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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世卿狂毒女不为妃-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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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都觉得长寿这两个字注定和我无缘,从来都不敢也不愿在我面前提这件事,一碗面而已…”

他忽然有些自嘲的笑了笑,世人都为名利不断的往上爬,谁又知道高处不胜寒的滋味。

别说是那些宫人侍女,便连皇祖母都怕这长寿二字刺激到他什么,于是所有人都以为他不喜欢过生辰,只是母妃走后……再也没有了那个有心要为他过的人啊!

目光落在眼前这个面上飞红的清冷女子身上,轻狂的不可一世,清冷的目中无人。

此刻却为了这样一碗面,差点把长风侯府整个都烧了,众人那样轻笑,她却视若无睹,依旧坚持着亲手做。

没什么寻常人会说的讨喜贺词,也没什么价值连城的贺礼,只有一句等着。

然后,火烧眉毛一般忙活了小半日,只会为让他能在生辰的时候吃上两口长寿面。

那种叫做温暖的东西就这样缓缓浮现心头,秦惑低头吃面,眉间眼底都是桃花色的霞光在流转。

此刻日落西山,身侧是疏影流水,几片落叶从屋檐处翩翩落下。

夕阳正好,将两人的身影都渡上了一层霞光。

清静静坐在他对面,微汗的手掌终于方才,在石桌悠悠然的轻点,看着他吃青菜、喝面汤……像寻常人家里最寻常的人一样,姿态却是优雅大方的,那么大一圈走下来,她还能和他坐在这长风侯府的厨房校园里。

静坐树荫下,淡看日西沉。

嘴角的弧度微微飞扬起来,好像时光把一切都定格在这里。

她并不怎么样的手艺,他也能吃的满心欢喜。

这一刻,并没有什么朝堂上的阴谋阳谋,也没有什么计算得失,一切都纯粹没有掺杂任何的杂质。

嘴上却说道:“不好吃的话,你就不要勉强了。”

想象着祸害多年身居高位,什么样的珍馐美味没有见过,从来不见他多动一筷子的。

今日对这她这碗做的并不怎么样的面倒是有些太给面子了。

听她这般说着,秦惑却带笑一点点将一碗面都吃完了,筷子落在瓷碗的边缘上,发生轻微的悦耳声。

有些满足的微微合眸,长睫在白泽的面容上投下一片阴影。

“祖母说过,再喜欢的东西的也不要尝二口,我这些年对所有东西都浅尝即止,好久没有这样毫无顾忌的吃完一碗面了。”他薄唇微勾着一抹弧度,缓缓道:“高处不胜寒,实在有些孤寞。”

语气平静的不见一丝波澜,反倒让清宁一瞬间有些鼻尖发酸。

“再喜欢的人也不要看第二眼,免得害了别人的性命误了自己的半生……”他的墨眸落在清宁鲜活的眉目上,笑意直达眼底,温柔如水,“说起来这样简单的事,真要做的时候,好像实在不太容易呢。”

心下忽然被某个词汇戳中,凤眸里水汽弥漫一片,好像这眼前人一下子也有些看不清。

初见时,那个遥不可及的容王爷,在这一刻这样毫无掩饰的坐在她前面,心心相印,别无其他。

清宁忽然想起以前,他在宫里便杯茶水都不用,若不是想要他死的的人实在太多,何至于此。

抬眸,唇瓣带笑道:“这世上,竟然还有你这个祸害觉得难做的事?”

少女凤眸潋滟,绝世眉眼,少有这样的笑颜,无需特意摆出如何相对的姿态,一切都显得这样自然。

秦惑点头,眸光却没有半点从她身上移开,“只此一件。”

或许是他说的太过清楚明白,清宁明显觉着在这样呆下来,情形很快就会又饶进那个怪圈里,伸出手刚要去收碗筷。

“阮二……”

就被眼前人握住,便连那熟悉的温凉一时都变得有些灼热起来。

他看着她,身后万千食物都化虚无,满心满眼便只剩一个她,“阮二……你愿不愿意陪我过以后的每一个生辰?”

风吹落叶无声,清宁的手被他握住,力道并不重,却好像怎么也抽不回来一般。

他这话也说的几近温柔绝对,不是玩笑不是随口一问,这样执着认真的模样。

这样简单的一句话,以后的每一个生辰,年年岁岁,暮暮朝朝,好像一切都有了归属一般。

有些复杂心事一时便抛到了脑后,清宁樱唇微动,那从未说出口过的话。

一瞬间便要脱口而出,“我……”

忽然厨房那边传来男童的疑问声道:“奇怪,这面……怎么是甜的?”

整个院子都没有其他人,即便那声音没有特意的放大,还是清晰无比的传入了两人耳中。

暗处树影里,一阵颤动声,小侯爷笑的桃花眼飞挑,知暖捂着嘴,仍是掩不住笑声。

清宁的面色一下子染上了微微桃花色,凤眸有些难以置信道:“甜?甜的?”

他一开始就说过了,只是这位做面的人,没有听出来而已。

秦惑却没有什么反应,只看着她,眸中含笑。

清宁大囧,整个人都有些不太好了,灶台上的调料全部都用罐子装着,白糖和盐装的东西又是一模一样。

一烧厨房之后,时间太急,又在别人的地方,难免发挥失常,但是现在这样……

但是秦惑竟然一滴不剩的吃完了,清宁简直有些不敢相信的飞奔入了厨房。

呈完那一碗之后,还有小半剩着,她自己都还来不及尝一口,就先端给了这祸害。

好不容易一颗忐忑的心刚放下,这会儿反而更加丢脸丢大发了。

从街上绑回来的那男童脚上还绑着,这会儿正灰头土脸的趴在灶台捞面吃,即便是这样狼狈的时候,还不忘先把面呈到碗里,小口小口的吃着。

见到清宁进来,也没有任何偷吃被抓的自觉,一边吃着面一边把一张小脸皱成十分纠结的神色。

颇是嫌弃道:“这是你做的?”

锅里还剩下不少,清宁大步上前,拿勺子舀了些许。

不太相信的尝了尝,脸色顿时变得灰败……

………题外话………还有三千在飞奔而来的路上~

☆、第一百六十二章 温暖,我此生难忘

合了油水的甜汤,简直不是一个难以下咽可以形容的。

清宁艰难的把那一小口咽了下去,从不知道有一种面会有这么难吃的时候。

可刚才那祸害,竟然还能面不改色的把一整晚都吃完了!

她有些愕然,简直不懂他问那句愿不愿意陪他过每一年的生辰,是抱着怎么样的心情。

简直不能想象容王爷以后每年固定吃这样一碗面,会不会对自己生辰的这一天产生心理上的阴影。

凤眸朝他看了过去,秦惑却早已在原地起身,透过窗看向她,墨眸里好像有一种早就知晓的神色偿。

“好难吃!”

男童含着泪,把面条往自己嘴里塞了半天,终于还是忍不住放下了。

哭着道:“我这辈子都没吃过这么难吃的面,可是好饿啊!”

这小子被影卫从街上绑回来以后,就仍在了柴房,从上午到现在,没人管他也饿了两顿了。

厨房着了这么一次,竟然被这小子摸了进来,刚好吃到了清宁做剩下的面。

她忍不住擦了擦额间的细汗,如果不是这个小插曲,她大概这辈子都不知道容王的口味这样“特殊”。

扫了一圈,厨房里其实也不剩什么完好的东西了,随手塞了一根胡萝卜给他。

男童连忙接了过去,感动的眼泪鼻涕快要一块下来。

“虽然你这小孩儿挺讨人厌的,但是总不能把你饿傻了。”

清宁淡淡道,心下却越发确定了贤妻良母这个设定果然离她不是一般的远。

方才的心中的那点小动摇,一下子就变的十分清醒起来,祸害会因为这样一碗面感动,无非是因为年岁渐远,许久没有她这样不怕的人。

今天,就是换了别人来做这样一件事,他照样会有这样的反应。

与人无关,只是时间刚好,恰恰令人心中微动,她却差点以为,那是不同。

只留下小男孩一个人蹲在厨房里啃胡萝卜,清宁净了手,凉意十足的水从肌肤上划过。

她的思绪一时也变得十分清醒起来,然后从厨房大步而出,走到秦惑面前。

他嘴角的笑还停留在方才的那个弧度,方才的那句话在音犹在耳。

清宁凤眸半敛,清声开口道:“我……”

“今日这碗面,我此生难忘!”

秦惑忽然开口打断她,眸中微微荡漾的笑意。

却在此刻让她有些不知所措,却仍是开口道:“是该难忘。”

这么难吃……想忘都难。

秦惑还想说些什么,却被她率先打断道:“祸害!你听我说!”

“嗯?”

眼前人眸色渐深微顿在那里等她继续往下说。

其实说来说去,总共也就那么几句话,多说无益,再说无力。

可是容王爷,有时候总是有这样超乎常人的耐心,不论她这么说怎么做,到他面前总免不了一个被无视的结果。

更不能接受的是,她有时候明知道结果是这样,还是得这么无力的重复的做着无用功。

厨房还呆着一个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小子,暗处也不知道藏着多少个看热闹的影卫。

清宁站在他两步之前,尽量摈弃一切外界纷扰。

凤眸闪过一丝闪躲之色,樱唇微启道:“我不……”不愿意。

话还未落尽,秦惑面色的神色已经微微的暗淡了。

忽听得院外一声盖过一切音调的通报声,“主子,谢家来人了。”

小侯爷等人便在一瞬间冒了出来。

“谢家?一个铭州城里住了这么多年,也不见走动的,这会儿倒知道赶热闹了。”

小侯爷摇着扇子率先开口道,说罢桃花眼瞥了身侧的知暖一眼。

后者的脸色一瞬间变得有些微白,朱唇轻颤道:“这个时候来做什么?”

一群人讨论开来,各种各样的理由全用上了,有影卫偷偷看自己主子的脸色。

这七嘴八舌的,大抵也只是为了把清宁原本要出口的话堵了回去。

自己主子的情路这样坎坷,他们这些做下属的也实在是为此操碎了心。

事实上,清宁也真的在这个时候默默的住了口,谢家?

原主亲娘就姓谢,据说十几年前就携全族退居铭州,远离永安城的是是非,她今天才到的铭州,该不会这么巧。

第一天就找上门来吧?

如果说是为了她这连半个谢家人都算不上的,之前被阮家欺压到那种地步也不能出手相帮一下,现在要是真的找上门未免也太搞笑了一些。

众人在为了打断清宁那句要说出来的话同时,也对谢家人这次的来访很是疑惑。

院外的人刚通报完没多久,又传来一声,“主子,人已经到前厅了。”

谢家不同于普通世家,门生满天下,又颇是清高自许,便是王侯家在谢家勉强也不好轻易拿大。

“我爹……是我爹来接我了。”

厨房门口忽然蹦出来一个七八岁的男童,脚还被绑着,手上的胡萝卜才啃到一半。

眼泪汪汪的,颇是滑稽可笑。

谢家的小公子?

清宁的目光落在那男童身上,生的倒是不错,就是举止之间实在有些奇怪。

“呀,裤子破了,待会爹肯定又要教训我了。”

满院子的影卫站着,其中还有之前绑他进来的,小男童却完全没有看见一般,把注意力全部放在自己被磨破的裤子上面,乌黑的眸子却闪过一丝狡黠之色。

谢家家教甚严,要是有这样男童,不是心智太过早熟就是谢家早有密谋。

入府之前,小侯爷那么大张旗鼓的宣告众人,把这男童带进长风侯府,怕是也有把来人引进的意思。

男童挣扎着要把腿上的束缚也解开,却被知暖一把按住:“老实点,动什么?”

那男童一改对众人的无视之色,转而泪眼汪汪的望着她:“姐姐,我疼……”

小侯爷一扇子敲砸他头上,“知道疼就老实点!”

那一个委委屈屈的拉着知暖的袖子,一时乖巧的不像话。

清宁这样在街上看过他耍赖戏弄别人的,一下子都被这两幅面孔惊呆,目光不自然落在秦惑身上。

两人一对视,免不得又闪过一阵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无需多言一字,两人便并肩往院外走去。

玄衣紫衫飘扬至一处,有淡淡的重复,只是两人都心思都不在这上面。

清宁心下更是郁结,虽然她同谢家人并没有关系,但是纵容一个七八岁的幼童,当街对着她动手又是什么意思?

这铭州城里,从来也不是风轻云淡地。

分明这样有默契的两个人,偏要在一件事上兜兜转转,怎么绕不出去。

身后一众影卫见众,颇有些面面相觑的遁了。

小男童还拉着知暖的衣袖不肯放手,“姐姐,这里只有你一个是好人,你陪我一起去爹爹那里好不好?”

小侯爷轻笑:“好人?只有你们谢家人才是好人?”

说罢,摇着百折扇往院外去。

知暖忽然觉得衣袖忽沉,想说些什么又说不出来,只好面色不佳的带着小男童跟着往前厅去。

说起来,走的最早的清宁面色也不太好。

唱了这么一闹剧,面上余温尚在,对着这秦惑已经是千头万绪理不清,再来一个从未有过联系的谢家,更是头大的紧。

厨房离前厅还有一段路,她大步往前,气息有些微乱。

身侧的秦惑却不着痕迹的把速度放了下来,忽然伸手拉住她。

“祸害,你干什么?”

清宁眸色有些紧张,一时不知道他此举何意。

指尖温凉,墨眸却有些幽深不见底,开口道:“你若是临时反悔,只管起身走人便好。”

她微楞一下,心下有些温暖莫名的蔓延开来。

在这个世界上,她从来没有什么亲人,这个所谓的谢家人更加不会是。

只是各家王侯府里都要以礼相待的谢家人,在秦惑眼里也并没什么不懂,亦或许可理解为他并不想她有半分的不快。

后面的这个念头只是一闪而过,清宁完全不能多想。

前厅花开正好,远远便闻见了茶香,两旁侍女婷婷行礼,穿过其间。

便见前厅的客座的上,有一儒生模样的正襟危坐,见到来人,见礼道:“容王殿下……”

………题外话………明天万更~

☆、第一百六十三章 不能,海涵是个什么东西

目光一转落在清宁身上,眼底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虽然只是一闪而过,她却切切实实的注意到了。

厅里的男子大约四十出头的年纪,无关外貌衣物如何,只是周身的气质就已经同那官场沉浮的阮梁桦大为不同,广袖青衫自有一番名士风骨。

就是清宁原本对谢家并没有几分好感,真见到这人,也不免心下感慨一声:

谢家之人,果然不负传言撄。

“谢大人。”

秦惑微微点头,在上方落座,茶香袅袅之中,两人一站一立。

无声中却似乎有暗流涌动,谢家退居铭州一地,官职贬至知府,纵然这天高皇帝远,到底还是为人臣子。

他只这么一声,再没有下面的话,好像也完全没有要让他落座的意思偿。

招手让清宁在身侧坐下,两旁侍女要上来沏茶,茶壶刚抬了起来。

便听容王爷道:“茶凉了,就不要再续。”

侍女的手的顿了在哪里,茶壶的水雾汽还在缓缓冒出,但听得他这样一句却是怎么也不敢动了。

清宁静静坐在他身旁,淡淡看着谢博文站在下方,或许是出于对原主那点身世的好奇,她不由得多看了一眼。

在这北溱国中,若论世家风骨,谢家若说第二应该也没人敢说第一。

许多复杂的心思,在祸害的这样一句话之后,她忽然豁然开朗起来,人走茶凉,原主走了那么久,如果这个世上真的有另外一个世界,也应该比这这里好的太多。

而这些从不曾在原主生命出现过的人,同她又有什么关系?

秦惑身上似乎总有这样的一种魔力,不管人在哪里,总能在一瞬间将那里变成他的主场。

就像现在,分明是在长风侯府里,这些侍女仆从却显然敬畏他比小侯爷更甚,而这一切竟然没有一个人觉得突兀。

“殿下,如今初夏正是煮水试新茶的时候。”

儒雅如谢博文,显然也对容王的性子不是第一天见识了,依然姿态从容的回答道。

秦惑坐在太师椅上,姿态破有慵懒。

墨眸微沉道:“这么说,谢卿是特意来长风侯府找本王喝茶的?”

话正说着,侍女从门外取新盏而入,恭谨放在了案上,便被他自行取过。

清冽泉水从壶中倒出,白玉为杯,他指尖白泽亦不输半分,旁若无人的先递了一杯给清宁。

唇瓣微扬是被人无法忽视的温柔笑意,清宁接的有些莫名,忙活了大半日,这会儿倒真有些渴了,小饮了一口便用尽了。

凤眸却有些微亮起来,淡淡道:“这水倒是比茶更好些。”

秦惑含笑给她续了一杯,姿态亲密的似乎完全忽视了别人的存在。

“夫人所见果然相同。”

清宁面上微热,一时竟忽视了谢博文。

握着水杯,素指紧收着,尽量保持语气淡淡:“热茶虽然好,但总有冷却的一天,更何况是冷水,怎么可能泡的开茶。”

目光看向谢博文,凤眸里不自觉带了一丝冷意,所谓血浓于水全是空谈。

后者的面色有些微顿了,早就听说清宁同容王定了亲事,当时还引起朝野一片哗然。

却不曾想,这传言里所有人都觉得不会长久的一对人,阵阵做到一起的,竟然和谐叫人不好意思横在这里打扰。

沉吟了半响,他还是朝着秦惑道:“家慈年事已高,希望能见一见清宁。”

清宁的嘴角不自觉勾起一抹冷弧,以为拿老人家说事,祸害就会好说话一点?

看来这位谢大人也是远离京都已久,很多事都不太清楚啊。

秦惑闻言,面色如常问道:“令慈是本王夫人的什么人?”

这话问的十分坦荡,就连清宁听了也想鼓个掌。

谢家和谢家老夫人是她什么人?

危急之时没有人帮过她,在阮家举步维艰也没有一句过问过,现在一句想见她,难道她就要乖乖上门,伏低做小认亲戚?

这显然不是清宁会做的事。

“外祖母,下官正是她的生母的大哥,当称舅父。”

谢博文的心理素质着实还算是不错,面色有些微变之后,仍旧语调清晰的回答道。

听得清宁唇边冷意越发上扬了后,他继续道:“清宁还未过门,殿下就这样以夫人相称,与礼不和。”

这亲戚还没认上,还先管上事了。

她实在也不知道谢家人都是什么怪胎,当下面色不太良善开口道:“谢大人出自名门,还是不要和我这种不懂礼教的人说什么礼法的好。”

“为什么?”

谢博文被她这么忽然开口打断,有些不明所以。

清宁秀眉微皱,樱唇里刚吐一个字“烦!”

便听见身侧那人低沉嗓音的“烦!”同她重叠到了一处,便连语气都是一模一样的。

秦惑听罢,抬眸与她对视一眼,眼底写着的明显都是同她一样的不耐烦。

两人都不是什么遵循礼教例规之人,从第一次听他含笑唤夫人的悸动,到现在几乎天天都是这样的称呼,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竟然已经没有了刚开始那种抵触的感觉了。

这一眼对望下来,他薄唇的笑意便绷不住了,连带着对谢博文也没有一开始那么冷然。

墨眸轻转,语气就不免慵懒了几分,“谢大人若要说教,不妨打道回府。”

这么直接就对着谢家人下逐客令的,除了这祸害应该也没有第两个了。

谢博文显然也是极少受到这样的对待,当下却没有转身就走,转而对清宁道:“你外祖母年事已高,进来越发思念你母亲……”

她听得越发不悦,忍不住打断道:“不用着急,她就快见到了。”

这个时代的人寿命都不算太长,过五十而知天命,到六七十的都算是长寿了。

用什么思念她娘的由头,她和谢依然长得又不像,等老太太两眼一闭,到黄泉下再和爱女相会,岂不会更适合一诉离情。

秦惑听得忍俊不禁,有些时候她还真是全副武装到一点也不需要他出手。

“皇婶说的极是。”

小侯爷恰好听到这一句,摇着百折扇端得一副翩翩少年的模样从厅外进来。

侍女掀开珠帘,身后还跟着知暖和那个七八岁的男童。

刚进来,看了清了人便朝着谢博文冲了过来,眼见只有几步之遥了,

却被小侯爷一把拎着后颈的衣物,整个人都被提了起来。

小短腿在半空里死命蹬着,眼泪汪汪的唤道:“爹……”

“浩儿……”

谢博文见了这男童,面色的儒雅终于有些端不住了,“你怎么在这?”

“她……是他……抓……抓我……”

谢浩然正被小侯爷拎着,吱吱呀呀的说不清话。

虽然只有几个字而已,谢博文还是瞬间反应过来朝着主座上那人道:“殿下,小儿自幼顽劣不堪,如有得罪万请海涵。”

弄成这个样子,显然不是一个顽劣不堪可以说完的了。

“容王可以海涵,我却是不能。”

这些所谓的读书人都不是一直都说什么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吗?

清宁今天就实践一次,回想起来街上那时候,这小子手里闪过的银芒,可不是街上随便找个人碰个瓷那么简单。

谢家虽然清廉,但是这百年书香世家怎么也沦落不到要靠一个小孩碰瓷来混点赔偿金。

谢博文刚被她这一句话说的有些面色不佳,小浩然依旧还在秦暮栩手底下挣扎。

知暖面上也颇有说不清道不明的神色,忍不住上前拉着她衣袖轻声道:“小姐,他还不过是个小孩子……”

话正说着,忽然被清宁那双凤眸瞥了一眼,便有些心虚的住了口垂下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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