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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福宜家-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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咬牙,道:“我想把小月调到石厂去。以后也不调回来了。”

“嗯?”安小多眼皮都不抬一下。

安明儿低了低头,最终还是道:“我想重新调配一下工人。”

安小多还是兴趣缺缺:“哦。”

“……”

安明儿有些尴尬,但是也不知道哪里出了问题,以往这种事情他们都是一起商量的。她觉得可能是她自己的问题,安小多一向是这么懒洋洋的。可能是她想多了吧,这些日子,她的状态似乎也不太好。于是她试着竟然装作没事,又道:“你也别每天跑来跑去了。我想让你主管两边儿的物资。”

安小多不说话。

安明儿道:“这东西用了都得补,下边的人用了什么,我也不清楚。我寻思着把小月和小庄调到石厂。每日缺货补货,让小月都统计下来,再交给你。你核对过了,再给钱。”

安小多挑了挑眉,道:“你是怕他们监守自盗?”

安明儿忙道:“不是这么回事……”

“你就不怕我监守自盗?”

“……”

安小多倒是笑了笑,有些疲惫地打了个哈欠,道:“我知道了,你的主意不错。现在生意好了,老是乱七八糟的,也麻烦。行了,我要歇一歇,你先出去吧。”

安明儿还是忍不住,多说了一句:“你到底去做什么了?这成天,也不见人的……”

安小多突然就不耐烦了,冷冷地打断了她:“这不见了我有什么好稀奇的。又碍不着什么事儿!”

安明儿一个激灵,最终是发现了。原来不是她自己的问题,果然是这人怪怪的。她低下了头,觉得有些沮丧。但是现在也不是跟他说话的时候。她只得叹了一声,站了起来,自己滚蛋。

“老板娘。”

安小多突然叫了她一声。他很少叫她,更少叫过她“老板娘”。

所以这一下,安明儿也有些吃惊,回过头去看着他,道:“怎么了?”

安小多望着她,张了张嘴,最终道:“没事儿,你帮我把门关上。”

“……”

他没事,安明儿倒是想起来一桩事,她低声道:“过几天,是晋阳的花神会,人家给我递了帖子的,你这两天不要乱跑了。”

安小多懒洋洋地道:“嗯。”

安明儿再也无话可说,便出去了。

当天夜里,人家在下面把酒言欢,昭儿带着人看场子,安明儿倒落了个无事可做,在上面懒洋洋地打哈欠。

突然有人来敲门。

安小多的声音很低沉:“是我。”

安明儿一怔,丢了账本,起来去开门,果然是安小多,他正有些不耐烦地站在门口。她一怔,道:“你怎么来了。”

安小多抬头看了她一眼,道:“我睡醒了。”

“……”

“我不舒服。”

安明儿忙侧身让开路,请他进来:“怎么不舒服?又头疼。”

可是她却闻到安小多身上的酒气。第一个反应是他又去酒窖里翻酒喝了?但是这句话被她按捺下去了。她什么也没说,先让人进了门。

安小多在桌边坐了下来,高大的身段,就算微微垂着头,也显得很挺拔,他低声道:“我心里不舒服。”

安明儿倒是有些吃惊,她走到他身边坐下,轻声道:“怎么了?”

谁知安小多看了她一眼,却哼哼了一声,道:“不用你管。”

“……”那你跑上来做什么?安明儿没说话。

安小多用手支着额,低声道:“我……我不想……”

“嗯?”不想什么?

谁知他又别开了脸,也叉开了话题:“你说说吧,说说你为什么要自己一个人出来闯荡?呆在家里安居乐业不好吗?”

安明儿一怔。

安小多笑了一声,道:“你家是江南首富,江南巨贾柳大少是你的未婚夫。你若是懂得惜福,完全可以像你娘一样,做一个江南无双的贵妇,多少女人也要艳羡你。这样不好么?为什么要独自出来闯荡?”

他记得当初,她站在阁楼里的样子。她告诉他:我们都没有钱,我们三个,身上加起来只有不到两百两。

家人来看她,她请人家吃了一顿饭,结果弄到整整一个月也没有出去给自己买点什么小玩意儿。

他看着她,神情却不算是费解,也没有多大探究,就是看着她而已。

安明儿想了想,道:“就当是我有志气吧。”

安小多立刻道:“那你的志气是什么?钱?名?”可她就算累死,赚的钱,赚的名,也就那样罢了。若是下嫁柳大少,一夜之间,钱也有了,名也有了。这是她现在不能比的。

安明儿有些不高兴了,她道:“我是要和柳家退婚的。”

安小多一怔。

她一怔之后,便自知失言,只得低下头。

安小多不确定地又追问了一句:“什么?你要退婚?”

安明儿赌气似的,微微鼓着腮帮子,道:“这些天忙,我明天就抽个空给我爹娘送信。我要跟柳家退婚。我娘一定会替我想办法的。”

“为什么?”

为什么?

安明儿想了想,道:“这就是我志气。”

安小多似笑非笑地看着她:“你是说,你要自己养活你自己,那就不用听养你的人的话,你可以自己挑自己喜欢的男人?”

安明儿又想了想,觉得有道理,然后就点点头,很锋利地说了一句话:“男人能赚钱,女人要靠男人吃饭,所以女人得听男人的话。”

no。042:(上道篇 )身份问题

安小多一怔,然后就笑了。低沉的笑声像一个涟漪,空荡荡,好像有些回音,他道:“不愧是江南第一贵妇的女儿,果然,想的东西都跟别人不一样。”

安明儿怔怔地看着她。

他却别开了脸,道:“是啊,这年头,连女人都有志气。”

安明儿意识到不对劲,终于忍不住了,道:“你……到底怎么了?”

很长一段时间,安小多都没说话。

半晌,他开口了,却说了一句让安明儿吐血的话:“我今晚,可不可以睡在你这儿?”

“……”安明儿呆住。

安小多用手支着额头,笑容有些轻佻:“你不是要自己找夫家吗……你这张床上,我不是第一个睡的男人了吧。”

安明儿深吸了一口气,然后豁地站了起来,指着门道:“你给我出去。”

安小多站了起来,神情还是懒懒的。

“出去!”

安小多看着她,笑了一笑,道:“好。”

说完,他就走了,还很体贴地给安明儿关上了门。

安明儿一个人站了一会儿,然后慢慢地坐了下来。半晌,她伸手捂住了自己的脸。

她知道,柳睿在这里过夜,下面,有许多人都在说闲话。可是,为什么连安小多也……又或是,他把她当成了什么人?

这一次,她没有哭。

安小多慢慢地下了楼。看了一眼前厅觥筹交错的人影。这些人,疲于应付,其实也不过是为了讨口饭吃。要不然,就是为了不至于总有一天饿死。

人总是这样的。一个人有了钱,然后就会有越来越多的人要跟着他吃饭。给了他一些像地位,声誉这样,半毛钱都不值的东西,就让他乖乖地去拼命,去应酬。心甘情愿地去养活一大群靠挨两句骂,或是扮一扮奴才,其他什么事情都不做的人。

很难说是谁比谁更不值。

毕竟,做奴才,去做谁的奴才都一样。但是出来拼命的人,却是要一直做到老死。

他也不明白这样的志气有什么用。

等绕到了后院,走了好长一段。因为他在出神,半晌才发现,这后院有些不对劲。

醉鲤山庄的后院不大,所以藏不住人。

安小多在院子中间站了一会儿,终于有人比他更耐不住气,从院子的阴影后面走了出来。

那是一个穿着一身黑衣的人,隐约可以看到一个瘦削的影子,若是不仔细看,还真看不到他。他站得远,只低低地说了一声:“少东。”

安小多头也没回,只低声道:“我说过了,你认错人了。”

那人却也不勉强,也不靠近,只是远远地站着:“少东,老夫人还等着您的消息……您这儿,小的先回去报上,说您手头的事情还没处理好,过一阵子就回去报平安。”

安小多不说话。

那人又站了一会儿,又道:“老夫人见您迟迟不归,就知道您又是为了女人耽搁了。老夫人让小的对您说一句话。天涯何处无芳草,可是男儿大丈夫,却不能没有志气报复。不然,就会什么都没有。”

安小多低声道:“以后,不要到这里来。”

那人微微倾了倾身子,像是行礼。然后就从后面走了。

安小多站了一会儿,然后在井沿坐了下来,伸手摸了摸井沿。井里有一个半缺的月亮。

他看了一会儿,突然想起有个人,总是喜欢趴在井边,对着月亮流眼泪。

突然又听到有人敲门,安明儿忙把手里的书收了一收,道:“是谁?”

安小多低声道:“还是我。”

安明儿一怔,但还是去开了门,他的身材高大,一开门就像一大片阴影,笼罩下来。她忍不住道:“你又做什么?”

安小多看了她一会儿,突然笑了,道:“怎么,你怕我真会在你这里过夜?”

“……”安明儿心里就像有一口气堵着,上不去,也下不来。最终也许是有些赌气的意味,她侧了侧身子,道:“你进来吧。以后不要说胡话了。”

安小多进了门,然后自己把门关上了,落了锁。

“……”安明儿意识到不对,回头看着他。

安小多靠在门上,兀自道:“我来问你,你说你要自己找夫家?你想要什么样的男人?有钱,有势?温柔体贴的才子?还是做官的?”

安明儿呆了呆,然后呐呐地道:“不知道,我还没想过。”

安小多笑了笑,道:“那你会喜欢一个一无所有的人?”

安明儿想了想,谁知道脑子里浮现的又是柳睿的脸。她不禁有些懊恼,摇摇头,又点点头:“我不知道。”

安小多突然抬起头,眼睛里的光芒有些骇人:“那你会喜欢跟你家作对的人?”

这话,还是让她想到柳睿。她低下头,有些沮丧:“我不知道。”

“那,一个一无所有的人,和一个和你家做对的人,你要哪个?”

这一次,安明儿想了很久。最终,她还是垂下了头,低声道:“我不知道,你问的这些,我没有想过。若是真要我选,我选我喜欢的。”

她不禁抬起头:“你到底是来做什么的?”

安小多看了她很久,这才发现她已经把面具揭了。也许是觉得是没有必要对他隐瞒了。又或许是他一直在魂不守舍,所以没发现。

这是一张,柔和得很漂亮的脸。这样的眼睛,这样的鼻子,这样的嘴唇。

他突然有些站不稳。

安明儿忙扶住他:“小多?”

他垂下头,将身上的重量稍稍压在她身上,低声道:“我头疼。”

安明儿忙扶着他坐了,可是他却坐不稳,好像要东倒西歪。她没有办法,只好把他扶到床上,还给他脱了鞋子让他躺好,有些焦急:“你怎么了?”

她伸手要去给他把脉,可是他却趁机拉住了她的手。

“……小多?”

他有些微的喘息:“我……好像记起了一些事情。”

“所以头疼?”她忙伸手贴了贴他的额头,冰凉滑腻的触感,让他不禁低低呻吟了一声。

他低声道:“嗯,头疼。”

安明儿忙道:“你先躺一躺,我去拿针。”

可是他拉住她的手不放:“别去。”

“……为什么?”

因为,他不是真的头疼。也因为,其实他并不是那么想记起来。虽然只有一些模糊的片段,可是,他知道那不是什么好的记忆。这会,毁掉他现在拥有的。

他把头闷进她枕头里,然后深吸了一口气,心道:让我在这儿睡一夜,什么毛病都好了。

安明儿却不像他这么放松,急着挣开他的手,一边道:“别这样,我去拿针。你的脑子是大事,说不定疏导一下经脉,就想起来了……”结果是她两只手一起用力,拼命挣,却只被安小多一只手扯了一下,摔到了床上。

这一摔摔得安小多那叫一个神魂荡漾。

可惜他还多享受,人家就撤走,连手也抽回去了。

安明儿也没想这么多,自己挣扎着坐了起来,嘀咕道:“我知道你不喜欢挨针,但是,有病就得治,你不能跟个孩子似的,这种事情不能依你。”

她很有医德地去翻出了银针套,可是等她跑回床边,发现这人却已经睡着了。

“……小多?”

安小多一只手巴着枕头,睡得正香。

安明儿无奈,只得又回去把银针袋子放下了,然后回来给他拉了被子盖上。

安小多只觉得一阵幽香扑面,然后一个被子落到了他身上。他心里就嘀咕了,怎么姑娘家就是有本事把什么东西都弄得香香的呢。

他又等了一会儿,然后有人熄了烛火。安明儿出去了。

她很懂得体谅人。她的手下,一天到晚不见人,还可能到酒窖里去翻了酒喝。结果现在喝多了,说了几句胡话,好像还旧病复发了。这样啊,那就让他睡吧。反正出门在外,谁在乎这么多的。

今晚,再去跟昭儿挤挤好了。

第二天一大早,安明儿跑回去看安小多,还特别好心地给他送了一杯热茶。可是这厮却蹬鼻子上脸,愣说自己头疼,要安明儿给他揉一揉。

安明儿虽然没有这么多弯弯肠子,但也不是傻子,这下可回过味儿来了。这人说要到她屋子里睡觉,过来说了一通胡话,没想到还真让他睡了。

她一气之下就差没一脚把这祸害踹出去。

安小多很识趣,发现她已经觉出不对劲了,也不多说,自己摸摸鼻子,就奸笑着走了。临走还把她送的茶给喝光了。

可这一次安明儿是真的生气了。

昭儿就看她家小姐今天成天都挂着脸,你要是不跟她说话,她可以一整天都不说话。你若是跟她搭话,她也句句都冷言冷语的。

“老板娘,安大哥呢?怎么又一大早不见人?”

“不知道。”

“那这个单子,您先给审了吧。饭庄那边记着要的。”

安明儿头也不抬地接过来,粗略看了看,然后刷刷签了字。何小月就拿着单子走了。

“小姐哇,明天就要去晋阳了。小多怎么还老是到处乱跑?他明天到底是去不去啊?”

“不知道。”

“……这您怎么能不知道呢?我们得带着个男人啊。难道带小庄?”

“他要是不回来,我们就自己去。”

“……不好吧。”

昭儿这句话刚说完,就看到安小多慢悠悠地从大门口晃了进来。昭儿立马跳起来,尖叫了一声:“小多!”

安小多的脚步一顿,懒洋洋地一回头:“做什么?”

安明儿捡起账本,转身走了。临走的时候还顿了顿,听到昭儿和安小多吵起来了。她也不管,自己回了屋。

过了一会儿,昭儿果然哭着跑回来了。想想也是,她哪是安小多的对手。

安明儿无奈,只能让身让她进了屋子,让她在桌边坐了,给她倒茶,低声道:“好昭儿,别哭了。他就是那么一个浑人,你又不是不知道。”

昭儿扯出帕子擦擦脸,道:“我也知道他一直是这样。可是最近,这算是怎么回事?平阳来了一群怪人,好像山西那边战家那边的人,小多不知道怎么就跟他们搭上线了,天天跟他们混在一起。听说,听说还跑到青楼里去了!”

“……”

海龙战家。那是皇家海运的顶梁柱。他们几乎把持了整个天朝的海运,听说,近两年还想向河运扩张。

no。043:(上道篇 )喝散伙酒

海龙战家。那是皇家海运的顶梁柱。他们几乎把持了整个天朝的海运,听说,近两年还想向河运扩张。

安家和战家,有一些生意上的来往。但是安织造并不喜欢战家那个老太婆。只是两家的势力范围不一样,所以也没起过冲突。

安小多……怎么跟那些人搅和到一起了?而且,战家的人,怎么,会在这里停留这么久?

安明儿突然有些不安。

昭儿擦了擦眼泪,道:“早先不知道他是这样的人,要是早知道,我也不留他下来了。小姐,你看现在这是什么事儿啊……”

安明儿回过神,有些无奈地安抚昭儿:“好了,昭儿,这话,以后也不要再说,尤其不要到小多面前去说。你想想看,他一个人流落到这儿,也怪可怜的。”

昭儿这丫头就是这样,心软,耳根子也软,而且容易冲动。一回过神又容易后悔。有的时候也会坏事。

果然,一提安小多的身世,她又有些犹豫,最终低下了头,道:“可他也不该……”

安家的家训,最最看不上逛花楼的人。照安夫人的说法,去买春的,比出来卖的还要脏。

虽然这话刻薄了点,也……有悖安夫人江南第一贵妇的身份。可安家上上下下都被这句话洗了脑,觉得理当如此。

于是安明儿知道了,她该去找安小多谈谈。毕竟,她现在虽然出了家门,但,总有些东西是丢不掉的。比如这个已经根深蒂固的观念。

当下,她只安抚了昭儿,并准了她半天假,让她和今天休假的何小月到外面去走一走,逛一逛,也散散心。

安小多今天的确又喝了点酒,头还有点疼。但是安明儿要他跟她上街去采购,他也没办法,只能喝了一杯浓茶,然后收拾了一下,要出门。

另外还有一点,这女人已经有好几天不理人了。今天突然又跑来找他,难道是终于对他白吃白喝觉得不甘心了?

安明儿一路上绷着脸,理都不理他。自己跑到陶瓷店订了几套餐具,然后又跑到浣衣场谈了一笔单子,都是些下订单的东西,也不用他帮着提东西。安小多开始想不明白了,她究竟是带他出来做什么的?

大概把该订的东西都订下了,该签的单子都签了,安明儿竟然把他带到一个酒楼。

两个人坐了下来,安明儿自己拿着单子看了一回,随便点了几个菜,要了一壶清茶。然后两个人面对面坐着,等着上菜。安明儿还是绷着脸,一句话也不对他说。

安小多无奈了,这架势真是让他受不了。何况他本来就有些头疼,自制力就大打折扣。他只得自己先开了口,道:“那天……我也没别的意思。就是多喝了一点,你就当我是发酒疯。”

安明儿这才偏过脸,看了他一回,张了张嘴,道:“我告诉过你这两天不要乱跑。明天就要去晋阳了。”

安小多点点头,道:“是是是,是我欠考量了。我今个儿也没打算再出去。”

安明儿似乎比较满意。这时候,小二来上了菜。她道:“这顿是我请你。”

安小多有些费解地看着她,最终还是把实话说了出来,道:“为什么跑到外边儿来?”他比较喜欢在酒楼里,吃她做的菜。说起来也是好久没有吃到了。

也不知道,以后还有没有机会。

安明儿却不知道他的心思这么复杂,只是伸手给他倒了茶,兀自道:“当初,我把你治好,留下来,那是因为你无处可去。不过你若是想走,我也绝不拦着。”

“……你这是什么意思?”

安明儿放下茶壶,认真地看着他,道:“我知道最近山西战家的人在这里逗留。你若是有心跟他们走,只管去吧。毕竟,各人有各人的志向。”她还当是战家的人看上了他,打算提拔他。

安小多端起了小茶盏,微微垂着头,看不清表情,过了一会儿,他才道:“你这话说的对。当初我是无处可去。”

不知道为什么,安明儿心里突然有些伤感,她别开了脸。

他突然低声道:“我一直有个心愿。”

“什么?”

安小多突然抬起头,笑了,道:“我想,和你一起喝酒。”

“……”

安小多低声道:“不可以么?可能我马上就要走了。”

这句话所代表的意思,安明儿很不喜欢。她出去,找了小二来,要了一壶酒。然后她给他倒酒,看着他喝。安小多也不遑多让,自己喝了两三杯。

他低声道:“你不喝?”

安明儿摇摇头,又给他倒了一杯。

安小多端着酒杯,却不喝,只道:“这些日子,多谢你照顾我。”

安明儿摇摇头,又点点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最终,她道:“日后,不要往花楼去。”

“……”安小多有些诧异,抬头看了她一眼,随即笑了一声,不太确定似的,道,“你说什么?”

安明儿别开了脸,道:“我知道你要走了,我也管不着你。但是,日后若是有机会,又有了出息,那便找个好姑娘吧。不要往那种地方去。”

“……”安小多笑了一声,道,“原来是这样。安家的家教,我今天算是见识到了。”

安明儿不说话,看着他把酒喝了,又给他倒了一杯。

安小多低声道:“难怪你今天这么大方……原来,是要和我喝散伙酒。”

安明儿道:“是,若是你真要走……那,这便是散伙酒。”

散伙好,毕竟,他本来就不是池中之物……但,安明儿却有些莫名其妙的烦乱,这本来不是她今天带他出来的本意……怎么就绕到那上面去了呢。

安小多好像也不高兴,低头一头接着一杯地闷酒。安明儿就一杯一杯地给他倒。

最终,他站了起来,把安明儿眼前的茶水倒了,然后给她倒了一杯酒,认真地道:“这些日子,多谢你照顾我。”

安明儿有些发怔,大约是很少见到他这么认真的模样。于是她也端着酒杯,站了起来,怔怔地看着他。

安小多低声道:“一杯不要紧。这是梨花酿。”

安明儿还是有些犹豫:“我……”

安小多近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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