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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福宜家-第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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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有人会觉得,里面坐的应该是柳大少。

安明儿迷迷糊糊的时候隐约觉得轿子停了下来,头也磕在车厢上,一下子磕醒了。隐隐约约听见柳全儿的声音。

“少爷……不是……请回……”

她又睡了过去。

柳全儿也没把这当成一回事。一个眼生的中年人来求见柳大少,架势很熟稔,大约是相熟的什么人。柳全儿也有一阵子被冷落,没跟在柳睿身边,没见过这人也正常。大约是瓷帮的什么人?

解释了不是,他就走了。柳全儿有心要留下他的姓名,好向少爷禀告,但他这就转身走了,柳全儿也没放在心上。

毕竟,在他的认知里,想见他家少爷人多的是。这会子没找着,这人若是有诚意,自当下次再来。

到了刘记糕点铺,安明儿下了轿。她打算去买点桂花糕,算是给安夫人赔罪。可是身上没有带钱,她只得开口先跟柳全儿借了一点儿。柳全儿只说这是柳睿的钱,本来伺候大小姐回去和伺候少爷是一样的。贴身的小厮也都是带着钱的。

柳睿一向想得周到。安明儿的脸有点发红,正不好意思。也没有让柳全儿跟着,自己进了铺子。

这个时候,铺子里竟然没有人。只有一个眼生的小二坐在柜台后面打哈欠。安明儿觉得奇怪,只着小二打包了一份桂花糕,仔细包好,掏了钱。就想走。

身后突然传来有些焦急的脚步声。安明儿来不及回头。就被人一下摁住双臂摁了下去。她大惊,张口欲叫,最终一下被捂住了嘴。

身后似乎还听得到街头传来的嘈杂声。轿子正等在门口。

柳全儿他们等了大半天,也不见大小姐出来。这青天白日的,他们也没觉得是出了事儿,只懒洋洋地开始开玩笑。

“这回,少爷可是真的要得偿所愿了。”

柳全儿也笑了一声,道:“大小姐已经死心塌地跟着少爷了。这回可不会再出什么乱子了。”

一个轿夫又道:“大小姐性子好,日后我们有好日子过了。”

说着。几个人都哈哈笑了起来。

柳全儿瞪了他们一眼,笑道:“怎么柳家还曾亏待了你们不成?”

那轿夫又道:“全哥儿,话不是这么说。咱们主家,确实都是好人。月奉也丰厚,能在柳家做事,是咱们的福气。可是咱们少爷,恕我说句大逆不道的话,这确实有点不近人情。也就是跟大小姐在一块儿,觉得多了几分人味。”

柳全儿想了想,确实。好几次他要挨打,都是大小姐给劝下来的。当下他只一瞪眼,道:“这话以后可不兴再说了。咱们少爷是个难得的好主子。”

轿夫们也知道他并不计较,遂都笑着说记住了,当下也不多话。

等了大半天,他们家大小姐才莲步轻移地从刘记糕点铺的台阶上下来。她脸上还带着面具,手里拎着桂花糕,但举止优雅,面容恬淡,叫人看了很舒服。

柳全儿忙迎上去,道:“大小姐。”

安明儿轻声轻气地道:“累你们久等了。”

柳全儿一愣。他觉得有些不对劲,但又说不出来是哪儿有问题。当下只恭谨地请大小姐上了轿,起轿要送她去晋阳大院。

“慢着。”轿子里的女子突然轻声轻气地道了一声。

柳全儿忙摆摆手,令轿子停下来,上前俯下身:“大小姐?”

安明儿掀开窗帘,把手里的桂花糕递给他,道:“我突然想起来,平阳那边儿还有点儿事,不能耽搁。这个桂花糕,劳烦小哥先帮我送去给我娘。我就先不过去了。”

柳全儿忙双手接过来,道:“是。大小姐可有什么话要小的带给夫人?”

安明儿似乎偏头想了想,道:“是有的。你对我娘说,我忙完再去看她,请她不要再生我的气。”

柳全儿一一应下了,又吩咐起轿,把安明儿送回柳家大宅,吩咐派了车,送她回平阳。

这安家别院,安夫人左等右等,等来回消息的人,只说大小姐和柳少爷在一起,稍后柳少爷会带着大小姐来给安夫人解释。

安夫人当下就埋怨了两句:“这死小子又玩什么花招。好好的黄花大闺女,又被他骗出去了。这丫头也没良心,怎么不想想做娘的是要担心的。”

安平儿坐在她身边,翻了个白眼。这黄花闺女,八成早就黄花菜了……

横竖那俩孩子是要成亲的,这下还较什么劲儿。人都已经吃了,事儿都已经办了,再生气也没用了。如果她是做母亲的,那只能装作不知道,心里要急,也是怕那小子会不负责任。

可是安平儿又有点怀疑自己的猜测,真的黄花菜了?那那臭小子怎么还这么沉得住气,没上门来耀武扬威?还是说自己猜错了,这小子终归还是有点节操的。

实际上柳睿就是个没节操的人。

安平儿百思不得其解。

这厢安夫人还在嘀咕:“待会看我怎么收拾那臭小子……”

得了,您别被他给收拾了就成了。

结果谁也没收拾成谁。安夫人左等右等,结果等来的是一头是汗的柳全儿。柳全儿把桂花糕送上,然后傻乎乎地把安明儿说的话都复述了一遍给安夫人听。

安夫人也傻了:“你是说,小福她……”

柳全儿道:“大小姐说平阳有事儿,她先回去了,等忙完了再来看夫人。”这已经不知道是重复了第几次了。

安夫人愣了半晌,才又道:“慢着,我问你,昨晚小福和你家少爷,去哪儿了?”

柳全儿擦擦脑门上的汗,道:“这小的也不知道……等小姐忙完了,自然会来对夫人解释的。夫人不用担心了,我送小姐回去的时候,小姐是高高兴兴活蹦乱跳的。”

跟你家少爷过了夜就高高兴兴活蹦乱跳?从老娘这儿走出去的时候还是哭着呢。

安夫人暗骂了一句,道:“得了,你先下去吧。”

柳全儿忙退下了。

这安夫人又发了一会子愣,最终转向安平儿,道:“平儿……你说小福,是不是还在生我的气啊?”

安平儿一愣。她也不翻白眼了,声音也软了下来,只轻声安抚道:“小姨,您别胡思乱想。小福妹妹的性子好,怎么也不会真的生您的气,您看,她不是给您买了桂花糕了吗。”

安夫人嘀咕道:“当我是小孩子呢,买颗糖就能哄过去。”

但是眼下,她也没再多说什么了。安平儿也看得出来,老姨这是没有说话的兴致了。疯疯傻傻了这些年,这女人,终于又像个有心的人了。

安夫人心里还是说不出的难受。当下,她只不知其味地灌了两口茶,然后就跌跌撞撞地爬到床上去,作势是要睡觉了。毕竟昨晚,她也一晚没睡。算起来,两天她也就睡了那么几个时辰。

可是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她又睡不着。

她开始想小福,刚生下来的时候,软软的一团的样子。那个时候她先生怕她看了伤心,还让人守着门不让她看。可到底是自己的骨肉,怎么能不看一眼呢,怎么能瞒得住呢。

女儿是瞎的。她的心都要碎了。

她欠小福的,实在太多。小福贵为江南首富之女,从小却流离在外,山中清苦。小福刚学会叫爹娘就被送走。等到小福回到她身边,虽然她竭力小心翼翼地去宠这个女儿,却还是压抑了她的个性,让小福吃了这么多苦头。

安夫人不禁在想,如果小福喜欢,表哥就表哥吧,近亲就近亲吧,有什么大不了的。

这女大不中留。没看吗,小福从她这儿哭着跑出去,见了那臭小子就欢喜得活蹦乱跳了。

她在想,虽然小福幼时目盲,但最后终归是治好了。虽然……后来发生了这么多事情,可,若是让她再选一次,她还是会嫁给小福她爹。

那么,小福当然也可以选她自己要选的人。

横竖,谁能陪着谁安稳得过一辈子呢。小福就算嫁了别人,将来她也是要经历一番风波苦厄,这都是她自己的人生,她要自己去面对。

安夫人搂着小枕头,把脸在上面蹭了蹭,笑了一声,轻声道:“你说小福的性子是像谁?”

看似软弱,偏偏拧得不得了。这孩子不是可以任人摆布的人。

安织造不在,若是他在,必定会说:还不是像了你这个做娘的,平时不声不响,可偏偏胆大包天。

俗话说的好,都说少年夫妻老来伴,安夫人突然觉出一种即将嫁女的沧桑。膝下的一双儿女,只怕也都留不长久了。看起来,以后还是要回去折磨她家那个风华正茂的老头子。

no。109:(祸乱篇 )小福在哪

安明儿说忙完了就回来看安夫人。做娘的伸长脖子巴巴地又等了一天,也没见到她的人影。第二天就是她的生辰,一大早就被安平儿轰了起来,伸手伸脚让人给她穿上大红的长裙,梳了端庄秀丽的流云髻,待别上一大堆珠花翠簪,这个发式一下子就变得富丽堂皇。

屋子里又闹腾又热闹,安平儿指手画脚地让安云满和众人去做苦力,上窜下跳。安织造的礼物已经到了,好长一个礼单,安平儿看了一眼,啧啧道:“姨丈好大的手笔。”

说着,她又一阵风似的冲到安夫人面前,道:“小姨,姨丈给您送了一匹汗血宝马,已经送到晋阳了。您要不要去看看?”

安夫人摇了摇头上像牌坊似的发髻,无奈地道:“你让我这个样子去骑马?”

安平儿笑了一声,道:“那敢情好。您要是这样出去骑一圈儿马,保管有不少小孩子都跟在您后面捡您掉下来的首饰。”

安夫人嘀咕道:“又不是出嫁,一大早收拾成这样做什么。”

“……您倒还想出嫁啊?真没看出来。”

安夫人伸长了脖子往外看:“小福怎么没来给我梳头?”

安平儿一愣,最终道:“大约是忙吧。还是说她想给您一个惊喜?”

安夫人搭着安平儿的手站了起来,慢悠悠地道:“小姑娘别真是还生我的气。不然我哭给你们看。”

一下子大家都笑了。只安平儿没笑。看着安夫人冷冷清清的表情,和一屋子的热闹都不相衬。

安云满捧着一大堆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的。就进来了,道:“娘,刚刚客房的人来了,说是那肖姑娘染了病,怕冲撞了这大喜的日子,就不出来了。还请娘见谅。”

安平儿立刻道:“那赶紧让她别出来。这大喜的日子的。多不吉利。”

安夫人倒是关心了两句。道:“怎么不舒服?寻过大夫没有?平儿啊,你待会儿寻个空档去瞅瞅吧。”

无奈安平儿就是嘴里应承了两句。要她去看那小蹄子,除非她的脑壳坏了。本来她还想去奚落两句的,可是后来一忙起来,她也就忘了。

柳睿大中午的时候赶了过来,安排安夫人见客事宜。毕竟安夫人这次来,也有代表安家的意思,过生辰,等于是给瓷帮众人一个见面的机会。这些琐碎的事情也都是柳睿一手安排的。

安平儿去接了他进门。一边引了他往里走,一边低声道:“小福到底去哪儿了?”

柳睿皱眉:“我不知道。”

“你怎么会不知道?小姨这两天一直郁郁寡欢,只说她的宝贝闺女不要她了,到现在还不来给她请安。”

柳睿的脸色有些难看。他低声道:“我是真不知道。”

其实他自己也吃了憋。昨晚他派车去接小福,却吃了闭门羹。小福说是忙,就不过去了。他还以为小姑娘又被那老妖婆给洗脑了,后来又想,大约是在忙她娘寿宴的事情,遂也没放在心上。可是,怎么也不在她娘这儿呢?小姑娘到底在折腾什么?

当下两个人也没再多说什么。只赶紧一起把诸事打理妥当。一身富贵花开的安夫人被请了出来,像尊佛一样被安置在正厅正位。

安夫人瞥了柳睿一眼,开始唠叨:“我的小福哪我的小福哪我的小福哪我的小福哪我的小福哪……你把我的小福拐哪儿去了?”

看在今天是她的生辰的份上,柳睿没跟她计较,只低声道:“姑姑,从昨天到现在,我也没见过小福。但今个儿是您的寿宴,她总会来请安的。再说,今晚您的寿宴不是在她那儿呢吗,不怕见不到面的。”

安夫人还是不依不饶:“不成。前天晚上你把她弄哪儿去了?”

柳睿略一停顿,只道:“小福心情不好,我留她在一个朋友家里住。那朋友是个女的,您可以放心。”

“什么朋友?”

柳睿忍无可忍,只低斥道:“姑姑,拜寿的人要来了。”

安夫人闭上了嘴,好像有点委屈,开始走马观花地一个一个见来拜寿送礼的人。她看起来很沉得住气,坐在椅子里屁股黏得牢牢的,身板也一直挺直,做足了江南第一贵妇该有的礼仪风采。

柳睿一直在她耳边小声地介绍来人,看起来这就像一副母慈子孝的场景。可是私底下,这俩人一见面就要吵翻天,烦人的很。

都帮派来送礼的人却是伊家的老大,也就是伊蓄的哥。看起来并不如洪礼辉稳重,倒也勉强撑的起场面来。

安夫人毕竟阅人无数,她笑着见过礼,待人出去了,才对柳睿道:“睿儿,这就是你最倚仗的,都帮的人?”

柳睿从旁边拎了水壶,给安夫人添了茶,低声道:“是的,姑姑。”

安夫人嘀咕道:“这小子有点靠不住。你看他面皮松弛,两眼浑浊,大约是个私生活不怎么检点的公子哥。这种人好高骛远又贪功,只怕不靠谱。伊家就他这么一个儿子了么?”

柳睿正了颜色,低声道:“那倒还有几个小子。不过也都差不多是一般模样。其实原本,都帮倒也不至于如此……姑姑,这事儿您就别操心了,侄儿心中有数的。”

安夫人垂下眼睛,轻轻抚摸了一下扶手,低声道:“这官窑老是起不来,你爹和姑丈心里都急。其实我也对他们说了,哪有这么方便的,起个官窑,就是风调雨顺呢时间也不短。何况你办事又不看黄历,磕磕碰碰的不少吧?”

柳睿稍稍点了头,当是行礼,道:“姑姑说的是。事儿确实没少出。但不是什么大事儿。”

安夫人略沉吟了一回,道:“其实你爹和你姑丈,这些年是大事儿办得多了,这小官窑他们是不看在眼里。洪州十八帮,哪有这么便宜的事儿。又不是办私宅,这里头的弯弯绕啊,我是看了就头疼。我来了这一趟呢,你也不用急了,家里那边儿我给你安置妥当,不会再逼得那么紧了。”

柳睿这才松了一口气。安夫人此番就是家长的代表,得到她的认可,他的压力确实小了不少。当下,他只道:“那侄儿要谢过姑姑这一回了。”

安夫人又道:“你年少有成,难免心高气傲。姑姑虽然窝囊,但到底比你多吃了几年饭。我也看出来了,这瓷帮的人虽然复杂,个个居心叵测,但他们的规矩很多。规矩这个东西就是个双面刃,可以束缚人,也可以有所助益。端看你怎么用了。”

“是,侄儿谨记姑姑的教诲。”

安夫人沉默了一回,然后道:“废话说完了,现下我们来说正事。我家小福呢?”

“……”

柳睿只得道:“姑姑,我这就去给您把正事儿办了还不成?我亲自去一趟平阳。”

安夫人有点嫌弃地看了他一眼,道:“你这个瘸脚的跑一趟,要让我等多久?云满,你去,去平阳看看你姐姐好不好。”

安云满忙站起来,道:“娘,要姐姐来给您请安?”

柳睿道:“这会子她哪儿会有空。不然还是我去一趟吧。”

安夫人白了他一眼,道:“不用了。云满,你去看看,也不用让她来,只去看看她就行了。”

“……看?”看什么?

安夫人恨铁不成钢:“不是跟你说了吗,看看她好不好啊。回来跟我说说,她的脸色,心情什么的……”

柳睿心想,可这做姐姐的,一看到这个做弟弟的不就没好脸色吗。叫安云满去看,能得一个什么结果?

最终安云满一脸雾水地走了。

当下,安夫人只叹了一声,转向安平儿,道:“这人都见完了,还有什么要忙活的?”

安平儿笑道:“然后应该是晚辈来见礼。小福妹妹和小满都不在,这儿只有我和睿表哥。您看我们要不要给您磕个头,应个景?”

安夫人立刻道:“那就不用了。平儿磕头我舍不得,睿儿是瘸子,瘸子磕头我是要倒霉的。”

柳睿黑着脸道:“姑姑,难不成您还巴望着我一辈子都是瘸子?”

安夫人忙道:“这话不可乱说,今天我过生辰呢,乱说,不成了生日愿望了吗。说不得说不得。”

疯言疯语。

柳睿不理她,只一双眼睛,望向了大门。那里什么都没有。

安夫人看他这样,也别开了脸。

话说这安明儿安云满姐弟俩,从安明儿下山俩人一见上面,就一直是对头。这其中的原因,他们家老娘,疯疯癫癫的安夫人是这样解释的。据说,姐姐还没断奶,老娘又怀上了弟弟。所以这姐弟俩是天生的冤家啊,从娘胎里出来就开始抢奶水了。

(柳睿在吐血:您家里的奶娘都排着队呢。)

反正不管怎么样,姐弟俩不对付就是真的。

所以安夫人派安云满去看安明儿,安云满根本就是满肚子的不情愿。一边故意放马在路上慢慢溜达,心里一边又想,哪儿就这么娇贵了,好端端的还要人去看她。

no。110:(祸乱篇 )一群古怪

但不管怎样故意慢慢走,总还是会让他走到醉鲤山庄的。他刚下了马,突然从里面泼出一盆水来,饶是他躲得快,还是被湿了一大片衣摆。

安云满来气了:“什么人瞎了眼!”

一个姑娘家从里面探出头,手里还拿着水盆,一看是安云满,就吓得把头缩了回去。好的很,又是那个倒霉鬼。

这何小月也不知道是和安云满犯了什么冲,每次都和他撞在一起。被他欺负也不是一次两次了。这下又把水泼到他身上,这小煞星指不定会干出什么来。

安云满果然破口大骂:“你们当家的没教过你往外泼水的时候至少看一眼有没有行人吗?还是说她跟你说了你都没记住?你的脑子长哪儿了?拿着月俸这点活计都记不住?!”

他骂一句,何小月就往里缩一点儿,看起来很想转身就跑,可是又不敢。

突然肩膀上被人拍了一下,何小月还来不及回头,就发出一声惊呼。

安云满也惨叫一声,瞬间被人泼了个全身湿透。

昭儿呸了一声,道:“真是可惜的洗菜的水,还能拿来抹桌子,竟然就用来泼你这个渣子了。”

安云满大怒:“好你个贱婢!你真是反了你!”

昭儿的脸色一白,但是也不示弱,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哼了一声,表示自己很看不起他。

她心情很不好。一直也没有从那件事的阴影里走出来。那天又不小心对自家小姐说了几句让她伤心误会的话。小姐好像很伤心,躲着几天都没回来。

可是现在回来了。她才想到小姐根本不是在伤心,而是在生气。她昭儿只是一个微不足道的婢子而已,小姐肯给她出头,为了她连醉鲤山庄的声誉都放在一边,还来关心照顾她,已经是恩德了。是她太不识抬举了。

现在她家小姐不理她了。她也拉不下脸来去赔罪。所以她心情很不好。

但她毕竟只是一介家婢。竟然故意把主家的大少爷泼了个浑身湿透,这已经不是开玩笑的事情了。她知道自己是什么身份,不用别人来提醒。

所以安云满抬手要打,她既不还手,也不躲。

可是那巴掌最终还是没有落下来。

耳边传来安云满气急败坏的声音:“你又是个什么东西!”

昭儿睁开眼,结果看到旁小司不知道什么时候冒了出来,就站在她面前,抬手隔住了安云满的手。

旁小司皱眉,只轻轻一甩。就把安云满甩到一边儿:“打女人,不是大丈夫做的事情。”

安云满想回嘴,可是手被崴得疼,只龇牙咧嘴地说不出话来。

昭儿慢慢地回过神。冷哼了一声,低声道:“旁师傅,您倒是个大丈夫!”

说完,她托着脸盆,转身就想走。

旁小司忙道:“昭儿姑娘,我有话对你说。”

昭儿的脚步一顿,却没有回头。她低声道:“我们没有什么好谈的。我也不要你……你什么都不用做,也什么都不用想。只当什么都没发生过。”

旁小司急了:“这怎么行!我旁某,绝不是那种人……”

昭儿真的不想看到他,她一甩手,就冲了回去。

旁小司也不敢追,只愣愣地站在门口,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安云满看看要躲到影子里的何小月,又揉了揉还很痛的手腕,接着好奇地去打量旁小司。可是当旁小司看过来,他又一瞪眼,道:“有种你别跑,看小爷不废了你。”

旁小司面无表情地看了他一眼,最终什么也没说,这就走了。

安云满嘀咕道:“一个两个都鬼鬼祟祟……”

直到他进了门,遇上了碧珠,这才得了一点好待遇。

碧珠热情地迎了他先坐下,并让人去给他沏茶,只道:“少爷怎么有空过来?夫人那边都安好?”

安云满终于找回了一点安家十一少的感觉,矜持地端起茶杯抿了一口,道:“都安好。我姐呢?”

碧珠皱眉,道:“小姐昨个儿回来之后,就一直身体不太舒服。这会子在屋子里休息呢。”

安云满一愣:“怎么着?”

碧珠压低了声音道:“这话不好对夫人说,今天大喜呢,别坏了夫人的心情。小姐说了,容她休息一会儿,今晚只当是没事,再去给夫人请安。对了,少爷怎么会来?可是夫人挂念了?”

安云满撇撇嘴,道:“我娘说是几天没见着人了,不放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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