情急之下,被一同带过来的清宁忽然扬起头,凤眸含光,穿过那一门之隔。
………题外话………六千更毕~
☆、第一百二十四章 痛哭,生死之后的重逢
原本就起伏微弱的胸口一时顿在了那里,夜风扫过面上血痕。
寸寸刀割一般的疼痛,此刻却全都被她抛在脑后,原本半扶半架着她身子的侍卫此刻注意力都被那阁中之人吸引去。
竟让她一个重伤之人从手中挣脱,步履踉跄的上前还未迈出两步。
他还活着!祸害果然还活着!
一瞬间无尽的欣喜和仓皇齐齐涌上心头,强撑着清宁坚持如此之久的那根弦猛然断裂,血痕遍布的身子便栽倒在地。
或许是清宁实在令人太过感到悲伤,竟身后侍卫一时都没有上前将她拖走偿。
发出的巨大声响让不远处推门的风长华都不禁回头来看,手刚好碰触到那雕花木门,动作便停在了那里。
“带她下去,找个大夫好生看一看!”
风长华秀眉微皱,目光一落及房内之人,语气又不自觉变得柔静起来。
鲜血从清宁身上早已分辨不出颜色的绸布了里晕染而出,缓缓渗透进青石砖的地缝里。
侍卫得了吩咐,在她身上连个下手之处都纠结了半刻。
而就是这半刻的时间,“咯吱”一声房门开了。
风长华眼睛一亮,待看清走出来的那人之后,又忽然暗了下去。
“他已经入寝了,公主若要叙旧,还请改日!”
鬓发花白的叶神医从里面走出来,脸上是难掩的疲惫,随手就将门带着关上了。
即便身处他人府邸,语气也是随意之极,身后跟着的是帮他扛药箱的张贺。
里面烛火全灭,漆黑一片,在没有半点响动之声。
地上的清宁,头艰难的微仰着,眸中似有如释重负之感。
叶神医都出现了在这里,里面那人定是祸害无疑!
风长华退出两步,心下虽有不悦,对着这行走各国都十分受人崇敬的神医,还是十分客气的担忧道:“请问叶神医,他……他怎么样了?”
袖下不知不觉握成拳的手早已被热汗侵透,那人身患怪疾多年,已经多年未曾离开北溱。
她心下既惊且喜,若不是此番……
“此番要在大公主府中叨扰数日,他一向不喜欢闲杂人等打扰,这个大公主应当知晓!”
叶神医绝口不提那人身体状况。
“本公主……自然是知晓的!”
风长华深深的望了那紧闭不开的房门一眼,如有千言万语梗在喉间,诉说不得。
“你留在这里好生照看他!”叶神医大步流星的离去,如出无人之境。
他这话显然是对着同行而来的张贺说的,半点要和其他人多说的意思。
片刻后,风长华转身压低声音同众人道:“小声退下,不得打扰!”
一众侍卫侍女将脚步放到最轻,月光照亮屋檐,屋内那人不发一言。
“美人殇!姑娘你怎会恶化至此!”张贺的目光却落在地上,血容满面的清宁身上,一时不免惊声呼道,打破一地悄无声息。
这女子面容毁的如此可怖,比之永安城里受害甚广的夫人小姐还要严重数倍。
“你这!”
公主府里大气都不敢出的侍女刚忍不住要出声呵斥,便被风长华一个眼神制止住,声音还是压低道:“你知道这是什么?”
叶神医脾气古怪,不少医术上佳之人随行身边,请他指点一二全都被直接决绝。
眼前这男子虽说年纪不过双十左右,但是能与叶神医同行,定然也不是泛泛之辈,因此态度便也不免好了几分。
清宁瘫倒在地上奄奄一息,脸上皮肉已经完全被血痕掩盖。
别说是张贺认不出她,便是她自己看见看见如今这幅模样,也是断然不能承认的。
“这姑娘中的是美人殇!”
张贺粗粗将她全身扫过,竟没有一寸完好之处。
忽而看见她的眸子,有过那么意思熟悉的错觉,夜风微凉扫过他的脸庞,这才忽然想起来,此刻身处异国。
西横的这位长华大公主从来也省油的灯,这才悻悻解释道:“在下刚好对此毒研究过一二,大公主若是方便,不妨让在下来为她医治!”
清宁熬夜将冰玄草炼制出来之后,他便将配好的药方重新做了一个详细研究,效果不俗。
更是因此得到叶神医的另眼相待,阁主去向不明,忽又听闻容王生死攸关。
在他国都城,人数太多容易引起怀疑,叶神医便只带了他一人进入这里。
风长华当街救人,狠狠的展露了一把她西横大公主的威仪,但是重伤至此的人真的带回来,也不一定能救活,心下正郁悴着。
听他这么一说,只道是叶神医身边的年轻人,定然是医术不凡。
挥挥手将人留下了,同一众府里人,一步一回头的出了院门去。
四周一时都陷入一开始的寂静之中,张贺蹲下身探上她的脉搏,“姑娘,姑娘你可否听到在下说话?”
清宁身上鲜活气息全无,地缝里生出的杂草被她的血液侵染之后,都似乎马上就变得卷缩干枯。
她看着眼前面色担忧的年轻男子,全身上下,唯有微微转动的眸子,证明她尚有余息。
那边张贺没有半点放松心弦,这姑娘伤重至此,强行移动只会更快的要了她的性命。
他忽而咬牙道:“姑娘…事急从权,万物见怪!”
清宁合眸示意,她又不是这古代给男人看个脚丫子就要以身相许的迂腐女子。
小命已然危在旦夕,只要有一点生存之机,她就不会放弃。
当即放轻了动作,将她瘦骨可见的背部翻而朝上,用剪子将她血肉交缠的衣衫剪开。
今夜的月光皎洁明亮,一地银白将满背伤痕如数映入张贺眼里,大半是结成疤之后又硬生生裂开的,血色深浅不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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