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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世卿狂毒女不为妃-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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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夜的月光皎洁明亮,一地银白将满背伤痕如数映入张贺眼里,大半是结成疤之后又硬生生裂开的,血色深浅不一,纵然男儿心性,此刻也不免觉得无比触目惊心。

将药箱中的金针取出,有片刻的迟疑,他虽然是百草阁新一辈资质上佳的药师,却也从没有亲手救治过如此重伤的病人。

清宁血肉翻卷的手,忽然握住了他迟疑的手腕,到了现在这一步,也没有什么可怕的!

张贺声音颤抖道:“可能会很疼,姑娘且忍着些…”

金针落在她后背的穴位之上,清宁全身猛然一僵,一口银牙咬的咯咯作响,却始终没有发出半点痛呼之声。

还能感觉到疼痛的感觉真好!最起码证明她还活着!

其实这话已然十分多余,她若不是心智异常坚韧,又被这无数伤痕缠身,还能撑到现在。

落下第第一针克服一个年轻大夫对落针失败的恐惧之后,一切便都变得容易起来。

便是他在百草阁中数年之久,见过无数病痛缠身之人,也不曾见过这样傲骨凌霜而不折的女子。

竟有一瞬间,让他觉得这女子和那房内之人是同一类人。

二十余针落尽,清宁满头冷汗,气息却明显稳住了。

“姑娘你等等我…”

张贺擦了擦满头大汗,将药箱之中现有的药瓶都翻了一遍,并没有什么是此刻清宁适用的,起身飞快的朝着另一边的厢房奔去。

都说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清宁强睁着只能张开一半的凤眸,忽然弓起身子,一时也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力气。

她以手为步,在青石板砖一寸寸朝着那道房门靠近着。

她活了这两世,从未以这样卑微的姿态,如此迫切的想要靠近一个人。

血迹混杂了尘土,月光苍白了血色。

算起来不过是二十余步的距离,常人走过去也不过是两三个呼吸之间的事儿。

好像是这砖石之间的一丝丝细缝也成了她靠近那人,无法逾越的距离一般。

那房内一片寂静无声,连半点呼吸都未曾可闻,便是此刻这落英杂草落在她身上,都能瞬间将她压垮。

血肉被砖石一点点消磨,清宁却恍然未觉一般,那房门前的三层大理石台阶,此刻便成了她最大的阻碍。

终于,她满是仓夷的手一点点推开了那扇门。

榻上人玄衣如墨如玉如琢,于黑暗内室之中双眸紧闭,便是九天月华也比不得他眉眼风华。

清宁的身子被这门槛阻拦在室外,半点在移动不得,紧绷多时的神智忽然就此崩溃,一瞬间失声痛哭……

………题外话………今天还有三千哈~

☆、第一百二十五章 来由,本王为寻妻至此

那人盘坐在榻上,玄衣云纹是她无比熟悉的模样,全身冰霜之色凝结,却有幽蓝之光淡淡流转。

月光从敞开的半扇门上,倾斜而入将他整个人都笼罩其中,好像要与这满室凡尘隔绝开来。

她目光将他的每一寸眉目刻画,却逐渐被泪水模糊了视线。

他还活着撄!

他果然还活着!

她心中无比确信却又十分时刻悬在心头的念头此刻终于确认下来。

一时竟觉得这世上在没有什么事,比这四个字,更能令她心中一片欢喜,令她满心仓皇。

于是这么多年蓄积的泪水,便成了她此刻唯一可以用来宣泄的东西偿。

她的泪水如大雨般落下,打湿脸上裂痕里的血迹,混合着从下巴低落在衣襟上,一点晕染开来。

犹如水中开出的花,刹那芳华夺人心魄,却又转瞬即逝。

满室风声寂寂,她肩膀颤抖比吹落无数飞叶的树枝还要萧索,却始终没有发出半点声息。

他不会知晓。

也不会有人知晓,如此月夜,她曾在此刻为这一人,泪流满面。

甚至连她都不明白,为何会这样的深夜,这样的场景,好像要把她两世都没来得及用过的泪水,都一次性流尽一般。

而后多年,秦惑忍不住问她:所居之处,为何皆不设门槛?

她笑而不语,遥遥相忆。

便是今日,因这区区三寸之高的门槛,便将她与他隔绝开来。

里外十步之距,亦是遥遥相望。

“祸害……”

她已然发不出半点声音,只能朝着那人身艰难的伸出手。

血液从她指间一点点落下,犹如滴水穿石一般。

她此生第一次体会到这样的欢喜,这样执拗的想要走近那人,却再没有越过这里,靠近他的力气。

而她没有看见,在她无力垂下的那一刻。

榻上那人长睫微颤,一身寒霜轻破,墨眸在此刻缓缓张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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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天金乌西沉的时候,清宁睁开了紧闭多时的双眼。

凤眸有一瞬间的微茫,屋内格局很是大气简约,一应陈设都有些莫名的眼熟。

轩窗大开着,身侧寒凉之气尚存,窗外树影攒动,绚丽夺目的晚霞铺满天际,一时刺眼的叫她眼眸的都张不开。

忍不住伸手挡了些许,却看见手掌被层层绢布包裹着,就连脸庞和脑袋都被包成木乃伊一般。

她颤着手一点点将包裹着手和脸的纱布取下,全身骨节都好像被捏碎了重塑一般的疼痛。

手掌划过脸上明显斑驳凸起的疤痕,她没有半点的停顿,好像满身疼痛这一刻都与她无关一般。

祸害!

她这一觉昏迷的太久,重新见到那人的欢喜惆怅都还没来得及诉说,到现在还不知道他如何了。

就连鞋子都没有穿,赤着脚便踉跄着飞奔而出。

树声花影重重,阁楼水榭处处皆是精心设置。

屋子四周没有侍女仆人走动,故而没人看见这样一个赤足狂奔的女人,还有一条腿是硬拖着的。

三千青丝将她一半眉眼掩盖,脸上那些无比斑驳的血痕都已经结成淡紫色的疤痕。

她的脚步忽然顿在了那里,目光不由得落在,不远处几人高的榕树下,同样身着玄衣的一男一女相对而立。

那位西横大公主身上的傲然之色全然收敛,犹如豆蔻少女一般仰着头看他。

女子容色明艳,犹如世间难寻之明珠。

眼眸里却满是对那人丝毫不带半点掩饰的孺慕。

衣袂飘扬交缠至一处,两人同样容色出尘身份尊贵之人,同处一处果然是赏心悦目,便连那满枝绿叶都迫不及待

悦目到清宁连站在那里,连脚下被日光照过的石砖都滚烫要命,她几乎要站立不住向前倒去。

心下不知为何,竟满腔欢喜都换做了酸涩苦意。

满天红霞将他们的侧脸染上微微的桃花色,也将那人满身的寒凉都似乎在此刻散尽。

不知道风长华说了些什么,目光满含期待的望着那人,只等那人做出回应。

“你站那里做什么?”

秦惑却忽然感觉到了什么一般,幽深墨眸转而往她这里。

这一刻,清宁几乎是条件反射一般,飞快躲到水榭长廊的梁柱之后,前面是个极大的池子。

长廊一望两边尽头距离还都相差甚远,他反应如此之快,她已然没有别的去路。

梁柱大小刚好将她的身子全部遮盖住,清宁后背紧贴着发烫的柱面,一寸寸的几近要将她一层皮肉烫熟。

依稀感觉到秦惑朝这边追了几步,幽深眸光扫过她身后之处,却又平静了下来。

除却飞叶落在水面上,荡漾出层层水波之外,在没有任何的异常。

身后紧随而来的风长华,语气略带疑惑:“秦哥哥,你说什么?”

早就下令公主府里,任何人不得打扰,便连堂堂大公主,也在外徘徊数日,才寻到由头进到这里。

那这里,怎么可能还有别人?

他沉吟片刻,不带半丝异样道:“没什么!”

而清宁背靠廊柱之后,用手拼命屏住呼吸,生怕被他察觉了半点她存在的气息。

而秦惑此刻,背对着同一根梁柱,墨色衣角飘扬在空中,袖下的手掌微微收拢。

面上不动声色道:“不过是只迷了路,找不到家的猫儿罢了!”

秦惑喜欢猫?

大公主眼中闪过一丝困惑,各方收集的资料里好像并没有这一条。

不过根本不可能有别人进到这里,野猫野鸟什么。

她都不甚在意道:“若是你喜欢,我这边差人给你找几只珍奇品种来,有时候还真是这小猫小狗比人讨人欢喜!”

秦惑来璇玑城,不动声色的住进她的公主府。

若非有意,又岂会如此。

他却半点不领情道:“不必了,迷了路而已总要回来的!”

风长华有些悻悻的,好在她原本就知道他这脾气,更不会有什么在这方面计较的愚蠢。

她忽而有些微微低头,领口处露出一截雪白的颈部。

双手有些不安的在交叠到一处,用从未有过的小女儿语调,问道:“三日后便是我招驸马之时,你可会来?”

梁柱后的清宁身子猛地一僵,虽然早有传言这位西横大公主数年前边同祸害早有纠缠。

这会儿亲耳听到她如此直接的问出话,心下还是不免有些震惊。

受到君王疼爱的一国公主,容色才华出众,便是西横其他几位皇子比之她,都自叹不如。

更何况,风长华还这样明显的爱慕他。

得妻如此,如得西横半壁江山。

怎么算,祸害都不会在这种时候犯糊涂。

而清宁与他之间,从一开始便说的十分清楚明白,一场交易而已。

别说是她现在对他来说死生不明,便她真的以容王未婚妻的身份出现在两人面前,也决然改变不了什么。

如花美眷,万里江山,向来都和她一个外人无关。

只是心下寸寸发凉,却又是为何?

呼吸几不可闻,清宁压下心中一片连自己都一时无法理解的情绪,静静听那人开口说些什么。

风长华等了许久,面上娇涩女儿态渐退,一双美目顾盼,不自觉便落在他微霜的薄唇上。

夕阳飞红,未能将他一身寒凉散去些许。

美目顾盼,未能教他面上生出半丝表情。

片刻后,秦惑薄唇轻启道:“本王为寻妻至此,别无他意!”

清宁的心跳停了一拍,无尽苦涩一时涌上心头。

寻妻?

哪门子的妻?

风长华难以置信的看了他一眼,微楞之后忽然双颊飞红。

有些磕碰道:“我…我还有事,明日再来瞧你!”

声未落,人已经飞似得走远了。

清宁保持了那个僵持的动作许久,梁柱后已然半响无声,微微荡漾的水面倒映着她触目惊心的容颜。

勉强将已经站的没了知觉的右脚动了动,池边泥土松软簌簌下滑。

此刻霞光眩目,她眼前一黑,便往水里栽去。

几乎是同一时间,梁柱后玄衣飞扬,那微凉的如玉手掌便揽向了她腰间……

………题外话………今天的六千更完了,爱你们么么哒~

☆、第一百二十六章 质问,容王你这样见异思迁

西山日头半落,因沙土滑落而微微荡漾出波纹的水面,也渡上一层火红色的霞光。

秦惑微微低头看着怀中人,微风拂过他的几缕墨发,轻轻缠绵在她颈间,旖旎出几分清风和送的意味。

薄唇微勾的弧度带了些许苦涩,幽深墨眸此刻也不禁变得温柔了起来。

若不是清宁双眸紧闭,面容尽毁的连她都见了都被吓到,将她瘦的几乎轻了大半的身子小心翼翼的抱在怀中,便连行走间的动作也放的轻缓起来。

他方才在梁柱之后,站了近一个多时辰撄。

这样小心珍重,这样耐心等待。

听到过她在以为脚步远了之后的如释重负,听到过她独自一人站在池子边上初看过过那张被毁容颜的呼吸忽顿偿。

清宁何其骄傲,便是生死之遥,也不曾令她痛哭折腰。

他不曾在意过女子容貌,绝色倾城也好,普通中庸也罢。

可这劫后逢生,即便扶留夺去了她的如画容颜,也不能夺去她的骄傲。

他想让她坦坦荡荡的站到他面前,无关于这张脸,将那些原本不该属于她的懦弱彷徨全部都抛到九霄云外。

轻轻浅浅的同他说一句,“祸害,我终于见到你!”

想起来本是这样容易,而她此静静的躺在他怀里,便连这样的昏迷都忍不住皱着眉。

于是,容王爷这二十多年来,对于女人的了解,第一次令他有了困惑难题。

他抱着她穿过花荫树影,怀中人忽然伸手拽住了他的衣襟,唇瓣微微颤动不知道要说些什么。

傍晚的风暖意融融,落英划过二人眉目间,都缠绵着不肯轻易离去。

若是此刻有人站在这,便是自绝双目,也不敢相信北溱那位神秘尊贵的容王爷,竟也有这样寒山化水的时候。

此刻,刚配完药过来的张贺,便在另一头的长廊,远远的看见了这一幕。

脚步猛然顿住,他放下手上的药盘,狠狠的拿衣袖擦了擦被这飞红霞光刺眼的有些睁不开的眼睛。

片刻后,那树影重重中,人迹悄然无踪。

张贺才松了一口气,便是当做他眼花看见了神仙眷侣。

也好过叫他相信,调息数日才恢复一些的容王爷,竟然抱着那个毁容毁的令他这种医者都不忍直视的女人,穿花过影,露出这样……这样难以言喻的温柔。

摇了摇有些昏沉沉的脑袋,到了清宁暂住的房间。

这地儿占地面积很大,大公主说了不让任何人打扰,便真的除了固定用膳时间和送药,真的没有他人打扰。

所以,这偌大的地方便有只有他们三个人。

每日照看容王之余,张贺便配药给她调养,这次的美人殇不同以往,即便用了之前的解药,也好像发挥不了多大的效用。

毁容成这样的姑娘日后堪忧啊!

张贺叹了一口气,却见房门被风吹开,跨过门槛,那口叹到一半的气便惊在了那里。

秦惑小心翼翼的将那女子放至榻上,微微俯身的姿势。

“容…容王…”

好半响张贺才艰难开口,像是确认一般道。

这特么居然是真的!

也这姑娘突然在陌生的地方醒来,一时不小心在外面昏倒了。

也许是容王闲来无事在外面散步,突发善心就把这可怜人抱…捡了回来?

可秦惑显然根本不给他找任何别的理由的机会,拉过轻薄的锦被盖到那人身上。

而后转身,走出飘扬着的烟灰色的纱幔,面上没有半点不自然的问道:“这是给她用的?”

张贺显然还有些呆滞的模样,大惊之下说不出别的,便只好点点头,应了声“是”

汤碗里的冰蓝色液体还泛着幽幽的光华,一连用了几日虽说见效甚微,好歹是把将开裂的血痕都结成了疤痕。

有好转总好过更加恶化不是么?

正想开口,请容王爷移个尊驾。

秦惑便走过来,将他手上的汤药接了过去,自然的没有半点拖泥带水的举动。

“容王!这可是七夜冰玄草,您的身子是绝对不能接触这个的!”

张贺面色全失道。

叶神医走前,重中之重的交代过。

若不是看这姑娘和容王没有任何瓜葛,平时离得也远,否则他也断然不敢拿七夜冰玄草来的。

“出去,关门!”

此刻秦惑已然朝着那人走近,意简言骇的吩咐道。

玄衣没入那烟灰色里,两色交融,没有半点的突兀之感。

张贺还欲在劝,但见他背影如此孤寒,不免有了一丝的错觉。

容王爷还是那个容王爷,他怎么会在一时的错觉之下,便觉得他同以前有什么不同呢?

脑袋沉沉的走了出去,房门落上的那一刻,秦惑坐在了她的榻边。

他伸手,细细抚过她的眉目上血疤斑驳,指尖抚过的每一寸,耳畔都似乎听到那时她脸上血痕生生裂开的声音。

当时一任群芳妒,无尽的痛楚过后,便她这样骄傲的女子,一时也无法接受这样的一张脸。

指尖占了些许冰蓝色的液体,动作轻柔的一点点的涂抹在她的血疤上。

生平第一次觉得这样,连这样丑陋的疤痕都似乎变得无法厌恶起来,手指间被无数冰凌同时扎进一般的疼痛。

他恍然未觉,这种痛他已经体会过太多年,便是多这么一次也没什么。

看着那些冰蓝色缓缓渗透进血疤之中,陷入昏迷那人也不免皱眉,有些不安的想要拿手去碰触。

“别动……”

伸手按捺住她的双手,一时间,声音是秦惑自己都未曾察觉的低沉沙哑。

也只有这样的昏迷时候的她,才会有这样寻常人的一般的举动。

若是她还清醒着,只怕痛及入骨,也决然不肯哼一声的。

一碗药汁涂抹了大半,冰蓝色的幽光将他的指尖凝结出一层薄薄的冰霜。

榻上人辗转不安,之前张贺怕她把涂上去的药汁全部擦到枕头上,所以只好用纱布把她整张脸都包了,虽然难受些,总也好过药效全废。

金乌没入西山,夜幕一点点降临。

他双手都用不轻不重的力道将她的手按捺住,望着那满目仓夷,身子有一瞬间的停顿。

满身寒凉,可他的心不怎么的,忽然有个地方悄然融化,又高高悬起。

那种感觉奇异到连他都无法形容。

水中月是天上月,眼前人……可是心上人?

万物无声,此刻他的眸中只有这榻上人,幽幽深深的便只容下这一人。

七夜冰玄草的药效开始发作,即便是陷入昏迷状态的清宁,此刻动弹不得,很快便有无数冷汗从她额上冒出。

“祸害…”

她无声轻唤,随即咬唇死撑着,飞红的血迹很快将她的苍白唇色染红。

不禁握紧了那一双温凉的手掌,好像这般紧紧握在手中,便能令她在无尽的黑暗之中寻到一丝撑下去的勇气。

那唯一还算完好的樱唇轻启间,秦惑好像同时感应了她的轻唤。

他墨眸微深,眼中没有一丝对这满目苍夷的厌恶之色,像是为了验证什么一般,俯身印上她的唇。

“容王…我这还有一味药忘了给…”

就在唇瓣相隔一指的距离间,房门咯吱一声开了。

张贺目瞪口呆的站在门外,忍不住抽出银针狠狠的扎了一下手,这才确认自己不是在做梦。

那榻上咫尺相依之人,着实是北溱那位眼高于顶的容王爷和日前毁容被救的女子无疑。

这样亲密的距离,连唇瓣都快贴到一起,即便那人身份尊贵,即便那人如今拥的不是什么绝色佳人。

一想到至今生死不明的阁主,热血迅速冲上头顶。

张贺心下不知哪来的勇气,顿时气得浑身有些发颤。

高声质问道:“容王这样见异思迁,又将我们阁主置于何处?”

秦惑将指尖置于唇瓣,示意他止声。

抬袖为那榻上人轻拭去额间细汗,而后起身而出。

张贺跟着出了门,被夜晚的凉风一吹才清醒回来,他方才竟在容王面前如此逾越,现在一回想便是一身冷汗。

就在他以为身前之人会大怒会无视的时候。

秦惑站在水榭廊前,开口的声音几近飘渺道:“本王也想知道。”

………题外话………今天还有三千嗷~~

☆、第一百二十七章 瞎话,需要你做一件事

接下来的两日,皆是天气晴朗、万里无云。

西横最不同于北溱的地方,便是这儿长年都是这样的好天气,反而降水量极少。

清宁一直处于时而昏迷时而清醒的状态,总觉得身侧有人一片温凉,醒来后实则又只有她一人。

是梦是醒本就分辨不清,不过在公主府里将养着,公中提供药物很是慷慨大方,什么奇珍异草,外间千金万金都求不得的东西,一水儿的往这儿送。

沾了那祸害的光,连带着张贺给她配的药也是顶尖的。

清宁身体的恢复超乎想象,短短数日竟已经从伤重垂危恢复到,可以下地走路了偿。

右腿虽有些瘸,但好在没有全废,面容斑驳倒也没有一开始那样可怖。

只是直觉有一点,觉得张贺对她的态度和那日要救她的时候截然不同,

几乎连用药都从一开始的循序渐进的保守治疗,直接换成了下药生猛,不过效果倒是比一开始好的多。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张贺竟连给她落针接骨下手都重了几分。

这日午后,张贺同往常一般端了药汁进了屋,

清宁喉咙依然发不了声,刚从榻上爬出来坐在桌边倒了杯水。

他看了她一眼立刻面色僵硬,动作生硬沉重东西放下,桌子轻晃,愣是是把她还没到唇边的杯中水晃出不少。

张贺却什么都没看见一般,抬脚就走。

这人在百草阁里呆了好些年,向来是个脾气的,也不知怎么的,忽然对她这么有敌意。

清宁又能睁开些许的凤眸一时充满了讶异,手边的被子随手就抛了出去。

瓷杯落到几米远咣当碎成一地,水光飞溅刚迈出一半门槛的张贺衣角上。

果然便见他便回过头来,一瞬间的担忧之后看清脚边的瓷片,面色变得更加不太好看,“你干什么?”

清宁正手中提笔,在宣纸落下两字。

在他回头的一瞬间,宣纸张开,上头赫然写着一句“多谢”

午后阳光折射进小轩窗,将女子面上逐渐淡化至粉红的血疤都点亮。

她抬头迎着明媚阳光,半点没有被自己被毁之后的容颜感到失落的模样。

此刻唇角微微上扬,竟让人忍不住心神一晃,如今这样,隐约居然和那一个人好像。

张贺虽然这两天态度挺奇怪的,但是她如今这幅模样便是自己见了都认不出来。

他对着一个并不相识的人,能够尽心尽力做到这样的地步,便已经具有了一个医者最该具有的仁心。

明明满脸没有一处完好之处,却教人半点不能心声厌恶。

莫不是这女子真的会什么巫蛊之术,这会儿的张贺忍不着这样怀疑。

否则怎么会连冷漠寡情的容王都待她非同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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