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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福宜家-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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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睿在车厢里道:“谁准你走的,还不过来伺候你家爷!”

安明儿使劲抠了几下他的手指,都扣不下来,反而被他拉得一歪,差点磕到马车上。最终她表示她也没有办法,就爬上了车。车厢外好像还有洪吟雪说话的声音,但是安明儿也管不了了。她现在只觉得一个头两个大。

柳睿是醉汉,醉汉可以不负责任,他也不管,马上下令快走。

马车就这么点地方,安明儿能躲到哪里去?无奈柳睿又装醉上了瘾。腻在她怀里纠缠不休,还老是在她胸前乱蹭。她个子娇小。他就把她抱起来蹭蹭蹭,蹭得她衣衫凌乱,面红耳赤。

“表哥!”她忍不住拍了他的脑袋一下。

结果被他一口咬在胸脯上,吓得她轻喘了一声,就被推到了车厢壁上。他也不客气,欺身而上。去扯她的腰带。

安明儿恼了。按住他的手:“你想干什么?!”这里是马车上!

柳睿露出了白森森的牙,竟然在撒娇:“我等不了了。谁让你我回来的时候你不把我喂饱。现在我饥渴难耐,你得负责。”他回来已经有好几天了,两个人都忙,好不容易得点空闲她总会找借口溜过去。说他不难受那是假的。

安明儿哪里挣得过他,几下就被他扯掉了腰带,衣襟完全松散开来。他把她抱起来,含住了瑟瑟发抖的胸部,热情地亲吻。

她只觉得又怕又热。整个人都要无力得融化掉。

实在没有办法,她只好求他:“等等,嗯,等一等好不好?”

他不要听。

突然外面赶车的人轻咳了一声。安明儿的头发都要吓得竖起来了。她毕竟是纯正的大家闺秀,哪里做过这么狂野的事情。这么一吓,眼泪就吧嗒吧嗒地流。

“表哥,表哥,不要这样,求你了,就再等一等。再等一等好不好……”

最终他还是有点心软。又不甘心,咬牙切齿地在她胸脯上磨了一会儿牙,这才终于放开了她。

他不甘心地搂住她,在她耳边这样这样说了几句话,一只手还在漫不经心地把玩她暴露的胸脯,有点威胁的意味。

她的脸越来越红,但是迫于胸前那只热力惊人的手,她还是点头答应了。

他这才放开她,让她躲去一边穿衣服。抽抽搭搭的,像个受了委屈的小畜生似的,已经激不起柳睿的任何同情,反而虐待欲高涨。

现在的江南第一少,满脑子除了酒虫,就是那些不干不净的东西,不停地想着,待会儿要这样这样,还要那样那样……又想起刚刚她答应他的话,更是全身发热。

安明儿缩在角落里,被他热切的目光看得全身发热,只能羞愤地别开了脸。

可是马车还没有到目的地,就停了下来。外面的车夫轻咳了一声,道:“爷,有人求见。”

“……”那一瞬间,柳睿很想高呼,柳大少死了!!

最终他愤愤地掀开了车帘,踏了出去。

安明儿这才松了一口气。可是下一瞬,她就听到外面传来一声惊呼,马车也剧烈摇晃了一下。柳睿冲了进来,她都没反应过来他是怎么冲到她面前的,就被他一把拉住手,扯了出去。

有人行刺。

对方是约莫六七个黑衣人,可是自己这边连车夫都是奸细,真正能用的只有柳睿自己。安明儿站都没站稳,被柳睿抱了一下。

柳睿已经恢复清明,欲v火已经变成了滔天的怒焰,他手里拿着刚刚被他解决掉的内奸车夫的兵器,冷冷地望着那些人:“你们是什么人?”

对方似乎也在估量形式,不敢上前。一开始他们收到消息,是柳大少喝醉了。可是看这样子,他清醒得很。

有一个人上前,阴恻恻地道:“柳睿,你可还记得谭家十八口人命!”

柳睿皱眉。他哼了一声,道:“你等是什么杂碎,也配让我记得?”

对方似乎大怒,明晃晃的大刀一挥,怒道:“我今日就让你死个明白!昔日你逼得我谭家倾家荡产,等我回府,我大哥大嫂,连我娘子我刚出世的儿子,都已经自尽!你背上背了我谭家十八口人命,难道不怕遭报应吗?!”

苏州谭家。柳睿想起来了。那是被他挤垮的一个绸缎庄。他从来不懂得什么叫手下留情。当时谭家庄已经要垮了,到处跟人借钱,可是所有人都知道他们还不起,谁也不敢借。柳睿当时路过苏州,去和苏州的一个大贾谈生意。当时正碰到谭家人来跟这大贾借钱,大贾不借。

当时谭家老二已经奔波到外地,据说是去找京城的什么旧识求助,可是半年都没有回来。谭家老大卑躬屈膝地来借钱,又被赶了出去,昔日的生意伙伴已经连面子都不想给他们。

柳睿留了个心思,着人调查清楚,然后找到谭老大,借了钱给他。他是看准谭老大不是块做生意的料。果然,借了钱又赔了。谭老大只得硬着头皮来借第二次,第三次,第四次。最后,他觉得无颜再见家里的妻儿老小,和弟妹侄儿,便流连在赌场不回来。

谭夫人跪着求他,谭老大只得又厚着脸皮到了苏州,向柳睿借钱。柳睿借了。然后,又赔了。谭家人的最后一点希望都被掐灭,从不逼债的柳家人开始上门讨债。终于,谭家人捏死了襁褓中的孩子,举家自杀,谭家庄改姓了柳。

柳睿没有同情心,虽然他没想杀人,但他承认他一开始没安好心。哪个生意人会做赔本的买卖?何况是并不相识的人,哪里来的同情?

面对现下来索命的谭老二,他冷冷地道:“你娘子与你大哥私通,早就无颜见你。你儿子死在你大哥手上,兴许是他的种也不一定。你大哥与弟妹私通,自己又是个窝囊废,他不该死谁该死?至于你大嫂侄儿,只能怪他们有一个窝囊废的丈夫和父亲!”

安明儿惊出一身冷汗,不由得拉了拉柳睿的袖子:“表哥……”

柳睿根本不知道什么是收敛,他望着谭老二,只冷笑了一声,道:“要怪也要先怪你,你自己流连京城,半年来连个音信也没有。你若是早一天赶回来,他们也不用死。何况欠债还钱难道不是天经地义?我派人催债有什么不对?你倒是还有脸来讨命?”

谭老二果然被激红了眼,撕心裂肺地吼了一声:“我杀了你!”

几个人就一下围了过来。

柳睿把安明儿推到后面,迎了上去。

安明儿只觉得眼前一片刀光剑影,眼花缭乱,根本看不清就里。何况对方都是黑衣人,连动作都看不太清。她的心狂跳,自己也帮不上忙,只能呆在旁边焦急万分地看着。

柳睿是大家子弟,除了享受优越的生活,他也有他的责任,诗书礼乐无一不通还是其次,杂谈百家他都有所涉猎,柳员外当然也请人教过他拳脚功夫。而且他从小就比任何人都刻苦,无论学什么,又天赋极高,可以说他的身手不弱。

因此,以一敌多,刀光猎猎,也没见他被人剁成肉泥。

谭老二眼看杀不死他,偏头一看,看到安明儿,吼了一声:“我杀了你的女人!”

说着,就提着刀冲了过来!

突然听到柳睿闷哼了一声。原来他被分了心神,顿时脚下一乱,被人一刀砍在肩头。

安明儿的心也一紧,眼见疯癫的谭老二冲过来,她一闪避开了他的刀锋。说到底,她还是会点拳脚,只是面对癫狂的谭老二完全不够用。

柳睿无暇分身,她只能靠自己。躲闪了几下,险象环生。谭老偏偏要一边怪叫,更乱了她的心神,吓得她只顾埋头乱跑。谭老二就穷追不舍。

安明儿的尖叫声刺激了柳睿,肩头的血好像染到了他眼睛里,他怒喝了一声,竟然一刀生生劈退身边的六人。

no。075:(性格篇 )黑心大少

谭老二的手举了起来,就要对准安明儿往下劈。可是下一瞬,他就僵在原地,不能动了。他握着刀的手,掉在了地上。

安明儿见了断手,登时脸色一白,被不知道什么时候赶到她身边的柳睿扶着退了好几步。她的脸抵到柳睿受伤的肩头,被温热的血一刺激,差点哭出来:“表哥……”

虽然心里的怒焰越来越炽,但柳睿比较冷静。他一只手搂着安明儿,一只手寒刀一挥,阴森的神情竟斥退了那几个要攻上来的人,他冷冷地道:“你们几个……今日敢突袭我等,难道还想要全身而退?”

几个人一愣,越来越犹豫,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趁人被他吓住了,他低头在安明儿耳边道:“待会儿你瞅个空子先跑,找人来救我。”马车的辕已经被砍断,马车是没法用了,马匹也卸不下来,只能靠她两条腿跑。

安明儿立刻摇摇头,忍着眼泪:“我找不到人。”这里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哪里找得到人?她也不会丢下他不管。

柳睿急了,推了她一下:“你留下来只会让我分心!听话,快走!”

这时候,那几个人已经看出端倪。最终还是壮了胆子,又攻了上来。

柳睿一推安明儿,又迎了上去。

安明儿被他推得一个踉跄,脚下踩到断手已经痛晕了过去的谭老二。她不禁想。原来他的仇恨也没有这么深。到底是女儿家,止不住眼泪。她一边哭。就一边抖着手去地下那只断手里把兵刃抽出来。

抽了半天,才勉强哆嗦着把刀抽了出来。她看了看柳睿那边,几次有人想过来,都被柳睿挡住。

柳睿闷声高呼:“快走!”

安明儿哭得更厉害了,她抱着刀,摇摇头。冲到了马车边。咬了咬牙,一下一下地砍剩下的那截车辕。起初几次她的手在抖,根本使不出力气来。直到柳睿又发出一声闷哼,她这才定了定神,咬紧打颤的牙齿,瞄准角度,用力砍了下去!

最终卸了车辕,砍断了拧成比石头还硬的股绳。

那边柳睿已经连“滚”都喊出来了。他快撑不住了。

安明儿很没出息地大哭出声,一边哭一边牵了马。颤颤巍巍地上了马,然后起码奔了出去。

柳睿以为她走了,松了一口气。他要撑不住了,虽然不甘心。可是起码她跑了。他咬了咬牙,若是今日他活了下来,他必定不会放过这几个坏他好事的家伙!

眼前刀光一闪,他险险一避,被削掉额角的头皮和头发。目中一横横刀扫出,采取了极度危险的只攻不防的招式。就算死,他也要拉上几个垫背!

这时候。远处响起了马儿的嘶鸣声。有个女子在风中高叫:“表哥!”

柳睿只觉得心都要从嘴里跳出来!他迅速精神一震,又横出一刀把欲靠近的人劈开,转身就冲安明儿的方向奔过去。

耳边风声呼啸,他也不知道那几个人追到了哪里,似乎是用尽了力气才跑到她身边,最终碰到了她的手。所幸他没有脚下打滑什么的,还给他留够了力气让他跳上马,还扶了一把被他拽得要跌下去的安明儿。

“驾——”

安明儿咬了牙,她感觉到柳睿紧紧地搂着她,这给了她安全感。她一辈子的脸都在此刻丢完了,一边眼泪狂飙,一边拉紧了马缰策马狂奔。

马儿也不堪折磨,被她逼得撒蹄子狂奔。可以说像她这种淑女这辈子都没有这么骑过马。

柳睿很想提醒她,那些人没有长四条腿,追不上的。可是他也没有力气说话了。

安明儿虽然慌乱,但是并没有失了主意。她不认路,所以刚刚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四处看了看路。最终目的明确地往晋阳的方向狂奔。所幸她的记性勉强还可以,所幸这里只有两条官道,一条直通通州,一条往晋阳。她好像认得往晋阳的那条路边长了菖蒲。

跑了一阵,她感觉他的手在她腰身上越来越松,脖子里也不知道染了他多少血,湿答答的一片。她又惊又吓,终于撑不住,把马停在路边,把他扶了下来。

柳睿已经有点神志不清了,他几乎整个瘫在了安明儿身上,安明儿吃力地把他拖到了柔软的草地上,放了下来。春天到了,草儿也在冒芽,他感觉到身下有些露气,很湿润。

安明儿解开斗篷,铺在地上,又费力地把他翻了个身,让他躺在她的斗篷上。

他听到她的哭声,一点一点,声音 已经沙哑了。从刚刚开始,这个声音好像一直陪着他,好像是他还活着的证明,是他还没有失去一些东西的证明。而这些,足够令他安心。

只要活着,有她,就够了。

在此之前,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的情根种得这么深。原来的一味诱哄掠夺,现在想来,也真正变得温柔,直荡到他最心底的地方。他是真心喜欢她,是真的愿意为了她去死。

是不是人之将死其言也善,所以一向黑心冷漠的柳睿,此时心里会百转千回,柔肠婉约?

他看不见,没有力气睁眼。可是他还能伸出手,想去触摸她。他费力地道:“傻丫头,你的眼泪要流干了。”声音都哑了,嗓子也疼了吧。

安明儿握住他的手,痛哭失声,她的声音果然很嘶哑:“表哥,你若是有事,我就给你殉葬!你不要死,你不要死,我来给你包扎,我来包扎……”

他想说,你傻不傻?还殉葬?那你不如嫁给我得了,若是我真死了,也了了一桩心愿……

可是他说不出来。这句话太长,他没有力气了。

最终。他低声道:“那你给我做寡妇……”我就满足了……

黑心柳大少,要死了也不怎么善良,还是想给自己赚一点。

安明儿哭着道:“你若有事,我就从贞节牌坊上跳下去,死给你看!你别动……”

死了还怎么看……

柳睿想笑。最终他闷哼了一声,安明儿压到了他的伤口。

她也看不太清楚。只靠手摸索。附近没有清理的东西。也没有药材,她只能撕下自己的衣服布料给他止血。

听着耳边的裂锦之声,他在想,别撕了,被人看了,他就吃亏了……

幸好他说不出来了,不然安明儿会被他气死。

他的伤口比她想的大,也深。一处在肩头,一处在左臂。流血太多。所以导致他现在这样虚弱。

安明儿给他扎了大动脉,然后摸索着绑紧伤口,只能这样粗略地止血。

做完这一切,她只觉得欲哭无泪。然后怎么办?他禁不起颠簸了。可是附近空荡荡一片旷野,她赤手空拳,束手无策。

最终她抱着柳睿的头,放声大哭。她的思想不想柳睿这么复杂,心肠也没这么黑。她只知道他是为了护着她才差点死了的,如果没有她,他一个人早跑了。至少不会落得这样狼狈。那她还他一条命是应该的,她就抱着他,心里决定了要陪他一起死。

温热的眼泪滴到了柳睿的嘴唇上,他稍稍动了动,轻声道:“渴……”

安明儿忙道:“我去给你找水。”

柳睿低声道:“亲我……我要你……”

安明儿忍不住破口大骂:“你臭流氓!”

他费力地扯了扯嘴角。

下一瞬,他干燥的嘴唇,被舔了一下。她在吻他。

细细密密的泪水不断地滴落在他脸上,从他脸颊滑落。也不知道是谁在为这一刻流泪。

她耐心地含着他的唇畔,尽量去滋润他,然后生涩地含住他有些凉意的舌头,感觉到他连动一下舌头的力气都没有,眼泪又流得更汹涌。

柳睿后悔了。他不想占便宜了,他的心好痛,比撕开的伤口还要痛。

“小福……”

他的心曾经不甘过,挫败过,痛恨过,可是从来没有像此刻一样痛过。

“不要哭了……”

她的嘴唇在颤抖,还在一下一下吻着他。好像在说,你快起来,我再也不拒绝你,我一定让你为所欲为……

这当然不是她想表达的意思,是他这个要死的臭流氓的念头。

他想笑,可是心痛得厉害。他的气息冰凉,在她嘴里流连。他费力地道:“你再哭,我死给你看……”

“……”到这个时候还这么无赖。安明儿把脸埋在他脖子里,热烫的泪水淌下来,和他的血交融在一起。

徐家的车队发现他们的时候,就看到两个血人,紧紧地抱在一起。安明儿一身是血,可是没有受伤,好像是伤心过度,昏了过去。柳睿面色铁青,不过还活着。

作为柳睿的舅舅,徐铮不禁要感慨,还要柳睿遇上的是他。如果遇上的是像他自己这样黑心的人,就算有人追着他的车喊救命,他也不会下车看一眼。

初把人捡了回来,徐铮愣是没认出安明儿来。直到他拉了柳睿的手几下,都没办法把柳睿的手从人家姑娘身上扯下来。他这才正眼看了那小姑娘一眼。一看,隐约认出了面具,再看,才恍然大悟,整个江南,或者说整个天下,除了小福,还有谁会让柳睿死也不肯放手?

徐铮看到自己侄儿成了这副样子,也没有办法,只让侍女把安明儿抱下来。可是颠簸了几下,她就醒了。

一睁开眼,她似乎还没回过神来,直到感觉到自己的手还被人紧紧握着。低头,看到了柳睿,她一愣,忙上前察看:“表哥,表哥……”

徐铮忙道:“小福丫头,别摇他,让人给他上药。”

安明儿根本不理他,自己检查了一下,还有气,虽然虚弱了一点,但是很安稳。她这才回过头。看到徐铮,半晌才回过神。嗫嗫地叫了一句:“表叔。”

徐铮是柳睿的母亲的亲弟弟。安明儿便叫他表叔。

她这才相信,他们获救了。运气……真是太好了。

徐铮这趟是要去京城,路过此地而已,问明白了,就答应把他们送到晋阳。

随行的大夫在给柳睿检查上药,安明儿随徐铮在一边说话。眼睛却总忍不住往那边瞟。一边口齿不清地对徐铮解释是怎么回事。

大夫说柳睿没事。只要好好养着就成。

安明儿的一颗心这才落了回去。

徐铮也松了一口气。他大姐可就这么一个宝贝儿子。他也有心情开玩笑了,道:“我看这次还是他自己自作自受,小子年纪不大做事挺绝,从不给人留后路。该了吧?还连累小福丫头也跟他一起受苦。”

安明儿的脸一白,低着头不说话。

徐铮以为她是受惊了,只道:“你放心,我回去让他母亲好好教他。你是个好孩子,你不要跟他一处胡闹。”

等到了晋阳,徐铮让人帮着把柳睿抬了进去。他们都清楚。柳睿负伤的消息恐怕不宜透露出去。

徐铮上看下看,不禁皱眉,道:“什么时候买了这么个破宅子?真干了什么天理不容的事情,要躲在这里?”

安明儿也没心思应付他。随便应对了两句,就送了他走。

下人已经在给柳睿重新擦洗一遍。安明儿送了徐铮走,就自己进去,从下人手上接过帕子,亲自给柳睿擦了身。他光溜溜地躺着,她也有点脸红。此时已经根本没有当初面对战云的裸v体时那种医者心态。

最终还是伺候得他舒服了,可以看到他的眉毛都不拧了。她给他把衣服穿上。然后坐在床头给他把脉。

还好,就是失血过多。她考虑把那两个大伤口缝起来。便让人带信到平阳,让昭儿把东西送过来。

下人送了药过来,她小心地给他喂了,然后让他再睡下。

直到做完这一切,她望着床上安睡的人,这才有些忡怔。

昨晚,有那么一刻,她觉得要是他没了她也活不下去了,几乎就要跟他一起去死了。

她现在还陷在那种决绝的情绪里出不来。

不明白自己怎么会有这么强烈的情绪。她以为只是愧疚和感恩。

她拉起他的手,贴在自己脸上,感受他手心的纹路:“表哥……”

柳睿醒过来的时候,安明儿已经给他缝好了针。

他费力地睁开眼睛,突然感觉到自己胳膊肘底下有什么东西。一低头,竟然是他的小福。她像只猫一样,缩在他手臂里,睡着了。

他一愣,这才想起来先前的事情。原来他们死里逃生了。

这个念头不错,横竖他们现在都活着。不管现在他是不是伤得动都动不了,他还是觉得很高兴。怎么算都是赚了。

“……嗯?表哥?”安明儿醒了,她打着哈欠坐了起来,揉了揉眼睛,“厨房里热着粥,我让人给你端过来。你要吃一点,身子才会好。”

柳睿笑着看着她,他的心情很不错。

安明儿让人把粥端上来,亲自喂他。

其实他没有什么胃口,但是他知道他得吃下去,受的伤才会好的快。而且有她喂,也很不错,起码不会让他不耐烦。

一碗粥见了底,安明儿照他说的,缩到他没受伤的那边肩头,躺好。

他低声道:“你吓着了吧?”

安明儿不说话。

过了一会儿,她耐不住,支起身子问他:“表哥,今晚的大宴怎么办?派个人去取消?”

柳睿皱眉。这次的事情没有这么简单。看起来是谭家人来寻仇,但只怕是有人买凶杀人。现在在洪州的地界上,他一出酒楼就被盯上了。看来为的是瓷帮的事情。很可能是瓷帮内部的人。

柳睿低声道:“不行,我们得想个办法,让那群兔崽子知道我没死。”

安明儿伸手抚摸他额角那处伤口,有些忧心:“那怎么行?难道你还想去喝酒?”

柳睿闭目不语。他不敢告诉她,他带着商队到塞外的时候。遇到马贼,差点被一箭穿心。那个时候他捂着胸口的伤口,也照样出去跟人觥筹交错,险些丢掉半条命。

“小福……”他微微倾下身,轻轻亲吻她的额头。

以前他从来不怕死,即使知道有一个未婚妻,即使他真的很想娶那女子过门。可是这次之后。他看她哭成那样。他终于怕了。

他低声道:“我是真心喜欢你,你嫁给我好不好?”

她愣住。最终她把他推开,下了床,坐到梳妆台前梳头。他望着她的背影,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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